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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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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宵稍稍放了点心。
镇定,他提醒自己,现在一定不能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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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宏在正屋里翻了翻,翻出来一盒茶。
他不喜欢喝茶,茶太苦,苦得让人觉得从头到脚都不舒服。
但他还是给自己泡了一杯。
他就是这样的人,即使不喜欢,也会努力学着不动声色去适应。
甚至,会像此刻一样,尽管喝不惯,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品茗时的惬意神色,仿佛他真的很喜欢喝茶。
一杯茶很快就空了。
周宏回味着那种苦涩的感觉,然后漠然地把茶叶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当他有能力反抗的时候,他为什么还要适应呢?
“周宏。”院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放下空了的茶杯。
“吕处长!”他扬高声音,“你们来得比我想象得要早啊。”
对面没出声。
“都查清楚了?这么快?”周宏不以为意,吕骄阳不开口,他就先说,“你查到了什么?还是之前的老一套吗?”
他的话里一点恭敬也无,显然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院门外,分局市局的警察都有,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落了面子,吕骄阳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仿佛周宏嘲讽的不是自己一样。
“那就从最初开始说。”他很平静,言语间一点波澜也无。
“这个案子的起因,最早要追溯到郭骏在淼岭聚众吸毒,也就是在去年的十一月。”吕骄阳沉声,“当时,你在某会所发现了他们聚众吸毒的线索,当即汇报给你当时的上级陆锡州。”
“然而,陆锡州带人来之后,并未第一时间将郭骏带回,而是一直在某会所逗留。”
这个消息依旧来源于吕骄阳的父亲,坐到了一定的高度,不说手眼通天,但想探听点消息,确实比其他人要容易不少。
“最后,被带回缉毒队处理的,没有郭骏,也没有其他人。”周宏不作声,吕骄阳就继续往下说,“根据记录,只有一个人,严采。”
院子里还是一片沉默。
“由于当场发现的毒品数额过大,尽管嫌疑人的血液样本显示正常,缉毒队仍怀疑此人有贩毒嫌疑,对他进行了暂时拘留。”
当然,这个“暂时”拘留的时间,比起普通的拘留,好像要长了那么一点。
一直到今年年初,实在找不到任何贩毒的证据,严采才被放了出来。
徐宵不清楚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他可以想象。
当时在场的绝对不止郭骏一个二代,那里面,应该有实际上向他们提供毒品的人。
严采被推出来,大约是几家合计之后,共同商议的结果。
无权无势,没有家人,甚至连比较正当的身份也没有,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他更适合背黑锅的人了。
“严采被释放后两周,董大桓院子里的死者死亡。”吕骄阳接着说,“又过了一个月,董大桓被董聪董敏抛尸在淼岭,而后,董聪董敏自杀。。。。。。”
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
王之衡下意识就想往里冲,被徐宵一把拦住。
院内再无动静,良久,传来了周宏的声音:“继续。”
“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推测,这起案件,是你联合严采,对lotus相关人员进行的复仇。”吕骄阳避开了受害者这个词,“一个小时前,我们逮捕了刘聚财,他供认在你的教唆下杀害了郭骏。此外,吴盼也向我们提供了一些其他的线索。”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周宏冷笑了一声。
“我的大处长。”对方的声音懒懒的,极其漫不经心,“如果我是你,在查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后,我就会先去把那些卖孩子的、吸毒贩毒的抓起来,而不是跑到这么个小院子,动用这么多人力物力,就为了抓我一个。”
“——哦,不对。”周宏做恍然大悟状,“你们不是为了抓我,而是来救两位少爷的。”
他冷笑到:“要是现在在院子里的,是从lotus里出来的两个小孩,你们还会来这里吗?你们会救他们吗?”
吕骄阳没吱声。
“还是说——”周宏拖长了音调,“为了结案率,还有职称奖金什么的,你们会直接忽略掉这个案子?”
“你就是这么想的吗?”
周宏一愣。
“徐处长。”他客气了几分,“并非我这么想,事实如此而已。”
刚从警校毕业的时候,周宏还有一腔热血。
即使在基层派出所,天天纠缠于婆婆爷爷的家长里短,年轻夫妻的鸡飞狗跳间,也没能耗干他的热情。
表现不错,很快,他就被调到了缉毒队。
对于一个怀揣着英雄梦想的人来说,这个岗位再适合不过了。
然而,陆锡州并没有给这个新人什么太紧要的工作,只是安排他偶尔去抽查下娱乐场所。
每次去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前辈陪着他,一开始,周宏以为这是队长照顾他。
后来,慢慢的,他就琢磨出了不对劲。
但他说不上哪里不对,只能暗暗地把这点心思藏起来,默默观察着。
终于有一天,在他找了个借口去上厕所,然后没走两步就拐回来时,他撞见了老板往前辈手里塞钱。
老板塞得很顺,前辈接得也很顺。
“我就在想,他为什么敢收呢。”周宏还是那副懒懒的腔调,“直到后来,我撞见了郭骏他们。”
按理说,那样的私人会所,周宏一般不会去。
但那天,大约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好运气,原来执勤的警察突发急病,就由值班的周宏暂时顶上。
这一顶,就被他发现了那群聚众吸毒的少爷们。
“于是我给陆锡州打了电话。”
周宏省略掉了中间的一节,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戳严采的伤口。
即使有自己的私心,他也不得不承认,对于严采,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怜惜。
“他来了,然后呢?”周宏的口吻变得森然,“他做了什么?!”
“收了别人的钱!那么多家!够他把他们一大家子的墓都修成皇宫!”显然,提起这件事,男人根本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最后随便找个替死鬼就完事了,谁能比他算计得更精!”
最后一句,周宏几乎是吼出来的。
院外,警察们脸上都有点挂不住。
徐宵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平静,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所以。”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情绪平复了下来,周宏才继续,“他们不做事情,那就我来做。”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很冷漠,无端地生出一种寒意。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轻笑。
按理说,隔着院门,那么轻的笑声不该传到他耳朵里,但他就是听到了。
“谁?!”周宏恶狠狠地抬头,“你们这群不做事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我!有本事,你们就去把那些人都抓起来啊!你们去啊!”
他刚吼完,就听到院门外传来四个字。
“冠冕堂皇。”
徐宵淡淡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宏被气笑了,“我做了你们做不到的事,你就要给我扣帽子?”
徐宵没理会他的质问,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
“这个案子令我困惑的地方很多,为什么要割掉他们的脸,为什么要把董大桓抛尸到垚江,无名尸是谁,问题一个一个的,实在太多了。”徐宵一点都不急,根本不被周宏牵着走。
“但我最想不明白的,就是董聪董敏为什么要自杀。”
“即使因为不堪虐待而杀了董大桓,他们完全可以把对方随便一丢,埋到深山老林里也无妨。”
“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帮着你,把他送到淼岭,为你制造一个来垚江的借口,然后自杀呢?”
周宏没出声。
徐宵并不在意对方是否有回应:“我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件事,直到半个小时前,吕处长的同学给我们送来了一些当年的剪报,里面有一张很有意思。”
什么剪报?王之衡一脸懵逼地凑过来。
徐宵手上拿着的这份剪报时间不算短,已经有点泛黄了,但上面的字迹和照片还是很清晰。
标题写着:助梦成长——记本市着名企业家董大桓先生资助孤儿院孩童。
标题下,有一张大大的照片。
那是三个个头不算高的小孩,正有些紧张地盯着镜头。
最中间的那个生得格外好看,虽然年纪尚小,已经能看出来以后的风姿。
而他身侧那两个正一左一后护着他,生怕他从台子上翻下来的孩子,长得就普通多了。
他们三个一起对着镜头笑,看起来傻傻的。
“虽然不知道董大桓为什么会把董聪董敏也买回来。”徐宵盯着这张泛黄的老照片,“但毫无疑问,从孤儿院那时起,他们和严采的关系就很好。”
即使被带到了lotus,强行分开之后,这三个孩子之间的友谊也没被磨灭。
在那些灰暗的日子里,也许,他们是彼此努力活下去的依靠。
“所以我推测,你就是利用了他们三个之间的感情,才成功地让董聪董敏为你做事。”即使知道周宏看不到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徐宵还是冷冷地盯住了院门。
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要刺穿对方。
“郭骏被家人关起来戒毒,自己的家里无人看顾,你从刚被放出来的严采口中得知小四和董聪董敏的存在,于是就定下了这个计划。”
“你杀了小四,毁坏了他的五官,从而使他的面容无法被辨识。在尸体被放置几周,开始腐烂,辨识度更差的时候,你把尸体带给了董聪董敏。”
徐宵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告诉他们,严采被害死了。”
这么多年,即使被董大桓打骂,打到血都吐出来,兄弟俩还是没有放弃过,至少,从没想到过要去死。
董聪偷偷地和董敏商量,等到他们攒下一点钱,能够带着严采走的时候,就趁吴永他们不注
意,把严采从lotus里带出来。
谁知道,还没等他们攒够钱,郭骏就把严采买走了。
正如小九先前心里想的那样,石子投入深潭,就再没了踪迹。
兄弟俩怎么可能融得进二代的圈子,他俩连边都够不上,根本无从探听消息。
董聪董敏只能提心吊胆地盼望,看在严采那张脸的份上,郭骏能对他稍微好一点。
就这样,两个人一直等,等啊等,最后等来了周宏。
带着严采已经不在了的消息。
“那两个孩子应该很单纯。”徐宵继续到,“听了你的话,见到了尸体,就以为严采真的死了。”
在黑暗里熬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一天,唯一的那盏烛火,被人吹灭了。
世界陷入无边的死寂里。
“之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你安排他们杀掉董大桓,做成和小四一样的死状,然后抛尸淼岭。”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自杀这一步,也在你的考虑范围内。”徐宵冷冷地说。
他不由地想,兄弟俩没有一点犹豫,跳入冰冷的河水里时,到底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
是绝望吗?还是悲伤?
又或者。。。。。。是对这个世界深深的厌恶和痛恨。
“严采不知道董聪董敏已经死了,对?”
从方才院子里的响动来看,显然不知道。
周宏很可能哄骗严采,兄弟俩正处于逃亡的路上,不能和他联系。
反正,除了他之外,严采还能信任谁?
严采只能信任他。
他是绝对正义的。
“你害死了无辜的人命,这还不够冠冕堂皇吗?”
徐宵冷声到,做了最后的总结陈词。
过了很久很久,就在王之衡以为院子里是不是没人了的时候,周宏开口了。
“真精彩啊。。。。。。”他淡淡地说,透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不过。”他的语气里透出一丝骄傲,“徐处长你还是有一点没说到。”
他的语气狡黠,徐宵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除了他们兄弟俩之外。”周宏笑了,“我还杀过一个女人。”
那是他在转移小四的尸体时,撞上的一个女人。
女人很漂亮,连惊慌失措的样子,都透着一种不同于常人的美艳。
她拽着周宏的裤脚,求男人放过她。
对方梨花带雨的模样很美,可惜,打动不了周宏的心。
“我比你们都坚定,都勇敢,不是吗?”他倨傲地抬头,“你们心智不坚定,被美色、金钱、权力迷惑,而我不会!”
“你们都不配当警察,只有我担得起!”
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声音都在发抖。
徐宵朝王之衡使了个眼色,示意现在可以动手了。
就在他们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院内突然爆发了一声尖叫。
☆、盈缺(29)()
最后;裴久川是在单人病房里听到后续的。
当徐宵他们冲进去时;吕骄阳口中“绝不可能持枪”的周宏;正拿着一把枪顶着穆珍宝的脑袋。
穆珍宝倒是没什么太特殊的反应;面色如常;好像对枪口视若无睹。
一旁的地上,躺了个年轻的男人;大约磕到了头;已经陷入了昏迷。
“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他。”周宏把枪又往穆珍宝脸上凑了凑;阴测测地威胁。
“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徐宵平静到;并没理会他的动作;往前走了两步;“你不是要证明我们都不如你吗?怎么;事到如今,又想着往外逃了?”
“要你管!”
周宏把穆珍宝一拉;挡在自己身前;露出一个头来:“徐处长,别那么自以为是。”
王之衡和吕骄阳稳稳地瞄准了他露在外面的脑袋;只要对方有一丝异样;就打爆他的头。
“放松。”
王大胆一愣,而后才明白这两个字是对自己和吕骄阳说的。
他不由得暗瞪了徐宵一眼;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叫他怎么放松?
“做完了你想做的事,害死了无辜的人,就想去死吗?”
徐宵盯着周宏的眼睛;似乎要把对方看穿:“没那么轻巧。”
男人闻言一滞,而后目露凶光,手上动作一紧,显然是要开枪了!
“别开枪!”
还没等剩下两个警察动作,徐宵身形一动,一步上前,直接去夺周宏手里的枪!
这个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周宏都微微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把穆珍宝往徐宵这边一推,抬手就要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
“打谁身上了?!”裴久川被吓了一大跳,瞪着眼睛把坐在床边的徐宵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确定对方一点皮都没蹭破,然后倒吸一口冷气,“我哥他?”
“你哥好着呢,除了。。。。。。”话说到一半,徐宵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小少爷,自然地跳回前面的话题,”骄阳打到了周宏的手。
假设徐宵没吼出那句“别开枪”,大概对方瞄准的,将会是周宏的头。
如果那样,就合了男人的心意。
“为什么不打他?”难得被自己上司伺候一次,裴久川还有些不太适应,别别扭扭地接过了苹果,不知道该拿着还是往嘴里送,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见他这个样子,徐宵不由得低头笑了笑。
小少爷不知道男人在笑什么,但他喜欢看对方笑,于是一同跟着傻笑起来。
蒋诚面无表情地站在病房门口,感觉自己的人生大概不会好了。
“你想想这个案子,一开始,我们其实毫无头绪,什么线索都没有。”徐宵敛了脸上的笑容,“但是到最后,周宏自己突然跳出来,把注意力都集中了过去,为什么?”
他甚至没有一点隐藏那个独院位置的意思,还绑了两个少爷,显然是想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他大概很想证明自己。”裴久川咬了一口苹果,想了想,撇撇嘴,“不然也不会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除了一开始迎面而来的那一下,那天,在他挑衅了对方后,周宏简直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上来就动了手。
“你说什么了?”听到这里,徐宵皱眉。
他并没有在正屋找到裴久川,是王之衡在侧屋发现了小少爷和吴永。
刚踏进门,徐宵对上的是吴永那张支离破碎的脸。
他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视线往上抬,才看到后面昏迷不醒的下属。
对方的状态还算好,当然,是和已经没了脸的吴永相比。虽然他也满头满脸都是血,但好歹该有的五官都还在。
“我没说他什么。。。。。。”见上司脸色不对,裴久川往床边蹭了蹭,小声到,“我只是说他说一套做一套,是个伪君子。”
说完,小少爷把头一缩,显然是怕徐宵训他。
“难怪他要揍你。。。。。。”周宏自视甚高,把自己当做与旁人不同的济世之人,哪里能容得下被这么评价。
不过他下的也是死手,再重那么几分,裴久川的肋骨差不多也要断完了,到时候再被拖着挪上一段距离,基本就只有出气没进气的份儿了。
想到这里,徐宵不由抬头,然后伸出手,恶狠狠地拧了把小少爷的脸。
“!!!”裴久川又惊又疼,捂着脸呆滞地盯着上司。
“还知道疼?”下属被揍得不轻,现在脸上还有淤青,即使他挑着没伤到的地方,对方也难免吃痛。
该!徐宵在心里毫不客气地吐槽了一句。
“我是受害者啊。。。。。。”好容易转过弯儿来,裴久川异常委屈,前面还亲亲热热地给自己削苹果,怎么这会儿就掐上了,“头儿你能不能心疼我一下。。。。。。”
“你当时不说这么多废话不就没事了?”徐宵瞪他。
“。。。。。。”对方说的有道理,小少爷根本无法反驳。
他沮丧地垂头:“我下次不会了。。。。。。”
话还没说完,徐宵又抬起手,在他额头上来了一下。
“下次?”被敲懵的裴久川看见上司沉了脸,“被骗到狼窝里去这么丢人的事你还想有几次?”
徐处今天这是怎么了?小少爷疑惑,平时没见他这么凶啊。
不过话说回来,被对方这么凶,感觉好像还不错。
于是,继承了裴家良好家风的裴久川顺势扣下徐宵的手,轻轻地握住:“我也不算被骗过去的。。。。。。毕竟。。。。。。严采大概是真的想让我带我哥走。”
谁知道,被周宏逮了个正着。
“对了,刚才还没说完呢。“他挠挠上司的手心,”干嘛一定要留他的活口。”
下属小动作太多,偏偏脸上还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配着满脸的伤,实在有些滑稽。徐宵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他想让我们杀了他。”手心被勾得痒痒的,“对于他来说,完成我们这群普通警察做不到的事,再以这种壮烈的方式死在我们手上,可以说很衬他的身份了。”
一个绝对正义的、光辉的英雄。
“所以。”徐宵淡淡地笑了笑,“不能让他现在死。”
裴久川皱了皱眉。
第一次在市局见到那个站在吕骄阳背后,沉默的小警察时,谁也没看出来,那张平凡到几近木讷的脸下面,藏着深如幽沼的心思。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感觉小少爷的手紧了紧,徐宵佯装不察,随意到。
裴久川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过了一会,他小声问:“我哥和严采。。。。。。”
他多少看出来,穆珍宝对严采还是动了点真感情,但严采在这个案件里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不出意外的话,几年刑期肯定是跑不了的。
光想想对方那张脸,小少爷就不敢再往下想,进了监狱,等待严采的会是什么生活。
他能承受的住吗?
然而,有些意外的是,提到这一对,徐宵突然抽出了手。
“你要是能下来走动的话,我陪你去看看。”迎上下属不解的目光,他偏了偏头。
另一间病房其实没多远,就在裴久川隔壁,门前守了个警察,见到徐宵,冲他敬了个礼。
从小窗里看去,严采沉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身旁堆满了各种仪器。
穆珍宝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颜,偶尔伸手去理理严采的头发。
什么情况?裴久川看了上司一眼,严采不该在警方手里吗?
“他磕到头了。”察觉到小少爷的视线,徐宵解释,“磕得有点严重,医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警方固然想抓他,但抓一个植物人的意义恐怕不大。
裴久川一滞。
“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周宏想抓你哥哥当人质,严采挡了他一下,然后被推了出去。”
世界上本不该有这么多巧合,但就是这么巧,对方不偏不倚地撞上了桌角,引起了严重的脑出血。
说完这句话,徐宵沉默了,他不想告诉下属,周宏手里那把枪,其实就是个做工精良的玩具。在拿这把玩具枪威胁他们之前,周宏还用它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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