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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倾情,首席缠妻上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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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浩然去的及时,小纾就要教人……
凤眼微眯,容承祐食指沾了沾唇角的血渍,轻哼,“你错看的人,可不少。”
视线落在阴沉的褚浩然身长,冷冷嗤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入屋内,亲手倒了杯酒,端在手中,却不饮下一口。
“褚浩然屋子里那个脏女人,我不要了!”
吐出冰冷的话,容承祐就着渗出血丝的薄唇喝下一口烈酒,生疼生疼的折磨着人,褚浩然既然这场游戏由你开始,那么就休怪我将你三振出局!
“容承祐!”
秦旭翰被彻底激怒,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眼前冷漠到无情的人,真的是那个放下自尊为了和小纾结婚而亲手斟茶的容承祐么?
波澜不惊的镌逸脸孔丝毫未变,容承祐暗暗承受烈酒和着血味的刺激,“褚浩然,你既已当着我的面和她*,我又岂会要你屋子里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既然你喜欢,就给你了……”
如果他猜得不错,褚浩然怕是早就和日本的小松美子搭上线儿,骤然出国,不雅照……是想制造出自己不在场的证据吗?
甩开褚浩然制止的手臂,秦旭翰蓬勃的怒气再也忍不住,大跨步上前揪出容承祐的领子,气红了眼,“容承祐,你七年前七年后一样混蛋的彻底!”
砰——
砰——
接连两拳,容承祐闷哼几声不还手,凤眸微冷,“打够了么?打够了就离开这里。”
腹部抽疼,不仅由于秦旭翰重击的一拳,更是近日饮酒过度造成的胃部惊鸾,喉结滑动,嗓音清冷,“并不是谁都能将我玩弄在掌心,她敢背叛我和褚浩然苟合,就得付出代价!”
“你!”
抬手将秦旭翰揪住他领子的手掰开,容承祐慵懒的坐入沙发,咽下闷哼,“闹完了就走,这婚,我退了。”
褚浩然既然你连同日本的小松美子合演了一场戏,甘愿做戏子,就休怪我让戏子输在戏里!
退了?
抿唇,褚浩然皱眉,事情完全不若他所计划的发展下去,莫非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秦旭翰纵然觉得哪里不对却始终说不上来,打人的拳头隐隐作痛着,“既然你把话说得这么狠,事情做得这么绝……你若再敢纠缠于小纾,休怪我翻脸无情!”
纠纠缠缠来回了七年,最终还是弄得互相折磨的下场,事情到这地步,谁都挽回不了。
纵是小数在婚前爆出不雅照,和浩然纠缠在先,但容承祐既能狠下心将小纾送入狼窝任人践踏只为一逞报复快意……他毕竟是心疼自己孩子的。
“浩然,过两天到家里商量下婚事,我们秦家的掌上明珠不愁嫁不出去。”
微怔,褚浩然迟迟不肯点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屋子里瑟瑟发抖的女人,到底是谁?
凤眸冷瞥,容承祐嗤笑,“原来你也不愿要她了。”
施压!
褚浩然你亲自安排的女人,就搁在自己身侧闹心,他容承祐,恕不奉陪!
“浩然……”隐忍怒气,秦旭翰恼怒在心里,脸色难看,当场说出这番话就是为了给小纾留个面子,他这神情,几个意思?
低下头,迫于形势的无奈,褚浩然轻点了下头,“小舅,我怕小纾才遭受惊吓缓不过神儿,婚事先定下,日期可能得推迟推迟……”
只能拖延政策了,没料到小松美子*出来的人如此无能,竟然让容承祐倒打一耙,他栽进了自个儿设的局里面!
握紧拳,褚浩然探究的目光在容承祐脸孔上巡视一圈,他,没察觉什么吧?
“容承祐,你听清楚了?”
默然不语转身,薄唇诡异的轻勾,染出诡谲的弧度,容承祐以手背抚了抚领口的褶皱,仍旧一副慵懒的模样,“不送。”
明摆着下逐客令了。
秦旭翰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沉着脸孔拂袖而去,临走前撂下话,“希望你说到做到,放过小纾!”
信誓旦旦说过决不放开小纾的人,如今冷着脸讥讽……可笑之极!
握紧的拳微松,褚浩然随之离去,他蓦然想到,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
喀——
眉心轻皱,容承祐这才放下伪装,轻摁着疼痛的胃部,从抽屉翻出药瓶和着水吞了几颗,将刚才看到一半的视频重新打开。
模糊不清的街道有抹娇小的身影瞬间被疾驰而过的无牌轿车拽了进去,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
看了这么多遍,却什么都找不到……容承祐抬手捏着疼痛的眉心,微缩的凤眸不始终残留着骤然消失的身影,原来从那个时候,他的晚晚,他的晚晚就消失在a市了。
想到之后一系列接踵而来的风波……薄唇抿的死紧,看来他们是跳进别人设好的圈套里了!
倏的,搁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稍微敛眉,容承祐清了清沙沙的嗓音,“说。”
“容先生,褚浩然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公寓,反倒独自一人驾车向城南驶去。”
城南?
莫非……手指曲起抵着唇摩挲,容承祐当即想到名岚的话,厉声吩咐,“跟紧他,务必查出他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
如果他猜得不错,褚浩然应该去见甫到a市不久的小松美子,至于目的……希望如他所想的那样。
茫然的去找一个人太难,只能循着蛛丝马迹一步步的缩小范围,减少时间,他怕小松美子按捺不住对晚晚做出什么?
毕竟,那个混蛋的死跟晚晚有直接的关系?
轻吐出口气,容承祐不断警告自己得冷静,冷静……
可一种摸不见底的黑暗早已深深的笼罩住他,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如七年前他骤然失去晚晚消息时的茫然四顾,天大地大,竟不知道他搁在心尖儿上的人藏身于哪里?
晚晚,晚晚……
他伪装了所有情绪,能冷静漠然的面对所有人的质问,却独独,无法抵抗心中那抹由她带来的深沉茫然。
……
砰——
保镖失职的低头,“夫人,褚先生他……”
挥手,小松美子心情似乎很好,不予以计较,搁下手中的笔,皮笑肉不笑,“褚先生大驾光临,怎么也不通知声,倒让我挺惊讶的呢。”
“小纾人呢,这次我要见真人,而非照片!”厉声质问,褚浩然心惊的想到,将小纾放在这个痛失亲子的女人面前,多么的可怕……
轻耸肩,小松美子顾左右而言他,“急什么,何晚纾好生的被我款待着,不必担心。”
让她去陪她早逝的儿子,去赎罪,难道对她而言不是个好的归属?
心底讥讽阵阵,她布下了周密的天罗地网,谁,都逃不了……
款待?
褚浩然眯起眼打量她的神情,探究她话中的几分真假,坚持到底,“我要见小纾,活生生的人!”
照片很可能作假,对小松美子,他着实放不下心来,无论如何,他必须先确保小纾的安全才能决定,到底要不要和她继续合作下去。
“她不在我这儿。”双手一摊,小松美子诡笑,难道他不知道,自从他点头答应参与她的计划,就已经骑虎难下了?
勉强压住心中的猜测,褚浩然斯文的脸孔染上深沉的怒,“人、呢?”
难不成她真给自己来了记回马枪?
当他沾沾自喜以为将容承祐爱人的自尊踩在脚底下的时候,也在不知不觉中将小纾推入恶魔的怀抱?
心中因这两句疑问而开始忐忑,褚浩然目不转睛,双拳捏的死紧,怕自己是失控!
“你去找咯,找到了,何晚纾自然是你的,找不到……那我也没有办法。”诡笑扩大,看,这神情多令人享受啊。
心中一角彻底塌陷!
褚浩然脸上红白交错,好似从一开始他也陷入了小松美子的报复迷局?
缓缓起身,小松美子优雅的身影围绕着他身侧打转,含笑的嗓音在寂然的书房显得格外阴森。
“褚先生,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心中想要抖出我们之间的一切,后果是什么?”
114请你等等我好不好()
……
咚——
褚浩然陡然一脚踩空,跌入深渊!
脚步微顿,小松美子轻笑,“秦家的指责、自身的愧疚自责、失去何晚舒的痛心……哦,你要记得,何晚舒的不雅照,可是你亲自发出去,闹得满城风雨的呢。”
齿缝迸出字眼,褚浩然心底震荡不停,“她不是小纾!”
“是不是何晚纾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何晚舒消失的当口,谁会信你?”上了贼船,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深沉的吸口气,褚浩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愤怒的火光乍现,“你算计我!”
“何须算计?褚先生可是你自己跳进来的,能怪得了谁?”只怪他心中的魔障太深!
小松美子凉凉的诡笑,抵着桌子打量他恼怒的脸孔,“如果我是你,就会好好的继续合作下去,毕竟我手里是有那么几丝何晚纾的消息,你不想……”
“你以为我会继续上当受骗于你吗?”额角青筋浮动,褚浩然极力克制着自己翻搅的情绪,果真,如她猜想般,小松美子狠狠的给了他一记回马枪!
双手优雅交叠,小松美子似笑非笑,“随你。”
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晚纾如今在哪里?找吧,找到了或许是个活死人,或许……只是一具冰冷的身体!
无论前者后者,都是摧毁这两个男人的最佳利器!哀而不得,有什么比这更磨人心呢?
砰——
小松美子悄然冷哼,一室的孤寂倒映出她单薄的影子,如今孑然一身的她,怕什么?
蓦然,搁桌上的座机玲玲作响,打破了黑夜的寂静,隐约含着一分诡异的森寒……
“夫人,仓井少夫人一小时前意外流产了!”
流产?
挂断电话,小松美子唇角泛起嗤笑,就说她没这福气生下小松家的继承人,她尚未出手,老天已收走了这错误的恩赐!
也好,正合她意。
……
偏僻隐匿于大山脚下的村子人烟稀少,零零落落的房子七拼八凑聚居在一起,满脸含笑的男孩步履匆匆的抱着一推草药向村头的土砖房跑去。
“二傻,回来了。”
重重的点头,一股脑儿将怀中的草药全部倒在桌上,喜滋滋的趴在炕边盯着,“奶奶,她睡了好久了……”
年老的妇人失笑,轻点了下头,转而收拾桌上的草药,择出苍翠的叶子,放置一旁的水瓢中清洗,最后将之放入冒着咕嘟嘟的热水中。
她算这村子里唯一懂点药的人,人都叫一声王婆子,前两天的雨夜二傻冷不丁扛了个沾血的麻袋回来,吓得她老太婆差点没晕过去,训了他几句便察觉有异,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个活生生的姑娘!
沾血的身子因为泡了水而微微浮肿,如果不是探究到她鼻尖的一丝生气,怕是早就让二傻将人抬到后山埋了,神不知鬼不觉,这村子里能不惹事儿尽量别咋呼!
“二傻,拿毛巾给她擦擦汗。”
连日的高烧,呓语,显然处于神志不清的混沌中,她老太婆毕竟是行医的人,怎好见死不救?
愣愣的点头,二傻很仔细,用微热的粗糙毛巾擦拭着她不断沁出的汗水,小心避开她脸上那道深长的扣子,暂时上面覆着草药消炎解肿,奶奶说过不可以碰这里!
“容、容承……”
浅浅的呓语让二傻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一闪,“奶奶,奶奶她要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说话了,终于说话了……
拖着蹒跚的步子走到炕前,布满皱纹的手探了探她的体温,王婆子连连叹了口气,“醒什么?继续给她擦汗。”
从昨儿晚上就开始说胡话,口齿不清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瞧这,又开始了。
被骂,二傻委屈的点头,拾起掉在炕上的毛巾继续擦,笑嘻嘻的眼睛带着童稚,“奶奶,她长得很好看哩……”
“是,好看,好看,你就当她是个仙女儿下凡……”咕哝了几句,王婆子话中略有不满。
存心给她老婆子找罪受,照料了这么多天,除了不停发高烧说胡话之外,一点成效都没有!
这傻小子!
王婆子看着自己八岁就烧坏了脑袋的孙子,轻叹,这村里姑娘本来就少,稍微好看点的出去闯了,剩下的歪瓜裂枣也都能嫁的嫁了,生个娃娃,可这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姑娘还是头次见。
就是可惜了,脸上被穿入麻袋的尖锐树枝刺了那么长一道血口子,怕是……
咕噜咕噜的药水开始晕散出浓重的中药味,布满薄汗的额头痛苦的拧出褶皱,秀眉纠结在一起,痛,痛,全身都在叫嚣着深沉的痛!
好似每根骨头都在晃动,咯咯的响出令人心跳停摆的节奏,容承祐,容承祐你怎么不见了?
茫然的一片黑暗是她的灭顶之灾,拖着疲惫的身子东碰西撞,可除了黑,除了绝望,什么都没……
“阿祐,你好慢呀,下次不跟你去看电影了!”
“容承祐,你个大色、狼,整天尽想着、尽想着……”
“唔,容承祐你轻点行么?”
“晚晚,晚晚……”
宛若最深处传来的鬼魅呢喃,那些于她而言翻搅着的、陌生的记忆是打开的潘多拉盒子,何晚纾头痛更剧,在一片又一片的黑暗中穿梭寻找,谁,谁在叫她?
“……晚晚,来,来我这里。”
脚下一软,疲软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折腾,瞬间被黑暗吞噬,徒留空荡的呢喃。
a市
“晚晚!”
骤然从噩梦中惊醒,容承祐冷汗连连,困难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黑暗的卧室静寂的吓人,眉宇间泛着丝丝痛苦,心口瞬间被捏紧,好似下一刻就要断气儿!
抿了抿微干的唇,容承祐再也了无睡意,手背拭去额上的汗,掀开被子下*,拉开厚重的窗帘,径自抵着阳台漆黑的栏杆,惊魂未定。
凤眸紧闭,他似乎仍能细细的描绘出梦境中晚晚蜷缩着浴血的身子,脸蛋泪珠四溅的惨淡模样,他想伸手抱过她轻哄,低低的呢喃着轻声软语,却始终不得靠近一步!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身上不断渗出更多妖冶的血,不停蔓延,不停蔓延,甚至……惊恐的盯着被血水染红的鞋、裤腿,鼻翼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阿祐,我好疼,好疼……”
搁在漆黑栏杆上的大手蓦然一紧,容承祐胸口被狠狠的打了一记闷拳,比七年前还痛!
七年前,他知道她再家人身边,如何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如今呢……他甚至连她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无法确定!空前的无力将他击打的溃不成兵,容承祐眼前闪烁的万家灯光,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球!
她在喊,阿祐,我好疼……
男人最无力的,便是明明拥有他人钦羡的权势地位、金钱名誉,掌控一切,却独独掌控不了心尖上人的心!
晚晚,你疼,我就不痛么?
梦中的一大片血水几乎淹没了他清醒的理智,一直流,一直流到他心脏最深处,浓缩成膈人的血球,生生折磨着,这要比当初亲眼见到替身何晚纾和褚浩然*来得更剧烈,那时是痛、是愤怒,此却平添一摸寂寂的荒凉,悲伤,陡然逆流成河!
倏的,一阵手机铃响,容承祐深深吸了口气,转身走进卧室,拾起搁在桌上的手机。
“容先生,一位小姐深夜被从褚浩然公寓接走,目的地和上次一样,都是城南。”
城南?
看来小松美子最近的动作挺频繁的,甚至亲自到a市督促自己计划的实施。
“另外,有辆无牌轿车被发现在邻市的高速路上,车型外观和监控中的极为相似,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长指捏紧手机,容承祐心口紧缩了下,“在哪里,我立即过去。”
说不定,这会是一个突破口!
晚晚,你乖乖的再等等,再等等,我不想再将你弄丢在拥挤的人潮了……
迅速收拾妥当,容承祐回身多了看了眼稍显凌乱的*铺,不久前,那里仍残存着她香甜的气息,妩媚而诱人,此刻却一片冰凉,徒留他一个人的体温。
晚晚,请你等等我好不好?
115姑娘,难不成你从A市来的()
……
夕阳沉沉,落寞的余晖映入老旧的窗棂,二傻小心翼翼的端着碗,细致的将微凉的药汁仔细灌入她的嘴里,纵然脖颈处早已洒满了暗黄的药渍。
“痛,咳咳……”
好似被吓住,二傻愣愣的盯着微动的眼睫毛,手指一松,半勺儿药汁陡然洒在被子上,晕染开痕迹。
醒了?
顿时慌了手脚,咚的一声将碗搁在桌上,二傻拔腿将往出跑,“奶奶,奶奶,她、她……”
“哎呀,你这孩子急什么呀?有事慢慢说。”
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他这一番拉扯,王婆子忙不迭的跟着孙子的脚步小跑进屋内,上下喘着气儿,骤然松开手,“怎么了?你说。”
手一指,二傻咬着唇低声道:“她、她好像要醒了。”
这话她听了不下五次了!
好似跟着了得到喜爱的玩具似的,二傻这两天也不出去玩儿了,一早上醒来除了吃饭就一直盯着姑娘瞧,又是擦汗又是喂药的,从没见这孩子这么有心过。
“行行,我去看看。”要不看给他个答案,非得闹腾不可!
捏着有点疼的老腰,王婆子上前探究一番,轻叹口气,却蓦然发现这姑娘的手指微动,甚至有了知觉开始喊疼,顿时心里一喜,“这次你小子没说错,是要醒了。”
揭开濡湿的被褥,看见脖颈处的药汁不免瞪了眼脸上浮现喜悦之情傻笑的孙子,毕竟是个心智只有九岁的孩子啊……
“怎么样,有好点了吗?”
轻拍着她的胸口,王婆子拿过毛巾擦净她的脖子,眼见她眼睑微动,逐渐张开眼。
哎哟,可算是没事儿了!
失焦的视线渐渐凝聚于一点,何晚纾脑袋、脸颊……似乎全身所有的痛感细胞都在活跃,一股脑儿的朝她袭来,疼!
“二傻,去倒杯水来。”看这样子是还没怎么恢复神智。
连忙点头,踩着欢快的步子折身到桌上倒了杯水,将放凉的水掺入一半,小心的吹了吹,乖乖端过去。
仙女儿姐姐要醒了呢!
“奶奶,水。”
让她靠在怀里,王婆子就着她微张的口将水灌进去,轻拍着她的胸口,“姑娘,清醒点了?”
轻咳一声,火烫般的喉咙因这温凉水的滋润而好受很多,何晚纾悄悄打量着眼前的环境,单薄报纸遮风的窗户,土坯墙,甚至……视线向下,落在覆在身上略有修补的牡丹棉花薄被子上。
“这、这是哪里?”
记忆难以回笼,何晚纾痛苦的攒眉,起皮的干枯唇瓣一张一合的,好痛,全身都在痛!
顺着她的气儿,“这儿是王村,我们二傻费了好大的劲儿把你从水沟那儿扛回来的。”
闻言,二傻挠着头憨笑了几声,忙不迭又倒了杯水递过去,醒了,醒了……
王村?二傻?
何晚纾困难的拼凑着这几个字眼,咽下嗓子的难受,“我、咳咳……”
实在太难受,何晚纾眼角沁出泪花儿,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先喝口水润润,你躺了这些天肯定渴坏了。”
眼见它如狼似虎的吞下一大杯温水,王婆子见她比刚才清明了不少,这才继续道:“你呀伤得挺重,现在醒了我也就放下心了,姑娘你怎么会被装在麻袋里扔到水沟?”
这明显就要致人于死地的做法,如果不是二傻发现的及时,不是憋死就是被连日来填满水沟的雨水给呛死!
麻袋?水沟?
前面的字眼尚未拼凑完整,又来两个陌生的字眼,何晚纾太阳穴处钝钝的疼着,好像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快得来不及捕捉,耳边甚至有几声极冷的嗓音在嗡嗡的乱鸣着,到底怎么了?
“对啊,我扛你回来的时候奶奶吓一跳呢,全身都是血……”二傻挥舞着手,赶忙手忙脚乱的比划着,语无伦次,“好长好尖的一根树枝把我给绊倒了。”
那根树枝,便是穿过麻袋直直刺伤何晚纾柔嫩脸蛋的尖锐物件!
“霜儿,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我不希望她再出现在a市以及我的视线……”
“夫人,请吩咐。”
“就让她去给我儿子赎罪忏悔!”
“……我明白了,会立即办妥。”
嘈杂的音,冷冷的调子,何晚纾呼吸一滞,很清晰的对话在昏沉的脑袋中闪过,蓦然又有什么画面横入了进来!
“呵呵,阿祐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别……”
“快帮我去买桑葚,我好想吃,阿祐,阿祐你最好了。”
“……何晚纾,你胆敢背叛我就被付出代价!”
模糊不清的、清晰的、痛苦欢乐的画面一一在浑浑的脑中划过,如果电影倒叙的影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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