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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歌之叫我女王大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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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唱出，鼓乐声起，这乐曲不同于舞乐之声，单调、沉稳、缓慢，却一声一击直入人心。仿佛心脏也渐渐的随之跳动。
每个人的眼中，慢慢升起一种坚定、一种执着、一种疯狂！
这便是仪式感的震撼！
看着远处天启坛的仪式，即使看够了各种形式造势的于歌，也不得不被被感染。这样庄重、浩大的仪式，这样身入其境的观感！是她从未感受过的！这一刻，她甚至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歌儿！”
歌儿？
于歌缓了缓神，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隐隐传入耳中，让她心中瞬间清明起来。
有人在叫她？！
因为身份的原因，她只能站在拜祭台的最后，离后方通往楼下的阶梯道反而近了许多。而那个声音，好像就是在那里传来的。
悄悄的移动脚步，于歌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天启坛上时，一点点移动过去。低头看向石梯，她差点惊叫起来。
“秦浩然！”
他怎么会在这！
此时秦浩然正身着宫中禁卫的衣服，与拜祭台下不远处守卫的禁卫一模一样。
此时此地详见，两人相视竟一时无语。
若是平时，于歌想自己一定会先一边骂一边打他一顿，然后甩头就走。而现在，她突然就觉得委屈了，眼睛突然也酸涩起来。
你怎么现在才出现！
一路入宫，混入禁卫，再趁机进入拜祭台，秦浩然走的每一步都及其的小心，他逼迫自己冷静到忘记这一切的危险，寻找最安全的选择，不仅仅为了自己，也为了能顺利找到于歌并带她离开。
徐子源给了他一个初入宫的令牌，一套禁卫的衣服，便在没有任何的帮助。但他仍然感对徐子源十分感激，只因他知道这些会让徐子源的承担了多大的危险。
千辛万苦的从明州赶来，然后费尽心思的混入皇宫。
为什么？秦浩然不知道如何给出答案，只知道当他得到他走后于歌所遇之事后心乱如麻、懊悔不已。
她本该回归月影阁，她本该被人好好保护着，她本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然而现在……他看着那个穿着宫婢衣服的小姑娘，脸色清瘦了些，她看着自己的那一瞬间眼神闪过很多，然而眼眶开始发红。
对不起。
他在心里说。
“歌儿，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叫自己歌儿？于歌破涕为笑，这家伙，此番出现对自己终于热络起来了吗。
于歌小心的看了一眼前方的众人，见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才放心的悄然下了阶梯直至看不见自己的头顶。
第64章 时机到了（）
拜祭台阶梯下是一道拱门，出了门，便是天启坛的方向，而门后方不远处，便是百姓所处之地。两人下到拱门处，才停了下来。
祭典还在继续，每个步骤都肃然而庄重，反而无人去注意一些细小的变化。
于歌憋了半天的气终于可以松了一口，她看着秦浩然的样子，用力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力道之大让秦浩然都倒吸一口冷气：“这便是你不告而去的惩罚！”
闻言，秦浩然将疼痛之色隐去，她说的对，这是自己该受的。
于歌见他又正经起来的脸，顿时又觉得无趣起来，只得说起正事：“你怎么进宫了？”
“救你。”秦浩然简言意骇，悄悄看了门外一眼，他隐住身影道：“歌儿，你稍等片刻，等待时机，我带你出宫！”
时机？
于歌想到自己之前的计划，对秦浩然道：“是了，我本就打算待大典结束之时，混到百姓中一起出宫，却没想到百姓离拜祭台这么远！实在不行，只能去找徐先生了。”
找徐先生？
秦浩然苦笑一声道：“百姓内外和百官之间皆有一队禁卫军守着，我们如何能过的去。”
于歌皱起眉，确实，如今百官和皇帝、太后都在这里，守卫自然要比平时更加森严。自己先前想简单了，原本跟随太后来的路上一直有禁卫护送，她便觉得难以实施出逃了，如今听浩然这样讲，看样子无论是混入百姓还是去找徐子源都是行不通的。
不过，也许也不是没有机会？
“浩然，你说等待时机？什么时机？”希望浩然说的时机，是可靠的信息！
于歌正期待的看着秦浩然，没想到他却说：“不清楚，我亦是听默长老所，默长老说过应该不会太久。”
“默长老？”
月影阁的余默言，默长老？那个书生大叔？那个一举定下她假身份的家伙？！
于歌脸色一沉：“武秋阳那个混蛋明摆着就不想承认我的身份就罢了，这个默长老当初也是站在他一边的，你确定他跟你说这话是让你来救我，而不是害我们一起被抓砍头的？”
秦浩然犹豫道：“歌儿，默长老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看向远远祭拜的皇帝身影，脑中却在回忆默长老，她突然发现虽然自己对他颇有微词，但却有些想不起来他的相貌了。只隐隐记得，有几分熟悉、几分淡然。
当初是他将自己困在湘悦楼，本以为湘悦楼是普通青楼他是这折辱自己，后来才了解原来湘悦楼对当时的自己来说确实已经算是最好的去处了。
于歌长出了口气道：“也许吧，他是否真的与我为善，便看他此次是否真心相助了！”但愿他所谓的时机，真的能出现！
两人说话间，祭典一直持续着，此时，已经至行终献礼阶段。
只听刘光桦高唱一声：“献！”
于歌隐约看见皇帝端起一个寻常酒壶大小的古朴青铜三足酒皿，缓慢而郑重的将里面的酒水平向泼洒在地上。
在皇帝的身后，一群舞伎和着永平之章正在起舞，他们每人右手执羽，左手执龠跳着整齐和单调的舞姿。于歌看去时，此番已经接近尾声。
祭典马上就要结束了，默长老，你所说的时机，何在？
突然间，于歌看见前方护卫及百官有些移动，原本整齐划一的行动顿时有些凌乱。因为拜祭台只有一个出口，所以她没办法看到后方的动向，但看那些骚乱的视线指向，异动，来源于观礼百姓，难道时机到了？
若于歌还在拜祭台上，自然看的清楚。
九百九十九位严查的百姓，原本安静肃穆，此时已经乱如粥。拥挤、喊叫、惶恐，乱象横生！
“护驾！”王恩高喊一声，声音尖锐和高亢。禁卫军除了一小部分还在百官前护着，其余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的金甲禁卫迅速将天启坛层层围住。无论是百姓还是百官，都隔绝在外。
安承意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观礼百姓处，地上已经倒下了不知几人有禁卫军也有看似普通的百姓，血色零星染着那处的地面。骚乱已经渐渐平息，然而剩下的人，却大多目露凶光，他们的杀气因集中而强大的散发着。而那杀气，直指天启坛！
“继续。”安承意的声音平淡而低沉，音波中没有任何焦虑和担忧。
刘光桦此时已经心惊胆战，无论此事发展如何，他的一条命是铁定保不住的，只盼皇上无碍，能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
“皇上……”他想劝陛下走，虽然很怕，但拼了自己的命，他也会保护皇上，只为了自己的家人。
安承意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看着神牌：“朕说，祭典继续！”此时的口吻已然有了几分不耐，刘光桦不敢再说，强忍着心中的慌乱，对已经乱成一团的百官唱道：“撤馔！”
什么？撤馔？
那些百姓中的乱民已经跟禁卫军刀剑相向，他们强悍的抢夺了一些禁卫军的武器，一刀割了他们的喉咙！那群人，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大理寺卿竟然还要继续祭典？！
离天启坛最近的，是宁王安以凌、安王安以嵘以及丞相魏恒。徐子源与王枢仁因为身份特别本就离这不远，此时骚乱，几人便被挤到了一起。
听闻刘光桦唱和，几人都是一愣。
安以凌眉头紧皱，安以嵘则频频看向拜祭台，魏恒眼底闪过一丝光芒而后微不可见的看了安以嵘一眼，王枢仁则立即又恢复了老神在在的模样，至于徐子源竟开始闭目养神，不过只是片刻，他便恢复清明。
几人并无目光的交流，但却在同一时刻各自退回几步，面对天启坛的方向，再次拜下。
这一举动，如一石投入水中的涟漪，将氛围渐渐传开。慢慢的，越来越多的官员回归本位，虽然神态各异，但仍然在恢复之前祭拜时的队伍。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祭天大典便出现了及其诡异的情形。
一边百官守位，随着帝王安静而庄严的继续着祭典。另一边，杀喊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乱民与禁卫打的不可开交！
秦浩然将耳朵贴在强上，那打杀声越来越近，他握紧了于歌冰凉的小手，沉声道：“歌儿，时机到了！”
第65章 宜祭祀（）
“等等！”于歌担忧的看了一眼上面，太后还在拜祭台上，若是这暴乱到这里，仅靠这些下人和几个侍卫，如何能保护的料那些老弱妇孺？
走？还是不走？
走进拱门，遥遥看了一眼前方，于歌心中一惊，此时，祭典竟然还在继续！她竟没有想到她这叔父竟有这般魄力！
转眼看向秦浩然，之间他脸色也是变了变，显然，他也是看到了此场景，亦看到了及时有这场暴乱，他们也不一定有机会逃脱！
环视一周，两人周围空空如也。
“浩然，我们必须上去！”有秦浩然的保护，自己生命无忧，若是不出意外，随着暴乱的扩大，他们便可以趁乱出宫。此时禁卫军一定都在向天启坛集中，他们只要出了天启坛的范围，便可逃出皇宫！
可……太后呢？那些孩子呢？以这样的方式发生的暴乱，皇室的人能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所以她必须在这里坚持到更多的禁卫军来，至少要有更多的人来保护他们，她才能走！
“歌儿，你想清楚了？”秦浩然问的十分认真，若是这般上去，等到禁卫军集中过来，楼上的人虽然能被保护，但他们出逃的机会便会小很多，甚至可能无法出逃！
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于歌展颜一笑：“是！我想清楚了！”
“那便去吧！”是的，你若愿意，那便去吧！
看着那笑容，秦浩然心里的紧张突然间消失了，她想做，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反正他会在。
这一刻，秦浩然也许并没有意识到，他在慢慢接受了父亲秦卫国嘱托给他的使命。
那便是，守护她！
两人再次登上拜祭台的时候，所有人都集中围绕在太后身周，乍一间两人时，皇子皇女们就惊慌了一阵。只有太后，依旧镇定而从容。只是看到是于歌，也悄然松了一口气。
“太后，这是前方禁卫军中派来保护我们的，各位莫怕。”于歌尽量用轻柔的声音解释着。
秦浩然也在此时拱手行礼道：“末将秦然，参见太后、各位皇子、公主。”
太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并未有所指示，到是皇子中有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前行一步，警惕问道：“是何人派你来的？”
这皇子长的虽颇为清秀却略显柔弱，他身材消瘦，脸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刚说完话便狠狠的咳了两声，为了忍住咳意脸颊憋的涨红。
这便是四皇子安以晨了，常年病弱的身子，整日里除了吃药外，便是摆弄写花草，丝毫不参与朝政。
因为这病弱的身子，安以晨一直不得皇帝的宠爱，虽无望皇位，但这般性情，即使是性格霸道的宁王爷，若是继承皇位，也会给他一个太平王爷聊度此生。当然，前提是他能活的够久。
秦浩然对四皇子拱手行礼，肃声禀道：“回四殿下，卑职是殿前司副指挥使常易派来的，请诸位先安心，后续自有人来保护诸位离开。”
常易？殿前司与侍卫亲军同为宫内禁军，两军亦都有一位指挥使和副指挥使。安以晨只知道两位指挥使都直接听令于父皇，若是说指挥使还略有印象，但这副指挥使……
安以晨回头看了一眼太后，她老人家正在冯嬷嬷的搀扶下闭目养神，再将目光转向冯嬷嬷，便见冯嬷嬷看了一眼太后而后轻微的点点头然后垂下双眼。
这……安以晨思衬片刻强作镇定，重新对秦浩然吩咐道：“既然如此，你便守在门口吧。”
“诺！”
初步取得了信任，于歌又找其他婢女和太监一起讲楼上的供桌矮凳等所有能般的动的东西一起讲拜祭台下的拱门堵住，不过在堵的时候，于歌和秦浩然有意留了一个灵活的口子，以便两人之后能快速的逃出去。
这方动作不停，祭典也依旧在进行。
而乱民与禁军之间的打斗也还在继续！
能与禁军打斗不落败势，即便只是不到一半的禁军数量，也必然不可能是普通百姓！
从开始的乱斗，抛开真正的普通百姓和已经死亡的人，现如今乱民还有三百余人！而这三百多人，已经越来越配合得当，进退有序了！
这群人中的后方，一个壮硕的男人正持刀砍向一个金甲禁军。刀锋精准的刺入甲缝中，由腋下横刀砍向胸口，鲜血喷出金甲，将灿烂的金色染上了艳红。
这人，便是月影阁影长老武秋阳！
武秋阳扬起沾了血的脸望向天启坛，他眼中带着狂热！这是他等了多少年的机会！
那个帝王，就在他前方！
杀了他，自己就能为贺将军和兄弟们报仇！杀了他，自己就能将他的恶性公之于众！杀了他，自己就能利用安洛月控制整个大周！杀了他，自己便能成为万万人之上！
只要他杀了他，杀了这些皇室子嗣！
炽热的念头，在他心头发烫！
安承意！你让老子像狗一样藏着窝着活了这么多年，老子就要你拿命来赔偿！
手持着从禁卫哪里夺来的利刃，武秋阳饥渴的砍向每一个接近他的禁军，他曾经也是战场上的英雄！他也是个战士！
厮杀越发的激烈！不断有新的禁军投入到这场战斗中！
天启坛的兵力在减少，然而武秋阳的人也在减少！
武秋阳心中焦急起来，他疯狂，但不是疯了！余默言！你说你会助我！若是耍老子，老子上天入地也不会放过你！
心中狠意再起，他杀的越发凶残！
“望燎！”
诡异的形势下，天启坛一声高扬的唱喝，竟莫名的让所有人精神一晃。
祭典仪式，终于到了最后一环！
安承意缓缓的行至望燎位，看向堆积的祭品，神态安静而从容。刘光桦也从开始的惶恐惊惧中平复了心情，他敬佩自己服侍的帝王，折服于他的魄力，此时此刻，命舍何惧？
百官在魏丞相的带领下，也已经恢复了秩序。站在魏恒身侧的宁王爷安以凌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他身后半大孩子安王安以嵘则平静的看向天启坛，目光悠长却又带着一丝抗拒。
大火扬起，黑烟直直的升到空中，直至看不见尽头。
今日晴阳，无风，无云，吉日，宜祭祀。
第66章 高手来了（）
众人百相，各有所思。
当第一滴血飙到于歌脸上时，秦浩然极快的将她护到身后。当他转身看她是否安妥的时候，却发现这个曾经惊慌的姑娘如今竟然异常冷静，只是紧紧抿着的嘴唇透漏出她内心的紧张。
看着阻碍物外的厮杀，于歌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她不能让自己慌乱！血腥，她不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面对！
拜祭台的拱门并不大，所以虽然拜祭台摆设不多，也能堵上大半，至于顶上的缝隙，外面厮杀的人也无暇爬上来。开始的时候也有几个人想涌进来，但瞬间就被外面的人一刀捅了个透心凉，便渐渐也没人往拱门里入了。
战斗的范围已经波及了拜祭台，天启坛上的安承意终于开始拧起了眉头！最后一个祭天大典的程序才刚刚开始，再有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便能完成，仪式不能被打断！
轻启薄唇，安承意厉声叫了一句：“肖毅。”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握拳道：“臣在。”
安承意深深看了一眼面前跪地的这个人，他始终低着头，坚毅、稳重，纹丝不动。
“送太后和皇嗣离开。”
“诺！”简洁一字听命，恭敬的退出三步，肖毅在安承意的注视下转身离开，即便是这般混乱的场景，他依旧一丝不苟的将礼数行完。
最后的祭典程序，安承意并不需要再做何事，只要静静的，看着祭品燃烧殆尽，这仪式便成了。
看着直升云霄的烟雾，安承意微微眯起眼睛。这把刀用了这么多年，要不要换掉呢……
剩下的两百多个乱民，哪怕武力颇有些棘手，肖毅也是从容面对。眼神渐渐冷下来，眼角的疤痕给此时的他增添了几分狰狞。
既然以陌不在，他便可以放开手了！
随手夺过一个禁卫的配刀，对方回神看到来人，顿时禀然退开！这般气势，一眼便分辨出此人必是将领般的人物，四五个武秋阳的手下立马冲了过来。
铿锵之声骤然响起，仅仅是一个瞬间，肖毅抬手挥刀，还不见他如何动作，便见对方一柄刀被斩断，两颗头被砍落！
“蠢货！”骂人的，是武秋阳。在几人冲上去的时候，他便看到了肖毅的脸，心中一沉，他到底是来了！
这个曾是镇南大将军孟启山手下武力值最高的男人！是可以单枪匹马挑了整个山头山匪的男人！
他虽不曾与之有过什么交情，但却因调军时在宜都见过两次，更是耳闻过他的许多事情，其中最为让人惊讶不解的，便是他曾为孟启山的贴身侍卫，却在隐身一年之后成为了皇帝侍卫亲军的指挥使！
肖毅，据说孟启山为了救你层差点断了一条腿，是什么让你这么决然的背叛了孟启山！
武秋阳半眯着眼睛打量着不远处的这个如煞神一般的男子，全身戒备着，与他一站，他亦不惧！
然而让武秋阳没想到的是，肖毅根本就没有往自己的方向继续杀来，而是径直奔向拜祭台！
拜祭台……武秋阳突然明悟，肖毅不是来与自己死斗的，而是奉命去保护皇嗣的！
既如此，禽贼先禽王！他便一刻不得耽误了！
高扬利刃，他大吼一声：“安承意！你暗杀自己亲兄！谋害朝之栋梁！夺权篡位！今日我便来取你狗命为他们报仇！”
暗杀自己亲兄？
拜祭台上，太后猛然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台下。
谋害朝之栋梁？
魏恒一张老脸出现了一瞬间的颤栗，目光如刃射向乱民。
夺权篡位？
安承意遥遥看了一眼直上云霄的燃烟，叹了口气。
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能让他好好的将这般隆重的祭天大典完成呢？
他轻轻唤了一声：“王恩。”
“皇上。”王恩一直在他下首弓着腰，耷拉着眼，此时闻声上前。
安承意怜悯的看着远处的乱民，那个喊叫的人，他有几分印象，却不记得他的身份，只能确定是丧家之犬。未亡便来叫喊，活着，不好吗？
“杀！”
此时安承意的这个字与之前对肖毅说的语气截然不同，话虽轻，却杀意盎然！
“诺。”王恩拱手领命，瞬间腰挺背绷，双眼射出两道剑光，却没想到他竟是个高手！
魏恒看着弹射而出的王恩，笑眯眯的轻声自语：“人都以为陛下的殿前司只有副指挥而无指挥使，却不知道这殿前司的指挥使正是一直待在陛下身边的王恩公公。”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身边的安以嵘听清。至于另一位安以凌，他有没有听到，这位魏丞相根本不在意！
这边武秋阳迎战王恩，另一边肖毅奔向拜祭台。
秦浩然一人在撑着自然是不够的，于歌小心的躲开几个大的空隙，拼命挡着桌椅，秦浩然对她使了几个眼神都被她故意忽略掉。眼见着体力有些不支，她对被派下来正躲着在台阶上观望的几个太监宫女喊了几声，那几人却都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肯挪动一步。
心中一怒，于歌吼道：“不想死的就过来撑着，这门被闯开了，一个都跑不掉！”这气势哪里像一个小宫婢说的话，加上她气势汹汹的眼神，几人犹犹豫豫终于迈开了脚步。
几个小太监在前，宫婢在后，将软垫、外衣都拿来堵住近处的空隙，然后便轮流上来顶着，好歹算是稳当了些。
但拱门外的情形被这么一挡，也看不真切了。
就在于歌想拉着秦浩然喘口气时，门外突然一阵哄乱，随即几声惨叫传了进来，把几个太监宫婢吓的直打哆嗦，其中两个年纪小些，已经眼泪直流了。
于歌与秦浩然对视一眼，这声音有些异常，显然外面不是在乱斗，听起来到像是一面倒的的形势！
“有高手！”于歌看着秦浩然轻声对她说了几个字便凝神听着动静，心中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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