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歌之叫我女王大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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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云舒走向于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于歌手中看着她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于歌。”

　　　　说完，于歌便头也不回的带着小乞丐离开了巷子。

　　　　元秀终于明白为什么阿烈刚才突然离开，然而让他惊讶的是，此时莫云舒看那女子的眼神中竟充满了欣赏之色。

第14章　尊严的疼（）　
“多谢你救我。”

　　　　“你便是用盗窃来谢人的？”

　　　　离开了刚才的一伙人，于歌带着小乞丐回到了客栈，相邻的房间原本是秦浩然的，现在他离开但房间还没退，她便带着小乞丐直接来到这个房间。

　　　　于歌看着面前这个刚洗干净的小乞丐，其实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而已。因为常年没吃饱瘦瘪的身子，于歌真担心他连一阵风都顶不住，少年洗过之后的长发有些散乱的披在肩后，加上还未长开的清秀样貌，怪不得她之前错把他当成个小姑娘。

　　　　见他一直局促的低着头，于歌将手中的油纸包打开摆在他面前，里面是她刚才趁少年洗澡的时候出去将那锭银子兑换成碎钱买来的。反正屋里也没有什么，她到是不怕他再偷，好在这次小家伙并没有再干坏事。

　　　　初一闻着香味，不用抬头他就知道是什么！那是他每次经过都会偷偷闻上一阵子的彭家铺的烤鸡！还有隔壁的芝麻饼！他一直想买来给十五尝一尝，面饼上沾着烤熟的芝麻，一定很香甜！他抬头悄悄看了一眼于歌，没想到正被逮个正着。

　　　　“看什么？难道要我喂你吗！”

　　　　房间里干净整洁，客栈的伙计每日都会在经过房主的同意后进行清理打扫。房间分里外两间，虽然只是用一个素雅屏风之隔，但也好过一个通间一目了然。此时两人就坐在外间的圆桌上，桌子并不大，桌上两个油纸包打开着，还微微冒着热气，挨着的水壶壁上已经被蒸出了些许细微的水滴出来。

　　　　被瞪了一眼的少年不仅不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现在饿的可以把一头牛吃下去，但仍然克制着，拿起一个饼然后掰了一半慢慢吃着，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只烤鸡，却丝毫不动。

　　　　于歌原本以为他会狼吞虎咽，毕竟自己刚被秦叔叔救起来的时候，虽然因为身体虚弱不能暴饮暴食，但那一小锅小米粥可是被自己一滴不落的全喝完了！于歌觉得，能把人逼疯的东西，饥饿感绝对排前三名！

　　　　帮他倒了不知第几杯水之后，于歌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要把这些留给谁？”她甚至怀疑这小家伙吃下那半个饼之后就打算一直喝水喝到饱！

　　　　小乞丐终于停下来，把被子端正的放回桌上，他并没有回答于歌的问题而是给于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道：“初一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起来。”

　　　　回应他的声音没有傲慢或欣慰，而是满含着怒气。

　　　　于歌当然知道乞丐是什么身份，也能想象出在这个社会，他们是什么地位。哪怕并不是很了解，见到他这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样，也能看出一些人对待乞丐的态度了。然而她的内心，她的灵魂接受不了！哪怕有一天她要为了活命向别人下跪，至少如今，她不想看见别人对她下跪！

　　　　初一有些懵然的抬头看向于歌，他原本想着这位姑娘既然能救他回来给他吃食，定然是原谅了他盗窃的事情，现在这股怒气……难道是还未原谅他吗？想着，初一赶紧又要磕头，却被于歌一把拽住。

　　　　“初一？你叫初一是吧。”于歌生气的扯起初一，半眯着眼，这气势竟让初一有些被镇住了：“你膝盖疼吗？”

　　　　初一摇摇头，向老爷们讨要吃食本来就要卑躬屈膝，特别是见着黄老虎那种地痞的小头目还有那个……照顾自己妹妹的人，下跪，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你的尊严疼吗？”

　　　　初一突然怔住！尊严？他的尊严？他的尊严疼吗？！

　　　　突然间，初一泪流满脸！

　　　　于歌心中一酸，在这个时代，谁能逃脱阶层的枷锁？哪怕一人之下受万人跪拜的宰相，转过身，依然要对高坐在上的皇权跪拜。于歌心里突然有个念头，也许在这个时代，她想获得多大的自由，便要掌握多大的权利。

　　　　这个念头一转而逝，但仍然给于歌内心砸下一个巨大的涟漪。

　　　　她甩开这个念头，擦了擦初一脸上不停涌出的泪道：“初一，对不需要下跪的人，便不要下跪。若是面对必要你下跪的人，那便想着自己将来要努力到不需要对他下跪。”

　　　　初一停止了抽泣点点头，起身重新坐回椅子上。就在于歌想要开口问他玉佩的事情时，初一却先开了口。

　　　　“对不起，姐姐，你的那块玉佩被黄老虎劫去了，后来又听其他人说献给皮五爷了。”犹豫了片刻，初一才继续道：“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因为去要玉佩也被皮五爷抓起来了。”

　　　　“什么？！”听到这话于歌差点跳了起来！秦浩然被抓了？

　　　　城南有条金水河，河水自西往东穿流而过，算是通州河引出的支流。

　　　　因为河面并不是很宽，所以除了有一些百姓在河边清衣洗菜，便是些渔家小船叫卖着新鲜的水货偶尔有些文人雅士游玩，那船定然是远远就看的到的，其他人便会避开，毕竟在这金贵的地方，不管是冲撞了富家公子还是权贵少爷，那都不是他们这些小百姓能担当的起的。

　　　　金水河的下游，在宜都城的东南角。因为宜都城本身并不是一个特别规则的形状，这里反倒是离城中心最远的地方。远离了商区的地方，便仅仅是几间颇大的宅院以及离宅院不远的几个仓库。

　　　　这其中最大的一个宅院内，就有一个仓库，只不过现在看来已经被改建了。在这个被改建了的昏暗房间里，秦浩然赤着上身被帮在一个粗圆的木桩上，露出的身子早已经血迹斑斓。他无力的低着头，汗渍和血水将他的散乱的头发早已浸湿，粘成一块一块的贴在身上。

　　　　一个满身肌肉的男人，手里提一根藤鞭盯着眼前半死不活的秦浩然，眼神中带着兴奋，火盆类燃烧的火焰映着他的脸越发显得狰狞！

　　　　“嘴这么硬？”仓库的门打开了，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背着月光缓缓走了进来。

　　　　肌肉男立即收敛了满脸的蛮横，将一个靠椅小心的放到老人身后卑微的弓着身子请安。

　　　　“五爷！”

第15章　皮老五（）　
大周国立朝至今，已经快有百年左右了，虽然并不是每个皇帝都爱民如子、尽心国政，但至少皇权更替并没有太多的波折，说到底也就是没给老百姓填什么大麻烦。即使十年前那场太子风波，也仅仅是皇朝内部的事情，与普通百姓相关极少。

　　　　只是可惜了那长的像仙女似的太子妃……

　　　　每每想起十几年前在街头穿着朴素亲自施粥的女子，皮老五便觉得可惜。那样美好的女子，那么早就死于皇室内争，果然是红颜薄命。若是那女子成为今日的皇后……那个有贤德盛誉的太子便会成为现在的皇帝，他皮老五还赚个屁的钱！

　　　　嗤笑一声，一因一果，他皮老五能混到今日，竟也多多少少托了那太子太子妃早早去世的福！

　　　　皮老五当下待的这个房间，原本是个仓库，他买下这座宅子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作为宜都城的地下一霸之一，太多事情是登不得台面的，所以就被他改成了一个暗房，方便他处理些事情，例如当下这件。

　　　　前些日子皮老五刚做了件大事，虽然不应该留下什么麻烦，但他依旧有些战战兢兢，毕竟那可是截了老钱庄的银子！若是被抓了杀头都算是好下场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那位爷会不会把自己卖了！

　　　　皮老五斜了一眼被绑住的男人，心里更加烦躁起来。他慢慢的走进秦浩然咬牙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秦浩然无力的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矮小老头只到他的下巴，此时正仰着头盯着他。老头挑着一双杂乱而稀淡的眉毛，左边眉尾上的一颗黑色的痣尤其明显，他眯着眼睛，似乎想从自己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秦浩然发出蚊子般的声音：“没有，我只是想拿回一样东西。”

　　　　“放屁！”皮老五突然吼叫起来：“你他妈的还想骗老子！”夺过肌肉男手上的藤编，皮老五对着秦浩然狠狠的抽了一鞭。

　　　　眼珠一转，皮老五突然若有所思道：“你要的，是一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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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小军带着五个手下漫不经心的巡视着，现在已经子时了，就算是热闹如宜都城，街上也已经没有人走动了。想着刚才见着那个打更见着自己战战兢兢的躲在一边行礼，他心里还有些小得意。

　　　　郑小军现在巡视的地方是东区，多是王爷府相大人们的住所所在，虽然定是出不了什么意外，但他也不敢真的马虎。路过一个相比其他王府都朴素些的地方，郑小军抬头看了看上面写的正正方方的“裕王府”三个字，心里冷笑一声。

　　　　现如今，大周被封为王爷的一共有三人：如今刚好满二十的三皇子宁王爷，才刚刚满十一岁的七皇子安王爷，还有就是眼前这个十七岁的五皇子裕王爷。

　　　　三皇子能力出众，又是皇后的亲子，自然尊贵无比，被封王爷也是正常，现如今连他一个小旗长都知道三皇子是太子的热门人选！

　　　　当然肯定也有人押注在皇贵妃所生的七皇子，那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的孩子！别人是母凭子贵，而七皇子却是子凭母宠！

　　　　只是这个五皇子嘛，亲舅被卷进叛国大罪，母妃被打入冷宫自尽而亡，若不是太后她老人家护着，别说王爷的爵位，让皇上正眼瞧都难！别的皇子封王是因在皇上心中有地位，而他封王反而有些被撵出宫隔绝权利之外的意味。现如今太后又仙逝了，这五皇子府上可是门可罗雀咯……郑小军摇摇头，带着手下晃晃悠悠的走了。

　　　　裕王府中的下人门除了当班的，其他人都已经各自休息了，虽然自家王爷还未娶亲纳妾，但日常的清理伺候却少不了，更何况府里的下人们本就不多，各自分的活就多了起来，忙上一天，再不及早休息，若是因为分神出了岔子那可要被大总管念叨死了哟。

　　　　然而此时王府的主人却并没有休息，书房里的油灯已经被添了两次了，五皇子安以陌依旧没打算休息。

　　　　安以陌将手中的的信对折，将灯罩拿开，看着烛火点着了手中的信纸。

　　　　“皮老五……呵呵，三哥急了。”安以陌唇角弯了弯，在灯光下竟似有些魅惑，他轻轻一瞥头道：“明晚我去这皮老五府上走一遭。”

　　　　“主子，你不能以身犯险。”身后，一个与安以陌年纪相似的男子平淡的说着阻止的话，仿佛说这话仅仅是件任务，而并非真的担心安以陌的安危。

　　　　安以陌盯着手中的信马上要烧到手的时候，方才松开，那仅剩的一个角在慢慢飘落时也化为灰烬。

　　　　“那玉佩只有我认得，何况，我若死了，你便自由了不是吗？阿羽。”

　　　　“哼。”殷羽冷哼一声，不去看那气死人不偿命的笑脸道：“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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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满楼，伙计搭着哈欠将最后一个条凳收起，看了一眼三楼唯一亮着的灯，心里不免嘀咕着。那房间的姑娘着实有些不检点，他在这客满楼也做了这么多年的伙计了，但这大半夜的总是有男人进出房间的姑娘少之又少，这姑娘还两个换着来！啧啧，世风日下哟！

　　　　内心八卦完，伙计便心满意足的准备回房间睡觉去了。至于到底人家在做什么，那有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是说，黄老虎是皮五爷的手下，而这个皮五爷很有势力很厉害？”

　　　　“姐姐，我……”

　　　　“我知道我知道！”于歌有些焦躁，紧皱着眉头挥手道：“你熟悉他家的地形，刚刚你已经描述了几次了！那你也不能去！”初一还是个孩子，她带初一去若是有个万一，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救不了他！

　　　　初一心情同样复杂，他自然是知道于歌担心自己，但十五还在陈大夫那。明天是第三天了，他必须把玉带过去！悄悄看了一眼还在眉头紧锁的于歌，他心中愧疚更深。

　　　　皮老五家地形如何于歌已经在心中描绘清楚，若是她没猜错，秦浩然必然被关在西南角的仓库中！只是她如今只有一人，权衡利弊之下想要去救秦浩然，只有入夜后她才能有一丝机会！

　　　　“明晚……”

第16章　千钧一发（）　
湘悦楼的生意一向是让其他青楼的老板眼红的跳脚的，这也是为什么湘悦楼的女子为何少有受邀到府伺候的，女子的身价决定了她的台场。不过若是家中有喜事贵宾，高价敬请，湘悦楼又恰恰是这些大人们的首选之地。若是能请到湘悦楼的头牌，那便更是值得炫耀之事了！

　　　　若是能尝尝湘悦楼姑娘的味道……啧啧。

　　　　王三搓着手，幻想着一个湘悦楼的漂亮女人走向自己，然后，然后……

　　　　“咦？老子花了眼了？！”

　　　　王三揉了揉眼睛看到两个轿夫抬着一顶小巧精致的轿子缓缓行来，接着就见一个身材婀娜举止风雅的女子轻盈的下了轿子。那女子披着一件月白色的披风，披风下的水绿色纱衣若隐若现，只可惜她脸上蒙着纱巾看不到全貌，但那漏出来的一副柳眉和那双含水丝的眼睛，便让王三口水快落到地上去了。

　　　　女子衣袖轻挥，让轿夫离开后，转而向王三走来。

　　　　只听她轻启薄唇：“奴家应五爷召唤而来，烦请小爷带路。”

　　　　再怎么好色，王三听到五爷二字也醒了过来，只不过一双色眯眯的眼睛还是不停的打量女子。

　　　　“五爷招的？哪里的妞？小爷怎么没听说五爷有招女人过来？”

　　　　女子掩嘴一笑，声音轻柔：“那奴家可就不清楚了，有个身材高大的客官到湘悦楼请奴家来府上，说跟府上守门的小爷说去琴女阁候着五爷便是，若是小爷不让进，奴家回去便是了，只是给的五十两订金奴家可不退呢。”

　　　　琴女阁实际取的是谐音擒女之意，具体意思嘛……嘿嘿，男人都懂。只是这妞既然知道琴女阁，便没错了。想想这两天五爷都已经打死三个婢女了，确实需要泄泄火气，不然他们这些手下可每个好日子过！只不过……

　　　　“五，五十两？！”王三心里叫骂起来，不愧是湘悦楼的妞，真他娘的贵啊！

　　　　若是他能尝上一尝……想是想，五爷的女人，哪怕是个青楼的一夜之欢那也不是他王三能碰的！

　　　　一路前行，因为王三带着，并没有人问起女子的出现。只是王三有意无意揩个油，也都让女子轻笑的躲开了，但那若有若无的引诱之意让王三心中更是痒痒难耐！

　　　　直到走到一个院落的假山后，王三终于忍不住将女子挡在身前。

　　　　“姑娘服侍五爷前，咱们得先验个身，省的你藏了什么利器在身上！”说完便不顾女子的惊慌拒绝，双手一伸扑向女子。只是那手刚刚碰到女子的腰间，身子却突然缓了下来，一头栽倒在地上。

　　　　女子立即把王三拖进假山中，然后将头发束起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才摘下面纱，正是于歌！

　　　　于歌嫌恶的踢了一脚王三，若不是因为怕针上的药力不够在自己头发上撒了一些迷药的粉末，她也不用利用勾引王三之际将头发不停的向他面上扫来扫去。裹紧了衣服，于歌看了一下假山外的格局，果然如她所想，这个王三根本没带她去东院，而是带她来到了位于东西院之间的一个观赏院来了，也好，方便她找路。

　　　　皮老五这个院子，买来也是三年前。原本是一个大商户的住宅，后来说是被牵扯进了叛国案里，也幸亏牵扯不深，但这家主人也是活不成了，剩下的遗孀带着两个女儿便将这座宅子卖给了皮老五。

　　　　至于这里面有没有发生什么龌龊的事情且不知，只是这宅子卖的颇为便宜，那遗孀带着女儿也是走的匆忙。

　　　　女子既然是于歌装扮的，皮老五自然没有叫什么湘悦楼的姑娘。之所以知道琴女阁，也是亏了初一将这宅子摸的清楚。现下那皮五爷既不知道有一个假装湘悦楼姑娘的女子混进了自家宅院，也同样不知道有两个男子正在他的房顶欣赏他的宅子。

　　　　“都城的一个流氓头子，也能有这样雅致的院子。”

　　　　安以陌带着殷羽背风而立在，俯视着皮老五到大院。此时于歌已经从小走廊向窜去西院，自然没有被看到。

　　　　“主子，站太久会被发现。”虽然嘴上这样讲，但殷羽在安以陌身后更加高冷。

　　　　安以陌知道，若不是殷羽有自信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绝不会任自己在这里无聊赏景赏月。他对皮老五的府宅并不熟悉，观察好地形，他才吩咐殷羽：“这院子颇大，这皮老五不可能将那东西放在前院或后院，那便是在东西厢院了。阿羽，你去东院，小心行事。”

　　　　殷羽眼看着安以陌跳下院墙，确认他安全的准备往西院去时，才漠然的说了一句：“主子别被抓了才好。”

　　　　安以陌也不生气，只是片刻间便隐去了身影。

　　　　于歌一路偷偷摸摸，虽然并不会武功，但好在这院子标志物都及其明显，她又熟悉地形，竟然也顺利的摸到了西南角的仓库。

　　　　西院并不小，所以西南角的仓库周围出了些观赏类的杂草树木，并没有什么建筑在。一眼看去，这仓库的位置就甚是明显了。

　　　　于歌见那仓库并没有守门，暗自庆幸，一路上的顺利也让她放松了警惕。

　　　　秦浩然到底是不是在仓库中于歌也没有把握，但直觉告诉她没有错。想着也许马上就能见到秦浩然了，她反而有些紧张起来。轻手轻脚的靠近仓库，于歌伸手推门，手还为使力门便随着手打开了。

　　　　映入眼前的不是秦浩然，竟然是一个狰狞的肌肉壮汉！

　　　　她大意了！

　　　　这一霎那，呼吸都紧张到停止！

　　　　壮汉显然也震惊于看到一个女子出现在眼前，但随后就反应过来，一手困住于歌一手仅仅勒住她的嘴。

　　　　恐惧！占据了她全部的思想！这一刻于歌才意识到，在意外出现的时候，她不仅没有能力救初一，她甚至没有能力救自己！

　　　　我要死了吗？

　　　　“砰！”一声巨响，响到于歌以为自己的头骨被捏爆了，然而随后自己却被放开了！

　　　　是有人头快被砸爆了，不过不是她的，而是那个困住自己的肌肉壮汉的。

　　　　“姐姐，你没事吧？”

　　　　于歌闻声看去，惊讶道：“初一？”

第17章　对不起（）　
“秦浩然？秦浩然？你醒醒！”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慢慢传到秦浩然的耳中，他的意识终于开始恢复。

　　　　秦浩然感觉到自己干裂的嘴唇被人用打湿的纱巾轻轻擦拭着，然后一点一点的给他喂着水。此时他的眼睛正处于失焦状态，只能看见一大一小了两个模糊的身影搀扶着自己坐在地上。然而当他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的谁后，却无比震惊。

　　　　“于……歌？”

　　　　“对对，我是于歌，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秦浩然的清醒让于歌终于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急忙道：“初一，你帮我扶着他。”

　　　　秦浩然看向初一，略一思索便认出了是之前于歌救了的小乞丐，眉头一皱便有火气上来：“是你！”

　　　　于歌用将披风给秦浩然系好，打断他的怒气：“好了好了，是初一救了我们，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先出去吧！”

　　　　秦浩然和初一同时开口：“不行！”

　　　　于歌奇怪的看了一眼初一，见他低下头只当他对自己丢失玉佩的事情还在愧疚便不做他想，对秦浩然劝道：“你都伤成这样了，我们先回去。”

　　　　“不，我一定要找到玉佩。”想到之前皮老五那若有所思的表情，秦浩然心中越发的不安，他不能错过任何机会！

　　　　于歌知道秦浩然对那玉佩的重视程度，她又何尝不想讲玉佩拿回来，仅仅是秦叔叔的恩情就让她不可能真的不在乎，可人比玉更重要！

　　　　“那玉佩还不知道被放在哪，怎么找！”

　　　　一阵猛烈的咳嗽后，秦浩然沙哑着嗓子道：“我知道。”

　　　　皮府的宅子是一个三进门的大院落，前院后院都还算是常见的规格，但中间的正院却比寻常的院子要大上很多，不然也不会容得下一座假山。

　　　　皮老五最近火气确实很大，而且也确实需要泻火，所以他没在寻常作息的西厢房，而是在侍妾所在的东厢房。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王三才对于歌没有过多的盘问和警惕。至于琴女阁，却是在西厢房的，所以于歌先前计划的时候才选了这么一个隐秘又不容易撞见太多人的地方。

　　　　秦浩然被救走，于歌他们自然是没有那多余的空闲收拾残局，所以暗房这里的异常很快就被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