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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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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宵的家不大,两室一厅,装修风格随了主人的性子,一切都往简单了布置。
裴久川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眼神却不住地乱飘。
徐宵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动作,想着居然有人在初春的水泥地上坐了几个小时,他就觉得头疼。
“你上次生病什么样,自己不记得了?”他一边数落小少爷,一边往对方手里塞了杯滚烫的姜茶,“是不是看这几天不用上班,所以使劲折腾?”
姜茶太烫,裴久川一接过来就准备往桌子上放。还没动作,就听到上司的后半句话。
然后他就僵住了。
“把茶放下!”眼瞅着手都烫红了,对方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徐宵心里也有点急。
怎么感觉一天不见,回来人变得更轴了?
被上司提醒,裴久川仿佛才察觉手里滚烫的茶杯。他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撂,开始拼命甩手。
“别动!”徐宵被对方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
他起身,去厨房找出一小袋冰块,回来看见小少爷还在锲而不舍地甩着。
“手给我。”他在下属身侧坐下。
裴久川被烫的不轻,听到上司的话,好不容易安分下来,很勉强地把手伸过去。
大概真的烫狠了,他的掌心红成一片,一动就龇牙咧嘴的疼。
“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徐宵托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把冰袋放在上面,“既然知道疼,怎么不知道坐地下冷?”
说完,他感觉对方不安分地动了动。
徐宵没说话,稍稍施力,制住了乱动的小少爷。
“我知道错了。”裴久川低声到,“我以后不会再做那样的事。”
他们两个人彼此都很清楚这是在说什么。
气氛一时间有些胶着,没有人说话。
裴久川的手还放在他手里,没一会儿,徐宵就感觉对方渐渐僵硬起来。
他暗自叹了口气。
“下不为例。”他抽出自己的手,示意小少爷自己抓着冰袋,“仅此一次。”
然后他的手就被拉住了。
冰袋滚到了地上,在地上滑出一道水渍。
冰凉的掌心贴着他的掌纹,莫名生出一种不该存在的灼热感。
“我知道。”裴久川的手指慢慢缠上来,语气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郑重。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我对小甜饼有误解,不用你们嗦/tot/
写废了n个梗啊/tot/
徐处你怎么就不能软萌一点啊/tot/
☆、盈缺(14)()
如果时间静止在这一秒;同时把垚江市拉成一块平面;那么;每个人此刻的动作;都能一览无余。
徐宵被裴久川拉住手;正抬眼惊讶地望向对方。
王之衡穿上外套,准备离开分局回家。
吕骄阳和周宏对着满桌的菜发愣;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胃口。
严采窝在穆珍宝怀里;咬着削好的苹果;低低地笑出声。
而煤二代刘聚财;刚从昏昏沉沉的黑暗里醒来。
他躺在地下;费力地睁着眼;一时间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湿漉漉的冰凉感贴着他的脊背;像是死人枯瘦的手;一点点地把记忆从颅脑内挑出。
“见鬼。。。。。。”刘聚财闷哼一声。
接到宝爷的短信,他没怎么想;直接自己驱车赶了过去。
果然;等他到时,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穆珍宝爱玩的性子在垚江赫赫有名;疯起来连他老爹的面子都不给。
二代圈子里都知道宝爷的事迹;十几岁的时候,穆珍宝就把准后妈和老爹的衣物当着宾客的面全扔了出去;然后指挥从裴家带来的人,让他们按住父亲的手下,不许给那对厮混在一起光溜溜的鸳鸯送衣服穿。
从此;穆家女主人的位置一直高悬,没有哪个女人不长眼地来触霉头。
既然已经疯成了这个样子,大晚上把刘聚财叫出来也不算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赶快和穆家做完这笔生意,煤二代苦笑,合同还没谈好,他已经快被磨掉一层皮了。
“刘少爷?”见他的车停下,那个人走了过来。
说实话,瞅着对方寡淡的模样,刘聚财心里还真没什么底。
穆珍宝身边的人他见过,不论男女,都是挑着相貌出挑的来。
眼前这个男人,论起长相,实在不像能被宝爷相中的样子,
但他转念一想,穆珍宝又不是泰迪精,没必要随便一个手下都姿容卓越。若真是那样,干脆不要叫宝爷,叫宝太子算了。
刘聚财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就在他笑的时候,一张浸满甜香液体的手帕,牢牢地捂了上来。
男人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刘聚财困惑地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缓缓地滑进混沌之中。
绑票?
躺在地下的煤二代骤然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抬手,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
妈的!还真是绑票!
意识到这一点,刘聚财当即就想跳起来。
但他忘记了自己被捆的结结实实,努力了好几次,也不过是在地下一个劲打滚儿。
他在地下滚了好几圈,直到满身尘土,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借着墙壁的倚靠,一点点拱起身。
站起来后,视野明显比躺着时好了许多。
一个瓦数很低的灯泡垂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勉强照亮了周围的场景。
室内空间不算小,但三面墙皆被封死,连个能透气的窗户也没留。
而那堵有出口的墙,看上去也并不能轻易突破。
结实的铁门上捆了好几圈铁链,冷冰冰的链条被几把大锁收束在一起,显示出不可撼动的力量。
“有人吗!!!”刘聚财哪里见过这种景象,当场就炸了毛,“我给钱!我不报警!放我出去!”
然而,铁门外静悄悄的,半点动静也无。
“来人!我要死了!”他继续声嘶力竭地大喊,“我死了!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最后几声喊得太大,刘聚财几乎要被自己的声音震晕过去,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他喘着气,靠在墙上,冷汗冒了一身又一身。
不行,喘了半天之后,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要逃走,刘聚财咬着牙想,不能坐以待毙!
困境总是格外激发人的斗志,一向没有主见,窝囊地跟在垚江二代身后的他,此刻罕见地硬气起来。
煤二代四下张望,想找个什么称手的东西,先把捆在身上的绳子弄掉。
室内堆了不少杂物,其中好多还是一人多高摞在一起的箱子。刘聚财无法,只能像香港老套僵尸片里的僵尸那样,笨拙地跳着前进。
跳了几米,一向不锻炼的他就有点撑不住,只能停下来接着喘气。
再抬头时,从一堆箱子的缝隙间,他突然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白色的物体。
那是什么?
刘聚财隐隐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好奇心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尽管现在处在自身难保的境地里,他还是咬着牙,朝箱子那边跳过去。
他站在那个被吊起的白色长条袋子前,一时没搞明白这是什么。
袋子一动不动,仿佛里面只是一件死物。
刘聚财纳闷,难道是风干腊肉一类的东西?
就在他疑惑时,袋子微微晃了两下。
那动静很小,不细看,仿佛只是错觉。
刘聚财一愣,想了想,朝袋子的反面跳了过去。
借着那点微弱的光亮,他看见袋子顶端的位置,洇出了一大片圆形的深色痕迹。
“你明天回局里。”僵持了一会儿,徐宵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顺便让曲七给你捋一下案情。”
“不能问你吗?”裴久川很会顺杆往上爬。
他把冰袋捡回来,重新揣到手里,然后摆出了一副认真听讲的架势。
牵扯到工作,徐处长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可以合理拒绝对方的理由。
“其实,我们没什么具体的发现。”他耸耸肩。
没找见那个分奶糖的男人,也没搞清楚董大桓可能得罪过谁,那具尸体的身份一时还不清楚。可以说,除了查出来董氏父子关系不好之外,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他把希望更多的寄托在lotus那边,吴永和董大桓的关系亲密,对方肯定知道不少事情,就看想不想开口了。
至少,总得知道他有什么仇家?
“lotus?”听到酒的名字,裴久川的脸色有点怪异。
他无意识地捏了捏冰袋,仿佛在犹豫什么。
“怎么了?”
徐宵没错过小少爷脸上的表情,他偏头,探询地看向下属。
裴久川被他盯得很有压力,但好像又不是很想开口的样子。
“有事别瞒着我。”徐宵面色一沉,抬手敲了敲小少爷的头。
“我说我说。”对方被他敲得一缩,连忙告饶,“。。。。。。不过这和我没关系,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到底什么事?
看着裴久川支支吾吾的样子,大约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情。
“我听我表哥说——”小少爷下意识往上司身边凑了凑,有些讨好地看向对方,“他们家。。。。。。好像有。。。。。。特殊服务。”
说完,他的脸一下就红了,连目光都别开,不敢看徐宵。
“这有什么奇怪的?”裴久川这个稚嫩过头的反应成功逗笑了徐宵,“你去街上转一圈,多多少少都能碰上几家这样的。”
这种事,也只有眼前这个涉世未深的下属才会一提到就脸红。
“不是。”他还在心里感叹对方的单纯,就见裴久川皱了眉,表情没有先前那么轻松。
“怎么了?”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徐宵坐直了身子。
“不是那个。。。。。”裴久川的脸色很是纠结,吞吞吐吐地,还不忘把穆珍宝从里面摘出去,“我表哥说,他以前认识的朋友,从那里买。。。。。。买人。”
他表达的不算太清晰,徐宵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买人?”他盯着下属,“你确定?”
小少爷语焉不详,徐宵却从这两个字里听出了背后一连串的东西。
“不、不太确定。”上司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裴久川这个时候不敢打包票,“我就是听他那么一说,也许他那个朋友只是包养了一个。。。。。。”
话说到一半,他觉得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只好闭了嘴。
徐宵没心思纠结对方话里无意透出的那点二代们的轶事,他的注意力全被“买人”吸引走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打擦边球,或者真的提供色/情服务,情况倒没那么严重。
吴永本人可能都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就连徐宵,甚至都不能以此为把柄,让他说出更多关于董大桓的事。
但倘若真的是他想象的那种买卖,事情就闹大了。
这里面牵扯到的东西,远远要比简单的皮肉交易多。
“方便联系一下你表哥吗?”裴久川看着上司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然后就听到了吩咐,“问清楚这件事。”
“不吃了——”严采推开穆珍宝要给他喂东西的手,“一晚上嘴都没停过。”
他眉眼一横,生出几分嗔怒来,和前一晚在床上的乖顺截然相反。
“好好好。”美人都抗议了,穆珍宝自然不会强迫对方,“我只是想着——”
他坏心眼地掐了掐严采的腰:“吃饱了才有力气嘛。”
然后又被瞪了一眼。
“小采以后一直给我做饭好不好。”他笑嘻嘻地抱住男人,亲了亲对方的脸,“连我那个从小挑嘴的弟弟都夸你厨艺好,我真是捡到个大宝贝。”
他的本意是想称赞严采,却没看到男人露出预想之中的欣喜表情。
相反,严采不但没吭声,还直接低下了头。
穆珍宝一愣,随即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小采。。。。。。”他收紧手臂,把严采整个人都圈在怀里,试图安慰男人,“别多想。”
但显然,穆少爷苍白无力的表达并没起到什么效果。
严采还是不说话,只默默地把头靠在他肩上。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穆珍宝没处理过这种状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时候,裴久川拯救了他。
“我接个电话。”他朝严采扬扬手机,然后逃命一样地奔出了客厅。
被丢下的男人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来难过还是高兴。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切换到一个略显昏暗的画面。
刘聚财愣愣地站在白色袋子前,好像反应过来什么。
“真蠢。”
严采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在说谁。
作者有话要说:#小时候干过的坏事#
徐宵:(淡定)我没有。
裴久川:。。。掀小姑娘裙子?(被瞪)
王大胆:(摸鼻子)我拒绝回答。
穆珍宝:(兴高采烈)扔我爹和其他女人的衣服、把他和a在一起的照片寄给b、在b来我们家的时候请c过来给我过生日、当c和他上床的时候喊d过来捉奸。。。最刺激的还是告诉他我把xx药换成过期的,顺便戳破了所有的xx套。
徐宵、裴久川:。。。。。。
☆、盈缺(15)()
“你想干嘛?”刚脱离尴尬境地的穆珍宝;听见自家弟弟犹犹豫豫地朝他打听lotus;顿时感觉血全涌到了头上。
“不就是感情受点小挫折吗?你能不能男人点;别成天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对方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太大;裴久川甚至觉得上司都听见了。
“你发什么疯?”小少爷转头,瞄了一眼身侧若无其事的徐宵;然后恶狠狠地顶回去。
论起浪的程度;穆珍宝才是其中翘楚;哪里来的底气教训自己?
“是不是谁给你嚼舌头了?”见他还敢顶嘴;穆珍宝气得更厉害了;几乎咬牙切齿;“我的话你都不听?就让别人把你往火坑里推?!”
裴久川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表哥发这么大的火。
时间久了;他只记得穆珍宝曾经提过几句lotus的事,全然忘了当时是个什么场景。
这俩兄弟闹的动静实在太大;徐宵就坐在下属旁边;两人的对话,几乎一字不漏地都被他听到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小少爷一眼;决定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比较好。
“。。。。。。那是你该做的事吗?你要真想找乐子;我给你介绍!别碰那些东西!”
穆珍宝气急败坏。
裴久川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家弟弟什么性格他清楚;从来都没有逾矩的时候。
现在倒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上来就要玩大的。
但那是能碰的东西?
穆少爷简直被裴久川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听到这句话,小少爷才明白,对方完全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我是那种人吗?”突然被扣上寻欢作乐的大帽子,他觉得肩上一沉,“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我也不是那种人!”今天一起吃饭的时候还乖乖的,晚上怎么突然转了个性儿?
穆珍宝磨刀霍霍:“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违法的事!”
“。。。。。。好像没有。”想了半天,裴久川不得不承认,对方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但还真没放肆到那种地步。
圈子里,打擦边球的二代不少,他甚至也隐隐知道有几个行事“过于大胆”的人。仔细一想,表哥好像和那几个人也没什么来往。
“行了行了!”穆珍宝又惊又气,恨不得当面敲表弟的小脑袋,听听里面装了多少水,“你怎么突然打听这个?”
裴久川肯定不会主动朝这种东西上靠,一定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穆少爷的眼神沉下来。
“你忘了爷爷把我赶出来上班吗?”当着徐宵的面,裴久川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最近有个案子和lotus有关,我记得好像听你说过几句,这才来问你的!”
穆珍宝被噎住了。
他反应了半天,在这一堆话里先挑出最重要的那句:“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接着,他又问:“案子?你去做什么了?”
“你现在在哪儿?”最后,感觉自己错过了表弟重要的成长阶段,穆珍宝拍板,“出来把话说清楚!”
“。。。。。。”
表哥语速太快,裴久川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转头,半是询问半是无奈地看向上司。
徐宵倒是不介意,能约穆珍宝出来当面问最好。先前他还琢磨着怎么开口,这下,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了。
“好啊。”他眉眼一弯,温和到。
不知为什么,裴久川总有一种被自家上司卖了的错觉。
“宝爷要出去?”
严采刚放下手机,就看到穆珍宝从卧室里出来,正把外套往身上套。
“有点急事。”纵然心里都快翻天了,对上严采,穆珍宝还是不自觉软了语气,“可能晚点回来。”
严采点点头,没说什么,也没有起身送他的意思,一个人窝在沙发上,抱膝看着他。
穆珍宝站在玄关处,开了一半的门,却又转过身来。
“以后叫我珍宝。”他看了严采一眼,沉声到。
等待穆珍宝来的期间,裴久川看起来有点紧张。
最明显的表现,是他在点单的时候,问侍者一连要了三遍冻顶乌龙。
侍者可怜兮兮地盯着小少爷,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制服。
——您对咖啡厅有什么误解?
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徐宵,希望这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男人能救他一命。
裴公子是他家的常客,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对方。
“按他以前常喝的来。”看着下属心不在焉的模样,徐宵不禁被勾起了一点兴趣,他一直不知道裴久川究竟为什么会来市局,看现在这个样子,连他亲表哥都不清楚,可以说是相当有意思。
徐宵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穆珍宝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他准备了一肚子话要和弟弟说,谁知道对方旁边还坐了个人。
什么情况?本就满腹疑问的穆珍宝更困惑了。
“这是我上司。”他看着裴久川小心翼翼地瞄了自己一眼,然后转头对男人一笑,“我表哥。”
“徐宵。”男人客气地朝他点点头。
感觉被区别对待的某人:“。。。。。。。穆珍宝。”
听到他的名字,对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也看不出来什么忍着笑的痕迹。
这让穆珍宝稍稍对徐宵有了个好印象。
“你自己说。”坐下来之后,他毫不客气地冲表弟翻了个白眼,“什么情况?”
“爷爷说让我出来锻炼一下。”面对眼前咄咄逼人的穆珍宝,裴久川多少有点虚,“我在市局待着,挺好的。”
说完,穆珍宝看到他不自觉地又看了徐宵一眼。
虽然搞不清为什么自家弟弟说一句话就要看一眼那个男人,但穆珍宝现在显然没心思纠结这个:“他就说了这句话,没别的?”
裴久川摇头:“没了。”
他几乎在裴老爷子跟前长大,比起父母,他和爷爷更加亲近。
爷爷不会害他,他很清楚。
小少爷想法单纯,然而,这话听在穆珍宝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他心思急转,把最近半年的事捋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
“哦。”
裴久川还等着对方长篇大论,未曾想,表哥只轻飘飘地回了一个字。
他不由得抬眼。
穆珍宝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四个字:神经病啊。
“说lotus的事。”眼下有个外人,加上还没搞清楚究竟什么状况,穆珍宝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裴久川丝毫不察有哪里不对,他本来就只想打听酒,表哥不纠结他在市局的事,他自然乐得少说话。
徐宵不动声色,只装作没听懂这一出插曲。
“有什么想问的吗?”穆珍宝没再理会小少爷,把目光投向了徐宵,表弟联系他,必然是眼前这个男人授意的。
看裴久川的态度,显然很重视对方,那他也不介意多给几分面子。
“我听小裴说,穆先生有朋友和lotus接触过。”徐宵大大方方地对上穆珍宝的视线,丝毫不露怯,“我也不绕圈子了,他们在做什么?”
叫得可真随意。。。。。。穆少爷暗自腹诽。
“先说好。”他手一抬,做出一个“我与此事绝对无关”的手势,“我在这里说过就算了,你们接下来查案的时候,别提到我。”
穆珍宝虽然行事不着调,大事上分寸却从没乱过。如果不是裴久川,他根本就不会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
徐宵对此不置可否,偏头看了小少爷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裴久川麻利地接话,“你快说。”
“。。。。。。”被弟弟外拐的胳膊肘撞得几乎要吐血,穆珍宝忍不住剜了一眼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具体情况我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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