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凡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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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弥漫着怪味，细细一闻，是来自歪嘴猴身上，想必是很久没洗澡。

　　　　趴在铁桌上的人，微抬起头，瞟了眼两人，嘁了一声，不做理睬。

　　　　两人同时蹙眉，韩雍和一拍桌子，骂道“给你几天时间思考了，你为什么不愿说，你以为你现在这幅样子，除了坦白从宽外，还能有更好的选择？”

　　　　歪嘴猴仍然趴在桌上，不过从怀里说出了话“就凭你？那你为什么要把我藏在这”

　　　　“U盘里有什么你知道吗”韩雍和不动声色的说道。

　　　　突然间，像呼吸都有意压着，听不到一丁点声音，只有细微的门外吵杂声。

　　　　站着两人忽然听到一口重重的吸气。

　　　　紧接着，歪嘴猴缓缓直起上身，露出他那张满是伤疤，丑陋又凶恶的嘴脸。

　　　　“是什么？”语气加上神情，一副悍然不顾的模样。

　　　　“呵呵”韩雍和见他有想法，便知道可以沟通下去了“想知道，你得先说说你知道的”

　　　　歪嘴猴眯着鼠眼，瞧着两人，双手从前往后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铁链随着摆动咔咔作响。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说过，你没得选”韩雍和忍着怒气“我透露给你点吧，U盘里有十三年前一件惊动全世界的大案”

　　　　歪嘴猴瞳孔一缩，盯着韩雍和，半边脸仍有点肿，被纱布包的鼓鼓，导致表情极为不自然，像笑又像怒。

　　　　半天，他才回了一句“是嘛，没兴趣”

　　　　“是没兴趣，还是不愿有兴趣啊”吴定涛抓住了他的表情动作，嘲讽的问道。

　　　　听到此话，歪嘴猴将视线转移到吴定涛脸上。

　　　　双目对望，皆看出对方不简单。

　　　　“我说过，你们知道的太多，会招来杀身之祸，哈哈哈”

　　　　歪嘴猴猛地狂笑起来，似猴尖叫的笑声，让人想掐断他的脖子。

　　　　韩雍和听过一次，不觉奇怪，反倒是吴定涛被笑声惊的身体一颤，差点就没动手打人。

　　　　就在怪异的笑声回荡在吴定涛脑海时，他记起花了好大代价换来的一条重要线索。

　　　　“歪嘴猴！”吴定涛大声一吼，也不管外面有没有人听到。

　　　　笑声猛然停止，歪嘴猴挑衅的盯着吴定涛，等待他下一句话。

　　　　“黄俊龙的消息呢？”

　　　　名字刚说完，歪嘴猴欲起身与吴定涛平视，又被座椅上的铁杆顶了回去。

　　　　他脸色阴晴不定，右边嘴角渐渐翘起，张开，无声的冷笑道“我可以回答你们一个问题和你们交换黄俊龙的消息”

　　　　“一个就想换，那你猜猜我会不会答应？”吴定涛俯视着对方，用嘲笑的意味问道。

　　　　“两个”歪嘴猴动动下巴“不行，就算啦”

　　　　“行”吴定涛答应道，故意停顿一下“我说完一半，你回答两个问题”

　　　　“哈哈，说吧”歪嘴猴轻笑两声说道，又补上一句“骗我的话，以后就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任何消息”

　　　　吴定涛流露出微笑“放心，我讲诚信，不过，也希望你讲诚信，但是呢，为了消息属实，你要等等，等我确认”

　　　　“行，我等”歪嘴猴冷笑着，半边脸的纱布上下晃动。

　　　　眼看着又要狂笑起来，韩雍和连忙制止道“如果你还想和我们做交易，最好安静点”

　　　　歪嘴猴阴沉着脸，嘁一声，有趴回桌上，不忘说道“等你们有消息再来找我吧”

　　　　两人不在停留，默不作声的离开了看收房。

　　　　走出房间，韩雍和对自己带来的下属吩咐看好，便带着吴定涛去到了杂货间里。

第88章　视频（）　
杂货间内，各种货品堆积，文件夹，厚厚的书籍，灰尘堆积，轻轻一吹，便会扬的满天飞舞。

　　　　只空余丁点位置于门口，容两人站立。

　　　　两人站着，坐是坐不下，免得弄脏了衣服。

　　　　“一定要到这才能看嘛”吴定涛有些不满的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跑出去看，被人发现怎么办啊，这里好歹都是自己人，不会乱说”

　　　　“是我的人”吴定涛揶揄道。

　　　　“你的人，你的人，都是你的人，好吧”韩雍和念叨着，从角落旮沓里抽出笔记本电脑，拍拍表面沾上的灰，按下了电源键。

　　　　看着屏幕亮起，韩雍和满足的说道“幸好还有电”

　　　　“什么破电脑，开机这么慢”吴定涛探头看去，心急的催促道。

　　　　“瞧你那猴急样”韩雍和从警服上衣兜里掏出U盘，插进电脑。

　　　　“喂，你打算几时把事报上去”吴定涛突然低声问道。

　　　　韩雍和放在键盘上的手顿了顿，深思熟虑番，才回道“不好说，等先把两件案件的关联查清楚，再说”

　　　　“你不怕事情暴露，上面怪罪下来。。。。”吴定涛不说全，意思已经讲明。

　　　　“我怕什么，你这么溜，敢过来陪我，肯定有办法的”韩雍和打开U盘，自嘲的补了一句“你再不来，明天一早我就报上去了”

　　　　“嘿嘿，不说了，快看看吧”吴定涛不做回答，转移话题道。

　　　　U盘里只有两个东西，一个文件，一个视频。

　　　　“先看那个”韩雍和问道。

　　　　“视频吧”吴定涛搓了搓下巴，答道。

　　　　“好”

　　　　视频一点开，便是照着冲锋枪贴着右腿，录像机应该是在手指上，不出错应该是戒指，正在行走。

　　　　画面有些模糊不清，半清半楚，看光亮度是白天，走在山路上。

　　　　视频总长有一个多小时，漫长的步行山路，让人想跳过。

　　　　但两人一点跳过的意思都没有，尽管韩雍和看过一遍。

　　　　碎石与鞋底的摩擦声绵绵不绝，响声很细微，很密集，在安静的杂货间分外刺耳。

　　　　“这枪是什么枪”吴定涛眯眼，仔细观察视频里的每一帧。

　　　　“上世纪90年代比利时FN公司P90冲锋枪，看枪外型，应该是改装的”韩雍和沉声回道。

　　　　“好枪啊，难怪眼熟，以前玩CS时，最爱用的枪，想当初提枪，无人能挡”吴定涛自恋的笑嘻嘻说道。

　　　　“是啊，是啊，你最厉害啦”韩雍和鄙夷的小声嘟哝“安心看视频啦”

　　　　两人看了二十几分钟，看的眼睛刺痛，困意滋生，脚步总算停下来。

　　　　视频里的录像范围慢慢抬起。

　　　　此人特意站在后方高处，录着前方一大堆人的背影，背影过去密密麻麻一大堆人站在平地上，仔细一看，黑人白人黄人什么都有。

　　　　山围绕一圈，这群人处于深山老林间，太阳照的炽烈，有不少人在擦汗。

　　　　似在等人齐，站在背影前方的人迟迟没有说话，没有动。

　　　　渐渐地，视频被人头占满，只有几颗大树突兀出来。

　　　　“之前关于此案的案卷，你看了没有”吴定涛搓着下巴，深思熟虑，有些想不明白。

　　　　韩雍和盯着电脑屏幕，见背影最前方的人在走来走去，但因隔得太远，没有丁点声音传出。

　　　　“没有，没权限不能看，只不过我从其他人打听到了一些东西，当年这伙人集结这些人的目的，是想收小弟，后因为有大半数的人不同意，他就拿枪全扫了”

　　　　“又是没权限，你是厅长的直属，有没有试过用他的”

　　　　韩雍和瞅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说道“我哪敢啊。。。。。。听你语气经常搞这种事吧”

　　　　“嘿嘿，不重要，不重要，继续看视频”吴定涛尴尬的笑了笑。

　　　　“你个臭无赖”韩雍和嘲笑着骂道，继续看向视频。

　　　　视频里满山遍野的人影开始乱动，缓缓分成两边，背影最前方的人又走来走去半天，一堆人又动了起来，跑到了右边。

　　　　“他要开始杀人了”韩雍和低沉的说道。

　　　　话一出口，两人立马聚精会神仔细盯着屏幕。

　　　　只见背对着视频的人都抬起枪对准左边的人，包括录像的人。

　　　　左边的人群开始骚动，有跳起的，有想跑到右边的，可不过一秒，便亮起一片火光，迅雷般涌进左边的人群。

　　　　刹那间倒地一大堆，右边的人群连忙往右躲，生怕子弹偏移打中自己。

　　　　场面残忍至极，说草芥人命都是轻的，肃杀之气隔着屏幕都能感觉的一清二楚。

　　　　两人紧锁眉头，神情严肃的盯着屏幕，闭着双唇，似在咬牙切齿。

　　　　枪火停止后，那帮人肩部颤动，应是在大笑，两人对这帮人的笑状，疯狂的行为，觉得恶心不已。

　　　　鲜血染红了半边树林，在阳光下红衣的尸体倒在泥土里，树木断枝铺的满是，盖不住那红透的土地。

　　　　背对着屏幕的人转过身，看清了大部分面孔，不过最远出的几人有点笼统不清。其中就有刚才走动的人，右边的人群慢慢的拥挤着跟上来。

　　　　“这些人你查过了没有”吴定涛绷着脸问道，亲眼看见经过比听到更令人愤怒，更令人不齿。

　　　　“不用查，文档里都有，有些资料，特别是那些外国佬，比我们能查到的还详细”韩雍和话语中隐有不满。

　　　　“好像没有歪嘴猴的样子”吴定涛眼一眯，觉得不对劲。

　　　　“对，我怀疑他是拍视频的人”

　　　　“问过没有”吴定涛搓着下巴，眼睛紧盯屏幕，寻找线索。

　　　　“没有，他在之前什么也不肯说”

　　　　“嗯”吴定涛没在追究下去，他会找个合适的机会问出来。

　　　　录像的范围又变回了原样，照着腿和枪行走，土石与鞋底的磨擦声再次响起，比刚刚的更浓更密。

　　　　“录像的人脚步是不是变慢了”吴定涛脑子里不断回想刚才的场景道。

　　　　“对，他在故意靠近那几个领头的”韩雍和推测道。

　　　　“录像的人心思如此缜密，多年前就录下，现在才拿出来，究竟是什么目的”吴定涛搓的下巴红痛，胡渣刺的手痒。

　　　　韩雍和没有回答，专心致志望着屏幕，希望找出点什么。

　　　　过了好一会，那人似是退到了位置，录像范围慢慢抬起，拍清了那人的脸颊。

　　　　宽长的额头，稀松的眉毛，狐狸眼，小嘴，平静的脸藏不住癫狂的内心。

　　　　视频到了此处，播放完毕，屏幕瞬间化黑。

　　　　杂货间静默，两人有些说不出话来。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响起，惊醒两人。

　　　　吴定涛听出是自己的手机，连忙掏出来看，是想接的电话，他毫不犹豫的点下接听。

　　　　“喂”

第89章　代价（）　
一切的事都如梁凡安所料。

　　　　刚靠近冰箱酒吧，便有人偷偷盯着自己，有几个赫然就是在超市拦住他的人，那偷瞟的眼神跟自己欠了几百万没还似的。

　　　　现在吴定涛已派胡海洋去查李婷的案件，可到现在还没消息，自己只能单枪匹马，万事靠自己。

　　　　站在赤红色的冰箱面前，他脑子瞬间冒出退缩的想法，那个行事怪异的女子着实是他的克星，让他十分不愿与其相处。

　　　　他深吸口气，拉开冰箱门，再次看到耀眼的彩灯闪烁，又忍不住叹口气。

　　　　一脚迈进大厅，音乐声未止，跳舞的人渐渐停止了动作，目光向他投来。

　　　　他身体一僵，迅速恢复过来，朝小包厢慢步走去，偏过头看着珠帘后，望见人在心里放心了不少，望见人在心里又多了几分惧怕。

　　　　站在帘子前，便听到如百灵鸟鸣叫的轻笑声，吵闹的音乐声也盖不住。

　　　　“进来吧”帘子后传来声音。

　　　　梁凡安掀开半边帘子，屈身走入，望着李婷依然是哪个姿势，背靠沙发，双脚不穿鞋放在桌上，秀指夹着细烟，赤红的丰唇吐出长烟缓缓消散。

　　　　“我的小狗怎么来啦，不是叫我一个星期别找你嘛，自己到送上门了，怎么？变听话啦”

　　　　梁凡安站立不动，微皱眉头，回道“有事想麻烦你”

　　　　“呵呵”李婷捂嘴笑不已，脚丫垫着脚丫，笑的花枝乱颤“既然想麻烦我，就这样的态度？”

　　　　“你想怎样？”梁凡安深吸口气，问道。

　　　　“我想怎样？那样看你听不听话了”说完，李婷轻轻拍拍旁边的位置。

　　　　梁凡安想了想，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屁股一坐稳，两只套着丝袜的玉足便放到了他大腿上，绵绵之音靠着耳垂入脑，使他心脏急剧跳动。

　　　　“帮我～捏捏，呵呵”

　　　　为了查清事，他只得强忍离走的心思，缓缓抬起手，稳稳的放腿上，轻轻的捏动肉，用的力气很小，减少接触。

　　　　感受到手中的肌肉紧实，弹性十足，他人摸得话肯定是片刻也不愿松手，梁凡安则恨不得用力甩开。

　　　　“没吃饭嘛，要不要给你叫点吃的啊”李婷嘲讽道，侧躺在沙发上，一手撑头，一手放在肥臀上，姿态妖娆迷人。

　　　　听到此话，梁凡安加重手中力道，小腿肌肉，在掌中变形又恢复，慢慢增温。

　　　　李婷享受着按摩，眼皮渐渐低垂，快要睡去。

　　　　摇滚的音乐从酒吧每个方向发出，震得地板都似在摇晃，梁凡安透过帘子，观察着外面的状况。

　　　　舞动男女，风靡乱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让人沉醉其中，迷惘人生慢慢路。

　　　　“说吧，让我听听什么事”李婷缓缓说道，温柔似睡的音调扣人心弦。

　　　　“黄俊龙是谁，你知道吗”梁凡安沉声问道，偏头观察李婷的脸色。

　　　　话一出口，便感到手里的肌肉忽僵忽松，梁凡安见李婷转过头，饱含深意的盯向他，一字一字吐出。

　　　　“你是谁的人”

　　　　“谁也不是”梁凡安想都不想，迅速回道，他不可能说自己是警察。

　　　　李婷轻哼一声如娇喘，将腿收了回来，直起上身，面对梁凡安，侧靠沙发。

　　　　一双水灵灵的眼眸说是平视，更像是藐视。

　　　　“你自己说，还是我派人查”说话冷冰冰的，宛若女王的气势不道而出，朝梁凡安压迫。

　　　　面对质问，梁凡安根本没法回答，怎么选都不会有好下场。

　　　　想了好久，音乐都换了首歌，李婷也不急，冷漠的盯着对方，等待回答。

　　　　“重要吗？”梁凡安试探性的问道。

　　　　李婷嘴角一翘，一副吃定他的样子，用食指抬起他的脸，讥笑道“我的小狼狗真是好多秘密啊”

　　　　“告诉我黄俊龙在哪”梁凡安任由她的动作，坚定的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要看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了”她冷笑瞧着梁凡安，对方越是想反抗却不能反抗的样子，让她异常兴奋。

　　　　“你想要什么？”梁凡安眉梢上扬，不苟言笑的问道。

　　　　“嗯～”李婷思考了一阵，说道“陪我玩一个星期”

　　　　“行”梁凡安决然果断的回道，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时间由我定”

　　　　“不行，万一你一直拖着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

　　　　“一个星期之后开始”

　　　　半天没人说话，李婷见梁凡安斟酌不定，收回手指，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小脚放在桌面，无所谓的说道“不答应，就算了吧”

　　　　“好，听你的”梁凡安不爽的回道，心想到时的事到时再说。

　　　　听到梁凡安答应，李婷迅速展颜欢笑“呵呵，这才乖嘛”

　　　　“说吧”梁凡安催促，他清楚吴定涛那边，应该在等自己消息。

　　　　李婷点上根烟，吸上一口，才开口说话，烟雾随着嘴张开而漏出。

　　　　“黄俊龙已经逃到国外了，在你上次见我的前两天凌晨”

　　　　“那他是干什么的”梁凡安边深思边问道。

　　　　“你跟我约定的是回答他的去向，不包括其他问题”李婷嘲笑的对他吐出口烟，烟雾朦胧了他的脸。

　　　　梁凡安不说话，瞪着朝他吐烟的人。

　　　　“好，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再送你个消息，记住就这一个”

　　　　李婷胜券在握的摆摆手，举止如在施舍，梁凡安只能憋的一肚子火，把牙咬碎往肚子里咽。

　　　　“他是干走私的”

　　　　话音一落，梁凡安立马站起身，丢下一句话，快步走出去“一个星期后再来找我”

　　　　见他火急火燎的冲出去，李婷也不阻拦，轻笑着看他背影消失在视野，将烟头灭掉。

　　　　梁凡安狂奔跑出冰箱酒吧，跑在夜晚的马路上，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有人接听。

　　　　喂

　　　　“黄俊龙在我们见濮航远的哪天凌晨出了国，是做走私的”梁凡安直接一连串的说出来，还在跑动，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你继续吧

　　　　确定吴定涛听清，梁凡安直接挂了电话，看着四周寂静无人的街道，降低了脚步，慢走起来。

　　　　皎洁的月亮照亮他的半边身子，在地上显出他的轮廓，拉长他的身子，似在张牙舞爪的恶鬼爬出吃人。

　　　　细微的脚步声在街道有节奏的轻响，不急不慢，去往下一个地点。

第90章　爬虫（）　
夜晚是适合人思考的时候，虫鸣蛙叫让人心静，清风自来吹进窗内，捎走两人脑内困意。

　　　　秒针一节节移动，心脏随着节奏跳动，问题从嘴里蹦出。

　　　　“濮航远说的竹竿周开景和横头王齐文，你查了没”吴定涛瘫坐在办公桌的旋转皮椅上，左右转动，望着沙发上的韩雍和，懒散的问道。

　　　　“你后面文件柜，右边第二排第一个自己看”

　　　　韩雍和闭着眼思索，懒得动，刚刚吴定涛接完电话，他就安排心腹去查黄俊龙坐的是哪班飞机，飞到哪。

　　　　一大堆信息没整理，大脑异常疲惫。

　　　　吴定涛脚抓地，后转皮椅，看着密码柜问道“密码没变？”

　　　　“没”

　　　　他撑着扶手起身，摁着密码，打开密码柜，看着左右各四排，满是文件夹，吴定涛拿起右边第二排第一个，打开看了起来。

　　　　周开景，男，未婚，初中毕业，二十八岁，曾因吸毒进过戒毒所。

　　　　王齐文，男，未婚，大学毕业，三十岁，曾因嫖娼进过看守所。

　　　　纸上还有照片，常驻地，房屋住址籍贯等。

　　　　看的吴定涛头晕脑胀，再加上之前U盘里一大堆的人员名单，心烦意燥，用力合上文件夹，放回原位，关上密码柜。

　　　　转头看向韩雍和，分析说道“这伙人先是与俞婉媛接触，后偷进口商品店，又抢走于培文，再到黄俊龙被黑道搜查信息逃到国外，把歪嘴猴和U盘送到我们手里来”

　　　　他顿了顿，思索一番，继续说道。

　　　　“整个案件表面看就像团伙作案，后因有人篡位，所以分走奔离，目前就没有竹竿周开景的消息，应该是他想当老大”

　　　　韩雍和听他描述，忍不住打断道“那么多疑点，没那么简单”

　　　　“所以我说表面嘛”吴定涛揶揄道，鄙视他打断自己。

　　　　想继续说，又发觉没了思路，烦躁的挥挥手说道“算啦，算啦，不说了，思绪都被你打断，等梁凡安去分析吧”

　　　　“为什么要等那个梁凡安分析”韩雍和有些不解，他知道跟在吴定涛身边的就是梁凡安。

　　　　“他可是个宝贝，以后你就知道了”

　　　　吴定涛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实话“本来我是不想来找你的，当晚你走后，我跟他找了个烧烤摊，聊了整晚，我才决定要来的”

　　　　“真的假的”韩雍和有些不相信，一个连警察都算不上的人，能有吴定涛所说的如此聪慧，身兼使命。

　　　　不过，他一想，能让吴定涛笃定的说出夸赞他的话，着实是件不轻易的事。

　　　　“爱信不信，你可不准有其它想法啊”吴定涛指着对方，提前预防他的念头。

　　　　“谁稀罕啊”韩雍和不屑的说道。

　　　　“嘿嘿”吴定涛笑着走向韩雍和，将他从沙发上扯起身“走，去吧，歪嘴猴吵醒”

　　　　“你个坑货，一天到晚尽干这种事”韩雍和严肃着脸，但没坚持过三秒，就变成一副奸相“不过，我喜欢，走走走，我们都没得睡，他还想睡”

　　　　再次进到最里面的看守房，一进门，出乎意料的瞧见歪嘴猴板正的坐在审讯椅上，盯着他们，像是时刻准备着。

　　　　“快说”歪嘴猴懒得废话，直奔主题。

　　　　吴定涛走上跟前，顶上的灯泡散着光，使他的脸半阴半暗，看得清额头脸颊，看不清目光和嘴脸。

　　　　“黄俊龙没被抓住”吴定涛声调低沉的说道。

　　　　“然后呢”不知觉中，歪嘴猴流露出些急切，掺杂着愤恨。

　　　　“先回答我们两个问题”韩雍和蹙眉说道。

　　　　歪嘴猴左右活动下巴，右嘴角的伤疤似爬虫般蠕动，恶心到了极点，冷眼相待两人。

　　　　“问”

　　　　两人对视，用目光确认谁来问，迅速便有了结果。

　　　　吴定涛微笑着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被装麻袋送来？”

　　　　听到问题，歪嘴猴瞳孔一凝，双拳紧握，这是他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而吴定涛就是要揭开他伤疤。

　　　　“哼”歪嘴猴瞪了眼吴定涛，方说道“我也不确定”

　　　　“你逗我呢！”吴定涛一拍铁桌，骂道。

　　　　“爱信不信”歪嘴猴面目狰狞的瞪着吴定涛，也懒得多说。

　　　　“你说明白点，不确定什么”韩雍和也有些火气上头，想一拳打过去。

　　　　“我被人救出来，还没缓过劲，就被打晕弄来这了，我怎么知道”歪嘴猴冷冰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