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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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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马上,他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联系不上林吉祥已经有一周,而阿刀死了没多久。
想起那天对方战战兢兢叫住自己的模样,老四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冯谨行!”
林吉祥龇牙咧嘴,捂着被重重踢了两脚的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直起身。
“我。。。。。。”他疼得眼睛里泛出泪花,却还是抖抖索索地看向老四,“我有事和你说。。。。。。”
对方叫出自己名字的瞬间,老四先是一愣。
现在几乎没人这么叫他,大家都是老四老四地喊。不管他喜不喜欢,按着顺序来,他总是排到第四。
久而久之,除非极其正式的场合,不然,没人会叫他的本名。
“你小子还想要什么正式场合?”老大当时是这么说的,“进监狱一次,出监狱一次,齐活了!多正式!”
人群哄堂大笑,就像林吉祥偷听的那次一样,每个人都觉得这种玩笑十分有趣。
老四也跟着大家,一起笑起来。
“说。”虽然不知道林吉祥耍什么花招,但看着对方喊自己名字还算诚恳的份上,老四勉强地和对方去了稍微偏僻的角落。
他觉得现在的场景很是微妙,他从没正眼瞧过林吉祥。在他模模糊糊的印象里,这只是个被打了也不会还手的怂蛋,除了拔腿就跑和把自己缩成一团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林吉祥也确实不需要多特别,老四敢保证,在剩下的人眼里,这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少年,正是因为一点也不特别,才格外被他们青睐。
毕竟,欺负一个没有人在意的人,成本是最低的。
“快说。”老四抱着手臂,有点不耐烦。
林吉祥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怂,连看他的眼睛都不敢,只知道站在他面前,一个劲儿地抖。
那是本能的恐惧,在被殴打过无数次后,后天形成的反应。
老四没有读心的本事,自然不知道抖个不停的林吉祥心里在想什么,看对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猜,大概林吉祥是想求他以后放过自己。
老大死了,一时间,没有人暂时挑头,林吉祥找上他,也算正常。
但老四只想对了一半,林吉祥确实抱着让他离自己远一点的心思,却没有任何恳求的念头。
当一个人手上有了谈判的筹码,他当然可以硬气地挺起腰板,不用瞻前顾后。
“见鬼!”
想到这儿,老四不由得暴躁地踢了一脚柔软的土地。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可以容忍自己被红头发揍,但被林吉祥威胁时,心里总是一阵阵地往外冒火。
被捕猎的动物突然端起了,只要是个猎人,都会感到惊讶和恼怒。
但在枪口瞄准之下,轻举妄动是不明智的。
何况。。。。。。老四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长时间的缺水让他有点眩晕,这只突然张牙舞爪的猎物,似乎盯上了不止一个人。
比起犹犹豫豫难以决断的自己,另外一个猎人显然更加果断。
他想起阿刀绑了楚程程的那个夜晚,厂房里昏暗的灯光,大到占据半面墙壁的窗户,远处的小房子。
还有原本打给自己的电话,又经过变声器,在他几乎不用的那个手机上,复述给阿刀听的内容。
对方既然能做到这种地步,那么,会像自己一样,放过林吉祥吗?
楚程程那张惨白的小脸跳到眼前,老四暧昧地笑了笑,真是张漂亮的脸。
等到他发现究竟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他时,一定也会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不过现在,并不是为他人着想的时候。
既然已经答应了林吉祥,那么,对方应该没有理由仓促地消失。
除非。。。。。。尽管头有些晕,老四的思维依旧很清晰,出于某种他不知道的原因,林吉祥主动招惹上了那个他惹不起的猎人。
从林吉祥的口中知晓对方身份的时候,老四就起了偃旗息鼓的心思。
但阿刀死了,他再想和对方维持表面的和平,也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林吉祥不在了。。。。。。老四在心里盘算,下一个,会轮到他吗?
☆、朝夕(18)()
“别站这儿磨蹭!快去找人!”
分局里;王之衡的头发根根立起;像只被人攻击的豪猪。
小楚小方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话音刚落;他俩就争先恐后地从门里挤了出去。
看着下属匆忙逃窜的背影;王之衡叹了口气。
在这个节骨眼上,林吉祥和老四一起莫名地消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瞅着老四天天找那个叫吉祥的少年;看来;对方或许知道一些警方不知道的消息。
但在他们面前;老四什么也没说。
王之衡皱起了眉。
他把两起案子都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想了想;他掏出电话;先联系了对方的家长。
老四的父母依旧在外出差;对于儿子的行踪一无所知。只在电话里焦急地向王之衡表示,他们家孩子很乖;绝对不会做坏事。
王大胆差点被这对夫妇噎个半死;老四到底有没有掺和这两个案子暂且不提。光看他们那个团体做的事,怎么好意思说这是个乖孩子?
但对方的意见很坚定;最后;甚至扬言要向上级投诉王之衡。
“头儿!”被气得冒烟,王大胆刚想回嘴;小方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他冲王之衡点头:“调了监控,阿刀出事的那天晚上;冯谨行的确从小区出去过。”
王之衡呼了一口气。
他必须承认,在这个案子上,是他大意了。
一开始,因为被害者的身份,他并没有过多地关注其中的细节,想当然地往寻仇的方面想。到后来毫无线索时,甚至还萌生了蒙混过关的念头。这么一耽搁,才给了老四暂时喘息的机会。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动机,但可以暂时肯定,这两起案子里,多多少少,都有对方的手笔。
“继续查。”他吩咐小方,“把他家附近的监控全部调出来!我就不信他还能长翅膀飞了!”
“是!”小方下意识绷直了身子。
“还有那个吉祥。”王之衡补充,“人手不够的话,问我来要。”
林吉祥到底知道什么,才会让老四这么执着地想要找到他?
一头雾水,王之衡烦躁地揪了把头发。
老四先前给出的消息让他把重点全放错了,什么和他们结仇的人,暗恋楚程程的变态,现在看来,全都是对方为了掩饰自己,而故意透露的细节。
可这是为什么?王之衡越想越焦虑。那不是和他一起为非作歹的好兄弟么?
——————————
“没想到他脾气这么犟。”
从楚程程家回来的路上,裴久川一边开车,一边偷偷去看上司的脸色。
徐宵嗯了一声。
直到最后,哭成泪人儿的楚程程还是没透露一点消息。但看他的模样,显然很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莫非有什么把柄被捉住,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替对方遮掩?
但楚程程毕竟不是嫌疑人,徐宵没办法用对待嫌疑人的手段对付他。再加上还要顾忌薛槐的想法,连重话都不能多说。这样一来,实在套不出什么太有用的消息。
“我说”徐宵还在琢磨怎么才能让楚程程开口,裴久川犹豫地又瞥了他一眼。
“怎么了?”不好好开车,反倒频频看自己,徐宵生怕下属到时候直接把车开沟里,只能语气严肃到,“看路!”
裴久川悻悻地收回视线,嘴上却没停:“我的意思是你可别和他学啊。”
呃?徐宵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少爷在说什么。
“有什么事儿,你一定要和我说。”裴久川不知道上司没明白自己的话,还在唠唠叨叨地往下继续,“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你一个人扛着,否则”
借着等红灯的空档,他很认真地转头:“我会生气的。”
徐宵眨眨眼。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少爷还有这种借题发挥的天分?
他有点想笑,但看对方一脸严肃的模样,只能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瞧把你吓的。”
“我能不害怕嘛。”得了上司的保证,裴久川心里放松,嘴上还在继续,“你看他们俩,出了这么大的事,楚程程一点都不告诉薛槐,我要是薛槐,还不得被气死。”
“他是害怕薛槐再去找人麻烦。”听下属气鼓鼓地抱怨,俨然和薛槐站在了一起,徐宵笑笑,“你看看上次,连手指都没碰到,薛槐就把人快打死了。真知道有谁在背后威胁他,还不得把天捅掉。”
回想起薛槐一脸不服输的表情,裴久川赞同地点点头。
虽然他对那个冒冒失失的少年没什么好印象,但不得不承认,对方对楚程程,确实好得没话说。
小少爷还在心里给自己灌输“不能以貌取人”“戴有色眼镜看人是不对的”想法,就听见徐宵“咦”了一声。
“怎么了?”他赶快把那些念头都赶出去。
“没没什么”徐宵摇头。
下属的话,突然让他想到了别的地方。
薛槐对楚程程很好,这一点谁也无法反驳。光看他护着对方的劲儿,就知道他有多喜欢楚程程。
然而徐宵看了眼专心开车的裴久川,既然对楚程程这么上心,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人欺负恋人么?
按着薛槐的说法,他第一次遇见楚程程,就在对方被欺负的时候。
连他们这种外人都能看出来接二连三的欺凌事件事出有因,薛槐又不瞎,肯定不会看不出来。
但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对话,徐宵似乎没有从少年的举动里,找到一点试图深挖这件事的样子。
尤其他皱眉,这一次,阿刀做的事可谓是相当过分。依着薛槐的脾气,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背后的人。
可从上次的对话里,他也没看出来薛槐有深挖的心思。
不是很爱楚程程吗?为什么会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一节?
“等会给念念带粥喝。”徐宵还在出神,裴久川已经把车停在了粥府前,“他上次说要吃南瓜饼来着。”
“行。”一时想不通,虽然心里别扭,徐宵还是点点头。
正值饭点,粥府里的人不少。惦记着还在家里的念念,两个人没打算在店里吃,点了单后,就寻了一处坐下,等着侍应生打包好。
邻桌是一家人,小女儿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模样,性格却很活泼。不老老实实吃饭,反而一个劲儿在地下乱跑,父母一连喊了好几声,也没把她喊回来。
“小心!”跑来跑去,小姑娘一个趔趄,就要往端着粥的侍应生上扑。
粥都是滚烫的,要是倒在人身上,肯定要烫伤。侍应生来不及躲,只能徒劳地伸长胳膊。
哐当一声,碗和托盘一起飞了出去,然后摔在地下,发出巨大的响动。
“你们干嘛啊?”愣了两三秒,妈妈先跳了起来,“我女儿要被烫坏了!”
像是为了应和母亲的话,小女孩哇地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我”侍应生急得眼泪直打转,她的年纪也只有十七八岁,哪儿会应付这种事。
“怎么了?”经理循声而来。
“她把粥往我女儿身上倒!”女人恶声恶气地把手往侍应生那边一指,“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员工!”
“我说阿姨。”侍应生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一旁,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这和人家小姑娘没关系?”裴久川看着因为自己一句“阿姨”而骤然变色的女人,“不是你家小孩四处乱跑吗?怎么还反过来怪到别人头上?”
“你!”女人大怒,正想争执,对方却移开了眼。
“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裴久川凉凉道,“当着孩子的面说谎,也好意思。”
“???”女人瞪大了眼睛。
“好了好了,大家受惊了。”一直插不进话的经理,此刻终于抓住一个空档,“人没事就好,等会给大家送点心,都不要生气了啊。”
说着,他冲侍应生挤挤眼睛,示意对方乘着现在赶快溜,别被女人缠上。
侍应生会意,感激地看了裴久川一眼,低头快步离开了。
女人本来还想闹,但方才小少爷说话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听得十分清楚,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这下,她也没那个底气接着闹事,只能狠狠地冲裴久川翻了个白眼,一把将女儿拉了回去。
帮助人的感觉不错,裴久川美滋滋地重新坐下,就看见自家上司的脸上布满了云翳。
“呃”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急忙解释,“我是说她年纪大!不是说你!”
实际上,女人的年龄其实应该比徐宵小一些,回想起之前叫对方阿姨的场景,小少爷的心一紧。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徐宵抬眼。
果然生气了!!!
“我说你看起来和我哥差不多”裴久川试图最后垂死挣扎一下,“又年轻又好看”
徐宵皱眉。
裴久川吓得不敢说话,这下完蛋了!
“你刚才说”然而,上司好像并不是在说这件事,“和她没关系?”
“呃?”裴久川茫然地应了一声。
徐宵的脸色更差了。
两个小时前,当他有心激楚程程时,曾问过对方,就不怕一直跟着他的那个人朝薛槐下手?
那时,楚程程也是这么回答的。
“不会的”少年的眼睛通红,“这和他没关系。”
他的态度笃定得不可思议,仿佛确定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的恋人。
楚程程的话也很奇怪,他不说薛槐身手好,一般人轻易动不了薛槐。而是来了一句具有开脱意味的话。
不会欺负薛槐
和薛槐没关系
裴久川还在胆战心惊地观察上司的表情,下一秒,男人突然把手伸了过来,越过桌子,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徐宵很少在公众场合和他做什么亲密举动,小少爷一愣,却下意识攥紧了对方。
☆、朝夕(19)()
“薛槐?他怎么了?”
裴久川没明白什么意思。
但徐宵抖得很厉害;用力地抓着他;指节绷得紧紧的;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喂?”见男人这幅模样;裴久川径直站起身;“你还好?”
楚程程和薛槐的脸交替出现在眼前,让徐宵的思绪彻底乱成一团;直到被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去。。。。。。去楚程程家。”他下意识收紧了手;沙哑到;“现在!”
薛槐回家的时候;楚程程正在厨房里洗茶杯。
“家里来人了?”薛槐看了眼鞋柜;感觉拖鞋的位置好像和自己出去时不太一样。
哗哗的水流间;楚程程小声地嗯了一声。
他本就生得瘦弱;蜷在流理台前;低着头,看上去就更小;稍稍用力就能把骨头轻易折断。
“谁啊?”薛槐挤进厨房。
薛槐这么一挤;厨房的空间就显得拥挤很多。但他本人显然没有这个自觉,反而去夺楚程程手里的杯子:“我来洗。”
“徐叔叔他们。”楚程程往一边靠了靠;给薛槐让出位置。然后低下头。
低着头;他看不到恋人的脸,只能看见对方结实的小臂;透着少年的朝气。
“他来干嘛?”薛槐皱眉,手上动作却没停,一个一个地把茶杯洗好;然后转过来,用湿漉漉的手轻轻揉了下楚程程的头。
“没什么,就来问问上次的事。”楚程程的头更低了。
从这个角度,除了扑朔的羽睫外,薛槐什么也看不见。
他只能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揽上楚程程的腰,轻声安慰到:“别害怕,我在这儿,没事啊。”
楚程程不说话,顺势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薛槐只当对方因为前几天的事心情不好,愈发温柔地拍着楚程程的背。
蝴蝶骨把单薄的t恤轻轻支起,随着楚程程的呼吸轻轻翕动,但慢慢的,抖动的幅度似乎大了些。
“程程?”
才发觉有哪里不对,薛槐往后退了一步,托住楚程程的下颌,轻轻一抬,就被对方满脸泪水的样子给吓着了。
“我没事。”眼睛都哭得通红,楚程程还在逞强,他稍稍挣了下,想从禁锢他的怀抱里脱身。
“程程。”薛槐心里一紧。
“叮咚——”
“去开门。”突如其来的门铃声让薛槐一怔,趁着这个时候,楚程程推开了他,“有人。”
“。。。。。。”
薛槐无意识地揽了揽手臂,却只抱到虚无的空气。
“谁啊!”不明白恋人怎么突然哭了起来,薛槐憋了一肚子气,还得乖乖听话去开门。
他刚把门向外推开一个缝隙,外面的人用力一拉,把门彻底拉开了。
“徐。。。。。。”薛槐只来得及往外蹦出一个字,下一瞬,男人一拳挥在了他的脸上!
“艹!”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毫无防备,薛槐硬生生被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反应过来之后,蓦然绷紧了身体,“你有病吗?!”
“有病的是你!”见薛槐朝自己冲过来,徐宵也不躲,顺势往旁边一跳,手一抬,从侧面狠狠肘击上对方的侧腹!
他这一下带着火气,力道比平时都狠。薛槐哪能反应过来,直接从半空中被截住,然后朝下栽去。
“徐处!”裴久川目瞪口呆。
“你爸爸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吗?”徐宵只当没听到耳边的话,一把揪住薛槐的领子,哐当一声撞在一旁的立柜上,把花瓶撞下来摔得粉碎,“你就是这么做人的?”
“咳。。。。。。”连着挨了三下,薛槐满嘴都是血,头上也被撞出了一道口子,正沿着额角往下淌着猩红的液体,“你。。。。。。”
“徐叔叔!别打了!”楚程程本来躲在厨房里,听到外面巨大的声响,一探头,就看到薛槐被揍翻在地,“不要打他!”
“你现在还准备替他瞒着吗?”徐宵稍稍直起身,腿上用力,死死压住薛槐,不让对方动弹,“你以为你这是对他好?”
“不。。。。。。”楚程程捂着嘴,拼命摇头,“不要再打了。。。。。。”
他靠在墙上,一边摇头一边哭,被捂住的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接着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程程。。。。。。”余光瞅见恋人的模样,薛槐下意识想动,刚抬手,头被人往地上狠狠一磕,活生生地磕晕过去。
“叫救护车。”徐宵松开手,沉声吩咐裴久川。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片狼藉的客厅里,只剩下了徐宵和楚程程两个人。
少年早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忽白忽红,最后完全变成苍白的颜色。整个人木木地靠着墙,无声地掉眼泪。
见他实在狼狈,徐宵叹了口气,用脚踢开碎瓷片,在对方身边坐下。
“这样的事。。。。。。”尽管不好开口,但该问的还是得问,“他做过多少次?”
楚程程像没听到似的,愣愣地盯着前方。
他漂亮的眼睛就那么瞪着,像是被取下戏绳的木偶,僵硬而呆板。
“我。。。。。。我不怪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他只是。。。。。。“楚程程把身子蜷起来,紧紧抱住膝盖,“太。。。。。。太喜欢我了。”
和大人相比,少年的爱恋总是毫无顾忌,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喜欢上一个人,也许只是因为初次见面时对方把自己挡在身后的动作,或是低下头来,脸上还挂着伤,却强扯出来的微笑。
楚程程不觉得薛槐有哪里不好,他喜欢被恋人突然从背后一把抱起来,也喜欢白日里偷偷地在街上去牵对方温暖的手。
可渐渐地,他发现,薛槐好像并不像他一样开心。
“他。。。。。。”楚程程咬着唇,“他想得太多。”
学校里喜欢楚程程的人不少,不仅有姚清这样的女孩,还有另外一些男生。楚程程天生性格敏感,对于周围打量的视线,心里多少都有盘算。但他已经有了薛槐,其他人的感情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
然而,楚程程没感觉,不代表薛槐不紧张。
“他好像总是很害怕。。。。。。”楚程程把脸埋到膝上,声音闷闷的,“我会不要他。”
“我只有程程一个人。。。。。。”
另一边,薛槐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裴久川根本懒得理他,但少年仿佛在自言自语,并不介意小少爷会不会听。
“他太好了。。。。。。”薛槐喃喃到,“我配不上他。”
“你是配不上他。”裴久川冷笑,“你自己看看你做的是人做的事?”
挨了训斥,薛槐喉头动了一下,却罕见地没有还嘴。
“第二次被堵的时候,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徐宵听不出来楚程程说的第二次是哪一次,少年的声音很低,几乎让人听不清,“薛槐去打了他们。。。。。。但是。。。。。。”
“我没有想伤害他。”薛槐的声音沙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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