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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外有郎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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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白安我还长你两岁呢,谁小孩儿了!”越以慈非常不满越白安拿辈分压人。

    尚晚却没好气地拧了一下她的耳朵:“回你自己屋去,你小姑姑天没亮就要启程,别耽误她休息。”

    越以慈闻言不禁“啊”了一声:“还想跟你说会儿话呢。”

    越白安见她风尘仆仆,发丝上还缠着落叶的样子,知道她一定是刚回店里就听说了自己回来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见她了。

    “好,陪你。”

    越白安伸手把她头上的落叶拿下来,在她眼前晃了晃:“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一起睡。”

    越以慈雀跃地点了点头,就跟阵风似的跑没了影。

    留下尚晚摇头:“你尽宠着她。”

    越白安狡黠一笑,眨了眨眼:“我们一起睡了那么多年,我不宠她谁宠她。”

    这样一说,尚晚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安儿,说起这个,这孩子眼看着也老大不小了,却一门心思钻钱眼儿里去,根本不想着成亲。”

    她说着情绪又有些低落:“我和她爹总有离世的一天,你也去了踏孙,她总不能一辈子一个人,没人照顾啊。”

    按理说家里也从不缺钱,也不知越以慈怎么就对经商这么感兴趣。

    “她一向听你的,你帮着嫂子劝劝她。”

    其实越白安心底很赞同也很羡慕越以慈,总觉得如她这般潇洒世间,有能力去做自己喜欢也能做好的事,当真不需要嫁人成亲。

    若能觅得良人便罢,可就怕会如唐氏那般,倒不如不嫁,一直做爹娘捧在手心的珍宝。

    “我试试。”

    但越白安当着尚晚的面,还是不能说些让她担忧的话。

    说是要聊天,但其实两人没有说多久便都困了。越白安数日奔波,越以慈又何尝不是如此。

    可当越白安起床准备出发的时候,越以慈也强撑着困意起了床。

    越家众人把越白安送至城门处,看着越白安走上马车的那一刻,尚晚和越以嫣都没忍住掉了眼泪。

    越白时和越以慈却不约而同的很镇定。

    越以慈只想着总会和越白安在木疏城重逢,因此毫不悲伤,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墨云深许久,才偷偷拉了一下越白安的衣袖,凑近她耳边:“能比得上羌大哥啦,要好好对人家。”

    还没等越白安说话,她就已经跑开了去,把她爹推了过来。

    兄妹二人对视之时,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之后越白时看着越白安许久,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拍了拍她额前的刘海:“去吧。”

    从此以后人世艰险,都由你自己去闯。

第31章 以后我身边就是你的家() 
越白安笑着冲越白时与他身后的其他人挥了挥手:“记得替我向以泉和以炀问好,我这就走啦。”

    越以泉是越白时的长子,但却比越白安年长十二岁,小时候越白安喜欢到处乱跑,越白时看不住她,索性就让越以泉跟着。

    越以炀跟她同岁,更是成日里玩在一处。

    但这次回来,越以泉却正在外放途中,越以炀则被送回了越家祖宅跟着那边大堂哥家请的一位名士学习,为了备战明年的科举。

    一想到此去再难相见,越白安一进马车,就哗啦啦地落下泪来。

    “公主,您——”

    笑歌看着刚才还满面笑意的越白安忽然哭成这样,正想劝慰她,却被细语拉住了衣袖。

    细语摇了摇头,只见越白安很快恢复了镇定,拿出帕子抹了抹脸,就又趴在了车窗处冲着越白时一家挥手:“我会写信来的!”

    马车渐行渐远,越家众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越白安像是失去了全部的气力一般跌坐在马车中,又一次捂着脸哭起来。

    虽然向往着这一路上会遇见的风景,她却依然不舍自己的亲人。

    等到越白安终于哭够了,细语才打了盆热水,把脸帕递给她。

    越白安的马车上常备热水和糕点,这一壶热水是早晨在将军府烧好便一直放在座位下的小隔间里保温,这会儿正好能用。

    越白安感受到脸帕上的温暖,原本低落的心情稍稍改善了些。

    她肿着眼睛看向笑歌和细语:“你们不许笑我。”

    细语和笑歌交换了一个苦涩的目光,然后接过了越白安递过来的脸帕又给她拿热水浸泡了一遭:“若是奴婢也有这样好的家人,怕是会哭得比您还惨。”

    细语的家人和她并不亲密,她进宫被退婚之后,家里人觉得丢人,便也没再跟她联系,就连她去踏孙的事,也无人挽留阻止。

    比起笑歌被家里人压榨似乎要幸运些,但同样也是亲情寡淡。

    越白安感受到手帕上的热气,眼睛周遭泛起氤氲:“但人和人总要分开,早些离开家人的庇护成长起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细语一直很欣赏越白安的便是这一点。

    她是真的很智慧,那种智慧并不是寻常女子的聪明机灵,更有一种超然其上的洒脱随性。

    她会因为和家人分别而痛哭流涕,但她也会很快恢复活力,因为她始终相信,人生漫长,总有美好之事在前方等待。

    似乎正因为如此,她才能一直被爱与温柔呵护。

    “公主自己能想明白便是最好不过。”

    越白安默默颔首,终于露出了笑意看向笑歌:“你今儿怎么跟傻了一样?”

    笑歌回过神来,看了细语一眼:“细语老说我不会说话,我怕我一张口公主您更伤心了,还是闭嘴得好。”

    细语伸出指头戳了一下笑歌的额头:“我什么时候老说你了!”

    “你昨晚还说我呢,这会儿又不承认了。”

    越白安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最后终于一扫之前受伤的神态,和她们二人闹作了一团。

    听着不远处的马车之中终于不再寂静无声,诸淮心底暗自舒了一口气,看向墨云深:“和将军舅爷家告别,王妃应是很伤怀,王爷不去安慰一番?”

    墨云深一只手拽着缰绳,另一只手则一直握着越白安送给他的马鞭。

    他低着头,似乎在看阿伦,又似乎是放空了目光:“思乡之情,多说无益。”

    此时他们刚刚经过玉门关,意味着自此开始,他们正式离开了大翼国。

    诸淮自是明白墨云深的意思,但却还是不忍越白安一个人在马车里待着:“王妃才十五岁,就要背井离乡,刚才说不定正躲车里哭呢,你真不去看看?”

    墨云深沉默了许久,终是调转了方向,直往越白安马车的方向而去。

    诸淮扬起手,示意身后的队伍全都停下来。

    “王爷。”

    马车夫行过礼,又敲了敲门,带着细语和笑歌一道下了车。

    墨云深走进马车,看见某人正鼓着脸,嘴里塞满了糕点。

    他不禁失笑:“你怎么总不停地吃。”

    越白安把从家中带出的红豆糕咽下肚,眨了眨眼:“因为好吃的食物太多了,根本吃不够。”

    墨云深在她身边坐下,也顺手拿了一块红豆糕。

    那糕点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的确是十分可口的吃食:“确实不错。”

    “还有这个。”越白安好像小孩子给人炫耀自己的玩具一般把那盒酥饼递了过来,酥饼上面嵌着瓜子仁和核桃仁,看着就诱人。

    墨云深无奈地又尝了一口那酥饼,之后才看向她正色道:“我以为你很伤心。”

    越白安毫不掩饰地点头,指着自己的肿眼睛:“是很伤心,但是总不能一直哭哭啼啼的吧,跟个怨妇似的。”

    她说着又给他嘴里塞了一个果干:“这是猕猴桃干,咦,不过猕猴桃是不是也是你们那边传来的?”

    “不是。”墨云深不喜欢吃猕猴桃,总觉得很不清爽,但是做成果干味道倒是不错。

    越白安这会儿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吃食,见墨云深还没有下车的意思,轻咳一声:“咳,我挺好的,你不用一直守着我。”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吃太多,而且细语和笑歌正在跟她分享大翼国王宫中的后宫轶事,三人正说到开心之处,墨云深就来了,实在扫兴。

    墨云深忽然抬手吓了越白安一跳,但她却感受到他温暖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双眼处,他轻轻揉了揉她红肿的双眼,却一直没说话。

    就在越白安的眼睛在被他挡住的一片黑暗中泛起了困意时,她终于听见了他低声的承诺:“以后我身边就是你的家。”

    我知道你很想念你的家人。

    我没有办法替代他们,但我会让你有一个新的家。

    越白安好不容易止住了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她抱怨似的推了一下身边的墨云深,直接拉起他的衣袖就开始抹脸。

    墨云深任由她擦着眼泪,但是还没等他体会够这样脆弱的越白安,她就已经突然止住了眼泪,坐得笔直看向他:“谁,谁要待在你身边了!说好了你带我出宫,我跟你和亲,但并不是一直跟你捆绑。”

    墨云深的眸色一沉,忽然凑过去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你都是我的人了,还想着跑?”

第32章 怕忍不住() 
越白安被他这一下又弄得泪眼汪汪,但她的眼神却很倔强:“谁是你的人了。”

    墨云深伸出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坐好,又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她的唇上还残余着红豆糕的香甜,让他愈发贪恋。

    “快了。”

    他说的委婉,但越白安却是面红耳赤,她想挣脱他的禁锢,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唤着她的名字时更是情深义重,她听见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安儿”,竟是不自觉地向他妥协。

    越白安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手正渐渐地从她的腰间往上移,轻轻推了他两下,终究还是默许了他。

    马车中传出来的声音很轻,完全掩盖在了车外众人休息寒暄的吵闹之下,但越白安还是很紧张,她看着他衣襟整齐的模样,再对比自己的凌乱,不禁觉得十分不公平。

    “为什么只能你看我。”越白安说着就要伸手去解他的衣衫,但却被墨云深猛地抓住了手:“别动。”

    越白安不满,还没有说出口的埋怨却被他接下来的这句话彻底堵了回去:“我怕忍不住。”

    他终于看够了也摸够了,仔仔细细地帮她把裙衫穿好,才不舍地放开了她。

    “安儿,我想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她如此顺从的样子让墨云深一时失言,但他很快便转换了话题:“不早了,准备启程。”

    就在他准备走下马车的时候,越白安忽然开了口。

    “墨云深,我们早就说好了,在你遇见你真正想要她做王妃的那个人之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墨云深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她这样说,但是愤怒的情绪却是一次比一次更甚。

    他回头看向她,面色冷峻:“你为什么从来不愿意那个人就是你。”

    他说着忽然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就算你明白那个人就是你,你也打算一直装傻。”

    这些日子和她在一起太美好,美好到他都快要忘了他们之间还隔着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是她眼角眉梢之中偶尔的怅然,是她在被他拥在怀中时的歉疚,也是她虽然从来不提,但却一直没有忘记的,过去的爱人。

    墨云深推开马车的门,正准备下车的时候,听见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墨云深。”

    他心底涌起了一阵希望,却听见她说:“我希望那个人不是我。”

    墨云深面色铁青地走下马车,吓得笑歌和细语急忙挤进来,生怕他两吵架惹得自家公主好不容易恢复的情绪又受影响。

    “公主,我听宫里的老嬷嬷说了,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事的。”

    笑歌又被细语掐了一下,她回首看向细语:“我没说错呀。”

    越白安把两人一起拉到身边坐下:“是没说错,我也没介意。”

    她是真的没想跟墨云深闹不愉快,但墨云深却对她很生气,越白安看得出来,可却不知道怎么办。

    她终有一日会离开踏孙,何必现在为了哄他开心而欺骗他。

    越白安轻叹了一声,看向笑歌:“继续说刚才那金贵妃的事儿。”

    笑歌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公主这是想听故事转移注意力,这才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给她家公主讲起了金贵妃和当今圣上之间的爱恨情仇。

    听着马车中又传来一阵阵欢笑声,墨云深的脸色更差,诸淮在一旁看着也不敢询问,只得默默地放慢了步伐,不再跟在他身边,而是陪着越白安她们的马车继续前行。

    踏孙国与大翼国接壤,出了玉门关再走没多久,就进入了踏孙国边境的第一座城:拓法。

    拓法城是瓜果之乡,可惜这会儿还没有到成熟的季节,越白安只能强忍着贪吃看着那些瓜果藤架,眼睛里放出的光几乎与草原上的恶狼没什么差别。

    “王爷,刚收到驿站来信,说是大公主和羌大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越白安听见“羌”这个姓氏心头一顿,端在手边的茶杯一歪,险些撒出水来。

    笑歌见状急忙伸出手帮她扶住了杯子,低声询问:“公主,怎么了?”

    “没事。”

    越白安擦了擦手背沾上的茶水,把帕子递给笑歌的时候正好对上墨云深看过来的目光。

    墨云深对她一向没脾气,那天黑脸黑了半日,到了晚上全队休整的时候,却又忍不住想去找她。

    结果便见她已经抱着一个食盒跑了过来。

    “墨云深,给你的。”

    她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思索了许久还是没想好怎么办,这会儿跑过来原本做好了被他冷遇的心理准备,却见他直接把她的食盒接了过去。

    然后顺势在河边坐下开始吃。

    出了沙州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看到水源,这会儿队伍专门停在河边休息,越白安小心翼翼地拨弄了两下水,凉爽的手感让她忍不住笑出来:“好舒服。”

    墨云深自顾自吃着她给的糕点,没搭理她。

    她也不窘,抖了抖手上的水珠,忽地玩心大起,就往墨云深脸上弹了两下。

    墨云深依然没睬她。

    水珠顺着他的眉骨滑下,落在他眼睫毛上,他却不为所动。

    她终是有些失落地垂下眼,拢了一下裙子在他身边坐下:“墨云深,你对我那么好,我不想骗你。”

    她的话音未落,墨云深眨了下眼,那水珠便顺势滑到了他的下巴处,滴落在地上。

    “如果我被迫留在你身边,但是我并不快乐,不是折磨我们彼此吗?”

    越白安知道墨云深从来不是蛮横不讲道理的人,所以她对他实话实说,也不愿意隐瞒:“我一直觉得,这世上一定有那么一个人,你遇见她的时候,就会觉得世上其他所有的女人在你眼中都黯然失色。”

    她说着又不自觉地开始玩水,不远处诸淮他们已经升起了篝火开始搭帐篷,火光忽明忽暗地印在她的脸上,柔软了她脸颊的曲线,也温暖了他的心。

    “而你也同样是这世上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人,你们拼尽全力,都是为了能留在彼此身边。而不是像我们这样,算计彼此,用各种条件捆绑着对方。”

第33章 心有所属() 
“我今天说希望那个人不是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而是因为我知道,那个人的确不是我。唔。”

    墨云深塞了一块红豆糕放进她嘴里,越白安瞪着大眼睛半天才吞下去:“你想噎死我啊!”

    某人毫不留情:“噎死算了。”

    那样就能永远待在他身边,再不会被别人抢走。

    不过红豆糕还真是好吃,越白安想着,已经凑近了他手上的食盒,又拿了一块出来。还没来及放进嘴里,就被某人抢了回去:“不是给我的?”

    那也不是这一盒都给你啊!

    越白安正准备抗议,墨云深已经“嘭”地把食盒关上:“不给。”

    “墨云深!”

    失去了食物的越白安完全忘记自己到底要来干什么,和墨云深厮打在一起,看得旁人羡煞不已,只觉得王爷和王妃真是感情甚笃。

    所以此刻的越白安一接触到墨云深的目光,就下意识地把面前的葡萄羹揽得离自己近了些,生怕墨云深又抢了她的心头好。

    因为拓法城的瓜果大部分都还没成熟,这葡萄羹也都是用的一些陈年葡萄干所熬制而成的果酱浇灌在其上,比不上新鲜的可口,但也足够吸引赶了几日路的众人。

    配上清茶和馕饼,简直是人间至美。

    诸淮向墨云深报备了墨染青的行踪,也大咧咧地坐在了旁边的一桌:“是飞鹰急件,估摸着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墨云深颔首:“速度稍微快了些,不然我们该是下午到,正好和他们汇合。”

    之前越白安便听说踏孙国老汗王十分专情,膝下只有大公主墨染青与孤竹王墨云深两个孩子。

    但他专的是墨云深的母亲。

    听说老汗王年少时和墨云深的母亲一见钟情,但无奈他那时早已和墨染青的母亲,也是昌河国的图雅公主订有婚约,他不愿意墨云深的母亲做侧妃,便前去昌河国退婚。

    没想到图雅公主听闻此事大病一场,虽然最后她愿意解除婚约,可昌河国的老国王却不愿意女儿受委屈,将老汗王囚禁,差点破坏了两国数百年的友好关系。

    这样一来二去,墨云深的母亲便离开了木疏城,图雅公主和老汗王最终举行了婚礼,但她生下墨染青没几年就离开了人世,之后老汗王寻遍整个风云大陆,终于又把墨云深的母亲娶回了身边,封为汗妃。

    之后二十年,他只有一位汗妃,没有侧妃,更没有侍妾。

    墨云深如今十八岁,墨染青则长他四岁。

    这些宫廷秘闻都是诸淮透露给笑歌和细语,然后两姑娘又全部详细汇报给了越白安。

    越白安总觉得这姐弟两的关系不会比越白时和越白丰之间好到哪里去,却没想到墨染青居然会亲自来接墨云深回木疏城。

    这是踏孙国的习俗。

    娶妻归家的新郎官必须由同辈的姐妹前来迎接,墨云深倒是不缺堂姐,但墨染青还是自告奋勇地揽下了这个活。

    还把新郎官最好的朋友给一起带上了。

    按照踏孙国的礼法,需要新郎的一位挚友作为引导,将新娘扶下马车,把她送到墨云深身边。

    原本羌令诀只需等在王府便可,但墨染青却怕自己一人路上无趣,便专程邀了他一道前来。

    “说起来阿深还比你小两岁,这会儿都带着王妃回国了,你怎么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墨染青侧坐在自己的爱驹杰特身上,两条长腿一晃一晃,若不是知道她的骑术就是和墨云深相比都毫不逊色,羌令诀着实担心她会掉下来摔沙地里。

    “公主比王爷还要年长四岁,不也同在下一样?”

    墨染青毫不介意他这样说:“我本就从来不打算成婚,若遇不到全心全意待我一人好的男人,我宁可不嫁。可你也看见了,能和我成婚的男人,又有哪个不会满室姹紫嫣红。”

    她的身份高贵,无论是和亲大翼国,还是和西域其他小国联姻,所嫁之人都必定居于高位,大多妻妾成群。

    至于如老汗王那般的人,似乎在她的适嫁人选里没发现。

    “再想想我母妃委曲求全了一辈子,结果父汗还不是转身便娶了阿深他娘。”

    羌令诀总是惊讶墨染青对于这件事的洒脱,他以为这是游牧民族女子的天性使然,但在踏孙国待了这几年,他却发现这只是墨染青特有的个性而已。

    “但你是为什么?”

    羌令诀来到踏孙国已有四年,最初他只是在木疏城中的一处小书斋教书,后来声名渐响,便由老汗王亲自请进了踏孙王宫,希望他做自己一对儿女的伴读。

    踏孙国与大翼国交好,但踏孙毕竟是游牧民族建立的国家,是以两国在文化方面有许多不同。

    老汗王之所以找一位大翼国人来做伴读,就是希望可以通过两种不同文明的碰撞,拓宽墨家两姐弟的眼界,让他们拥有不同于被国界所局限的踏孙国大多数民众。

    而羌令诀身为大翼国二十年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也并未让老汗王失望。

    他和墨家两姐弟一起学习,相互勉励,仅仅相处了四年时间,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心有所属。”

    墨染青听见羌令诀这四个字的回答,这才忽然发现,她以前竟从未询问过羌令诀至今不曾婚娶的原因。

    他虽然比自己年少,但整日老成得不似少年,她只差没把他当成教书先生,哪有心情去和他讨论情爱之事。

    这会好不容易套出了话来,墨染青一下子来了兴趣:“你之前说你在大翼国是为仇家所害,这才仓皇逃至踏孙国,那女孩知道你来了踏孙吗?”

    “不知。”

    她以为他已经死了。

    “那不是就此失去联络了?”

    墨染青的眼底浮现一丝遗憾,但她很快便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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