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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缨传一梦浮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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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瑶赶紧拦下她:“什么小姐,一激动你就忘了礼数了。”她接着说,“我打算不告诉四阿哥。”
“福晋主子,这是天大的喜事啊,老爷和夫人知道也会高兴啊。您怎么瞒着不说?”海棠急了,“您看,四阿哥为了陪富察格格,都多久没来好好陪过您了。”
“对,越是这个时候,我越是得瞒着。”月瑶心想,越是这个时候,自己的隐忍被对方察觉是,自己才能获得对方由于对自己疏忽的责怪而产生的同情。
这样,她一定就能扳回一成。
为了藏好这个秘密,第三个月起,她悄悄开始裹腹。并以自己不小心感染风寒为由避开了与弘历亲密接触。恰好富察锦的月份渐渐大了,全府上下,整颗心都吊在她一人身上。没有人会注意到,每天到了日上三竿,福晋还在睡着;福晋每天的膳食,总是还剩下好多才被端出来;太医送来的安胎药的味道,经常弥漫在房中。
雍正六年,五月二十八。
格格富察锦诞下四阿哥府上第一位皇子。
四阿哥弘历高兴之余,以“半璧曰璜,象冬闭藏,地上无物,唯天半见也。”取名永璜。
全府上下,无一不沉浸在新生命的诞生中。
这天,当弘历抱着永璜逗个不停的时候,坐在床上的富察锦,看着四阿哥和自己的孩子,心里幸福极了。天知道,她多么感谢这个孩子的到来,她才知道,弘历心里还是有她的。
她甚至对这个阿哥府上第一个孩子抱以非常大的希望,来日四阿哥登基,这个孩子就是长子。
海棠就是这个时候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四阿哥,我们福晋主子难受的不行了,我求您过去看看她。”
“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不去看她了?”弘历起身往月瑶的房间。
他见到月瑶的时候,月瑶沉沉的睡着,头上的通草绒花由于病势迅猛没来得及卸下;她唇色发白,不时还有呓语冒出,额头发烫。
“来人啊,太医传了吗?”弘历气的声音大了几分。
海棠急忙跪下:“回四阿哥的话,传了传了,这就要来了。”
汪太医抬脚一进屋,便觉大事不妙。自福晋有身孕这些时日来,四阿哥从没像自己询问过胎象之事就知道,福晋并没有告诉四阿哥已怀有身孕这事。
他扑通一声跪下,一个劲的磕头:“四阿哥恕罪,福晋已经怀有几个月的身孕,但当初福晋告知微臣要亲自告诉您这个好消息,微臣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大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亲自来告诉于我!”弘历气的发抖。在他心里,就算富察锦为自己生下了府上第一个皇子,在他心里,她也不能跟月瑶相较的。
月瑶就在这个时候醒来了,她虚弱的对弘历说:“不怪太医,是我自己不让说,您最近帮着皇阿玛忙着军机处的事情,还要操心姐姐的胎,我自己的身子,我想着自己能照看,不想再打扰于你。”
“月瑶,你说什么呢。永璜出生自然是大事,可是在我心里,也不能与你和孩子相较,我们夫妻应无时无刻同心。”弘历内疚极了,如果自己和月瑶的孩子出了任何事,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富察锦拖着刚刚生产完以后虚弱的身体,也深知自己要来道喜。这个富察月瑶,这个四阿哥的嫡福晋,任谁都看的出,不管是在府上,在宫中;在当今圣上;在熹妃娘娘;在四阿哥眼中都是地位极高的。
自己虽是生了四阿哥的长子,得了皇上发来的赏赐,却也曾见过,如今府上这般门庭若市的光景。
皇上和熹妃娘娘专门登门来看望不说,甚至连皇太后都送了补品和赏赐过来。
可见这一胎嫡子,所有人都多么重视。
弘历由于照顾自己而产生的疏忽,导致富察月瑶这个孩子差点保不住,始终愧疚的不行。日日陪在跟前不说,连带永璜都受了冷落。
富察锦心想,自己尚不足惜,可是永璜倘若在这个时候就被别人夺去了阿玛的宠爱,他日就更没有出头之日了。她甚至在想,弘历是不是将自己的自责也迁怒于她。
老天爷仿佛再一次眷顾了她,同年,月瑶诞下了府上第一位公主。
弘历极为疼爱,视其为掌上明珠。可公主胎里不足,又因为母亲怀其时生过一场大病;身体十分不好,快满周岁的时候还经常卧床不起,日日都需要喝药。
都说子凭母贵,府里的两个女人地位差距悬殊不说,孩子也因此略有不同。
“格格,您看这公主病恹恹的,四阿哥倒是疼爱的不行,咱们小阿哥这般活泼又健康,四阿哥倒是忙得没什么时间来看看。”木槿在富察锦面前嚼舌根。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嫡公主,咱们小门小户家的永璜,四阿哥早就忘了。”富察锦嘴上不在乎,“罢了,我不愿与她争。”但谁又不知,自己的身份越地位,越是希望靠着孩子一朝翻身。
一场秋雨一场寒,很快,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十月初,也到了嫡公主的周岁之礼,皇上亲自下旨,命四阿哥府上好生操办。宫里的皇后娘娘、熹妃娘娘甚至太后娘娘都送来厚厚的赏赐。富察锦在这一天,也送上了自己的贺礼,一床金蚕丝鎏金绣花纹样的寝被,寝面精心绣着凤凰并镶嵌着夜明珠。
月瑶看着寝被漂亮,高兴极了,连连感谢。
两个月后,一场秋雨横扫了紫荆城,孱弱的公主立马感染高热,风寒严重。
第4章 沦落()
弘历下了早朝,赶到月瑶房里的时候,太医、奴才、甚至包括富察月瑶跪了一地。月瑶早已泪眼婆娑,哭的像个泪人。
“四阿哥恕罪,长公主已经,薨了。”汪太医头死死地磕在地上,不敢抬起。
“我的孩子,她还这么小。”弘历痴痴的往床边走,想用手触碰她最后的体温。
“四四阿哥”富察月瑶已经泣不成声。
“你闭嘴,都是你。怀有身孕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你可曾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过?”弘历甩开她的手。
“可怜小小的孩儿生下来就胎里不足,疾病缠身,岂不是你照顾不周?”弘历不等她辩解,连连开问。
“难不成,孩子一直病着,也是你故意拖着不好好医治,就为了邀宠?”弘历第一次怀疑的看着富察月瑶。他太心痛了,月瑶不会这么做,他其实是相信的。说出去的话虽然使他后悔,但他根本无心安慰月瑶。
“你说什么?”富察月瑶觉得自己脑袋里“轰”的一声,她觉得自己快要晕了。
她忍住了眼泪,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妾身,妾身怎么会?怎么会为了邀宠照顾不周?妾身是母亲啊?我又何曾失宠?说起失宠,又难道不是现在?”富察月瑶是骄傲的,从小家世显赫的她,被众心捧月在手中。读着四书五经和烈女传长大的她,性子是刚烈又倔强的。
“是我失言了,我累了。”弘历不舍得放下手中已经渐渐冰冷的孩子,转身回房了。
这些天,富察月瑶操办着女儿的后事,这一年,她才19岁。还是个孩子的她发现自己已经老了好多。但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些,这么多天来,忙里忙外的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孩子多病,但也断没到这样严重的地步,去年的那异常寒冷的冬天,孩子都熬过来了。怎么可能刚刚入秋,孩子就病势这样严重。
然而作为夫君的弘历,除了孩子的丧葬和必须要出席的场面,再也没有单独见过富察月瑶。每天待在富察锦的房里,看着永璜是那样的健康活泼,他觉得自己仿佛没有那么伤心了。也许生在帝王家的忌讳,就是一个情字吧。
在府中上下,大家都看出来月瑶失宠了。皇上为解四阿哥开心,又在准备选秀。人们都说新人源源不断的进来,这位富察家的大小姐,可能就真的再无回天之力了。
其实只有弘历知道,近乡情更怯。他早就没有过多的责怪月瑶了,孩子胎里不足,月瑶从孩子出生开始就有睡过一天好觉。他其实都是看在眼里的,他知道月瑶心疼孩子胜过自己,此时此刻,最伤心的应该是孩子的母亲。但他害怕,他害怕见到那个被孩子的死击垮的她,怕见到那个被自己的话重伤的她,他不知道怎么低下头去安慰月瑶。
弘历只有每日把自己关在富察锦这里,看着这个女人百般的讨好与吹捧自己。不像月瑶那么骄傲与自信,在月瑶的眼中,他从来都看不到这种谄媚。
在僵持的日子中,四阿哥府上,便又进来了一位使女格格,大学士高斌之女,高昕毓。富察月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楚楚动人的女子,她的一双大眼睛那么有神。说起话来,温柔极了,却总是有水光在她眼中流转,可怜又可爱地望着众人。那种无辜,让所有人的心都瞬间柔软下来。
高昕毓进府的一个礼拜才来拜见她这位嫡福晋。
“妾身高昕毓拜见福晋,福晋万福长乐。”她低着头,语气里透漏着尊敬。
然而话锋一转,她还是那么无辜的开口:“听闻福晋的长公主不幸薨逝,还望福晋宽心,孩子总是还会有的。”
富察月瑶猛地被话语击中,要知道在这府中上下,没有人敢这样直接的提起已经往生的长公主。四阿哥虽然避着福晋不见,但是为了福晋宽心,早已下令府中诸人皆需三缄其口,不得提起。
可见,这些时日,四阿哥当真宠爱她。
富察月瑶没想过这高昕毓这般恃宠而骄,也没心情提点她。草草打发了她,独自休息去了。
这一年的倒春寒来的如此早,晨间与入夜冷的一塌糊涂。富察月瑶觉得,这个冬天太冷太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由于精神垮了,加之月瑶几乎不怎么进食,加之冬天又如此耗费体能。富察月瑶终于被吹倒在这倒春寒的寒风中。
海棠去求弘历来见富察月瑶的时候,弘历以为月瑶这般不爱惜自己,一定是在跟自己赌气。他没好气的对海棠说,他不是太医,治不好风寒。
海棠蔫蔫的回房,看着背靠在床上的小姐。想起在自家府上,自己跟小姐一起长大,小姐爱读书爱练字,也带着她一起。她眼里的小姐,大小就比府里其他少爷小姐聪明,看过的东西一遍就会。在她眼里,自己的小姐从小就意气风发,好像走到哪里都发着光。可是这样的小姐,却是出了名的简朴,最喜欢带着通草绒花,不带更多装饰在乌黑的秀发之上。
可如今面前的小姐,一点生气都没有,嘴唇苍白,每天都着素服。才嫁进府中不过几年,已经沧桑了太多,这幅样子不知要惹老爷和夫人多心疼呢。
她再一次自作主张,请来了太医。
太医到弘历房门口请旨的时候,他正跟高昕毓用晚膳,把酒言欢着仿佛什么烦恼都没有。
“四阿哥吉祥,微臣像您报喜,上天恩赐,福晋再次有孕了。”汪太医叩首。
“什么?”弘历开心极了,忘记自己一直不愿意主动见月瑶。直奔月瑶房中而去。
月瑶醒来的时候,看到弘历握着自己的手,激动地唤着她月瑶。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抬头看了看,丫鬟太监跪了一地,连太医都跪了三个。
“这是怎么了,四阿哥,您怎么来了。”她说着要起来行李。
“你快躺好,月瑶,是咱们的灵懿有意,投了胎来找我们了。”弘历赶紧道来。
月瑶才惊觉,自己最近吃什么吐什么,竟然是有喜了。
弘历把一干人等都遣了下去,对月瑶说:“月瑶,你的性子太倔了,当初我情急下多怪了你两句,你却一直不肯原谅我,始终不肯主动来见我。”
“是妾身的不是。”月瑶不欲过多的辩解。
“你明白就好,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其实是信你的。”弘历说。
月瑶算是放下了心结,她一直以为帝王家不会有真情,只以为自己一厢情愿的爱慕着这位四阿哥。她却没有意识到,帝王家带给子子孙孙的这种彻骨的孤独与寂寞,是最需要用爱来温暖的。
“行了,看你刚刚紧紧攥着被子,可是做噩梦了,好好休息吧。”弘历拍拍她的肩膀,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回头对她说:“我看这蚕丝被倒是样子精巧又别致,可是当初长公主周岁礼上,锦格格送你条?”
“正是了,天气严寒,您要保重身体。”月瑶想到了什么,赶紧招呼着弘历回去了。
弘历前脚走,她急忙唤来海棠。
“福晋主子,您怎么了,这么着急?”海棠也看着富察月瑶的神情严肃。
“我怀疑被子有问题,灵懿的身体我一向的悉心照料,熬过她刚出生的那个冬天以后,春天已经开始渐渐好转。连汪太医都说,公主能恢复如此之好,可谓是奇迹一件。”月瑶抬头看着海棠。
“是呢,咱们宫中喂给公主的东西,我都亲自看着在。这被子,算是唯一的贴身之物了。”
海棠说道。
“海棠,汪太医呢?”富察月瑶似乎确定了。
“汪太医还跟着后面看您的安胎药呢,您病症重,可是配了好几副。”海棠急忙转身去请。
富察月瑶唤来门外的小丫鬟,命人赶紧把被子绞开来。
汪太医前脚迈入房中,月瑶立马开口说道:“太医,烦您帮我看看,这被里有什么不妥。”
汪太医拿起一点蚕丝闻了闻,又用手指捏了捏,说道:“这桑蚕丝本是保暖的上品,可是这桑叶可是寒性极强的一味药。这蚕丝里可是掺了十足的桑叶粉,桑叶细细磨成粉,混在蚕丝中,并不易发觉。”
他看着福晋的脸慢慢暗淡了下来继续说,“微臣记得,长公主在您的悉心照料下,已经慢慢好转。微臣有意,不再给公主下重药来调理,便安排您每次泡了清热解读的金银花就着雪梨慢慢熬,来为公主补身。”
“难道这金银花也有不妥?”富察月瑶觉得一股寒气从头灌到脚。
“金银花的不妥也在于性寒,这两厢碰撞,难怪公主小小的身体承受不住这等寒冬啊。”汪太医跪着说。
“海棠,替我好生送送汪太医。”富察月瑶背过身去。
她没想到,尚且还在这阿哥府中,富察锦就已经动手。她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安心养胎。她准备对此事先按下不提。
她连夜安排下人将被里取出,将新的被里安置在被面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她知道,这个仇,她一定要亲手来报。她从前明白,幼子无辜,却没想到富察锦如此心狠。那自己,也不会再忍耐。
那这段忍耐的日子,她便要用装作无知来换取富察锦对自己的信任。
为防富察锦再对自己下手,第二天她趁弘历在房中陪自己的时候,请求富察锦亲自照拂自己的胎。
“四阿哥,妾身看锦格格的永璜养的真好,妾身想求一求姐姐照顾于我和腹中的孩子。”月瑶诚恳的看着弘历。
“这有什么难的,我明天就去知会她。”弘历看着她们互相依靠很是喜悦。
这下富察锦再难下手,只有硬着头皮悉心照顾着月瑶。却见月瑶对她的照顾十分信任,依旧每天盖着她送的金蚕丝被,对她没有一丝丝的怀疑。便更加确定,这个大家族的小姐,便是个毫无心机的人。
在所有人对月瑶悉心照顾下,雍正八年,六月二十六日,富察月瑶诞下一位皇子。
嫡福晋降下嫡子,皇上极为高兴。亲自为这位皇孙取名为永琏,“琏”字,取自“为瑚为琏,如珪如璋。山泽之润,邦家之光。”之意。
在照顾月瑶的这段时间,富察锦发现,四阿哥来看月瑶的当口,更能注意到自己;自己的宠爱却更胜从前了。一时间也可以跟高昕毓比肩了。
加上永琏生的比灵懿长公主健康许多,弘历一直觉得是富察锦照顾有功。一来二去的,更加疼爱她了,还讲府内大大小小的事,都交于她打理。
在永琏的周岁礼上,锦格格当众举杯,告知在座,自己再一次有喜了。
高昕毓听闻此消息,眼神忽然黯淡下去,进府两年了。眼看周围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呱呱坠地,自己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富察月瑶知道,机会来了
而她也知道,自己终将像富察锦一般沦落。年少的那些美好,却随着这深宫的暗沉一点一点的挥散。
第5章 和硕宝亲王()
富察锦再度怀孕的消息传开,弘历很是高兴。这两年的接连而来的喜事,快要冲淡他对灵懿的思念。作为父亲,他与天下的父亲并无二致,对于女儿的疼爱是与生俱来的。
随着富察锦的月份越来越大,富察月瑶发现自己始终还是下不了手。
为了防止善用苦肉计的富察锦将孩子的性命赌在自己身上,月瑶基本不往她的房中去。
可没想到这天弘历来房中看永琏,却对她说起。
“月瑶,你作为这府中上下的掌事福晋,怎么锦格格怀有身孕如此之久,你都不去看看?”弘历疑问的看着她。
“是妾身的不对,身体一直没有好完全,怕过了病气给姐姐。”月瑶知道躲不过:“不过汪太医今日来说,妾身已经好了八分,过些时日遍去看望姐姐。”
按道理这四阿哥,向来是不在意这些。如若不是富察锦见月瑶一直避着自己不见,特意在弘历面前提起,弘历绝不会来质问月瑶。
第二天恰逢高昕毓来房中请安,富察月瑶便随便与她聊了几句。
“福晋您每日有小阿哥陪在身边,哪只我心里的苦呢。”高昕毓一上来便是诉苦。
“妹妹的苦我怎会不知,你进府也有些时日了,这肚子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富察月瑶转念又说:“宫里的人都知道,咱们当今圣上子嗣少,唯有四阿哥堪当大任,由着三阿哥被削去宗籍,这继承大统更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月瑶继续说:“现在府里人少,咱们说到底机会多些,来日府中的人越进越多,再想有孩子怕是也难的多。”
“那可不吗,都知道这有了孩子,夫君也更眷顾。您看着我虽和锦格格一样是房中的使女格格,但是四阿哥到底疼爱她些。就算她当真是个没读过书的草包,有了孩子照样是不同。”高昕毓说着还竟抹起了眼泪。
她接着说,“福晋您有所不知,这锦格格这一胎我听说可是个女儿,她逢人就说这是长公主转世。说老天爷看在她对四阿哥的情意上,特意赐给她的。”
高昕毓瞅着月瑶脸色变了,更是得意:“福晋您说她是不知道害臊呢,她的孩子哪能跟您的比去?”
“妹妹抬举了,都是四阿哥的孩子,还分什么高低贵贱呢?”月瑶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尽量看起来不那么在乎。她接着对高昕毓说:“妹妹可去看了锦格格?”
“看是看了,但是懒得说什么,去的也少。”高昕毓蔫蔫的说。
“你可知道,这嫡子对于咱们四阿哥来说多重要吗?”富察月瑶突然转移话题,高昕毓眼里一惊。她确实没有想到,一向谨言慎行的福晋会突然说起这事。
“我倒是有所耳闻,咱们这四阿哥最在乎的就是嫡子,为着是弥补自己是庶出的遗憾。”高昕毓赶紧接话。
“所以这锦格格再生,永璜养的再好,就算是咱们阿哥府的长子,孩子的将来,也永远止步于此了。”富察月瑶接着说:“她自己尚且清楚,为什么自己连侧福晋都做不了,一颗心全寄托在她这长子上了。”
高昕毓这个人,虽然喜欢做着依附于她人的事。但这一张嘴,却是从来不饶人。她常常一张嘴,就能把大家搅的天翻地覆。
“妹妹,你可知我这长公主,怎么就突然病重了?”月瑶毫不避讳,继续说下去。
“我倒是听闻福晋为着这孩子,夜不能寐,日日守着孩子,悉心照料。”她转过话锋:“依着福晋的意思,这事情还有什么隐情?”
“当年公主满岁礼上,锦格格曾送我一件金蚕丝被。”月瑶欲言又止。
“可是这被里?”高昕毓追问着。
月瑶不打算说下去了,抬头看了眼海棠。
海棠随即跟着:“福晋主子,用药的时辰到了。”
“哎呦,是呢,妹妹也累了半日了,今天先跪安吧。”富察月瑶不再多说。
“那妾身告退了。”高昕毓请了安便出去了。
高昕毓由于没有子嗣,又出身于汉人,原本在府中的地位最低。
不想没过多少时日,其父亲却是皇上身边得力人手。由着其父治理黄河期间功劳显著,雍正帝亲自封高昕毓为侧福晋。
府中上下,众人惯是喜欢拜高踩低。一时间,高昕毓于富察锦的身份互换。富察锦一时愤愤难平,本怀着身孕的她又憔悴了几分。
高昕毓本在富察锦面前十分小心,由于身份提高,她最想的就是去富察锦面前炫耀一番。
于是等到富察锦临盆的前夕,在一个下过雨的午后,她来到富察锦的房里。
“姐姐,这些日子便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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