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玉门关外有郎君-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不是就此失去联络了?”
墨染青的眼底浮现一丝遗憾,但她很快便安慰羌令诀:“不过你想想我父汗,就是把全天下翻个个儿来也要找到汗妃,你也当有这种毅力才是。”
羌令诀的苦笑一闪而过:“她今年十五岁,正好是进宫选秀的年纪。”
墨染青很轻地叹了一口气,但她还是很快恢复了一贯灿烂明媚的笑颜:“我知道你们那边选秀女也不全是进宫当娘娘,说不定她到了年纪就被放出宫了,你也还有机会。”
羌令诀没有说话。
从他为了让自己能够苟活下去而放开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再一次回到她身边。
因为他知道,如越白安那样的女子,如稀世珍宝,遇见之人争先恐后,不会给竞争者留下一丝余地。
第34章 她是先丞相之女()
墨染青与羌令诀风尘仆仆地赶到拓法城时,越白安已经梳洗打扮完毕,又一次一身大红嫁衣,红盖头遮着她的脸,直到在王府行过大礼之后方可摘下。
好在拓法城与木疏城距离极近,只需彻夜赶路,便可在第二日早上到达。
越白安在马车里偷偷掀开了盖头,两只眼睛转了个圈,向着笑歌和细语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两靠过来:“大公主什么模样,还有羌大人,听说是王爷最好的朋友,我咋都没听见他出声。”
“大公主,生得极美。”
本以为自家公主已经算得上是人间极品,没想到墨染青竟是与越白安不分伯仲,眼角眉梢之间尽是风姿,让人移不开眼。
至于羌大人——
“相貌出众,就是放在长安城也是一等一的男子,更不用提在木疏城了。不过我觉得还是王爷更好些。”
笑歌有什么说什么,向来不藏着噎着。
“王爷似乎是要高一些,但若是论相貌,我觉得所差无几。”
细语难得评价男子,看来那羌大人的确是引人注目,越白安不由打趣:“细语倒是很严格。”
细语听出来越白安在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得离越白安远了些:“奴婢说实话,公主偏生还要笑我,再这样以后都不说话了。”
“这不是闷得慌嘛。”
越白安说着终于动手把她的大红盖头扯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扶了扶自己满头的朱钗发簪,又让笑歌递来了铜镜,左右看了看,见发髻并没有变乱,这才放下了心。
“快了快了,明儿个就到木疏城,接着便是拜堂成亲。”
笑歌说着不由捂着嘴笑起来:“听说他们这儿拜堂成亲是当众掀新娘子盖头呢,和咱们大翼国不一样。”
越白安听说过这个习俗,点了点头:“我倒觉得这样还挺好,不然到了晚上就剩两个人,多尴尬。”
笑歌推了越白安一下,恨铁不成钢:“公主怎么这么说,洞房花烛夜,掀盖头那一刻是最惹人心动的了。夜深人静,灯火摇曳,就王爷一人看着您,一定喜欢得不得了。”
越白安狐疑地看向笑歌:“说得像是你成过亲似的。”
笑歌原本正满眼冒着期待的光芒,听见越白安这么说,立刻就推了她一下:“胡说什么呢,您再这样,我不说了。”
越白安终于笑着告饶:“好了好了,我今晚是怕了你两了,都不跟我说话,我以后一个人日子可怎么熬。”
听着马车里传来阵阵笑声,墨染青不由频频回首:“和陪嫁婢女待在一起都能这么开心?”
这弟妹是不是有点傻?
羌令诀听见墨染青这句话也不自觉看向身后的马车,墨云深感受到他的动作,笑道:“算来还是阿诀的同乡,都是长安人。”
羌令诀摇了摇头,笑看向墨云深:“我只是长在长安,祖籍秭归,应是楚人。”
墨云深不知越家也来自楚地,听见秭归一地笑意更深:“昭君故里。”
“也是屈子故里。”
羌令诀一向崇敬屈原,墨云深却不以为然。
只道既然当年楚王不知惜才,使之深受折辱,屈子便该另选明君,为何那般固执。
“忠义之士,自有抉择。”
那时羌令诀这般回答,墨云深扬手就是一书卷拍他额头上:“是以你背井离乡,逃难踏孙,便为不忠不义。”
他原本只是想给羌令诀这迂腐的想法洗洗脑,没想到他颔首默认:“的确如此。”
羌令诀此人,之于大翼国与越白安,都是不忠不义。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大翼国幅员辽阔,什么楚地蜀地的,总之不都是大翼国,别矫情。”墨染青听着那马车里的笑声渐渐消失,便又加入了墨云深他们的话题。
羌令诀无奈:“公主所说自是没错。”
墨染青冲着他挑了挑眉,又看向墨云深:“听说你这新娘子不仅精通萨斯语还会骑马射箭,大翼国的公主竟这么厉害?”
“惟她而已。”
墨云深并不想把他家王妃独有的优点安在所有的大翼国公主身上。
羌令诀却是在脑中思索墨云深带回来的这个公主究竟是谁。
圣上膝下的大公主与二公主已经出嫁很多年,三公主不知情况,一直十分神秘,四公主和五公主早夭,应是只有六公主与七公主与墨云深年纪匹配,正是适嫁的年纪。
但六公主是原贵妃所生,原贵妃如今宠冠六宫,不可能会把女儿嫁到踏孙。
算来算去,只可能是七公主,符如德的胞妹,符如意。
大翼国的皇子公主与墨家姐弟一样,也会在学习诗书礼易的同时学习各国语言,但要说精通,似乎又夸张了些。
更不用提所谓的骑马射箭,却是公主们绝对不会接触的技能。
难道是那位神秘的三公主符如音?
如果是她也好,因为如果是符如意,羌令诀或许曾经跟她打过照面。
主要是当年他的名声太响,导致殿试时不少公主皇子都来凑热闹,想要看看传闻中不世出的天才究竟是何模样。
如今的羌令诀虽然比之七年前成熟了不少,身高和相貌都有些细微的变化,但只要是见过面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他就是多年前名动天下的十三岁状元。
“其实王妃不是——”
诸淮正准备解释自家王妃的身份,却又突然住了嘴。
好像王爷没有说过王妃的身份要说给大公主听,他还是不要多嘴得好。
“她是先丞相之女,并非王族。”
此话一出,身边的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墨云深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墨染青,毕竟他还需要她跟他一起忽悠老头儿。
“假的?!”墨染青这两个字一出口便让墨云深变了脸色,她赶紧摆了摆手:“不是,我倒是无所谓,而且的确是封了公主,也不算怠慢我们。”
她的声音越压越低:“可是父汗那儿?”
“不必让他知道。”
老头儿年轻时还总喜欢去大翼国做客,这些年去得少了,早都记不清大翼国到底几个皇子公主,各自都长什么样。
墨染青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憋了半天蹦出了一句话:“你拉我下水。”
墨云深微笑:“长姐便该有长姐的风范。”
第35章 久别重逢()
“罢了,其实只要是公主的名分,老头儿倒也不会介意。”
墨染青耸了耸肩,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就说普通的大翼国公主哪里会学什么骑马射箭,原来是,不对啊,丞相之女?”
“她随兄长长在沙州,兄长是武将,她便跟着学过一些。”
寂静的黑夜中忽然发出一阵尖厉的马嘶声,墨染青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自己的半边耳朵,另一只手拽着缰绳离羌令诀远了些。
羌令诀很快便把失控的马压制下来,他歉意地看向墨家姐弟:“失误。”
马车中的越白安她们原本已经迷迷糊糊靠着彼此睡着了,这会儿被这嘶鸣声猛地惊醒,越白安下意识地看上马车窗外,却被笑歌一下拽了回来:“没有行大礼之前不可以被大公主看见脸啦。”
越白安“嗯”了一声:“以为又有盗贼呢。”
她重新关上了窗户,没再关心马车外发生的事,继续歪着头进入梦乡。
先丞相之女,又随兄长长在沙州,不是越白安又会是谁。
羌令诀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身后的马车,许久不曾缓过神来。
他原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和她相见。
但是现在按照踏孙国的礼法,竟是作为新郎挚友的他要扶着她下马车,把她送到墨云深身边。
第二日清晨,众人终于到达了木疏城孤竹王府。
越白安走下马车的时候,一只手适时伸了过来。
笑歌把她的手搭在羌令诀的手臂之上,急忙跑到另一边和细语一起小心翼翼提起了越白安的嫁衣后摆。
越白安透过盖头都可以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正在扫视着自己,她听见笑歌低声提醒她:“公主,这是羌大人在扶着您,咱们一起进去。”
越白安这才扭头对着羌令诀点了点头:“多谢大人。”
羌令诀却没说话。
他并不想让越白安发现他的身份。
因为墨云深自立王府许久,所以他的婚宴自然是在王府举行,老汗王和汗妃都亲自到场,整个王府中早就挤满了前来参礼和单纯看热闹的各种人等,越白安听见耳边嘈杂喧闹,不禁有些紧张。
她竟真的要成亲了。
踏孙国和大翼国的成亲大礼有许多不同,一拜天地,二拜便是夫妻交拜,接着则是现场掀盖头,之后直接给新郎的爹娘敬酒改口。
“请王爷掀盖头。”
羌令诀听见这句话时正想离场,却听见墨染青唤了他一声:“阿诀,你不能走啊。”
之后作为新郎挚友的羌令诀还得与墨染青一起将二位新人送入新房,这是习俗,变通不得。
羌令诀的脚步一顿,红盖头应声而落。
越白安低着头,一副羞怯新嫁娘的模样接过笑歌递过来的大碗酒,正准备随着墨云深给老汗王与汗妃敬酒,却在抬眸的那一刻瞬间变了脸色。
她的手一抖,却并没有听见酒碗落地的声音。
原是诸淮眼疾手快地接了起来。
诸淮把已经洒了一半酒的碗递给酒馆,示意他再给她倒满,接着才把碗还给越白安:“王妃当心。”
越白安却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失了主心,她愣了许久,才点头接过了酒碗,僵硬了转过身,跪向老汗王与汗妃:“父汗,母妃,请。”
老汗王和汗妃只是以为她紧张,都是满脸笑意地接过了她递来的酒,喝过她的两碗酒后,才轮到墨云深也给自己的爹娘敬酒,正式向他们宣告从今日起他便不再只是他们的儿子,同时他还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也终会成为一位父亲。
这便是踏孙国不拜爹娘的原因,因为于踏孙国男子而言,这是他们与爹娘正式告别的仪式。
越白安虽然努力掩饰,但墨云深明显地感受到她的反常。
她的双手藏在衣袖中死死地攥成了拳,下唇不住地颤抖,面色也泛着诡异地惨白,她拼命地控制自己,却还是没忍住往羌令诀那个方向看了许多次。
直到她和墨云深一起被拥进他们的新房时,她都始终没有恢复平时的状态。
按照习俗,新郎新娘在新房中还需要再进行几项步骤,先是由王族中年长的女性往二人身上洒下坚果和奶制品等萨斯族的传统吃食,表示祝福,新房中的其他人也能拾捡这些象征着美好寓意的食物。
再就是新郎新娘共同切分一只小羊仔,将羊肉分给所有来观礼的宾客。
最后则是将两人的婚服系在一处,同在房里待够一刻钟后,便算正式礼成。
之后新郎出去招呼酒宴,新娘便留在房中等待夜幕降临。
越白安这会儿脸上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血色,被老奶奶的几个核桃砸中后她也终于意识到这样走神似乎很对不起墨云深,于是强撑起笑意,扮演着新嫁娘应有的模样。
等到众人终于折腾完了这所有的步骤,为他们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越白安终于放松了状态,整个人尽显疲惫。
羌令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却带走了越白安的心。
他还活着,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不是已经在踏孙有了家庭,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这些问题充斥在她的脑海之中久久不散,可是她却没有机会立刻询问他。
墨云深冷眼看着她脸上一会笑一会又撇下嘴的表情变换,一直没开口。
不过她似乎也没注意到他的低气压,直到笑歌敲门提醒他们一刻钟已经过了,她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她和墨云深的婚礼。
而她却在想着另一个男人。
墨云深依然没有说话,他打开两人衣服上的结,之后站起了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直至夜幕降临所有的宾客离开,越白安都没有再等到他回来。
笑歌原本每隔一会儿就打开门观察一下情况,就等着墨云深过来,但眼看王府中几乎每处灯笼都一个挨着一个熄灭,她有些为难地关上门:“公主,要不咱们先休息吧,王爷大概是喝多了,说不定已经在书房或是哪儿歇下了。”
笑歌的话音未落,细语却已经端着洗脸水急匆匆走了进来:“公主,再洗把脸清醒一下,我刚才见王爷正往这边来呢。”
越白安点了点头,接过细语递来的脸帕抹了抹脸:“谢谢。”
只听见“吱呀”一声,墨云深已经推开了她的房门。
第36章 他要她的未来()
墨云深不是瞎子也不傻。
他知道越白安的反常是从她被他掀开盖头,看清羌令诀的那一刻开始。
他没有追问她,也没有在羌令诀面前提起,自己一个人闷了一天,原本都已经打算在书房睡了,却还是改变了主意。
她在踏孙人生地不熟,王府又人多眼杂,让旁人知道他新婚第一日没有留在他们的新房中,定会以为他有意要怠慢她,她必定会难以服众。
然后他又板着一张脸来了,笑歌和细语急忙告退,关门前笑歌还冲着越白安挑了挑眉,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越白安此时却全然没功夫去想她笑容中的深意。
“今天是不是喝了不少。”
虽然他面色如常,呼吸也十分平稳,一看就不像喝多了。但为了打破尴尬,她还是站起身给他倒了杯茶。
她端着茶杯站在他身边,但他却一直没抬手来接。
最后越白安索性把杯子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眼一闭直接道歉:“对不起,今天是我忽略你了。”
墨云深没说话。
越白安并不习惯这样冷冽的墨云深,但她知道今天的确是她做错了,她不该因为羌令诀的突然出现而心神不宁,忽视了婚礼。
毕竟她答应过他,会做他的好妻子,就算羌令诀再次出现,她也绝对不能食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是她从小就明白的道理,也是她做人的准则:“真的对不起,我总是用各种条件索求你的妥协,但其实我做得这么差,根本没资格对你——”
墨云深终于开了口,直接打断她的话:“所以决定解除合约,放过彼此?”
越白安被他说得一愣,还没来得及否认,就听见墨云深又道:“越白安,你未免太性急。”
“我没——”
她的话又一次被打断,墨云深直接打横抱起了她,往今天两人呆坐了一刻钟的那张床上扔了过去。
他毫不留情地吻向她,粗暴地扯下她的衣服,报复般地在她的身体各处留下了不少痕迹。他其实有意控制自己的力道不会真的伤到她,但越白安还是隐隐吃痛,发出极轻的低呼。
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抗拒他。
其实越白安被他这架势吓得不轻,虽然嫂嫂在离家前给她专程送了一本讲解房事的书,但她看来看去还是没怎么学会,完全不知怎么迎合他。
可这样的生涩对墨云深而言更为刺激,他几乎已经想就地解决了她,但当他的眼对上她懵懂的目光,他还是犹豫了。
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占有她,他的愤怒压倒了他的理智,注定会让这一次欢爱变成泄愤。
明明想的是要让他们之间之后所有的第一次都变作美好定格,但他说出口的却是:“越白安,见过了羌令诀还能上本王的床,本王倒真低估了你。”
他这会儿已经离开了床榻,越白安却被他这句话定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没想过会在这遇见你的爱人?”
墨云深冷眼看着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越白安,一点点戳穿她隐于心底的秘密:“当时他为了逃难离开你,你以为他死了,所以才生无可恋,跟着我离开家乡?”
死。
对,羌令诀死了。
她亲眼看着他的尸体被埋葬,她知道他是因为染了急症无药可医才离世,当时长安还派了人来接他回京,但越白时尊重羌令诀的“遗愿”,将他葬在了玉门关外。
他怎么会再活过来。
逃难?
他对墨云深说的是逃难来到踏孙国,可他能有什么难。
一时之间太多疑惑充斥着越白安的头脑,她想不明白,也无法立刻去向羌令诀求证。但墨云深却没说错,她的确是为了羌令诀才背井离乡。
但并非是她生无可恋,而是因为她要为他们两个人更好地活下去。
她藏得那样深的秘密心意,因为羌令诀的突然出现,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墨云深面前。
墨云深只觉得讽刺,他倒是要感谢羌令诀,才让他清楚地知道,原来她是真的在跟他说合约,谈条件,只是为了逃离过往。
她所有的选择都是为了羌令诀,和他墨云深没有一丝关系。
“墨云深,羌令诀的出现是意外,我的确有很多困惑,但我既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她早该想到,旁人或许不会注意她的反常,但墨云深一向能够洞察她的一举一动,轻而易举便能推测出她和羌令诀的关系。
越白安终于把自己的想法和最终的决定说了出来,她半跪在床上直起上半身,正想顺势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实在是不堪入目,有些尴尬地拉过被子缩了进去。
她跟个粽子似的窝在床角,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墨云深已经心软了,但说出口的话还是一如方才那般凌厉:“本王不需要。”
但刚说出这句话,墨云深便深觉不对。
果不其然,越白安眼底露出希冀的光:“不需要我留在你身边?”
墨云深这会儿已经又走回了床边,直接扯过她身上的被子顺势盖到自己身上,把她整个人也拉了过来:“不需要你留在本王身边却想着别的男人。”
越白安却沉默了。
“你没说错。”
越白安轻轻推了一下他,示意他放开手:“见过羌令诀却还想着上你的床,是我不知好歹。”
“但我现在做不到不想他。”
越白安不再在意身上的那些痕迹,将另一床被子从床上搬了下来,又穿上了刚才被墨云深扯掉的内衫:“谢谢你今晚还愿意过来。”
她理解墨云深的苦心。
他害怕他没来的消息被王府其他人知道,会打着他的旗号欺负她这个外来王妃。
“我去外间自己睡,你睡床。”
越白安的话音未落,墨云深却已从身后把她倒着扛起来,直接往床上扔了回去。
他咬牙切齿地忍耐着想要骂她的冲动,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你今天敢出去,本王就让羌令诀死。”
本来半路杀出个羌令诀就让他已经足够心烦,这会儿决不能再把她放走。
刚刚成亲就分居,不是摆明了给羌令诀机会。
而他绝对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越白安的未来,只能属于他。
第37章 新婚第一日()
因为没有第二日清晨给公婆敬茶的这一项工作,越白安便心安理得地多睡了很长时间。
但其实她主要是前一天晚上被愧疚折磨得一直睡不着,在被子里一直动来动去,惹得墨云深最后干脆伸出一只手压在她腰上,冷声道:“想羌令诀想得睡不着?”
越白安急忙摇头,这才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笑歌和细语眼看着太阳都已经升起许久,屋里却一直没有动静,不禁面面相觑。
她们都是没成过婚的女孩儿,但好歹在宫里当过差,也没见圣上和哪位娘娘能一直折腾到天亮还不愿意出房门,果然自家公主和王爷就是厉害。
而此时的越白安醒是醒来了,但却看着光洁如新的白喜帕满面愁容。
已经自己穿戴整齐的墨云深向她伸出了手:“手拿来。”
她愣愣地把手递给他,只感受到一阵刺痛,他竟在她手上割了一道口子,直接往那白喜帕上抹去。
越白安痛得眼底泛泪,墨云深看着她这模样心底莫名畅快:“惩罚。”
本来想割自己的手,但为了让某人长点记性,墨云深极不怜香惜玉地拿她开了刀。
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