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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宠:弃妃惊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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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是麒麟子,翩翩少年郎。”

    “王爷、王妃好福气,有一对如此出色的儿子。”

    郑王哈哈一笑,握住了郑王继妃的手,“阿茵,你看咱们的儿子,多出众,本王多谢你了。”

    “王爷,让人家看见。”郑王继妃嗔了他一眼,生了三个子女,年过三十,无论面容还是身段,她还是妩媚惑人的,这一眼看得郑王心头一热,手一滑,滑进了她衣袖里。

    忽然,一阵泠泠的琴声响起。

    这琴声美妙动听,一曲终了,赞叹声不绝于耳。

    郑王继妃得意一笑,她的女儿自然是最出色的。

    “女儿恭祝父王生辰大喜。”

    少女的声音如黄鹂出谷,清脆娇俏,虽然隔着一道薄纱,看不到她的容貌,但这动人的声音和娉婷的身影,更为勾人。

    定是位高贵的大美人。

    “儿子能文能武,女儿蕙质兰心,王爷儿女双全,羡煞旁人。”

    “王妃娘娘,您可得给我们说说,怎么养出的这么优秀的孩子啊。”

    一声声奉承,让郑王夫妇喜上眉梢。

    一家人父慈子孝,和乐融融,仿佛郑王只有这三个子女,仿佛那个被他当做棋子的女儿从来不存在。

    郑王姚敦喜滋滋的站起身,准备圆满结束这场宴席。

    “且慢。”

    “女儿还未奉上寿礼,父亲怎么能结束呢?”

    众人呼吸一窒,只见数百盔甲鲜明,凛凛生威的铁甲卫,护着一顶红缎香轿而来,那声音就是从轿中而来。

    “冀王世子的铁甲卫!”

    “里面的莫不是。。。。。。嘶。。。。。。”莫不是。。。。。。被郑王当做诱饵的大女儿。。。。。。据说郑王这个女儿是早逝的原配留下的嫡长女,和继妃所出的三个子女向来不睦。。。。。。

    郑王脸色黑了下来,就要喊人将这些人拿下,却听一声轻笑。

    “怎么,郑王不欢迎本世子吗?”

    众人视线瞬间凝在了迎面而来的男子身上,他穿着墨色锦袍,越发衬得他高大魁岸,气势如山,身在人群中,存在感依旧强大到不可思议,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威风八面。

    冀王世子贺铮寒。

    “不敢。。。。。贤婿说笑了。”不得不说郑王脸皮之厚,这种时候竟还能开口唤他贤婿,也不想想自个亲手结下的死仇,“贤婿要来,怎不提前通知,本。。。。。。我也好提前准备。”

    湖岸的台子已被铁甲卫控制,姚桐带着人有条不紊的开始布置。

    “噤声,看戏。”

    贺铮寒大马金刀的坐在郑王让出的首座,烛光映在他脸上,五官凌厉深邃,如刀削斧刻。

    变故一起,便被郑王继妃拉着避到一旁的姚檀,忽然满脸羞红。

    “母妃,他。。。。。。他也没那么可怕。。。。。。”

    郑王继妃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一阵喧哗。

    她抬眼一看,只见台子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衬着一串串灯笼,宛如鬼魅。

    “咳咳咳。”

    大雪纷飞中,走上一位风鬟雾鬓的美妇人,气度华贵,却面色苍白,身形瘦削,一看就知是个久病缠身之人,她绕着台子走了一圈,不发一语,人人缺都能看得出她满腹愁肠。

    这时候她才启唇开口,郑王继妃脸色一下子难看至极。

    直到这美妇人口中吐出一口血,飘飘的倒在台上,一个小小女孩,哭喊着叫母妃,不要扔下女儿一个人,姚檀觑到母亲神色,骤然明白了什么。

    可她们根本无法阻止。

    台子上的雪下得更急了,萧声呜咽,听得人凄凄惨惨戚戚。

    “小白菜,地里黄。。。。。。”

    悲伤的童声裂云穿石般响起,一个五六岁,生得粉雕玉琢,极惹人爱的小女孩,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衣,扎着两个麻花辫,大大的眼睛里满含着不合她年龄的苦悲,一声声的唱着。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亲娘呀,亲娘呀!”

    “跟着爹爹,还好过呀;只怕爹爹,娶后娘呀。亲娘呀,亲娘呀!”

    最后两句,是尤其凄楚的童声合唱。

    郑王继妃要紧牙关,眼神恨极。

    “娶了后娘,三年半呀;生了弟妹,比我强呀。亲娘呀,亲娘呀!”

    无数目光落在了郑王继妃身上。

    “弟妹吃面,我喝汤呀;端起碗来,泪汪汪呀。亲娘呀,亲娘呀!”

    “亲娘想我,谁知道呀;我思亲娘,在梦中呀。亲娘呀,亲娘呀!”

    声声含泪,字字泣血。

    一声声亲娘,直直戳在人心窝子上。

    有心肠软的妇人,忍不住泪流满面。

    “娘啊,啊啊。”

    郑王麾下一个以骁勇出名的将官,爆喝一声,嚎啕大哭,知道他身世的人,明白他这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亲娘早逝,在后母手里,吃足了苦头。

    “桃花开花,杏花落呀;想起亲娘,一阵风呀。亲娘呀,亲娘呀!”

    哀婉凄绝的童声袅袅而止,哭声呜咽声一直没有停歇。

    台子上的装饰趁着这短短的功夫,陡然变幻。

    大雪天转瞬成六月夏日,白色的灯笼全部换成了贴着喜字的大红灯笼,乐声一改哀戚,吹起了喜庆的凤求凰。

    当一顶红缎子喜轿被抬上台,再迟钝的人都猜出了台子上的场景,这是一场喜事啊。

    此时,天色已黑,宴席上昏昏暗暗,唯独台子上点满了灯笼,一片亮色。

    “嘶。。。。。。”

    猛的吸气,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顶香轿。

    “母妃,那是姚桐。。。。。。是她。。。。。。”

第10章 一场好戏(二)() 
猛的吸气,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顶香轿。

    “母妃,那是姚桐。。。。。。是她。。。。。。”

    姚檀一眼就认出轿子里的人,是她那位早就该死了的姐姐。

    “我知道。。。。。。”

    郑王继妃脸色变幻,目光掠过使劲擦汗的郑王,定在首座上气势如山的男子身上,不甘的闭了眼。

    红缎香轿里,姚桐点亮了琉璃灯,明亮的光照亮了整个轿子,而围着轿子的料子,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不遮光,能让外面的人清楚的看到轿子里的人的一举一动。

    大红嫁衣衬着肤白胜雪,华丽的大凤钗斜斜插在堆云乌发上,轿子里的新嫁娘一颦一笑,都让人感觉到她的喜悦与娇羞。

    看得人心都软了起来。

    蓦然,一声弦断,凤求凰的曲子戛然而止。

    琴弦断,不祥之兆。

    台子上的灯笼也在此时,齐齐熄灭,除了亮着的喜轿,整个台子都黑了下来。

    咚咚咚,一声一声象征着杀戮的鼓声响了起来。

    “啊。。。。。”

    胆小的妇人,满目惊骇的尖叫。

    只见从空中、从台下翻上许多蒙面持刀的恶贼,和喜轿两旁的侍卫交手,双方竟似动了真格,喊杀声、嘶吼声,就像真的在生死搏杀。

    地上堆满了一具具“尸体。”

    鼓声渐歇,羌笛幽幽响起。

    “不要。。。。。。父亲。。。。。。爹爹。。。。。。求你住手。。。。。。放女儿一条活路。。。。。。”

    声声悲啼,锥心泣血。

    所有人的心神,都被牵引到喜轿中痛不欲生的新嫁娘身上。

    他们看着她瑟瑟发抖,看着她心如死灰,看着她擦掉眼泪。。。。。。

    “生恩如山,父要儿死,儿不得不死。父亲,女儿这条命这就还你。。。。。。”轿子里的仿佛弱不胜衣的女子,纤长的颈子低垂着,脊背挺得直直的,一双眸子,亮得惊人,亦美得惊心动魄。

    纤纤素手紧握着雪亮匕首,用力的扎进心口,“一命相还,女儿惟愿爹爹。。。。。。顺心如意。。。。。。”

    “天啊。。。。。”

    这一刀下去,鲜血飞溅,姿容绝世的女子解脱般闭上眼睛,汩汩鲜血从胸膛上流出,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

    四周一霎时,飘出如泣如诉的童声。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亲娘呀,亲娘呀!”

    “跟着爹爹,还好过呀;只怕爹爹,娶后娘呀。亲娘呀,亲娘呀!

    大红嫁衣染透鲜血的倾城佳人,没有说出一句怨恨之语,这一刻,看着这幕触目惊心的惨剧,听着声声锥心的悲曲,众人深深的同情着这被生父后母逼死的女子。

    无数道谴责鄙夷的视线投注到郑王和郑王继妃的身上。

    后母生的三个儿女,如珠如宝的宠爱着。

    原配嫡女,却被这对狠心男女活活逼死。

    惨!

    真惨!

    一众人摇头叹息着,,忽听“哗啦”一声,椅子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锦袍玉带、风度翩翩的俊美男子霍然起身,动作太大,带翻了身边的桌案,似水含情的桃花眸里一片慌乱,扔掉手里的象牙折扇,大步冲向台子。

    “九爷,不可。”贴身亲卫拼死抱住他的腿,挨了两记窝心脚都不放手。

    “九爷,冀王世子上去了,把人抱走了!”

    谢九抬眼望向台子,正见高大的男子抱起红衣染血的女子,大步远去。。。。。。

    “谁给你的胆子来做爷的主?”一脚踹翻亲卫,谢九深深看了眼远去的红衣女子,潋滟多情的桃花眸赤红。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爷,吓到了吗?”

    抱着自己的人脚步越迈越大,越来越快,姚桐估算着已经远离了人群,睁开眼睛,笑嘻嘻的伸开手臂抱上贺铮寒的脖子。

    高大冷峻的男人垂眸,凝着的眉眼冷冷的,沉默的看着她。

    姚桐被他逼人的气势一压,很是心虚,连忙笑得更娇俏了,手指抚着他皱起的眉头,“经常皱眉会长皱纹的,爷,来笑一笑。”

    边说边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男人冷眼瞥她一眼,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衣襟里。。。。。。

    姚桐一颤,可怜兮兮的求饶,“爷,还在外面呢,让人看见了不好。。。。。。”

    “这是什么?”

    修长手指挑着个血淋淋的东西,独属于鲜血的腥味儿刺鼻,贺铮寒沉声开口。

    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水润的杏眸眨啊眨,终于还是在他的冷眼下败了,“鸡血。”

    贺铮寒沉默的时间有些长,姚桐觑着他的神色,有些不安。

    “爷,我是不得已的,郑王太欺负人了。”姚桐以为他是为今晚这场戏不满,连忙开口解释,“他都狠毒的逼死了女儿,现在还想着仗着生父的身份要求女儿尽孝,凭什么啊。”

    本以为他会是这天下最支持自己的,毕竟那场伏杀,是针对他的,没想到他骨子里还是个愚孝之人啊。。。。。。

    “你以为爷是为着你毁掉姚敦的名声生气?”扫一眼,贺铮寒就看出了她心里想什么,黑眸一暗,自小在后母手上过活,长在郑王府这个龙潭虎穴里,这个女人竟出奇的鲜活,心里想什么,脸上都能显露出来,七情上面,鲜活灵动。

    也不知前面十八年是怎么活着长大的。

    “爷也觉得我做得好吧。”

    贺铮寒见她眼睛一亮,揽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一用力,邀功的凑上来,剑眉紧皱。

    脸颊涂得太白,嘴唇描得太红,这些脂粉反而污了她的颜色。

    而那被嫌弃的人毫无所觉,犹自笑得得意。

    腔子里的那股子烦闷陡然加重。

    这个不会看脸色的女人。

    轻按了下胸口,乍然见到她一刀插入心口,那里跳得慌乱!

    冷哼一声,大掌掰下她的手指,将人扔在地上,“没有受伤,就自个走!”

    玄色袍摆扬起一阵风,挺拔高大的男人,步子迈得又大又快。

    姚桐愣了片刻,不明白他这是生得什么气。

    “有病,这男人有病。”暗暗啐了声,连忙一溜小跑的追了上去。

    她才坑了郑王两口子,在人家地盘上,必须得紧紧抱着贺铮寒的大腿,才能继续威风啊。

    “爷,等等我啊。”

    “母妃,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来人啊,快来人。”

    眼见着冀王世子抱着姚桐离开,郑王继妃忍受着从未有过的难堪,忍受着那些女人的指指点点,恨得咬牙切齿,却拿那个小贱人无可奈何。

    终于眼一闭,晕了过去。

    “父王,母妃被气晕了,呜呜。。。。。。”

    姚檀在宠爱中长大,风风雨雨都有父王母妃挡着,突然遇到这种情况,手足无措,只会哭泣了。

    “孽障,孽障。”同样不好受的郑王,也是恨极了自己的长女,恨不得在她一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她,“和她那个不知检点的娘一样,本王就不该心软留下她。”

    他想把那个孽女拽过来,狠狠打骂,洗刷他此刻受到的羞辱。

    可脑子里蓦然浮现贺铮寒那冷意森森、煞气逼人的模样,只得狠狠喘了口气,咽下这口恶气,他不信贺铮寒能一直护着那孽障,早晚有她的好果子吃。

    “王爷,您快去看看,王妃晕倒了,郡主哭成泪人了。”

    郑王继妃身边的大丫鬟,好容易挤到郑王身边,哭着禀报。

    “什么?快传大夫。”

    这两人都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一听她们一个晕倒,一个哭成泪人,郑王心疼的不得了,打叠起精神,一连声的吩咐。

    “阿茵,你受委屈了。”看着躺在榻上脸色发白的女子,娥眉紧蹙,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心疼极了,心里刚刚涌出的那点儿不满烟消云散了。

    罢了罢了,虽然那个主意是阿茵出的,可她也是为了自己,为了郑王府的安危,她的心里一向只有自己和孩子,是个安安分分的好女人。

    恨只恨,老天不开眼,没能要了贺铮寒的命。

    “都是那个孽障的错。”

    郑王恨恨的骂了片刻,直到大夫来了才住了口。

    这边厢郑王府的主子们,气怒交加,又无可奈何,哪还有之前祝寿的欢声笑语。而那些来祝寿的人,除了少数几个郑王府的骨肉至亲,焦急不已,其他的都当看了场好戏,更有些好事的,意犹未尽,前脚出了王府的大门,后脚就绘声绘色的讲给旁人听。

    可怜的嫡长女、恶毒的后母、美人、英雄,这些个字眼,每个都足够吸引人,放在一起,简直是场精彩无比的大戏。

    “传令下去,谢家名下所有的戏园子都上这一场戏,让它名扬天下。”豪华的马车里,谢九伏案刷刷的写着,很快,堆起了一叠的纸张。

    “是,九爷。”

    小厮应下,动作轻而恭敬的一张张收起纸张,果然,今晚在郑王府听到那首让人心酸的曲子,九爷已将整首的曲谱写了下来。

    侍候谢九的小厮丫鬟,无一不是容貌出众,通晓乐律的人尖子,这个小厮能贴身侍候,就是凭着一手精妙的琴法。

    身份虽低微,心性颇高,那些平庸的贵家子,他未必看得上。

    却对九爷一万个服气,打从心眼里敬服,九爷的才华天纵,让人唯有匍匐在地。

    偏偏。。。。。。偏偏九爷有那么一个毛病。。。。。。

第11章 讨还嫁妆() 
“王爷,不好了,贺世子带着大小姐过来了。”

    郑王差点从榻上掉下来,“他们来做什么?快拦着!”

    “郑王就是这般待客吗?”一道薄凉的男声响起,“还是不欢迎本世子。”

    郑王府的下人一个个滚在地上哀嚎,精壮彪悍的铁甲卫威风凛凛的拱卫两旁,贺铮寒龙行虎步而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珠环翠绕、神采飞扬的女子。

    正是姚桐。

    “贤。。。。。。贤婿说笑了。”郑王脸色憋得通红,挤出一抹笑,“咳咳。。。。。年纪大了,身子骨不经折腾,被不孝女气得狠了,让贤婿见笑了。。。。。。咳咳。。。。。。”

    边咳边怒瞪了眼姚桐。

    姚桐回他一个大大的笑,说不出的嚣张。

    “郑王一口一个贤婿,看来还是认这场亲事的,如此便好。”贺铮寒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姚桐。

    郑王最怕他提起那场亲事,忍不住心惊肉跳。

    “爷,您请坐下,这场小事让奴家和郑王爷谈一谈。”姚桐殷勤的将贺铮寒按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她冲着郑王娇娇俏俏一笑。

    “郑王爷,这次我来呢,一是为贺你生辰,二来呢。。。。。。”水亮的杏眼一挑,满意的看着郑王脸色黑了下来,“是为讨回我的嫁妆。”

    “毕竟当日大婚,我的嫁妆箱子被人偷梁换柱,里面装的都是手持利刃的。。。。。。贼子呢。”

    一句话,让郑王险些栽倒在地。

    他一心想让贺铮寒忘掉的事情,就这么被这个孽障轻飘飘的提了出来。

    两人一来,就有机灵的丫鬟去禀报了郑王继妃。

    此刻,躲在落地罩隔开的里间里的郑王继妃,憔悴的面色难看至极。

    当年颜玉质嫁入郑王府,作为颜家嫡脉唯一的女儿,几乎将颜家全部家财都带了做嫁妆,土地田庄、金银珠宝这些且不说,单是那几大车颜家历代收集的孤本、名本书籍,就引来了无数文人士子的惊叹。

    而这所有的东西,在颜玉质死后,都到了她手里。

    这十多年,她已将这些东西完完全全的当成了自己的,现在姚桐这个小贱人要拿回去,这是在她心口剜肉,她绝不同意。

    “欺人太甚。”

    “告诉王爷,不能答应她。”

    “孽女,你昨夜大闹一场还嫌不够吗?现在又来闹事,你要气死亲爹吗?”郑王已听了丫鬟悄悄来回的话,捂着胸口,狠狠的瞪着姚桐,“贤婿,你不要被她骗了,我是她亲爹,从小看着她长大,这孩子自小心思就毒,她妹妹还没满月,她就敢掀翻了摇篮,把还是小婴儿的亲妹妹摔到地上,若不是阿茵及时发现,她妹妹就死在她手里了,那时候她才三岁啊。。。。。。”

    姚桐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可她对郑王并无一分濡慕,只将他当做害过自己的外人,有仇报仇,可现在听着郑王泼来的一盆又一盆脏水,她忍不住按住心口,只觉那里疼得厉害。

    得多么狠心绝情,亲生父亲能这么的说女儿!

    手上忽然一暖,贺铮寒握住了她的手,幽深的眸子里带着点点暖意,“别怕,爷在。”

    他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姚桐忽然安心了。

    “郑王,嫁妆到底给还是不给?”低沉嗓音带着不容人反驳的威严,“东拉西扯、胡搅蛮缠的话就不必说了。”

    “除非郑王你不认这场亲事。”贺铮寒淡淡一笑。

    郑王的声音戛然而止,涨得脸红脖子粗,像是一只被人突然掐住脖子的鸭子。

    他当然不敢不认,否则贺铮寒不留一丝情面,他这汴州城可经不起冀州军的征伐。

    “王爷。”

    “贺世子。”

    姚桐冷冷瞥了眼款款而来的女人,郑王继妃黄茵茵,这个女人终于忍不住了。

    “你怎么来了?快下去。”

    郑王脸色一变,他知道姚桐和阿茵素来不合,现在她仗着贺铮寒撑腰,小人得志,生怕阿茵吃亏。

    “桐儿,看着你气色这么好,母妃也放心了,将来见了姐姐,也能对她有交代了。”郑王继妃慈爱的看着姚桐,一脸的看着不懂事孩子的包容。

    “继妃真爱说笑话,你怎么能见到我母亲呢?”姚桐甜甜一笑。

    “你这孩子,我和你父王都这么大岁数了。。。。。。今儿被气一场,明儿被气一场。。。。。。”

    姚桐脆生生的笑出了声,打断了她的话,“我母亲一生善良,从没害过旁人,阎王怜她年纪轻轻无辜丧命,定会许她来世顺遂。而你们嘛。。。。。。据说阴间有十八层地狱,拔舌割鼻,重重酷刑,赎不清罪孽,永不得超生。。。。。。”

    对上两人黑成锅底的脸,她笑得更甜了,“所以,你是见不到我母亲的。”

    “死丫头,闭嘴,这么和你母妃说话,不仁不孝,本王打死你,天下人也要拍掌叫好。”郑王再忍不住,抓起手边的茶杯砸了过去。

    贺铮寒眼眸一凝,伸手抓住飞来的茶杯,冷冷的瞥了眼郑王。

    “哈哈,不孝。”

    姚桐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你以为经过昨夜的那场大戏,你们做下的丑事还能瞒得住?以后,天下人都知道本姑娘有一对歹毒的生父后母。”

    这个年代讲究孝顺,讲究的是子不言父过,所以,她再恶心郑王,矛头也不能明晃晃的指向他,只得退而求其次的拿郑王继妃黄茵茵做筏子,坐实她恶毒后母的名头。

    舆论的力量是无穷的。

    她只要拿到这笔嫁妆,拿银子砸,也要将小白菜这首悲凉的童谣,传遍大江南北,让郑王继妃的名声彻底毁于一旦。

    “好个心思恶毒的丫头,当初我真是看走了眼。”郑王继妃想到了什么,她原本以为这事儿就像一场流言,过段时间就消散了,可看姚桐的样子,这事儿没完,她要彻底毁了自己。

    “郑王,嫁妆何在?”

    贺铮寒腻味透了这对夫妇,淡淡开口。

    “没了,颜氏自进了郑王府,就缠绵病榻,什么百年的人参、千年的首乌,流水似的给她用,那点嫁妆花完了,本王还给她贴进去了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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