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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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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吕骄阳摊手,“看来这里是他下手的地方了。”

    徐宵皱眉。

    董大桓和刚才那具尸体死亡的时间少说也差了一周,如果凶手在浴室里处理了董大桓,那倒是说的过去。

    但那具把周宏吓得差点摔断腿的尸体?

    徐宵并不觉得,对方可以在董大桓活着的时候,大摇大摆地使用浴室,然后还把尸体随意地丢在屋后。

    最让他困惑的是,既然之前的尸体可以扔在这里,为什么要把董大桓刻意地丢去淼岭?

    鲁米诺反应持续的时间不长,一会儿,光斑就消失了。

    徐宵不欲留下来干扰取证的警察,便退了出来,朝客厅走去。

    吕骄阳见状,立马跟上对方的步伐。

    “我刚才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他凑到徐宵的耳边,“关于董大桓的。”

    距离太近,徐宵被他的呼吸弄得脸上有些痒,只好稍稍往旁边撤了一步。

    吕骄阳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不以为意地笑笑:“要我说,董大桓死了,怕是这里的人都开心。”

    他说话的时候懒懒的,像是秃鹰梳理羽毛般惬意。

    听到董大桓的死讯,张哥的表情变得很难让人描述。

    这不能怪吕骄阳形容能力不好。

    当厌恶、欣喜、愤怒、激动这几种强烈的感情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时,谁都很难给它下个准确的定义。

    如果非要描述的话,大概只有一个词组。

    爽翻了。

    “真的假的!”张哥激动地攀上吕骄阳的手臂,“你买了他的房,他就死了?”

    “。。。。。。”尽管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有些不对劲,吕处长还是点了点头,“死了。”

    “我的天呐。。。。。。”中年男人的表情一下容光焕发,他的手松开又握紧,反复了好几次,才终于接着说下去,“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瞧他那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仿佛听到的不是董大桓的死讯,而是自己中了彩票头等奖。

    “我说张哥。”吕骄阳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他死了,你怎么这么高兴?”

    “这话可不能乱说!”嘴上这么说,男人脸上却抑制不住地绽开了笑容,“小兄弟,你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吕骄阳识时务地掏出了打火机:“你慢慢说。”

    吞云吐雾间,张哥把董大桓的底透了个干净。

    董大桓并不是垚江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差不多十年前,他带着两个儿子迁到垚江。

    除了两个儿子外,他还带了一窝狗。

    院子里吃奶糖的那只,应该是这窝狗的后代之一。

    起初,董大桓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和所有的无业游民一样,晚上喝得烂醉,白天在家里睡得昏天黑地,根本不管两个小孩。

    张哥看着两个孩子没饭吃可怜,还断断续续把他们领到家里吃过几顿饭。但后面,他们再也不来了,甚至见到他就躲。

    一开始,张哥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后来,他发现兄弟俩盛夏也穿着长袖长裤。

    “你爸爸是不是打你们了?”他拦住董聪董敏,“和叔叔说!”

    董聪把弟弟挡在身后,怯怯地看了张哥一眼,然后和董敏拔腿就跑。

    张哥没办法,只好追到董家,试图和董大桓讨论一下如何正确地养娃。

    他设想得很好,然而对方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闲心。

    在门口等着他的,是两条滴着涎水的恶犬。

    “你都不知道!”回想起这件事,男人心有余悸,“要不是我当年身板好跑得快,现在早和前头刘老六一样了!”

    他提到的刘老六,是董大桓拿来立威的第一人。

    谁也不知道那个原本看起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董大桓,怎么能唆使自家恶犬下那样的毒手。

    刘老六只不过和他起了口角,稍微争执了几句。转头回家吃饭,凳子还没坐热,两条大狗就旋风般冲了进来。

    对着刘老六一阵猛啃之后,在董大桓慢条斯理的命令下,两条畜生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口。

    “我们听说,他以前是混道上的!”饶是人已经死了,张哥依然压低了声音,“在垚江虽然没人罩着他,用的还是以前那套手段!”

    吕骄阳惊奇:“你们就这么由着他?不报警?”

    “报了啊。”张哥一摊手,“派出所的来了好几次,没法管。连那民警都挨了一口,谁还敢沾这事?”

    于是,董大桓带着他那几条见谁咬谁的狗,成为了一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头蛇。

    “只是可惜那俩孩子了。”提到董家兄弟,男人的表情有些郁闷,“小时候看着还不错,长大和他们的爹一个样儿,尽会欺负人。”

    听到这里,吕骄阳皱了皱眉。

    “董大桓好像和他以前的兄弟还有些来往。”张哥没注意他的表情,接着往下说,“听说前几年闹出了人命,也给他们按下去了。”

    “人命?”吕骄阳隐隐感觉这是个关键点,“在这儿出的事?”

    张哥摇摇头:“不是,好像和他后来做的生意有关,在别的地方,具体我们也不清楚。”

    他把手往兜里一揣,感慨到:“真是老天开眼。”

    听张哥这么一说,董大桓也没什么能通天的本事,但不知为什么,偏偏成为了这一片居民头顶上的阴影。

    仅仅凭那几条狗吗?

    “老天开眼?”听完转述后,徐宵笑了笑。

    “估计是仇家做下的。”吕骄阳稍稍勾起嘴角作为回应,转头又想起董大桓的惨状,“不然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徐宵不置可否。

    “重点查查他的背景。”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

    “怎么了,不开心?”

    徐宵摆摆手:“没有没有。”

    “少来。”一看那表情就知道有心事,吕骄阳抱起手臂,靠在窗台上看他,扬了扬眉,“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徐宵犹豫了一下。

    “我也倾向于是仇家下的手。”他看了吕骄阳一眼,语气不太确定,“但他两个儿子究竟为什么会参与进来?”

    按着张哥的说法,尽管小的时候兄弟俩没少被父亲揍,可长大后,却把老爹的样子学了个十足十。

    即使是领养,没有生恩也有养育之情。

    吕骄阳又皱起了眉。

    他想起兄弟俩丢下董大桓的场景。

    就像丢弃垃圾一样,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客厅。

    客厅的装修风格很杂乱,该有的东西都有,塞在一起,十足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唯独没有一张三人合影的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裴久川:我抗议!

    作者:咋了?崽?

    裴久川:我已经连续两章没有出场了!我要见徐处!

    作者:emmmm

    裴久川:你啥意思?

    作者:明天就让你们见,不过提醒你一句,还不如不见(溜远)

    裴久川:???

    王大胆:(吃瓜)

    一想到要虐小少爷,我就好激动啊qwq

    我不会真的是后妈哈哈哈哈哈哈

☆、盈缺(07)() 
“对了;你一个人过来的?”见徐宵的表情还是不怎么好;吕骄阳开始没话找话;“今天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呢?”

    他其实蛮好奇;按对方这个工作狂的性子;怎么有耐心自己亲自带新人。

    吕骄阳的本意是找点事情分散下徐宵的注意力,谁知道;听了他的话;徐处长的脸色更差了。

    徐宵朝老同学摆摆手;表示并不想多谈自己的下属。

    “我们先回去。”他站起身;“这里交给他们;林局那边还等着我给他回个话。”

    牵扯到两个城市;四条人命;加上如此骇人的凌辱方式;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林湖就坐不住了。

    但他正在外地开会;再着急上火;也只能捧着手机干瞪眼。

    “交给你了。”最后,林局在电话里还是保持了波澜不惊的样子;顿了顿;又道,“裴公子那边。。。。。。”

    “我自己处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宵堵了回去。

    裴久川今天明显不在状态,徐宵早就看出来了。

    和他说五句话才能听见一句,去拿个监控也磨磨蹭蹭;不知道抽的什么疯。

    看小少爷这个心不在焉的样子,徐宵哪敢把他带出来,还是老老实实地留在分局和王之衡一起看监控录像。

    工作就是工作,这是徐处长的底线。

    谁也不能触碰这条线。

    “回来了?”一到分局,王之衡就迎了出来,脸上堆着和先前完全相反的笑容。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王大胆对吕骄阳就没之前那么针锋相对。

    脾气冲归冲,关键时刻,他还是很拎得清。

    “我说王队。”吕骄阳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惯的,就算心里还有点膈应,面上也依旧云淡风轻。

    他调笑了对方一句:“董大桓这么个地头蛇,你们也不管管?”

    王之衡惊奇:“地头蛇?我不知道啊?还有人在我这里横得起来?”

    按理说,这也不能怪王大胆。

    分局的辖区应当只是新城区这片,垚江郊区,理论上说,该归那边的分局负责。

    但并不是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能拿规矩、常理这些抽象的概念说清,王大胆虽然不怎么关系系统里的政治斗争,多少也听了一耳朵那边分局的乱象。

    为了啃这块肥肉,多少人都绿了眼睛,饿狼似的往上扑。

    最后动静太大,闹到了上面,当初想吃肉的人,个个头破血流,却连肉渣都没尝到。

    结果直接便宜了王之衡他们。

    “你是没看到我们局长那乐呵劲儿。”郊区刚并进来时,王大胆跟徐宵感慨,“我还以为他这么大年纪得了个私生子!”

    领着双倍的资金,又不用添编制。出了什么事情还有基层派出所先顶着,老局长自然要乐疯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出了董大桓的事,他还能不能笑出来。

    “监控录像有什么发现吗?”徐宵没心思看这两个人相互假惺惺地客套,“别告诉我什么发现都没有。”

    王之衡闻言,面色一僵。

    “也不能说什么发现都没有。”他搓搓手,呵呵一笑,“至少对方个头挺高。”

    吕骄阳、徐宵:“。。。。。。”

    见两位处长的表情都变了,王大胆只好苦笑:“你俩别这样看我,我也不乐意啊。”

    “对方反侦察能力不错,裹得严实,全程脸都避开探头。”他接着说下去,“后来到了人流密集区,直接没影儿了。”

    “怎么会?”吕骄阳愕然。

    王之衡摊手:“那地方的探头有两个死角,他在第二个死角消失了。”

    对方的步伐轻快,全程都没有丝毫犹豫,显然事先侦查过路线。

    是个有经验的老手。

    “我已经看过一遍了,没什么发现。”王大胆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转过来对徐宵说,“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徐宵眉头一蹙,他从对方的话里发现了一个问题。

    “你一个人看的?”

    “是啊。”王之衡点头,一脸理所当然,“我的人不是到你们那边去,就是躺在医院里嗷嗷叫。我不自己看谁看?”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自己这话说糟了。

    “裴久川去哪儿了?”

    徐宵抬眼看他,眼眉微挑。

    王之衡第一次听见对方叫小裴的全名。

    他缩缩脖子,有点结巴:“他。。。。。。我看他好像不太舒服,就没拉他一起看。”

    “人呢?”徐宵面无表情地问。

    “我办公室。。。。。。”王大胆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徐处长直接走人了。

    什么情况?

    他把探询的目光对准吕骄阳。

    对方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裴久川窝在王之衡的办公室里,一个人想着想着,就钻起了牛角尖。

    他从一出生,就是裴老爷子心尖上的小孙子,他想要什么,只要在老爷子允许的范围内,家里人都会想尽各种办法找给他。他想要月亮,绝不会有人敢拿星星来糊弄他。

    当然,得益于裴老爷子二十多年的亲自教导,小少爷难得地没有长歪。

    外面多传他是个肆意妄为,娇气任性的公子哥儿,但实际上,相比其他二代,裴久川可以说乖得有些过分。

    然而,无论小少爷再怎么乖,在这种被人捧着的环境下长大,多少还是不太自觉。

    他总习惯把自己心上牵挂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剩下的统统都要靠边站。

    就像这次,当他满脑子都是徐宵的时候,工作就被下意识地抛到了脑后。

    换作在家里,没人会有异议,就连裴老爷子,顶多也只是训斥几句,提点一二,就算处理过了。

    但市局不是家里。

    徐宵也不是事事都惯着他的家人。

    “你在干吗?”

    小少爷还在发愣,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上司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刚赶上来的吕骄阳。

    见到徐宵,裴久川先是一喜,抬眼又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他的眼神瞬间就沉了下来。

    徐宵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那种视线很微妙,带着隐隐的反感,甚至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

    几乎只是一瞬,徐处长就明白小少爷今天为什么犯病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突然涌上来的怒火。

    “不舒服的话,让曲七过来替你。”

    徐宵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连语气都和往常一样平和。

    但他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就一点也不温柔了。

    “我不想要一个消极怠工的下属。”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小少爷被这句话抽懵了。

    他愣愣地看着上司,想说点什么,然而头脑里却一片空白。

    徐宵也没有给下属任何说话的机会,他冲小少爷淡淡地笑了笑,直接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裴久川僵在原地。

    上司明明冲着他笑,他却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

    “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吕骄阳还站在门口,也被吓着了。

    他能理解徐宵对偷懒的下属有所不满,但对方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真有本事。。。。。。他看着呆住的小警察,心里这么想。

    “你先回去。”看徐宵上午那态度,不像真的讨厌这个下属,吕骄阳一心向着徐宵,自然不想让两个人之间有什么隔阂,到时候再误了什么事。

    于是他开口安慰到:“你们徐处过几天就好了,你别放在心上,他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吕骄阳这么一说,彻底坏事了。

    裴久川原本还有点反省的苗头,但他的心气向来只高不低,不是什么人都能教育他。

    徐宵训他,他能听得进去。

    而吕骄阳开口,不管说了什么,彻底钻进牛角尖的小少爷,一个字都不会认。

    相反,他彻底被对方话里,透出来的和上司的亲密劲儿给惹毛了。

    裴久川没有搭理吕骄阳,他站起身,一脸漠然地出了门。

    被晾在原地的吕处:这都是什么狗脾气???

    小少爷走得很急,在走廊里就撞上了人。

    他没心思理对方,连头都没抬,沉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直接走人了。

    本就摔得不轻的周宏被这么一撞,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要掉出来。

    “市局的了不起啊!”小方扶着周宏,不可思议地看向裴久川的背影,“脾气这么大!”

    “。。。。。。”周宏默然,不想提醒对方自己也是市局的。

    他看着裴久川走掉的方向,稍稍皱了皱眉。

    “等等!我接个电话!”

    吵闹的包房里,柔若无骨的女人一直把胸往穆珍宝脸上贴,他感觉自己要被温柔乡活活闷死。

    好不容易挣扎出来,对着女人幽怨的目光,他嘻嘻一笑,扬扬手机:“我马上回来!”

    “宝爷快点!”对方横了他一眼,穆珍宝的骨头都酥了。

    穆珍宝本来不想接这个电话,但看清了联系人是谁后,他不得不暂时从销金窟里抽身。

    “裴少!”电话一接通,他就朝对面嬉皮笑脸,“你真会赶时候!我这裤子都要脱了!怎么,要不要一起找点乐子?”

    嘴上这么说,穆珍宝本人心里很清楚,他也只能说说了。

    在无法无天的二世祖穆少爷的人生里,他只挨过一次教训。

    那就是来自他的姥爷,裴老爷子的一顿暴揍。

    起因是他给这个不被允许打游戏的小表弟偷偷带了一款游戏机。

    被揍得哭爹喊娘的穆少爷从此明白了一个道理,表弟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要是敢带坏表弟,姥爷能把他从家门口揍到大门口。

    不能享乐的人生真悲惨啊!虽然挨揍的是自己,但穆珍宝似乎更同情裴久川。

    表弟和他的圈子几乎就没有重的,他天天和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乐得自在。而对方则要在姥爷的监视下老老实实地读书留学。

    简直不是人的生活!

    话虽如此,作为家里唯二的两个男孩,穆珍宝和这个小表弟的关系还是很不错。

    尽管不能常常一起出来玩,毕竟血缘关系摆在那里,他作为哥哥,也乐意多疼对方几分。

    他握着手机,等着对方说到底什么事。

    “这个。。。。。。阿久。。。。。。”听到裴久川的话之后,穆珍宝的脸绿了。

    他下意识左右看了看:“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见鬼了吗?

    他才不会傻到以为木头一样的小表弟突然对纸醉金迷的生活产生了兴趣!是不是姥爷又在试探他!

    “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穆珍宝感觉自己都被吓萎了,他哆哆嗦嗦地开口,“我去接你,我们换个地方。”

    挂了电话之后,穆珍宝没有回包房,而是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前台。

    “宝爷,怎么了?”经理被他这幅模样吓了一大跳,穆少爷可是他们家固定的大客户,每回来,他都是叮嘱姑娘们好好伺候这位爷。

    现在瞧他的模样,怎么不像是被美人伺候,反倒像被恶鬼上身了?

    “你别废话。”穆珍宝有气无力地打断了他。

    “给我——”穆少爷有些艰难地吐出下面的话,“——找个严肃一点的娱乐场所。”

    作者有话要说:#大会#

    徐宵:(凉凉)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裴久川:(低头)知道了。

    徐宵:(面无表情)说说看。

    裴久川:(小声)不该不认真工作,公私不分,消极怠工,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里来。

    徐宵:(漠然)继续。

    裴久川:(抬头)???

    穆珍宝:(咳嗽)

☆、盈缺(08)() 
“珍宝哥;我不知道原来你就是这么找乐子的。”

    裴久川窝在沙发上;仰头猛灌了一口酒;喝得太急;酒液冲上来;呛得他直咳嗽。

    “说了多少次了!要么叫哥!要么叫宝爷!”蹲在地下的穆珍宝气急败坏地回头,“扔骰子!少废话!”

    小少爷撇撇嘴;随手一丢。

    “二。”

    “阿久你到底会不会扔啊!”穆珍宝往前一看;直接从地下蹿起来;“进监狱了!死了死了!不玩了!”

    裴久川:“。。。。。。”

    侍者进来;收拾掉了地下的巨幅地图。

    他们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裴久川觉得;如果再待上几秒;对方就该绷不住了。

    在这家装潢精致的私人会所里;穆珍宝订了一个超大的套间,然后一个人兴高采烈地玩起了扔骰子走格子的游戏。

    不过严格地说;他也算让裴久川参与了进来;毕竟骰子都是小少爷扔的。

    “玩这种游戏也能激动到脱衣服。”回想起方才表哥在电话里的说辞,裴久川一脸嫌弃;“真是没想到。”

    “你少来!”惦记着先前的温香软玉;穆珍宝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还不都是你!不然我现在早在床上滚着了!”

    哪会沦落到深夜一个人玩真人版扔骰子的地步。

    他抓起一瓶酒;也不拿杯子,坐到小少爷旁边,仰头就是一大口下去:“我说你今天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主动要求和我出来玩?”

    听到对方说“哥你在哪儿;带我一个”的时候,穆珍宝还以为自己纵欲过度,终于精气耗尽出现了幻觉。

    虽然挨了裴老爷子的揍,天不怕地不怕的穆少爷依旧有贼心不死的时候。他也曾盛情邀请小表弟出席自己的派对,然后发现,在裴久川的映衬下,自己活脱脱被比成了发情期的野兽。

    他不明白,既然是来找乐子的,你正襟危坐也就算了,脸上那副“离我远点我性冷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为了不同时丢两个人的面子,吃一堑长一智的穆珍宝决定,非必要情况,绝对不再带表弟出来玩。

    “说话啊。”然而,他问了好几遍,都没等到裴久川吱声。

    他抬眼一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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