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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通缉令-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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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舒露露的尸体躺在地上，煞白的脸色和已经停止的呼吸，都毫无疑问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好歹是saver的前社员，要不要把她的尸体”猫女苗苗说，可说到一半儿就被白鹭歌打断了——
“不用了。”白鹭歌冰冷地瞄了眼倒地的舒露露。“我们走吧。”她说完扶起杨耀，把他的手臂担在自己的肩膀上，走得轻松。
猫女苗苗又回头看了舒露露一眼，直到白鹭歌又叫了她一声，她才面露不忍地离开了。
一行九人来的时候完好无损，走的时候除了杨耀精神力被摧残了一下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损失。甚至连猫女苗苗的防护水晶都没用上。白鹭歌把防护水晶还给她，说道：“谢谢你了，猫女苗苗。刚刚发生的事情，你就如实告诉邴瞳吧。不是我们没努力，而是暮夜不值得拯救了”
“可是，白鹭歌”
“对了，你是开间组织的车来的吧。来吧，我们捎带你一程。”白鹭歌头也不回地说道，她一路扶着杨耀，脚程很快。杨耀昏迷中可能感到了不适，就难受地哼了几声。猫女苗苗觉得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回答——至少在这种情景下让她接受，实在是太难了。
“白鹭歌！”她上前叫住刚刚放下杨耀的白鹭歌，“你之前说过什么我可是知道的。你说你绝对会救暮夜——绝对！”
“对不起，我做不到了。你说我卑鄙也好，不讲信誉也好，总之这摊子烂事儿别再找我。”白鹭歌的回答意外地平静，甚至自始至终，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杨耀的身上，而非看着猫女苗苗的眼睛回答她。
“不！你这是在自暴自弃，遇到一点点困难就打退堂鼓，你在特训营的求生训练都是怎么做的？”
“我没进行过求生训练，因为我的教官一直只有暮夜一个。”白鹭歌淡淡地反驳。
“那你还”
这时候杨耀突然推开白鹭歌。他跪倒在地干呕了几下，又捂着头浑身发颤，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喷出了一口血。
“杨耀！”白鹭歌半跪在他旁边，用纸巾帮他把唇边的血擦掉。
看到这样的情况，猫女苗苗的浑身都僵硬了。她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无论是甄烁群还是哈希秋，乃至是他们身边的其他四名能力者，都用陌生的眼光看着她——这个组织不属于她，这些人也不属于她的部门。她没权命令他们做任何事，甚至拜托事情也得顾及他们的心情。可他们现在冷冰冰的默然目光告诉了她，她不会得到任何帮助这个认知让猫女苗苗感到了无力，还有说不出的——愤怒！
“不用你们这么看着我，我走就是！亏得暮夜当初集结了你们，现在他需要帮助了，你们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saver社没有你们这种人！”猫女苗苗红着眼圈尖叫。她的瞳孔变黄，耳朵和尾巴伸出来，还有锋利的指甲
她对所有人龇牙了一下——那是猫科动物表现出敌意的方式。
然而其他人只是看着，直到猫女苗苗一记跳跃离开了十多米，他们才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白鹭歌。
“你何必这么说？”甄烁群一边说，一边儿帮白鹭歌扶着杨耀。可看杨耀刚刚的表现似乎不能压迫到他的胸腔，也不能剧烈晃动，无奈甄烁群只能抱住他。白鹭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杨耀，听甄烁群一说，她就叹了口气——
“猫女苗苗是好人，听到我们的决定就一定会跟着。我不想连累她。而且邴瞳那边也需要人手，猫女苗苗也值得她信任，是交差的好人选。只希望她对暮夜的执念别再那么深了”白鹭歌一改方才冰冷的表情，语气疲惫地说道。
“那么暮夜的精神力，你记忆好了吗？”哈希秋也走上前来。她刚刚才让王雅开车去。
“当然！”白鹭歌露出自信的笑容。“伤害杨耀的这笔账，我得好好记着；如果他以后对你们做出什么，我也会记着，到时候一并还给他。”她看着王雅开车过来，又看了眼目光迷蒙，思维还在混沌期的杨耀，露出淡淡的微笑。
杨耀的状况虽然糟糕，短期内是不能使用精神力了。且在治疗水晶效果微薄的如今，他恢复的时间就更久了。哈希秋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白鹭歌。
“既然暂时找不到救暮夜的方法，那就索性阻止他“干坏事”好了——省得到时候人救下来，人品却没了，到时候是个人都敌视暮夜——就像极端讨伐者敌视夜组织一样——那救下暮夜也没好日子过了。”白鹭歌对哈希秋说出自己的想法。
当然一开始白鹭歌并没有想出这个方法，而是甄烁群的一番话提醒了她，她才恍然大悟——
所谓的拯救，不只是性命上的帮助，而是灵魂上的救赎
而且暮夜当初之所以成立间组织，不只是为了可能步入歧途的邴瞳，还为了阻止将来的自己——虽然讽刺，但这的确是他的首要目的。
回去的路上，白鹭歌帮杨耀把湿掉的外衣换了，至于裤子就等到地方了再换。她细心照料杨耀，同时还不忘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暮夜的状况更糟糕了。他似乎进入了一种记忆健在，却会屏蔽掉感情，而且选择性提取过去的状态，你们觉得呢？”白鹭歌总结了暮夜的表现。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情况——话说你怎么知道的？”甄烁群奇怪地问道。
白鹭歌指指自己的脑袋，“当然是感应力啦。”自从找到新目标后，她的态度就开朗了很多。言语间也更能活跃气氛了。“暮夜自认为我穿透不了他的精神隔层，可他没想到我只差一点点便能穿进杨耀的精神世界了，他那小型的精神隔层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费了我好大功夫，才能让他察觉不到”白鹭歌说着说着就感觉到背后虎虎生风，想躲却又停下了，直到哈希秋豪爽笑着“砰”地一下拍上了她的肩膀，把她拍得嘴角一抽——“好样的你啊，白鹭歌！连暮夜都敢算计，还算计成功了！那家伙无论是智还是力都是妖怪级别的——哈哈，看来你也是个妖怪”
白鹭歌怎么听都觉得这句话透着股不对劲儿。可她经过短时间的相处，早知道哈希秋是有话直说的豪爽派。这性格一开始容易得罪人，可久而久之的，就总是能发现她的优点。白鹭歌也不例外，她甚至有些羡慕哈希秋的豪爽。
“也就是说，目前的暮夜是处于任务第一的状态下，变得六亲不认咯？而且可怕的是，他还拥有之前的记忆”甄烁群语速缓慢地分析着，抬起头一看，就见王雅一记拐弯入库了。
据点已到。
接下来甄烁群照旧负责杨耀，其他人一身轻松地往地下车库的电梯里走。或许是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名大男人的举动太奇怪了，一起乘坐电梯的普通人都露出好奇——甚至是怪异的目光。其中还有两名小女生拿着手机叽叽喳喳地笑着无声拍照，结果刘佳燕响指一打，她们的手机就都黑屏了，于是笑声就成了郁闷的低喃。白鹭歌不禁对刘佳燕刮目相看，因为这名其貌不扬却身材凹凸有致的女性有着十分精确的电流操控力。
一行人离开电梯后，透明到顶点的邓宇豪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怀念有屏蔽器的日子。”
这也是众人的心声。
随着传送水晶、治疗水晶、飞行水晶等等的逐渐失效，最近连屏蔽器的效果都时灵时不灵。直到昨天，邓宇豪和陈默出外采购时帮女成员们买化妆品，结果迎来诸多女性的怪异目光时，他们才恍然大悟
可修改方案已经来不及，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该干嘛干嘛。还好白鹭歌露面得比较少，极端讨伐者暂时还没有追来。
陈默和他的名字一样沉默，据甄烁群介绍，陈默的大叫声能够致命，就连小声说话对精神值较低的普通人也有影响。这或许就是他不爱说话的原因。而几天的相处下来，白鹭歌渐渐知道陈默是一个厨房小能手。所以她老实不客气——不，按哈希秋的说法应该是厚脸皮。总之她笑容讨好地让陈默帮忙做一些好吃的——比如锅包肉烧茄子之类的。而陈默依旧是沉默地点点头，然后十分可靠地买材料做饭
总感觉间组织比当初的夜组织更像个家，至少没有夜组织那样各怀心思。大家的目标都是一样的——为了阻止里世动荡。也为了保全暮夜
第230章 伊始的资料（）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聊聊暮夜的问题。他究竟是怎么了？”待甄烁群沏好茶，为每个人倒了一杯之后。就着茶雾袅袅，众人在宽大的饭桌上开起了会。
白鹭歌开始叙述起暮夜的精神力。她提出，在以往所遇能力者的精神力中，此时的暮夜也是十分罕见的例子。
“他的思维就像是一串亢长的公式、密码——总之都是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而且神奇的，他的思维构成中，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它们”白鹭歌说到这里就朝哈希秋点点头。哈希秋站起身，走到白鹭歌旁边的时候她的能力也发出来，环绕在她的腰间。
“这种能力，我以前团队的师嬛也有。然而我一直感到很奇怪——那就是为什么这些繁复的”白鹭歌说着，在哈希秋腰身周围的符文号上一个个点过去，并穿透。“亢长的纹路有着固定的排列顺序呢？你们中有解密专家吗？或者能力分析师也行。”
王雅举起手，道：“我擅长这个，但从未做过类似的研究，可能会比较久。对短期内的相关事情没什么帮助。”
白鹭歌点点头，道：“那就交给你了。研究目之所及的所有符文规律”她说着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而暮夜脑中那些密码，有一部分是数字，一部分就是这些神秘的符文。如果解析出来我就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甚至可以预测出他下一个出现的地点”
这边间组织在紧锣密鼓地研究着，那边邴瞳也刚得到猫女苗苗的消息。一方面邴瞳松了口气，因为暮夜没事；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免不了担忧。因为据猫女苗苗说，暮夜似乎陷入了记得所有人，却不记得这些人对他来说的意义的怪圈，陷入了十分奇异的状态。
“暮夜真的伤害了杨耀？”邴瞳双手托着额头，沉思着、疲惫着。
猫女苗苗实在不想再打击邴瞳，可她作为saver的情报人员，必须把每一次任务的具体事宜，一丝不漏地透露给上司。于是她点点头，对邴瞳坦白道：“而且伤得很重。白鹭歌为此大为光火，已经不会再帮助我们了。”
“她亲口说的？”
“嗯”
“好了，你辛苦了。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吧。”邴瞳说，她目送猫女苗苗的离开，对刚刚进入办公室的师嬛说道：
“这件事你怎么想？”
作为一名顶尖的辅助能力者，师嬛的听力自然不在话下。所以刚刚的内容也是一字不漏地听了下来。“白鹭歌之前就对暮夜心灰意冷了，做出这样的决定不奇怪。”
“我还以为她多有毅力呢”邴瞳冷笑一声，继续道：“蓝毅霄和林依依的行踪还没发现？”
“这个里世最近一直很乱。我们的线索”师嬛的语气很迟疑。蓝毅霄和林依依在加入saver的次日就突然消失了，任凭所有人底朝天地找遍了整个z市，都不见他们的踪影。说到底还是她疏漏了
“有消息回报给我。”邴瞳也不等师嬛解释，直接一挥手让其离开了。她站起身，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浮世繁华的街道在她美丽的凤眸中变幻出椭圆的形状。她盯着窗外好一会儿然后叹息，转过身继续批阅那些纸质的文件。
“暮夜，你在哪儿？”这是邴瞳一直在意的问题，也是邴然在意的问题，甚至远渡重洋，在遥遥彼端的美国，丹尼斯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无论是多高端的能力者都无法探寻到暮夜的踪迹，他似乎从这座城市、整个省会、乃至是国土之内、人世上都消失了
但没人怀疑他死了，他们只会更加警惕小心，防备着他的每一次搅局
可这些人都不知道的是，暮夜其实哪儿都没去。他就在z市里，甚至就在saver的附近。
师倓终于觉得自己站在里世顶端了。因为他有一名得力的帮手，只要利益一致就会与他合作，并且不计报酬。
“天台上？”此时师倓人在高楼顶端，就着呼呼的狂风对着耳机大声喊。
“没错，就是天台上。”话筒另一边的声音很轻，可对方似乎十分擅长使用精神力，能够将话语清晰地传入师倓耳中——甚至是脑海中。师倓惊艳于暮夜的能力，但他同时也有些惧怕。因为他的精神力足足有8000，然而暮夜却能无视于他的基础精神值，甚至不需要他的信任感，就能强行与他进行精神联络——他甚得暮夜根本不需要耳麦。
和不知深浅，且随时有可能倒戈的人相互合作，无疑是世界上最危险最刺激的事。而且师倓认为自己一定能驾驭暮夜的这股力量——事实上，如果不是师荷捷足先登，为暮夜提供住所的话，他甚至有可能掌握暮夜的全部行踪。
师倓喜欢现在的暮夜——直接、果断、不受世俗和客观的困扰勇往直前。他觉得像暮夜这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反方才是最完美的。
尽管暮夜仅存的善良也一去不复返了，他也不觉得可惜。因为暮夜的感情很多时候都是个累赘，可以说每次坏事都是暮夜的感情在作祟。也因此，他和前几世的暮夜合作总是不太愉快。
“我过去了。”好半天听不到师倓的回复，本着效率即生命的暮夜直接从一幢楼的楼顶跳到另一幢。完成这一动作的他不需要冲刺或者缓冲，就这样轻轻一踩地便跃起，落地时更是没有任何声音。直到他接近天台上存放的特殊水晶了，师倓才反应过来，叽里咕噜地批评他有多鲁莽。
出于思维的效率考量，暮夜想也不想地关闭了耳机。他金色的瞳孔微微一缩，视线对准天台正中间，被数十名能力者团团守护住的金色小箱子——那里面是关于能力者伊始的资料，随着记忆水晶的逐渐退化，这些珍贵的资料都在缓慢消失。里世政/府不得不将这些资料统一管理，并输入纸质的文件中。
而伊始的资料，正是暮夜想要的东西
第231章 收集者（）
莫老五出自保镖护航的莫大世家，沿袭百年的传承，他拥有一身表世人难以企及的武术造诣，也有里世诸多人所不知道的保镖秘诀。总而言之，莫家接手的保镖任务从未有过败笔。他莫老五理所当然该继承这一传统。
然而当他感应到一股霸道的存在之力，并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第一时间进行防御的时候，他看到了历史上第一个让莫家栽跟头的诡秘男子。
不同于男子刚刚给他的那股强烈的存在感，当第一记过招后，除莫老五之外的其他保镖全都倒在了地上。而当莫老五注意到这一切，并极力护住特殊水晶的时候，他却感觉不到男子的存在感了。
不仅如此，他仔细一想，似乎男子刚刚强烈的存在感也是他的幻觉。这种想法越来越逼真，直到他看见倒在地上的众保镖们时，才猛然惊觉到现实——其他人在一瞬间被打倒了，只有他莫老五接了一招，敌人的目的是特殊水晶！
这个自然而然的念头在脑海中一过，莫老五就强忍住惊愕的错觉，找寻整个楼顶。可那股存在感已经不见他紧握手中的特殊水晶，紧张的情绪令他的心脏处于狂跳状态。然而，他并不害怕。倒地的五个人都没有死，来人下手很分轻重，根本不会将无辜的人杀死
莫老五露出了微笑，可他的微笑很快就转为了惊恐。因为他感觉到有一只手覆盖上了他的后脑
他甚至无从发现来人的踪迹在哪儿。就算是现在，他也无法找出来人准确的身形——身后的人就像是一团雾。
而雾，是没有致命伤的。
“你在想，我不会杀无辜的人，对吗？”身后男子声音冷如清泉，让人浑身冰冷，却又对这清冽干净的事物生不起任何厌恶。
莫老五努力想集中精力，想要对付这个人，可他发现自己提不出一丝力气。来人的手掌只是轻轻一搭，甚至没有多用力，他就感觉到腿发软，心口也在发堵。这种感觉在高楼顶的微风下变得更为明显。
“安同医院，17楼1713室，周宇翔——这个男人的事情你还记得吗？”男子说道。
周宇翔？
他当然记得。
那可是他天衣无缝的杰作
“你喜欢他的女人，也希望他的女人喜欢你。可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太深了，让你无从下手。所以你找到一名诅咒师，将周宇翔的身体弄差了。让他最终死在了病床上。”
“呵呵，所以呢？你想为一名小小的表世人报仇？他女人我已经还给他了，我还以为多冰清玉洁呢，原来稍稍施加一点压力，就会像个小荡/妇似的往我身上靠”莫老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在兴奋。
“她以为你喜欢她，也以为你有钱，所以央求你帮助周宇翔。而你要她的身体作为回报，她便给了你，你就嫌没有成就感，觉得她无聊了是吗？”男子淡淡地说着，语速很快。仿佛这样的话题根本不需要用任何感情来叙述。
莫老五只是冷笑。
“这么说是真的。看来你并不知道，为了亲近的人有人会付出更多，甚至因此不被理解也没关系。所以面对你的中途毁约，还有周宇翔临死前的责备和怒骂，女人只能难过，却不会后悔我要你记住那名女人的名字，她叫褚馨。觉醒为探查能力者之后她发现了端倪，便找到我，以奉献精神力的方式让我为她的男人报仇——哦，话题扯远了。褚馨这名字不太好记，你要多记几回。”男子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着。
莫老五只觉得可笑——“哦？这么说你还是一名正义使者？当盗贼盗取里世机密的感觉爽不爽呢？”
背后的男子手松开了。莫老五听到男子的叹息声，他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发现男子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仰望着乌云遍布的夜空。莫老五把一击必杀的家族道具露出袖口，残忍嗜血地无声冷笑
这时候男子突然回过头，莫老五见势不妙，立即出刀捅上男子的身体。那个位置不是胸口，可对传家力气的空气微缩刀来说，已经足够了。莫老五这才看向男子的容貌，发现对方面貌俊朗，且十分眼熟
是暮夜！
被里世通缉了半年还没有抓住的那个暮夜！
暮夜低头看向腰间的刀刃，抱着研究的心态，他把刀从身体里抽出去，左右端详了两眼，还顺手别再了腰间。他的眼神对上莫老五目瞪口呆的表情，说道：“不，只是固定的人生太无聊了，所以才需要游戏，不是吗？”暮夜露出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笑容。
莫老五被这笑容惊得一怂，直接后退一步，就连手间的特殊水晶掉了都没发现。“这，这不可能。你甚至不是生命体”接下来的话他就说不下去了，因为男子一声响指，他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暮夜最后看了眼颈椎扭曲的莫老五，单手一招，掉落在天台上的特殊水晶——也就是伊始的资料，已然落入他手中。他微微握起水晶，读取资料后轻轻一握，那水晶就成了粉状的靓丽细末，在昏暗的乌云下随风而落，吹到大厦的灯光和街边灯的时候，却闪耀出动人的华彩。暮夜看着那些华光出神，直到师倓站到他身边，说道：“找到答案了吗？”
暮夜摇摇头。他轻轻按住胸口，接着整个儿人便发出光亮，将体内属于褚馨的精神力解放出来。看着黄昏色的碎光渐渐飘入街区，暮夜的唇角上扬了一下。
“怎么，做好事了很开心？”师倓表情怪异地看着他。
暮夜摇摇头，语气茫然道：“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她已经不适合留在我这里”
“切，就算成为了反方，怪人依旧还是个怪人。”师倓撇撇嘴说道。
“对了，我上次问你的，关于夏世的行踪，你找到了吗？”
师倓被突如其来的话题搞得一愣，然后笑笑说：“连你都找不到的人，我也”他话说到一半儿就感觉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剩下的话就说不动了。
“你有事瞒着我，嗯？”微微仰起的头，淡淡杀意的金眼睛——现在的暮夜可不会顾及什么血缘之情。
他是真的想杀他！
师倓说不了话，只能摇头表示自己的“清白”。
暮夜不为所动，似乎一点儿都不相信师倓的话。他贴近师倓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最好别这么做。否则——我知道所有你在意的事情。”
师倓只觉得背脊一凉，可他很快就调整好表情，说：“我可不敢。你是最强的。取任何人的性命都是举手之间，而我还想活下去。”他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放得卑微一点，免得暮夜再想起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找他的麻烦。
“很好。”暮夜的此话一落，他整个人就消失了，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
师倓自问没有卓绝的精神力，他无法掌握暮夜的行踪。但他知道有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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