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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歌之叫我女王大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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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毅是殿前的侍卫亲军指挥使，负责的便是御前的安危，可他竟然远赴月牙山追杀隐庄中人，必然是皇帝下的命令，也就是说，他除了在御前当值，还会替皇帝处理一些隐晦的事。既然如此，宫中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自己在宫中时日其实并不长，所熟悉者，也仅仅是寿康宫的几人和夕月，而太后……她并不想让太后自己的意图，一来她不想太后担心，再者，太后毕竟身份多重，此事她并不想让太后插手，所以她现在来到了这里。
宫里想来讲究，教坊自然不会是其真名，它所在地真正的名字其实是红秀殿。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地方便用这个教坊一名来称呼了。
如今教坊的教习嬷嬷只剩下一个老嬷嬷，姓徐，到是跟徐子源那个大学士是同姓。
徐嬷嬷的年纪如今还不到四十，只是不知是因为常年教习宫规而导致已经习惯面带厉色，还是因为长的本就严厉所以才被派遣到红秀殿教习宫规，总是她看起来横眉冷目，到确实有几分班主任的架势。
看到于歌来，徐嬷嬷并没有意外，确切的说，她压根就没表现出什么情绪来。
见徐嬷嬷眼光投了过来，于歌面色从容行礼笑道：“嬷嬷，歌儿来叨扰了。”
徐嬷嬷回了礼淡淡道：“不敢，可是太后有事吩咐？”
于歌浅浅一笑，也不忙着热络，只是从袖中拿出一瓶东西放在徐嬷嬷手中：“太后她老人家近日得了几瓶上好的枇杷蜜，歌儿记得刚入宫的时候偶然听见嬷嬷咳的厉害，便偷偷留了一瓶，您且试试有没有用。”
见徐嬷嬷神色有些犹豫，于歌又道：“太后不喜这蜜的味道，就便宜了宫里伺候的人，我若留着也只是贪嘴好吃，别白白浪费了这好东西。”
听着于歌这么说，徐嬷嬷那丝犹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也暖了起来，道了声谢就邀于歌去她住处。
职责所在，徐嬷嬷几年前就干脆被安排住在红秀殿的一个小院中，这样一来确实也方便，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
一到院里，打破了见面时的生疏，又在于歌有意提起在教坊的那几天相处，徐嬷嬷很快就放松下来：“老身本以为姑娘会有个富贵命，没想到辗转到了寿康宫。也好，太后向来仁慈，也算是福气。”
于歌笑着点头应和：“嬷嬷说的是，太后待人温和，冯嬷嬷对我也很是照顾。”
原本看于歌应和，心中有些得意的徐嬷嬷在听到冯嬷嬷的时候脸瞬间拉了下来，冷哼一声：“哼，冯嬷嬷？她现在到是照顾人了。”
于歌只当没听到，主动给徐嬷嬷倒了一杯水才问：“嬷嬷近来可好？歌儿刚入宫那几天受您照顾，一直想来看您，却拖到现在，真是不该。只是之前发生的……您也知道，实不便过多的走动。”
徐嬷嬷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我也听说了，那些乱民，实在可怕，竟然混进皇宫里！祖宗保佑，幸好没出什么事！”略一思忱，又对于歌问道：“那……冯小芹她……没事吧？”
冯小芹？
片刻后于歌便反应过来，徐嬷嬷说的应该就是冯嬷嬷了，看徐嬷嬷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歌心中一动。摆出了几分忧心：“徐嬷嬷问的是冯嬷嬷吧？她陪着太后，有近卫相护也是无碍，只是许是受了几分惊吓，心神有些不宁的样子……”
徐嬷嬷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她轻轻叹了口气：“唉，宫里的下人们，人人都羡慕能伺候皇上、伺候太后、伺候更高贵的主子，可谁又能看清，伺候的主子越是高贵、越是过的不安宁啊。若不是当年那事让嬷嬷我看透了这点，我也不会自甘待在这偏远的红秀殿，便是图个安稳罢了……”
于歌貌似有几分不赞同的样子，看着徐嬷嬷由衷道：“可嬷嬷如此心思谨慎，竟然一直待在在红秀殿，歌儿觉得可惜了！若嬷嬷在殿外，定然不必冯嬷嬷差。”
“我当然不会比冯小芹差！”徐嬷嬷扬声一笑：“不然怎么可能在侍奉过孟贵妃后，还能安然的在红秀殿活着！”
孟贵妃？难道是安以陌的母妃？
确实，当初她知道朝晖阁的事情，也是源于徐嬷嬷当初提起自己这事。后来她还悄悄问过铃兰，只是铃兰好像并不知道什么，到时夕月给了自己惊喜。可也只是零零散散的消息拼凑起来的，大概就是孟贵妃突然被打入冷宫，紧接着孟贵妃之兄孟启山孟大将军就被查到谋反罪证，孟家全家被处死，而孟贵妃也伤心过度而自缢身亡。
如今徐嬷嬷又提到孟贵妃，或许，她知道的更多？
于歌装作无意的提道：“徐嬷嬷说的孟贵妃可是裕王爷的母妃？”
于歌开口问，徐嬷嬷反倒生出几分疑虑住了口。
于歌见状笑道：“听冯嬷嬷说过，听说孟贵妃性情和善，又及受皇宠，后来那样无端的消香玉损，让歌儿不由的生出几分好奇之心。多嘴之处，嬷嬷莫怪罪。”
徐嬷嬷听是冯嬷嬷说的，心下的疑虑便散了，冯小芹也是个谨慎的人，能对于歌说这些隐蔽的宫事，必然是了解这丫头的性情的。
多年的寂寞，再是谨慎的人，也控制不住倾诉的欲望，何况女人多的地方有争斗，可女人多的地方也有更多的八卦之心！八卦之心可不止是听，若是只听不说的八卦，那有何意义？！
于歌听着徐嬷嬷开始跟她聊到孟贵妃生前的事情她便知道，眼前这个中年女人的八卦之心已经熊熊燃烧起来！
第108章 拜见（）
有句话说，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说的便是男人的甜言蜜语、男人的承诺和男人的忠贞皆不可靠！
而相比起去要求女人能够永远保守住秘密，那你莫不如还是相信男人那张破嘴来的实际。尤其是久居深宫、单身多年又一直没有亲友闺蜜的女人！
听着徐嬷嬷说着自己曾经原也是寿康宫伺候的人，跟冯嬷嬷同为太后身边侍奉。后来机缘巧合被派给一直颇为受宠，厰称帝后又冠绝后宫的孟贵妃，可惜孟贵妃人虽是个好主子，但命却不怎么好，好不容易熬到了贵妃，五皇子也灵秀的很，可却被打入冷宫。
徐嬷嬷颇为感慨的回忆着，那时孟贵妃虽然在冷宫受尽了曾经白眼，但依旧恬静的过着生活，除了偶尔有些忧心，对皇帝没有丝毫怨恨之情。
而皇上甚至还允许她经常去她最爱的聚芳苑，只是在没有见她。就在徐嬷嬷琢磨着怎么劝孟贵妃重得帝心时，孟家叛国的消息传来，孟贵妃拖着原本就有些虚弱的身子在福宁宫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最后体力不支昏倒过去。
再然后，便是高烧不退，等她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万事皆休！孟家已被判定叛国，孟家男丁全被处死，而女人全部被打入贱籍。
孟贵妃得知消息后一言不发，滴泪未流，但三日后，却一身素装孝衣吊死在朝晖阁中。
刚开始的时候，徐嬷嬷还有几分谨慎，但在于歌有意的引导和吹捧下，加上她又显露一副投入好奇的模样，徐嬷嬷说的唾沫横飞，甚是过瘾，一段往事回忆说的跌宕起伏，最后还有些咬牙切齿：“那姓肖的也是个没良心的！亏孟将军曾经还救过他！他倒好！明明跟在皇上身边，却不见帮孟将军说一句话！”
于歌笑眯眯的问道：“嬷嬷说的可是皇上身边的侍卫亲军指挥肖毅？”
“可不就是那白眼狼！”徐嬷嬷不由的白了于歌一眼。
于歌想了想，装作无意中问道：“歌儿见那肖指挥护驾时的情形，不像是无耻贪生之人，嬷嬷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于歌不说还好，徐嬷嬷还觉得自己多嘴了，可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来了火气：“能有什么误会？难道那家伙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什么苦衷能比的上孟将军差点废了一条腿？什么苦衷能比的上贵妃娘娘的命？更何况还有孟家上下……”
说道后来，徐嬷嬷竟然眼中带泪，悲凉的叹了口长气。
看这样子，徐嬷嬷怕是没什么心情再接着闲聊了，于歌安慰了几句，见徐嬷嬷没精打采的也不再多留，便行礼离开了。以徐嬷嬷对冯嬷嬷的态度，两人怕关系匪浅，只是不知为何如今不来往了，不然自己也不会贸然借冯嬷嬷之名亲近她。而徐嬷嬷竟然能活下来，还在红秀殿好好的一直待着，若不是冯嬷嬷请太后说情，也是看在她曾经是太后身边丫头的份上，可惜徐嬷嬷尤不自知。
事情就是这样，不做便什么都没有，做了总是会有些收获，无论好坏。比如今天的意外之喜，怪不得安以陌不受宠，怪不得从没人提起过孟贵妃这一号曾经风光无限的人物！原来都跟曾经显赫一时的镇南大将军孟启山有关！
孟启山叛国，可皇帝却只是将孟贵妃打入冷宫，而非有处分之意。足以说明，皇帝心中是有孟贵妃的。
冷宫这种东西，对皇帝来说就是让自家小媳妇进去面对思过用的，思的好了，想起来了，放出来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所以于歌并不觉得是皇帝真的打算要怎样她，反倒是孟贵妃这样一个柔弱女子最后刚毅的自缢而亡，也许这才是造成皇帝不待见安以陌的真正原因。
愧疚、心痛、思念，哪怕他对孟贵妃没有那么深厚的爱恋，这些情绪也不是一个皇帝喜欢面对的。更何况安以陌那双眼睛，想来大概是跟孟贵妃一模一样吧。
肖毅、孟将军、孟贵妃、安以陌……
于歌突然觉得，自己想报仇这件事情，也许可以换个角度，比如，交给别人来做。
裕王府这几日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只不过关起门来的时候就又不像那么回事了。
作为裕王爷身边贴身伺候的小厮，何在这几日过的很煎熬，自从皇上赐婚之后，自家主子的便有些奇怪。
比如偶然听到有婢女谈论主母会是什么样的人时，他便等她们走到他面前时，对人家冷笑了两声，那两个婢女差点被吓哭！
又比如这几日陆续有人递贴来拜，但只要对方带了红色的礼盒和礼物，一并称身体不适回绝。
难道……
何在拍了拍脑袋，原来听婆子说过，那些即将成婚的小娘子成婚前都会容易有些焦虑或者忐忑，真正的欣喜之情反而容易被压过。难道自家主子也患了这种毛病？
殷羽那家户跑去给他老师送信还未归来，现在怕是只有自己能够开到主子了！成婚也是好事嘛，主子都已经到弱冠之年了，后宅有个女主人，也是好事。后厨刘婆子的女儿年岁二八，孩子都已经会打酱油了！过年的时候还见她喜滋滋将主子吃剩的莲酥饼包好了踹咋怀里拿给她那外孙吃呢。
那小家伙，何在见过一次，粉嘟嘟的小家伙，走路摇摇摆摆，确实可爱。哼，不过再怎样可爱，自然也比不过主子生的小主子！主子的孩子，必然粉雕玉琢，既有主子的智慧又有主子的容貌……
何在想着想着，便想岔了道，以至于自己已经进了房门而不自知，脸上还挂着一脸的傻笑。
安以陌见半响没有声音，便看着傻呵呵的何在问道：“在想何事？”
“想小主子粉雕玉琢的样子……”突然一阵冷光射来，何在猛的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就见自家主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顿时冷汗直流：“啊，不，主子，何在是来禀报，有位姑娘说想拜见您。”
“姑娘？”安以陌看向何在的眼神愈发的不友善，看来何在今日是皮有些痒了。
何在跟随安以陌多年，头都不用太便知道自家主子现在已经准备打算抽自己一顿了，赶紧解释道：“主子，那姑娘说只要说两个字，您自会见她！”
“说。”
何在想到那两个字，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就不该看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就贸然进来禀报！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如实禀明主子了，犹豫了片刻，他颤颤巍巍说道：“男宠。”
第109章 杀人的提议（）
即便裕王府的人已经将所有与婚庆相关的东西全都收起来了，但那角落里漏出来的红色，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侧妃虽然不比正妃，但也仅仅是比正妃低一级而已，何况是如今如一颗新星般崛起的裕王爷和西北大将军的女儿成婚，嫁娶自然是要准备许多东西。
于歌随着裕王府的大管家孟吉穿过一个长廊，便到了一个园子，不用抬头便看到上书寒香轩三个大字。这里是裕王府的书房最近的一个屋院，不大，却整理的干净利落，内里没有种植树木，只有一些梅在屋外的窗下种了几排。此时这些梅花悄然开放着，梅花的清香却一入院就闻得到。
这是于歌第一次进王府，跟想象中的华贵有些不同，建筑摆设及时是不懂人看去也知道都是一等一的好物，但这些却不会让此地又贵俗之感而是十分的雅致。
孟管家在寒香轩门口便停下脚步，躬身道：“姑娘请。”
孟管家虽然已经有些年纪了，却一举一动礼数极为到位，没有一丝怠慢之意，此时他也躬身垂首，的侧身立着。
可于歌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在孟管家说话时她莫名的生出一种请君入瓮的感觉。
无论如何，此时回头是定然不行的。于歌一脚迈进寒香轩，不等寻人便迎来一阵铺面的梅香，然后入眼的便是木窗下的梅花妖。
梅花香自苦寒来，梅花妖却又是从何而来？
“小歌儿，我原没想过，你会主动送上门来。”梅花妖安以陌此时见于歌走进来，展颜一笑，笑的魅惑极了，偏偏那双勾魂的眼睛，却清明的很。
“为何？”
每次见到自己都过来勾搭的人，会没想到自己上钩送上门来？
“无他，胆小。”
你才胆小！你全家都胆小！
于歌尽量控制住自己面部的抽搐，心中鄙视这个明明自己在皇帝面前装孙子还说自己胆小的人！
不过于歌很自觉，自己有求于人，骂人是不行的，干脆直接进入正题：“我找你有事。”
安以陌看着于歌的神色有些欣赏加欣慰道：“小歌儿，你打算抢亲？”
“抢亲？”于歌有些跟不上安以陌的节奏，这男宠，在说什么？
就在于歌云里雾里的时候，安以陌好心的帮她解释道：“小歌儿你放心，父皇赐婚只是一个侧妃而已，我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于歌眼睛一瞪怒道：“安以陌！我知道西北将军的女儿是个宝贝，你不用跟我显摆！再说你哪知耳朵听到我说想嫁给你了！”她实在是有些厌烦这家伙总是拿感情这事调笑她！特别是提到皇帝赐婚这件事！
她一个后宫里的一等宫女会不知道他被赐婚吗！会不知道赐婚的那个女人是西北大将军的女儿吗！会不知道这是皇帝对他另眼相待，默许西北军对他的支持吗！会不知道他打算对那个至高的位置起了念想吗！
整个宜都的人都知道，她一个在女人堆里的人会不知道？！不然他以为自己为什么要来找他！
若不是顾忌之后的谈判，于歌此时极其想爆粗口！
安以陌一直笑吟吟的看着于歌，这个小丫头的反应总是能给他恰到好处的乐趣，多一份厌烦，少一分做作。
见于歌深深呼吸了几口，他才悠然邀她入座，提起矮炉上的热水缓缓的浇在铺着嫩绿色的茶叶上。
一屁股坐在圆凳上，冰凉的凳子面即使穿了厚衣服也依旧能感觉到。于歌将屁股又往前面挪了挪，双手捧着自己面前这杯又大周的堂堂王爷亲手斟的茶吹了吹，嘘溜嘘溜的吸了两口。
安以陌嘴角一牵，这还没正经多久，一杯茶就原形毕露了。
于歌自然知道安以陌在观察自己，但她无所谓，他若能知道的事情绝对不是对自己看两眼看出来的。
这段时间，伺候皇帝的宫女死了三批了，王恩找了个由头将小王公公打发到浣衣苑跟那些老宫女们一起洗衣服去了。夕月不止一次的提醒她离开。
也就是说，皇帝如今有些不妥，至于为什么不妥，于歌自从上次被召见差点被掐死之后就从余默言那里得知，他给皇帝下了毒，不致命，却伤神。
嘘溜了几口，不见安以陌出声，于歌意识到这家伙已经不打算在继续调戏自己了，这才抬头看着他道：“有事求你，帮我杀一个人。”
安以陌一双漂亮的手指把轻轻将杯盖拿起来浮了浮杯中的茶叶，轻笑道：“为什么？”
“你不问我杀谁？”
“杀谁？”
“肖毅。”
于歌抬着眼睛仔细的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可惜看了半天也没有效果，反而被安以陌抛了一个媚眼，这让她有几分沮丧。
安以陌极其优雅的喝了口茶，开口道：“肖毅是父皇的人。”
说话间，他双唇鲜红，因为喝了热水口气越发的热，遇冷形成了蒸汽，看起来颇有几分吞云吐雾的感觉。
“我知道。”于歌也应的很光棍：“所以我来找你。”
“我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
“因为我舅父救过他，而他在我母妃遇难、舅父被冤的时候视若无睹？”
“……”
看着于歌沉默，安以陌依旧以不徐不疾的口气缓缓的问道：“小歌儿，怎么不说话了？”
于歌苦笑一声：“说什么？你得知我来的那瞬间，便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既然如此，我何必重述一遍浪费口舌？”
“那么，现在你还想让我杀肖毅吗？”安以陌看向于歌的眼神带着几分趣味。
“要啊，为什么不要？”于歌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既然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还跟自己墨迹这么长时间，若说他一点想法没有，那就是侮辱他自己的智商。
“现在无非就是你想在我这得到什么，然后我又能付出什么名字，说到底就是一场交易而已。当然，如果能赊账，我选择赊账。”
安以陌哈哈一笑，一双狐媚的眼睛眯起来，那模样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长的太好看的人，往往喜欢坑人！这是于歌见过很多很多人之后下的结论，放在安以陌身上，显然很适用。
第110章 讨厌的红色（）
何在站在寒香轩外，一脸的震惊。
他知道主子从来都是个爱笑的人，只不过那笑属于皮笑肉不笑，而眼底从来都寒冷带霜。而大笑……几日？几月？几年？何在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只是那绝对是需要很、很、很用力和仔细才能回忆起来的情形。
寒香轩内，安以陌确实在大笑，笑的畅快淋漓。
他正看着于歌，若是何在看到了必然更震惊，因为此时他眼底不但没有一丝寒意，甚至还有几分春色暖意以及一丝丝珍贵的放纵。
“这没什么好笑的。”于歌皱了皱眉头，她对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很认真，而且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可安以陌这样一笑，让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傻里傻气。
若是在隠庄生活的时候，她不介意更傻一点，但现在，她不喜欢也不想显露出这种傻气。
“如果我要你嫁给我呢？”
“这不可能！”
于歌想都不想一口回绝，但让安以陌意外的是，她竟然啊没有表现出任何羞涩或愤怒之类的情绪。她说的很平静，但这平静，却让人能听出她的坚决。
这种坚决，让安以陌隐隐有种失落。但这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安以陌并没有放在心上。
安以陌轻松一笑，神色并不为她的拒绝有何变化：“小歌儿，除了以身相许，难道你还有什么能值得本王窥觑？”
于歌甩甩手：“空无一物，不过我听说裕王爷在肃北与北漠一战大胜。只是小女子有些好奇，北漠五百骑兵被您打败之后结果如何？”
不等安以陌回答，于歌接着道：“北漠骑兵最是精锐、且不说战力如何，来去如风的速度便不是一般军队可比拟的。即便骑兵对骑兵，肃北军再如何训练也跟人家在马背上长大的北漠人有些差距吧。”
“你若时说人……若是人数数量差距三倍以下且地理位置熟悉程度相差不远的情况下，你一千对五百，根本就没有压倒性的优势。这大胜，又是何来？无外乎为了利益你情我愿而已。”
“连我都能想到的事情，朝廷里的那些老狐狸想不到？不过看起来参与者中虽然没有皇帝，可这层遮羞纱，他并不想捅破。可如果这事由民间传入军中和朝廷，不知刚刚成为太子的宁王会不会借题发挥呢？”
安以陌自从于歌开始提到肃州一战后，便一直垂着眼睛，除了偶尔优雅的端起杯子喝口茶水之外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打算打断她，直到现在。
“小歌儿不好好伺候太后，却将心思放在朝廷大事上，可是有些玩忽职守之嫌。”
于歌呵呵一笑：“太后她老人家好的很，就不劳王爷费心了。”说完便认真的提议道：“王爷，用肖毅的命，换你的贤王之名和一个立场，不吃亏。何况我只要结果，至于你想用三十六计还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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