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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外有郎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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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见烟雾往越白安那边散去,站起身来跟她换了个位置:“就是在那时学会了烤鱼吃。”
听他说起这些过去,越白安忽然发现,他其实还有许多她不了解的地方,但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感到和他很熟悉。
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很多年,而她是这个世上最懂他的人。
“以后你要慢慢把这些回忆讲给我听。”
越白安接过他递来的烤鱼,闻着那焦香不禁笑得眉眼弯弯:“我也给你讲我小时候的事,作为交换。”
她的笑意总算看上去不再那么勉强。
墨云深又将一条鱼放上了树杈堆起的烤架之间,不断地翻滚着:“随时洗耳恭听。”
他的话音未落,越白安已经把之前烤好的那条鱼递到了他嘴边,鱼肉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咬了一口,却是尴尬地变了脸色。
墨云深将她手中的烤鱼拿过来,正准备扔到一边,却又被越白安抢了回去:“我觉得挺好,你不吃我吃。”
明明除了鱼香再无任何其他味道,他那时是饿得狠了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尝来实在是难以下咽。
“安儿,给我。”
他以为她是怕他觉得难堪才执意要吃,因此向她伸出了手。
但越白安却不愿意给他,甚至还把那鱼藏到了身后,就是倔着不听话。
第92章 还请王爷多克制()
“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做吃的。”
越白安三下五除二把已经降到常温的烤鱼塞进嘴里,鼓着一张脸看向墨云深,吞了半天才彻底吃下去:“我肯定要吃完。”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份心意,比之她之前给他的信任和爱,都不足道也。
可这一句话却比那些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令他不知所措。
在明灭的火光与月色之下,他终是把所有的动容都化作了最原始的肌肤相亲。
“你弄疼我了。”
越白安从来没有接受过他这般粗暴的倾注,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双手欲拒还迎地想要推开他。
但只有这样,他才能最真实地回应她的心意。
因此墨云深将她的话抛之脑后,只不断地加重自己的力道,恨不能真正地和她融为一体。
最后她几乎是昏迷着被他带回大帐之中,直到他亲自替她清洗了身子在她身边躺下,都还听见她嘟囔着抱怨。
于是某人第二日专程起了一个大早去临时御医所拿药。
裴御医轻咳了一声,将那瓶药膏递了过来:“一日三次,涂抹于患处即可。”
老头儿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还是腆着老脸提醒墨云深道:“用药期间,还请王爷克制。”
墨云深本就尴尬,听见裴御医这般言辞更是无奈,只得抚了抚鼻梁向裴御医拱手:“多谢。”
他一路拿着这药返回大帐,正好此时越白安也醒了。
正想走过去抱抱她,谁知这小女人居然一看见他就缩回了被子里,然后裹紧自己滚到了角落里:“禽兽!痛死了,讨厌你。”
墨云深急忙轻咳了一声掩住自己的笑意,正襟危坐到床边:“还疼?”
被子里的人并不搭理他。
“我去御医所给你拿了药。”
墨云深这话还没说完,越白安却“刷”地一下掀开了被子,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去拿什么药?!”
“止疼——”
越白安直接捂着耳朵又缩回了被子里。
“墨云深你居然,居然还去御医所拿这种药!我不用再见人了,呜,你走开。”
虽然被嫌弃了,但眼见某人好像又恢复了些精神,墨云深的心才终于落回了实处。
无论如何,他只怕她一直沉湎于失去越白时一家的悲伤之中,再也快乐不起来。
“夫妻常情,为何不见人。”
墨云深大言不惭地把她硬从被子里拎了出来,也不顾她的反抗,直接把她两只手高高举起绑在了床栏上,以免她乱动,随后才按住她乱动的双腿开始给她上药。
只是上着上着,气氛却又不对了。
越白安不安分地踢他:“好了好了,我自己来。”
墨云深难得顺从她一次,端起手边的茶水猛地灌了一口,将药留给她:“我在帐外。”
他将床帏替她拉上,径直走出了大帐,正好和羌令诀撞个正着。
羌令诀的腿依然没有恢复正常,其实来参加秋围也大多时候无事可做,但辜夕媛说什么也不愿意错过这一年一度的盛典,是以他便还是陪着来了。
没想到第一日就听说了越家惨案,他昨天来过大帐数次,都不见越白安的身影。
他实在放心不下,所以今日一起身,便又来寻她。
“王爷。”
羌令诀知道他来得这样早一定会遇见墨云深,因此十分坦荡:“微臣得知王妃家中惨遭横祸,专程前来探望。”
“王妃尚未梳洗,羌大人来得这样早是何意。”
墨云深冷眼看着羌令诀,对他此举十分不屑。
“微臣与越将军一家也是故交,听闻此案自然焦灼,是以唐突了些。”
羌令诀对他的不屑并不在意,只侧开了身子站在了帷帘不远处,似是打定主意要在此静候越白安出来。
越白安此时已经上好了药也穿好了衣裳,她听见帐外熟悉的人声,心下一沉,竟是无端有些抗拒。
她知道羌令诀是真的关心她,可他也该想想他那难缠的夫人,若是让辜夕媛知道羌令诀这一大早地赶来见她,越白安只怕她又要闹翻了天去。
她走到后门掀开帷帘,唤了一声笑歌和细语,让她们给她送来了热水。
笑歌一进大帐,就拉着越白安左看右看,又转了一圈后才稍微放下心:“奴婢昨儿个生怕您想不开,当真担心了一整日。”
越白安闻言怔忪了一下,随后却是轻拍了一下笑歌的手:“我不会那么轻易想不开。”
她接过细语递来的漱口水,清洗过口腔之后又拿着帕子洗了一遍脸,感受到眼眶的酸涩不禁眨了眨眼,只有一阵苦涩袭上心间。
“王妃,我听老汗王身边的苏嬷嬷说,似是因为受了二舅爷牵连?但匹娄将军家的那些奴婢却说并不是这么简单,可具体情况如何,他们也无从得知。”
细语总觉得事情并非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可她不懂政局诡谲,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直接询问越白安。
越白安将脸帕递回给细语的手僵硬了一下,她看向细语微微一笑:“的确是受我二哥牵连。匹娄将军家与我大哥一向势如水火,不必听信他们的谗言。”
既然老汗王都默认了符帆加给越白丰的罪名,越白安自是不会傻到和自己如今的靠山去作对。
只是不知二哥到底为何会被牵连进皇陵失窃这样的旋涡之中。
不过如今这些也都不重要了,就算他是清白的,为了除掉越白时,符帆也有能力让他变得不清白。
墨云深这时听见了帐内的谈话声,又一次推开帷帘走了进来,笑歌和细语正想去给他打水洗漱,却见他抬手阻了她们:“本王醒得早,自行洗漱过了。”
笑歌和细语这才顿住了脚步,自觉地站到了一边。
墨云深看着越白安,抬起下巴指了指帐外,他还没开口,越白安急忙摆了摆手:“我不见他,你帮我找个借口让他回去。”
墨云深却是无奈:“我又没不许你见他。”
越白安哭丧着脸撅起嘴:“谁怕你了,我是不想辜夕媛又针对我。”
“你当你夫君是摆设。”
墨云深将她从床边拉起身,捏了捏她的脸:“看上去是真的担心你,你出去见一面,也让他放心为好。”
越白安的表情更加委屈:“你现在都不在意我了,还主动让我去见羌大哥。”
墨云深险些大笑出声,但生怕惹着小祖宗不开心,强行把笑意憋了回去:“之前不让你见他,你就把我甩在王府两个月不闻不问。如今让你见了,你又怪罪。”
越白安听见他如此说,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只别开了眼:“那我去了。”
因为昨夜的伤,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她只走了几步就涨红了脸回过头看他:“都怪你!”
墨云深虽然一脸无辜,但眼底还是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第93章 他怎么什么都跟姐姐说()
越白安掀开了帷帘,眼见羌令诀等在一旁,只笑着走近他:“羌大哥。”
羌令诀闻声看向她,见她眼睛还有些红肿,心下不禁一痛。
“我昨日来过几次,都不曾见你。”
羌令诀强行按下他想要轻抚她头发的手,只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看向她:“你可还好。”
但他这话一问出口便后悔了。
经历这般惨痛之事,她如何能好。
“越将军便是太信任皇上,才会遭此横祸。”
羌令诀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帐外巡逻的侍卫听不见,可越白安却是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她确信,他是专程来说给她听的。
“羌大哥你,是知道些什么?”
羌令诀十三岁便摘得科举桂冠,论起才智,越白安从不会怀疑他。
“不知道,但我大致猜得出。”
越白安听见他这话却是想到了他自己身上,只试探着询问:“那羌大哥你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才来到踏孙吗?”
羌令诀摇了摇头:“文臣与武将不同。但朝堂风云,却是类似。”
“所以你不是被皇上逼来,而是被政敌所害。”
越白安的话音未落,羌令诀已经震惊地站直了身子,就连腿上的剧痛都让他毫无知觉。
他和她分开的时间实在太久,久到他都快忘记,曾经在沙州的时候,他们的对话总是如此。
没有多余的解释,只说出上一句话,对方总能接出下一句。
“你明白就好。”
羌令诀没有其他多余的解释,但抓着拐杖的手明显更加用力:“我只希望你不要过于沉湎悲伤。”
越白安没再多言,虽然他这些话都说得隐晦,可她却都听得明白。
况且他和墨云深的关系那样密切,如何会不知墨云深心中大业。他或许是怕她不知,所以才想来劝慰她,让她韬光养晦,十年不晚。
越白安终是露出了灿烂的笑意:“羌大哥,谢谢你。”
“既然你无事,我便先告辞了。”
羌令诀不敢直视她的笑颜,只慌忙移开了眼,仓皇行礼告退。越白安却没有感觉到他的不自在,只依然笑着向他告别:“羌大哥再见。”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一抹窈窕的身影一闪而过。
越白安回首回到了自己帐内,见墨云深已经换上了骑装,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还正在秋围之中。
虽然她也很想骑马狩猎,可是她刚快步跑了两步来到他面前,便只觉得下身一阵痛楚传来,只鼓着脸看向他:“这么好的天气我却只能窝在帐篷中,不公平。”
墨云深抚了抚她的头发:“如此正好。”
上次围猎之事他依然心有余悸,因此不愿意她往猎场而去,那里同样有峭壁嶙峋,甚至比之前那次在城郊更为险峻。
但他刚说完这句话,帐外却又传来了两人熟悉的声音。
“我可以进来吗?”
墨染青见帐内无人反应,便笑着掀开帷帘走了进来:“白安,今儿个大家要去打马球,我想着阿深不愿你上猎场,但马球总不会反对,就专程来邀你了。”
墨云深正准备拒绝,却见越白安点了点头:“我陪姐姐一起去。”
“你怎么骑马。”
墨云深拉住她的胳膊,提醒她。
越白安却竭尽全力挣脱开他的禁锢,不满他如此紧张她,好像她是琉璃做的一般:“我陪姐姐去,又没说要上场打球。”
墨染青听得云里雾里,还以为越白安是身子不爽利所以没法骑马,只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我也不喜欢打马球,只是想着去看热闹,正好我们互相做个伴。”
她顺势把越白安拉到了自己身边,挽起她的手:“今儿个天气这么好,自然不能憋在帐篷里,走了,去我那儿用点早膳就出发。”
她甩给墨云深一个“不许跟上来”的眼神,就拉着越白安直往自己的帐篷而去。
墨云深只得示意笑歌和细语追过去,叮嘱她们一定照顾好她。
而墨染青心知越白安心情不好,想起她在定念刚离开那段时间里对自己的照料,自是不忍丢下她不管。
只是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越白安,索性避开她兄长一家的惨剧,也没问起越以慈的去向,拉着她聊些女子之间的八卦趣事,全然不提那些让她伤心之事。
“说起来,秋围结束之后,我应该会去昌河国住上一段日子。”
墨染青抿了一口牛奶,看向越白安:“老头儿逼我去,我也没办法。”
越白安却是好奇地凑近她:“姐姐的未婚夫不是在昌河国吗,正好去见见,说不定是位大英雄。”
墨染青这所谓的未婚夫其实是老汗王不久前才给她定下的,之前老汗王一直顺着她,她不想嫁,他也不逼她,只觉得她就算要嫁,也要嫁一个于她而言最好的男子。
但自从她把定念捆在身边却还是未能得偿所愿之后,老汗王便立刻给她选了一门亲事,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只逼着她一定先去昌河国与那人见上一面。
父女两本就关系淡薄,自此以来更是僵化,若非还有墨云深母子和南宫勿从中调停,怕是这一次秋围墨染青都不会来。
“谁知道呢,虽然老头儿这人不靠谱,但也好歹不会害我。”
墨染青自从定念离开之后对男女之事比之从前冷静了许多,她接过侍女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唇角,只见越白安也已停止了用膳,便道:“出发吧,马球场不远,一起走去。”
两人一道走出了墨染青的大帐,虽然晴空万里,但毕竟秋日已至,一阵微风袭来,越白安还是觉得有些冷。
笑歌见状急忙把手中的披风搭在越白安身上,墨染青也让侍女为自己穿好了披风,看向越白安:“那日婚礼上的事,阿深同我说了些。”
她虽自小和辜夕媛相熟,可却从没想过她会是这样小肚鸡肠之人。
因此墨染青在提起她时语气有些不快,似是觉得自己交友不慎:“今日辜夕媛和匹娄娜萱应该都会在,你紧跟着我,不必和她们周旋。”
越白安有些尴尬地紧了紧自己的披风:“他怎么什么都跟姐姐说。”
墨染青以为她是害羞,不禁笑道:“没见过被丈夫心疼还抱怨的,你倒是头一个。”
“不,不是。”
他对自己的心意,她又如何会不感动。
“只是我也可以做像姐姐这样独当一面,自立自强的女子。云深总让姐姐看顾着我,却显得我特别无能了。”
越白安的话音未落,墨染青已是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傻丫头,虽然我也不喜那些说什么无能才会讨男子疼爱的鬼话。不过现在既然有人疼着你,你便顺着他一两次也不亏?”
越白安终是听进去了她的话,没再纠结于此,只笑道:“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了。”
墨染青抿唇一笑,这才发现两人已经走到了马球场的入口处。
第94章 故人似茶()
越白安抬眼望去,只见这其中已经聚集了不少女眷,有些她见过,也有些她没有印象。
辜夕媛原本站在一堆女眷之中聊得正尽兴,在感受到越白安的目光后冲她点了点头,便向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染青姐姐和嫂嫂也来了。”
辜夕媛笑起来的模样一直让越白安印象很深刻,明眸皓齿,十分耀眼。
马球队伍一共分为两支,匹娄娜萱所带领的红队与墨染青的某位堂妹所带领的蓝队,这会儿已经开始热身。
众女眷见到墨染青与越白安,都不得不起身行礼,墨染青同她们客套了几句,才与越白安在观众席上安然坐下。
眼见辜夕媛也坐在了同一张桌边,墨染青抿了抿嘴角,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感受到墨染青的冷淡,辜夕媛心下不免委屈,明明从前无论墨云深还是墨染青都待她极好,只当是亲妹子一般,如今却都因着越白安和她疏远了。
再一想到今天晨起时枕边无人,最终却看见他和越白安站在大帐前聊得开怀,辜夕媛更是嫉妒得恨不得越白安立刻消失才好。
“阿诀的腿脚不便,应是无法前去围猎,夕媛你却也不在帐中陪着他吗?”
似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墨染青还是主动开了口。
辜夕媛闻言只低声笑道:“方才须卜大人请了他去森林散步,估摸着要到午时才能回来,自是不需我陪了。”
墨染青颔首浅笑:“老师也不喜欢狩猎,正好能做个伴了。”
她说着接过侍女递来的茶,又看向辜夕媛:“你成婚这么些日子,我还没去你府上探望过,和阿诀还相处得好吗?”
墨染青不过是随口挑些家长里短来问,却不想正好问到了辜夕媛的心窝上。
“羌大哥他待我极好。”
辜夕媛说着,脸颊浮现一抹红晕,双手绞着帕子,倒是极符合新妇的模样。
“阿诀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儿。”
墨染青说着自嘲地摆了摆手:“我仗着比你们年长几岁便在这儿随意评价,其实连亲都还没成,实在让妹妹们见笑了。”
辜夕媛却是随声附和:“姐姐哪里是随意评价,羌大哥的确就如姐姐所说,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越白安原本没在意辜夕媛的这番表现,但此时她说着话目光却不时往自己身上瞟,越白安这才不得不回望过去。
原来是专程说给她听的。
越白安依然不以为意,只吹了吹自己手中的茶盏,一阵清香扑面而来,她不禁惊喜:“这是大翼国的秋水茶。”
“阿深说你不喜品茶,竟还能如此敏锐。”
墨染青轻笑着又给她添了些茶水。
“因为这是我唯一喜欢的茶叶,其他的茶却是真品不出了。”
越白安此话一出口,辜夕媛的双手一个不稳,险些摔了她手中的茶盏。
好在她反应极快,并没有真的失礼,墨染青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却也不曾多说什么。
原先墨染青也不喜欢品这茶,只觉得入口极苦,因着羌令诀成日拿这茶来招待他们,她才渐渐习惯。
随后才发现这茶的苦其实只有一瞬,之后苦味消散,便是满口清甜。
她记得她还问过羌令诀,为何会喜欢这样独特的茶。
虽然问出口的是独特,其实她更想说是奇怪。
当时羌令诀正在亲自清洗他那一套宝贝茶具,听见墨染青如此问,迟疑了半晌才道:“这茶很像一位故人。”
他并没有说这故人是谁,墨染青那会儿也没有在意。
不过如今却是明白了。
看上去坚硬,其实是这世上最温柔甜美的姑娘。
而且这茶,怕也是那怕苦的姑娘带着他喝过,所以才会成为他的执念罢。
墨染青有些同情地看向辜夕媛,见她强装镇定地维持着面上的笑意,其实眼底早已经泛起心知肚明的苦涩,实在是无法理解她。
她明明知道羌令诀心里有人,却还是一意孤行要嫁给他,到底是为什么。
然而还没等墨染青想明白这个问题,辜夕媛已经站起了身:“染青姐姐,嫂嫂,我看这马球比赛也无甚意思,不如咱们也去散散步?”
方才她们看了一轮,发现匹娄娜萱那一组已经是碾压式的优势领先,的确觉得没什么悬念,这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此刻听见辜夕媛这样说,墨染青与越白安并不是不动心,只是墨染青想起墨云深的叮嘱,总觉得带着越白安去野外不太安全。
她正想开口拒绝,却听得越白安已经道:“我就不去了,姐姐若是觉得闷,便同羌夫人一道。”
“我也觉得有些累,只想这么坐着。夕媛你也别散步了,安心看比赛便好。”
墨染青顺势婉拒了辜夕媛的邀请,辜夕媛面上的笑僵了一下,还是告别了两人:“那我便自己去走走。”
谁知她刚走出去没两步,脚下却是忽地一软,越白安见状以为她要晕过去,下意识地想要扶她,谁知辜夕媛反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猛地往身边一拽,用力把她从观众席上推了下去。
其实观众席并不高,连普通酒楼的二楼看台都不及,单是摔下去根本不会受伤。
但此刻正是马蹄飞扬的马球赛进行时,越白安落入其中,若是不及时站起来,甚至可能会被无法急刹的骏马一击致命。
辜夕媛嘴角的冷笑转瞬即逝,隐没在她的“呼救”声中:“来人啊!王妃跌到球场上了!救命啊!”
两人方才拉扯的速度太快,导致墨染青乃至笑歌细语她们都以为是越白安为了搀扶辜夕媛导致一时身体受力不均,这才没站稳摔了下去。
听见辜夕媛这番喊叫,更加确认这只是一场意外,急忙叫停了比赛,招呼着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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