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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飞当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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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鸢回头看去,珉玉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端端笑着。
牵唇一笑,梓鸢走过去,拉过珉玉的手:“梓鸢不过是又想起远在京城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珉玉抬手替梓鸢把散落的鬓发夹至耳后,温言安慰:“忍过这些时日便到通州了,届时妹妹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了。”
梓鸢摇了摇头,总觉得喉中还有些话,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诶?那个公子不是跟在珩公子旁边的吗?”不远处有女子朝她们这边望着。
梓鸢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就见她们右边十步远的地方,蹲着个男子。他一身黑衣,袍脚上翻,隐约可见内里的银丝鱼纹镶边,高高扎成马尾的头发散在挺直的脊背上,很是打眼。
此时,他正手捧鸟食。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多水鸟,都朝着他的手啄去,一时让人又喜又奇。
再朝他面上细细看去,梓鸢才发现那正是今日在妫珩门前执剑阻拦自己的男子,似乎是叫“淳旻”?
这男子唇红齿白,端的是一副富贵人家里那些公子哥儿的好相貌,只那一脸的冰冷和周身的寒气,让人敬而远之。想起今日他拔剑出鞘那一刻的威压,梓鸢只觉得手心又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梓鸢转首看向珉玉,刚想笑言“原来这船上的男子都是这般好相貌”,却见珉玉怔怔地立在身侧,两瓣朱唇还勾勒着几分来不及消逝的笑意,眼中却翻滚着一潭惊疑。仔细瞧去,似乎还有些浮浮沉沉的恨意。梓鸢心里一惊,只觉珉玉的那一只手霎时冰冷,还在微微发颤。
她赶紧转头看回那名男子,只当作不曾回头、不曾留意。
片刻后,待那柔荑不再在手中发抖了,梓鸢才看向珉玉:“这船上还真有不少美男子。这些水鸟倒是让梓鸢都有些愣住了,也不知是不是追着那美色来的。”
珉玉一笑,眼中原有的情绪掩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些许探究:“我也有些看呆了。妹妹看我方才可有失态?”
“姐姐这般端庄的人,失态实在难得。可惜的是梓鸢方才一直都不曾留意,错过了这般景致。”梓鸢玩笑道。
“我倒是欢喜梓鸢被迷住了,不然珉玉都不敢自称姐姐了。”似是松了口气,放下心来,珉玉也开起了玩笑。
事情知晓得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梓鸢实在不愿趟浑水,何人的恩怨,便由得何人来解决就是。只需好生过完这十几日,护自身平安、保亲人无虞,便是幸事一桩。
那边厢,淳旻已经喂完水鸟。他起身拍了拍手,看着江水被烧得通红。
残阳已不见了身影,只余下些晚霞稍作抚慰。日升日落。日子似是过得不紧不慢,不匆不忙。
是啊,忍过些时日便至通州了可是如今,考验也不过才刚刚开始。
“公子为何要答应夏小姐呢?”丛画呈上一杯碧螺春,放于桌上,才退至妫珩的身后。
水汽卷着茶香,搅动着温凉的空气,顿时室内全是润泽的碧螺春的茶香果味。
徐州的碧螺春茶果间作,茶吸果香,很是清香宜神。
妫珩指腹在杯沿转了转,茶的温热就随着清香进了五脏六腑。
“船上枯燥,总得找些乐子的。”他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眼中的光一闪而过,颇为惋惜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容器,“可惜了。”
第8章 醉芙蓉()
淳旻看了会儿,视线忽然就落在了梓鸢的身上,微一颔首后,他朝船舱走去。
梓鸢一愣,心不上不下的,颇有些进退两难。她方才才与珉玉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惊怔,如今那惊怔的对象就朝自己打招呼,不止是受宠若惊了,还真真让有些许心虚的梓鸢尴尬。
“那公子怕是早已晓得妹妹了。”珉玉笑着,很有些揶揄的意思。梓鸢只能回以一笑。
两人分别后各自回房,梓鸢刚好就在门口碰上了那一直给自己送食物的女子。今日下午离开妫珩的书房时,那女子已跟她自我介绍了一番。
但这自我介绍,只让梓鸢知晓了她的名字……丛画,不敢说有了其他更加深入的了解。
“这两日谢谢姐姐的照料了。”梓鸢先推开了门。
“这是丛画应该做的。”丛画笑着,如之前一样放好所有的饭菜。
但之后,她没有如前两日一般退至门侧,而是在梓鸢面前站直了身子,温柔地笑着问道:“小姐是有什么想问的?”
梓鸢看着她,笑了:“姐姐果然通透。”
她沏了杯茶,给丛画递了去:“不如坐下喝一杯茶?”
丛画也不扭捏,就直接接过茶,坐下了。
“姐姐可是一直都在公子身边服侍着?”抿了口清茶,梓鸢问道。
“是。丛画自小就在公子身边服侍着。”虽为一名侍女,丛画品茶的姿态也很是优美,纤长的三指拿起茶杯,素白的手一抬,那茶液便干干净净地落入口中,一起一落,丝毫不比那些贵女差。
“那姐姐觉得,公子为何会同意?”茶有些烫嘴了,舌尖也如被火啄了一般,让她着急着把话吐了出来。
“这个丛画倒真的问过公子了,”丛画拿过布把几上的水渍细细擦去,才又抬眼看向梓鸢,“公子说,花了时间、花了人力救了您和十几位姑娘,便是让您帮忙做些事情也一点都不过分。况且,姑娘在这吃住都是要花钱的。”
梓鸢一时哑然,这般斤斤计较的理由倒也不是没道理,只是妫珩和这丛画的心思又哪有那般浅,只怕有些筹谋,是她现在不能知晓的。
“难不成,公子也要让其他姑娘报答他?”梓鸢试探道。
“公子自有打算,丛画不敢枉自揣测。”说罢,丛画起身,行了个礼后,便退了出去。
梓鸢也不敢拦,自己如今不过就是寄人篱下,哪有留人的资格?一杯茶的时间已是客气。房内一时只剩梓鸢和一桌的菜肴。冷冷清清,让原本就不愿多食的梓鸢又失了几分胃口。
既然探不出虚实,便见步行步吧。
还未等梓鸢吃完几块糕点垫垫肚子,就有人敲了敲门。这敲门声倒是颇有规律。敲两下,一顿,又密密地敲三下。
梓鸢不过略一迟疑,那敲门声便止了,可是又没有人离开的声音。
想了想,梓鸢还是起身,打开了门。门外没有人,梓鸢往左右两边望了望,才见到一个蓝衣女子的身影。
她立刻反应过来,是今天中午进了那第一间房的女子。
没有迟疑,她立刻追了上去。那女子看起来步子不大,却走得飞快,不过转眼就要走到游廊尽头。应是感受到身后有人在追赶,她停下来,转身看去,一见梓鸢就立刻急急朝着梓鸢走来。
待梓鸢赶到她面前,她伸手扶了一把,脆脆开口:“姑娘不用着急。”
那声音清清甜甜,还有几分女子的娇俏,没有一点黏腻,很是干净。
梓鸢站定,抿唇一笑:“失礼了。”
那女子嘻嘻一笑:“姑娘气喘顺了就先坐下歇歇吧。”
两人一同在廊中的长椅上坐下,女子握着梓鸢的手,笑得很是天真:“姑娘你好吖!我叫贺珈良,你叫我珈良就好了。我是徐州洋县人,还是第一次去通州呢。”
“嘿嘿,刚刚敲门没应我就以为没人了。”
“就想来找你交个朋友。”
贺珈良一开口就不带喘的,梓鸢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缓过来,梓鸢握了握贺珈良的手,笑着回应:“我叫夏梓鸢,家在京城。珈良叫我梓鸢就好。”
“梓鸢多多指教啊!看你和我一般大,我们就不姐妹相称了吧。话说你为何一人住在这二楼,不与我们一起在楼下住?”贺珈良好奇地看着梓鸢,一双大眼睁得滚圆。
“听说是楼下没房间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梓鸢有些抱歉地答,其实心里是明白的,不过就是妫珩认出了自己的身份罢了。
“这样啊我看这里环境蛮好的,很美啊!这廊就很不错,有花有草,墙上还画着画。”贺珈良打量了一下四周,喃喃自语一般,“唉当时要能分给我就好了。”
“不过,既然梓鸢住在这里,那我之后能常来找你玩吗?”贺珈良一脸期待地看着梓鸢。
梓鸢笑了笑:“当然可以。只是这毕竟不是我自己的地方,只怕一不小心会打扰公子。”
“诶?那个珩公子也住这里?”见梓鸢点了点头,贺珈良摸着下巴抬头想了想,然后征求意见一般看向梓鸢,“嗯那我们小心一点呗?”
梓鸢“扑哧”一笑,有些忍俊不禁,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女子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那我们现在就在这周围看看怎么样?”贺珈良一脸的兴奋,拉着梓鸢的手臂就要起来。梓鸢还来不及制止,她就跑出了游廊。结果一出游廊,她就立住了。
梓鸢一想便知怎么一回事了,她从贺珈良身后走上前来,向面前的妫珩行了一礼:“公子。”
贺珈良这才回过神来,也赶紧行了一礼,脸红红的,一副拘谨又不好意思的样子:“公子。”
妫珩眉一挑,也没多说什么,看了梓鸢一眼,又“嗯”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待妫珩走远,贺珈良才着急地攥着梓鸢的手:“梓鸢!他刚刚怎么那么凶地看着你?我我我是不是连累你了?”
梓鸢想着妫珩的那个眼神,安抚地拍了拍贺珈良的手:“不会的,他应该不是这般小心肠的话。而且我们刚刚也没冒犯到他。”
“可是我刚刚忽然冒出来会吓到他吧!你看我老是冒冒失失的!怎么办我一定连累你了!”贺珈良着急地走来走去,忽然一咬牙,“我这就去跟公子说去,让他大人不计小人过。”
“珈良,”梓鸢赶紧拉住珈良,又牵着她往垂花门走去,“公子那边我去找他。没事的,我在这也住了几天了,看上去蛮好相处的,平时也没怎么见他生气。不如你先回去歇歇?”
珈良犹豫了一阵,也不挣扎了:“那你小心。他要怪你,你就说都怪我。”
“好好好,没事的,回去吧。”梓鸢有些哭笑不得。
梓鸢看着珈良走下楼梯了,才转身向方才妫珩离开的方向找去。
妫珩已经到了别院,梓鸢找到他时,他正单膝跪在池水边,拿着根狗尾巴草逗小池里的鱼。身边也没有任何服侍的人。
天色已晚,若非树上、假山上挂着的灯笼,只怕连人影都辨不清。
梓鸢在一旁等了片刻,也不见妫珩回头看她一眼,想到这时间地点也不太合适,便转身离去。
结果还未跨出一步,妫珩就叫住了她。
“鸢儿平时也这般没有耐心?”身后有脚步声响起。随着话音落下,妫珩就走到了梓鸢身边。
梓鸢抬眼看去,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玉佩:“连这自小带着的玉佩也不要了?”
那分明就是梓鸢被人夺走的玉佩!她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已伸手欲夺,却见妫珩手一抬,那玉佩就挂在她头顶的树枝上。即便梓鸢高挑,也比不上在男子中亦属高挺的妫珩。
鼻尖触到凉凉的东西,视线落下,男子幽沉的瞳孔出现在眼前,明明灭灭的光中眸里闪烁着调笑和戏谑,梓鸢才惊觉自己和妫珩的距离实在太近,连忙退后一步,却忘了这身后就是水池,一时失了平衡。若不是此时妫珩往她腰间一揽,又带着往平地走了几步,只怕梓鸢就要落入冰冷的池水。待稳住身子,梓鸢急急喘了几口,感受到男子的手在后背安抚似地拍了拍,等她缓过劲了,才收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梓鸢只觉两颊滚烫,那背上被他拍过的地方如被灼烧过一般,又麻又痒。
“鸢儿何必这般着急?又不是不给你。”抬手拿下高高挂着的玉佩,妫珩对着朦胧的月色细细看去,只见玉佩剔透纯净,一个“鸢”字龙飞凤舞,那夏氏的家徽在鸟的目中若隐若现。
“这琢磨的手艺还真是不错。”他拉过梓鸢的手,察觉梓鸢想缩回去,又使力握了一把。抬眼看了眼跟前不甚自在的少女一眼,他打开她的手心,把玉佩妥妥地放在她的手心,语气中也有了些无奈:“既然这般重要,下次就要收严实点了。”
梓鸢羞得脑子晕乎,此时见他终于放开她的手了,就立刻把手收了回去,藏在袖子里,把玉佩捏得紧紧的,仿佛要把手心的汗水渗入玉佩中一般。
月色如雾,小小水池中时有鱼儿溅水的声音,水珠乍现。少女透红的脸如在素净的画布上泼了水彩,既艳又雅,让妫珩一时也有些不自在。不知过了多久,少女“嗯”了一声,低小得能被皎月出云的声音惊跑。他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一声轻笑就控制不住溢出喉咙。
第9章 且从容()
清晨暖煦的光推窗而来,扫开了床上人眉眼间的丝丝倦懒。梓鸢捏了捏眉心,睁眼看到的,是绘着青花的房顶,待脑中有几分清明,才撑着身子下了床。
昨夜下了小雨。如今,天放了晴,从窗往外看,碧空如洗。
洗漱过后,梓鸢便直接出了房门,往妫珩的书房走去。昨夜两人便说好了,今日就一同在正房吃个早饭。梓鸢也不愿多费功夫,虽然不甚妥当,但如今在他人船上,怎能由着自己矜持?
今日淳旻没有守在门口,许是有了些阴影,梓鸢暗暗松了口气。一脚跨入房内,便见丛画正把一碟碟早点从厨房端上来。
“怎没有其他人帮忙?”梓鸢看着丛画忙忙碌碌,疑惑地问道。
“出门在外总不好假手于人。”说着,便端了碗粥放到梓鸢面前,“小姐先喝碗粥吧,公子还没洗漱好呢。”
“公子昨日歇得晚?”这时辰也不早了。
“这几日日日操劳至三更,加之昨夜夜凉,怕是受了寒。”说罢,有些歉意地看向梓鸢,“我先去看看公子,还请小姐先在此候着。”
“姐姐去吧。我等公子来了再动筷也不迟。”
此时,妫珩正在书房里摆弄着案上的公文。一碗杂粮粥,并一碟萝卜糕,就置于一边的小几上。
“哒、哒,哒哒哒。”清脆的敲门声起。
“进来。”瞧都不瞧门口一眼,妫珩径自拿起银勺,舀了勺粥。
丛画碎步进了门,待关实了门,向妫珩行了个礼,才道:“公子,夏小姐已经到了,现在就在厅中候着。”
妫珩慢条斯理地咽下粥,润了嗓,才悠悠开口:“接下来你都知道怎么处理。”
“没事就不要来扰我。”
“是。”
待丛画退出去,一旁一直坐着没出声的沈淳旻悠悠擦着剑,开口问道:“你这是打算忽悠她?”
“我看起来是有那闲工夫的人?”银勺被人往碗内一扔,和碗一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叮”。
妫珩往椅背一靠,双臂交叠枕在脑后:“她要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又何必浪费自己时间?”
“况且,我们时日无多。”男子的桃花眼里是深潭,浮于表面的幽幽水光清晰可辨,但就是深不见底。
那边厢,丛画回到厅中,给等着的梓鸢行了个礼,满脸的歉意:“小姐,实在抱歉。公子今天不舒服,让您先吃了。”
“那待会不是还有正事要办?”梓鸢一双凤眼眼尾上挑,十足的惊讶模样。
但其实心里早已料到会有这般发展。
“之后的正事,公子抱恙了,实在无暇顾及,只能劳烦小姐自己去了。公子也是放心的。小姐如此灵秀,一人便可做好。”
丛画的歉意真真切切,梓鸢也不欲再问,便勾了笑,宽慰道:“姐姐无需道歉。梓鸢不是这般不通情理的人。江上寒气重,公子也要保重。”
说罢,便拾起银筷自行吃了起来。
丛画见她神情无异,也放了心,行了个礼便张罗其他事去了。
不多时,梓鸢便吃得差不多了。不得不说,妫珩的厨子很有水准,做出的每一道都让她回味无穷。她放下筷子,丛画也刚好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本册子,对梓鸢笑着说:“小姐可要纸笔?公子让我准备了些,料着您大概是需要的。”
梓鸢拿过湿布擦了擦手,瞧着那册子的纸有些特别,便点了点头,道:“又要麻烦姐姐了。”
接过丛画拿来的纸笔,梓鸢起身告辞:“梓鸢就先回房准备了。还要谢谢姐姐上下操劳。”
“小姐说笑了,这都是应该的。”丛画笑得温柔,“祝您顺利。”
这纸虽多,却不太沉。回房后,梓鸢仔细研究。纸薄透,阳光下有些纹路显露,虽不甚清晰,但可大概辨认出是羽毛的形状。手艺这般巧的纸张梓鸢也曾在宫宴上见过,当时羽民国的使节带着他们的特色珍奇之物而来,其中便有好些透着不同纹路的纸张,之后北秦倒是流行过一阵这样的纸张。只是梓鸢却从未见过羽毛纹路的,莫非这是新的样式?
不过,这终归不是什么大事,即便真有什么,也只能回京后再告知父兄。梓鸢把纸张放妥在架子上,又拿镇纸压了压,一个人静了片刻,稳住忽然乱套的心跳,又出门去。
此番去,是为了昨日下午寻妫珩的事。梓鸢求的是两件事。一是请妫珩从那些抓她们的贼人手中拿回她自小带着的玉佩,只是没想到妫珩竟如此迅速,当晚便讨了回来。
二呢,是去了解那些女子的基本情况。
梓鸢知道,船上多了那么多人,妫珩是不可能允许自己对这些人一无所知的,想必是正需要找个机会了解这些人。至于为什么至今还未行动,梓鸢猜测,一是这些女子刚被救,怕是受了惊吓也还未缓过来,得先让她们修养调整,二是妫珩一个男子有些不便,而亲信也多是男子,女子亦有要务在身,所以一直未开始。如今不过是被救后的第四日,想必本来妫珩也是要今日行动的。
而梓鸢之所以要请缨,目的和妫珩是一致的。她没办法让自己处于未知和被动中。而要掌握主动,首先需要对局势、对人,有充分的了解。梓鸢天性不是个活泼的性子,自然不能如贺珈良那样串门以搜集信息、打好关系。那么,只能用她比较熟悉擅长的方式了。
她自小处于高位,也习惯了身处高位的行事方式,那么,便继续处于高位吧。
刚下到一楼,便见珉玉迎面走来。腰背挺直,双手收于腹部,脚步轻缓,姿态很是端庄。
梓鸢笑着上去拉了她的手,笑问:“姐姐今日怎么这么早便出来了?”
珉玉望了眼天色,杏目一敛,笑意便出来了:“方才在房内见这天色不错,便出来瞧瞧,现下一看,倒真是天朗气清,让人心胸也更为开阔了。”
“昨夜下了雨,今日便觉连这天都精神了许多。”梓鸢笑着附和,“只是若不注意身子,也是很容易受凉的。姐姐也需注意身体。”
“妹妹说的也是。不过,你现在是要去哪?”看梓鸢不像是来观景的,珉玉有些疑惑。
“公子让我去了解一番船上的姐姐们如何了,我便下来,准备待会儿一道道门去敲。”如今也不是赏景的时候了,“看来这些景象是要错过了。”
珉玉想了想,一时有些忧心:“妹妹这般架势,怕是有些像盘审犯人的样子了。只怕,容易得罪人啊。”
梓鸢一细想,顿觉懊恼。自己当真是一直居高临下,未顾全大局去思考了。这般姿态想想也是着实惹人厌,若是自己跟他人第一次见面,就被如同犯人一般对待,放于一个不平等的位置摸清摸楚,只怕是非常不愿意交付真心的。在这船上,她不是相府的千金,也不想让人知道她是相府的千金,自然是不能用相府千金的方式。自己习惯的方式并不是最合适的方式,相反,还可能适得其反。
想到这,梓鸢感激地看向珉玉:“梓鸢谢过姐姐提醒。若非姐姐这一番话,梓鸢又要走错路了。”
“我不过是说了下自己的忧虑,哪谈得上是提醒?妹妹觉得有用便好。”珉玉抿唇一笑。
“既然今日景致这般好,不如就邀各位一起来赏赏吧。便是有人不愿来,我也算有个由头去拜访。”梓鸢瞧着眼前的天高江阔,更是欣喜,“也好,这样便不会错过这样好的景了。”
第10章 待风起()
梓鸢跟丛画交代了一番,请丛画找人帮忙布几张桌在甲板,又吩咐厨下做些糕点,这才领着珉玉到了她的房间。
“姐姐请进。”推开门,梓鸢引着珉玉进了门,又让她在几旁坐下,替她斟了杯温茶,“姐姐先喝杯茶润润嗓吧。”
拿过出门前放在书架上的纸,梓鸢分了些给珉玉:“你看,我们用这纸写些请柬如何?”
“这些纸这般精致,倒是合适做请柬。”珉玉接过纸,拇指和食指细细捻了捻,“只是这是羽民国的骨纸吧?妹妹又是从哪得来这般好的纸?”
“这些纸,都是原本就在屋里的。既然放在这了,想必是可以用的。”梓鸢不愿说出“公子让人准备的”这样的话,更不愿因此暴露身份,便找了个还说得过去的理由,又给珉玉递了笔,“至于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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