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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外有郎君-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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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我。”
墨云深一掌劈在了越以慈颈后,越白安急忙伸手扶住了即将倒下的她。
“波斯,大秦,甚至拂菻,让她走得越远越好。四海军能办到吗?”
她祈求地看向他,似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能。”
墨云深有些迟疑:“只是,她醒来若是怪你——”
越白安忽地轻笑出声,她明明是在笑着,眼底却满溢着压抑的悲伤:“她不明白,你也不明白?”
“根本不是二哥的错。”
越白安将已经昏迷的越以慈扶到软榻之上躺好,才回过身冲着墨云深指了指自己:“是我。”
“我为了一己私欲,与踏孙王族和亲。”
她的指尖一点点地戳着她的心口,明明心痛到了极点,却是一点泪意也没有:“却忘了我哥哥是边关将领。”
“身为踏孙外戚的大翼国边将若是一朝倒戈,联合踏孙拥兵自重。若你是大翼国皇帝,你会不防?”
墨云深如何想不到这一层。
他甚至从看见密报上所谓“皇陵失窃”四个字时就已经想到了。
所有这些错综复杂甚至令整个风云大陆都为之震颤的血流成河,都是因为他和越白安的婚事而起。
第89章 你别过来()
只是他不愿她思虑过重,所以才说得隐晦。
甚至不惜把所有的过错都如密报中那般直白地扔在越白丰身上,却还是没有瞒过她。
“安儿。”
他想靠近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等她醒来想明白,一定会怪我。”
越白安看向越以慈,嘴角渗出苦笑:“但我必须保住她,因为我也只能保得住她。”
以炀,以泉还有嫣儿,她全部都无能为力。
她之前从没有想过这样的关系会如此敏感,甚至自认越家从她父亲到她哥哥都是忠义之士,圣上英明,一定不会猜忌他们。
现在才发现一切都是他们太天真。
“还有我爹,我爹的牌位,有被请出‘名臣塔’吗?”
越白安忽然想起越元死后的至高荣誉,生怕他也会因为自己受到牵连。
“大翼国皇帝念及越相辛苦一世,子孙之罪,不必无端受辱。”
墨云深将密报上的原话一字不落地告诉越白安,终是让她愧疚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些。
“我先安置以慈。”
墨云深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走出了营帐。
之后他又带着诸淮和两位越白安不认识的军士前来,由一位嬷嬷将还在昏迷之中的越以慈扶上马车,直接带离了围场。
“她留在城中的那些伙计随从还有舅兄的小兵,我也派人将他们一同送走。”
越白安颔首:“他们回去也难逃一劫,辛苦你。”
听见她这么一句话,墨云深的脚步忽地顿在了原地,他犹豫了许久,还是直接掀开帷帘走了出去。
等到他终于将越以慈送走再回到营帐时,本以为众人都已经前去围猎,营帐之处应该再无什么人烟,却被老汗王身边的侍从拦住了去路。
“你把越家姑娘送走了?”
汗妃不在,是以整个大帐之中只有老汗王与墨云深两个人。
“儿臣不能等着使臣到来后把她带回去受罪。”
墨云深的话音未落,老汗王就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儿臣不会让他们躲一世。”
墨云深此话一出,老汗王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但只是一瞬,便又立刻消失殆尽。
“如今事态发展到这一步,你应是也明白,为何符帆会将越白安指与你为妻了。”
老汗王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独酌自饮:“符帆与越元是莫逆之交,也曾患难与共。越元之所以早逝,也是由于当年搭救符帆时落下的病根。”
这些大翼国旧事老汗王很久之前就有意去了解过,他从前也与墨云深说起一些,但从未像今日这般郑重。
“若非心中有着别的计划,他应是不会把越元的女儿嫁来我们这贫瘠蛮荒之地。”
老汗王放下酒杯,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怕是早都想收回越白时手上的兵权,但一直苦于没有绝佳理由,才长久拖沓。”
“如此这般,众人都明了他是为国事安稳才将已经身为别国外戚的边将定罪,情理上虽有不忍,可站在国之大义上又会理解他。”
老汗王面上的表情越发含混,似笑非笑,但墨云深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父汗内心其实是有一阵欣喜正在缓缓升起。
“如今这般,既收回了兵权,又‘仁慈’地放过了越元之女,不曾将越元血脉斩尽杀绝,自是会举国赞歌。”
墨云深却是冷笑了一声:“符帆似乎算计错了。”
他在老汗王面前从来没有一次掩饰过自己的野心,因为他清楚,他想要的也是老汗王在位数十年以来的心愿。
“没有了越白时,河西三省便仿若踏孙囊中之物。”
老汗王微微一笑,将所有的情绪尽数隐没在其中:“原本见你那样喜爱越白安,为父还担心,你之后要如何同越白时兵刃相见。”
老汗王的话让墨云深的表情有些僵硬,但他显然并没有在意:“如今,倒是符帆替你把一切障碍都扫清了。”
“至于墨子具。”
老汗王抬起鹰一般的双眸,与墨云深那一双和他十分相似的双眼对视:“你便只当在你征服整个风云大陆前,练练手。”
“儿臣明白。”
墨云深其实早都知道墨子具之所以能一直这样猖狂,就是因为老汗王有意的默许。
所以他从来没有真的把墨子具放在心上,可是越白安不同。
她并不知道他们父子之间肮脏的手段,以为他和墨子具势必要有一场厮杀和争夺,总是全心全意地支持他,理解他。
她陪着他去参加每一场宴会,在他和那些老臣周旋无暇顾及她的时候,她靠着自己一个人和那些令人厌恶的女人对抗,却从来没在他面前抱怨过一次。
甚至是在他的无意配合之下,她失去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符帆的阴谋固然可恶,可墨云深不得不承认,他庆幸是符帆设了这个局除掉越白时,而并非他和他父汗。
只是他没有想到,越白安把所有的怨恨都加注在了她自己身上。
“王爷!王爷!不好了!”
诸淮的呼喊一声比一声大,墨云深面上一滞,急忙向着帐外走去,只见诸淮找不到他在哪儿,正在各个大帐之间搜寻。
他轻咳了一声:“诸淮。”
“王爷?!”
诸淮也顾不得礼数,直冲进老汗王的营帐,甚至连对老汗王行礼都只是草草了事,只对着墨云深说了一句话:“王妃不见了!”
墨云深立刻变了神色。
“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不见了啊,衣服行李什么都在,笑歌和细语也都在,就她一个人不见了。”
诸淮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自家王爷像是听不懂人话一般。
但这时墨云深已经连同老汗王告别都没有,就阔步走出了大帐,直往马厩而去。
百奥还在。
说明她没有骑马,走不远。
“你带几个人去猎场,我去溪边森林。”
这是唯二能走出这块地界的道路。
诸淮领命之后,墨云深这才翻身上马,直往溪边而去。
这条小溪和木疏城中的大河一样,都是由勾余山冰雪融水形成,这会儿已过了盛夏汛期,说是小溪,但其中已经有些干涸的迹象。
墨云深一路顺着水流寻找越白安,却是始终没看见一个人影。
距离他和她在帐中分开不过半个时辰,她无论如何也走不了太远。
既然这里没有,或许诸淮已经在围场寻到她了。
墨云深这样想着,正准备拉紧缰绳让阿伦转头,却忽然在不远处的树下看见一个人影。
那一抹水蓝色衣裙隐在树荫之中,阳光照射不到,他险些没看清就掠过了。
他将阿伦牵到溪边喝水,径直向着树下的越白安走去。
谁知他还没靠近她,就听见她的哭腔响起:“你,你别过来。”
第90章 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
墨云深脚步一顿,却还是继续向她的方向走去。
越白安终于从树下站起了身,正准备躲,却被墨云深拉住了手,顺势死死地锁进怀里。
她的泪珠疯狂地滚落在他的衣袖之上,两只手拼命拍打着他的手臂:“你放我走,如果不是我,大哥和嫂嫂怎么会被问斩,都怪我。”
他把人掰过身来面对着他,只见她哭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心上好似被闷棍击中般疼痛难忍。
“安儿,不是你的错。”
越白安闻言却哭得更狠,原本还只是闷声掉眼泪,这会儿已经忍不住开始嚎啕:“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
她拼命呜咽着,恨不得把心里所有的苦闷和伤痛全部哭出来:“墨云深,我们两就不应该开始,我们在一起就是错的,会害了我们身边所有人。”
她方才在越以慈面前硬是一滴泪都没有掉。
不仅是作为长辈要让越以慈有个依靠,还因为当时她根本哭不出来。
心乱如麻又十分清醒地意识到,是她害了大哥一家人。
但她却并没有被株连,反而苟活于世。
她恨极了自己,恨不得代替越白时一家人去经受这些生离死别。
“是你们的皇帝有意设局。你是越相之女,就算是顾念你父亲的救命之恩,他也不会轻易将你远嫁。”
墨云深终是缓缓开了口,他看着她,将符帆的所作所为全部告知于她:“但只有让你远嫁,方才能让舅兄成为踏孙外戚,他才能以此为由收回舅兄手上的兵权。”
“好在他终究顾忌和岳父的情谊,不曾取你性命。”
墨云深能感受到自己怀里的人在听见这番话之后逐渐变得僵硬,他将她环得更紧密了些,与她对视:“所以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被他利用。”
“还有一事。”
墨云深目光之中的温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越白安看不明白,但又并不抗拒的情绪。
“即使今日舅兄没有被问罪,有朝一日,我也会和他沙场相见。”
他的这句话让她终于止住了哭声,她似是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用那双盈满了眼泪的眼看着他,满是疑惑。
“安儿,我不止想做踏孙的汗王。”
所以他和越白时之间,势必会有一战。
只是如今符帆将这样令他两难的局面提前消解了。
可如果符帆造成的情势会让她把所有的怨恨都加注在她自己身上,他宁愿她恨的人是他。
这样或许会让她少些痛苦。
“舅兄的命运,从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这样的。”
越白安闭上了眼,泪水又一次滚落而下:“如果大哥能活到你为了争霸天下而与他疆场厮杀的那一天,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会留他性命。”
他根本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回答他。
他原以为她在听见他如此说后,会立刻推开他,从此与他划清界限,再不往来。
哪怕是被迫被他囚在王府之中,她也不会再如从前那般陪在他身边。
可是她却对他说,就算是为了她,他也会留越白时性命。
“但如今大哥的这般结局,却完全是由我的自私造成。”
墨云深终是将她整个人拥进了怀里,他的下颌搁在她的发间,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你既如此信我,便更不该如此自怨自艾。”
“什么——”
越白安哭得有些缺氧,导致反应也变得迟钝起来。
“我会为舅兄报仇。”
她早该想到,他一直有着这样的野心。
第一次见他时,他在马公公面前装作全然不通长安官话的模样,可是他的长安官话明明说得是那样顺畅。
他拒绝了所有的大翼国公主,除却他真的看不入眼,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其实并非所谓友邦,而是伺机而动的敌对势力。
踏孙国经历三代汗王励精图治,加之踏孙骑兵势如破竹收服周边部落的速度,早已不满于偏安一隅。
而大翼国却正经历着由盛转衰的历史风霜。
前些年东南沿海倭寇横行,不少流民趁乱联合倭寇揭竿而起,反抗当地官府苛捐杂税。
好不容易大将嵇之道带领大军平定了造反,谁料祸不单行,东北地区又有被削藩政策所逼迫无奈的沈辽王联合五王一同叛乱,大军直捣长安城下,险些逼得当今圣上仓皇出逃。
好在大皇子符如理联合长安城四大营一同顽强守城,方才将六王之乱挡在了京城之外。
虽然最终这些内乱都被平息,可连年的战争还是让大翼国国力受到重创,符帆也因为年岁渐大而感到力不从心。
正因如此,他才犯了糊涂,想要把所有兵权收归自己手中。
却是忘了这连年的战乱之所以少了西域各国趁势作祟,全仰赖逐莽大将军镇守玉门关。
然而现在越白时被符帆亲手下了狱,昔日令西域各国闻风丧胆的越家军,至此不会再对他们造成任何困扰。
墨云深从很久以前就想要带领着踏孙骑兵称霸整个风云大陆。
他要让踏孙国人也能体验大翼国的大好山水,而不是一辈子被困在草原之上,风沙之中。
这是他的理想。
他所有的筹谋规划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除了遇见越白安。
第一次得知她是逐莽大将军之妹的时候,他并非没有犹豫过。
越白时此人太过愚忠,他想要以妹婿之名招降他完全是痴人说梦,他能看的明白的事,符帆那老狐狸又如何看不出,不过是想要兵权而已。
所以那时的墨云深几乎每日都在煎熬。
他喜欢她,喜欢到一定要娶她回踏孙,让她做他的妻子,做他的王妃,做他今后的汗妃,甚至皇后。
她若只是一个普通秀女便罢了,嫁夫从夫,只需安心做他身边的女人就足矣。
可她偏偏不是。
他清楚地知道,他终有一日会与她的兄长兵戎相接,可他还是娶了她。
连哄带骗地把她带回他的国家,让她安心留在了他身边。
甚至总有那么些时候,他将她抱在怀里,只想着这一世便做个闲散王爷,拼尽全力博她一笑即可。
可他的人生早已经箭在弦上,容不得他翻盘从来。
“好。”
越白安的声音不大,但却分量十足。
她从没有任何一个时候像现在这样为越元不值过。
她的父亲用生命救回来的人,便是这般回馈他身后的子孙。
都说帝王对女子薄情,可是对忠臣又如何不是寡义。
越白安的牙关控制不住地打着颤,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抬眼看向墨云深:“符氏王族害我越家满门性命,此仇不共戴天。”
她的眼底掠过无数情绪,却又在最后一刻复归平静。
“只要能手刃仇人,无论你想要汗位,还是这整个天下,我都会帮你。”
第91章 墨云深,我只有你了()
墨云深从第一次见到她时便知道,他没有选错人。
比起那些沉沦纸醉金迷中的大翼国贵女,越白安才是那个可以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担负这天下的女子。
他喜欢的便是这般强大而又动人的她。
相处越久,他越发觉得这世上无人能跟她相比。
“好。”
他同样用平静而又坚定的态度回应她:“即便只是为了舅兄,也定会让符氏王族付出代价。”
越白安过去从没想过自己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她对自己的人生规划一直淡泊随而意。
安分进宫,在兄长的庇护下熬到二十五岁出宫,之后就开始遨游天下。
或许等到年纪大了,会在喜欢的城镇寻一处小村隐居,养点鸡鸭猪羊,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符帆这个昏君,为了自己的权利伤害忠臣良将,她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即使是拼上她这一条性命,她也决不会让兄长与嫂嫂一家枉死。
她正想着,一只手却忽然覆上了她的额前。
墨云深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你若是不想围猎,我便陪你回府。”
越白安摇了摇头:“没事,我可以。”
她本一直坐在溪边的石墩上,这会猛地一起身,只觉得小腿一阵抽筋,一个不稳险些摔进溪水之中。
幸好墨云深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越白安终是露出了笑意,虽然那笑依然带着苦涩,却总算是有了些鲜活的表情。
可惜这笑只维持了不到一瞬,她又弯下了嘴角:“墨云深。”
“嗯。”
他应了一声,正欲去牵阿伦扶她上马,却被她拉住了衣袖。
“我只有你了。”
没有了爹娘兄长,越白安忽然发现,她在这世上是真正的孤苦无依之人。
她的指尖忍不住发着抖,却依然死死攥着他:“不要扔下我。”
这句话的尾音已经又一次带上了哭腔,墨云深将人拥进怀里,任凭她把泪水鼻涕蹭了他满身也不为所动,只抱着她不松手。
“离开沙州那日便对你说过,以后我身边就是你的家。”
原本是表明心迹安慰她的一句话,但越白安在听见“沙州”后却又哭得更惨,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只一阵阵地扎着墨云深的心,比让他自己经历挫折更痛。
等到他终于把哭累了的越白安带回营地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篝火晚会在营区之外的一处巨大空地举行,他两正好迎上赶去晚会的人潮,越白安早已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墨云深不忍叫醒她,只打横抱着她一路往自己的大帐而去。
所以几乎所有来参与秋围的踏孙王族们都知道了这么一件事——
孤竹王平时连路都舍不得让王妃多走。
不过这一切越白安并不知情,她被墨云深安放在床榻上之后只翻了个身,就又扯着锦被睡了过去。
墨云深原本想着要去晚会那边露个脸,可又怕她一会儿醒来不见他会失落,索性便在帐内点起了灯开始翻阅典籍。
而带着笑歌和细语提前赶去晚会,并且信誓旦旦地告诉她们王爷与王妃一定会准时赶回来的诸淮这会儿却已经急得快疯了。
“他这会儿还没回来,应是已经找到了。”
听见汗妃这样说,老汗王下意识看了一眼墨云深空无一人的座位,颇为无奈地嘱咐身边的侍从:“空着座位成何体统,叫诸淮再去看看他回来了没。”
老汗王的话音未落,汗妃却抬手阻了那侍从:“不必去了。”
她看向不解风情的丈夫,佯怒道:“左不过这晚会每年都是这样,白安今日心里难过,你便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待着罢。”
“但——”
老汗王想起那些各小国的美人,却见汗妃脸色更差:“你自己答应他了的,绝不再给他府里送人。”
汗妃又强调了一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老汗王方才没再把注意力放在墨云深身上,只摇了摇头叹道:“白安那孩子也不容易。”
似乎是听见了老汗王的惋惜,越白安忽地从睡梦中惊醒,她顺着微弱的烛火看过去,只见墨云深正伏案苦读,他翻页的声音几不可闻,似乎生怕吵醒了她。
“醒了。”
墨云深感受到床榻之上的动静,抬眼向她看过来,只见越白安这会儿已经坐起了身,将被子团在身前,特别乖巧地看着他。
“我饿了。”
墨云深的脚步一顿,忍不住别过眼笑出了声。
就说她如何会有和“乖巧”二字挂边的时候,原来是饿了。
“想吃什么。”
越白安抿了抿唇,指着他身后不远处桌面上的那盘点心:“就吃那些。”
这会儿就算想吃别的什么,似乎也吃不到吧。
她记得诸淮说过今夜有篝火晚会,想必厨房正忙着为晚会准备食材,哪里顾得上他们。
“想吃鱼么。”
墨云深将那盘点心推得远了些:“今天那条小溪中的鱼。”
越白安的眼中冒出光芒,特别期待地点了点头:“吃!”
于是两人又沿着原路往溪边而去,月光之下,越白安可以清晰地看见有小鱼儿缓缓游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墨云深已经拿着树杈插上了好几条鱼。
“你怎么连捉鱼都会。”
越白安看着墨云深,只觉得她自己就像个废人一般。
生火和烤鱼都交给他,她只负责吃就好。
“我和大姐成人那年都被父汗扔进过这森林中。”
墨云深将手中的烤鱼翻了个面,火光反射在他的脸上,模糊了他的神情:“三天,一壶水,一筒箭,活下去。”
他眼见烟雾往越白安那边散去,站起身来跟她换了个位置:“就是在那时学会了烤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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