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通缉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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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难道说，一开始的里世知识是你们教的？”白鹭歌表示好奇。

　　　　“准确来说，应该是新人能力者的第一发现者来教。我和邴瞳都是你的发现者，所以我们有这个义务。”暮夜解释道。“可我们显然没做到。这违反了新进能力者管理办法的第三条，属于严重的违规行为。所以”

　　　　白鹭歌被暮夜突如其来的“里世法律讲坛”搞得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他不说了，才接了一句，“所以？”

　　　　“为了将功补过，我会答应你一个要求。你什么时候提都可以，只要别把我和邴瞳的失职说出去，就行了。”暮夜微笑道，黑眸中似有狡黠闪过——这样的表情白鹭歌经常做，也经常看到别人做，可是把暮夜和狡黠放到一起怎么就感觉那么别扭呢？

　　　　但是管他呢，好歹能完成一件棘手的事儿，于是白鹭歌满怀希冀地说：“那就请你去见景焰教官吧。”

　　　　暮夜微微阖了下眼睛，道：“景焰？为什么？”他的语气平静到平淡，但似乎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呃，我答应景焰教官，要帮他联络你的。”

　　　　“没问题，我正好有事要找他。”暮夜的十指扣在一起，语气又轻又缓的，表情似乎也不太对的样子

　　　　白鹭歌一边想应该没问题吧；一边如负释重地呼了口气。既然事已办成，回特训营就不用心虚了。

　　　　可暮夜他不会是和景焰教官有过节吧？总觉得他态度怪怪的

　　　　“但这属于举手之劳，算不上要求。所以你的要求可以保留。”暮夜倒是很客观，“嗯还有，如果不介意的话，由我来训练你怎么样？”

　　　　刚刚还在疑惑中的少女一听这话立马呛咳了两声，“什么——？”她瞪大了眼睛，“呃那个，还是不用了吧。”拜托啊！邴瞳刚刚还用眼神在戳她！要是她真当了暮夜的学员，岂不是要被挫骨扬灰？

　　　　就算暮夜很养眼，在saver社的地位又超然，也不是她白鹭歌该招惹的人啊

　　　　而且李詹迪也告诉过她，邴瞳是不能惹的

　　　　好歹是在“打工修罗场”中混过来的人，白鹭歌岂会不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哦？你介意？”暮夜露出疑惑的表情。纯黑的眼眸配上微微抬起的俊眉，淡色的唇微微翘起——好一副美男绝杀图

　　　　白鹭歌的血量瞬间清零！可理智告诉她，坚决不能上当！

　　　　强忍住一口答应的冲动，白鹭歌表情纠结地委婉道：“呃介意倒是不介意。可是”可是她不敢啊！

　　　　“那就好。”暮夜的微笑一如往昔般温和，“从明天起早六点到办公室报到。”可说出的话却异常决绝。

　　　　“但但但，但是！”拜托啊要不要这么强制性！

　　　　暮夜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让你见景焰老头的！你饶了我啊！白鹭歌后悔的快要吐血了。

　　　　暮夜见白鹭歌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就说：“如果是因为邴瞳的话，你不用担心。个人立场和团队利益之间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暮夜似乎知道白鹭歌对邴瞳的看法，就如此解释道。

　　　　“啊？啊”某女呆滞状。

　　　　“所以明早六点，请务必到场。”青年对呆若木鸡的少女摆了摆手，然后转身，潇洒地离去。

第28章　十八岁的　1（）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白鹭歌穿着银白色的单扣风衣，披着暖洋洋毛绒绒的白色围巾，站在街对面。她的目光对向如意咖啡店，一霎不霎。

　　　　蓝色的半框眼镜下是黑色的眼瞳，蓝牙耳机似的通讯麦戴微红的耳廓上，里面传出暮夜清晰又温和的声音，“准备好了吗？”

　　　　白鹭歌先是没说话，又望了眼街边才道：“好了。”

　　　　“那就开始吧。”暮夜既没有强调也没有提醒，语气平静得好似在看一场结果了然的闹剧。

　　　　可实际上呢？

　　　　实际上，今天是白鹭歌“回营”的日子。

　　　　此时此刻，无数人在明里暗里地关注着白鹭歌——这名被暮夜亲自教导过的新人。

　　　　况且，白鹭歌还是数量稀少的tracy体质。

　　　　几个跨步绕过人群，白鹭歌一头扎进了咖啡店。银白色的风衣在她进入咖啡店的瞬间便落到地上，露出里面的制式黑色训练服。制式的服装轻巧而贴身。白鹭歌玲珑地一记空翻，躲过咖啡店地面的尖刺机关，又侧身一踢，阻住通道入口的蓝色玻璃瞬间破碎。

　　　　微微一矮身，白鹭歌在玻璃碎地的同时蓄力往前冲，碎片划伤了她的颈部和手背，可她视而不见——

　　　　永远不要畏惧前行；也不要畏惧伤害，这是暮夜告诉她的。

　　　　特训营毕业的能力者均能得到治疗水晶，所以只要不伤到骨头，战斗力就能留存下去，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受伤。

　　　　话虽这么说，可在白鹭歌进行平衡竹竿项目和水上踏板的时候，依旧是荤素搭配地摔到怕啊

　　　　尽管如此，她最后还是克服了受伤的恐惧——而且是以更加惨烈的方式克服的。

　　　　至于克服的过程说多了都是泪。

　　　　总之一个月下来，白鹭歌是再也不可能相信暮夜很——温——和了！

　　　　以前看到暮夜都觉得他很好相处样子。可是现在，白鹭歌一想到暮夜微笑的背后究竟掩藏着怎样的险恶用心就各种浑身发麻。

　　　　刚进行常规训练时，白鹭歌还觉得听轻松，可李詹迪却在这时冒出来，对她说，邴瞳小时候也是由暮夜训练的。

　　　　白鹭歌为此特地询问过邴瞳。那场景她直到现在还记得——邴瞳居然一脸沧桑地对她微笑了！还对她说：

　　　　“放心吧，暮夜是很负责的人。你是不会死的”

　　　　不会死不就是和生不如死划等号的吗——我放心个鬼！

　　　　从那以后她就担惊受怕了好几天，直到害怕和现实结合到一起

　　　　总之，一个多月的训练下来，白鹭歌整个人都被“治愈”了。

　　　　毫不犹豫地跃起抓住栏杆，在地面塌陷的同时跃向下一个。白鹭歌陡然倒立在细细的栏杆上，并在它冒出尖刺前双手一推，凌空后翻到下一处障碍区。

　　　　没错，这就是白鹭歌的回营途径。

　　　　充满陷阱的路途和监视器后的评审人都是她的障碍。必须要靠实力去征服，必须要用力量去战胜——这就是里世的规则。

　　　　想被怜悯的人，是软弱的。所以她不需要去怜悯谁，也不需要被谁觉得自己软弱。

　　　　软弱者死——因为他们容易退缩、又不被他人所认同；而在擅长团队合作的里世，无论是不被信任还是失信于人，都等同于死亡。

　　　　白鹭歌不想成为弱者。所以她努力完成暮夜的每一个要求，并做到最好。

　　　　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侧身闪过一枚暗针，白鹭歌的脚底狠狠踏上了颜色略暗的凹槽处。地面噼啪作响，监视摄像头随着声音一致对了过来——接下来是最后一步。

　　　　头顶出现了三处由高到低的绳索，分别朝向三个遥远的洞口。

　　　　俯身站在震动的地面上，白鹭歌极力维持好平衡，并迅速观察起洞口和绳索的构造。

　　　　尼龙绳、成捆的鱼线、还有黑色的铁链。

　　　　三处洞孔的形状一模一样，只是每一处都有个名词。

　　　　从左到右分别是——死亡、生存、并肩。

　　　　地面开始塌陷，塌落的部位冒出屡屡青烟。每聚集到一定数量，这些青烟就会形成手的形状，迅速抓向白鹭歌！

　　　　轻巧闪过的同时，白鹭歌的思维开始飞速运转——尼龙绳虽然结实但粗细不均，很有可能半途断裂，所以应该是错的；

　　　　鱼线的话，就算再坚固，只用一根也够呛，但它偏偏累成了一捆。而且足够滑，能在青烟抓住她前迅速离开。可鱼线的粗细，如果用衣物摩擦过去势必会割断，如果上手的话真不知道是她的手骨先磨没还是人先到了；

　　　　至于铁链，想都不要想！它是高低落差最小的一个，一旦上去了就只能攀爬，这时候要是青烟上来她就死定了！

　　　　而且三个名词中，只有中间的洞口明确提示了生存。

　　　　牺牲手还是牺牲命呢？

　　　　地面的摇晃已经达到了最高点，已经没时间再想了！

　　　　几步上前冲够上鱼线，白鹭歌就着冲劲儿迅速地滑下去！

　　　　青烟聚成的手擦过她的脚边，刺骨的冰寒渗入进去，变得毫无知觉。

　　　　白鹭歌咬牙挺着，因为胜利就在前方。失去知觉的左脚注定她会狼狈坠地，但在此之前，她的双手已经摩擦到滚热，开始大面积地擦伤起来。淡淡的血腥味和疼痛的冷汗伴随着她的低叫声，下一秒便到达了终点。

　　　　蜷缩住身体，就地一滚。白鹭歌微微喘息着，看向洞口外别有天地的审查席列。其中，景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断腕的心溪淡淡地笑了；其他人则是一副可有可无的傲慢姿态。

　　　　白鹭歌一身冷汗地站起来，平静地面向诸人。她觉得自己的中指和食指骨已经篡位，钻心般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脑海中外婆慈祥的笑容一闪而过，白鹭歌挺胸抬头，看向一个不知所谓的方向。

　　　　说实话，她不知道自己在看哪里，因为剧烈的疼痛蒙蔽了她的感觉，也蒙蔽了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审查者们会给她怎样的判定。

　　　　她唯一知道的事情，便是她尽力了。

　　　　（大家新年快乐哦）

第29章　十八岁的　2（）　
审查者们的评分说不上有多客观或多公正，倒是极富个人色彩。他们会从各种角度上去评定一名能力者，最后给出答案。

　　　　白鹭歌的综合审查是a，这样的结果完全在暮夜的预料之内。因为没有人会在完全陌生的情况下特意去刁难新人能力者。更何况，白鹭歌还是好不容易四肢健全活下来的tracy体质

　　　　可紧接着到来的第二次审查，就真是在意料之外的了。

　　　　白鹭歌要在十二月十四日的下午三点，到特训营的模拟对战区集合，与其他学员一起进行最后的审查。

　　　　审查的内容是一对一的纯技击淘汰赛。

　　　　而十二月十四日的下午，则是——今天下午。

　　　　暮夜将空间传送来的通知单紧紧攥住，再一张手，通知单已然变成了随风飘散的灰色粉末。这样的景色并不美，再配上暮夜深沉的目光还有紧抿的唇，活脱脱就是一副生人勿近否则后果自负的低气压场景。

　　　　还好暮夜站到了楼顶端，周围没人。

　　　　但尽管如此，顶楼下面的住户也哆嗦着打了个喷嚏

　　　　就算经过专业的治疗，白鹭歌的指骨也得一天才能好全。可审查者却在明知如此的情况下定好了时间

　　　　能够做到这点的人，全天下只有一个。

　　　　淡色的唇微微一翘，暮夜墨黑的眼瞳余光一扫，在毫无遮拦的腊月阳光下，留下扇形阴影的睫毛覆盖住他的眼帘，根本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然后，他抬起了手——修长的指尖优雅抬起，过程几乎是缓慢地，指向了一个地方。

　　　　高楼大厦的建筑乃至是距离都瞒不住暮夜的感知。他的食指准确无误地对向了三千米开外的外国男子。

　　　　金发、绿瞳。左脸的眼边是黑桃形状的纹路——男子似有所觉地望回来，中性的白色宽袍装束加上俊美深刻的五官，让他有些性别莫辩。如果男子在颈部上再加一条围巾，挡住喉结的话，估计就会博得很多男同胞的青睐。

　　　　男子露出像是嘲讽又像似嬉笑的表情，并以肉眼难见的口型对暮夜说话。

　　　　直到他闭口了，暮夜才微微摇头——那神情，那态度，简直就像在面对一名调皮的孩子。

　　　　隔着三千米的距离的两幢高楼间障碍无数，可两人就像事先知道对方的存在似的，一霎不霎地看过去。

　　　　三秒过后，两人同时消失于原地。

　　　　居然会被麻烦的人注意到——白鹭歌，难道这也是你霉运的一部分？暮夜通过空间传送来到特训营，并看着白鹭歌眼泪汪汪地被医疗助理带出了现场，有些失笑了。

　　　　他明明没和任何人提过白鹭歌，也通知邴瞳封锁了消息。按理来说，白鹭歌应该不会受到jo的注意才对。

　　　　唉

　　　　只有jo，也唯独jo，暮夜是无论如何都不想他知道白鹭歌的。

　　　　因为在整个里世当中，唯有jo的立场与暮夜相似。可这同时也意味着，jo有资格与他争夺这名放眼到全世界，也是独一无二的能力者——白鹭歌。

　　　　真是恶趣味呢

　　　　当初抢不到邴瞳，现在反过来就要抢白鹭歌吗？

　　　　明明过了这么多年，却还是当初那副争强好胜的小孩儿脾气。

　　　　暮夜只能叹息。

　　　　他无法左右jo的决定；而同样的，由他作出的决策，jo也无法参与其中。

　　　　两人无论是从个人能力上还是集体权利上都不分上下。介于此事，sa管理局还特别为他们颁布了一条里世法律，那就是——

　　　　禁止斗争；互不干涉；在事件决策上先提议者先得；在人员收纳上先获得被收纳人员信任者先得。

　　　　也就是说，一旦jo决定十二月十四日要进行比赛，暮夜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左右这场比赛了。

　　　　至于成为被收纳人的白鹭歌总觉得一个半月下来，她对自己的信任已经低于零点了。毕竟被忽悠得那么惨

　　　　似乎他该发出点自作虐不可活的感慨呢。

　　　　于是现在问题来了，白鹭歌对暮夜失去了信任——这意味着白鹭歌成为了自由的被收纳人。

　　　　在此期间无论用任何手段，只要jo能够获取白鹭歌的信任，就能获得她的收纳权。

　　　　问题是jo会怎样做？又为什么临时将审查改到今天下午？

　　　　白鹭歌的整体实力还不错，可是在心态上却缺少信念和坚定。可以说，白鹭歌的觉悟远远比不上其他学员——至少现在是这样。

　　　　偏偏下午的审查是一对一的纯技击淘汰赛。也就是说，白鹭歌必须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与毫无仇怨的人血肉相搏。

　　　　这对表世中长大成人的白鹭歌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污染。

　　　　难道这就是jo的目的？

　　　　可是，为什么？

　　　　据暮夜所知，jo似乎不是一个虐待情结严重的人，他只是爱玩而已。

　　　　不过说到底，暮夜和jo打从相遇开始摩擦就没断过。因为他们的职权极度相似，可性格却完全不同。

　　　　jo最爱做的事情是全权掌控；暮夜则相反——只要是不需要他出面的事，他就完全不去管。

　　　　jo喜欢和表世的人玩乐，虽然这样做会带来很多麻烦，但他乐此不疲；而暮夜，他始终和表世的人没什么交集——甚至由于某些历史原因，暮夜甚至不愿和表世人打交道。

　　　　游刃有余地在表世和里世之间辗转反侧的jo，和单单存在于里世当中的暮夜，从来都是两个极端。

　　　　灾难性的相遇、不合时机的重逢；由于厌恶想阴对方却被法律所束，结果只能干瞪眼地相互厌恶下去

　　　　总而言之，jo和暮夜就是传说中相生相克、不买对方账、一方挂了另一方会高兴到开香槟庆祝的终生死对头。

　　　　暮夜的情绪有些复杂。jo的出现绝不是偶然，邴瞳又在第一时间封锁了信息，这样一来，就说明——有人在信息封锁之前知道了真相，又反馈给jo

　　　　saver社有奸细！

　　　　而且是一名能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奸细——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有暮夜存在的saver社根本不会出现奸细，可事实上却出现了。

　　　　奸细是谁？

　　　　是任务执行者的春江1还是春江3？

　　　　是善后组？

　　　　还是勘探过现场的李詹迪以及邴瞳本身？

　　　　不对不对

　　　　暮夜揉了揉眉心。

　　　　他真是糊涂了，怎么会是邴瞳呢

第30章　十八岁的　3（）　
但无论这名奸细是怎样混入的saver社，或怎样得知的消息，都不是暮夜现在能左右的事。

　　　　将jo干扰白鹭歌回营的消息通知了邴瞳，并在对方再三保证查清的承诺下切断联络，暮夜靠在休息室的墙边，看着午休期间聊天的学员们，一时间有些茫然——如果连saver社都出现了奸细，那政府部门的能力者们又该何去何从？

　　　　这些或坚定或青涩的面庞，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现在saver社的成员名单上。他们怀揣着抱负加入进来，从陌生到队友再到挚友地相互认可起来，直到并肩而死；或离开里世的那一天。他们的存活将是一种荣耀，会载入里世的史册，成为所有能力者的崇拜焦点。

　　　　如果saver社出现了奸细，这些荣耀和感情就只能化为种种的猜忌和防备。没有团结也没有明天——而团结，却是saver社打成立开始就一直坚持的信念。

　　　　信任危机在其他能力者团体中或许没什么，但在saver社当中一旦出现了，就会掀起翻天覆地的灾难，将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人气和力量统统摧毁。

　　　　所以邴瞳的回答很焦急，也很严肃。

　　　　呵呵jo啊jo，你真是下了一盘好大的棋——微微抬起头，暮夜的眼前是休息室的雪白天花板。

　　　　本以为你只是爱玩，喜欢能他人所不能为，所以我尽量避免与你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可如今看来，你似乎一点儿都不领情呢

　　　　居然想将邴瞳好不容易建立起的saver社毁于一旦——你觉得，我会允许吗？

　　　　“暮夜，暮夜？”白鹭歌连叫了好几声也不见有反应，就把裹成棍子似的双手晃了几下。

　　　　暮夜这才低下头来，说道：“下午的考试，你尽力发挥就是了。”还刻意无视掉白鹭歌白色法棍一样的双手。

　　　　白鹭歌用伤手点点自己的脑袋，这才发现无法做出顺头发习惯的动作，有些沮丧地说：

　　　　“就算你让我尽力发挥，我也发挥不了啊下午是技击单挑唉，你从没教过我，难道要我用对付桌椅机关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她有些委屈了。配上憨态可掬的白色绷带，活脱脱像一只北极熊。

　　　　“我教不了你技击。”暮夜看着白鹭歌的伤手，有些苦笑——毕竟他和jo是同样的存在，清楚对方的弱点完全不奇怪，只是很少去利用罢了。

　　　　暮夜不知道jo是出于何种心态才激怒他，但他知道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在不久的将来，暮夜和jo之间肯定会有一个人消失。里世还会因此大伤元气，简直是得不偿失啊

　　　　明明是可以避免的战斗，却要拼个你死我活——好吧

　　　　既然你爱玩，又想玩大的，那我就陪你玩好了。

　　　　“为什么？你不擅长技击？”白鹭歌一边纠结地想拆绷带一边好奇地提问。

　　　　“不是。”暮夜别过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总之你尽力就是了。对tracy体质来说，只需得到审查a判定就能进入saver社。你已经得到了通行证，接下来的审查虽然不能推，但输赢都无所谓，你就权当体验人生好了。”暮夜的语气难得轻松一回。

　　　　他将治疗水晶挂在白鹭歌的伤手上，说：“自己治疗下吧。我有事先走一步。比赛结束后李詹迪会来接你。”

　　　　白鹭歌眨了眨眼睛看着治疗水晶——总觉得，她好像被卖了？

　　　　临走之前，暮夜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英俊的侧颜上表情温和，说：“但你很倒霉要注意安全。”

　　　　好吧，也不算被卖——极易满足的某女大度地想着，也回了抹微笑给暮夜。

　　　　微微扬起的眉、毫不做作的开朗微笑——少女的脸上带着一点儿擦伤的血痕，半框的眼镜也掉了个碴，可她似乎并不在意。

　　　　这是暮夜最后一次看到白鹭歌露出自然的笑。

　　　　因为在十月十四日的这一天；在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一件事情——一件让暮夜十分后悔没留下的事情。

　　　　本以为帮邴瞳调查奸细才是当务之急的事；

　　　　本以为时刻感应着jo的动向，不让他接近白鹭歌，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本以为，白鹭歌的技击审查结果了不起也只是个不合格而已

　　　　却没想到，白鹭歌的审查砸了。

　　　　不是被瞬秒不是被打败也不是发挥失误，更不是白鹭歌击败了对手；而是足以列为机密事项的极端恶劣的结果。

　　　　甚至为了避免影响扩大，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特训营还花了大价钱请来好多高等级的记忆篡改师，将在场学员们的记忆统统洗掉了。

　　　　暮夜又一次经历了莫名其妙的被动传送，可他既没来得及挡刀也没机会出手相助，只是亲眼看到了事件的全过程。

　　　　极端恶劣的事，是什么事？

　　　　无论什么事，都将是不能说的秘密。

　　　　他听到白鹭歌这样说：“十八年前的这一天，还有这个时间，对我一家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她默然地看着技击场外具现象出来的悬浮计时器——

　　　　“十月十四日，下午三时零七分，我第一次来到了这个世界；十六年前的这一天，我的双亲失踪了；而今天你看到了吗？”惨淡的语气。已然成年的女性张开了双臂，露出迄今为止最陌生，也最没感情的微笑——

　　　　“我杀人了。”白鹭歌目视前方，似乎没勇气再往脚下看一眼。

　　　　那一瞬间，暮夜似乎看到了一名爱笑的、情绪化的少女，在蹦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