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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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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霍医生突然僵硬的脸色,傻不愣登的何大米后知后觉地眨眨眼:“。。。。。。好像挺年轻的,二十出头的样子?”
估计只是对方长得显小,真实年纪,应该还要再大上一些。
“算了。。。。。。”霍仲景一脸虚弱地摆摆手,和精于算计的赵家人比起来,面前这个大傻子简直是一股清流,赵虎难得有这样的兄弟,还是不要再为难对方,也不要为难自己。
大概察觉到说错了话,何大米有些坐不住,干巴巴地又聊了两句,见霍仲景精神头还算好,就找了个借口马上跑路。
看着何大米逃命一样地夺门而出,霍仲景摇了摇头,现如今这么傻的人已经不多了,连续碰到对方两次,也算自己运气好。
他伸手,重新往枕头下探。
这一次,完全是托了大傻子的福,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
————————————
“你让你哥带念念。。。。。。会不会不太好。”
早上,徐宵依然在纠结这件事。
“不会不会!”裴久川毫不在意地摆手,“小时候他还带过我呢,你看我活蹦乱跳地长这么大,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至于被穆珍宝骗着爬上树,然后因为下不来而在树上哭了两个小时的童年回忆,此刻还是不要提及为妙。
见上司仍旧是一副放心不下的表情,他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在会议室后面睡得昏天黑地的王之衡和曲七,然后飞快地往对方脸上唧了一口:“等会儿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不会有问题的。”
“。。。。。。”反正目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徐宵只能勉强接受让穆珍宝带徐念的事实。
“站住!”
睡梦中的王之衡突然一声大吼,直挺挺地蹦了起来:“不许跑!”
他这一蹦,直接蹦到了离他不远的曲七身上,曲七嗷地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把站在身上的人甩开,两条手臂被对方一扭,接着整个人被掀到了地上:“抓住你了!”
“王队!”曲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你犯什么病!我是曲七!”
“呃?”犯人居然喊出了自己熟悉的名字,王大胆迷迷糊糊地往下看,看见对方正扭头满眼泪水地看向自己,吓得马上松了手,“你怎么在地下?”
“你把他掀下去的。”徐宵实在看不下去这一幕,顿了顿,又补充到,“你天天晚上都做这种抓犯人的梦?”
看来王之衡这辈子注定找不到对象,哪个姑娘愿意睡觉的时候突然被枕边人撂翻在地,说不定还顺手来个锁喉。
“您倒是从我身上下去啊。”睡得好好的,突然遭此无妄之灾,曲七捅了对方的心都有,“我起不来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错。”王大胆连忙起身,讪讪到。
“小楚他们打过电话吗?”为了转移话题,他摸摸鼻子,把视线投向徐宵。
“还没呢。”徐宵抬头看看会议室里的表,“这才几点,哪儿那么容易就排查完。”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你查到什么了?”看着门外满头大汗的下属,王之衡被吓了一跳,“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是什么重要的事吗?直接让对方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连个电话都不带打的。
小楚尴尬地一笑,也不说话,身形一动,先挤进门里再说。
他也不想来,但扔骰子扔输了,没办法啊!
顶着剩下三个人期待的目光,他很有压力地把档案袋往前一递,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现在就查到这么多。”
“剩下的小方还在搞。”末了,小楚不忘了拖同伴下水,那破骰子绝对被小方这个王八蛋做过手脚!
忙乎了一晚上,分局的人倒是查到了不少东西,但这些乱七八糟的资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大概由于身体的缘故,沈然并不怎么热衷于参加各种交际活动,据沈长河说,这一次的相亲,算是她为数不多和外人相处的机会。
剩下的时间里,沈然就待在家里写写稿子,不怎么出门,偶尔出去一趟,也是去二院检查身体。因此,这个女孩的交际圈倒是很好排查。
“基本都是在网上认识的朋友。”小楚耸肩,“查了她的电脑,大多数都不是本地人,唯一几个垚江的,还都是。。。。。。”
他偷偷瞄了一眼强作镇定的王大胆:“都是那个相亲会里的。”
“剩下就没人了?”徐宵皱眉,“她父亲没提起过她有什么好朋友?”
小楚摇头:“真没了,她的通讯工具我们都查过,没什么特别相熟的人。”
说起来,人总是要有那么一两个要好的朋友。但沈然的观念里似乎并不存在这种概念,即使是对网友,在交流时,她也保持着礼貌而矜持的分寸,看得小楚直吐舌头。
这样的生活太寡淡了,简直就像一潭死水。
“那附院那边呢?”见小楚被逼问得一头冷汗,裴久川忍不住帮对方解围,“有没有查到什么?”
他的本意是拯救小楚于水火之中,但话一出口,对方的脸色似乎更差了。
“那个。。。。。。”小楚挠头,“她和附院好像也没什么联系。。。。。。”
沈然的交际圈里没人和附院有关系,而她本人,也没有任何在附院就诊过的记录。小楚快把她的朋友查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他们中任何一个人跟附院沾点边,甚至连和护工沾边的都没有。
“。。。。。。”王之衡皱眉,难道消息不是从附院漏出去的?
但霍仲景直到命案发生后才转回二院,孔福一直陪在对方身边,也没有机会把事情往外说,唯一能走漏消息的地方,也就剩附院一处了。
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有盘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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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师啊!”
孔福一上班,就接到了电话。
“我正要给您打电话呐!”他语气热络,想了想,又收了点分寸,“今天您忙吗?不忙的话,我下班之后去看看您?”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但从他的表情来看,大概是被婉拒了。
“老师。。。。。。”他叹了口气,“您要保重身体,然然知道了,心里肯定也难受啊。”
挂了电话,孔福有些失落。
☆、浮沉(18)()
和老师寒暄了两三句;对面就结束了这次通话。
来不及反应的孔福举着手机;一时间有些愣神。
然然算是他看着长大的;那孩子身体娇弱;老师一直不愿意放她出去工作;生怕她在哪儿磕着绊着,出点什么问题。好不容易在精心呵护下长到这么大;眼看着到了相亲结婚的年纪;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戏码。
老师的脾气他知道;对方一向是个要强的人。宁可打碎了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咽;面上也绝不会露出一点痕迹来。然然这一走;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显然也是老师的主意。
他不能在这一点上苛责老师;但心里仍然觉得;何必什么事情都要在外人面前强撑着一头。过得好不好,又不是别人的嘴说了算。
他摇摇头;多少年了;老师就是这个脾气,从来没变过。
电话来得巧;他本来就打算去看趟霍仲景;刚好对方也提到了这件事,索性在正式开始工作之前;先去趟小霍的病房。
“哟,这是谁来看你了?”
一进门,那个大得有些夸张的果篮吸引住了孔福的视线:“买这么大一个果篮;你一个人吃不吃得完?”
霍仲景的脸色看上去比前几天好得多,他本来伤得并不重,心理上的惊吓要远远大于肉体上的伤害,缓了这些天,恢复得还算不错:“那个最大的苹果留给院长您,剩下的,我让他们分了。”
“就给我留一个苹果,你小子可真够行的!”被这么打趣,孔福也不在意,他打量了一下对方,“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应该没什么问题。”霍仲景笑笑,“这两天好多了,都不怎么疼,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
听他这么说,孔福稍稍放心,宽慰到:“你就好好在院里养着,什么时候好彻底了,什么时候再回去工作,不着急啊。”
说起来,警方那边好像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是没查到什么,还是压根就没查。
“院长。。。。。。”他有心让霍仲景多休息几天,然而,对方似乎并不太领他的情,“我还想和您说这件事。。。。。。”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霍仲景抬头看他,“后面几天,就让我回家休息。”
孔院长一愣:“这是怎么了?在院里待得好好的,干嘛突然要回家啊?”
按理说,对方的要求其实也没太大的毛病。依着恢复的程度,一个人在家也能搞定。但出于惜才的考虑,孔福乐意给对方行个方便。在院里待着,总是有人能及时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万一出个什么不大不小的问题,第一时间就可以反应过来。
“院里是好。。。。。。”面对他的疑惑,霍仲景稍稍垂头,语气也轻了几分,“但是我实在没必要。。。。。。”
他的声音压得太低了,孔福支起耳朵,勉强才听清最后几个字:“。。。。。。再占一个人的床位。”
对方的表情有些紧张,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言语。
孔福懂他的意思,院里的床位本来就不怎么够,那些病情不严重的,早就被打发回家休息了。剩下的人,则天天盼望着什么时候能腾出一张空床位来。在这种情况下,单独让霍仲景占了一个病房,确实有点奢侈。
虽然暂时没有人说些什么,但保不齐时间久了,会有什么风言风语。到时候矛盾指向的,就是他这个一手安排对方住单人病房的院长。
“你的身体行吗?”明白霍仲景在为自己着想,孔福觉得心里十分熨帖,“别硬撑着,你为咱们院争了那么多荣誉,一个床位还是没问题的。”
“我这边是小事。”霍仲景摇头,“走廊那里等着床位的病人身上可没有小事,要是我是个普通病人,现在也到了该出院的时候。”
他的语气很坚定,似乎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尽快腾出床位。
“你啊。。。。。。”孔福半是无奈,半是欣赏,小霍这个脾气怎么看怎么对他胃口,“你要真想回去,下午收拾收拾,等我下班了,顺路把你捎回去?”
“那就麻烦院长了。”霍仲景也不和他客气,见他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面上露出一点笑容来,轻轻朝的点了点头。
手头上还有工作,孔福没时间再和对方寒暄,敲定了回家的事,就离开了病房。
院长一走,霍仲景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伸出手,默默地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掌,然后迅速而无声地攥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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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是不是查错方向了?”
等到下属再次把沈然的关系网拆开细细地查了一遍后,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结果的王之衡晕乎乎地转过身,求助地看向徐宵。
徐宵皱眉,他并不觉得这个方向有问题。显然,石琼和陈文博的死都与相亲会有关,而唯一能与他们产生联系的,也只有已经死去的沈然一个人。
一想到沈然,不知为什么,他脑海里先出现的,是沈长河那张强忍悲痛,故作平静的脸。
“她的父母你们查了吗?”徐宵扭头,去看缩在一边的小楚,“她家里人有没有和医院有关系的?”
小楚一愣,显然之前没想到这一茬:“我现在去查!”
想找到这点资料并不困难,至少要比查沈然的人际圈要简单得多。小楚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很快就拿到了对方的信息。
“有诶!”本来以为案件要拐进死胡同,垂头丧气的小楚自己都不报什么希望,没想到徐处随口一说,居然还真让他给碰上了,“她爹!就那个沈长河!以前在二院当过医生!”
他激动地噼里啪啦一顿乱敲,嘴里念念有词:“好像还挺有名?”
小楚把显示器转过来,给两位领导看,屏幕上是一张集体合照,照片下的配文是:我市骨干外科医生交流大会。
第一眼,徐宵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沈长河。和几小时前见到的那个满面疲惫的老人相比,十五年前的他显然精神头好的多,正冲着镜头,和蔼而温和地微笑着。
目光再一扫,后排那几个人里,突然出现了张熟悉的脸。
“孔福。。。。。。”徐宵看着那个对着自己傻笑的男人,不由又皱了皱眉。
“联系一下孔院长。”他转头吩咐曲七,“顺便查查他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孔福刚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电话又响了。
“喂?”能不能让他好好工作啊!反正对方也看不到,孔福索性毫不顾忌地翻了个白眼,“我是孔福。”
“徐处长啊。”听到电话对面是谁之后,他不由得稍稍绷紧了身子,“小霍的案子是不是有消息了?你们查到了什么?”
看来警方的速度也不算慢嘛!他想,还算靠谱!
孔院长想得很好,然而,徐宵压根就不是来关心霍仲景的。
“小霍的事情?”他一愣,“院里基本上都知道了啊。”
被捅又不是小事,怎么瞒得住,霍仲景一转回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
“我是说,在霍医生被捅之后的两天,你有没有把他的详细情况告诉过别人。”见对方会错意,徐宵不得不耐心地朝他解释,“那个时候,他不是还待在附院吗?”
“我没说啊。”孔福一头雾水,“那几天又是做手术又是来警察询问,哪有时间和院里人说这个,急都要急死了好吗?”
这徐处长怎么回事,不盯着分局查小霍的案子,跑来问自己这个干嘛?
对于孔福的话,徐宵自然不会全盘相信,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听孔福话里的意思,石琼被害的那天晚上,孔院长在附院陪着霍仲景,很晚才回家。至于陈文博被害时,也有不在场证明。
他朝曲七示意,后者很快就出门去调监控了。
“冒昧问一句,”隔着电话,他感觉孔福似乎已经被勾起了一点火气,“孔院长您和沈长河医生关系好吗?”
原本滔滔不绝的孔福闻言,突然卡了一下壳。
“不怎么样。”他僵硬地回答到,直接岔开了话题,“徐处长,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之后会联系你的。”徐宵没有回答他的意思,挂断了电话。
开的是免提,因此,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这院长心里有鬼。”王之衡挑眉,“关系不怎么样?”
从那张照片来看,仿佛并不是如此,说句关系一般都比这句不怎么样要来得强。
所以。。。。。。徐宵沉思,孔福在说谎?
是他把霍仲景的消息透露给了沈长河?然后后者去杀了石琼和陈文博?
不,不对。至少已经上了年纪的沈长河并不具备杀害两个年轻人的能力。再说,石琼出事的那天,他们夫妇实打实地在医院过了一晚上,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那么。。。。。。他看着照片上年轻的孔院长,会是孔福下的手吗?
沈然在二院待的时间也很长,对方会不会把她当半个女儿看?
很快,曲七就带回了消息。
从附院的监控看,石琼出事的那天晚上,孔福确实一直都待在霍仲景的病房里,直到将近深夜,才依依不舍地从病房里出来。
而昨天,陈文博被害时,孔院长还没出二院的大门,加班加点是孔福的工作常态,十一二点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王之衡挠头,“他肯定给沈长河透露了点什么?”
依王大胆的意见,绝对是孔福把霍仲景被捅的消息透给了沈长河,至于是谁最后动的手,既然排除了孔福的嫌疑,那大概就是沈长河又找上了别的什么人。
“。。。。。。”徐宵没有马上接下他的话,但他也没否定对方的想法,任由王大胆吩咐小楚去查沈长河。
沈长河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出现在他的思绪里,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句“那个男娃娃也有家人”。
说出这样一句话的父亲,会因为自己女儿的死,而迁怒别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1。伏笔暗示基本埋完
2。拒绝惯性思维
☆、浮沉(19)()
沈长河回到家里时;妻子正在床上躺着。
见他回来了;对方没有什么反应;连动都不动;不知道是没察觉到他的动静;还是根本不想搭理他。
夜里凉,跑这一趟;多少让他受了点风寒。沈长河不由咳嗽了两声;但妻子还是背对他侧卧着;连一个翻身都不曾有。
他知道;她还在怨他。
“那孩子没活下来。”即使知道妻子不想听他讲话;该说的还是要说;“听警察的意思;好像刚从咱们家里出去没多久;就遇上坏人了。”
沈长河有些后悔,如果坚持不让陈文博来家里;或许对方就不会遇上歹人。
从然然出事后;本来就对这个旧宅子有感情的妻子,更加不愿意从这里搬出去。这套房子还是他们当年结婚不久后买下的;这么多年;除了请人多盖了几间小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动。然然小时候最喜欢在小屋子里玩捉迷藏;但玩不了多久,就会被妻子喝止,害怕她太兴奋而犯病。
等到然然到了工作的年纪;他和妻子都舍不得让女儿出去风吹日晒,最后依旧是妻子做了恶人,想了各种办法,才掐断了然然想要在外面找工作的念头。反正他俩就这么一个女儿,两个人的积蓄,怎么着也够然然安稳地度过后半生。
可以说,然然人生的大部分,都是在这间旧宅里度过的。
郊区空气质量高,环境倒也宜人。只不过地段稍微偏僻了些,离大路有个十分钟的步行距离,白天还好,到了晚上,黑漆漆的,有些阴森。
不过夫妻俩从不让女儿在傍晚出去,所以也从未出过什么事。
谁知道,陈文博第一次踏上这条路,就没能再走回去。
“和你说话呢。”然而,听了他的话,妻子依旧毫无反应,仿佛对陈文博的死讯无动于衷,沈长河不由皱眉,”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别人?”
“我不关心别人?!”
这句话终于刺激到了妻子敏感的神经,对方以与年龄不相称的敏捷从床上翻起来,半点也看不出前几天在医院时的虚弱模样:“沈长河!你闺女的骨灰还在客厅里摆着呢!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似是被气坏了,吼完这几句后,沈母的脸色一下灰白起来,捂着心口直蹙眉。沈长河被妻子的模样唬了一跳,也顾不上和对方斗嘴,连忙坐下,小心翼翼地给妻子揉着胸口。
“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凑近了,他才发现,妻子的眼睛比他出门时更红肿,显然又偷偷地哭过,“是我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妻子咬着唇,并不搭理他,缓了好久,才勉强看上去脸色正常些。
“陈。。。。。。医生。”他听见对方问,“真。。。。。。死了?”
沈母的声音有些颤抖,吐出最后两个字时,连人都微微抖动起来。
沈长河叹气,手搭上妻子的肩:“如果我们拒绝他来就好了。”
虽然他用的是“我们”,但实际上,那天接到电话的是妻子而不是他。从医院回来,他才发现少拿了一种药,只好又到周围的药店补上。
等他回来,就看见妻子一个人坐那儿抹眼泪,再一问,才得知陈文博要来的消息。
沈长河本来想打过去回绝对方,但被妻子劝住了。
他知道,然然的事情始终是妻子的心结,尤其没举办葬礼,更显得女儿走得凄凉。
现在,陈文博有这个心来看然然,对妻子而言,多少也是个宽慰。
谁能想到,对方来是来了,却一并把命搭在了这儿。
“然然。。。。。。我的然然。。。。。。”他在说陈文博的事情,但妻子置若罔闻,呆坐了一会儿,又开始念叨女儿的名字,“你快回来。。。。。。妈妈想你。。。。。。你做什么妈妈都由你,你回来好不好。。。。。。”
沈长河呼吸一滞,自从女儿走后,妻子几乎天天都是这幅模样。
有什么用呢?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绝不敢也没有可能去跟对方说,人都不在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疲惫感涌上来,沈长河沉沉地合上眼睛,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转醒。
——————————
王之衡的性子一向风风火火,决定做什么事,从不会耽搁一秒钟。认定了沈长河和孔福有鬼之后,他把小楚往胳膊下一夹,直接带着下属去查这两个人了。
“。。。。。。”曲七看着小楚被拖走的狼狈姿态,突然觉得早上被踩几下还算轻的。
“徐处。”他收回视线,转头去看自家上司,“王队把活儿都干了,咱们做什么啊?”
现在这个案子靠在市局上,总不能光让分局的人出去做事,他们留在办公室里喝茶谈天。传出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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