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玉门关外有郎君-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越白安回过身,示意旧宅的老管家霍叔关上了府门,她看着面前怯生生地站着的几个小婢女,抬步向着正屋之中走去:“都进来我仔细瞧瞧。”
她在沙州时有过两个贴身婢女,但那时作为女官进了宫之后便不再需要旁人伺候,越白时夫妇就带着她们回了沙州。
所以这一次她要重新从圣上送来的人之中选上两个,不止是作为贴身婢女,还是作为陪嫁。
越白安接过旧宅史妈妈递来的热茶,却并不急着喝,而是轻轻推着茶盖,一双眼睛缓缓扫过座下一众比她还要年幼两三岁的女孩儿们,不禁想起了那一日和墨云深的谈话。
虽然被指了婚,但依着大翼国的规矩,他们在成亲之前也不便多为接触。
于是越白安便乘着小锁子又一次出宫采办的时机,约了墨云深在城中的白鹤寺见面。
白鹤寺是一处极小的佛寺,长安城里香火旺盛的寺院数不胜数,甚少有人会知道此处。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白鹤寺十分难寻,越白安等了半刻,墨云深才终于出现。
越白安原本倒还没什么感觉,但见墨云深一副坦然镇定的样子,虽然来迟了也不对她说声抱歉,不由不满:“踏孙国的规矩是让女子等人?”
墨云深正看向她身后盛放的桃花,听见她抱怨的语气,终是收回了目光,微微一笑:“抱歉,在下来迟了。”
“你选的这处地方实在难寻。”
墨云深又一次移开了眼,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繁花绽放:“我知自己要来迟,便在路上给你买了个小礼物作为赔罪,还望——”
他平时其实很少笑,但在面对越白安的时候,却总是眼角眉梢都泛着笑意:“王妃笑纳。”
越白安还没来得及反驳“王妃”这个称呼顺便声讨他那一日在渊泽宫的行径,墨云深却已经把手中的朱钗绕进了她的发髻之中。
越白安生得极美,任何珠钗粉黛每每都被她本身五官的光环压制得毫无存在感,但墨云深的这只祥云簪,竟是难得的和她相得益彰。
他比她高出不少,此时她被他整个笼罩在阴影之中,无端觉得有些紧张。
“咳,谢谢王爷好意。”
越白安有意站得离他远了些,别开了眼。
“你对长安城应该不熟悉,怎么寻到了这处寺院?”
墨云深感受到她的疏远,也不在意,顺势转换了话题。
“入宫前兄长和嫂嫂带我来赏过花,这里距嫂嫂娘家极近,他们过去经常在这里约见。”
越白安话音未落,便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墨云深已经顺着她这句话想歪了许多:“所以王妃专程约本王在此处见面,是期许与本王如舅兄嫂一般?”
如果现在面前有一面铜镜能让她看见自己,越白安觉得她的脸色一定是铁青转黑。
“王爷说笑了。”
越白安强行扭转了自己的表情,心知自己现在还要靠着这人远离深宫,之后还要继续依靠着他在踏孙国过上好日子,自然不能太过放肆。
于是她只是轻笑着忽略了他的话,迈开步子,带着他在寺中走动起来:“说起来,王爷您是早都猜到了圣上会找个假公主给您,所以才选上了我?”
墨云深静静地走在她身边,听见她的问话,也不打算瞒她:“是,也不是。”
“何意?”
越白安看向墨云深,疑惑他的回答。
“选你,是在你们的皇上找假公主之前。”
第8章 不是随便什么女人我都要()
“我早就选了你,不记得了?”
墨云深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越白安:“第一次见你那天,我便说过,给你王妃的身份。”
“那时你就知道会被七公主拒绝,想早些找个备选未免自己回国的时候太难堪吧。”
越白安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她虽然自诩聪明,但总有这个嘴上比脑子快的臭毛病压不住。
怎么就把大实话说了出来。
好在墨云深并没有介意,他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语气:“越白安,你就如此低看自己?”
“并非低看,而是陈述事实。”
越白安也不恼:“七公主出身高贵,和王爷您门当户对。若论品貌,王爷您虽然惊为天人,但七公主也是小家碧玉,并没有任何不般配之处。”
她越分析越觉得自己看得通透:“既然如此,王爷您若是确定能娶七公主为妻,眼中又怎会看得见她人呢?”
墨云深的声音毫无波澜:“第一次见你那天,我连符如意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越白安此时终于有了一点不一样的反应,她抬眼上下打量了墨云深许久,终是摇了摇头:“王爷,做人呢,最忌讳地就是道貌岸然。”
“我都不介意您是退而求其次,您一个大男人干嘛要否认。”
她实在懒得再和这个男人打太极,明明都是有利可图,她如此坦然,偏生对方却摆出一副真心以待的模样。
她不是听不出来他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语,但她是真的无力招架。
不知是这万里河山不够壮美,还是这浮生人间不够有趣。这世上的女子总是想着成亲嫁人,将那些天天吟诵“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诗词捧上神坛,整日伤春悲秋地把爱情奉为至尊。
可越白安却并不在意所谓爱情。
她自认为爱过的那个人早已不再存在于这世间,自他离世之后,她一直是作为两个人在活着。
她想要一一完成两人曾经的那些约定。
踏孙国广袤的草原和奔腾的大河,基兹国满目的佛寺石窟和俗世僧人,还有昌河国外一望无际的大漠荒原,都是他们从沙州都护府的藏书之中读到的风景,也是越白安一个人背负了许多年的承诺。
自从羌令诀之后,越白安便觉得爱情也并非诗词之中传颂的那般甜蜜。天人两隔的爱情,到最后只剩味同嚼蜡的苦涩。
她渐渐收回了思绪,双手背在身后,拿出了一副上课先生的样子教训墨云深:“不过还是要感谢您的求其次,才给了我机会逃出生天。”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儿请您来呢,是想跟您谈谈条件。”
墨云深“嗯”了一声,似是没想到她是为了这个约他前来:“什么?”
“我要做正妃。”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先要把地位稳固。
“既然是成亲,我会尽妻子的义务,但不想要孩子。”
互相利用而已,生个孩子到爹娘没有感情的家庭中来,越白安于心不忍。
墨云深越听越觉得离谱:“越白安,你方才说是我带你逃出生天。”
“你跟我谈条件的立场是什么?”
越白安早就猜到他会这么问,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其一,我帮你完成了和亲任务,让你娶了‘公主’回踏孙。”
“其二,且不论我的身份真假,与我同去踏孙的,是丝绸锦缎,古玩陶瓷还有踏孙没有的农作物和农耕工具,以及数百本大翼国历代典籍。”
她知道踏孙把墨云深这个独苗儿派出来和亲,就是想着能狠敲大翼一笔,所以这第二条,一定能说到墨云深的心坎上。
不过她自以为第三条更具魅力:“其三,圣上赏了我数十位美人儿。我的陪嫁婢女,我让你来选。”
“荒唐。”
墨云深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比之前要严肃很多:“旁人新婚燕尔,都想着如何笼络夫婿的心,你倒已经算计起给我床上送别人了?”
“您是王爷,房里怎么会没有人,就算不是我的陪嫁,也总会有无数侧妃。”
越白安越是无所谓,墨云深面上的表情便越难看,但她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不也是想早日尽到正妻的责任,给您开枝散叶?”
她说的的确有道理,大门大户家的正房,凡事都要大气隐忍,给丈夫纳妾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这是大翼国的规矩,在踏孙国更是如此。
大翼国纳妾还需有顿酒席,在踏孙国则免了这许多繁琐步骤。有时候男人出去狩猎带个女子回家,直接就纳为了妾室。
越白安早就算好了这一切,只想着先做一位让墨云深满意的妻子,把他哄得高兴了,说不准哪日就和某位侧室爱得山无棱天地合。
那时她再主动让出妃位,敲他一笔,带着钱财浪迹天涯,游历各国去。
当然,这后面的话,她并不会说给他听。
“王妃倒是贤惠。”
墨云深的表情很僵硬,但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温和。
“第一个条件我答应你。”
他本就想给她正妃的位置,用不着她强调。
“第二个条件。”
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希望,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逼近她:“王妃如此聪慧,以后若有了孩子,还请王妃多多教导。”
不等她反应,他的手已经微微用力抓住了她的下颌骨,掰着她的脸让她一直看着自己:“我只答应你两个条件中的一个,你要不要考虑收回一个你自以为强有力的谈判理由。”
“收不回,那些都是圣上赏的。”
越白安咬着牙想挣脱他,无奈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就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布。
墨云深气极反笑,好意提醒她:“把你的婢女都收回去。”
“家里侧妃够多了?”越白安好奇。
墨云深强忍住把面前这个小女人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的冲动,耐着脾气解释:“就一位,父汗赏的,推辞不了。”
“那我带两个你不亏——”
“啊”这个感叹语气词还没出口,越白安只感受到下巴又是一阵痛苦:“你,你弄疼我了。”
“疼了长记性。”
墨云深也怕真的伤到她,立刻就放开了手。
“什么嘛,我这么大度你也挑剔。”越白安两只眼睛红红的,眼里还有水波荡漾,看来是真弄疼了她。
但墨云深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不需要。”
“还有,不是随便什么女人,我都会带回踏孙。”
第9章 婚前准备()
所以按照某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带回踏孙”的要求,她要选看起来老实憨厚的小姑娘带在身边。
“嗯,就你们两吧。”
越白安指着站在角落里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两个女孩,示意她们走到自己面前来。
她这样一选,顿时就有那出挑打眼的姑娘变了脸色,史妈妈看在眼里,不着痕迹地轻哼了一声。
原本还在想三小姐自小被大少爷保护得极好,少奶奶和少爷又伉俪情深,接触不到主母和侍妾之间的那些腌攒事儿,或许会在挑选陪嫁婢女这方面出现差池。
现在看来,自家小姐遗传了老爷的好脑子,凡事还是拎得清。
尤其她的陪嫁还不同普通的婚嫁,一去踏孙千万里,若是带了两个心腹倒还好,带上个狐媚子,除了添乱之外,便再没别的用处了。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因为是宫里送来的人,都是过了选秀那一轮,只是地位不高,并非官宦女眷,而是平民送进宫给家中添补家用的女孩儿。
她们不是寻常人家的家养婢女,还要让主人来起名字。
“奴婢,奴婢名叫细语。”
个头较高的那个女孩儿有些不好意思看向越白安,越白安对着她露出了友善的笑意:“倒是个很配你的名字。”
“奴婢名叫笑歌。”
另一个女孩明显要精神利落些,越白安点了点头:“你的名字也很配你。”
笑歌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得灿烂:“奴婢也不懂,只觉得这名字挺好听。”
确定了陪嫁婢女,越白安扫视了一圈余下的那些女孩儿,看向史妈妈:“史妈妈,您用不用挑几个留在老宅?”
史妈妈本就正有此意,毫不留情地把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全都留了下来,坚决不给她们前去踏孙勾引新姑爷的机会。
越白安并非不明白史妈妈的举动,但她面上却并未表现得太明显,只是悄悄瞧着史妈妈眨了眨眼,算是心知肚明的感谢。
越白安虽然被封为“顾恩公主”,但圣上却并没有给她赐姓,还让她回到越家旧宅,依旧以越家女儿的身份出嫁。
按照大翼国的规矩,女子出嫁的那天,要由自家同辈的男性亲属背着上花轿。但越白时已经回去沙州,背新娘子上轿的这个人选,居然忽然落了空。
霍叔和史妈妈合计着这件事的时候,不约而同都想到了一个人。
只是,不知越白安是否会愿意。
“二哥?”
霍叔提起越白丰时胆战心惊的表情并没有逃过越白安的眼,她微微一笑,示意霍叔放宽心:“我倒是不介意,只是他不会从姑苏回来吧?”
越白丰是越元的第二个儿子。
说是二少爷,但其实越白丰到如今都没入越家族谱。
因为他是越元在市井之间的桃花债所出,听闻是当年派驻江南时和一烟花女子所生,后来越元回了长安,竟然就把这件事彻底给忘了。
直到那女子带着已经三岁的越白丰找上门来,越元才知道自己在姑苏城还有个小儿子。
故事若是到此时就能结束便也罢了,偏偏那烟花女子却并非善类。
本就是露水情缘,越元心中其实也并不怎么看重那女子。只是出于她为他生养了儿子的情分上,越元把她纳入了府中。
这一纳,便是十年。
后来那烟花女子逼死了越家主母,也就是越白时的母亲,这事在当年长安城的贵族圈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随着时间逝去,人们便也不再提起。
但越白时却一直记得,是越白丰的母亲逼死了他娘。
所以他甚少在越白安面前提起她还有另外一个哥哥,只有一年他带着一家数口还有越白安回京述职时,恰好和也同样回京述职的越白丰相遇。
这名字一听就是兄弟的二人在朝堂之上谁也不理谁,仿佛陌生人一般的模样让当年已经消散的往事又一次浮现在人们的脑海中。
关于越家主母的死因又开始甚嚣尘上。
越白安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在家里人人不提二哥,竟然是这个原因。
不过,越白丰对她倒是极客气。
她虽然并不介意二哥来送她出嫁,只是如此这般做,怕是会伤了大哥的心。
“罢了,还是不要了。”
越白安又冲着霍叔摇了摇头:“实在不行,我便自己走进花轿又如何。”
霍叔面露为难之色:“若您只有大少爷一个哥哥便罢了,但事实并非如此,若是传出去,对越家和小姐您的名声,都不好啊。”
越白安却也不瞒着霍叔:“但如果我专程请了二哥回来,大哥会怎么想?”
霍叔听见她这句话,本来纠结的表情变得更痛苦:“唉,小姐说得也是。”
于是这个困扰最后还是墨云深帮她解决了。
“婚礼还有半月有余,派一封信问问你大哥怎么办即可。”
自从那一日相约在白鹤寺之后,墨云深总是有事没事地要拉她去那里逛上几个时辰,说是他在长安城呆腻了,想找个人陪着他说话。
“而且我们是未婚夫妇,你不陪我,难道要我找别人?”
看着墨云深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越白安竟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只得默默点头:“王爷所言甚是。”
墨云深却是不满她的称呼:“成亲之后,你也打算继续叫我王爷?”
越白安“嗯”了一声:“不然呢?”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墨云深已经伸出手把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的越白安猛地一拽,让她坐在了他腿上。
他们原本正在后院的回廊之中散步,走着走着男人便说他累了要坐一会儿,越白安无奈,怎么刚走没一会儿他就要休息。
她倒是不累,所以就站着和坐在回廊围栏上的他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话。
没成想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越白安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拍打着他:“佛门净地,你干什么呀!”
男人一只手把她禁锢在怀里,笑看她这副窘迫的模样:“你叫我名字我就放开你。”
这是什么癖好!
越白安只叹踏孙人真是自由随性,不守礼法。
未免一会儿被寺院中来往的小僧人看见,越白安一咬牙,抬眼与他四目对视,轻声道:“云深。”
墨云深特别满意地笑出了声,却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第10章 守身如玉的孤竹王()
“墨云深!”
这段时日以来,只要是他们两人单独待在一起,这男人便总是寻了机会动手动脚。越白安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只是嘴上抱怨几句的无可奈何,竟然已经被他潜移默化地影响了。
不论怎么说,他也是她之后在踏孙国要依赖的人,不好撕破脸。
更何况本就要做夫妻的人,只是抱一下,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大翼国对女子一向宽容,无论是改嫁还是终身不婚之人都数不胜数,在男女关系上,他们既慎重也自由。礼法要守,却也不能束缚人自身的心愿。
当然大部分的女子,都还是到了适嫁年龄便出嫁从夫,没那么多故事,却也平淡安稳地度过了一生。
更何况越白安从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女子。
只是这男人实在是太喜欢腻着她了,让她不由觉得有些头疼。
“安儿,你对我好凶。”
越白安绷着一张脸拼命推着墨云深,却见男人忽然露出特别委屈的神情凑近她,低声在她耳边抱怨了一句。
越白安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也就是某人的怀里。
墨云深似乎从来没有按常理出牌过,她见过在马公公面前装纨绔傻儿子的他,也见过大雨中一脸冷峻的他,还有正经唤她“王妃”的他,但她从来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因此她一直对他有戒心,只想着作为合约夫妻走一步算一步,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和她,并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过听他所言,他家乡只有一位他父汗赏给他的侧妃,这次娶她应当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成亲,所以一时新鲜,是真的对她动了心。
可是男人动心,在越白安看来,当为这世上最不靠谱之事。
她爹那样门清儿的人,在面对女人的时候都弄得一团糟,更不用提其他男人。
虽然那烟花女子逼死大哥母亲,是趁着越元又一次外放之时做下的手脚,越元得知消息时马不停蹄从燕地赶回,当即就把那女子处以家法私刑处死。
她所生的那个孩子,也就是越白丰也被发配回了越家在楚地的祖宅,直至越元离世,他都不愿意再见那个孩子。
不过越相的风流当真是举国皆知,以他的才能和与皇上的关系居然在外放了三次,历经数十年后才得以坐上相位,也的确是因为,名声实在太不好了。
因为越相的缘故,越白安对男人总是不太信任。
唯二两个让她放心之人,一个是她当真做到和嫂嫂一个人生了五个孩子的大哥,另一个就是——
羌令诀。
想到羌令诀的那一刹那,越白安原本已经放弃挣扎的双手忽然用力,墨云深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挣脱开来。
他眯了眯眼,看着面色忽然变得惨白的越白安,又想把她拉回身边,却见她不着痕迹地站远了些:“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不然霍叔和史妈妈他们会着急。”
的确也到了太阳即将落山的时间,墨云深便也不强迫她:“我送你回去。”
“不,不必了。”
越白安的话刚出口,便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激了些。她摇了摇头,长舒了一口气,笑看向墨云深改了口:“好。”
墨云深顺势牵起了她的手,越白安僵硬了一下,却并没有挣脱。
越白安是乘了马车出来,马夫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了寺门处的二人,已经驾车赶至了他们面前。
越白安看向那匹总是跟墨云深形影不离的黑色骏马:“你和我坐马车的话,阿伦怎么办?”
“先送你,再回来接他。”
墨云深倒是不介意来回这么折腾,越白安却很不好意思:“要不就别送了,之前我也不是没自己回去过。”
“那是我失误。”
他们前两次在白鹤寺分开之后,好巧不巧,符如德每次都能遇见越家的马车和他在朱雀大街之上擦肩而过。
符如德知道墨云深和越白安总是在偷着见面,但毕竟是还没成亲的未婚夫妻,所以他们不希望被太多人知道,符如德便也总装没看见。
但他还是出于八卦心理盯着马车四处张望了好久,却总没看见墨云深的身影,终是忍不住问他:“你每次和越白安见完面,都不送她回家?”
墨云深“嗯”了一声:“她有马车,不需要我送。”
符如德闻言差点没一口茶水喷他一脸:“墨兄,这话冒昧了,但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以前和姑娘相处过吗?”
墨云深也不瞒他:“什么叫‘相处’?”
符如德差点又呛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