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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外有郎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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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双目之中,越白安看见的是平静与坦荡。
再往深处,则是“慈悲”二字。
“见过公主。”
定念眼见墨染青走近自己,笑意更深:“许久不见。”
比起墨染青的期待,定念见到墨染青虽然也十分喜悦,但越白安明显感觉得到,这只是与故人重逢的欢喜,与男女之情无关。
八年前的墨染青方才十四岁,比如今的越白安年纪还要小。
时光转瞬而逝,小姑娘变成了闻名风云大陆的美人,高僧却依旧是那位高僧。
岁月仿佛没有在定念身上留下痕迹。
墨云深与越白安与他见过礼之后,墨染青便带着他继续往厅中走去,将来往的重要宾客一一介绍给他。
“他会停留一月之久,你若想聊佛经,随时可以向他请教。”
越白安听见墨云深如此说,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好奇地在定念身上流连:“墨云深,你觉不觉得他和咱们都不太一样,好像自带着光一样。”
“你我都是俗世浮尘,自是与高僧不同。”
墨云深的话音未落,似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只见他看向门边又收回了眼:“有几位大人到了,我去打声招呼。同我一道?”
她正欲说好,却忽然听见了辜夕媛的一声:“王妃嫂嫂!”
辜夕媛自来熟般地挽住她的手,笑眯眯地凑过来:“云深哥哥快去忙,我带着王妃嫂嫂去后院转转。”
眼见越白安轻轻点了点头,墨云深这才叮嘱辜夕媛:“照顾好她。”
墨云深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向着那些老臣走去,越白安有些窘迫地看向辜夕媛:“他说的像是我自己照顾不好自己似的。”
辜夕媛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眼底有一丝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越白安却并未注意到。
“云深哥哥也是挂心嫂嫂嘛。”
两人说着,已经一起往厅外后院走去。
辜夕媛领着越白安穿行在假山水榭之中,这会儿虽是夏日,但木疏城的夜比之长安的闷热却要舒适很多,偶有微风袭来,竟还让越白安觉得有些冷。
今日来往的女眷很多,两人每走几步,总能遇上一些三四成群之人嫌着主厅闷热也出来散步的。
辜夕媛将她们介绍给越白安,走走停停,竟是到即将开宴时都还不曾走完一个小花园。
“我很喜欢染青姐姐府上的布置,所以总喜欢上这儿来。”
越白安此时正与辜夕媛站在湖心的一处栈桥边,她垂首看着那些往月亮倒影之下游去的小鱼儿,笑着迎合辜夕媛:“你和他们姐弟关系真好。”
“嗯,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所以很亲近。”
越白安终于没再把注意力放在那些鱼身上,而是看向辜夕媛:“云深和我说了,你父亲是他们的骑射师傅。”
“时候不早了,咱们回主厅吧。今儿的宴会不是还是你策划的吗,去看看效果如何。”
越白安说着已经向着桥下走去,却见辜夕媛一直没跟上来,她回过头去看向她:“怎么了?”
“嫂嫂,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辜夕媛的脸色也不知是因为在月光的照射下还是紧张的缘故异常惨白,越白安应了声:“你问。”
“你知道我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那你知道原本老汗王是属意要我嫁给云深哥哥的吗?就连詹丝塔,老汗王当年也问过我的意见。”
越白安心底一惊,暗叹怎么会遇见这么尴尬的桥段,但她面上却是很淡然地摇了摇头:“并不知晓。”
然而辜夕媛的重点却并不在墨云深。
“但是在那时我就跟老汗王说清楚了,我想要嫁的人不是云深哥哥,而是另有其人。”
越白安只觉得更尴尬了。
她记得墨云深告诉过她关于辜夕媛的心事,她喜欢的人,是羌令诀。
“我想嫁给羌大哥,从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时,我就喜欢上他了。”
越白安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又缓缓放开。她抬眼看向辜夕媛,一晃神之间,她好像看见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也是一见钟情,也是这般理直气壮。
“羌大人学识渊博,待人温厚,的确是位良人。”
辜夕媛听见她这话面色却是更加难看,她的嘴角微微下坠,几乎已经快要哭出来:“可是他说他在大翼国有喜欢的人,喜欢了很多年。”
似是有重物压在心上一般,越白安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总是在纠结她是否还爱着羌令诀,却忘了考虑,最困扰她与墨云深,如今还包括辜夕媛的,在于羌令诀是否还爱着她。
“我一直以为他和那人已经分开了这么多年,他不会再记得她,我只要等着,一定可以等到他接受我的那一天。”
辜夕媛的声音渐渐升高,情绪愈发不受控制。
“可是嫂嫂你出现了。”
只听见清脆的一声,辜夕媛向她砸了一个物什过来。
借着月光,越白安看见那玉扳指已经被砸成了零星两半。
“那天我从书房绕到主院,想给嫂嫂和云深哥哥送今日宴会的请帖,没成想会听见你们的对话。”
辜夕媛当时整个人都呆在了屋外,只一眨眼,就看见那玉扳指划了一个抛物线,跌入了小池塘中。
她知道那池塘水并不深,干脆直接自己跳下去摸了出来。
等她湿淋淋地跑到康妈妈那里想换身衣服时,那副狼狈的模样吓了康妈妈一跳。
“康妈妈,我不小心掉跌池塘里了,这请帖我改日再送一份来。你别,别告诉云深哥哥和嫂嫂我来过。”
第68章 你真的扔了()
想着辜家小姐一向是府上常客,康妈妈以为她是不想让这副模样被王爷和王妃知道了笑话,便答应了她。
只赶紧帮她换了衣服,送她离开。
“嫂嫂你就是羌大哥喜欢的人,你和他还保留着彼此当年的信物。我知道这个扳指,也知道他那个上面刻着的‘越’字。”
辜夕媛逐渐恢复了些血色,但她平素的笑意已经全然消失,只看着越白安冷言道:“我起初还在疑惑,为何大翼国的公主会姓越。”
她耸了耸肩:“所以我直接去问了老汗王。”
宴会这时早已开始,墨云深依旧坐在那些老臣之间,目光却是不断在厅内搜寻,可始终不见越白安和辜夕媛的身影。
他向着那几位大人道了声抱歉,直接站起了身准备去后院寻她。
“云深。”
墨云深刚刚从后门踏出主厅,便听见了羌令诀的声音。
他回过头,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起来。
但他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只与他一同往后院走去。
“你去问了老汗王,然后呢?”
其实越白安已经知道了结果,那一日詹丝塔的事情过后,墨云深进宫不仅是去与老汗王约法三章,同时也将越白安真实的身份告知了他与汗妃。
老汗王最初自然是十分气愤,只觉得大翼国这般鱼目混珠,简直罪无可恕。
当即便要下令将越白安扣押入狱,修书一封质问大翼国为何要这般欺辱友邦。
但墨云深替她把一切都挡在了身后。
辜夕媛的面上浮现明显的怨恨:“如果有然后,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稳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辜夕媛,我想你应该是哪里弄错了。”
越白安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女人总是喜欢拿她的身份做文章,偏偏她的身份又是她们怎么也穿不透的一层壁垒。
就连老汗王在听说她是越元之女后都立刻改变了态度,她们竟还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我建议你去翻一下大翼国史,其中有一篇为越丞相列传,是当朝史官所述我父亲一生功绩。”
越白安有些不耐烦:“即使并非符氏王族,我的身份也无法让你拿去做文章请老汗王将我赶出踏孙国亦或是要我性命。”
“至于羌令诀,你不去问问他为什么不喜欢你,找我来坦诚心迹,有什么意义?”
辜夕媛其实和越白安同岁,但若论心智却不及越白安一半。
只被她抢白了这么几句,就已经涨红了眼,开始口不择言:“都是你,你明明已经嫁给了云深哥哥,还和羌大哥不清不楚,你这个狐狸精!”
越白安扬起了眉看向她:“乱说话是要被拔舌头的,小姑娘。到时候就是你的‘云深哥哥’,也救不了你。”
她有意加重了“云深哥哥”几个字,墨云深脚步一顿,只饶有兴致地定在了原处,只看她如何继续和辜夕媛周旋。
只是他却没想到,辜夕媛怎会忽然出口侮辱越白安。
“你这,你这!”
辜夕媛到底年轻脸皮薄,手指着越白安半晌也不曾骂出最难听的字眼,反而气得自己不断跺脚,最后索性干脆上手向着越白安扑了过来。
越白安不禁后悔自己没有好好跟越白时学过武功,真是拿这些比她壮实的西域女子没有办法。
就在她想要闪躲的那一刻,身后忽然有人冲过来,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辜夕媛从越白安发间拔出了一根朱钗,正想往她脸上划去,那朱钗却是猛地划破了墨云深胸前的衣襟。
她显然吓了一跳,急忙把那朱钗往地上一扔:“云深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越白安的发髻有些散乱,她仔细看向那朱钗,忽然惊觉不对。
那是许久之前,墨云深在白鹤寺送给她的那一根。
“滚开。”
墨云深冷冷地从口中说出这个两个字,吓得辜夕媛原本就泛红的眼几乎是立刻落下泪来。她自小就被墨云深当亲妹子一般宠着,何时受过他这样的冷待。
而这一切的转变,都是因为越白安。
这样想着,辜夕媛看向越白安的表情便越发阴狠,她眼见越白安神色不安地看着那只朱钗,心知这一定是对她极为重要的物件,立刻又把那钗捡了起来。
“云深哥哥!你明知她和羌大哥有旧情,为什么还这般纵容她!还有这朱钗,你看她那副紧张的样子,一定又是和羌大哥曾经的定情信物!”
她把那朱钗在墨云深面前晃来晃去,墨云深被她晃得心烦,索性把那朱钗夺了过来。
那朱钗很简单,因为那时是指婚之后第一次和她约见,墨云深不敢送太贵重的礼物,只怕会被她拒绝,所以才挑选了只有简单祥云式样,连一颗珠宝都没有镶嵌的这一根。
“这是本王送她的。”
墨云深这时已经把越白安从身后拉到了臂弯之中,侧过头看向不远处的羌令诀:“管好你的未婚妻。”
他说着就要带越白安离开,羌令诀却是忽然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你把这个带来踏孙了?”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聚焦在那枚玲珑剔透的玉扳指之上,虽然已经被辜夕媛摔成了两半,但羌令诀却又把它们拼了回去,用手死死地抓着它,询问越白安。
“她已经扔了。”
墨云深根本不给越白安说话的机会,直接碾碎了羌令诀心中冉冉升起的希望。
“本王倒真低估了你,竟能从本王府里的池塘中找出来。”
他将那根朱钗在手中攥紧,不带一丝感情地看向辜夕媛:“以后再来王府,还请辜小姐着人通传。”
越白安也不知羌令诀今日是怎么了,哪怕是墨云深已经把话说得这样决绝,他却还是挡在了想要离开的两人面前,不愿意放他们走。
“你真的扔了?”
羌令诀目光灼灼地盯着越白安,似是一定要听到她亲口承认他才相信。
“我——”
越白安一咬牙,终是向他坦白了她的所作所为:“我的确扔了。”
她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但却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第69章 是不是他逼你的()
羌令诀却是向前迈了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
“是不是他逼你的。”
越白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羌令诀。
他在人前一向沉稳自持,即使是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情绪失控过。尤其是对她,更加克制。
但现在的他明显眼底泛着凶光,只死死地拽着她,跟墨云深对峙。
“白安,如果是他逼你的,你告诉我,我带你走。”
羌令诀自从得知詹丝塔害得越白安失子之后,就一直心有怨怼。
所以今日才会如此爆发,尤其是在看见那个被辜夕媛摔碎的玉扳指的时候,他的心上就好像被人敲了一记闷棍。
她的心里分明还有他。
“放开。”
墨云深眼见越白安吃痛皱起了眉,先是自己松了手,之后才呵斥羌令诀。
羌令诀却是一伸手将越白安拽到了自己身边,他的双手覆上她的肩膀,力道之大,让越白安险些低呼出声。
“白安,我知道詹丝塔的事,他根本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你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
墨云深闻言脸色越发难看,他强忍着自己的怒气,还是维持着平稳声线:“羌令诀,放开她。”
羌令诀仿若未闻,只看着越白安,目不转睛。
“羌大哥,你先放开。”
越白安不忍对羌令诀如墨云深那般狠厉,但语气中也带了一丝埋怨。
“我不会再放开你。”
这一句话击中了在场所有人的内心。
越白安颓然地别开了眼,墨云深的双手紧攥成拳,辜夕媛直接跌坐在了桥边。
“羌令诀,你若真的在意她,当年哪怕豁出一切也当带她一起离开。”
墨云深缓步走向羌令诀,面对着他通红的眼眶和几近疯狂的表情,内心毫无波澜。
他的双拳被他捏得骨节作响,但面上却还是维持着云淡风轻:“再者,你今日早朝也听见了,父汗属意你与辜小姐成亲。”
方才墨云深就已将辜夕媛称为羌令诀的“未婚妻”,羌令诀本就心有不平,现下更是愤懑,几乎是立刻松开了越白安,冲着墨云深的脸就是一记拳。
但他哪里会是墨云深的对手。
墨云深偏过头闪开他的攻击,抓住了他挥过来的这记重拳。
“带她逃离深宫秀女生涯的人,是本王。”
他一字一句地在他耳边提醒他,他“假死”逃离大翼国时对她的放弃和无能:“而你,只是一个怯懦的逃兵。”
墨云深甩开羌令诀的手,将越白安拉回了自己身边。
那天的宴会墨云深并没有再继续待下去,他禀明了墨染青,只说不胜酒力,便带着越白安离开了公主府。
一路上他都不曾开口与她说话,越白安知道他生气,可又不知这气从何来。
她明确地告诉羌令诀她扔了那扳指,也算是彻底划清了界限,按理说墨云深应是很满意才是,怎么会依然板着一张脸。
她惴惴不安地跟在他身后回到主屋,笑歌细语还没来得及跟进来帮她更衣,就被墨云深一起关在了屋外。
“你——”
越白安根本没有来得及问出心中的疑惑,就已经被他死死地抵在了门上,即便如此,他的手还是垫在了她的脑后,害怕伤到她。
他的吻如暴风雨般强烈,落在她的唇,颈和锁骨处,她的一身宫装早已经被他撕扯破烂,隐约的烛火让越白安已经陷入迷乱的意识清醒过来:“别,门这儿,外面可以看见倒影。”
墨云深眸色一沉,径直走向房间里每一处有烛火的地方。
随着他盖上最后一盏灯,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月光倾泻而入,斑驳地洒落在站在屋内搜寻着他的脚步却不知他具体在哪里的越白安身上。
墨云深将她又一次拉入怀中,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已经将她整个人推倒在桌面之上。
“你怎么不是门就是,唔。”
越白安的话隐没在新一轮狂热的亲吻中,一向对她温柔的墨云深这一夜仿佛变了一个人,疯狂而粗暴地索要着她,似是要把她和他整个人永远地融为一体。
“你是我的。”
这是越白安陷入沉睡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日清晨她醒来时,墨云深早已不在身边,她想着他要早朝,便也没在意。正准备起身叫笑歌和细语来服侍梳洗,却在下床时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床边。
她这时才注意到身上的印记,竟是比新婚那几日还要更夸张,登时涨红了脸。
坐在床边起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觉得无比窘迫。
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先去寻笑歌与细语,谁知刚撑着床栏站起身,就听见“嘭”的一声,笑歌撞开了门。
“我不管,我一定要告诉王妃,这件事若是不告诉她,她之后知道了,定会怪罪王爷!到时两人不是一样会吵架?!”
主屋里昨夜虽然激烈,但那会儿笑歌和细语早都已经沉睡,是以并不曾听见任何声响。
此刻乍然看见越白安这幅样子,两人均是脸颊一红,笑歌原本已到嘴边的话也不自觉吞了回去:“王,王妃,您醒了。”
越白安比之她两更加尴尬,只得故作镇定转移话题:“你方才说一定要告诉我什么?还说我和王爷会吵架?”
细语抢先开了口:“没有,她胡说八道呢,王妃您不用在意。”
她一边说着一边掐了笑歌一下,平素一向听她话的笑歌今日却是“啊”了一声:“细语,你掐我做什么!”
细语气得直跺脚:“笑歌你不许说。”
笑歌却已经跪到了越白安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王妃,细语不让我说,我不如她冷静,也没她懂得多。但我知道您一定不会愿意羌大人入狱,我得让您知道。”
羌令诀,入狱?
越白安完全不知所云:“昨夜我才听闻父汗要将他和辜夕媛指婚,好好地入什么狱,别胡说。”
笑歌已经快要急哭了,只拉着越白安的衣袖解释:“可是除了老汗王,王爷也有权利把人下狱啊!”
第70章 若本王不放他()
越白安赶至踏孙王宫地牢时,墨云深和诸淮正好从中走出来。
眼见越白安出现在此,墨云深脚步不自觉地一顿,随后却是看向了诸淮。
诸淮简直比窦娥还冤:“属下可是一刻都没离开过您身边,天地良心,绝不是我告诉王妃的。”
“是我去通知那两个小丫头,然后让她们告诉弟妹的。”
墨染青听说羌令诀被墨云深关入地牢的消息时原本正在城东伽蓝寺与定念学习佛法,羌令诀府上的随从阿真不管不顾地闯进来,拼死拼活也要见她一面。
墨染青自从亲眼目睹了扳指那件事之后,当晚便去询问了羌令诀。
“你那从不离身的玉扳指,白安是不是也有一个一样的。”
见他一脸错愕似乎还想顾左右而言他,墨染青索性将詹丝塔找到玉扳指并因此害得越白安失子的消息告知他。
“所以你最好和我说实话,不然若是再叫旁人抓住把柄,阿深能护白安无虞,却不会放过你。”
“你能仰仗的人,只有我。”
自此她才知道了他们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其实羌令诀当时看上去还算淡定,墨染青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向胜似遁入空门之人的羌令诀会因为一个玉扳指情绪爆发,在昨天夜里跟墨云深起了那样大的冲突。
将他下狱也的确是墨云深行事的风范。
“大姐,本王的家事,还请勿要插手。”
墨云深看着墨染青一脸不平的模样,一反平时的恭敬,冷声道。
“羌令诀是本宫的家人,本宫的家事,也请王爷慎重。”
墨染青面不改色地与墨云深对峙,她本就没有比墨云深矮上太多,微仰起头看向他时,气势也是丝毫不输。
墨云深闻言不禁勾起了唇角,径直越过墨染青看向越白安。
“让他心爱的女人看见他锒铛入狱却只能靠女人相助,大姐以为自己真是在帮他?”
这句话激得墨染青僵在了原地,她咬牙切齿地看向墨云深:“墨云深!阿诀在踏孙除了你只有我,你如此对他,试问除了我还有谁能救他!”
“所以你就让安儿来要挟我?”
墨云深与墨染青虽非一母同胞,但到底还是有些心灵感应在,对她无比了解。
再加之简纯对图雅公主有愧,于是对墨染青一直极为宠爱,甚至超过了在意墨云深。
所以墨染青虽然看上去强势,其实一直生活在温室中没有受过挫折,能想到的手段也都会被人一眼看穿。
“那你无缘无故将他下狱,就不怕人家挖出当年的旧事戳你脊梁骨?!”
墨云深更觉有趣。
他竟从不知他家大姐竟有这般在意与羌令诀的友情。原来平素那些“糟老头”,“书呆子”之类的别号,都是她表达亲密的称呼,还真是让他没想到。
“王妃从前年幼,即便是有旧情,也是懵懂过往。但如今羌令诀企图亵渎王妃,按踏孙律法,罪当凌迟。”
墨云深缓缓说出这句话,面上没有一丝变化,依旧凌厉无情。
“墨云深。”
越白安终于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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