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愿无深情可相守-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过了正常饭点,这次外卖送得特及时,不多时我们一堆人就围坐下来吃饭,我以为就张代现在的身份而言,或者他拿着快餐盒,不过是随意客气地扒上几口,以示合群,不想他坐在我对面,一直耿直地将饭菜往嘴里面塞。

    原本随着各自手里的米饭都消灭得差不多了,这场快乐聚餐也能顺利美满走到尾声,可当张代将他那一盒菜上面那一层差不多全部夹光,露出下面铺垫着的配菜时,作妖的事出现了。

    冷不丁露出特别会心的笑容,张代突兀将那些芹菜往旁边一拨,随之夹起一大筷子的配菜,声音里满是让我恍如隔世的欢快:“唐小二,你不最喜欢吃娃娃菜”

    他话才过半,就像是被截流的洪水,所有的声势浩荡被卡着不动。

    唐小二,是六年前我和张代初相识,他就给我起的绰号。这个绰号在后面我们那两年恋爱生涯中与我形影不离,他总是换着语调喊,时而阴阳怪气,时而庄重认真,时而温情脉脉,最后却变成我记忆里最残酷的冰封。

    而我那年确实喜欢吃娃娃菜,煮着的炒着的烤着的,换着法子吃。

    可分手后,我的口味已经沧海桑田。

    如今这一切被重提,我怔了又怔。

    不仅仅是我,戴秋娟和刘鹏似乎也嗅到了一种不太寻常的东西,他们立刻停止相互夹菜秀恩爱,用余光窥探着我和张代。

    整个冷场的过程,不过是十几秒而已,我却像是煎熬了一辈子。

    好在,张代他很快将筷子放下一些,他一脸老神在在,神淡气定:“我只是想活跃下气氛。”

    张代的神情,真的是太自然了,语气虽然平淡也显得格外真诚,戴秋娟完全被哄住了,她笑得分外夸张:“哈哈哈,唐小二,这个称呼够创意。我跟这傻妞住了那么久怎么就想不到呢。小张,你行哇!你怎么想到的,实在太逗了!”

    更是泰然自若,张代安然接下说:“一时头脑发热。”

    我还是不断地往自己的嘴里面塞米饭,可顷刻变得刻薄起来,觉得刚才还口感还行的米粒,变得粗糙干涩。

    我终于如鲠在喉吞咽不得,只得把餐盒放下,说:“我吃饱了,大家慢慢吃。”

    等到大家七手八脚将茶几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刚才那一场小小的闹剧没有再被提起,它就像是一颗小小的草籽,被丢弃在最角落,却在我的心里面萌芽得郁郁葱葱,它抢夺了我身体里的氧气,也让我变得焉巴巴不愿再多说话。

    下午三点左右,所有属于戴秋娟的大小玩意,包括我们出去吃肯德基买套餐送的小玩具,都被捡进了那个小小的货车里,因为还赶着回去倒腾东西,戴秋娟这个没良心的挺干脆利落跟着刘鹏跑了。

    剩下我和张代在露台尴尬一阵,我茫然半响才想起他说要去华强北这茬,我就赶紧的换一身干净衣服跟他出门了。

    不想,张代却朝着与华强北相反的方向开。

    我疑惑不已:“不是去华强北?”

    平静地抬起手腕扫了一眼,张代淡淡说:“这个点,远望数码城有些档口关门了。明天再去。”

    我疑惑依旧:“那现在我们这是去哪?”

    停了几秒,张代语气更淡:“去看房。”

    板滞小片刻,我正要开口说话,张代泰然自若:“我原本就计划下午去看房,反正你下午没事,去帮帮眼。”

    我了个擦擦,他买房关我屁事,我去帮哪门子眼!

    难以名状的杂乱情绪繁复铺盖上心口,我郁闷开口:“看房子这事,张总你应该找家人或朋友陪同。前面有个公交站,你就那把我放下吧。”

    张代轻描淡写:“反正你下午没事,又没人约。”

    我一副你开啥国际大玩笑的模样:“谁说我下午没事?我忙得很!约我的人从沙尾排到世界之窗!”

    心不在焉似的扫我一眼,张代面不改色,话却多了起来:“唐二,我觉得像我们之前那样每次碰面,都狗咬狗喷火药,实在显得过于幼稚。既然我们现在都成合作关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能拿下也能放得下,那点年轻时的破事,也该一笔勾销了。反正以后大家好好相处,在工作上好好配合,平常相互帮忙什么的。毕竟相识一场,也认识这么多年,没必要每次都弄得气氛那么尴尬。”

    这是我与他重逢以来,他第一次没在我面前拽高冷装牛逼,而是以特别平和接地气的姿态,向我谈和。我本该很是受用,欢呼雀跃我总算在与他的对峙中取得胜利,总算用铜墙铁壁换来他低下姿态的妥协,我甚至要为此热泪盈眶,可内心却矛盾充溢着别样的难受,像是被铁丝勒得生痛,也像是被柠檬酸得将要崩塌。

    即使内心磅礴着大雨,表面我却安之若素:“张总你说得对,我无比赞同。”

    将目光敛回前方,张代的语气变得些许潦草含糊:“你以后,还是喊我张代,不必如此见外。”

    我稍微埋下脸来,干脆利落:“好。”

    尽管我们似乎已经讲和,各自将剑拔弩张的意气收敛住,可车厢里的气氛却就此沉寂下去。

    好在不多时,张代把车停到了香蜜湖豪华气派的售楼处。

    怀揣着支离破碎的心情,我形同枯槁拉开适当的距离站在张代身侧,至于他与那个面容姣好质素极高的售楼小姐谈了什么,在我耳朵里混沌着熬成了一锅我摘不清楚头绪的浆糊。

    大概过了十分钟,那售楼小姐跑去拿了一大串钥匙过来,我就跟着去看房了。

    看的是水榭花都一期的三层小别墅,装修什么的都好了,要多高大上有多高大上,一打开窗外面全是绿茵茵的草地,反正看着就挺馋人的。

    虽然我也有买房的计划,但我就算再奋斗一把,顶多也是去深圳一些鸟不生蛋偏僻点的地溜溜,说不定到最后还得将疆土扩张到东莞或惠州这些房价别那么吓人的地,像水榭花都这样的土豪聚集地,我连买个洗手间都深感亚历山大。

    对于消费不起的东西,我过完眼瘾后就懒洋洋百无聊赖杵在窗口那里,我以为没我啥事了。

    不料,张代冷不丁开口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我随口答:“还行吧,外面那片草地挺好的。”

    随便拎一个不是傻逼的人过来,都听得出我这话是潦草的敷衍了,但张代他却莫名其妙饶有兴趣:“那片草地怎么好了?”

    我心不在焉地掰着手指玩儿,还是随意的口吻:“草长得茂盛,平时不开心可以出去打个滚溜个圈,挺好。”

    若有所思瞥了我一眼,张代指了指楼梯那边:“我们上楼去看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没再说啥,就跟在张代和售楼小姐的身后了。

    这时,挺会来事的售楼小姐继续挑起话题:“张先生,你这次购买房子,是要作投资用途还是?”

    脚步沉稳依旧,张代的答案简洁而干脆:“做婚房。”

    像是被锤子敲了一下,我浑身莫名一震拳头紧捏,再看近在咫尺的张代,顿觉距离遥不可及,可我迅速安慰我自己,我与他四年前已经终结,我有我的独木桥,他有他的阳关道,他不再是我的良人,他另寻佳人相伴,他终究要有自己单独的生活际遇生活计划,我又何必庸人自扰扰乱本心?

    慢慢地舒开拳头,再将敛起的深眉也铺开,安安静静地跟随着他们脚步,逛了二楼逛三楼。

    再次回到一楼大厅,那售楼小姐打铁趁热问张代整天感觉怎么样,而张代却对我重复了不久前那个问题:“唐二,你觉得怎么样?”

    我把脸扭向那片绿茵草地,语气淡淡,答案如出一辙,却已经比前一刻简洁:“还行。”

    让我意外,也不算太意外的是,我的话音落下不过半分钟,张代缓缓说:“那就这个了。”

    面对着像张代这种买个房子就像在菜市场买根香菜那般干脆的客户,售楼处的办事效率高得让我咂舌,从张代表达他要购买的意向后,不过几十分钟,他就揣着合同钥匙出来了。

    跟我这种买了房,得捧着个合同钥匙各种蹦跶十几圈,然后高兴得失眠个一天一夜的小屌丝不一样,他很随意将它们丢在驾驶室后面的座位上,对我说:“上车。”

    我杵在原地捋了捋头发:“我有个朋友住这附近,我想去找。”

    话还没说完,张代忽然绕过来,拉开车门三两下将我推进去,他不动声色地戳穿了我想找个借口溜掉的打算:“今天星期二,都在上班。”

    彻底失去跟他抬杠的那种心气,我像一条被烤半熟的鱼,安静拽过安全带系上。

    行车不过十分钟出头,张代将我带至购物公园。

    从停车场来到地面商场,他神淡气定走了一阵,最后在周大福停住脚步,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来这里做什么?”

    侧过脸来扫我一眼,张代淡淡说:“买点东西。”

    脑海中闪过“婚戒”两字,刚才那些自我安慰就变得捉襟见肘,像是有什么在我心里面挥了一下,很多东西就扑腾往下掉,砸得支离破碎,全是渣子沫沫。

    可是我却笑了出来,笑得很是璀璨笑得很是真心实意,我真的不是在试探,我真的是想跟他好好聊天,仅此而已。于是我说:“你又是买房子又是买首饰,看来是好事将近?婚期定了?”

第17章 补救太晚,叙旧又太早() 
没有丝毫的停滞,张代点了点头:“嗯,也老大不小,到了该成家的时候。”

    笑容在我脸上荡漾成一朵花:“恭喜。”

    稍微埋下脸来,张代迟缓几秒,声音风淡云轻:“谢谢。”

    静滞一阵,张代稍微加快语速:“我前些天在这边订了颗裸钻,今天回来了。你等会帮帮眼,帮我挑挑戒托。”

    我杵在原地,轻描淡写的语气:“挑戒指的事,你该带上自己的女朋友。毕竟结婚是两个人的事,相互参与会显得更有意思。”

    张代的嘴角难得勾起一抹浅笑:“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这个男人将他的平凡普通的烟火气给了我,将他贫瘠单薄的青春给了我,今天他用浪漫来打点着给别人承诺,这对我来说足够残酷,而他还要我亲眼目睹参与,这足以让我愿意从这一刻开始,慢慢将他从心里剔除,一点点剔得干干净净。

    淡下去的笑容又浓郁起来,我一副由衷的样子:“挺浪漫。别杵着浪费时间了,进去看呗。”

    张代订下的裸钻,不足两克拉,纯净度却是很高的级数,切工也挺好,很是剔透。而估计也不是经常有人订下这种玩意,所以门店的主管就差捧着张代的大腿了,整个过程不断地介绍他认为好看适合的戒托。

    我觉得他挺专业的,但张代可能带有点商人特有的精明,他或者需要更客观的意见,所以他三番四次问我,我被问个烦了,最后随意指了一个。

    可能是觉得我是女的,更能代表女人的诉求,张代倒没有再墨迹,就此拍板了事。

    从周大福出来,天色渐浓,张代提议请我吃饭。

    做业务这四年以来,我生活里面原本该平淡无奇的一日三餐,经常成为生意往来觥筹交错的应酬饭局,时不时与客户吃喝成了最平常不过的事。

    既然我和张代至少在表面上达到了和谐,而我也决心将他彻底剔除,那我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吃饭的地方是张代选的,一个颇有情调颇为安静的西餐厅,他是个常客,一进门就有服务员过来熟络招呼,将我们带到角落一张双人座上。

    这一次倒是做足了风度,张代率先将餐牌递到我的手上,我潦草一目十行随意浏览一遍,点完正餐再看甜品,我的目光掠过焦糖布丁,最后点了芒果慕斯。

    至于张代,他餐牌都没看,就点了个深海鳕鱼条和苏打水。

    这里上菜的速度出奇的快,不多时我们点的东西陆续上来,不想搜肠刮肚找词跟张代聊天,我把自己埋身于食物里,不断往嘴里面塞沾着黑椒汁的鸡排。

    我吃得正欢,张代冷不丁说:“这几年,有回去学校走走吗?”

    他几个意思啊这是?

    这是要跟我这个老校友叙旧了?

    可惜我觉得我和他之间,补救太晚,叙旧又太早。

    继续往嘴里面大口大口地塞食物,我含糊且简单:“没有。”

    却像是听不出我的敷衍,张代继续说:“我听曹景阳说,这几年校区有些地方变化挺大。”

    “曹景阳”这三个字,对于我而言无异于一声晴空霹雳,轰得我差点耳鸣目眩,我的身体难以自控颤了一下,脑海里面有个声音不断地叫嚣着,张代你为什么要给我提那个禽兽不如的人渣沫沫!

    可我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张代抬起眼帘,将目光钉在我的身上,他又说:“你跟曹景阳还有联系么?”

    放置在我面前所有的美味顿时黯然失色,而我就像是一个被忽然戳破了的气球,所有澎湃在身体里面的屈辱痛恨掀起来那些情绪的狂风巨浪,就此干巴巴瘪下去。

    所以放下手中的亮铮铮的刀叉后,我的回答也是干巴巴的,就像一条失去水分的干煸豆角:“不。”

    似乎我这个回答,并未能达到张代的预期,他没有马上将视线收回,而是若有若无在我的脸上动荡着,似乎想发现什么端倪来。

    谢天谢地的是,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第一次感觉手机响得那么及时铃声那么动听,我朝张代示意一下,看也不看来电的是谁就急急接起贴在耳边。

    汪晓东的声音就这样飘了出来:“我回到深圳了,正空虚寂寞冷,你要不要出来陪我溜溜,顺便拿回你那块破板子。”

    换作往常,我是有病才接受汪晓东这种人在大晚上的,用这么吊儿郎当的语气对我发出见面邀约,可此刻我却干脆利落:“好,在哪里碰面?”

    很是傻逼地嘿嘿一笑,汪晓东的语气略带猥琐的暗示:“我家怎么样?我开好红酒等你。”

    眉头轻蹙,我差点就想骂汪晓东他大爷了,可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张代,我只得用缓兵之计,脱身了再说。

    于是我语气淡淡:“好,你把地址发我。”

    挂掉电话之后,我一脸诚恳:“我需要去朋友那里取个东西,我得先走了,抱歉,下次我请。”

    迅速将面前那半杯苏打水一饮而尽,张代站起来:“我送你。”

    我应声而起:“不必,我打的走。”

    张代却顺手招来服务员,他一边等着签单,一边执拗:“这个点的士不好拦。”

    没有再跟他僵持下去,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门口,并以最快的速度坐到了的士。

    隔着有些模糊的车窗,张代的脸浮沉涌动不过几秒,他随即转身疾步离开,潇洒干脆。

    迅速将目光敛回,我拨通汪晓东的电话:“你现在所在的位置,离红树林远不远?”

    半个小时后,我在红树林的地面停车场见到汪晓东,他嘴里面叼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间抱怨不断:“这是我第一次把约会地点定在公园,麻痹这要传出去,我这张脸哪里搁?”

    敢情这厮每次跟哪个女人碰个面,他都把这当成约会,再拿个大喇叭宣扬到人尽皆知?

    实在对他这种生活方式理解无能,我一脸黑线:“我不过是来取回我的冲浪板。”

    汪晓东继续一副苦瓜脸,啰啰嗦嗦絮絮叨叨得让我想抽他:“你刚才不答应去我家了,我都把酒开了。”

    我无奈摊手:“你快把板子还我,现在赶紧回家,说不定还能随便找个美女跟你回家分享那瓶美酒。你要继续站在这抱怨磨叽,不一会天都得亮了。把车门给我开开了喂,我拿了闪人,别耽误你时间。”

    满脸的不乐意,汪晓东瞪了我一眼,忽然振振有词:“我是那么随便的人?”

    真快崩溃,这都几个回合了他还不给我开车门,我只得上前一步,拍了拍车门上方:“给我开车门。”

    刚才一直在扯猫尾的汪晓东,这才变得干脆起来:“本来我以为你愿意跟我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现在你把我喊到这破地方,我哪里能让你这么轻易拿了东西就走?你好歹陪我玩儿一阵,我再送你回去。”

    玩儿你大爷啊!

    又不能砸了宾利的车窗,毕竟一块玻璃的钱足够我买几个冲浪板了,最后我不得不闷着一口气忍耐着问:“你想咋样?”

    走了几步将烟头按熄在垃圾桶顶盖上,汪晓东耸了耸肩:“反正都出来了,我们到处走走。”

    好吧,难得汪晓东没吐出欠揍的话,而我心情郁结,溜达一番也能有效预防郁抑症,于是我同意了他这一提议。

    走没几分钟,我们经过了一士多店,汪晓东问我:“你喝啥?”

    我随口:“矿泉水。”

    几分钟后,这个特意问我喝啥的傻逼,拎着一袋子珠江纯生出来,他抓起一罐递给我:“渴了就多喝点。”

    实在无力,我吐槽:“我要的是矿泉水。”

    汪晓东念念有词:“这个卖得比矿泉水还贵。我给自己买这个,给你买矿泉水,显得我小气。”

    卧槽,地球果然地大物博,啥人都有!

    我正抿着嘴腾空吐槽,汪晓东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一本正经:“我感觉你心情不大好,喝点这个调节调节。就你一个经常混酒桌上的业务员,这一罐半罐肯定放不倒你,我真没想过灌醉你。”

    迟疑几秒,我最终接下,拉开拉环就是一大口。

    不得不说,就着咸淡相宜的夏夜海风,喝个二两小酒,还蛮有意思,我的心情果然豁然开朗不少,就主动说:“不如我们下到近海那条道,到海滩上找块石头坐着喝?”

    我得摸着良心说一句,尽管汪晓东这个人,在初见时给我的印象烂到泥里,不过这几番接触下来,我觉得他虽然嘴巴很贱,可配合度挺高,我就这么随意一提,他二话没说就挺认真找了一块平坦低矮的石头,往那里翘着个二郎腿,就一边喝酒一边吞云吐雾的。

    拉开大概一米的距离,我与他并排坐着,面对着在夜色下黑漆漆的红树林丛,时不时闷上一口酒。

    各自为政喝了估摸十分钟,我察觉有一束来自汪晓东的目光,于是我转过脸,果然看到他猛吸着烟,眼睛却是一动不动钉在我身上。

    稍显不适,我瞪他:“怎么?”

    汪晓东将嘴里的烟夹回手指间:“我细细看了看,你挺漂亮的。你还是适合素颜或者淡妆,以后别化大浓妆。”

    夜色朦胧,我实在看不太清楚汪晓东的表情,不过他的语气中没有夹带任何揶揄,反倒是有种与他这人格格不入的小认真。

    谁没个虚荣心啊,更何况我相信大部分的女人管他真情还是假意,大多还是乐意听到别人评价自己长得好看的,我也不例外。

    于是我粲然一笑:“不管你是不是逗我,谢了。”

    汪晓东似乎若有所思,停了十几秒后,他冷不丁跳跃:“你跟张代,当初是你甩的他,还是他不要你?”

第18章 都是玩玩就算,玩腻就丢() 
我浑身一个激灵,但很快用无所谓的摊手,算是回答这个问题。

    没再在这个八卦问题上纠缠,汪晓东更是跳跃:“不如,你当我女人吧?”

    愣了又愣,我反应过来先是猛的灌了一口酒,再睥睨着汪晓东,心不在焉的语气:“你喜欢我?”

    也是耿直的欠抽,汪晓东弹了弹烟灰:“到目前为止,一丁点的好感都没有。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你性子太野,说话也不客气,时不时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我真怕他再如数家珍下去,还能说出我一箩筐的缺点来,于是我不得不打断他:“那你还让我当你女人,毛病大发了你。”

    耸了耸肩,汪晓东漫不经心斜视我一眼:“说不定你跟了我之后,慢慢的我们就培养出感情来了。后面就算没能培养出点靠谱的感情,那我们该快活的都快活过了,也不吃亏。”

    我忽然觉得,跟一个三观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人聊天,还是蛮有意思的,毕竟他总有办法让你哭笑不得。

    实在没心情想一些既能怼得他无地自容而又不算太伤和气的话来呛他,于是我再次用沉默终止了这话题。

    沉寂相对一阵,汪晓东。突然急急侧身朝向水泥长廊方向,他指了指:“你觉得那边那个女孩子抱着的那束花,怎么样?”

    我循着他的指向瞄了一眼:“还可以。”

    啥话也没说,汪晓东忽然跳下石头,径直朝抱着花那对情侣去了。

    实在对他想干嘛没有多大的兴致,我很快将视线收回,凝视着黑黝黝的红树林,又是一口酒。

    估摸过了两分钟,汪晓东回来了,他的怀里抱着刚才他指着我看的那束花,芬芳四射。

    将它随意往我手上塞,汪晓东:“给你的。”

    我没接:“你干嘛这是?”

    汪晓东却是执拗地再塞:“没别的意思,你跟不跟我都好,与我给不给你送花两码子事。我就是觉得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