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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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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租了这一台?”
老板又点了点头。
这个木讷的男人,在两周前的晚上,急匆匆地闯进了店里。
本来陈老二都打算关店回家了,突然来了个客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机会的他自然热情地迎上去,准备狠狠宰对方一笔。
然而男人似乎对其他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只向他询问有没有能播这种录像带的机子。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盘普通规格的录像带,有些犹豫地在陈老二面前晃了晃。
意识到自己只能赚一台录像机的租金,陈老二心里很是沮丧。但一块钱也是钱,何况他向来只把价格往高了报,就算对方对半砍价,吃亏的也不会是他。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没有一点还价的意思,很爽快地付了押金和租金。然后像是逃命一样离开了店铺。
“好像再待一会儿,我就要抢他钱一样。”陈老二眨巴眨巴眼睛,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租个录像机,怎么就把那个人吓成这样?
听着老板绘声绘色的描述,徐宵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依着老板的意思,薛佳明在看录像之前,很可能已经意识到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才那么紧张。
薛佳明从哪里得到的录像带?
那盘录像带里有什么?
现在录像带去哪儿了?
一连串的疑问一个接一个跳出来,占据了徐宵的思绪。
但有疑问总比什么都没有强,至少现在,录像带是一个新的方向。
“同志。。。。。。这机子。。。。。。”见警察沉下脸不说话,陈老二在心里斗争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我们得留着,不好意思。”
耶!陈老二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得强作镇定,心里早盘算起该拿这笔钱做什么了。
那个倒霉鬼,该不是偷偷拍小电影被抓了吧。送走警察,他还在幸灾乐祸,那可真是有够刺激的。
“你们徐处呢?”王之衡推开203的门,没看到其他人,只看见那个跟在徐宵身边的小警察,他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对着一台录音机发狠。
裴久川刚放进去一盘新的磁带,还没来得及按下播放键。冷不防背后传来人声,吓了他一大跳。
“。。。。。。他出去了。”见来的人不是徐宵,裴久川兴致缺缺地转回了头。
他只是有点犯困而已,为什么不带他出去?他又不会拖后腿!
感觉自己被抛弃的小少爷满心不高兴,恶狠狠地戳下了播放键。
王之衡咋舌,前两次看这孩子挺乖的啊,难道是在徐宵旁边性子被压着,离了上司就暴露出本性了?
反正也不关他的事,王大胆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
“那你等他回来告诉他一声,今天没什么收获。”徐宵不在,王之衡懒得浪费时间,吩咐完就准备关门走人了。
“等一下——”他还没来得及踏出半步,就被叫住了。
小警察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没有收获?可我们徐处说你很厉害的。”
王之衡:“。。。。。。”
这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就是这样。”难得好脾气一次的王大胆,坐在裴久川对面,把今天在一中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给对方讲了一遍。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小少爷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个不在场证明会不会太草率?”
王之衡耸耸肩:“很遗憾,大部分老师都有至少一个班的证人。”他倒是想草率,可这草率得起来吗?
“那也就是说,凶手就在那四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老师里了?”
“可能是三个。”王之衡纠正他,“其中一个老师的不在场证明要到明天才能确定。”
何况,这句话他没说出口,这种询问也只是尽可能缩小范围,并不能完全证明剩下的人是无辜的。倘若真的有心,再加上一点巧合,也许只要五分钟的时间,就能解决掉薛佳明。
在没有监控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细致到排查五分钟的精度?
裴久川不知道王大胆心里的想法,兴趣都被他上一句话吸引走了:“明天才能确定?”
“是啊。”王之衡靠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有个老师的证人今天不在学校,明天才能问。”
裴久川了然地点点头。
两个人坐在会议室里,没了话题,一时间有些尴尬。
一盘磁带听完,裴久川换上了最后一盘。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来早上王大胆说的相亲对象。
他瞥了对方一眼:“王队,问你个事。”
“你说。”
小警察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凑到他跟前,十分严肃地问:“为什么徐处的相亲都是你去?”
把他打死了,徐宵会和自己算账吗?王之衡盯着对方的脸,努力用理智克制住自己。
“因为我比他帅。”感觉揍人的欲望逐渐平息下去之后,他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
看对方的表情,大概。。。。。。完全没信。
那要他怎么说?王之衡悲愤欲绝地想,非要说系统里的大姐给徐宵介绍的对象比较好吗?他也想不通,自己比徐宵高,比徐宵身材好,怎么大姐们就不多给他介绍一下对象?
“不会吧。”伤心之际,他听到小警察的喃喃自语。
“什么不会?”自觉落了面子,王大胆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正准备朝对方发难,却发现小警察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这边。
裴久川把磁带倒回最开始,重新播放。然后在桌子上翻找着什么。
“怎么了?”王之衡有些懵,虽然他听不懂这磁带播的是啥,但确实挺难听的。这孩子是现在才反应过来?
“一、二、三、四。。。。。。”裴久川数着手上的磁带,然后缓缓地把目光移向录音机。
第17章 黑白(17)()
徐宵带着“确实少了一盘录像带”的消息回到局里时,非常意外地被告知磁带也少了一盘。
“大概是一盘。”被他留在局里休息的裴久川,脸色有些泛白,眼里却透着锃亮的光,“第四盘和第六盘的内容衔接不上,按着少掉的部分算,应该还有一盘磁带。”
说完,他期待地看着上司。
徐宵对这种眼神并不陌生。
对门家的雪瑞纳偶尔会顺路给他叼报纸,吭哧吭哧跑到他面前时,黑亮的眼睛里就是这种求爱抚求表扬的娇态。
真是。。。。。。他心下暗自发笑,而后突然意识到,把小少爷和雪瑞纳放在一起比较不太合适。
“做的不错。”他表扬到。
然后就看到了裴久川露出“嘿嘿嘿被夸奖了”的表情。
王之衡懒得看这一大一小在自己面前上演同事情深的戏码,把情况简单地又给徐宵讲了一遍,重点叮嘱了未来一个月内一定要见到新相亲对象后,脚底抹油准备走人。
“着什么急?”徐宵早看出来他想溜,先他一步挡在了门前,“我还有事问你呢。”
王大胆在心里默念三遍“今日的忍辱负重都是为了明日的老婆”,才勉强忍住了怼对方的冲动。
“快说行吗?我一天都没好好吃饭了”他没好气地往桌子上一靠,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徐宵。
徐宵不急,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往裴久川手里塞了一杯,盯着对方喝完,才慢腾腾地转向王之衡:“你第一次去现场的时候,没什么特殊情况?”
王之衡个头魁梧,脸也和身材统一了风格,都是刀削斧砍的粗犷型。因此,当“认真思考”这个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时,难免和他的个人风格十分不相衬。
裴久川咬着空空如也的茶杯,努力压抑住自己的笑。
“很遗憾,我想在这点上我真的帮不了什么忙。”就在裴久川快要憋不住的时候,王之衡结束了他的思考,“老实说,那个现场和任何一个心脏病突发的现场没什么分别。”
那天赶到现场的时候,他更想说,这种事情你们打120好吗?110也没办法啊。
谁知道过了一周,就真的该他们出场了。
徐宵点点头,他相信王之衡的水平,王大胆说现场没有问题,那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特殊状况。
也就是说,凶手并没有留下明显的破绽。
“我说徐处,你心里现在有数吗?”王之衡看着他拎回来的录像机,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磁带,不怀好意地冲他咧开了嘴。
“我对你的相亲对象挺有数的。”迎着王大胆幸灾乐祸的目光,徐宵莞尔一笑。
送走了想要抱着他大腿认错的王之衡,本着多鼓励新人的想法,他再一次夸奖了裴久川。
“你怎么会想到听磁带?”徐宵噙着笑,“是个好想法。”
裴久川经不住他这么似有若无的微笑,当下露出更灿烂的笑容:“我待在这里没事干,想听听他唱的怎么样。”
倒不是他谦虚,小少爷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曲七小鸽子在医院待着,上司又丢下他一个人,自觉被抛弃的裴久川在警局里上上下下转了半天,最后被林局客客气气地送回了会议室。
当然,林湖的话说得很好听:“小裴,你别乱跑。局里年轻女同志多,你这么一乱窜,闹得小姑娘都不好好工作了。”
“像你们徐处,都是待在办公室里,从不出来招惹人的。”看着裴久川的表情,他又补了一句。
听了这话,小少爷当然乖乖地自己回去了。
会议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看来看去,他盯上了薛佳明的磁带。
裴久川按下了播放键,薛老师的声音又从录音机里淌出来。
一开始还有背景音乐,到后来完完全全就是男人自己的哼唱了。
虽然他的调子跑了个彻底,发音也很含糊,但听得出来,他唱的很开心。
裴久川忍不住在脑海里勾勒起薛佳明的形象,一个不受同事欢迎,生活简朴,心地善良,在木讷的外表下,还有一点小爱好的男人。
他现在躺在狭小的骨灰盒里,永远地沉默着。
“王队和我说话,我分神了,一开始没听出来。”裴久川打量着上司的表情,见对方还是一副笑模样儿,便接着说,“后来一听,剧情衔接不上了。”
“之前的几盘磁带,都是唱够了的,没有单独挑一幕出来唱。”他斟酌着用词,“所以我认为,有人拿走了一盘磁带。”
说完,他有点紧张地盯着徐宵。
磁带的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丢了一盘录音磁带,也许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只是想向对方证明,自己。。。。。。不会拖后腿。
所以不要再把他一个人丢下了。
徐宵到底比裴久川多吃十年饭,小少爷心里想的什么,他自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孩子。。。。。。他无奈地想,林湖先前说什么来着?裴少爷也许娇生惯养了些,又不是不知世事?
现在就差把心里话全写脸上了。
“你做的很好。”尽管想的是不能惯着裴久川,说出来的话却变了味,“我们谁都没你想的这么周到。”
裴久川的眼睛唰地就亮了。
他的眼睛本来就生得剔透,现在看去,竟然有种灼人眼的璀璨。
徐宵别开了眼。
“从我们目前知道的情况推测,薛佳明生前看过的录像带,和他的死亡可能有很大的联系。”
徐宵走到白板前,写下录像带三个字。
都说字如其人,他的字却不是婉约清隽的类型。他下笔极快,几乎一气呵成,藏着收不住的锐气。
“他花了一笔对他而言不小数目的钱,去租借录像机,说明这盘录像带里的内容十分重要。”
徐宵想起陈老二的形容:“他当时十分慌乱,可能已经知道录像带里是什么。”
什么内容会让他如此惊慌失措?
他的把柄?别人的把柄?还是其他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现在录像带不见了,如果这盘录像带是被凶手拿走的,那就证明这里面有什么对凶手不利的内容。”
“头儿。”裴久川用手撑着头,盯着白板,“录像带会不会在他父母那里?”
“我不认为他父母会觉得录像带是值钱的东西。”想起薛母的丑态,徐宵皱了皱眉,“依薛佳明对录像带的重视程度,我更倾向于他随身携带录像带。”
但是办公室里并没有。
“如果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为什么要在办公室里看?”小少爷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就算是一人一间办公室,也没有在自己家里看方便吧?”
裴久川说的有道理,如果是私密的录像,自然在家里看更合适。
同时,徐宵也考虑过另一种可能性,薛佳明把录像机带去学校,是为了下班顺路还掉。
但陈老二的店离薛佳明的家并不远,反倒是离一中有一段距离。即使薛佳明打算还掉录像机,那也应该是直接从家里拿过去方便,不存在要把录像机拿到学校的情况。
而且,陈老二的账册上,记录的应还日期,是上周周五,薛佳明出事的两天后。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
“他把录像机带去学校,是为了和某个人一起看录像。”
徐宵淡淡地说,同时在白板上添了一个x。
盯着这个x,他的心里仍有疑虑。
即使要和x一起看录像,为什么不把对方叫到家里去?在学校拿着录像机招摇过市,不会太过显眼吗?
家里显然比学校更私密。
私密。。。。。。他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是了,正是因为私密,才不能在家里看。
学校是公众场合,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薛佳明在第一时间有机会求救。
而在家里,关上门,他没有求救的机会。
这么一想,他的脸色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
薛佳明早就预知到了可能的危险,并且为此做好了准备。
可他最后还是死了,而且死于心脏病发。
裴久川看着他的脸色逐渐转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时间也不敢开口问,只能无辜地盯着对方看。
大概小少爷的目光太过灼热,没过多久,徐宵就注意到了对方的视线。
“这个x,很可能就是凶手。”他不欲多解释,直接把自己的推断扔给了裴久川。
裴久川:。。。。。。这么跳跃的吗?
那盘录像带里,究竟有什么内容,让薛佳明如此谨慎,偏偏最后还是丢了性命?
徐宵盯着白板上的字,若有所思。
那盘磁带又在什么地方?是巧合吗?
也许是,但他现在不敢拿人命去赌巧合这两个字。
裴久川看着上司沉默地坐在那里,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
第18章 黑白(18)()
裴久川做了一个梦。
梦里,徐宵带着他和曲七去医院看小鸽子,但走着走着,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能听到病人痛苦的呻/吟,家属大声的交谈,甚至能闻到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可他就是一个人都看不到。
他漫无方向地乱窜,一边走一边喊着徐宵的名字。
然而没有人应答。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间病房出现在他眼前。
裴久川模糊地觉得,小鸽子住的应该是这间病房。
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从裴久川的角度,看不到对方的脸。他只好走上前去。
“徐处?”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双眼紧闭的徐宵,男人的身上插满了管子,毫无动静地躺在那儿,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不可能!”裴久川瞬间慌乱起来,与此同时,床边的各种仪器一起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床头,在他绝望的注视下,心电监护仪的画面骤然变成了一条毫无起伏的直线。
他醒了过来。
背上的冷汗几乎把睡衣浸透,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是梦,裴久川对自己说,都是假的。
尽管如此,胸腔里的疼痛却从梦境里蔓延到现实,酸涩感郁积在心尖,一跳一跳地抽疼。
他捂住心口,眼前浮现出男人微笑的脸。
裴久川没睡安生,徐宵这一晚上休息得也不怎么舒服。
他吩咐小少爷先回家,自己留下来加班,想看完从隔壁市拿回来的监控。
反正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回不回去都一样。他想,这就是单身的好处。
然而,小少爷好像不太乐意被赶回家。他也不直说,就一个劲地盯着徐宵看。
“你回家睡一晚上,明天早点来行吗?”被人从背后直勾勾盯着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徐处长只能诚恳地对下属讲道理。
“咱们这里现在一病一伤,说出去也不好听对不对?你好好休息,早点好起来,至少让我少操点心。”
不知道裴久川听进去了哪句话,他磨蹭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走掉了。
这么敬业吗?徐宵一边摇头一边叹气,曲七要是有小少爷一半的职业精神就好了。
监控录像主要集中在三个地点,朱阿姨家的巷口,小孙子的幼儿园,还有一家规模不小的菜市场。
毕竟是老城区,并不像新区一样,每条马路甚至每个店铺都有监控。拿小何的话来说,能有这几个地点的监控,已经很不错了。
徐宵伸手揉了揉眉心,从朱阿姨出门的时候看起。
他心里其实没抱什么希望,那个偷走手机的人,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下手,躲开监控的可能性实在太大。
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薛佳明被害的事情?徐宵一面盯着屏幕,一面想着其他的问题。
在这场由薛佳明和x主演的谋杀剧里,这个遮遮掩掩,不欲露面的第三人,究竟是站在舞台之上,亲自参与了演出,还是躲在幕布后面,暗中窥视着一切?
虽然看着监控录像,徐处长的心思却大半都跑到了丢失的录像带上。
在这个案子里,录像带是原点。
薛佳明和x的冲突,自录像带始。
同样,以录像带为中心,也可以做出关于第三人的两个假设。
第一,对方不知晓录像带的存在,而是通过别的方式得知了薛佳明死亡的真相。
在这种情况下,很可能是薛佳明本人事先透了口风,朝第三人暗示了“如果我出事,是被某人害了”的想法。
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么,第三人和薛佳明的关系应该不错,至少薛佳明对第三人有着足够的信任。否则,绝不会把这种消息透给对方。
然而,从薛佳明的交际圈来看,他好像并没有一个能够托付生死的朋友。姚清和老院长可能是他在垚江最亲近的人,但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这个假设陷入了困局。
第二种假设,第三人知道录像带的存在,同时知道薛佳明看过这盘录像带。
这样一来,他对薛佳明和x可能产生的冲突有所了解。他清楚事情的严重性,知道录像带里的内容会使x对薛佳明痛下杀手。所以在薛佳明出事后,第三人推断出这场“意外死亡”并非真正的意外。
可他从哪里知道录像带的事?
如果他从薛佳明那里得知录像带的存在,那么问题又重新回到了第一个假设上。薛佳明的身边,有哪一个人,可以让他安心地去托付这个足以致命的秘密?
这条路显然走不通。
但另一种可能就更没有出路了。如果第三人从x口中知晓录像带的秘密,他现在八成和薛佳明一个下场。哪儿还有机会跑去偷手机,然后引诱姚清报警。
除非他和x关系不错,即使他知道录像带的事,x也不会对他做什么。但如果是这样,他有什么必要为薛佳明鸣冤?即使出于良心的谴责,但在报警之后,他就不怕被闻风而动的x报复?
徐宵一脸纠结地盯着屏幕,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早知道就把小裴留下来了。”他轻声嘀咕,大家一起纠结总比他一个人纠结要好。
怀着满腹疑问,一直拖到半夜,徐宵才看完监控。
“金瓜还真不错。”他看着朱阿姨把金瓜拖进巷口,然后冲着监控外的某人招手,“今天该留下来吃顿饭的。”
不过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就算开车开不到门口,不能好人做到底,帮老人把金瓜拿到家门口吗?他看着朱阿姨热情挥手了好几分钟,心下道,十几个金瓜可不好拿。
意料之中,没有发现任何偷手机的线索。
想来第三人应该瞅准了时机,在没有监控的路段下手。
这么谨慎啊。。。。。。徐宵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思绪却停不下来。
偷手机报警本身已经足够小心,第三人却又选择了把主动权交给姚清,明显是慎之又慎,不想让自己牵涉其中。
对了。。。。。。还有这一茬。他感觉自己有些烦躁,对方如何得知他们特殊的父女关系?依姚清的描述,薛佳明几乎没有向他人提及这段关系的可能。
一个又一个问题接二连三地冒出来,在昏昏沉沉的思考里,徐宵慢慢睡了过去。
他睡得迟,合眼前又怀了满腹心事,再加上睡椅子实在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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