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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可相守-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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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语言在这一刻,似乎显得特别的苍白无力,我的嘴巴挪动好一阵,竟然只能挤出一句:“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笑容更是牵强得让人看着分外难过,郑世明说:“不用安慰,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我这个人,这几年顾着在家带孩子,交到的真心朋友少而又少,我性格又太闷,有时候也不懂控制下自己的表情,总是给人一种不太好相处的感觉,这样下来朋友更少。你愿意出来听我叨叨这么一堆,愿意给我当个树洞,我已经很感激。”
停了停,郑世明故作轻松:“我说完了,轻松不少,来来来,吃东西。”
怀揣着无比繁复的心情,我哪里还有啥胃口,吃了几个肉丸子和几根青菜,就放缓了吃东西的动作,但郑世明却似乎是真的彻底放松了的模样,他不断地捞肥妞啥的往嘴里面填,他吃一口丸子就喝一口酒啥的,总之吃到最后,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被酒精急迫的红血丝。
原本想掏钱买单的,但郑世明执拗着说是他喊我吃饭,这钱怎么着都得他掏,我实在抢不过他,只得由着他去了。
从火锅店里面出来,郑世明走得晃晃悠悠的,好几次似乎要摔倒,我原本寻思着要不要扶他一下来着,但郑世明不断摆手,我只得与他保持着半米距离,时不时把拿在手上的雨伞递给他借力一下。
慢悠悠的走到红树林入口处,郑世明打着酒嗝,他声音含糊不少:“唐二,你赶时间的话,忙你的去,我到里面吹吹风去。”
他都这种状态了,我要在这时把他一个人丢这边,我还能对得起朋友两字嘛。
摇了摇头,我:“今天周末,我能有啥事,刚好我也想到处走走吹吹风。”
晃悠悠着走进红树林,郑世明挑了块较为茂密的草地,他一屁股坐下来,有些呆滞地看着前方:“以前我带柠柠到这边放过风筝,她笑得很灿烂。即使每次过来都有很多小孩子聚集在这里玩,我一直都固执认为,我家柠柠是最可爱最出众的那一个。”
我嘴巴张张合合好几趟都没找得到词,我就怕我说错点什么,再次勾起郑世明的崩溃。
也是巧得很,我正苦于无法打破着梏桎之际,郑世明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掏出来扫了屏幕一眼,迟疑着在铃声快要响完时,才接起来,将手机凑到耳边。
然而,不过是一两分钟的时间,他的情绪再一次崩塌得叮当不剩,他一句话都没说,眼泪肆意横流着,他把手机拿了下来,揣回兜里。
看他的反应,我猜到应该是柠柠打过来的,我更不敢问,怕触动更多他情绪的机关。
不想,郑世明用手疾疾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将脸埋下膝盖间:“柠柠问我为什么不去送她。她说她在机场经过我上次给她买巧克力的店,她想吃那个小熊巧克力,我前妻不同意,说吃了发胖。”
几乎是在五秒内,我腾一声站起来:“我送你去机场吧!”
其实我除了不想郑世明遗憾,也抱着点私心,我其实也很舍不得那个乖巧伶俐的小孩儿,我想去看看她。
郑世明缓缓抬起头:“我怕引柠柠落泪。”
我盯着他:“你不去,说不定她会更难过。”
迟滞大概十秒,郑世明也腾一声站起来:“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柠柠两点五十分的航班。”
我就差拍着胸口保证:“交给我。”
一路飞车,我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将油门踩到最尽,赶到候机前台大厅,已经是两点十二分。
在人潮熙熙攘攘的大厅,我与郑世明兵分两路不断用目光搜寻着柠柠的身影,却徒劳无功。
颓然垂了垂肩,郑世明径直在原地蹲下:“她们应该是办理了登机,到候机室去了。”
我正不知所措间,柠柠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爸爸!爸爸!”
循着声音望去,我看到柠柠抱着个粉红豹朝着郑世明奔过来,她很快扑在郑世明的身上,先是往郑世明的怀里拱了拱,她突兀捏起拳头,重重地朝郑世明的肩膀上不断砸:“爸爸你是个坏蛋,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再不来我就要走了,爸爸你这个坏蛋!”
我听到了一连串稚嫩却足够撕心裂肺的哭声,然后郑世明的呜咽纷夹其中,混沌成一片。
我这般铁石心肠的人,竟然在顷刻间红了眼眶,很快有浅浅的湿意溢出来,我用手擦拭了一下,再睁开眼帘,只见有个气质分外高冷的女人,立在柠柠与郑世明的身后,她的嘴巴抿得很紧,一脸的漠然和倨傲,更别提主动与我打招呼了。
我在这一刻,竟觉得不管是柠柠,还是郑世明,都那么的可怜,他们一同遇到了一个分外薄情的人。
很快,这个女人就用她的行动,向我证实我的感觉毫无偏差。
她抬起手腕扫了一眼时间,她俯身下去,淡淡然拍了拍柠柠的肩膀:“夏柠柠,时间到了,我们必须要去办理登机了。”
明明是很乖巧的一个孩子啊,硬生生被成年人世界里的残酷逼得崩溃,柠柠猛然抬起头来,她第一次将声调提到那么高:“我叫郑柠柠!我才不叫什么夏柠柠!我是郑柠柠!你这个坏人,你是个坏人,你才不是我妈妈,你就是个外星派来的怪兽!你是个怪兽,坏蛋!”
再用小胳膊死死缠着郑世明的手臂不放,柠柠满脸泪痕:“爸爸,我不要去上海了,我求求你了,我不要去上海,你带我回家吧,我以后保证特别听话,爸爸我求求你了。你不要丢下柠柠,你带我回家吧,我以后肯定更听话,我想吃奶奶做的南瓜饼,我才不想去什么上海。爸爸我求你了。”
嘴角抽起来,痉挛到毫无血色,郑世明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压制自己,他将声音放稳:“柠柠,爸爸不是跟你说好了吗,柠柠是被天使选中的乖孩子,天使要考验一下柠柠,所以才让柠柠离开爸爸去上海生活,柠柠一定要经受得住考验,好不好?柠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乖一点。”
说着,郑世明用衣袖,将柠柠脸上肆意横行滑动着的眼泪擦去了大半。
柠柠拼命地咬着唇一阵,她随即点头:“嗯,柠柠知道了。”
缓缓从郑世明的怀抱里面脱离出来,柠柠没有马上朝那个高冷女人走去,她而是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她仰起脸来看我:“唐姐姐,天使让我去上海学着独立,我要按照天使的安排去上海了,我不在这里,唐姐姐能不能帮我多跟爸爸说说话,爸爸喜欢跟唐姐姐聊天,他说唐姐姐是个好姑娘。”
这般站着俯视着柠柠清澈见底的眼眸,我的内心莫名其妙除了涌动心酸,还有浓浓的悲凉困顿,我急急俯身下来,摸着柠柠的头:“嗯,柠柠是个可爱的小天使,要乖乖的,开开心心的。”
我的话音刚刚落,郑世明的前妻颇有些不耐烦的再看了看手表,她径直上前来,抓住柠柠的小手,说:“柠柠,我们要走了。”
真的特别乖巧,柠柠拼命鼓着自己的小脸颊,她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对着我们挥手:“爸爸,唐姐姐,再见。”
很快,这个小小的孩儿,被郑世明的前妻拖着越走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以为郑世明刚刚强撑着的情绪会再度崩塌,他会再度哭成狗,可他只是连连抽了十几下鼻子,眼睛红红的说:“唐二,我们回吧。”
回程的路上,车塞得厉害,我开到红树林这边,已经快接近六点了。
眼看着夜色快要爬上来,我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的僵持:“郑世明,一起吃晚饭?”
郑世明倒是干脆点头:“好,我还想再喝点酒,晚上可以好睡一点。”
为了迁就郑世明这刚刚历经一场离别的伤心人,我主动把吃饭的地点选到了下沙一家饭馆。
想着这里离沙尾近,我把车停这边明天再来取也方便,我就陪着郑世明喝了点。
刚开始我们喝的还是黑啤,后面牛栏山都上桌了。
我酒量尚可,从饭馆里面出来虽然晕乎乎的意识倒还算清晰,但郑世明却是晃晃悠悠的,他一边走一边形象全无地唱了一路的儿歌,那些儿歌,应该都是他为哄柠柠睡觉而学的。
因着他这一路高歌,路上稀稀疏疏的几波行人时不时朝我们投来异样目光,我浑然不觉丢脸,按照印象,将他送至了他楼下。
是柠柠的奶奶出来开的门,她是个挺和气的老太太,我在佛山时她没少喊我过去吃饭的,她估计也是因为这次的事过来的深圳,她打开门见到郑世明醉成那样,就忙不迭将他扶过去,还主动问要不要找人送送我,我谢绝了。
我没有打的,而是踏着一路的月光朝着沙尾的方向前行,我的脑海里面不断回放着柠柠扬起脸来看我时她眼睛里面的亮光,再对照她被人硬生生从郑世明的身边抢走,然后我鬼迷心窍地想起了自己那个不过才来过几周,带给我丁点希望又匆匆忙忙走掉的孩子,我借着酒劲就哭了出来。
我正哭得起劲,我的身后突兀传来脚步声,这些脚步声越来越近越发急促,我下意识回头望了望,就像是见鬼了般,张代那张脸,徒然映入我的眼帘。
因我的回望,张代前行的脚步滞了滞,他与我对视几秒,随即迈开更大的步子走到我面前,他睥睨着我:“你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痛哭流涕的样子真丑。”
第179章 你不要脸的下场,是自取其辱()
内心被太多悲凉的孤独感充溢着,我根本无暇顾及这个贱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对他的恨意又肆意流淌沾惹得情绪寸草不生,我不愿搭理他,更不愿再让他看到我哪怕一丁点的脆弱落泪,于是我猛地抽鼻子,将泪腺里面成千上万还想奔腾出来的眼泪彻底压下,把大衣裹紧一些,加快步伐往前走。
自讨没趣到了这种地步,都浑然不知自己到底有多惹人生厌,张代再次跟上来,在我耳边像只苍蝇似的嗡嗡嗡:“你刚刚不是哭得很欢畅么?怎么不继续?”
我想踏着一路月光走回家的心情,就这么被他破坏掉了。
从绿道里面穿梭出来,我疾疾前行几步,挤到一个小小的出口处,迎着冷冽的寒风站在那里,不断地朝车水马龙的路上招手。
不一阵,有辆的士在我面前缓缓停下,我拉开车门刚刚跻身上去,张代那个煞笔已经先于我一步从另外一边坐上了车。
他死死压住我的大腿让我动弹不得,让我无法下车,他转而对司机说:“沙尾,39栋。”
的士很快穿刺着夜色,马不停蹄飞驰,十分钟不到就在我家楼下停住了。
递一百块过去,也不等司机找零,这个贱人就粗暴地将我拖拽下去,跟随在刚刚刷卡进门的邻居身后,拽着我脚步不歇一路往前。
被这般拖动着,我似乎变成了长短脚,在这节节攀升升高的阶梯里,我的手垂挂着不断贴着斑驳的墙摩擦着,那些年久未经刷新的白灰簌簌往下掉,落在地上碰撞出来的小小声响,只不过是比蚂蚁爬过的声音强那么一丢丢,我却觉得它犹如鸣鼓般的巨响拍得我心一阵阵的颤抖。
而我所有的隐忍就这么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冲刷得消耗殆尽,借着酒劲我疯了似的甩手,对着张代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我让你别拿你的脏手碰我,你听到没有!”
扼在我手腕上的力道越重,张代沉着嗓子:“你也不见得比我干净多少!”
说完,张代突兀将我往下一扯,我在措不及防下踉跄着就要摔倒之际,张代突兀弯下腰来,就像扛猪肉似的将我扛在他肩上。
忽然被举高,那些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我的大脑一阵阵的充血,我的思绪像是被暂时掐断了般,模糊成一片,等我有些反应过来,张代已经将我放在我顶楼的铁门前。
让我惊诧,他压根没发挥他贱兮兮的威风凛凛让我拿钥匙开门,他从自己的兜里面掏了掏,掏出一根铮亮的钥匙插入锁眼中,扭了扭将门打开,他一把将我推了进去,他自己也跃身而进,用脚一蹬把门踹关上了。
余悸未定,我含着一口怒气:“你怎么有我这里的大门钥匙!”
并未立刻应我这话茬,张代很快让我再一次震惊,他拽着我径直朝房间那边走去,他又是用钥匙将我房门打开了!
没有给时间让我再发问,他轻车熟路开灯,然后就像发神经似半团着我的身体靠到床沿上,他再用力一推,我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床上。
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张代就将他的外套脱下丢在我身旁,朝着我身上扑了过来,将我整个人滴水不漏般团在身下。
在冷冽的冬天里,被他这么扑抱着,我非但没有觉得热,反而像是有源源不断的寒意不断朝我侵蚀着,我拼命用手推搡着张代:“你到底要做什么?!”
调整了一下身体的重量,将我乱动的手压住,张代缓缓伸出手来,覆在我的脸上来回抚动游走一圈,他眼睛半眯瞥着我,语气低沉暧。昧十足:“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见你这么为一个求而不得的男人痛哭流涕寂寞难耐,我就做做好心,安慰安慰你。”
我怒极反笑,讥嘲连连:“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将自己的发。情,说得那么高尚,我要不要打个牌匾送给你,歌颂歌颂你的这番高风亮节!”
似乎并未介意我这番戳骨的奚落,张代脸上的蛊惑渐浓,他的手慢腾腾游弋到我的耳垂处,他用手反复弹弄几下:“我想你该醒醒了。即使你陪着郑世明跋涉到机场,将他的女儿送走,他仍然没把你当一回事。他需要一个蠢货女人给他的女儿当后妈时,你入不了他的眼,现在他恢复钻石王老五的身份,你再上赶着,也换不来你想要的东西,你的美梦,该醒醒了。郑世明他充其量对你只能算是淡淡的喜欢,你该接受现实的。”
他是不是有病!我还没跟他离婚那阵,我跟郑世明之间丁点大的事都没有,他还能用这个反反复复各种猜忌我,现在离婚都已经一年多,他还能自以为是的用这个来瞎哔哔。
他这分明是没事找抽用这个作为狩猎我的借口,又能以此来模糊他不要脸对着我发。情的行径,让自己所有对我的打扰对我的上下其手,都显得分外的高尚!
一个人,怎么能渣到这种地步!我自然不能让他将所有的彩头都讨了去。
再次用力地推他,我冷笑:“我不知道你怎么在机场看到我,反正机场不是我开的,你就算是去那里打滚,也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张代我告诉你,我跟你已经离婚了,你就算打着再亮晃的旗子跑到我家里来占我便宜,都无法改变你对我实施性。骚扰这个铁一般的事实。你识趣的话最好现在就从我的身上滚下去,这笔账我们还可以算得清楚,要不然。”
手突兀覆上来,张代重重地捂住了我的嘴巴,他另外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竖起中指,贴在他的唇中间,他心不在焉般:“停,我不喜欢听那些没有实质性意义又不会成为现实的威胁话,我只会觉得可笑。”
嘴巴被这么捂住,我只能透过鼻孔出气,再看张代这一脸装逼的模样,我的恨意越浓,我越想从他这番禁锢里面脱身出来直接干死他,可我不管是怎么挣扎,那点力气对他而言完全是杯水车薪,我仍然被囚禁在他的强力里面无法自拔,甚至连一丁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只能用仇视的目光瞪视着他,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愤慨和厌恶。
盯着我的眼睛与我对视一阵,张代眼眸里面的烟雾散去不少,转而被那种浓得像是化不开的阴霾所覆盖,他的嘴角咧了咧,他轻笑:“你这是将你对郑世明的恨意,加诸在我的身上么?看在我们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做做好心给你分析分析。郑世明他跟我不一样,他比我更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现在他前妻把他的女儿带走了,他后面就算是要找个女人与他凑合过下辈子,他怎么着也会找一个可以给他生孩子的。你要一意孤行奔赴他,就算你后面真的把他拿下来,那你面对着的只有无穷无尽给他生孩子的压力,你跟他在一起,只会是将自己彻彻底底作践成一个生育机器。但你唐二是个什么情况,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后面留不留得住他,都还是个未知数。由此可见,你在与他这场感情博弈里,从一开始你就是输家。你不要脸的下场,是自取其辱。”
像是忽而有一场大雨淋漓而至,不断地瓢泼冲刷着,我的脑海中徒然弥散出一串字来。
你能不能怀上孩子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用这样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博取关注。我要照顾奶奶,没空配合你这么幼稚的把戏。
这个,是我在那个让我风声鹤唳也绝望不已的夜晚朝着张代发去求救的信息,在时过境迁后收到他的回复。
这一年我的工资虽谈不上有多水涨船高但至少生活无忧,市面上苹果手机三星手机等等一众心潮的手机越发火热,可我却将曾经收过他这条信息的手机好生爱护着,用到至今。
我以最大的努力保全了这条信息,就是想用此来铭记着,在那个几乎是将我拆皮剥骨重塑了一番的时刻,那个我丧失掉我好不容易怀上的那个孩子的时刻,张代是怎么让我将他人性中的卑劣领略了个遍,也让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清楚看剔透,在他的心里面,我唐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又占据着什么样的份量。
我其实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来缓冲,来接纳他对我的所有轻视,我其实也清楚知道他尽管嘴上说一套,可在他的内心里面却仍然对我不易怀孕这事耿耿于怀,他依然觉得我不易怀上孩子,是我生命里面不容忽视的缺陷,我该以此为耻,我该以此对自己大打折扣,我该有自知之明自我量力,我该因此而不能像别的女人那般,可以心无旁骛奔赴我想奔赴的东西。
而这样想来,他张代在与我婚姻并未结束的期间搞大吴邵燕的肚子,却对我毫无悔意,这也就解释得通了。毕竟是我唐二有缺陷,我在他看来生不了孩子,他找别人也实属无奈,呵呵哒!
是悲愤也好,是怨恨也罢,反正我内心所有能被掀起的惊涛骇浪,在这一刻像是全然复苏了一般,我枯萎腐化的心,似乎在这一刻也能朝着他释放毒气,有热意不断地朝我的大脑上冲撞着,找不到出口后停留在我的鼻翼和眼眶处,逼得它们发红发酸,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用力一甩就将张代捂在我嘴巴上的手彻底甩开,我死死盯着他:“论不要脸的程度,我又怎么能比得上你。这个我真没法赢你,我甘拜下风。而现在,你要是还顾及自己的脸皮,让它不至于掉得分毫不剩,你就不要再为你的发。情瞎找借口,赶紧麻溜从我的身上滚下去,被你这样压着,我感到恶心!”
张代的眼睛里,雾霾演绎成暴戾,他也将目光凝聚勾住我的视线一阵,他忽然咧开嘴嘲讽地笑:“不敢当,我怎么能就此抢掉你的风头。我再厉害,我也是拍马都追不上你的步伐。至少我在与你婚姻的续存期间,我知道什么叫做对家庭对婚姻的责任感,我不会像你一样,能心安理得接受郑世明送给你昂贵的礼物,又能跟他出去酒店开房,一个晚上用掉了三个安全套,回头却风淡云轻若无其事。你是不是觉得,你被他上过,爽完洗洗就干净了,我就怎么的都发现不了了是吧?!老子踏马的不是一个傻子,不是一个可以被你唐二玩弄在鼓掌之上的傻子!你口口声声说我这里脏那里脏,你这样昧着良心颠倒是非黑白还心安理得,你的心真是大得要赶超宇宙,我只能自叹不如心悦诚服!”
停了停,张代压在我身上的力道突兀放松,他从我的身体弹起来,颇是嫌弃将我往里推了推:“你别以为我真的还想上你,对着你这种婚内出轨当了婊。子还要装出一副干净白莲花的女人,我能不能硬起来这都是个未知数。我再不济,还不至于去捡郑世明玩腻的玩意来解馋!就算你现在主动把自己剥光,叉开大腿求我上你,我都未必有兴趣!”
像是有人往我的大脑里面硬生生地塞了个点燃的炸弹,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引线已经烧得一干二净,那些爆破带来的巨响,从里到外差点将我的脑壳炸裂。
即使我早已经从汪晓东那里听到过太多难听到让我无地自容的侮辱的屁话,可此刻从张代的嘴里面冒出来的这些尖酸刻薄,仍然就像是针刺,扎得我浑身疼痛到不能自已。
直接蹦坐起来,我将被他这些话冲破得有些涣散的目光收敛起来,死死盯着他:“你血口喷人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颠倒是非黑白的坏习惯,改了你就会死对吗?这些年我见过不要脸的,却还是第一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你随口编个故事,再往我的身上扣一口黑锅,能给你带来快感是不是!所以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技重施重蹈覆辙!”
脸色不变,凛然扫我一眼,张代的嘴角浮起半盏嘲弄:“你无力辩驳,却还要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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