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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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鱿衷谒砩稀!
王之衡的脸色变了。
“你的意思是。。。。。。”他凑到蒙萌身边,法医似乎有些不适应这么亲密的距离,微微往旁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
王大胆盯着证物袋里的碎片:“这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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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听了上司的话,小少爷一时反应不过来,直接张口就问。
这一次,徐宵总算有了点儿动静。
“霍仲景的案子,在发布了犯罪画像之后,影响范围不小。”然而,他一开口,说的却不是石琼,“连你的朋友圈都有,对不对?”
裴久川老老实实点头,他记得自己给对方提过这一节,还好奇这么大的声势,凶手怎么一点踪迹也无。
“石琼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话锋一转,徐宵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意识到自己被跟踪后,她朝郑淮寻求帮助,同时停留在大路上,尽量减少被袭击的风险。”
“然而。”不待下属继续发问,他接着往下说,“最后,郑淮在小巷深处发现了她的尸体。”
曲七皱眉,他好像明白了上司刚才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
“所以,”他接下徐宵的话,“石琼很可能是被她熟悉的人引进那个巷子的?”
现场没有拖拽的痕迹,也就是说,只剩女医生自己主动走进小巷这一种可能。
但有霍仲景被捅的事在前,加上又处于被人跟踪的状态中,这样的举动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都显得极其怪异。
除非。。。。。。
“除非有一个她认识,并且信任的人,引诱她主动进了巷子。”徐宵抬头,扫了下属一眼。
只有这样,石琼才会跟着对方,一点也不反抗地进入幽暗的小巷深处,然后毫无防备地被杀害。
听了徐宵的话,裴久川有些懵:“可是。。。。。。沈长河上哪儿去找这个人?”
既要满足能保守秘密的条件,还要和石琼关系好,同时也能狠得下心朝对方下手。沈长河要有多好的运气,才能刚好认识这么一个人?
“为什么一定和沈长河有关。”徐宵抱起手臂,声音有些沙哑,“如果凶手和他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呢?”
怎么可能?这话裴久川没敢直接说,只能不可思议地望着对方。陈文博都死了,上司为什么还在考虑这种情况?
徐宵没说话,他静静地看着下属,眸色一片深沉。
被男人这么盯着看,裴久川觉得怪怪的,只能沿着方才说过的话往回想。
想着想着,他心头一颤。
“不。。。。。。不会。。。。。。”小少爷感觉吐字有些艰难,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种可能,“你是说。。。。。凶手杀掉陈文博,是为了误导我们,故意把嫌疑往沈然那边引?”
就像借霍仲景的势一样,凶手利用了对方和陈文博,两次掩盖了他真正想下手的对象,以及动机。从而成功地让警方的注意力从石琼身上转移开,聚焦到别处。
“但是。。。。。。”裴久川依旧有不明白的地方,“他怎么会知道相亲会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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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仲景回到家里,没有开灯。
他慢慢的跪坐在地板上,然后躺了下来,丝毫不顾忌自己身上还带着伤。
冰冷的瓷砖贴着他的脊背,慢慢地渗着凉意,一点点浸入骨髓,让他的头脑逐渐清醒起来。
要怎么做呢。。。。。。他想。
对方的胆子很大,很有勇气,机敏而果断,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和外在的形象一点也不相符。
既敢趁乱杀掉石琼,也懂得顺势而为,再次冒险,把水搅得更浑,从而把嫌疑都推给别人,接着顺利抽身。
如果没有何大米那天的一番话,霍仲景简直要忍不住喝彩了。
于对方而言,现在的自己大概很碍眼,让人想除之而后快。
反正自己身上还顶着个受害者的名号,相同的事情再发生一次,警方未必会怀疑到对方。
但我还有事情要做。。。。。。黑暗里,霍医生的眼睛亮闪闪的。
☆、浮沉(22)()
“我们现在怎么办?”
会议室里陷入长久的沉默;最后;裴久川忍不住出声。
放下沈长河这边的线;转而去查石琼?
按理说在程序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然而;这毕竟只是推论,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支撑。此外;也不能解释凶手如何选定陈文博作为目标。
如果对方只和石琼有关;那么应该并不知悉相亲会上发生的一切。除非女医生大嘴巴地把所有的细节都描述了一遍;甚至还专门提到了同在医院工作的陈文博;这才让凶手有可乘之机。
但涉及一条人命;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石琼往外说的可能性不大。退一万步讲;即使她告诉了别人;也不可能把参加相亲会的其他人员都讲出来。
那么,凶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徐宵想不明白这一点。
他讨厌这种被人耍的感觉;全然摸不着头绪;明明知道有问题,却就是找不到那根至关重要的线头在哪里。
“还有一个问题。”见上司不说话;裴久川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继续;“如果他们俩关系不错,凶手有什么理由朝石琼下手?”
能把女医生带进小巷里;至少证明石琼对凶手很信任。那么,这个人应该不会像葛天宇一样,是被石琼敲诈而得罪的对象。
否则;躲都来不及,哪儿还会傻乎乎地跟对方到偏僻之处?
然而,这样一来,凶手的动机就让人完全猜不透了。
处心积虑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多杀一个人来掩盖自己的行迹。显然,对方对于杀掉石琼这件事,抱着志在必得的心态。
可是为什么?
浑水变成了更为幽深的沼泽,低洼的湿地深处,不知名的藤蔓悄悄地朝岸边游动,等待一个好时机,攀附住行人的足踝,然后将对方悄无声息地拖入深潭之中。
徐宵板着脸,没法回答下属的问题。
他总感觉案件的关键点依然在葛天宇透露的讯息上,人前人后全然不同的女医生,究竟招惹了什么样的人?
不待他想清楚这一点,手机震了震。
是王之衡打来的。
“怎么了?”但愿那边能有点什么好消息,提不起劲儿来的徐处长闷闷地想。
“在陈文博的尸体上发现了绷带碎片。”王之衡深吸了一口气,“很大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哦?徐宵挑起了眉。
“对方应该是经常接触这类用品的人,”王大胆接着到,“或者身上有创口,需要用绷带处理。”
但后者的可能性并不大,不管怎么说,陈文博还是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一个身上带伤的人想要取了他的性命,从可行性的角度考虑,终归有些勉强。
“你是说。。。。。。”徐宵沉吟,漫不经心地伸手拨了下胸前的扣子,“凶手很可能。。。。。。也在医院一类的地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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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不能去休息的夜晚,市局和分局的警察都在忙碌着。
“给你说了!把他们附院医生的照片都找出来!”王之衡一手把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戳着小楚的额头,把下属戳得直往后仰,“赶快!”
小楚捂着额头,十分委屈,又不敢吱声,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萌萌姐怎么就没把你戳死在鉴证科里?
电话另一头,徐宵听到王大胆的吩咐,出声劝阻了对方:“人像识别的事情我让小鸽子去做了,你们不要把时间耗在这上面。”
“那我们干啥?”有劲没处使儿,王之衡急得汗都冒了一额头,“干等着?”
“去查除了同事之外,她认识的医务工作者。”有了明确的方向,徐宵现在心态很好,语气也平静下来,“她的交际圈广,与她相熟的,未必一定是附院里的人。”
“。。。。。。好。”对方说得有道理,王之衡没法反驳,只能应了下来,想了想,又压低声音。
“我说。。。。。。”他有些犹疑,“这个方向对吗?”
虽然他并没在沈长河夫妇那边查到任何线索,徐宵的说法也有一定道理,但他还是莫名地觉得底气不足。
倒不是他怀疑对方的水平,实在是这个推测过于。。。。。。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试试看。”王大胆的犹豫并没有对徐宵造成任何影响,“没有别的线索,这一条或许能查到点什么。”
他的语气笃定,不容王之衡拒绝。
两位领导在电话上就案情进行沟通,另一边,童小鸽正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
裴久川没接触过这种东西,只能站在后面,一脸好奇的看着对方捣鼓。
童小鸽的速度飞快,手指起落之际,每个人的照片都被网格线扫描,记录下面部特征,然后将参数一一录入系统之中,为待会的筛查做准备。
“这么厉害啊。”不敢打扰小鸽子,裴久川只能压低了声音,冲一旁的曲七感叹,“那之前怎么不用?”
后者毫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小裴啊,长点心行吗?现在是有了范围才能这么搜索,前面啥都不知道,还能让小鸽子把垚江所有人的脸都扫进去吗?”
瞅着长得也不错,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
小少爷脸一红,他好像有点想当然了。
“如果。。。。。。”曲七毕竟没什么恶意,因此,裴久川并没把对方的吐槽当回事。他继续盯着录入数据的童小鸽,一转念,想到了别的地方,“凶手不在附院里呢?”
“别,饶了我行不行!”听到这句话,童小鸽没有回头,嘴里却发出了哀嚎,“你盼我点好成吗?一次搞定就好!再别折腾人了!”
话虽这么说,她的心里也没底,经常接触到绷带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医生还不一定,对方在附院里的可能,还要再小上那么几分。
所以,她并没有报什么太大的期望。
“好了。”把附院所有人的面部数据都记录下来后,童小鸽调出了和石琼有关的几段监控,在键盘上又敲了几下。
视频中出现过的人脸被一一提取,同时与方才存入库中的数据进行比较。相似度高的被归整在一个单独的文件夹里,等待着二次分类和筛选。
这个过程耗费的时间不长,很快,童小鸽就拿到了最初的版本。
“怎么这么多人。”盯着文件夹里被挑出来的几排照片,裴久川倒吸一口冷气。
“别着急嘛。”小鸽子一点也不在意,重新打开监控录像,定格关键帧,手动裁出了文件夹里出现过的人,再一次进行了对比。
尽管人数变少,这一次的比较过程却比上一次耗时多得多。等了一会儿后,童小鸽自己先不耐烦了:“你们盯着啊,我去冲杯咖啡喝。”
她捂住嘴,打了个呵欠,两天没怎么好好休息,多少有点扛不住。
童小鸽刚站起身,准备往外走,电脑“叮咚”了一声。
配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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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吃完饭,陪妻子看了一会儿电视,孔福打算早点休息。
最近的事情实在有点多,因此,他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不知道为什么,沉沉地睡去后,梦里,他又回到了接到霍仲景受伤消息的那个晚上。
电话铃声急促地响着,尖锐地钻进耳膜,像是要顺着耳道,勾出藏在头颅深处的东西。
别响了。。。。。。迷迷糊糊的孔院长心里想,知道小霍被捅了,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会吗?
“老孔!老孔!”他的身体被推了两把。
孔福睁开了眼。
“谁这么晚给家里打电话?”被吵醒的妻子有点生气,但又放心不下,“你们单位是不是又出事了?”
小霍的事才过了没多久,她还记得上次的场景,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不能。。。。。。”醒来才发现不是做梦,孔福的表情有些茫然,依然觉得客厅传来的铃声不太真实,“我去接。”
他趿着拖鞋,摸索到客厅,接起了电话。
“孔院长吗?”
对面,是一个他熟悉的声音。
“徐处长?”孔福清醒过来,“怎么了?”
听到对方嗓音的瞬间,他突然有种被人攥住心脏的窒息感。
“方便的话,您现在来市院一趟。”手术室外,徐宵复杂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
“霍医生又出事了。”
一路狂奔到市院时,孔福身上穿着睡衣,只在外面套了一件西装,脚上踩的,还是他摸黑起床穿错的不成对的拖鞋。
“这是怎么回事?啊?”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孔院长又惊又怒,只能死命抓住徐宵的手臂不放,“他又被人捅了?”
“是上次那个男人吗?”不待对方回答,孔福手上的力气加重了几分,用力摇晃着,声音也高了八度,“还没抓到他?你们干什么吃的?”
“孔院长。”在孔福抓住上司的胳膊时,裴久川就皱起了眉,此刻见男人又攥紧了几分,他脸色一沉,“这里是医院,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说完,他毫不客气地捏住孔福的手,稍稍施力,硬是直接把孔院长从徐宵身边拖开。
“您先冷静。”徐宵并不在意这些小事,他整了整被捏皱的袖口,抬眼看向正在大喘气的孔福,“今天的事,应该和上次没有关系。”
没关系?被气懵的孔福完全反应不过来,那怎么又出事儿了?
“您见过他吗?”然而,对方却没有继续向他说明的意思,而是拿出了一张照片,举到他眼前。
照片上的人看起来有些眼熟,是个面嫩的小年轻。
“这不是那谁。。。。。。”疑惑暂时压过了怒火,孔福想起来了,“上次给小霍做手术的那个?”
童画微微勾着嘴角,有些羞涩地冲着镜头微笑着,一派天真老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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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个卖烤串的,能不为难我了吗?”
审讯室里,烧烤摊的老板哭丧着脸,这才几周,怎么总是自己摊上这样的事!
“别哭哭啼啼的!”王之衡往桌子上拍了一巴掌,“谁为难你了!”
你为难我了!这话老板不敢说,只能委屈地含在嘴里,那俩人和我又没关系!把我带警局来干啥!
“再不配合,我只能叫城管了。”见对方这幅样子,王大胆似笑非笑地抱着手臂,“小楚——”
“我配合我配合!”一听他要叫城管,老板吓得魂都要没了,“您问!什么我都说!”
看着长得就不像个好人,果然心和脸一样黑!
“说说当时的情况。”王之衡并不多和他纠缠,直接奔向了主题。
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场景,老板禁不住一哆嗦。
他做的是一天天和城管打游击的小本生意,经常待着的地方有那么两三个。自从上次撞到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后,他觉得有些晦气,就放弃了先前待惯了的街角。
毕竟是无证经营,即使换了个地方,也还是和之前差不多,处于三不管的地带。人虽然少了些,但一般也不会有城管大晚上地过来,然后把他的家当全都没收。
入夜,正是生意好的时候,老板撸起袖子,在烤炉边忙得热火朝天。
耳边是食客吵吵嚷嚷的喝酒划拳声,这让他心情很好,更加专注于手里的烤串。
突然,有什么东西扯了扯他的裤脚。
“我。。。。。。”老板缩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流浪狗。。。。。。”
这地方流浪狗不少,经常有跑过来偷吃东西的,让他恼火不已。因此,他想都没想,直接往旁边踹了一脚。
然而,他并没有听见野狗吃痛的吠声。
老板转头,视线一低,接着僵住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浑身都是血,不知道是被他那一脚踹的,还是因为受的伤太重,此刻已经倒在原地,彻底没了动静。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个人啊!”老板可怜兮兮地看向王大胆,“同志,他要是死了,算在我头上吗?”
王之衡懒得搭理他,眼皮都不带抬的:“没别的了?”
老板摇头:“没了!真没了!”
等今天出去,再也不卖烧烤了!再卖他就是个叉烧!
“头儿。”把哭哭啼啼的老板放走之后,小楚凑了过来。
“那边的监控是好的。”他低声到,“已经调出来了。”
见王之衡过来,小方主动站起身,给上司让出了位置,三个人一同盯着屏幕,屏息静气。
画面里静静的,两三秒后,突然冲进来一个人。
霍仲景捂着自己的腹部,一边踉跄着,一边回头看。
伤势大概不轻,因此,他的速度不快,很容易就被身后追赶他的人赶上。
追上霍仲景之后,对方抬手又是一刀,被这么一刺,霍医生直接跪了下来。
“我的天啊。。。。。。”小楚看着面前上演的一幕,不由觉得小腹一痛,“这也太倒霉了。。。。。。”
连续两次被人捅,还有谁比这位霍医生更惨的?
行凶的男人似乎并不满足于现状,他把瘫在地上的霍仲景翻过来,看那个架势,大约是想补上最后致命的一刀。
然而,这个时候,霍仲景先动作了。
监控画面比较暗,他拿着的东西又太小,一时间,小楚居然没看到,他手里攥着的到底是什么。
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霍仲景的速度非常快,一扬手,就划过了对方的脖颈。
男人似乎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硬生生受了这一下。
接着,小楚看到血飙了出来。
“真不愧是医生!”他再次感叹,“都这样了还能制住对方!”
“不是制住对方。”一旁的小方翻了个白眼,“他这是绝地反杀。”
等到分局的警察沿着血迹找到童画时,男人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他的手里还攥着刀,双眼无神地望向天空,整个人僵硬地躺在一滩血中。那滩血里,有他自己的,也有霍仲景的。
“去搜他的家。”王之衡面无表情地吩咐下属。
另一边,鉴证科里,蒙萌皱着眉头,用镊子小心地把一柄细细的小刀放进证物袋内。
和普通的小刀不太一样,它的刀片极薄极锋利,足以轻而易举地割开一个人的动脉。
——————————
“我们在童画家里找到的东西就这么多。”
王之衡把纸箱往徐宵的方向推了推。
徐宵不可能陪着呆若木鸡的孔院长一直守在那里,把曲七留下之后,他就带着裴久川回了市局。
在他们外出的时候,童小鸽已经做完了所有监控的追踪。
有了确定的目标,一切都变得简单而明晰起来。
“市院附近的监控捕捉到了他的身影。”小鸽子朝徐宵汇报,“市郊的交通站也拍到了带着口罩的童画。”
他鬼鬼祟祟,悄无声息地,跟在了陈文博身后。
虽然下了大路后,就没有了监控,但所有人都很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
“找到了有价值的东西吗?”徐宵并没有主动打开那个纸箱的意思,而是冲王之衡挑了挑眉。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后者促狭地冲他眨眨眼睛,下一秒,神色又凝重起来,“。。。。。。真是个疯子。”
一旁,裴久川实在忍不住,见王大胆和上司都没有反对的意思,索性自己伸手把纸箱够了过来。
打开后,最先跳进眼里的,是厚厚的一沓照片。
照片的数量少说也有几百张,而被镜头捕捉到的都是同一个人,无一例外。
石琼真的很美,不论是吃饭还是逛街,甚至是在地铁站跌倒的狼狈模样,都透着种掩盖不住的明艳,令人见之动容。又或许,是拍照的人怀揣了全身心的爱恋,才能精准而细腻地抓住对方每一个动人的瞬间。
然而,从拍摄的角度看,石琼大概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默默地窥视着。
“他是变态。。。。。。”小少爷感觉背后凉凉的,“成天都跟着石琼吗?”
照片里出现的场合各异,季节仿佛也各有不同,这种可能性很大。
“所以。。。。。。他太喜欢石琼,就把她杀了?”童小鸽伸过头,一脸诧异,“这神经病?”
“你往后面翻翻!”年轻人太急躁,王之衡忍不住摇了摇头。
听了对方的话,裴久川索性直接从最后一张看起。
照片一抽出来,他和小鸽子同时皱起了眉。
石琼正和一个男人脸对脸地啃在一处,看男人的动作,仿佛也不太规矩,但石琼并没有抗拒的意思,依旧亲昵地靠在对方怀里。
“人小两口。。。。。。”童小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脸颊微红,“他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嘛。”
不但要凑热闹,还要拍下来,这不是给自己找不愉快?
裴久川没说话,他看到照片的正面透出了许多凸痕,一道一道的,又深又重。
背面有字。
他把照片翻过来,一下被满目鲜红的字迹刺得眼睛疼。
童画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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