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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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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没电了。。。。。。”楚程程并不在意少年略显粗暴的举动,伸手环上对方精瘦的腰,把脸贴在温暖的胸膛上,“你怎么在这儿?”
“废话!”似乎感觉这个问题有点傻,薛槐冷哼了一声,“老子还不是怕你出事!”
“都说了没事。。。。。。”楚程程话只说到一半,就被粗暴地打断。
“堵到家门口还叫没事?”薛槐面色一沉,恶声恶气到,“非得挨揍才舒服?”
“。。。。。。”怎么这么凶,楚程程在心里小声嘀咕。
他稍稍松开手,抬头去看少年的脸。
这么一看,他的神色一下变了。
“你干嘛去了?”
薛槐的一头红发乱蓬蓬的,活像只被人踩了毛的火鸡。脸上添了几道口子,还在往外渗血。再往下看,t恤上也有不少脏兮兮的印子,显然是和别人打了一架。
“没干嘛。”被楚程程盯着,薛槐有点心虚,嘴上却依旧强硬,“走路摔的。”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个智商吗?楚程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走路能把自己摔成这样?”
“就是摔的。”薛槐一口咬定,“滚了好几个圈,就成这样了。”
他还要接着自己的胡话继续瞎编,突然发现怀里的人异样地沉默起来。
楚程程咬着自己的嘴唇,力气之大,几乎快把唇瓣咬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漫上了浓浓的水雾,还硬撑着把头别过去,不让薛槐看到他的表情。
“你咬自己干嘛?!”打了一架,累得半死,又站着等了这么久,薛槐的耐心早就快耗没了。一看楚程程这个样子,当即炸了毛,“快松开!”
楚程程不听他的话,肩膀微微颤抖起来,把嘴唇咬得更紧了。
“我艹!你有病啊!”薛槐大怒。
他俯下身,捏住楚程程的下颌,强硬地把对方的脸扳过来,然后直接吻了上去。
舌头狠狠地顶开柔软的唇瓣,贴着上颚往深处去,蛮横地捉住软软的舌尖,然后粗暴地吮吸着。不知道是先前楚程程把嘴唇咬破了,还是薛槐的动作没轻重,淡淡的血腥味激得两个人纠缠得更紧,彼此贪婪地寻觅着对方的气息。
一个吻下来,楚程程有些喘不过气,感觉整个人都浮在空中,晕晕乎乎的。
“不许你再去找他们。”他把头埋到薛槐的怀里,轻轻地蹭了蹭,“跟我回家,给你上药。”
“不去了不去了。”薛槐答应得很爽快。
虽然看上去是他落了下风,但他一个人打了对方一群!把领头的那个揍得亲妈不认,根本没输好嘛!
他伸手,温柔地擦了擦恋人眼角的水珠:“你这个爱哭鬼。”
————————————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从药店一瘸一拐回来的路上,老四拖着快被踩断的两条腿,走走停停。
那他妈是人吗?
一个人把他们六七个人揍翻在地,最后还往他屁股上来了一脚,踹得他尾椎骨都要断了!
老大这是招惹了谁?
在脑海里迟钝地想了半天,老四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他们这群人,在学校里横是横,真要到社会上比,随便几个人都能把他们戳翻。因此,他们也只欺负欺负学校里的小孩。
比如倒霉的林吉祥。
今天这个上门找碴的红头发,显然和他们不是一路的,动作又快又狠,一点不拖泥带水。他们一开始还占了人数的优势,趁乱揍了对方几下,后面完全就是被摁在地上,打得哭爹喊娘。
难不成是以前揍过的小孩找人报复了?
老四盘算,那都是群被打死也不吱声的怂货。别说报复,听到他们的名字,怕是都要绕道走。
可要不是,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来解释今天这个宛若天降的人形大杀器。
算了算了。。。。。。脑子里一片浆糊,他最终放弃了思考。
还是赶快把药送回去,免得老大心情又不好。
总是被人压一头,老四难免不太舒服,但对方行事比自己狠得多,这种抱怨,他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
“老大?”
他推开那扇快掉了的木门:“我把药拿回来了。”
他们的据点是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的废楼,周围的学生都知道这个地方,放学远远地绕道走。偶尔有新生从这里误打误撞地经过,免不了被他们捉进来,好好戏弄一番。
因为是废楼,自然也没有什么水电。到了晚上,就格外的黑。
“老大?”
老四又喊了一声,难道疼晕过去了?
他还要再喊,声音却猛地收了回去。
黑漆漆的,看不到东西,因此,其他的感官就敏锐起来。
一片黑暗中,老四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起名无力的我……
薛槐=学坏
☆、朝夕(7)()
“真不好意思啊;大晚上的把你叫出来。”
王之衡跳下车;给蒙萌拉开车门:“你是不是准备休息了?”
“赶快去现场。”蒙萌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话;接着把脸别过去。
“。。。。。。”王大胆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
“。。。。。。。就是这样。”老四拽着小楚的衣角;眼泪鼻涕都糊在一起;看得小楚心惊胆战,生怕对方拿自己衣服擦脸;“。。。。。。我一回来;老大他就这样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畏畏缩缩地往废楼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打了个寒噤。
夏天的夜晚并不冷;他的牙齿却上下敲在一起;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
“王队!”看见自家上司那辆破吉普;小楚赶快迎了上去。
“什么情况?”王之衡扬扬下巴。
小楚挠头:“要不您自己进里面看?”
他比了个手势;示意王大胆朝废楼里走。
还学会卖关子了?王之衡撇嘴。
但蒙萌还等在身后,他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和小楚斗嘴;于是点点头;迈开了步子。
废楼里没有水电,照明的光源都是分局临时配置的;害怕破坏现场;只能挑了几个稍小的便携灯安置在墙上。
便携灯起的作用并没有想象中大,因此;在楼内的警员都打起了手电。
几道光柱同时落在废楼的中央,明亮的光柱内,无数灰尘颗粒上下翻滚着;又迅速地沉进一旁的阴影中。
“我靠。”
顾不上身边的蒙萌,王之衡脚步一顿。
这栋废楼原先是建了一半的中型商场,还没建成,老板就卷了钱跑路。当时在垚江还闹得沸沸扬扬,火了一段时间。等到了后面,人款都追不回来,也就渐渐没了声。
但楼还立在这儿,连带着没用完的建筑材料一起,随意地被丢弃。不久,能被卖掉的材料要么被小混混偷走,要么被拿不到钱的工人拿去抵工资。只留下几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铁架子四散在各处,经年累月,生出了厚厚的一层锈。
铁锈的颜色是深红,这王之衡知道,铁锈有隐隐的腥味,这他也知道。
但肯定不该是现在这样。
少年的指尖垂在铁架的边缘,铁锈爬上他的手,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丑陋的痕迹,被手电的光芒映得愈发鲜艳,连带着味道也更加刺鼻。
不,不是铁锈。
血液从被贯穿的肢体上顺势而下,滑过线条紧实的手臂,流过微凹的掌心,然后一滴一滴地砸在积满灰尘的地上。
铁架的构造很奇特,下面设计成四方的样式,最顶上却是三根竖起的钢筋,不知道原本打算作什么用途。也许是为了放置一些大型的可移动摆件。
而现在,被牢牢禁锢住的,并非摆件,而是已经冰冷的少年。
从下面这个角度,王之衡无法看到尸体的全貌,只能从钢筋的位置判断,对方的腹部和脖颈大概都全部被贯穿。
少年就这么维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在所有人头顶上静静地躺着,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这是。。。。。。”愣了几秒,王大胆偏头去看跟进来的小楚,“掉下来的?”
他又抬头朝上看,下属乖巧地把手电往上打。
因为原本设计为商用,楼层的高度要比一般的住宅高得多。即使盖到一半没完成,剩下的这几层也还是格外的高。大概是没有竣工的缘故,楼梯并没有围栏,每一层的边缘也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
换句话说,想要从任何一层掉下来,实在太容易了。
“高坠是肯定的。”小楚一脸严肃,“不然不可能造成这样的死状。”
他也着手电的光柱往上看。
光柱内的视野清晰,而光柱外的阴影浓得一点儿都穿不透。每一层的平台都陷在厚重的黑暗中,不知道少年是从哪里跌落。
“先取证。”王之衡吸了一口气,“想办法把尸体取下来。”
“呃。。。。。。”小楚有些犹豫,“这个架子。。。。。。”
“找消防支队。”王大胆挥挥手,“我给他们打电话。你和剩下的人到平台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少年的死状虽惨,但也不能断定是人为。
毫无防护措施,又乌漆墨黑,不能排除失足坠亡的可能。
小楚点点头,招呼了同事,开始采集从楼梯到平台上的脚印。
“你要不要先回去?”王之衡叫蒙萌来,本来是想让她第一时间查验一下受害人的情况,但看现在这个样子,不等到消防支队的人把架子锯开,他们是别想把尸体从上面搬下来。
蒙萌默默地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没反对王大胆的安排。
王之衡松了一口气:“我送你回局里。”
两个人并排往外走,楼外,老四还缩在小楚他们开来的车上,瑟瑟发抖着。
“你是报警人?”王大胆停下脚步。
“是。。。。。。”老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他也和警察打过交道,但眼前的大个子仗着身材优势,硬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缩起来。
“下车。”王之衡简单地吩咐,“和我回局里做笔录。”
“好好好。。。。。。”老四胡乱抹了一把脸,战战兢兢地滚下车,老老实实地跟在对方身后。
临走前,他下意识又回头看了一眼。
打的乱七八糟的光柱里,只能看见铁架的一角,看不到少年逐渐僵硬的身体。
“姓名。”
把蒙萌送回分局,王之衡把做笔录的任务交待给小方,自己给消防支队打完电话,就麻溜地又回了现场。
审讯室里,老四的眼睛肿得有核桃大。
“冯谨行。”
“谨言慎行的谨行。”害怕自己没说清楚,他又瑟瑟发抖地补了一句。
“放松,别害怕。”小方不是没见过这种小孩,平时横得不行,遇上事比谁都怂得快,“你一发现死者就报警了吗?”
老四点头,往后缩了缩。
“也就是大概九点半左右,你去到废楼,发现了死者。”小方盯着他,“你为什么要去那里?”
“我。。。。。。我送药!”一听对方这口气,老四以为警察在怀疑自己,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药店老板可以证明!我买了药!”
药呢?他下意识往手上看去,才反应过来,买的药早就不知道被自己丢哪儿去了。
“你不要慌。”小方并不理会他的慌乱,从中挑出了重点,“送药做什么?”
老四茫然地眨眨眼:“我们今天被人打了。。。。。。”
他掀开衣服的一角,给警察看自己身上的淤青:“就去买了药膏和药贴。”
“被谁打了?”小方皱眉。
“不。。。。。。不知道啊。”老四惊恐地摇头,“不认识!一个高个子红头发!和我们差不多大!”
小方看了他一眼,唰唰地记下:“以前从来没见过?”
“没有。”老四摇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莫名其妙的,都不知道为什么。”
小方的眼神闪了闪,没接下少年的这句话。
“。。。。。。。叫你家长来接你走。”笔录做完,小方掏出手机,准备给对方的家长打电话。
“不要!”谁知道,这句话一说,老四本来就吓得惨白的脸变得更白了。
“怎么了?”见他吓成这样,小方暂时没再动作。
“叔叔,你别告诉我爸妈。”冯谨行抖得跟筛糠似的,连嘴唇都泛着青紫色,“他们要是知道我。。。。。。我。。。。。。我会被打死的!”
说到那个死字时,他蓦然睁大了眼,少年凄惨的死状又跳到了眼前。
——————————
“程程!轻点!”
薛槐趴在柔软的床上,龇牙咧嘴地嚷嚷。
楚程程不理他,上药的动作一点儿也没轻,硬是把薛槐搞得满眼泪水,才勉强放过了对方。
“我都受伤了,你还这样。”
薛槐支起身,也不穿好上衣,就大大咧咧地在楚程程眼前晃悠:“要疼死我啊!”
“让你长记性!”楚程程抿了抿嘴,伸手狠狠在少年的腰上拧了一把,“叫你再跑去闹事!”
“不是!”被这么一拧,薛槐倒抽凉气,“你不告诉我也就算了!我都知道了这件事,还能让你被人欺负?”
“。。。。。。”楚程程被这句话顶得一愣,半天也没缓过神。
“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许瞒着,听到没有!”似乎察觉到恋人的心思,薛槐恶声恶气地威胁对方,“就像今天这样告诉我,我去替你出气!”
说完,他伸手,把楚程程拽到怀里:“我还能被人欺负了不成?”
楚程程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搂紧薛槐,把头埋在对方结实的肩头。
“说起来。。。。。。”薛槐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单薄的脊背,“你怎么惹上那群人的?”
他的程程什么样他最清楚,绝对不会和那些人有任何关系。
“我不知道啊。。。。。。”楚程程的声音轻得微不可闻,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谁知道呢。。。。。。”
他垂下眼睛,遮住了看不分明的情绪,然后把薛槐抱得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整理b站收藏夹,突然发现好久之前收藏的一个视频。
欧美群像人性之暗阿邪邪邪
☆、朝夕(8)()
忙活了整个晚上;联合消防支队;费了老大的劲;警方才把铁架子锯开;将少年的尸体搬下来;带回分局进行尸检。
赶在对方来之前,小楚带着剩下的人先大概将一层的情况摸了个遍。
地上杂乱的脚印太多了;即使积灰深厚;也很难从中分辨出几个非常完整的鞋印。在离铁架子不远的地方;还有人打斗的痕迹;一直蔓延了好几米。
他拿着相机;凑上前去;将打斗的痕迹拍下。
废楼沉默着;不知道何处的墙体生了缝隙;夜风从狭小的缝隙里挤进来,呜呜咽咽地像是在哭。大晚上听着;还挺渗人。
“王队!”
王之衡叉着腰;盯着被锯开的铁架子发愣,小楚一路小跑过来;到他面前刹住车:“上面太黑了;能不能等到天亮再取证?”
楼里实在太黑,拿着手电并不方便;稍有不慎就会破坏现场,万一一不小心把关键的痕迹给一脚踩没了,他可承担不起。
“。。。。。。行。”思考了一会儿;王之衡点点头,“叫他们把警戒线搭好,你挑几个机灵的留在这儿,别被人偷偷溜进来了。”
“行咧!”小楚一口保证。
一等天亮,光线充足之后,他立刻带着留守在现场的人,仔仔细细地把废楼上上下下搜查了一遍。
“。。。。。。就是这样。”
分局里,站在王之衡的办公室里,小楚硬着头皮把照片递上去。
近百张照片都是废楼每一层楼梯和平台上的脚印采集,乍一看灰蒙蒙的,什么也分不出来。
“死者最有可能是从三楼的平台坠落的。”他低头,不敢看上司的脸色,“在平台边缘发现了鞋印。”
说完这句话,他不吱声了。
王之衡知道下属为什么不吭声,他又翻了翻手上的照片,伸手摸摸昨天刚剪过头发的头,被硬硬的发根扎得生疼:“周围没别人的鞋印?”
“离平台附近两米没有其他的鞋印。”小楚诺诺,“两米外倒是有几个,但都是旧鞋印,只有死者的鞋印是新鲜的。”
“。。。。。。”王之衡弹了弹照片,“自己掉下去的?”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小方把昨天问讯的结果告诉了他,这帮成天寻衅滋事的小子在废楼待惯了,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危险,再不会有比他们更了解的人了。
何况,按着老四的说法,死者昨天被揍得不惨,闲的没事跑三楼干嘛?
想到这里,他眉头一皱。
“照片都在这了吗?”王之衡问小楚。
“都在这儿了。”小楚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明白上司这是什么意思。
王之衡把照片一字排开,去掉了二楼平台的几十张,只留下楼梯和三楼平台的照片。
他迅速地浏览了一遍照片,好像在确定什么东西。
“怎么了?头儿?”不知道对方在看什么,小楚有点懵。
“我问你。”王之衡没抬头,继续盯着那些照片,“在看不清东西的时候,你上楼梯怎么上?”
“一层一层上啊。”感到莫名其妙,小楚不由探头过来看上司盯着的那几张照片。
这么一看,他明白王大胆为什么要这么问了。
死者上楼的鞋印大多两三级台阶才有一个,离得远的,直接跳了四级台阶,才出现下一个脚印。
回想了一下废楼的结构,没有护栏的楼梯和平台处处都透着危险,小楚不禁皱起了眉。
“昨天那孩子回家了?”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王之衡抬头看了他一眼。
“回了。”小楚老实点头。
“让他把平时和他们混在一起的那几个都叫过来。”王大胆吩咐,盯着连接一层二层的楼梯上杂乱的脚印,“对比一下鞋印。”
“已经叫了。”虽然之前没想到那一点,但排查的工作小楚还是没忘了做。
他想了想,又补充到:“那个红头发小方带着人去查了,中午之前应该能出结果。”
从死者的脚印判断,他大概在被什么人追逐,才会如此惊慌失措地在黑暗中狂奔,以至于毫不顾忌潜在的危险,失足从平台上坠落。
倘若追赶他的人目睹了事故现场,却没有叫救护车,而是悄然转身离开,也构成犯罪的事实。
而听冯谨行的话,目前,那个来找他们麻烦的红头发,嫌疑是最大的。
——————————
回家之后,徐宵还是按着以前的规律作息,然而,剩下的一大一小远没有他这么严于律己。
念念还好说,小孩子虽说睡眠时间长,但睡得早,醒来的时间还算靠谱。而另一个大龄儿童,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自从病房那一次过后,徐宵察觉下属粘他粘得更厉害了。
这种粘人不仅体现在天天跟在他身后,还体现在每天晚上,念念睡着之后,小少爷死命地拉着他,要求他讲睡前故事听。
第一次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徐宵下意识往给念念买的童话书那边看。
“我又不是小孩!”见他瞥故事书,裴久川不满地撇嘴,“别拿童话书来糊弄我!”
“。。。。。。”你好意思说这种话?徐宵一脸复杂地盯着毫无自觉的下属,感觉对方被宠得太厉害了。
然而,小少爷死缠烂打的本事远比念念高超,实在被缠得没办法,徐处长只好捡一些自己曾经办过的案子给对方听。
和王大胆硬生生把案件讲成传奇的风格不同,他讲案件就是简单地陈述案情,交待基本事实。除非裴久川发问,不然绝对不多添笔墨。
徐宵的本意是想借枯燥的案情吓退对方,好摆脱讲故事的噩梦,没想到下属越听越来劲,不缠着他讲上两三个小时,就决不罢休。
昨天送完楚程程回来后,裴久川一早就洗漱好,然后抱着靠垫,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他讲睡前故事。
被楚程程和姚清勾起了一点回忆,徐宵想起了刚入行不久,被老警察带着办过的案子。
嫌疑人和姚清他们差不多大的年纪,瘦瘦小小的一个女孩子,说话的时候总习惯眨眼睛。声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一点不像一连捅了好几个人的凶手。
动机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她的男朋友劈腿了隔壁班的女生,然后单方面结束了两人的关系。被甩的小姑娘想来想去都想不通,索性在小卖部买了把刀,揣在兜里,直接到咖啡店去闹事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就这么把那一对还在卿卿我我的新恋人结结实实的一人捅了几刀,还划伤了前来劝阻的老板。
捅完人,她并没有逃跑的意思,连徐宵给她戴手铐的时候,也十分顺从。
“她才十六岁。”女孩的模样徐宵已经记不清了,她现在应该比裴久川大上几岁,“就杀了两个人。”
说实话,徐宵不太能理解对方,审讯过程中,女孩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后悔之情,仿佛一切发生得理所当然,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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