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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歌之叫我女王大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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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的外殿,比寿康宫要大上许多,且摆饰并不多,此时人全都退了出去,却显得空荡荡的。
此时的于歌,一身白衣似雪,额头两边的黑发拢起梳成一个发髻剩下大半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身后,随步幅悄然摆动。
而她对面,遥遥相对的,则是背光而坐的一个人影。他一身常服,高大的身影笼在身前,看不清他的样貌。虽然坐的随意,却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那样强大的、让人压抑的气场。
这便是那个看似圣明和蔼实际残暴冷血的皇帝,安承意。
于歌站定脚步,她微微垂着头眼神盯着他的脚下。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而且独自面对这位大周的皇帝,同时也是她的叔父。
照在于歌身上的光突然晃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那个窗没关紧漏了风,还是因为灯油添的不及时。
晃动的光闪了闪,将于歌的身影照的有些恍惚。她自进入正殿,便一直没有开口,没有跪拜,也没有行礼。就这么站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愿。
“起舞。”暗哑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在空旷的大殿上空灵而遥远,犹如九层深渊下传来的幽幽冥音,带着几丝幽暗的气息。
起舞?那便舞吧。
殿内很静,没有乐声,只有几分灯光照着。于歌轻轻一顿,手腕翻起轻抬,弯起双膝下蹲同时缓缓抬起右脚,她将头微微扬起,灯光照在她清丽的面容上,显露出眉间画上的一朵梅花额钿。此时的她,多了几分柔媚,只是下巴抬起的方向,是对着那高大的人影!
殿外风起,大风吹起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犹如萧悠长绵延,又如陶勋呜咽沉浑。
啪!银带高扬,折断了多少光华!
呼!回手含胸,藏起了多少流年!
白裙辗转,带着愤怒和控诉!
银带飞舞,带着释放和发泄!
没有配乐的舞,她跳的投入!
他想看她起舞?杀父之仇,杀亲之痛,她便跳给他看!
身影开始旋转,每一次的转身,每一次转头,她的目光,都直直的,盯着那座上的人。然后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
突然之间,那高大的人影起身,然后犹如着了魔一般像于歌走来!下一刻,在于歌停住旋转的身体时,那人已经行至面前。
轰隆!
一道雷横空劈下,一瞬间的强光,照凉了人影的脸!那张阴郁、恍惚、带着几分迷恋神情的脸!
他!不是在看自己!
这是于歌脑中出现的第一个想法!
他在看谁?!
“倾颜,你终归是我的!我的!”安承意双手如钳,一把抓住于歌的双肩,将她拥入自己怀中。
倾颜?先太子妃?自己的生母?!难道皇帝他对自己的生母……
“放开我!”无暇多想,安承意双手力道之大让于歌觉得自己的双肩快要脱臼了一样!但她最紧张并不是这疼痛,而是……他将自己当成于倾颜!
果然,于歌一挣扎,安承意饱的更加的紧,他紧紧的环住于歌,口中坚定道:“不,不,我绝不会再放开你!你是我的!是我的!”
说完,他竟将于歌又拉开,还不等于歌庆幸他是否回过神来,便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在阴暗的灯光下更加痴迷,然后越来越近……
他想做什么!
“啪!”于歌挣脱不开,心急之下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皇帝脸上!
安承意一个失神,手上忘了禁锢。
双肩一松,于歌赶紧挣脱开他的双臂,转身便跑!无论如何,她要尽快离开这是地方,离开那个疯子!
可不等她跑几步,那恶魔般的声音却很快在身后响起!
“倾颜!你跑不掉的!”
安承意情急之下竟然一把拽住于歌的胳膊然后整个人扑了上去!
顿时,发饰散落一地,于歌整个人仰面朝上面对面看到安承意盯着自己,然后神情竟然慢慢的变的恐惧!
难道,他清醒了?
“皇……啊!”
原本以为要降临的侵犯并没有落下,安承意神色疯狂的掐着于歌的脖子,他不是要侵犯她,他此时是想杀了她!
“安承治!你该死!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空挡幽暗的正殿里充满了安承意的吼叫声,于歌惊恐的用尽全身力气拉扯他的双臂,那双臂却犹如钢铁,丝毫不动!
“太子是我的!皇位是我的!倾颜也是我的!我敢杀你一次就敢杀你无数次!所有!所有你的我都要夺过来!夺不过来便跟你一起去死!”
“啊,啊……”微弱的几乎听不到的沙哑声,缓缓的降下。
好痛,好难受,这次真的要死了吗?不甘心!好不甘心!她不想死!她还有浩然、有初一、有舅父、有祖母……还有那个可恶的男宠……她不想就这么死去……javascript:
“啪!”。
于歌眼前一黑,耳边听见以掌掴脸的声音,接着喉咙上禁锢的手竟松开了!
轰隆隆!顺着又一道响雷,于歌艰难的抬眼看去,原来是一个人站在自己头边,那人的身影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矮,可那身影却遮挡住了自己。
咳嗽了几声,于歌听见自己嗓子沙哑到几近刺耳的声音:“太后。”
第98章 放了她()
在压抑了许久之后,倾盆大雨终于落下!豆大的雨滴接连不断的从天上砸下来,一会的功夫便湿润了整个宜都城。
轰隆轰隆,天边是不是落下一道雷,犹如雷公朝着人间在怒吼。人们都躲在屋里或房檐下,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神灵,被赐下焦黑的死亡。
皇宫中却依旧有着巡禁的侍卫一丝不苟的巡视着,他们不怕神灵,他们臣服的是皇权。
福宁宫的正殿,王恩依旧站在殿外,虽然有延伸出来的屋檐遮着,但雨水依旧乘着风打湿了他的衣袍。冰雨寒风,尤其的冷。他身上却没有一丝抖动,整个人沉的犹如肩负百斤之物,哪怕偶尔的雷电,也照不亮他的神情。
也好,雷响雨落,他便不用听见殿内的一切。
正殿内,大周朝最为尊贵的两个人此时相对而立。
安承意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但那阴沉之意却显露无疑。
“母后。”
“放了她。”
太后喑哑的声音回荡大殿上,断断续续,却坚定无比。
“母后……”
“放了她。”
“母后!”
“放了她!”
重复的字节,却各有不同的口吻和语气,于歌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交锋。她只静静听着,不敢言,不敢语。
安承意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矮小的老妇人,她是自己的母妃,是曾保护自己的母妃,是曾爱护自己的母妃,但那都是曾经,直至他杀了皇兄,直至他登上帝位!
这些年太后再不曾开口与皇帝说一句话,然而她此时出现在皇帝面前,开口的第一句便是“放了她”!放了于歌!
安承意心中翻江倒海!他在恢复清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回事了,引魂草!让他心智慢慢流逝的毒!最是恶毒的毒!可是他是皇帝!是大周的主宰!他绝不屈服于区区一个毒香!
太后不知道他中了毒,但她了解他,若是今日皇帝得逞也许于歌会成为后宫中的一员,但皇帝不会也不能得逞!所以皇帝会杀了她。
一个时辰前,她才醒过来。醒来便听冯嬷嬷将事情禀报自己,皇帝召见于歌?哪怕自己将她笼在寿康宫,他还是想起来了,便不放过!
那孩子!只有那孩子!绝对不行!如若不然……天理难容啊!她决不能让这罪孽产生!
她不顾众人的劝阻,拖着病重的身子宁愿冒雨顶雷,也绝对要赶到福宁宫!
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眼中还存留着尚未退去恐慌的少女,一颗惊悬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还好,她及时赶到了!
虽然太后很坚定,但安承意却迟迟没有回应。
身上打了一个激灵,于歌感觉到他扫了自己一眼,那眼神既冰冷,又含着几分暴虐!
肩头一暖,是太后糙厚的手掌搭在自己肩上。
“歌儿,你,先出去。”
于歌看了一眼安承意,他依旧没有任何表示,不说许也不说不许。于歌撑着地站起来,忍着不适缓缓对太后和皇帝行了礼,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直至正殿的门打开,于歌一直关注着殿内的情形,安承意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太后站在他对面,阻挡着自己的身影。
那个矮矮的老妇人,怎么变的那般高大了?谢谢你,祖母!
转身踏出,她终于站着迈出了福宁殿的门。
轰隆!
好大的雨啊。
于歌转身看着屋檐外,看到了王恩,他就站在她旁边,却没有打招呼,她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面对屋外,背向殿门。
雨自顾自的下着,哪怕屋外没有人说话,耳边也只能听见水滴声啪嗒啪嗒的声音。
雨水不放过王恩,自然也没放过于歌。没过一会,白色的衣裙下半部分已经湿了个透彻,幸而布料颇厚,层数又多才不至于透光,但寒气却是止不住的往骨头里钻。
不知过了多久,福宁殿的门再次打开。一个老妇人从里面缓缓走出,王恩上前行礼低声尊道;“太后娘娘。”
于歌也早已看到,只是她没有行礼,而是直接上前来搀扶。门边上有伞,足够遮着太后到殿外露出的辇车上。
衣袖卷起,露出里面没有打湿的一层,于歌一手撑着伞,一手搀着太后。
王恩自始至终都在原地,礼数周全,却一动不动。
太后临走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带着于歌一同离开了。
直至太后上了辇车,车轮转动的声音响起,王恩抬起头,转身进了殿里。
天气寒凉,此时皇上怕是有些冷了。
回到寿康宫的时候,太后和于歌便立即双双倒下了。宫里原本就不多的几个人,见这状况慌乱了片刻便分工明确的忙碌起来!
冯嬷嬷带着青禾、丝竹忙着给太后换衣、取暖、熬药,而铃兰虽然也担心太后见这边人手已经够了,便交了一个殿外打扫的小宫女一同将于歌扶进了卧房,取来热水干衣。
小程子则带着几个小太监打理这殿外,又打发了人去领多些银碳回来,又自己去寿康宫的小厨房看着厨娘煮上姜汤再熬上小米粥。
于歌迷迷糊糊,只觉得身上从原本的湿冷已经变得干燥暖和起来,心才慢慢的落了下来。耳边隐隐约约听着铃兰一边碎碎念着:“太后她老人家也是,刚一醒来便冒雨出宫,这要是再病重起来可如何是好!”
大概是添完了碳,铃兰又回来床边给于歌将头发下枕着的已经湿透的布巾又换了一块干燥的。虽然已经擦了,可女子发长又厚,完全干还要一些时候。
她将碳炉移动到床边,干脆一屁股坐在于歌身边轻柔的给于歌擦着头发,嘴上也依旧没有闲着:“歌儿姐姐,太后这般疼爱你,铃兰好生羡慕,可铃兰也喜欢你,所以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别让太后她老人家担心才是……”
后面絮絮叨叨的话,于歌就再不记得了,困意席卷而来,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脑中出现了一个疑问:太后她为何这般救自己?
第99章 沉重的门()
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心绪,于歌这一病便病了好几日。为了防止过了病气给太后,她这几日都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偶尔自己门口的小院子晒晒太阳,若是被铃兰看到,便二话不说搬来一床棉被裹成一个粽子。
在宫中竟然还能过上几天这样不问世事的悠闲日子,无论对于谁来说都是极为难得,只是对于歌来说却有些忧心。
没人跟她提起,所以她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如今皇帝对自己如今是何态度?太后跟皇帝又处于何种关系?好在通过铃兰的口知道,太后的身体并未有大碍,休息了两天且按时服药,如今看起来她老人家的状态已经恢复如初。
可宫外呢?
手上冰冷的触感,是工部尚书陶邑那老头给自己打的卡牌。好在宫里尤其是后宫的事情传不到宫外去,不然还不知道浩然和她那胆大包天的舅舅余默言会做出什么事来!
回想到那日的生死一线,于歌仍然心有余悸!
只是……自己怎么会在那样的时候想到男宠呢?
果然美色噬魂!自己在增强抵抗力之前,还是要远离那妖精才行!嗯,不然下次出宫要不要托余默言找个男倌之所,自己去感受一下男色风情?
正想的美滋滋的口水直流,院门被吱哟一声打开,只见铃兰露出个脑袋,吓的于歌转身就想跑回屋里。她可不想再被裹成粽子!
铃兰见状不解的喊道:“歌儿姐姐,你跑什么呀?”
“当然是躲……咦?”于歌停下脚步,越过铃兰看向她身后,有些惊讶于铃兰身后那人的到来:“夕月?”
见于歌那副惊讶的模样,铃兰嘴角一扬得意的一笑对夕月道:“歌儿姐姐果真惊着了吧!铃兰去正殿侍奉太后了,歌儿姐姐你们慢聊。”对于歌说完后一句,小丫头便退了出去,顺便将门关了起来。
太阳晒的暖和,于歌也不愿回屋里去蹲着,平日里她们是没有供碳炉的,所以此时屋内还不如屋外舒服。她并没有急着问夕月为何到来,而是又搬了个凳子拍了拍示意夕月坐过来。
夕月奇怪的看了于歌一眼走到她身边坐下,她发现于歌似乎并没有焦虑也没有恐惧、担忧之类的情绪,甚至安然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悠哉的晒着太阳,她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于歌。
于歌被夕月看的背后突然有些发毛,这眼神……夕月难道对自己有想法?
被叫了一声,夕月回过神来就看到于歌眼神有些奇怪,也没作他想便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来。
“这是什么?”于歌看着夕月摊开的手掌上,躺着的浅灰色的东西。她当然看的出来那是个荷包,而且那荷包上面还有一个颇为精致的绣样,于歌凑近了仔细看了看,好似是一双竹子。
可是,夕月给自己看这个干吗?
夕月手一翻将荷包交给于歌道:“这是我在湖心亭边的草丛里找到的。”
“湖心亭那?”于歌眼中一亮,也就是说,这荷包极有可能是推她如湖的那人留下的!可是她心中还有些疑问:“推我那人力气很大,若是这荷包是那人的,宫里力气大的宫女……难道是浣衣院的?”
夕月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于歌又自顾自的摇头道:“不对,这荷包样式清素,推我的人一是力气大,而来手应该不小,而且宫女多穿裙摆,走路不可能那般安静。入夜后宫,想来也不可能是侍卫,这么说来,是公公……”
转过头正看着夕月张口预言却又止住的样子,于歌生怕自己漏了什么问道:“如何?夕月你可有什么其他想法?”人多力量大,多个脑袋总是想的周全些。
夕月摇摇头,她想到的于歌都想到了,而且她不是当事人,很多细节更是不可能知晓。在留在这里也无益,夕月起身便打算回去了。不过刚站起身,却一把被于歌拉住,低头看去,正见于歌眼神盯着自己的耳边。
下意识的用手一挡,反而更吸引了于歌的注意力。
“谁打的?”
夕月本就长的皮肤白皙、唇红齿白,此时她脸颊后方接近耳垂的地方却有三道长短不一的划痕,虽然已经在恢复了,但依旧如脸上贴了一条红线一般。那划痕恢复的样子,很明显是指甲刮的!
于歌眼神平静却让夕月莫名的有几分心悸,本想糊弄过去,此时却下意识的说了实话:“宛瑶。”
宛瑶?魏贵妃的贴身宫女?
夕月不是一个喜欢闲逛的人,而魏贵妃也不可能自降身份跑到小隐苑去,那么最容易碰到的地方自然就是……聚芳苑!
于歌心中顿时有了猜想:“你是因为帮我找线索遇到的魏贵妃?”
夕月没说话,但手指尖的交错却出卖了她的想法。
“多谢你,夕月。”抱歉的话她不想说,说了也于事无补,但这账,她会记着!
当铃兰再次敲门露出脑袋的时候,夕月已经走了,只看到于歌继续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只是少了之前悠哉的神情。
铃兰也不废话,她来找于歌可不是来偷懒的,而是有事:“歌儿姐姐冯嬷嬷说太后让你去见她呢。”
太后?她老人家是要说什么呢?
于歌这几天一直没有出门,是因为身体不适,也是因为那个雷雨夜所发生的一切。太多的信息、太多的猜测、太多的疑点也有太多的危险。
皇帝到底为什么要杀先太子和太子妃?
他又是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状态?是酒后的醉态?还是真的出现了幻觉?
太后又为什么会宁愿负病冒雨也要来救自己?
自己出来之后她跟皇帝又说了些什么?
太多太多的不解,她需要知道答案!需要填补自己心中的不安!但她现在又无法知道答案!
而更重要的是……出了这个门,她会面临什么?皇帝真的会放过自己吗?太后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这一瞬间,于歌觉得自己院子的折扇薄薄的木门,如此沉重!
第100章 月儿已死()
寿康宫的正殿,这些日子于歌不知进出了多少次,可今日却觉得有几分陌生。
铃兰已经退出去了,内室的门开了一半,冯嬷嬷在门口守着,看见她侧了侧身也没有跟进去的打算。
该来的总是要来,曾经的她也许有几分畏惧,但如今,心底的声音告诉她,要面对。
一脚迈进门内,冯嬷嬷便轻轻的将门关上,室内,太后此时并不在床上卧着而是懒散的坐躺在一张藤椅上。
这个藤椅是之后于歌改良过的,比殿后院子里的那张有所不同,这张藤椅的样式且不说,整个角度有所改变,以坐为主,因为是在内室,太后年长,腰毕竟要护着点有时一人坐起也方便些。
只不过这个藤椅不是工部做的,而是御作坊的高福全为了坐镇自己皇家御作坊的名头而做的。为了这个藤椅,高福全可是拼尽了全力,所以两把椅子虽然样式不同,但那精美华贵的程度比之前的那张藤椅更甚的多!
于歌的眼光仅仅在那椅子上停留个片刻,便又回到了太后身上。此时这老太太一脸安详,她微微眯着眼睛,气息略沉但很平稳。脸上带着几分自然的红润,只是岁月如刀,她脸上的道道皱纹,即使保养得当也深可夹蚊。
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她很难想象,这个温润和蔼的老太太,竟然与皇帝正面抗衡。那日夜里,也是她第二次听见太后开口,声音厉如雷闪,让人惊心。
见太后并未因自己的到来而有所变化,于歌便径自找了一个软垫铺在太后身边,一屁股坐在上面。太后做的藤椅不高,手搭的地方就在于歌耳边。
“太后。”于歌嘴里喊了一声,却没有抬头去看她,而是盯着不知从哪扯出来的一根长长的红绳拿在手里摆弄着。
这丫头!
太后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这随意的一幕,心中却一暖,嘴角漏出一丝微笑。
“想走吗?”不同于第一次的沙哑也不同于上一次的凝重,太后的话很轻,很软,像是问自己家里的小孙女是不是要吃糖一样,还带着几分纵容和宠溺。
于歌低着头,想了一会然后摇了摇:“现在还不想走,不是时候。”
老太太眼神暗了暗,却没问为什么,只是有几分担忧道:“宫里很危险。”
“不怕,有您在!”
于歌猛然抬头,一双清亮的眸子就这么突兀的直直的看向太后,竟把太后看的心神一晃。
对视间,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传递彼此,而后两人都露出了浅浅的笑。一个笑的和蔼,一个笑的坦然。
布满皱纹的手摸了摸满头青丝的发,那发间此时正插着一根如意玉簪。一向与世无争般的老妇人,此时突然散出一股磅礴的气势:“既然如此,那便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那样淡然的语气,却充满了强大的信息,她,要成为她的保护伞,至少,是在这后宫的保护伞!
于歌突然觉得鼻子酸了起来,她们明明相处没多久,哪怕幼年时有过跟太后的记忆,却也相隔久远。然而当她确认自己身份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的展开了自己的双翼,坚定的护着自己,哪怕对立之人是她的儿子,这个国家的帝王!
也许是以为于歌担心自己,太后抬手刮了一下眼睛有些发红的于歌的小鼻头,轻轻笑了笑:“傻丫头,莫担心。哀家在后宫这些年,难道真是孤家寡人?”
“不过,你身边只有一个夕月是不够,铃兰是个死心眼的丫头,但心思家世都简单,以后便跟着你如何?”
于歌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问道:“夕月不是您的人?”
“她应该是你那舅父的人,于陌颜好手段,连哀家都不知他何时将手伸到了后宫!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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