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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外有郎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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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从认识她开始,墨云深才知道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女子。

    她似乎从不觉得嫁人与生子有何重要,从她偶尔的话语中他能听得出来,即使她将来离开他,她也不打算再嫁,只想一个人在这世上生活,看大好河山,品天下美食。

    他并非感受不到她的情意,因为她已不再说等他遇见了更好的人,她就会主动离开,而变作了如果他之后遇见更好的人,她会吃醋,所以她宁愿早些离开。

    她竟能在面对感情时如此清醒,若她是对着旁人说起这些话,他只会觉得钦佩。

    但她没有旁人。

    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足以让她放弃王府宫苑之外广阔的天地的人,是他。

    墨云深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我父汗能做到的事,你却笃定我做不到。”

    “那我又如何能确定我是母妃,而并非图雅公主。”

    越白安这话刚说出口便后悔了,无论如何,她也不该拿这些和他爹娘相关的旧事来例举。

    但她却不知该如何挽回,只能住了嘴,抿唇看向他。

    墨云深原本搭在案上舒展开来的手忽然收紧,他似乎忍了很久才能继续保持平静的神态继续面对她。

    “御医专程给你开了避孕的药物?”

    她的药是她自己从越家旧宅中带出来的,自然不是御医专程开的。但面对着裴御医,她也只能这般胡诌。

    “不是,是我从家里带来的。”

    越白安不想瞒他,也知道自己瞒不住他,索性如实相告。

    “我之前便同你说过,不想要孩子。”

    她不敢去看他的神情,说完这一句后便匆匆地拿起案上的茶壶:“茶水都没了,我去叫风芊她们添上。”

    墨云深没有拦她,但等她再次回到厢房的时候,诸淮已经搀着他离开了主院,笑歌去端药时恰好看到,说是他去了书房。

    “那你先把药给他送过去。”

    越白安努力保持着微笑,她将茶壶放回桌上,自己则回到了主屋内间。

    “您的药细语已经去看着了,我给王爷送了药就来陪您。”

    笑歌心知两人必定是又吵了一架,一时心里也不禁惴惴不安。

    本想让越白安去给墨云深送药,但想着她也有了身孕不宜奔波,笑歌一咬牙,还是自己送了过去。

    等到笑歌回到主屋的时候,便见越白安正盯着自己的小腹发呆。

    她微微一笑,走到越白安身侧将窗子推开了些:“天气暖了,窗子打开些您还能闻着些花香。”

    越白安轻轻“嗯”了一声,笑歌见她又恢复了几天前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王妃您这又是何苦。”

    “我方才和细语去拿您安胎的方子,御医说您虽然吃过避孕的药物,但这胎才刚刚半个月多,从现在开始及早调理,一定没问题。”

    笑歌见她的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何必要隐隐透露出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意思让王爷生气呢。”

    越白安终于有了点反应,她看向笑歌,犹豫了很久,才缓缓开了口:“的确是我的错。”

    “我父亲越元,是一代名相。”

    越白安示意笑歌坐在自己的对面,又把案上的糕点给她推了过去:“他辅佐帝王,鞠躬尽瘁,死后牌位则被请入‘名臣塔’,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笑歌咬了一口那沙琪玛,不知越白安为何会突然谈起越相。

    但她还是特别崇拜地点了点头:“越相的名声,就是民间也多为传颂。”

    越白安弯了弯唇角,明明是在笑,可那笑意之中却满是苦涩:“那你应该也听过他的那些风流韵事,还有传奇家编成了书。”

    笑歌脸一红,并不想承认自己也听过这样的传闻。

    “我大哥,你们在沙州时也见过,他的母亲唐氏,是我父亲的正妻。她从娘胎里带了狂症出来,原本在出嫁前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抑制,与我父亲伉俪情深那几年也不曾犯过。”

    笑歌端起茶盏的手僵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似是没想到越白安会把这样隐秘的旧事说给她听。

    “没想到我父亲在姑苏城外放时,与一烟花女子生下了我二哥,直到我二哥三岁时,她才带着人找来。”

    这些事长安城里的那些贵人一个比一个清楚,至于民间,虽然有所耳闻,却并不曾在意。是以笑歌听得目瞪口呆,似乎越白安这番话摧毁了她心中名臣的形象。

    “后来主母因此气得旧疾复发,我父亲再次外放平燕城时原本是要带她一起离家,但她却因着和父亲赌气不愿一道前往。”

    越白安从尚晚那里听来了这段旧事全部的过程,但她从不曾和任何人说起过,一是因为这毕竟是家丑,二则是因为,她从前并没有太过在意越元这些旧事。

    只当是上辈人的爱恨情仇听在心里,却不知她已经被其潜移默化地影响了。

    “那烟花女子那时已经被抬成了姨娘,父亲并不喜爱她,是以她嫉妒主母,趁着父亲和我大哥都在外放时,断了主母两日压制那狂症的药,生生逼死了她。”

    明明已是六月的天,笑歌却还是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是冰凉的。

    她的脊背划过几滴冷汗,连双手都开始发抖。

    “最后父亲匆忙赶回家中处置了那烟花女子,把我二哥发配回了越家祖宅,至死都没有认过这个儿子。”

    越白安停顿了一会儿,收起了苦笑,她的双手也一片冰凉,但看上去比笑歌还是要镇定许多。

    “最可笑的是,家中的老嬷嬷告诉我,那两个女人之间,父亲的确更偏向主母。但若论喜爱,却只有我生母才是父亲心尖上的人。”

    这些话她从不曾告知尚晚,害怕伤了哥哥这么多年对父亲的不怨怼。

    但于她自己而言,她却并不相信嬷嬷所说。

第58章 云深哥哥() 
如果不是在沈姨娘过世后没几年,越元自己也跟着撒手人寰的话,越白安毫不怀疑,自己一定还会有许多弟弟妹妹。

    那样的越家后院,估计还和多年前一般乌烟瘴气。

    所以越白安很害怕。

    仅仅两个女人就能为了争宠将整个越府推入水深火热之中,那么无论是大翼国还是踏孙国的后宫,都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知道这世上也有不少女子运气足够好,能够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直至白首。

    但她不想拿自己的一生去赌。

    在听说了越府后院那些女子的“求而不得”之后,她恐惧成亲,拒绝生子,只想要孑然一身的安稳。

    “可是您当年对羌大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笑歌说话从来不过脑子,这一次能问出这么一语中的的问题,着实惊了越白安一下。

    “不是。”

    越白安坦诚相告,却很快又加了一句:“但我知我要进宫,和他一定没有可能。”

    “也就是说,如果您不进宫,您会想要和羌大人成亲生子,和他执手偕老。”

    笑歌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王妃,所以您现在是告诉我,王爷只是输在他是王爷这件事上?”

    越白安竟是哑口无言。

    “那要是我说,羌大人也是年少英俊,和您当年虽有情意,可除却您之外,必定也有不少贵女趋之若鹜。”

    笑歌谈及此,不免为墨云深抱不平:“时间一长,您又如何能断定他就一定会只有您一人。您这偏心也偏得太明显了些。”

    “您说是您的错,但这错不是在越相给您带来的过去回忆导致您会抗拒王爷。而是错在您不仅偏心,而且还拿越相做借口,只会软弱逃避。”

    笑歌说得头头是道,丝毫没有在意越白安是否会觉得她僭越:“人心都是肉长的,您不能仗着王爷喜欢您,就这样糟践他的一片真心。”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王妃,您的药熬好了。”

    细语推开了房门,见笑歌正坐在软塌上吃着越白安面前的点心,不由柳眉一挑:“我是说你跑哪儿去了,原来在这享清福呢。”

    笑歌摆了摆手,跳下来接过细语手中的药:“你可不知,咱们王妃又跟王爷吵架了,我在劝解呢。”

    细语闻言也是一愣:“是说方才遇见诸淮大哥,他说王爷这几日歇在书房,让我派风绮和风芊过去服侍。”

    笑歌几乎是立刻变了脸色:“这几日王爷做什么都不方便,叫她们去服侍,可不是要日日近身?”

    “总好过叫侧妃去吧,毕竟风绮风芊本就是服侍王爷的老人。”

    细语说着其实也有些迟疑,但既然诸淮已经这样说了,她却也不能忤逆墨云深的意思。

    “王妃您先去看看呐。”

    笑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直拉着越白安就想往书房走。

    越白安挣脱了一下,却还是放心不下受伤的他,终究还是站起了身:“我先把药喝了再去。”

    笑歌和细语闻言心底都是一喜,急忙服侍她喝了药,主仆三人这才又往书房而去。

    诸淮正守在书房门口,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眼见是越白安突然浑身一抖:“王,王妃。”

    越白安莫名地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我这般吓人吗?”

    诸淮简直进退两难,那辜家小姐来得突然,虽说她和王爷毫无关系,之所以走得近也是因为她成日想着接近羌大人才有意和王爷与大公主交好。

    但现下王爷和她孤男寡女地待在书房,还正是和王妃冷战的时候,这要是叫王妃看见,这府里怕是数日都不得安宁。

    诸淮急得险些咬了舌头:“属下,属下先去通传王爷。”

    细语和笑歌均是不解:“王妃进书房如今还需要通传了?”

    正说着,辜夕媛已经主动打开了书房的门,只见她言笑晏晏地看向诸淮,之后才把目光移到了越白安身上:“诸淮,王妃嫂嫂来了你还不快请,云深哥哥正满心挂念着呢。”

    辜夕媛生得匀称,唇红齿白,虽然五官算不上明艳,却也不俗。

    “那一日在婚礼上见到王妃嫂嫂就觉得真是个天仙似的人儿,今天终于能近看了,嫂嫂快进来。”

    辜夕媛已经主动挽起越白安的手把她拉进了书房,只见墨云深衣衫整齐正坐在书案前不知在写着什么,越白安已经忍不住开了口:“你怎么不躺着休息。”

    “这不是我贸然打扰来了嘛,嫂嫂可别怪罪,我正请云深哥哥帮我写一张请帖,我回去叫家里小厮照着临摹。”

    辜夕媛的父亲是踏孙王宫统兵官,也是墨云深与墨染青的骑射师傅,是以辜夕媛也算从小同他们一起长大,从不称呼他们为公主和王爷。

    但越白安并不知这一层,她只听着那一口一句“云深哥哥”,心底好似有什么千斤重担一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什么请帖?”

    越白安面上还是挂着微笑,听着辜夕媛这么说,好奇道。

    “王妃嫂嫂有所不知,踏孙礼佛,比之大翼国有过之而无不及。基兹国高僧定念不久便要到达木疏城,我和染青姐姐一起,要负责为他举办一场接风宴。”

    这时墨云深已经停了笔,他把那请帖递给辜夕媛:“好了。”

    “谢谢云深哥哥。听说你提前从围场回来我就急匆匆来了,竟不知你是受了重伤,下次有机会再好好给你赔罪。”

    辜夕媛说着把越白安拉到他面前站好,对着他眨了一下眼:“我先走啦。”

    伴着书房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越白安担心他的伤,便主动走了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伤这么重都不知道休息,只顾着帮人写字儿。”

    “之前答应她,从围场回来帮她写。她不知我受伤,这才赶来让我践行诺言。”

    墨云深的字苍劲有力,自带风骨,一向都为众人所赞。

    是以踏孙王宫中每每举办什么宴会需要广发请帖时,都会请墨云深先写上一帖,再拿去给小厮临摹,即便只有五分相似,依旧令人印象深刻。

第59章 安儿,我也会委屈() 
越白安并不知晓这其中缘由,只觉得这踏孙国会写字的人那么多,辜夕媛却偏生要来找他,没由来的一阵气闷。

    再想到他搬到书房来,诸淮还要让风芊风绮来服侍他,她心里的难过更甚,原本正在帮他收拾笔墨的手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站得离他远了些:“你答应她的事倒是记得清楚。”

    “我从没答应过你不要孩子。”

    墨云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几乎是立刻回答了她。

    越白安一愣,又仔细在脑海中回忆了很多遍,终是确认,他似乎真的没有答应过她这件事。

    “所以现在还是你在对我生气了吗?”

    越白安觉得自己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像从前的她,只跟他说上几句话就忍不住掉泪,她又倔得不想在他面前哭,便一个劲地抹着脸,只露出红红的鼻头。

    “突然就搬到书房,还和别的女人单独待在一起,居然还怪我不相信你会是父汗那样的人。”

    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墨云深其实听不太清,但还是大概能确定她说的是这么一段话。

    “我最讨厌你了。”

    墨云深终是强撑着自己站起身,把即将夺门而出的人拉住,似是颇为无奈地笑看向她:“搬到书房是我不对。”

    “但辜夕媛的确与我并无任何关系。”

    越白安今天哭得太多,一双眼睛肿得让人心疼,墨云深看在眼里,只比他自己身上的伤让他更疼。

    “她父亲是我和大姐的骑射师傅,自小一起长大,所以关系不错。”

    他说着又强调了一句:“但这些年来往得多主要是因为她一直心系阿诀,而我和大姐又成日与阿诀待在一处。”

    越白安忽然止住了哭声。

    “她,喜欢羌大哥?”

    墨云深听不出来她这个语气背后的意义,但还是郑重点了点头,及早撇清辜夕媛和自己的关系:“非君不嫁。”

    没想到越白安更委屈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之前还总疑心我和羌大哥,他都在你们这里有了新人,你还把莫须有的罪名安给我。”

    墨云深哭笑不得,辜夕媛喜欢羌令诀,可是羌令诀却一直难忘旧情,他自然会介意。

    现下被越白安这么一闹,仿佛所有的错都是他了一般。

    她一边哭着一边把他往榻上推,看着他安稳半卧好之后,才赌气似的又开始帮他收拾笔墨:“你就在这住着,再也不要见我。”

    “安儿。”

    墨云深一声“安儿”打断了某人的话,越白安抱着一堆宣纸看向他,原本打定主意再不理他转头就走,却还是在他招手的那一刻放下手中的宣纸走了过去。

    但她还是保持着僵硬的表情,别开了脸。

    “安儿,你太不公平。”

    墨云深伸手牵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放在手心捏了捏:“我也会委屈。”

    “你说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不想要我,也是字字诛心。”

    越白安的耳边又浮现出笑歌方才和她在主屋说得那一番话,她有些愧疚地低下头,鼓起了全部的勇气,主动伸手揽住了他的颈。

    她很小心地控制力道,生怕碰疼了他。

    “我知道错了。”

    她的声音很低,但却很清晰。

    “墨云深,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些话了,但你能不能给我更多的时间,让我慢慢习惯作为王妃的这一切。”

    她的确还有很多害怕的事,也有很多放不下的天地浩瀚。

    但她愿意为了他,去做一些曾经不愿意妥协的改变。

    至于这个孩子,越白安认命般地轻叹了一口气,她自然也是期待的。

    “我很自私,什么事情都只想到自己,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仰着脸,怯生生地看着他,只让他觉得心上一暖,垂首在她额间轻轻碰了一下:“安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于是刚刚憋着一肚子火放出话来要在书房一直待下去的某王爷被自家王妃三言两语就给拎回了主屋,府里众人瞧着,只觉得自家王爷已经没救了。

    诸淮来来回回地跑了这么几次,接受身心双重的惊吓和折磨,终是累得瘫坐在后院的小石凳上,笑歌笑盈盈地端了果盘过来递给他:“辛苦诸淮大哥,吃点水果消暑。”

    诸淮每每见到笑歌那喜笑颜开地模样便觉得心情极好,接过她的果盘扔了一瓣橘子入口:“多谢,还是笑歌姑娘会疼人。”

    笑歌的脸颊掠过一丝嫣红,但诸淮却并没有在意,只看着主屋摇了摇头:“这段时间照顾王爷你们多担待着些,毕竟王妃有孕,不宜太过劳累。”

    笑歌特别配合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诸淮弯起了手指敲在她额头上:“辛苦你们了。”

    接着他便端着那一碟果盘站起了身离开院子,只留下笑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心跳。

    然而这一夜的侧院却是闹得人仰马翻。

    詹丝塔几乎将自己屋里所有能砸的花瓶器皿都砸了个稀烂,除了丹儿几乎没人敢踏进她的房间,可即便是丹儿,也被她怒骂了好几句。

    “身孕,她才进门多久就有了身孕!”

    詹丝塔说着又把手边的茶盏扔了出去,茶杯落地的声音清脆,震得院里所有仆役心底一惊。

    “你不是说,王爷是因为她是公主才不能怠慢她吗?!可是她哪里是什么公主!”

    她说着差点扬手对着丹儿就是一巴掌,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只满眼通红地收回了手,任凭指甲嵌入手心也没再动她。

    詹丝塔拼命地喘着粗气,胸口浮动,似是气到了极点。

    丹儿见她没有了要对自己下手的意思,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近她,低声对着她耳语了几句:“娘娘,奴婢是这么想的——”

    詹丝塔原本垂下的眼眸在听见丹儿的话之后渐渐睁大,她诧异地看向丹儿:“话是这么说,可她毕竟还是大翼国御封的公主,也不能算是‘假的’。”

    丹儿的眼底掠过一丝狠戾:“除此之外,奴婢其实还发现了一件事,这件事比起她的身份,更无可恕,一定能让她被赶出王府。”

    只见詹丝塔双眸一亮,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也看出来了?”

第60章 玉扳指() 
只听得丹儿冷笑了一声:“那羌大人都恨不得把两眼珠子黏在她身上了,这府里有谁看不出来。”

    “生得就是一副狐媚子的模样,竟连羌大人都被她蒙了心。”

    詹丝塔两只手死死地纠缠在一起,仿佛她手中的帕子是越白安,恨不得立刻把它撕个粉碎。

    “身份的事,只要我寻了机会,我一定会亲自说与老汗王与汗妃。”

    她说着看向丹儿:“但她与羌令诀之间这事,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办。”

    丹儿却是诡秘一笑,突然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玉扳指。

    “悦露那丫头被赶出主院后,一直心有不平。我就叫她趁着越白安不在内间时溜进去偷一些不起眼的首饰之类交予我,总想着有一日能派上什么用场。”

    詹丝塔伸手接过丹儿递来的玉扳指,只听得丹儿道:“这玉扳指并非女人所有之物,是以悦露便留心了些,她不识字,但奴婢却见过羌大人的腰牌,知道这扳指上面刻的是一个‘羌’字。”

    踏孙国虚心学习大翼国的礼法制度,汲取他们的文化精华,对于长安官话与汉字十分推崇。

    因此每一位官员的名牌上不止有他们萨斯语的名字,同样也有翻译过来的大翼国汉字。

    詹丝塔闻言手一抖,险些失手砸了那玉扳指,她似是不敢相信般看向丹儿:“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才拿来给我!”

    丹儿不禁委屈:“不是娘娘您总说要再等等吗?”

    “等等等,再等她生出了孩子,我算是要在这王府里枯等一世了。”

    詹丝塔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的隐忍,如今只觉得越白安无比碍眼,恨不得立刻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才好。

    她又仔细端详了那玉扳指许久,才缓缓道:“难不成真是那羌大人看上了她,竟还私自送了礼物?还是他们其实早在大翼国就认识了,那不是把王爷瞒得死死的?”

    丹儿听着詹丝塔的这些问题,其实也不敢确定,但这东西既然会出现在越白安那里,就说明她一定和羌大人有些说不清道不尽的关系。

    “无论他们究竟如何,明日一早,奴婢就让大隆把这扳指交给王爷。”

    詹丝塔看向丹儿,眼底燃起熊熊希望,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可这扳指如何会到了大隆手上,又该如何解释。在府里盗窃王妃私物,犯的可是大罪。”

    丹儿只觉得好笑:“瞧您说的,这扳指一到王爷眼前,他必定会勃然大怒,哪里还会顾得上追究到底是我们还是谁发现的这东西。”

    为了让詹丝塔放松心情,丹儿又加了句:“更何况,这扳指是悦露偷出来的,就算她说是我要她偷的,奴婢只要死不松口,便不会有事儿的。”

    詹丝塔这才渐渐放下心来,但她看着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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