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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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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找不见人啊。”电话对面的人快急哭了,“我都腆着脸找上门了,没人见过那么个男孩子啊!”
宝爷这是抽的什么疯,居然想起了一年前的事?
“你再找找。”穆珍宝皱眉,“不管找到什么,都给我说一声。”
人不会给玩死了,他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瞅着当年聚会上,郭家小少爷那个暴戾的脾气,未必没有这种可能。
挂了电话,穆珍宝把手机放下,蹑手蹑脚溜回卧室。
严采还蜷在被子里,似乎沉浸在梦中,微微皱着眉,一副在较劲的表情。
想起刘聚财那天说的话,穆珍宝心头一紧。
他俯下身,伸出手,温柔地去揉严采的眉心。
指尖刚触及眉间,对方便焦躁地动了动。
他安抚地轻轻点了点男人的额头,严采才安静下来,不再乱动,眉头却仍是一点不放松地拧着。
没有办法,穆珍宝只能在床边坐下,一面指尖微微用力抚平严采的眉,一面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对方放在胸口攥得紧紧的拳头,一点点地揉开男人紧绷的关节。
似是有所察觉,严采微微回握住他的手,然后继续沉沉地睡了过去。
穆珍宝看着对方的睡颜,无声地叹了口气。
出去的时候,尽管知道老板心情不好,盼儿的情绪也没受太大的影响。
老板交代他事情,是看重他。他乐意给老板跑腿,这说明他活得很有意义。
当然,小九他们也很有意义。虽然两者略有不同,但终归都是为老板作出了贡献。
盼儿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
然而,当他被郭家人赶出来时,他就笑不出来了。
“没见过!”佣人叉着腰,语气里透着止不住的轻蔑和嫌弃,“早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这两句话自相矛盾,但却同时指向了一个结果。
盼儿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沿着他的脊骨,凉凉地爬上来。
那是听到董氏父子死讯时,他感受到的恐惧。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情绪也会说话,甚至,发出的是和自己相同的声音。
☆、盈缺(18)()
“我哥说;他没找到那个人。”
挂了穆珍宝的电话;裴久川有些紧张地看着上司;犹豫到:“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不太好。”
怕说细了吓着小少爷;穆珍宝言语之间很隐晦。反正对方会把自己的话转述给徐宵;那个男人会听懂的。
有可能死了?
徐宵皱眉。
怎么死的?
他的第一反应同穆珍宝一样,立即怀疑上了郭家小少爷。
二代的圈子徐宵不熟;但他很清楚那些没人性的玩意儿都能干出来什么事。
早年在缉毒队待着的时候;他“有幸”见过一回那种场景。
死去的少年差不多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手臂和大腿内侧密密麻麻扎了不少针孔;身上全是淤青和血肿;早就没一块好肉。
然而;磕嗨的几位仿佛并没有察觉到身下的人已经没了气息;还在对方身上暴虐地驰骋着;一边动作一边嘶吼。
徐宵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群眼睛冒青光的野兽从少年身上拉下来。对方犹嫌不足;在警察手里依旧不安分;还不断挣扎着,想重新扑上去。
“你可不能乱来。”一旁;裴久川正等着上司回应;却突然听到了这一句训诫。
徐宵很严肃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并不像在开玩笑。
从天而降一口大锅,小少爷感觉自己一下被砸懵了,他晕乎了半天;抗议到:“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不然还能这么长时间依旧停留在牵个手抱一下的阶段?
瞅着裴久川眼睛都瞪直了,徐宵别过头:“我就是随便说说。”
见过穆珍宝之后,他大概明白为什么小少爷长这么大,却还没怎么通晓人情世故。
连那样浪到飞起的公子哥,都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生怕他遭点什么罪。可想而知,裴家剩下的人对他是个什么态度。
裴久川没长废,已经够不错了。
“麻烦你表哥了。”徐宵按下无关工作的想法,“找不到就算了,本来也没想着能一下找见。”
“那现在怎么办?”
吕骄阳那边还没有消息,王之衡派出去的人依旧在盯着lotus,这边的线索又一下被掐断。裴久川茫然无措,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走。
“你害怕尸体吗?”
他还在思考能做些什么时,上司拍了拍他的肩。
“。。。。。。”
小少爷觉得这不是个好问题。
他显然是怕的,然而,如果说怕,接下来,徐宵肯定要抛下自己,一个人溜走。
如果说不怕。。。。。。那他也不知道后面等着他的是什么。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权衡利弊后,裴久川一闭眼,干脆豁出去了。
反正他要跟着徐宵,不能让对方再跑走。
你就逞强,看着下属视死如归的表情,徐宵很没有同情心地想。
分局负责鉴证科的,是位不太爱说话的冷艳法医。
听了他们的要求,她没说什么,默默地从冰柜里拉出尸体,然后往放证物的台子上指了指。
没等徐宵向她道谢,法医就浑身冒着冷气,幽幽地飘远了。
倒是挺符合鉴证科的气质,裴久川心想。
从进门开始,小少爷就牢牢盘踞在证物台的位置,根本不往尸体那边凑,连个眼神都不带瞟的。
反正上司总不会突然把自己抓过去,尸体也不会猛地跳起来。
这里还算安全,他自我安慰到。
“。。。。。。”看着下属躲得那么远,徐宵有些无奈。
但他不至于逼着裴久川过来看尸体,那只能让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尽管尸检报告已经递到了王之衡的桌子上,他也翻看过一遍,徐宵还是想亲自过来看看。
直到现在,分局还是没能找出和这个死者相匹配的人。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证件,衣物也没有特殊之处,整个人从上到下平淡无奇,一点能作为线索的地方都寻不到。
当然了,徐宵把视线移上去,看到对方狰狞的面部,这张脸确实很特别。
同董大桓一样,这具尸体的五官也被毁坏殆尽。
割下来的部分,正是鸢鸢那天送来的零件。
这个人,死在董大桓之前。
也就是说,至少从一个月前,这个案子就开了头。
但根本没人知道他的死,连个报警的人也没有。
悄无声息的,他的生命就被剥夺了。
简直一团糟,徐宵皱眉。
他们甚至不能确定,杀死这个人的凶手,到底有没有亲自对董大桓下手。
吕骄阳一直坚持董氏兄弟做掉了董大桓,而置眼前之人于死地的,是奶糖男想要维护的另外一个人。
他的理由很充分,浴室里全然没有第四人的痕迹。而董大桓又有虐待养子的前科,日积月累,愤怒积聚在一起,兄弟俩忍无可忍之下,动手也不奇怪。
但当徐宵问,既然如此,凶器在哪里,吕骄阳就答不上来了。
分局的人翻遍了整个院子,既没发现杀死董大桓的凶器,也没找到他脸上缺失的零件。
这未免有些奇怪。
除此之外,徐宵还有想不通的地方。
既然想报仇,兄弟俩为什么要在杀了董大桓之后选择自杀。
如果早就有了鱼死网破的决心,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而且。。。。。。徐宵沉吟,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去淼岭。
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吗?
假设吕骄阳的推论是对的,董氏兄弟真的杀了董大桓,那他们和奶糖男,以及那个也许存在的第四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问题一连串地蹦出,却没有一个能被答出来。
徐宵叹了口气。
他低下头,盯着眼前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喃喃自语:
“你又是什么人?”
——你又是因为什么才死的?
—————————
刘聚财缩在角落里,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盯着被高高吊起的袋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突然,他看到袋子抽搐了一下。
煤二代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他死死盯着袋子,生怕下一秒,对方突然从里面探出头来。
那他会当场崩溃的。
他亲眼看着,那个男人粗暴地把袋子降下来,解开扎在上面的绳子。
绳子一松,袋口就散开了,露出来一个奇怪的东西。
光线太暗,加之男人进来后,直接往刘聚财脸上招呼了几拳,打的他眼冒金星。导致他明明看到了那个东西,却认不出来那是什么。
又或者,他认出来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鬼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血葫芦一样的球状物体翕动着,还发出微弱的嗬嗬声。
只瞄了一眼,刘聚财的腿就软了。
他彻底失去了逃跑的心思。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家有钱。”他磕磕绊绊地哭喊,试图用金钱打动男人,“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一千万也没问题!”
男人显然对刘聚财的话没兴趣,他俯下身,仔细地端详着血葫芦,似乎在确定对方是不是还活着。
自己这是遇上了变态?刘聚财绝望地想。
极度惊恐下,他的思维变得极其发散。
早知道会遇上这种事,当初说什么也不跟老爹来垚江,在小地方老老实实做土皇帝多好,何必到这受这种罪!
这下好了,死到临头,连个全尸也留不下。
照这个样子,等到尸体被发现时,家人说不定都认不出自己。
想到伤心处,刘聚财动了真感情,忍不住掉下泪来。
他不敢哭得太大声,只能小声啜泣着,尽管如此,哭泣声在幽闭的空间里,还是十分刺耳。
“你别哭了。”
男人把血葫芦重新塞回袋子,扎好口,吊回原处,然后拍拍手,朝刘聚财走了过来。
煤二代白眼一翻,眼瞅着就要晕过去。
“你现在敢晕,我就马上削掉你的耳朵。”男人冷冰冰地威胁。
他的声音轻而冷漠,像是又薄又利的匕首。
刘聚财立刻睁开了眼。
他默默地流泪,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以免触怒对方。
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
被垚江的二代们排挤还不够,现在还要被削掉耳朵,世界上大概不会有比他更凄惨的二代了。
一时间,他忍不住,呜咽声又大了起来。
男人似乎对哭个不停的刘聚财很是头疼,他啧了一声,在煤二代身侧蹲下来,然后掏出了什么东西。
冰凉的金属贴在刘聚财的脖颈上,他马上就不哭了。
“你听我的话,我不会伤害你。”
刘聚财彻底僵住。
他感觉自己脖子上的血管在有力地跳动着,下一秒,大概就会自己送到刀口上去。
“我听话。。。。。。”他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颤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你不听话也无所谓。”男人无所谓地笑笑,语调轻快,“大不了和他一个下场。”
“我会听话的。。。。。。”刘聚财气若游丝,脸色惨白,根本不想思考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男人没应声,他端详着刘聚财,好像在判断对方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心。
煤二代被他那种掂量斤两的眼神看得发毛,泪水很快又溢满了眼眶。
见他这个样子,男人挑了挑眉,俯下身,贴在刘聚财旁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刘聚财瞪着对方,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男人并不在意他的反应,站起身来,“一天之后,我会再过来的。”
“在这之前——”男人把匕首藏回怀里,瞟了袋子一眼,“你先和他作伴。”
袋子抖动的幅度又大了一些,显然,里面的人正在渐渐苏醒。
那就听对方的话。
刘聚财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盈缺(19)()
吕骄阳今天的精神很不好。
早上他是被周宏摇醒的;手机上定好的五个闹钟;他一个也没听到。
用冷水洗了把脸;勉强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就联系了以前的同学。
说是同学;也不尽然,毕竟当初和对方只有一个月陶艺班的同桌情谊。
后来;等到天天念叨着要用陶罐种花的徐宵自己买了个陶罐回来之后;吕骄阳果断地放弃了剩下的课程。
陈年旧事翻上来;回头再看的时候总有那么些不是滋味。
不过;也并非全然没有收获。至少技术稀烂的吕骄阳与同样一节课下来抹自己满脸泥的同桌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即使课程结束;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联系。
好巧不巧;对方大学毕业后回了家乡工作;正好和董大桓一个地方。
“不是我说。”王之衡瞪着眼,“靠谱吗?让人一姑娘去打听这些事?”
他本来想说小姑娘;但考虑到吕骄阳的年纪;那同学应该也老大不小了,只能默默地吞了个字。
“她在报社工作;认识不少人;至少比那边警局靠谱点。”吕骄阳揉揉眼睛,“要是他们态度积极点;也不至于麻烦她。”
王之衡没法反驳,只能瞪起眼睛,吓得小方一哆嗦。
日头渐西;就在分局监视lotus的人换班时,吕骄阳的电话响了。
“头儿,醒醒。”周宏推推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上司,“你有电话。”
“哦。。。。。。”浑浑噩噩的吕骄阳摸了半天,才把手机摸出来,看了一眼屏幕后,果断地坐直了。
“这么快?”电话一接通,他抢先到,“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周宏隐隐听到了几声女人的笑声,还有几个零星的词汇。大概是在调侃自己上司太心急,顺便还埋怨了几句最近没怎么联系。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样吗?”尽管脱离了能听到通话内容的范围,他还能看到吕骄阳脸上的表情。
男人的神色先是惊讶,而后有些困惑,几秒钟之后,就变成了震惊。
好像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能找到的话,直接发过来就行。”不知对方又说了什么,吕骄阳急切地点头,“等这个案子忙完了,我专门去你那里请你吃饭!”
“。。。。。。”周宏不解,都跑人家地盘上去了,到底谁请谁啊?
“徐处在哪儿?”他还没明白过来,上司就急急站起了身。
鉴证科里,徐宵还在对着那具尸体发呆,裴久川看了上司好几眼,对方始终保持着凝视尸体的姿势,仿佛面前躺着的,是位绝代风华的美人儿。
他摇摇头,把这个惊悚的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
“我同学回话了。”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喊徐宵先去吃个晚饭的时候,吕骄阳带着周宏,匆匆忙忙地跑进来。
“她说了什么?”思绪被打断,徐宵一抬眼,看见对方一脸沉重地站在面前。
吕骄阳蹙眉,没立即开口,想了一会儿才道:“她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我感觉这个案子可能要闹大。”
他这话一出口,剩下三个人都是一愣。
在垚江,董大桓是穷凶极恶,能止小儿夜啼的恶霸。然而,出乎意料的,据吕骄阳的同学说,他在家乡的风评居然还不错。
裴久川蹙眉,董大桓的所作所为上司和他透过几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那个放狗咬人的男人,都不像是个能被人赞美的家伙。
“他的事迹上过当地报纸。”吕骄阳焦躁地揉了揉头发,“标题是什么——热心人花费百万资助孤儿院。”
一向不动如山的周宏,听到自家上司这么说,脸色立即不对了。
裴久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当着吕骄阳的面,小少爷并不想问出口,他只能把目光投向徐宵,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然后就看到徐宵的表情也阴沉了起来。
“我同学说,他每年都会去几趟孤儿院。”吕骄阳深吸了一口气,“听说他还资助过不少孩子出去上学,给他们牵线,让富裕家庭收养他们。”
“那些孩子后来怎么样?”徐宵盯着吕骄阳,沉声到。
对方摊手:“她不知道。”
接着,尽管室内只有他们四个人,还有一具已经死透的尸体,吕骄阳还是压低了声音。
“但她听说——”他的态度显得谨慎而严肃,“有些出去上学的孩子,走了之后就没回来。”
这种事本来外人不该清楚,但几年前,一对夫妇来了孤儿院好几次,和一个小男孩儿特别投缘,于是欢天喜地准备好了材料,就等着手续办完,把儿子领回家去。
谁知道,这边手续刚办完,第二天再去的时候,孩子就不见了。
“当时院方声称,董大桓把那个小孩,连同其他几个孩子,一起送到外地,参加一个短期夏令营。”吕骄阳神色复杂,“那对夫妇想着,也就几天的事,没放在心上。”
然而,一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孩子却没回来。
“不止那小孩一个,一同出去的几个全都不见了。”
满心欢喜准备开始新生活的夫妻自然不乐意,找到院方讨要说法,却只得到了孩子们出车祸的噩耗。
“他们估计对那孩子动了真感情,最后闹到董大桓门上去。”
这么一闹,群众的视线多少就转移到了董大桓和孤儿院身上。接着,就有流言传出来,说那些孩子们才不是出了车祸,而是被董大桓卖到黑市上,摘了器官,心肝脾肺肾,一个都没剩下。
裴久川咋舌,广大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些。
他先是觉得好笑,然而仔细一想,就笑不出来了。
“董大桓没有正经工作。”吕骄阳肃容,“他资助孤儿院的钱从哪里来。”
账面上,唯一给他打钱的人,就只剩一个吴永。
这下,四个人的表情全都不对了。
离开lotus已经有七八个小时。
盼儿坐在驾驶座上,木然地看着前方,直到身后的车猛打喇叭,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挡了别人的路。
小五是他们当中性子最烈的一个,拿老板的话来说,要不是生得好,第一天老板就会打死他。
尽管时间过去了那么久,盼儿还是记得,当时身量不足,尚显稚嫩的小五,听到这句话时,恶狠狠地抬头瞪了老板一眼。
接着就被一脚踹飞。
其他几个孩子都吓坏了,瑟缩在一起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还是盼儿向老板求情,这才把被踹得起不来的小五勉强拖回房间。
但对方似乎并不领他的情。
“你这条狗。”小五趴在他的背上轻声说,每吐出一个字,都要咳出来一口血。
盼儿没作出任何回应。
狗?
他在心里冷笑,至少他现在不用在垃圾堆里刨东西吃。那才是真正的狗。
为了管教小五,老板费了大心思,光是竹条,都抽断了好几根。
当然,老板不会亲自动手,为了巩固盼儿的地位,这种惩戒人的事,他通常都会交给盼儿来做。
老板吩咐的事情,盼儿自然不会偷奸耍滑。
每一下他都用了全力,竹条与皮肉接触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音,甚至在空中挥出呼呼的风声。光是听起来,就能让几个胆小的孩子吓哭。
小五当然也疼,但他咬着牙一声都不吭,被打得急了,还抬头怒瞪盼儿,活像只要吃人的狮子。
盼儿自然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只会打得一下比一下重。
收起你的脾气,每抽一下,盼儿就会在心底轻声说。
有什么意义呢?他盯着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你坚持得再久,总有一天会屈服的。
然而,这一天迟迟没有到来。
进入了青春期,少年的身体总是长得飞快,盼儿已经算是个头高挑的,但小五蹿得更快。没过多久,盼儿发现,自己要微微仰脸,才能看到对方的眼睛。
这让他很不爽。
更糟糕的是,小五的个子蹿了上去,脾气也一同跟着往上蹿。或许是因为他越长越好看,老板渐渐也舍不得对他动手,久而久之,lotus里,一时竟没有能管住他的人。
但老板此刻顾不上教育小五,因为出了新的事情。
在盼儿和老板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一个才来不久的小孩,偷偷地溜出了lotus,试图同外面的人联系。
当然,得益于老板的威严,以及盼儿平时不厌其烦的教诲,他一跑出去,就有人偷偷地告诉了盼儿。
时间过去太久,盼儿记不清那个告密的人是谁,好像是小四,又好像是小六。这不重要,总之,那孩子还没来得及和外人说上话,就被他带人捉了回来。
老板很生气。
盼儿完全理解老板的心情,如果lotus的事情被泄露出去,大家都要玩儿完。就连董叔他们,也要跟着倒霉。
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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