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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可相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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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我洗澡出来,张代还在打电话,他说的是英文,语速挺快的。
虽然我读的是工科,但我好歹不偏科啊,我的英语还算不赖,听了个大概,知道张代是在帮谢云联络医生。
抓过毛巾帮我揉着头发,张代又叽里呱啦说了五六分钟,把手机放了下来。
看张代稍微舒缓的表情,我问:“搞掂了?”
张代点了点头:“嗯,之前一个交好的师兄,他过段时间正好陪他的导师来深圳进行学术交流,他们到时候过来,我会安排他们与谢云会面,看看欣欣的情况,再作定夺。”
我按住张代的手,将毛巾拿下来:“张代,你挺热心。”
一把将我拥入怀里,张代将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从伦理上来讲,欣欣是我的侄女,我虽然跟张源关系恶劣,但孩子是无辜的。再有,谢云她撑得那么辛苦,却不愿意向张源伸手,她值得被敬重。我能做的微乎其微,其实根本不值得一提。”
尽管张代没有细说很多,但我从他字里行间的语气间,触摸到他情绪的脉络漂浮不定,或者他对谢云这番际遇内心有另外一番翻江倒海,可他却不知道如何说起,他也有自己倍感无力的时候吧。
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只管蜷缩着,用脸颊不断地蹭着他的胸膛,算是回应。
沉默相拥一阵,张代:“这个话题,过了。”
停了停,张代却是万分跳跃:“唐小二,我明天下午要去与曹军碰个面,你想不想一起去?”
纵然我一想到曹军曾经顶着那张老脸,对我极尽猥琐轻侮,就说不上的恶寒,可我仍然想去看看曾经意气风发的他,是如何的落魄不堪,于是我点头:“去啊,干嘛不去?我盼着这天不知道盼了多久。”
张代笑:“好。那明天下午四点左右,我到品博接你。”
翌日下午四点,就跟一定点闹钟似的,张代他大概是怕影响不好,没上来品博大厅,他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在电梯口等我,我拎着包包大鹏展翅似的朝他飞奔而去。
在一路晃荡下,我总算是见到了曹军。
果然羁押的生活,哪怕时间很短,也能轻而易举摧毁一个人所有的意气风发。
脱下那些昂贵的衣服,再脱下那些昂贵的手表等等配饰,穿着看守所统一发放的衣服的曹军,他跟菜市街等等一些市斤出没的老头子没有多少区别,但他眼神里滔滔的恨意,却将他与那些人彻底区别开来。
他凌厉瞪着张代:“你还敢来我面前?你胆子倒是挺肥!”
张代嘴角浮起一抹冷冽笑意:“我自然得来看看你到底有多狼狈。”
对着张代一阵的吹胡子瞪眼,曹军压低声音,却是满满的威胁意味:“等我出去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神情无恙,张代神淡气定:“属于你的时代,过去了。曹先生,你该醒醒了。”
曹军眼里徒然迸发出凶狠的光线:“你不要太嘚瑟!烂船尚且有三斤钉头,你别以为我曹军这些年都是白混了。不出一个星期,我就会从这里出去,这几天你就好好享受享受,因为后面你享受不到了!”
即使此刻的曹军,他已经身陷囹圄,但他爆发出来的气势,却着实吓我一跳,我一个激灵,在桌子的遮挡下抓住了张代的衣襟。
张代很快勾住我的手指,他淡淡然:“我知道确实有人打算捞你出去。但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只要他敢这么做,我就让他上头条,红遍全国。你大可以看看,他这次会为你铤而走险,还是弃车保帅。当然,你也可以寄希望于他脑子进水拎不清,很喜欢进来与你作伴,他会为你努力一把。”
就像是一个原本气鼓鼓的气球,忽然碰上了一根尖锐的针,就这么轻飘飘一扎,那些气体崩腾而出,没有了那些气势支撑,曹军的身体一个哆嗦:“你!你!你别太过分!”
张代轻笑:“把魔鬼送回地狱,我这算是做好事。”
嘴角也跟着身体大幅度地哆嗦起来,曹军的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他那些气势倾巢而出一丝不剩,他用力捏着拳头顿在桌子上,语速慢到极点:“就算景阳曾经让你不爽,但你我双方合作,在利益上我并没有亏待过你,你也可以从中积累资本,你将我拖垮,无疑是断手断脚,你这么做你能收获什么好处?!”
手指曲起来,在桌面上轻敲两下,张代笑得玩味:“只有一些没有尊严的狗,才会叼着别人吃腻了随手扔下的骨头,高兴得忘乎所以。你与我合作了那么久,你觉得,我算不算是一条没有尊严的狗?”
脸色先是乌云密布,瞬间变得铁青,尔后又变得颓气万分,他紧握着的拳头慢腾腾松开,他突兀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把我家景阳,怎么样了?”
曹景阳不见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一听到曹军提起他,我的心一悬,忍不住再扯了扯张代的衣袂。
张代却是不动声色,他神情自若:“他能享受到什么样的待遇,这得看你的表现。”
没有立刻应上张代的话茬,曹军的脸色凝固成毫无波澜的一团,他静默了将近两分钟才缓缓说:“呵呵,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框我。”
泰然自若,张代老神在在:“你怕我框你,你可以拿你儿子的安危赌一把。反正我也恨不得他去死。”
目光死死钉在张代的脸上,曹军的眼睛转来转去的,对峙了小片刻,他像是被抽空了脉络:“我用曹景阳小姨的身份证,在罗湖国贸招行开了个保险柜,密码是162517,凭身份证,指模和密码三项齐全,可以支取里面的东西。那是曹阳集团近些年来合作的资源,这些全部给你。”
不置可否,张代玩味的笑弄得像一场化不开的大雾:“我会好好将那些资源整合起来,物尽其用,不会让你辛辛苦苦拼下的心血付诸东流的,这就当是我给你的回礼了。”
曹军的嘴角抽搐着,他似乎一下子苍老到底,声音里全是沧桑:“景阳是我曹家唯一的血脉,他就算因为骄纵过度,给你添过麻烦,也有我代他受过了,你能不能放过他?”
站起来,张代抓住我的手,他淡淡:“我还是那句话,看你表现。”
丢下这么一句,张代拽着我,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外走。
回程的路上,我还没开口,张代就主动说:“看来,并非是曹军方面的人,把曹景阳给藏起来的。他应该是被除了曹军之外的人,弄走的。”
我:“你今天过来,主要是想确认这个?”
张代笑了:“确实,最主要的是这个。但拿资源,也挺重要的。曹军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他不是纯粹的运气好,他自然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放在国贸的那些资料,应该是他之前合作的那些人的把柄。”
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的声音禁不住提高一些:“啊?把柄?我还以为是客户资料的汇总。”
笑意浓淡相宜,张代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傻妞,在这个世界上,利益和把柄,是最容易把人串联在一起的东西,在某些时刻,把柄的效用甚至比利益的效用,要好得多。”
虽然我不懂生意场上的相互厮杀规则,可我也不是啥也没有接触过的一张白纸,现在听张代这么一提,我想想也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于是我点了点头:“明白。”
张代张了张嘴,他正要说什么来着,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抓过来一看,是夏莱打来的。
朝张代示意了一下,我接起来:“夏莱。”
夏莱的声音很是轻快,她问我和张代晚上要不要过去奶奶家里吃饭
示意夏莱等等,我压低声音问张代:“要不要过去奶奶那边吃饭?”
张代耸了耸肩:“你决定就好。”
我想着反正等会也没事,就给夏莱说,我们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到。
时间掐得挺好,我们前脚一到,菜后脚就上齐了,奶奶挺高兴的,不断给我们舀汤。
原本气氛挺好的,但夏莱不知道怎么着,她冷不丁:“张代,唐二,你们啥时候造个小娃娃给奶奶逗逗呀!”
奶奶一下子眉开眼笑的,她把好几盘菜往我面前推了推:“唐二,多吃点,养好个身体,回头给我生个大胖曾孙儿。张源这混小子,都三十好几了不愿意结婚,短期内奶奶只能把希望寄托你们身上了。”
我突然就想到了欣欣,想到她瘦小的身体蜷缩在病床上,想到她满脸的苍白,想到她用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再想到我自己,寂静无声的肚子,忽然觉得塞进嘴里面的米粒,瞬间变得不是滋味儿,我勉强笑了笑,有些含糊地:“嗯。”
我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过了,但夏莱一副热乎到不要不要的样子:“生孩子这事,其实还是得趁早,唐二你趁年轻生了,好恢复的。我是还没结婚,我要是结婚了,肯定当月就要。”
瞥了我一眼,夏莱又说:“唐二,你也别怪姐八卦哇!生孩子这事,真得抓紧时间。”
情绪翻涌繁复到了极点,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还好张代适时地开口:“我最近工作太忙,应酬多,有时候喝酒什么的没法避免。现在不是提倡优生优育,这个得从长计议。”
夏莱却似乎杠上了:“工作再忙,也不能影响生活,你这不是理由。”
张代将一盘肉菜往夏莱面前推了推:“多吃点,堵住你的嘴。”
不太乐意地瞪了张代一眼,但夏莱却还是连续夹了几筷子他推过去的菜,不再说话埋头吃了起来。
虽然后面谁也没有再提生孩子那个话题,可我的郁郁寡欢它始终缭绕在心头,一直回到家里,它依然是一场挥之不去的迷雾。
洗完澡出来,我将叶医生开的药单子拿出来,将上面的每一个中药都百度了一番,我做的很是专注,张代挨着我坐下,我才回过神来。
一把将药单抽走,张代撩了撩我的头发:“这么晚了,别再研究这个,费脑。”
我把手机放下,手指搅合着拧成一团:“张代,如果我一直都怀不上孩子,那奶奶。”
张代伸出中指,竖在我的唇间:“唐小二,你要知道,我们决定结婚,是因为我们彼此想要结合在一起共度余生,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跟旁人无关。同样的,在婚姻里面我们要制造一个小孩,那是因为我们觉得我们想要小孩,我们生孩子,是为我们自己生的,不是为了任何人。奶奶她有她的心愿,但我们有我们的生活,我们不能活在她的期许里。”
停了停,张代又说:“唐小二,我从来不认为女人是生育的机器,而你也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你不能这样看轻你自己,不能活在奶奶的期许里,更不能将她那些期许变成你的压力,反正我到现在依然觉得,孩子是种缘分,它不来时我们不强求,它来了,我们好好珍惜就是。你不要想那么多,徒增烦恼。”
张代这些话,算是戳中了我部分的心思。
可我其实也并非仅仅为了奶奶的期许,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我想要自己的孩子。
即使我见过欣欣的病情,让谢云上下折腾,可我觉得谢云她能领略到另外一种风光。而这种风光只有为人父母才能体味得到,我迫切想要体味那种滋味儿。
但这个话题,再往下交流,只会给我和张代带来沉重,于是我敛眉,勉强一笑:“你说的都对,我赞同。就这么着吧。”
张代顺正我的头发往下捋着:“晚了,我们上床?”
我没注意听,就点头:“好!”
张代突兀笑得不怀好意:“看来你挺迫不及待的,不如等你还在上面?”
我愣了愣,随即一脸黑线:“滚!”
腾一声站起来,将我一把捞起来,张代疾步将我放到了床上,他用手探了探我的头发,又在我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一下,没有过火的动作,就说睡觉了。
我虽然有微微失落,可我也还没有到欲求不满的地步,辗转几番还是睡着了。
搞掂了曹军,又接收了曹军的部分资源,张代又开始忙碌起来,而我的工作量也算凑合。
在波澜不惊的两相忙碌里,一转眼张代那个学医的师兄带着导师来到了深圳,张代将他们引荐给谢云,他们很快给欣欣做了初步的检查,认定她的情况不算是太糟糕,最后那个白发蓝眼的老教授给谢云写了推荐信,让谢云去北京找他一个相熟的校友,为欣欣进行心脏膜瓣搭桥手术。
谢云一走,品博的业务重重堆在我的身上,我每天更是瞎忙得焦头烂额的,比以往更盼望着周末的来临。
在煎熬中,星期五的下班铃声总算如期而至,我把最新的部门业绩汇总表细细看完,舒了一口气,我开着车从停车场出来,一阵寒风忽然灌过来,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这才惊觉,在不知不觉中,秋天已经零落成过去,冬天正慢慢入侵这座浮城。
我没想到的是,我的生活,也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寒冬。
或者是因为我与张代这一路走来,我总是被糖衣炮弹轰炸,炸得我七荤八素,也炸得我警惕性慢慢弱下来,让我完全忘了所有的糖衣包裹着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是甜腻的蜜糖,而是苦涩到难以吞咽的黄莲。
我偏偏是不知,这也为我后面的悲剧,埋下了沉重的伏笔。
第101章 他在哪里出的事?()
而当时,我浑然不知我要面对着的冷空气,要比这会儿吹过来的强一千倍一万倍,我只是像所有畏惧寒冷渴望温暖的人那样,急急地摇上车窗,将暖气开起来,沉湎在一派暖融融里面不能自拔。
我快到家时,忽然接到张代的来电。
这段时间以来我忙他更忙,我们虽然是在同一屋檐下,相对的时间少而又少,他此刻的来电,竟然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急匆匆接起来,我按捺住激动:“干嘛?”
张代轻笑:“没干嘛,就不能给自己的老婆打电话么?”
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太装逼了,声音也徒然变轻一些:“你今晚是不是又得加班?是不是又得很晚才回家?”
简直是不耍流氓就会死,张代他笑得不怀好意:“你把刚刚干嘛两字,换成干吗,我肯定比谁都早到家!”
我一脸黑线:“你丫的能不能讲究讲究,你三天两头不说点黄段子,能要了你的命是不是?”
张代嘚瑟到不行:“我这项技能,仅仅对你发挥,唐小二你这样埋汰是扼杀我的天性。”
无力吐槽,我把车速放慢一些,故作不耐:“得了,你别瞎哔哔不正经个有完没完,你就说,你这个点打给本大爷,有啥好关照的?”
这才稍微正经点,张代说:“我快到家了,晚上我们去吃西餐,看电影怎么样?”
卧槽,张代这孙子,总算特么的良心发现,知道带本大爷出去浪漫浪漫了!天知道他已经有多少天,没超过十点半不着家了!
没出息,我喜上眉梢:“还能怎么样,干呗!”
挂了电话,我卵足劲的把车开得飞快,入了水榭花都的停车场闸口开没多远,我就看到了张代那丫正站在我经常停的那个车位旁。
我刚刚把车倒进去,还没来得及开门,张代就过来敲我的车窗:“美女,我是大富豪派出来站街的帅哥,站在这里很久都没人要,你要不要啊,免费送。”
我了个擦擦,站街!亏他说得出来!
差点笑喷,我喜滋滋的下车来,瞪了他一眼:“傻逼!”
用手环上我的腰,张代腆着笑脸:“那你还是傻逼的老婆呢。”
被他这么一噎,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呛回去,只得说:“别瞎哔哔的废话个没完没了,走走走!”
估计因为是星期五,忙活了整整一周的人像是全冲出来凑热闹了般,我和张代吃完饭出来,电影院已经是人声鼎沸,九点钟之前的场次全满了,最后我们买的是九点十五分的票。
瞅着还有四十来分钟才到我们进去观影,张代提议我们到处逛逛。
说好的到处逛逛,他却是拎着我进了一家贵得要死的女装牌子店,让我挑几件大衣,以应对接下来的漫漫长冬。
在穿这方面,我虽然谈不上会砸一堆堆的钱,可我偶尔也会买几件贵点的衣服多穿几年,现在张代一副老婆你随便挑我都送你的表情,我不挑才是傻逼呢!
都是大衣,也犯不着要跑试衣间脱完再换上,我看好一件随意套上试就行,张代在衣品方面目光挺好,不多时我们就挑了三大件外套,让销售员给包了起来。
挑的时候挺高兴,但张代要买单之际,我看到单据上那个数字,忽然又有点肉疼了,我纠结着要不要把最贵的那一件退掉,张代却摁住我的手,轻轻松松把卡给刷了。
从店里出来,张代一手拎着袋子,另外一手搂着我的腰,他在我的侧脸上亲了亲:“想不想吃焦糖布丁?”
我眼睛瞬间亮了:“想啊想啊,去啊去啊!”
张代笑得很是灿烂:“小猪,一提到吃的,你看你那小眼神。”
停了停,张代又说:“我们再走五十多米,拐个弯,那里有甜品店。”
我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张代很淡定地耸了耸肩:“吃饭的时候,我随意瞄了一眼这个楼层的布局。你不挺喜欢吃甜品,我就随意注意了一下。”
我擦,他这是为了表现他的体贴细心,还是表达他的聪明过目不忘?
不管他想表达啥,他这个逼倒是装得很成功!
我砸了砸嘴:“幸亏本大爷不算是特别蠢,不然跟你这种人生活在一起,会每天都有新挫败,每天都有新打击,你丫的差点就能对我进行碾压了。不过还好,我是老司机我要稳住!”
似乎没想到我这次能顺着他,没给他抬杠,张代一脸的春风得意,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来着,他的身体忽然滞了一下。
慢腾腾松开我的手,张代从裤兜里面掏着,他说:“唐小二,我手机响,我先接个电话。”
将手机摸出来,张代只是扫了一眼,他的神情忽然一凛,但他倒是挺快将手机贴到耳边:“有事?”
不知道那头是谁,对张代说了什么,张代的脸上依然涌起了惊涛骇浪,他的眼睛徒然睁大,瞳孔线挤在一起,他的声调高得有些失态:“哪个医院?!”
大概十几秒之后,张代有些僵硬地将手机揣回兜里,他疾疾抓起我的手,拽着我径直往电梯那边冲去!
虽然我还不清楚到底是张代身边的哪个人出了事,可我看张代这般失态,我连大气都不敢出,只管努力跟上他的步伐,飞奔着到了停车场。
将那些袋子重重丢进后座,张代不见了些魂魄似的,连安全带都还没系上,就急急要发动车子,车响起了警报提示,他才反应过来,匆忙地拽过带子扣在他身上。
车在飞驰中,张代紧绷着的表情没有哪怕一秒的迟滞放松,我被彻底感染,整个人也变得极度的不安和忐忑起来。
在一个长达快三分钟的红灯路口,张代可能是嗅到了我的如坐毛毡,他总算是打破这沉默的梏桎:“唐小二,刚刚是汪晓东打我电话,吴晋出车祸了。”
尽管我一而再再而三膈应着吴晋是吴邵燕她哥哥这个事实,也尽管我与吴晋实打实接触下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其实温良恭谦有礼的吴晋,给我的印象还不错。
现在听到张代这么一说,一想到曾经在我面前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现在可能躺在医院前路未卜,我的心是真实的难受。
想想张代,虽然与吴晋几年不再联系,可我看得出来张代其实还挺是珍惜吴晋这个朋友,他的难受自然是比我多上十倍百倍,于是我小心翼翼:“张代,吴晋会没事的,他肯定会没事的。”
但安慰这种东西,原本就是人发明出来,用来进行催眠的一种药效短暂的东西,它的作用其实微乎其微。
张代的眼眸有些暗淡地盯着前方,他含糊的:“嗯。”
我觉得这个时候,他大概是没有什么聊天的心思,我再开口只会显得聒噪,于是我闭嘴就此沉寂了下去。
在北大医院的重症抢救室外,我们见到了汪晓东。
他一改之前每每叼着烟潇洒吞云吐雾的劲,他的站姿难得的不复骚气,他靠着墙,双手抱成一团。
抬起眼帘,他扫了一眼逐步与他靠近的张代,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又将脸埋了下去。
停住了脚步,张代目视着汪晓东,他语气极慢,也没有了往常面对着汪晓东时那股冷漠劲:“他在哪里出的事?”
汪晓东身体微微一动:“泥岗路。为了躲避一辆快要撞上他的泥头车,跟一辆大货车相撞。”
张代就此沉寂下去,他慢腾腾踱步到与汪晓东对面,也是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在这样压抑的气氛里,我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挨着张代站着。
站了大概十来分钟,张代用手碰了碰我,示意我到旁边坐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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