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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宠:弃妃惊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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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略带同情的看着她们,作为跟了世子爷十多年的暗卫,以他对世子爷的了解,这女人要是选了断手,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一离开瑞萱堂,贺铮寒冷声吩咐:“让宋佐来见我。”
书房。
一铁塔似的汉子站在案前,肤色黧黑,一只眼睛上罩着眼罩,“世子爷要给末将做媒?这可真是太好了。”
喜得一脸横肉一颤一颤。
“爷也是偶然听说宋将军第三房夫人两个月前没了,一直在寻摸新妇,可大名府的媒人忒没用,两个月了都没给宋将军说个称心满意的。”
宋佐是冀王手下得力的将领,冀王对他有大恩,他也只听冀王的话。作战也有几分能干,只是这人嗜杀残虐,贺铮寒不喜。
这人私德也极差,先后三任夫人暴毙,且都是死在床榻之上。以至于他要再续娶,但凡心疼女儿的人家都避之唯恐不及,就算他再得冀王看重,都没人愿意和他结亲。
这人和那毒妇也算天生一对了。
“天枢,把画像给他看了。”
宋佐一见了画上的美人儿,魂儿都飞了大半,咕咚咽下一口口水,“这婚事成。末将这个大老粗多谢世子爷了。”
贺铮寒轻笑了声,“宋将军年过而立,膝下空虚,这桩婚事当越早越好,就定在下月如何?”
宋佐喜不自胜,直搓手,连连点头。
等离开书房,他还回味的想着画上的美人儿。世子爷也没瞒他,明说了那女人犯了点错,但他不在乎,要不犯错,这种高门娇女,怎么轮到他?
独眼迸出冷光,他迫不及待的想立即将那女人娶回去,尝尝这高门闺秀的滋味儿有什么不同。
“据说死在了床上,一床的血。”锦霞也在说着宋佐,越说越胆寒,“听说官媒一上门,孙大夫人一听都晕了过去。不过,世子爷亲口许下的媒,宋佐又是王爷麾下得力大将,孙家不敢抗婚。那孙二寻死觅活也没用,还是下了定,下月就过门。”
“夫人,这下可好了。嫁了这人,就算太妃在背后撑腰,孙二也再不能害夫人了。”锦霞虽然惧怕宋佐,可唯有这种人,能制住孙二那种阴森的女人。
“嘶,掉了。”想起死在孙琼华手里的小喜,姚桐手上一重,把额头上的白纱给弄掉了。
“不好,流血了。”
锦霞急忙出去叫大夫,差点一头撞上门外的人,定神一看,连忙行礼,“奴婢参见世子爷。”
第77章 她伤了,孙儿心疼()
贺铮寒横了眼嗓门极大的丫头,这一眼看得锦霞心惊肉跳,直到高大的身子消失在屋里,她才捏着汗站起来,快步去找大夫。
锦被微微隆起一道曼妙的弧度,只能看到露在外边的一头乌鸦鸦的黑发。
姚桐躲在被子里,听着脚步声越来越大,紧张的攥着被角。
脚步声停了下来,她听到一声长叹。
“阿桐,让我看看。”
贺铮寒盯着被子,尽量温柔的劝哄。
“不要,太丑了。”闷闷的声音。
被褥微微一陷,贺铮寒索性坐在了床沿,“阿桐,我就在这儿等着。”
他铁了心要看。
被子里空气流通不畅,待久了闷的难受,姚桐本以为他一会儿就走了,哪想到他坐在这里打起了持久战。
她一急不小心戳到了额头伤口,轻轻嘶了声。
“阿桐?”
姚桐立马咬住了唇,将那声痛呼憋了下去,“闷得难受。”
深眸闪过几道厉芒,几乎将那条锦被盯穿,低沉的嗓音里多了几分压迫,“我数三声,要么你出来,要么爷揭了你的被子。”
“不要你看。”姚桐又疼又闷,他又一味咄咄逼人,一股火腾的窜了上来,“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
姚桐伤势稳定了,施仁亭老先生趁空回了家,王府里日夜都有大夫值守,不会出什么意外。
锦霞急慌慌的去请了大夫,刚回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夫人焦躁不耐的声音,脚下一滑,差点摔了。
“这。。。。。。姑娘先去通传。”大夫眼角一抽,连忙退远了些。
“一。。。。。。二。。。。。。”
贺铮寒没有着恼,嗓音平平的数了三声,手掌抓起锦被,“阿桐,松手。”
姚桐再用力攥着,这点力气也无法和他相比,被子轻飘飘的被他抽走了。
“别再闹了。”
见她忽然转身背对着自己,贺铮寒低叹一声,一手扳着肩头,一手环着腰,迫着她面对面。
这种霸道的行径,姚桐愤怒不已,先砸了他一拳,结果他胸膛太硬,反而让她手发疼。
抬头怒视他,“要看什么?都给你看!”
一双杏眸漾满泪水,衬得黑眼珠更大,怒气冲冲的看着他,看得他心头一荡。
“别动。”
这个姿势,他将她半圈在怀里,一开口,低沉醇厚的嗓音似乎缠绵在耳畔。
贺铮寒抽出条干净的白纱,小心的擦着她伤口冒出的血,动作格外的温柔。
这点伤口若放在他自己身上,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在她身上,他觉得不可忍受。
白纱上的殷红,是她的血。
贺铮寒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薄唇紧抿,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姚桐本是倔强的盯着他,像个浑身是刺的刺猬,时刻准备着和他硬碰硬。可触到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心疼,被磨的越来越硬的心一下子掉进了醋坛子似的,酸酸胀胀。
眼前一片模糊,不知不觉眼泪扑簌簌的滚落。
“弄疼你了吗?”贺铮寒急忙停下,懊恼的开口。
姚桐忽然觉得委屈,这种情绪她许久许久不曾有过了。
可在这一刻,潮水般汹涌澎湃而来,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
人一委屈了,这眼泪就像决堤的水,堵都堵不住。
衣袖都被浸透了,手臂上湿漉漉的,贺铮寒僵在了那里,仿似浸了滚油,滚热的烫,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让施仁亭想办法,无论用什么药,都不许留下伤疤,你放心。”他以为姚桐是为了额上的伤才哭得这么伤心,绞尽脑汁的安慰她。
可似乎没有效果,她索性下巴趴在他肩头,哭得抽噎。
“就算真留了疤。。。。。。”贺铮寒抱紧她,剑眉深蹙,满眼心疼,“也损不了阿桐容色。”
“是吗?”姚桐被他笃定的语气感染,虽然不是为这条伤口哭的,可哪个女人不爱美,不喜欢听她喜欢的男人的蜜语甜言,一开口,哭过的嗓子哽咽的厉害。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姚桐止不住笑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又哭又笑,额头还带着伤,看着很是狼狈。
可贺铮寒像是毫无察觉,点头的干脆利落。
“爷眼里,阿桐颜色无人可及。”
他这句话脱口而出,干脆利落,出自肺腑。
姚桐像是喝了一勺蜜,甜进了心底,连额上的伤口都不疼了。
“爷就会说甜言蜜语来哄我。”
她红着眼笑靥如花,贺铮寒心口激荡,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眼睛,怜爱的舔掉挂在眼睫上的泪珠。
这个落在眼上的吻,毫无欲色,轻轻一触就结束了。姚桐的呼吸却停了一瞬,脑海里像是炸开了烟花,周身血液激荡上涌,脸上红润欲滴。
她抬手轻轻抚上狂跳的心口,就在刚刚那一瞬间,这里绽开了一朵花。
贺铮寒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横在她腰里的手臂蓦然收紧,两人贴得极近,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一个有力如鼓点,一个雀跃如鹿撞。
咚咚咚,咚咚咚,跳着跳着,合到了一起。
这种感觉像是醉了的熏然,让人沉醉。
不知过了多久,贺铮寒不妨摸到了她的额头,手上一凉,悚然一惊,记起她额头伤口还没包扎。
“大夫!”
候在外面的锦霞忙应了声,领着等了许久的大夫进了屋子。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姚桐虽然侥幸没有断了骨头,可腿脚上到底受了伤,不能走路,只能慢慢养着。
身处高位,手握重兵,贺铮寒其实很忙,有无数的要事等着他决断。可军机重事如此繁忙,他每日都要抽出时间来陪姚桐。
两人也不做什么,只是说说话,一块吃个饭。甚至有时候他太忙了,进来看她一眼,和她说两句就走了。
姚桐却觉得很满足,她那颗一直起起伏伏的心终于能落地了。
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气色好的惊人,甜蜜漾在眼角眉梢,遮掩不住。
孙琼华出嫁当日,冀王太妃犯了心绞痛,躺在床上起不来,指名要见姚桐。
“太妃,请喝药。”
姚桐额上覆着条二指宽的宝石抹额,不仅将那条伤疤遮得严严实实,更为她娇美的容貌增添风情。
冀王太妃看着她眼横秋波、肌肤粉润,分明就是受尽宠爱的人才有的,想起苦命的侄孙女,不由眼中带了怨饿憎,挥手打翻了她手上的药碗。
“跪下。”
姚桐知道冀王太妃不喜自己,自己也早将她得罪狠了,一声都没有辩白,干脆的跪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冀王太妃仿佛忘了她这个人,她不发话,姚桐就得一直跪着。
而她的腿脚还没有好利落,在这冰冷的砖石上跪得久了,不仅疼痛难忍,恐怕还会落下病根。
“太妃,门上传来消息,世子快回来了。”
冀王太妃这才像是想起了她,一脸厌恶的开口:“起来吧。”
“换身新衣裳,送她回去。”
在姚桐出去的时候,高声吩咐:“去请世子过来,今儿的事老婆子亲自和他说,省得再让些贱蹄子挑拨了我们祖孙的感情。”
贺铮寒来得极快,姚桐离开瑞萱堂不久,他卷着一阵风过来了。
“祖母。”俊面覆霜,声音沉沉。
冀王太妃气得哆嗦,“寒哥儿,你有出息了,给你的老祖母脸子瞧。”
贺铮寒不为所动,深黑暗眸盯着她,“以后祖母要是心情不好了,要打要骂只管找孙儿,孙儿皮糙肉厚,经得住。阿桐娇弱,不要再为难她,她伤了,孙儿心疼。”
“你。。。。。。混账!”冀王太妃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这个孙子就能说出这种不给她留脸面的话,气得心口一阵绞痛。
第78章 初露心门()
“若是没有要紧事,祖母早点歇着吧。”贺铮寒转身之前,冷睨着瑞萱堂一干噤若寒蝉的仆妇,“两位大夫日夜守在瑞萱堂,太妃若是再头疼了,立刻唤大夫进来。”
被他锋锐如刀子的眼神一刮,一众丫鬟婆子心头剧跳,生怕他追究姚夫人的事情。
“孙儿告退了。”
说完,高大魁伟的身子走了出去。
冀王太妃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走了,汹涌怒气险些爆了血管,头疼欲裂,“我的头。。。。。。”
瑞萱堂霎时鸡飞狗跳。
但因为冀王太妃经常“头疼欲死”,狼来了的次数太多了,得到信的冀王和冀王妃都没放在心上,以为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打发了人去瞧了瞧。
“夫人,要把浸入骨髓的寒气揉出来,有点疼,你忍一忍。”
裤管卷到大腿处,两条腿浸泡在热水里,白皙若雪的肌肤上,膝盖的那两块乌青极为醒目。
“不疼,你只管使劲揉。”
疼痛袭来,眉心一跳一跳的,姚桐用力忍住,没有露出一点异样。
锦霞揉了十几下,乌青才散了些许。
“夫人,你都疼出汗了,寒气已经揉出来了,这乌青让它慢慢消散吧。”
姚桐摇头,“接着揉,尽量让它不要显眼。”
“可是这样太受罪了。”
姚桐痛得吸了口凉气,笑着解释:“太妃对我多有误会,再加上孙琼华的事情,她更是不喜我,出手相罚。但是她毕竟是爷的亲祖母,祖孙感情不错,她身为长辈,我不想让爷为难。”
“夫人。。。。。。”锦霞在她眼神下,不得不应下,“奴婢遵命。”
贺铮寒已到了片刻,听到里面两人说话,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想要听一听姚桐私下里说出什么。
听到这里,心口一片温软,她宁肯忍着疼痛,也不想让自己为难,贺铮寒再按捺不住,踏步进去。
屏风后忽的转出一个人,高大魁伟,锦霞惊的抬头,“奴婢参见世子爷。”
姚桐连忙放下裤腿,试图将乌青的膝盖遮住。
“阿桐,委屈你了。”
贺铮寒弯下腰,手掌覆在她膝盖上,拿开她的手,凝在那抹乌青的眼神凛凛冰冷。
姚桐笑着摇头,“看着吓人,养几天就好了。”
将她抱到床上的时候,她肚子咕咕响了,“不许笑。”
姚桐大为尴尬,头埋在他肩窝,捏着小拳头轻轻捶打他。
“咳,爷让厨房送东西过来。”
在太妃院子里粒米未尽,姚桐腹中饥饿,却没什么胃口。
“爷带你出去吃。”
贺铮寒见她精神不好,神情恹恹,沉思片刻,知道她这些日子困在王府,憋闷的狠了。待她换了出门的衣裳,将她抱到了马车上。
“爷,去东市吧,不去酒楼。”
相比大酒楼,姚桐更喜欢东市,那里人多,更有人间烟火气的温暖。
贺铮寒自然一口应下。
因为姚桐腿脚没有全好,万一再被人挤到了,伤上加伤就不好了。贺铮寒考虑的周全,将她放在木轮车上,自己推着。
为了不引起骚乱,只带了锦霞和两三个侍卫,旁的人都留在马车边了,一行几人轻车简从的走进了东市。
贺铮寒让人买了多种吃食,堆了一堆,姚桐只吃了三两口,就放下了。
直到一阵凉风吹来,带来浓浓的甜香,“好香,是糖炒栗子。”
姚桐惊喜的说,这味道让她忍不住胃口大开。
被她一双大眼睛忽闪闪的望着,贺铮寒脱口而出:“我去买。”
待贺铮寒看到那家糖炒栗子铺子前,排得长龙一般的队伍,一股懊恼袭上来。犹豫着是否要侍卫排队时,只见姚桐甜甜一笑。
“爷,你真好。”
眼波流传,娇娇嗔嗔。
贺铮寒心神一荡,“等着,爷亲自给你买。”
怕深秋初冬的寒风吹到她,贺铮寒让她先去不远处的茶馆子等着。
姚桐坐的位置,能看到那长长的队伍,在那么多人里,她一眼就看到了贺铮寒,唇角翘了起来。
他实在是鹤立鸡群,高大的身材、迫人的气势,以及一身华贵锦衣,单单一站,他身边三丈以内,就自动清了场。
姚桐本以为他会老老实实的排队,结果她刚做好没多久,就见他掏出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抽开系带,一把甩出去,下了一阵银子雨。
茶馆里姚桐见不到声音,可只看着就能感觉到那里的热闹,见有银子可捡,队伍一下子就散了。
贺铮寒轻而易举的就到了最前面,抱着热腾腾的糖炒栗子走了回来。
刚刚炒好的栗子,还冒着热气,贺铮寒剥一个喂她一个。唇齿间的栗子,香甜软糯,她心里也甜甜软软的。姚桐看着他,再从他手指上衔栗子时,不慎舔着了他的手指。
凝着她的眼眸陡然一暗,目光灼灼,似有实质的炽热温度,烧得她脸颊腾的红了。
“砰。”一声响亮的声音惊醒了姚桐,这里虽然偏僻,而也是在大堂内,众目睽睽之下,她刚才竟然全都忘了。
耳畔边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姚桐横了他一眼,这个皮厚的武夫。
“且说那黄芝生得铜铃大眼,血盆大口。。。。。。”
原来刚才那一声砰,是说书人砸的定堂木,一声定堂木后,开始说书。
为了吊人胃口,说书先生都是极尽夸张,那黄芝要真他说得那样,哪里还是个人,分明是个妖怪。
姚桐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不成想她这边刚这么吐槽,那说书先生开始说到黄芝撒豆成兵、请妖攻城的事了,好么,这真是个妖怪。
她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瞄到贺铮寒的脸色,她脸上还带着没能收住的笑,眼里的笑意却霎时消失的干干净净,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人是和黄芝刀兵相向过的。
也是因为黄芝之乱,京城城破,梁廷自顾不暇,他身为藩王质子,才终于脱了樊笼。
“爷,那黄芝真是妖怪投生为祸吗?”
姚桐不喜欢他露出这种神色,这让她心慌,让她觉得抓不住他。她抓着他一只手掌,与他手指相扣,用力的摇,终于换回了他不知飘到了哪里的神智。
姚桐紧张的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陌生的神色,心尖高高提起。
“阿桐?”他似乎才从恶魇中回神,低低的嗓音略带沙哑,“怎么不吃栗子了?”
伸出另一只手,里面栗子已捏成了粉末,不由愣住了。
“爷,我们走吧。”
说书先生讲得唾沫横飞,正到精彩之处,姚桐却不愿再待下去了。
“黄芝不是妖怪。。。。。。”贺铮寒手腕一动,与她十指紧扣,来了兴致将那段久远的往事。
姚桐按捺着砰砰似要跳出胸腔的心脏,那段往事,那段他深深藏在心里的少年之事,他终于愿意说了出来吗?
第79章 名分()
“世子爷,有紧急军报,王爷在议事厅等着,请世子爷速回。”
冀王身边的亲卫焦急的跪地禀报,打破了温馨的气氛。
来人叫破贺铮寒身份,闹哄哄的茶馆瞬间寂静,接着响起桌椅碰撞声,众人跪地行礼,目露崇敬与狂热。
在大名府,世子爷贺铮寒的声望比冀王还要高。
“爷,我们走吧。”姚桐见他眸色发寒,连忙握住他的手,笑着说:“今天有你陪着,我很快活。”
贺铮寒反握住她的手,眸中寒色渐褪,站起身,一把抱起她,将她抱进马车里,“今日没能尽兴,等爷有空了,带你游遍大名府。”
“阿桐等着。”
姚桐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倾身吻上他的唇,轻轻触了一下,展颜一笑说道。
“爷,军情紧急,你快点出去。”
眼见他眼中带火,瞳色深暗,姚桐向后退了几步,狡黠的笑。
以贺铮寒的身手,要抓住她易如反掌,可她这般得意灵动的模样,极为罕见,他看着心中欢喜。
“等爷回来。”深黑的鹰眸带着浓浓的暗示意味,姚桐脸上一热。
贺铮寒骑上马,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低低笑了声。
冀王的亲卫,不小心瞄到这个笑,浑身一寒,他们习惯了世子爷的冷脸,乍见到他笑,更害怕了。
“世子爷来了。”议事厅里一众幕属见到迈步而来的英伟男子,眼中俱是一亮,似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
连冀王都似松了口气。
“父王。”
贺铮寒走到冀王面前,恭敬的行了礼。自从凉州回来,他在冀王面前,尤其注意这些礼节,特别是这种当着众多官员的时候。
“你先看看。”
冀王极为受用,将手中的急报递了过去。
“北狄屠了云州府?”
贺铮寒看完书信,鹰眸泛出血色,云州府虽是隶属于河东道,但处于河东道最北边,与河北道接壤。
因为河东道西临黄河,东拥太行,两道天险相隔,外敌难入,河东道节度使霍讯人虽平庸,但对治下百姓还算宽仁,颇得民心。
故在霍讯治理下,河东道还算安宁,只是没想到,北狄人夜袭云州府,只两个昼夜,就破了城。
为了震慑其他州府,北狄人将整座城都屠了,用无数尸体垒了两座高高的京观。
“狄人屠了云州府后,分兵两路,一路杀向晋阳,一路直逼我们冀州而来。”开口的是冀王手下谋士,“世子爷,狄人挟屠城之威,在河东道必将畅通无阻。河东道节度使霍大人,宽仁有余,而果敢不足,他辖下守城之官,恐怕不敢面对凶残的狄人。”
“拿舆图来。”
贺铮寒目光定在舆图上,片刻后出声:“沧州。”
“世子爷的意思,莫不是狄人要袭沧州?”
冀王负手踱步,“沧州绝不能失。铮寒,你带兵马亲自去救。”
“儿子领命。”
冀州兵马有一半在凉州,而陈兵在北部边疆的二十万兵也不能动,要防着北狄突袭。剩下能调动的兵马并不多,这也是冀王等人心焦的原因。
危急之时,贺铮寒干脆的领了命令,就像一根定海神针一样让众人有了依仗,调兵点将、筹集粮草,麻利迅速的动作了起来。
“夫人,快到三更了,先睡了吧。”锦霞困得揉眼。
“我不困,你们先去睡。”
姚桐睡不着,她住的这处院子,靠近前院,听得到一直不曾断绝的杂沓脚步声,而且前院里灯火通明,一直没有熄灭,这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夫人不睡,奴婢们哪有先睡的道理。”
锦霞不肯先睡,姚桐也随她。
夜越来越深,锦霞撑不住,头一点一点。姚桐却一点困劲都没有,忽然砰的一声,在漆黑的夜空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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