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凡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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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人给跟丢了。”他烦躁的说道。

　　　　（赶进回来，要办事了。）

　　　　杨彪眉梢上挑，沉声问道：“什么事？”

　　　　（回来你就知道了。）声音突然变的深沉，是范路接过了电话。

　　　　“好。”杨彪挂掉电话，不甘心的环绕一周后，按原路返回。

　　　　待他回到福瑚酒店门口，停车场空无一车，他诧异的拨打喻昕锐电话。

　　　　“人呢？”

　　　　（自己打车来古兰村，速度快点。）是范路在说话，语调很平，平的就像机器复读般。

　　　　“好吧。”杨彪烦躁的挂断电话。

　　　　他感觉诸事不利，今天就没有一件事是舒心的。

　　　　跑到路边，随手拦下部出租车，直奔古兰村。

　　　　他想起刚才一眼而过的面容，绝对不止四十多岁，有保养过的痕迹。非常的面熟，但又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出租车里收音机里循环播放着插播新闻，报道爆炸的事件。

　　　　“现在的世道真是不安宁。”司机感概的说道。

　　　　杨彪被打断了思路，随口应道：“是不太平。”

　　　　司机听到回话，心趣顿时高涨，接着说道：“你知道嘛，我听说前段时间俗市的刑警支队都被劫了，到现在都没抓到罪犯呢。”

　　　　杨彪一听，眉毛瞬时扬起，这件事他从蔡系国校长那有耳闻，但不是被封锁消息了吗？司机又是从哪知道的？

　　　　他通过后视镜看向司机的脸，泰然自若的问道：“师傅，你从哪听到的事啊。”

　　　　“同事聊天时说的，你别看新闻上一点消息都没有，是真事，据他说啊，是他路过支队门口时看见的。”

　　　　司机沾沾自喜的神情，丝毫未觉话语不妥。觉得自己能知道，是件很厉害的事。

　　　　杨彪望向前座的司机介绍牌，记下公司名称和司机名字，扮作感兴趣的模样问道：“真的假的？师傅，能和我说详细点嘛。”

　　　　“嘿嘿。”司机轻声笑道：“详细的我也不清楚，就知道当时有很多黑车停在支队门口，一堆人冲了进去。”

　　　　“这样啊。”杨彪有些失望的答道。

　　　　收音机仍在不间断的播放，不过换了个声音，听话里含义，是银行的代理人在说话。

　　　　“对于此次运钞车被炸事件，请大家放心，并不会影响到钱财的得失，对于因此事件受伤的人员，我们也会代表政府做出一定的补偿。为了保证银行内部的运行，请大家不要盲目跟从到银行柜台取钱，待恢复正常运作后，会通知大家，请耐心等待。”

　　　　“哼，真要没事，就没必要通知。”司机口无遮拦的说道。

　　　　得亏杨彪陷入了沉思，不然肯定会给他一拳。

　　　　杨彪慌张的掏出手机查看，搜索图片确认。

　　　　他说怎么觉得那人眼熟，原来是从近期新闻上看到过。

　　　　事实如他所料，那人正是俗省银行行长崔远舰。

　　　　可问题是银行行长怎么会在麻烦事一大堆的情况下，鬼鬼祟祟跑到福瑚酒店。

　　　　来赌钱？或是与组织头李欲华有什么关系？

　　　　他掏出专门用来私自联系小灵通，编辑短信，将事情经过发给吴定涛。

　　　　司机见他没在说话，便自顾自的开车。

　　　　不知不觉杨彪下了车，站在古兰村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村落，只好又打电话。

　　　　“你们在哪啊，我到了。”

　　　　（沿着路走，过了条小河后，左拐有条水泥路，我们在哪，快跑过来，准备行动啦。）

　　　　“好”

　　　　杨彪按着路线走，观察着周围农田房屋。

　　　　田里的稻谷发黄，过不了多久便可以收割，房屋紧闭，走了不短的距离，依然见不到一个人影，莫名的压抑在心头。

　　　　他到达了地点，没看到了喻昕锐所说的道路。

　　　　其实道路就在前方不远处，但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和车辆遮挡不见。

　　　　人群高矮胖瘦，不善的目光皆聚集在他身上，使他心头一紧，扫视一圈，强忍惶恐的走到范路身边。

　　　　范路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抽着烟。

　　　　场面安静无声，陆陆续续有人有车赶来加入人群堆里，越来越多，逐渐看不到头。

　　　　喻昕锐从怀里拿出把手枪，放到杨彪手中，小声说了句：“收好。”

　　　　杨彪接过枪，看了一番，正是范路拍桌的那把。

　　　　将手枪揣进衣服里，他察觉登到有大事要发生。

　　　　就在此时，一部与众不同的越野车急刹在人群前，下来了几人，带头为首的正是李欲华。

　　　　他略微扫了一眼人群，大致点了点人数，用压制全场的声音大吼。

　　　　“行动。”

第107章　退意（）　
梁凡安看着破旧木桌上的资料，觉得少得可怜。

　　　　“肖组长，是不是太少了。”

　　　　肖波和吴定涛坐在木桌另一边，抽着烟望向梁凡安。

　　　　“这可是我花大力气弄来的，现在华东被抓的信息尚未传出去，正好他准备与疯鬼进行交易，机会非常难得。”

　　　　梁凡安翻开资料，看着这名叫华东的资料，诧异道：“这和我也不像啊。”

　　　　“这个叫华东的企业代理人原本就很少露面，知道他长相的没一个，对方会相信的。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放过就遇不到了。”

　　　　肖波的神情有些兴奋，对于此次行动，梁凡安无疑是合适的人手。

　　　　“如果这次没遇到你，这个机会我会放弃的。”他鼓励的说着，希望梁凡安答应。

　　　　“哦。”

　　　　梁凡安扫了眼旁边的珍惜动物百科全书，问道：“你确定要看这个？”

　　　　“当然，避免对方问你问题，你答不出来。”

　　　　肖波想了想，提醒道：“你被人带进去后，应该会直接与王鑫碰面，到时按交易的程序走就行，具体靠你随机应变。”

　　　　“哦。”梁凡安心不在焉的答道，注意力全在资料上。

　　　　“等会，你说什么玩意。”吴定涛听出了他话里的漏洞顿时就跳了起来“你这意思，你也没派人进去过？”

　　　　肖波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之前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也没有机会，所以没有尝试。”

　　　　吴定涛一听此话，有点后悔将人交给肖波。他本来是抱着能同时了解案件和磨砺梁凡安的能力，才有让梁凡安加入特别行动小组的想法。

　　　　他清楚肖波不会答应让他暂时加入小组，所以他另想了方法让梁凡安代替自己去，但他没想到肖波会派梁凡安去闯龙潭虎穴。

　　　　“你能确保安全吗？”吴定涛皱着眉头问道。

　　　　“能。”肖波心虚的答道，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否安全，但始终得有人尝试，不然案件会无法进展。

　　　　吴定涛听到回答，心里虽有怀疑，但已经把人交给了对方，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

　　　　他坐下抽口烟，十分不爽的说道：“真不知道你这几年干了些什么，内部都没打进去。”

　　　　“你丫就是自己不在位，不知道有多难，这个地方是我在今年年中刚找到，之前一直在各地跑走，还派了不少人打入他们分部，才知道有这个地方，。”

　　　　肖波不屑的瞟了眼吴定涛，心里一阵抱怨，又说道：“哪像你们，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进去要收集那些信息。”梁凡安打断两人的拌嘴，问道。

　　　　“据我所知，他们会签个合同，你带回来，做个证据就好，如果可以记住他们的人手分布在那些区域。”

　　　　“直接装个隐藏的摄像头不就好了嘛”梁凡安问道。

　　　　肖波不假思索的否决道：“不行，外人进别墅时，他们会用仪器搜身，我没把握能百分百逃过检测。”

　　　　“哦。”梁凡安瘪了瘪嘴，不苟言笑的继续翻资料。

　　　　“武器呢？”

　　　　“没有。”肖波简单的答道。

　　　　梁凡安想了想，把这个过程大致总结了一番。

　　　　“要我一人没有装备，没有内应，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进去匪窝与他们签份合同，然后带出来？”

　　　　“对。”肖波觉得心中有愧，但案件已经滞留了许久，必须撕开一道口深入。

　　　　老旧的房屋内，僵持不下的场面，等待着人点头答应。

　　　　手中的资料反复翻了几遍，的确少的可怜，未知的恐惧盘旋在他的心头。

　　　　他从吴定涛口中知道了影响全国的屠杀案与爆炸案，而指使者显而易见是这个外号疯鬼的王鑫，同时也是自己此行要见的人。

　　　　与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打交道，便是与地狱里的恶魔做交易。

　　　　说直白点，他只是刚入社会的青年，涉世不深，叫他面对如此场面的确是为难，但他坚信自己有能力去面对，也相信自己的第一次会发生失误。

　　　　自己心里有退意，使命感却压制了欲出口的拒绝，他更希望吴定涛出来阻拦。

　　　　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他要报杀父之仇，还不想死在聚生岭的迷宫别墅内。

　　　　但吴定涛虽然表达出了不满，却没有反对，证明此行的必要性。

　　　　梁凡安抬起看资料的脑袋，干脆利落的答道：“行，我去。”

　　　　肖波一听，笑逐颜开，欣慰的拍拍吴定涛肩膀。

　　　　一旁的吴定涛满脸写上了忧愁两字，望着梁凡安沉着冷静的脸，没有说什么。

　　　　梁凡安低下头继续看资料，轻声的问道：“几时去。”

　　　　肖波看了看手表，说道：“现在就出发，先到市里，再叫他们来接你。”

　　　　梁发安翻书的手一顿，又继续翻页。

　　　　肖波知道这样速度太快，但华东被抓的事随时可能暴露，所以越早越好。

　　　　“走吧，一边看一边赶路。”

　　　　肖波率先起身，梁凡安抱起桌上的书本跟在后，吴定涛思量了会，还是起身跟上了两人。

　　　　轿车安静的驶出聚生岭，抵达俗市的市中心。

　　　　为了避嫌，梁凡安独自在繁华的大厦内等待，吴定涛与肖波返回了聚生岭。

　　　　吴定涛想的越久，心里的不安愈加增添一分，瞧见开车的肖波淡定自若的样子，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丫是不是借机报复我。”

　　　　肖波见吴定涛怀疑自己，立马反驳道：“放屁，我是这种人嘛。”

　　　　“那你为什么叫他去，这不是单方面的送死嘛。”

　　　　“知道其中利害，你不也没打退堂鼓嘛。”肖波反驳道。

　　　　吴定涛沉静了下来，偏头望向车窗外的世界，语调变得低沉浑厚。

　　　　“我是想让他自己做决定。”

　　　　“所以他决定了去，而咱俩也没必要介怀。”

　　　　肖波旋转方向盘，车速缓慢的行驶在道路上，驶在过往的道路上。

　　　　吴定涛神情慢慢暗淡，他自顾自的点上一根，把烟盒甩到肖波身上。

　　　　“我跟你不同。”

　　　　肖波不自觉的瞟了眼吴定涛，随后单手控制方向盘，也点上根烟。

　　　　“对，你就是头死倔的牛，我是条偷鸡的黄鼠狼，不然当年事后就不会演变成现在的这番样子。”肖波揶揄的说道。

　　　　清风吹动探出车窗的烟头，烟灰在后方的玻璃上跳跃，随之破碎，再也找不到它跑过的痕迹。

　　　　“明天是祭日。”吴定涛忽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知道。”肖波脸色平静的应道。

　　　　车里再没有话语声传出。

　　　　说太多都是徒增伤感，不如闭上嘴独自感受。

第108章　决绝（）　
傍晚时分，聚生岭的丛林里，争吵声不断。

　　　　“电话拨通没有。”老旧的房屋里传出焦急的询问声。

　　　　“没有，手机应该被收走了。”

　　　　“我把人给你，不是要你派他冲锋陷阵的！”怒吼伴随响彻夜晚的拍桌声。

　　　　房屋外大树上的人被吓得一震，迅速观察周围，是否有不明人员在附近。

　　　　“就他一个生面孔，底子还干净，不派他派谁！”另一人也跟着吼了起来“就你急，我不急吗？”

　　　　“原本资料信息就少，给个身份还有缺失不足，现在一大批人围在迷宫外，你也不清楚，你这个组长怎么当的。”

　　　　吴定涛已经被气的口无遮拦，在屋里指着肖波骂，安排梁凡安独闯时，他心里就不同意，碍于他以将人给了肖波，不好出口阻拦。

　　　　现在迷宫外围被不明的人员团团包围，而梁凡安在下午便进去了迷宫内，打电话联系不上，也没有内部人员在里面帮忙。

　　　　凡事靠他自己解决的话，完全就是九死一生。

　　　　“这东西是我能决定的吗？就是因为对这个团伙不够了解，才派他进去的。”

　　　　“不够了解，你就敢派他进去！你跟老子说确保安全，我才放心让他去，你现在跟我说不够了解！他还不是正式的警察！没见过枪林弹雨！你叫他去面对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变态！”

　　　　双方吼声都在被刻意压着，却压不住要喷出的怒火。

　　　　肖波清楚自己不占理，以长久的沉默来面对，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电话，听到的始终是已关机。

　　　　“老子当初就不该和你交换信息！”

　　　　“砰”一声闷响，木门被踹开，吴定涛如热锅里的蚂蚁，热水里的青蛙，暴躁的在房屋前走来走去，连平常爱抽烟的他也忘了抽烟。

　　　　丛林里缓缓的落入黑暗，月光依稀的落在树叶上，蛙叫虫鸣不绝于耳。

　　　　孤独的人品尝寂静的山林，在胃里消化为惶恐与不安。

　　　　吴定涛掏出电话打算采取强硬的措施，顺便通知有内在的间谍。

　　　　“喂，老韩。”吴定涛低沉着说道。

　　　　（你又跑哪去啦。）

　　　　“小心崔远舰，他偷偷接触了私赌的老大李欲华，就在今天。”吴定涛直白了当的说道。

　　　　（崔远舰今天没来。你从哪得到的消息？）韩雍和的语气瞬间严肃了起来。

　　　　肖波在屋里听到吴定涛在打电话，赶忙跑了出来，他清楚吴定涛这时候打电话，肯定是打算叫人，他想制止吴定涛，却开不了口。

　　　　“你别管真的假的，你防住他，别让他知道案件的信息和我们的行动。”吴定涛烦操的说道，差点又要大吼爆粗。

　　　　不等韩雍和回答，他又说道：“王鑫在聚生岭聚集人手，赶紧派人来抓，地点等会我发给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在思索着是否答应下来。

　　　　“你这样会把所有计划搞砸的！”肖波忍不住在一旁叫道。

　　　　吴定涛偏过头，怒火滔天的瞪着肖波，一字一字的念道：“我。不。在。乎！”

　　　　（谁在你旁边？什么计划？）韩雍和讶异的问道。

　　　　“没时间解释，按我说的做。”吴定涛抓着头发，急得想砸手机。

　　　　他极度讨厌这种失控且无能为力的场面，这让他的大脑犹如独自放在天寒地冻的北极。

　　　　（我必须先了解你们在做什么，才能下令派人。）

　　　　韩雍和清楚吴定涛不会骗他，但事牵扯到了王鑫，他不想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派下面的兄弟去赴死，王鑫身上的案例提醒他，不能轻举妄动。

　　　　吴定涛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转而打给何耀，直接下令说道：“带上所有武器装备来聚生岭，有场恶战要打。”

　　　　他清楚王鑫那边的人数与何耀那边相差甚远，但只有这个方法能快速奏效。

　　　　（。。。。。好。）何耀愣了一下，应道。

　　　　“记得带上所有武器装备，地图地点一会发给你。”吴定涛又强调了一遍，挂掉了电话。

　　　　“万一梁凡安在里面是安全的，你这样做，会弄巧成拙。”肖波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不希望几年的积累付之一旦。

　　　　吴定涛狠狠的瞪着肖波，走到他面前，提起他的衣领口，怒不可遏的咆哮道：“没有万一，我不允许有万一的出现，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听到此话，肖波像是泄了气，神情涣散，感到无力，对他提醒道：“你会重蹈覆辙的。”

　　　　吴定涛一把推开他，肖波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这不用你管，我自己承担。”

　　　　说完，吴定涛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去，边走边说道：“我没见过你，你没见过我，派梁凡安进去是我的决定，救梁凡安出来也是我的决定，你和以前一样，做个好警察去吧，反正歪嘴猴的信息你也清楚了。”

　　　　肖波坐在刮起冷风的土地，盯着前方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他掏出小灵通，呼出口长气，拨打电话。

　　　　“喂，部长，是我。”

　　　　（什么事。）语气严苛的充满威严。

　　　　“疯鬼王鑫在聚生岭召集各鬼头开会，是否采取措施。”

　　　　（有哪些，共有多少人。）

　　　　“目前只发现噬鬼，赌鬼，恶鬼，其它尚未见到，共有三百人左右。”

　　　　（看看他们准备干什么，有紧急情况直接开枪。）

　　　　肖波沉默了，在想要不要将吴定涛的私自行动报告上去。

　　　　错误是他犯的，他有理由救人，可他是警察，是特别行动小组组长，他必须为大局着想。

　　　　（听清楚了吗？）

　　　　“是，有件事要禀报。”

　　　　（说。）对方的说话方式很简洁。

　　　　肖波深吸口气，低沉的说道：“发现有不明的警力在往聚生岭外围，企图围捕王鑫一伙人。”

　　　　（制止他们。）部长平静的说道，感觉此事微不足道。

　　　　肖波望向吴定涛离去的方向，说出来后，自己的老对手便再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但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了。

　　　　“对方不听劝，准备硬闯。”

　　　　（好，我解决，你观察好。）

　　　　“是，还有件事。有人瞧见崔远舰私下与赌鬼接触，有叛变嫌疑。”

　　　　（。。。。。。知道了）

　　　　“报告，完毕。”

　　　　挂掉小灵通，他无力沮丧的瘫坐在地上，掏出烟盒才发现烟早被抽完。

　　　　树上的人爬下来，走到肖波的身边，递了根烟过去。

　　　　肖波痴痴的笑了笑，摆摆手，拒绝递到眼前的烟，双目无神的盯着丛林。

　　　　“令警备人员集合，武装拦截企图进入聚生岭的警方。”

　　　　“是。”

　　　　“没我命令，不准开枪。”

第109章　遮目（）　
微风吹不进迷宫，在高空盘旋，试图带走枯黄的落叶。

　　　　梁凡安带着眼罩，手放在带路人的肩膀，慢步在石子路上，没有自由行走的权利，就是别人带他入坑，他也得跟着跳。

　　　　之前还躲躲藏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光明正大的在迷宫中行走，虽然他看不清路。

　　　　前方带路的人没有告诉他自己叫什么，也没问他什么，看到临时伪造的身份证后，像个摆渡使般只负责带路载人。

　　　　手机在带眼罩前被收走，丝毫不给他机会。

　　　　肖波给他的身份，是一个叫华东的企业代理人，说通俗点，就是出事背锅的职位。

　　　　企业以卖保养品为生，私下贩卖珍稀动物。这次来是找疯鬼谈走私生意，为此今天上午他还看了一大堆的珍惜动物百科。

　　　　本以为肖波能给他很多帮助与线索，见他与吴定涛商量了半天，也只是给一张通行证，剩下的得靠自己摸索，没有人教他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犹如古代的郑和下西洋，区别于郑和是货物交换，他要两手空空套白狼。

　　　　迷宫寂静，能听到脚下石子的磨擦声，咯咯作响，他在想自己会面对什么。

　　　　脚下的石子陡然变换，没有预兆的变为光滑的瓷砖。

　　　　“上阶梯。”他听到前方的冷淡的说话。

　　　　他抬起脚，由于眼前一抹黑，抬得很高，显得手无顿挫，带路人也不急，让他慢慢走。

　　　　踏过两个阶梯后，走了几步，带路人停下脚步，连带着他也停下。

　　　　“张开双臂让我们检查。”语气始终不善。

　　　　梁凡安乖乖张开手，一边庆幸自己听从肖波的话，没有偷藏设备和家伙事，一边在心里吐槽黑帮就是黑帮，说个话跟要剁人似的。

　　　　“好了，跟着走，下楼梯。”

　　　　紧接着脚下传来轻微的振动，他抬手乱摸找到那人的肩膀，跟着他下楼梯。

　　　　看来，上次的猜想是对的，别墅地底果然有乾坤，不过为什么会有振动感传到地面？

　　　　下了段不长不短的楼梯，开始变为左拐右拐，就在他惊讶地下迷宫如此漫长时，摇滚躁动的音乐声由远到近，渐渐清晰。

　　　　直到音乐震痛耳膜时，脚步停了下来。

　　　　“摘下眼罩，自己进去，会有人找你。”

　　　　说完，便感到带路人从身边擦肩而过，身后传来在音乐声中微不足道的关门声。

　　　　慢慢摘下眼罩，并没看到什么冠冕堂皇，一阵糜烂的气息充斥着眼球，不堪入目的人儿随处可见，如果不是有彩灯一闪一闪，他都看不下去。

　　　　他找个空包间坐下，提醒自己的身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能慌。

　　　　桌上的酒食事先便准备好，他随便拿起瓶酒打开，在一闪而过的灯光中，貌似看到了酒食中有一袋毒品。

　　　　他不急不慢的拿起查看，还真是。心中诧异无比，表面波澜不惊。

　　　　真是嚣张到了极致，暗叹就是董卓的酒池肉林也比不上此处的风靡。

　　　　他将白花花的袋装物塞进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