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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惹火莫烧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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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一道闪电,劈过明朗的脑子。她全身颤抖起来,胸口有一种痛蔓延置四肢百骸,张子菁说对了,害死阿公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她,是她穆蓁!明朗只觉得眼前有一个黑洞,她的身子,她的心都已经被吸进黑洞里,她害怕得要紧。

    屁股收到消息之后急急赶来,他一冲进来就气急败坏地问道:“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会晕倒了?”

    甄阳安抚着他,“现在医生在抢救,没事的,你放心,不要吓坏你姐姐!”

    屁股见明朗蹲在墙角,他眼里泪水盈了出来,上前抱着明朗,哽咽道:“姐,不担心,阿公福大命大,会没事的!”

    明朗全身都在颤抖,牙齿打战,她把头倚在屁股的肩膀上,喃喃地道:“我害死阿公了,我害死阿公了……”

    “不,和你有什么关系?不管你的事,不要这样,”屁股见她这样,也吓住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之前医生也说过阿公没有多少日子了,他拍着明朗的背,哽咽道:“姐,不要这样,我害怕!”

    明朗脸上滑下两行泪水,心脏缩成一小团,仿佛被一只大手搓揉着撕拉着,疼得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甄阳对张子菁道:“阿姨,您先回去吧,有消息我再给您打电话!”

    张子菁摇摇头,苍白的脸微微一垂,道:“我再等等!”她心里其实很内疚,如果让她选择一次,她不会这么冲动鲁莽,如果那老人因此失救,她真的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

    甄阳心内悄然叹息,自己不过走开一阵子,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阿公真有什么事,只怕明朗真会承受不了。他侧头看她,她整个人依偎在屁股的身上,脸色苍白,身子微颤,仿佛秋雨中被打湿了身的雏鸟,可怜而茫然。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相信现在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

    终于,像是过了一世纪之长,急救室的大门打开,宋脍翟和几位医生走出来。

    甄阳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

    宋脍翟慢慢地摘下口罩,眼神复杂地看了甄阳一眼,然后看着蹲在角落哆嗦的明朗,她眸子里含泪,长睫毛染了泪水,眸光暗沉得像是夏日暴雨前夕的天空,她不敢走过来,只是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躲在一旁,等着宋脍翟说话。

    宋脍翟对甄阳道:“尽力了,但是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他说要见你!”

    甄阳一愣,“见我?”

    “是的!”宋脍翟微微点头,眼里含着泪光,不敢眨眼,只怕一眨眼,眼泪就要掉下来。

    甄阳点点头,与屁股一同进去了。

    张子菁眼泪也掉了出来,有些茫然地看着急诊室的大门。

    明朗惊惶地摇头,忽地跳起来要冲进去,宋脍翟拦住她,用沉痛的眸子看着她,静静地道:“阿公说,不想见你,不许你进去!”

    宋脍翟的话很轻,很轻,仿若一张落叶飘在地上,但是,对于明朗而言,不啻于惊雷轰鸣。

    她身子一晃,嘴唇嗫嚅了几下,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双眼空洞,她缓缓地跪下,茫然而痛楚地道:“他不要我了,我知道他不要我了……”

    宋脍翟一下子掉泪,伸手扶她,她身子往后一缩,惊惧地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宋脍翟痛楚地喊了一声,“明朗……”

    明朗跪在地上,茫然而空洞的眼睛一直看着大门,口中喃喃地重复两句话,“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我还活着干什么……”

第四十九章 我们回家() 
宋脍翟抱着她,她颤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呼吸都带着萧索绝望气息,她也不挣扎了,就这样静静地任由他抱着,泪水不断地往下流,像断了线的珠子,竟像是把她一生的泪水都流尽了。

    过了一会,急救室里传来屁股凄厉的叫喊:“阿公……”

    明朗一把推开宋脍翟,连碰到撞地冲了进去,床上的那人,鼻子上还差着氧气管,床头的桌子上心电仪器已经成了直线,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明朗的心像是被什么蚕食了一样,空洞得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心里凄厉叫喊的回音,她知道,世界上最疼她的那个人,去了,像那夜的河水,卷走了她的至亲的爸爸,此生都无法再见了。

    她一步步,机械地走过去,她挤出一个苍白的笑,颤抖的手扶上他满是褶子的脸,然后轻轻地伸手撑开他的眼皮,眼里瞳孔放大,已经没有任何焦点了,她喃喃地道:“你没有话要跟我说么?我可是有话要说,我好多话要说,我好多话想跟你说,你睁开眼睛,你看看我,看看我,我是谁?你看看我是谁?……”她一边说,一边搓着他没有任何起伏的胸膛,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几乎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然后手滑落他的手上,紧紧地抓住,“你嫌弃我变坏了是吗?我真的变坏了,真的很坏很坏,我不配你疼爱我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你不能不要我,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不要我的。你不要放心我,他对我不好,他对我很差,我一直不愿意跟他走的,我不要所谓的荣华富贵,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我愿意跟你去捡垃圾,被人轻视被人打我都不在乎,我不要去美国,我说过的,我说过我此生就愿意留在你身边,你不要放开我的手,不要放开,不要放开……”

    “明朗!”甄阳听了她的这些话,难过得不得了,抱着她哽咽地道:“阿公已经去了,你不要叫他魂魄不宁!”

    明朗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当然魂魄不宁,他怎能丢下我?你们都走开,走开,一直以来,我只有他,他只有我,你们不要来,你们都是坏人,要硬生生拆散我和阿公,我们本来生活得很好,我们很好……”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人也悄无声息地滑了下去。

    “明朗!”甄阳一把抱紧了她,宋脍翟也急忙进来,见明朗晕倒了,怕她病情有变,急忙抱着她出去。

    甄阳正要追出去,张子菁拉着他,难过地道:“你代为处理一下老人家的身后事吧,我……哎,我心里有愧!”张子菁瞧着急救台上那已经停止了心跳的老人,她并不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人,在她的女儿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她给她重生,她以前去过明朗村中的小屋,那肮脏不堪的环境,正是明朗成长的环境。在无数个日夜,她的女儿与这个老人相依在脏乱的小木屋里,建立了比亲生爷孙还深厚的感情。

    她更不知道,终有一日,她会跪在这个老人的坟前,叩足一百个响头。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甄阳瞧了一眼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的屁股,想起方才明朗的反应,叹息一声,确实,他们姐弟俩现在都不适合办理老人的身后事。

    ——老娘是某路后妈的分界线——

    明朗失踪了!

    与她一同失踪的,还有阿公的尸体!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医院本想报警的,但是翻看监控录像之后看到是明朗抱走了尸体,既然是家属带走尸体,加上李皮鼓说不追究,医院那边便没有再跟进。

    明朗把阿公放在车上,驱车离开广市。

    她听阿公说过,阿公是罗定人,他一直都想落叶归根,她已经是个满身罪孽的人,阿公生前她无法尽孝,如今他走了,她要带他回家。

    她把阿公放在副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固定好他的身体,轻轻地抚摸了他的脸一下,轻声道:“阿公,我们回家!”

    她发动车子,开了导航,上了高速驶往阿公的家乡。

    罗定距离广市也就是三个小时的车程,她从不知道原来阿公的家乡是这么近的,如果不是她,大概阿公早就回家了吧?但是他选择为她留在那个城市,并且在那里等了她十五年。

    “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明朗一边开车,一边喃喃地道。

    罗定已经不能土葬,但是在乡下地方,还是很多人偷偷地运送尸体上山埋葬。

    明朗买通了一个当地山区的人,给了一万块让他们找一个风水先生,挑选一块风水宝地,然后,准备两副棺材。

    “小姐,为什么要两副寿木?”那当地人叫大宝,三十岁,还没娶上媳妇,他很好奇地问了一句。

    明朗眸光落在阿公脸上,轻声道:“因为,那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家!”

    大宝没有再问,他猜测应该是合葬的,因为很多夫妻死后都会合葬,后死的办理丧事的时候,会把先去那位的骨头挖出来一同合葬,只是合葬也不需要两副棺材啊?另外那位准备个金埕就好了。

    不过他见这女人阴阳怪气的,也就没再问,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句,“哎,死在外面,连家都回不得,如今又是这般草率的葬了,连南无佬都没有请,更没有儿孙送行,只怕下辈子依旧是个苦命人啊!”说罢,他便要去准备寿木。

    明朗一把拉住他,“你刚才说什么南无佬?说什么有家回不得?”

    大宝见她似乎什么都不懂,便跟她说了,“我们这边的风俗呢,人死在外面,魂魄是回不了家的,如果要召回魂魄,就要请南无佬做法事招魂,然后热闹两天,因为看他年纪也有八十以上,算是笑丧,身后无男丁送,也该入石灰厅摆放一天,好叫他认到自己的祖宗,下去之后也不是孤零一人!”

    “石灰厅?”

    “石灰厅就是类似祠堂那样的地方,专门停放族中老人的遗体,超过六十岁的可以入厅,六十岁以下的摆放在门口,只有这样,才能魂魄安宁!”大宝继续解释。

    明朗显得茫然,她只知道阿公是这个地方的人,但是哪条村子,哪个房头的,她不知道,如何进入他族中的石灰厅?

    “你马上帮我查一下,他叫李山根,二十五年前离开这里,无儿无女,不曾娶妻,不管花多少人力物力,一定要帮我查出来!”明朗急切地道。

    “只有一个名字,怕是难找啊,而且又离家多年了,只怕镇上的人未必认识!你记得他是什么村的吗?”

    明朗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他以前在家里是做什么的?”大宝再问道。

    明朗一片茫然,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对阿公其实一无所知。

    大宝叹息一声,“哎,那,有他的身份证吗?或者死亡证明,上面应该有地址的!”

    明朗连忙爬回车里,找阿公身上衣服的口袋,果然,从他口袋里摸出了身份证。

    大宝一看,愕然道:“石头村的?是我们村子的?”

    明朗握住这张身份证,道:“这身份张是假的,但是我不知道地址是不是真的。”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回来,所以没有办到二代身份张,明朗一眼见看出这张是假证。

    大宝道:“我回去问问我阿公,你等我电话。”

    大宝说完,骑着摩托车就走了。

    明朗开车跟着他,然后看着他进了村子,自己则把车停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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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没多久,便见大宝开着摩托车出来,摩托车后面还驮着一位老人家。

    那老人家头发全白了,脸上有许多褶子,穿着灰色的褂子,一条肥大的黑色裤子,裤子下是一双已经破了头的解放鞋。

    大宝扶着他下了摩托车,他走过来,明朗急忙下车。

    “这是我阿公,他说认识李山根!”大宝介绍道。

    甄阳巴巴地看着他,然后打开车门,“老人家,您看看,您认识我阿公不?”

    那老人眸光静静地落在阿公的脸上,打量了许久,才悠长地叹了一口气,“爱,年少兄弟,想不到再见,却已经是阴阳相隔了!”

    明朗心中一紧,“您真认识我阿公?那他,他那房还有人吗?”

    老人家抬起倦怠的眸子瞧了明朗一眼,“你是他的贵亲?据我所知,他离家的时候已经五十多了,没有结婚,哪里来的孙女?”就算离家之后娶妻,以他的年纪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孙女了。

    “我是他收养的!”明朗回答说,是啊,原来是收养的,可她一直都认为她是他的亲孙女,不过不在乎了,亲生的甚至比不上他的万分之一。

    “哎,他还是那样的软心肠,”老人家道:“找个地方说说话吧,他房头是有人,兄弟侄子都在,但是,只怕容不下他了!”

    明朗一愣,正要再问,大宝说:“这事情说来话长,我们找个地方说吧!”

    明朗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

    三人找了一家饭店,是那种只有几张陈旧桌子的店面,没有什么客人,偶尔有人来吃碗狗肉粉,喝一杯水酒,然后就走了。

第五十章 不认兄弟() 
就在这家陈旧的饭店里,明朗听到阿公一生的故事。

    阿公有七兄弟姐妹,他排行第三,有两个姐姐,底下的全部都是弟妹。早年村里很穷,阿公出生的时候适逢战乱,十三岁就被土匪抓到山上,做伺候小厮。后来土匪被剿灭,他因曾经是土匪的人,而被民兵团的人打个半死,最后丢了回去村子里,却谁也讨厌他。所以他整个童年乃至青年,他都遭受了颠沛流离之苦,受尽屈辱和白眼。

    而这少年的日子,也为他日后的悲剧埋下了伏线。

    在**期间,他因曾是土匪窝的人,而被定型为牛鬼蛇神。那批斗的日子没日没夜,哪怕是村中一个黄口小儿都可以对他吐口水,他也试过几次上吊,但是每次都没发现,被发现之后免不了就是一顿毒打。

    后来,**过去,他虽然顺利地活了下去,但是却落了一身的伤,养了好几年,才逐渐好转。八十年代初,分田落户,他也分到了三分田地,再加上做点小营生,日子算是慢慢地好转,建了房子,还有了些余钱。那时候的阿公,已经将近五十岁,村中有人为他保媒,好事将成的时候,却爆出他强。暴村中的寡妇,被那寡妇的夫家兄弟痛打一顿,赶出了村子,族中老人下令不许他回来,也不许他姓李,而他的房子家产,也被他的侄子接收。他当时被赶走,并未立刻离去,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村里求族长,但是每回一次就被打一次,连他的兄弟侄子都没有人帮他。

    明朗听了阿公的故事,愕然了许久,她摇摇头,“不可能,我阿公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老人家凝视着明朗许久,才叹了口气道:“没错,他是冤枉的,做出那种肮脏事情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李山药!”

    “阿公替他顶罪?”明朗倏然而怒。

    “不是,山根这个人虽然说心软,但是这样的事情岂会承认?那李山药与他身形极为相似,玉米地里又漆黑一片,寡妇也不知道是谁,就在这个时候,李山药出来指证你阿公,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话,因为,山根在这个村子里已经是声名狼藉,他是流氓谁都相信,而李山药因早年学了点中医,为村中人治病,有点声望,他又是山根的弟弟,由他指证,谁会怀疑?”老人家长叹一声,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但是那段往事仿佛还在他眼前上映一般。

    “那,您是如何知道我阿公是冤枉的?”明朗问道。

    “我开始也不知道,后来山根被赶走之后,李山药喝醉酒回去和媳妇吵架,说起了此事,我那日刚好路过门口,才知道他竟如此卑劣。可怜的是他冤枉了你阿公,让你阿公背黑锅,你阿公的家产房子却顺理成章落在他手上了。我后来去找族长,但是族长说山根数典忘祖,道德败坏,已经不是姓李的人,所以不让提。”

    明朗气得浑身颤抖,阴沉着脸问道:“那李山药死了没有?”

    “没呢,现在身子可硬朗了,生了三个儿子,现在都儿孙成群了,他啊,也是个缺德的货,眼里只认男丁,以前生过一个闺女,被他扔到田埂上,活生生地冷死了。现在他几个儿子都赚到钱,第二个还做了村主任,算是族中村中最有声望的人,一大群孝子贤孙,他七十多了,还讨了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做填房,真是糟蹋人家姑娘,不过也算不得糟蹋,那女人勾搭这个勾搭哪个,跟李主任眉来眼去的,又跟孙子暗度陈仓,乱啊!而他那小儿子,也是横蛮的货,就是今年吧,还强征大家出钱拜祭大太公,每户三百块百块,这些钱都落入了他们的口袋。”老人家说起李山药,也有说不出的怨气。

    明朗沉思片刻,对大宝道:“你马上去帮我找南无佬,备下寿木,准备丧礼要用的东西,”顿了一下,她眸光闪过一丝寒意,“再找十六个壮汉,抬我阿公的寿木进入李姓石灰厅!”

    “那寿木要一副还是两副?”大宝没有忘记她之前的吩咐。

    明朗沉默片刻,“两副!”

    “那另外一副,也抬进石灰厅吗?”

    明朗道:“是的,不能分开,那是衣冠冢,我会放一套衣服在里面!”

    老人家诧异地看着她,“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进石灰厅的……”

    “那人,是阿公的亲女儿!”明朗遽然道。

    “啊,山根最后结婚了?哎,这么年轻就没了,真可怜!”老人家叹息道。

    明朗对大宝阿公道:“老人家,你领我入村,我要见李山药!”

    大宝阿公犹豫了一下,道:“只怕,他未必会卖帐,他占了你阿公的房子,又有了这般的好声望,怎会容许山根回来玷污他的名声?哪怕是提一下,他都觉得侮辱!”

    “没事,你尽管带我去,我自有办法!”明朗淡淡地道。

    大宝阿公沉思了一下,才道:“那好吧,我陪你去一同求求他,哎,只是他也未必会念我的面子。”

    这世界,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任你再硬的一个人,总有叫你屈服的办法。明朗听了他的话,没有再做声。

    大宝依照明朗的吩咐去办事,而大宝阿公则带着明朗入村。

    村中还有些泥砖屋,十分破落,但是也起了很多新楼房。大宝阿公领着明朗来到一栋三层的房子前,道:“这就是李山药的家,这块屋地原先是你阿公的,后来被他侵占了,原地建造了楼房!”

    明朗打量着这栋房子,应该是建了三四年左右,外墙贴着白色的瓷砖,三层半,顶楼有一个葫芦形类似凉亭的建造,可见也是见过些世面的。

    门口有一个约莫四五十的妇女端着盆子走出来,面容有些淡漠,“三叔,来了啊!”

    明朗猜测她是李山药的儿媳妇,果然,大宝阿公道:“是啊,二嫂,你大人公在家吗?”

    “在!”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叨叨了两句,“早上说要吃鸽肉,你进去找他吧,我得去一趟鸡棚!”说罢,神神叨叨地走了,可见她与家公感情不好。

    大宝阿公刚要领着她进去,便见一个穿着一身别扭西装的中年男人走出来,他眉目之间有几分像阿公,但是神情倦怠冷淡,见到大宝阿公,也没出声喊人,只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反而是大宝阿公恭敬地喊了一声:“哟,主任在家啊!”

    “是啊,三叔这么有空啊!”他睨了明朗一眼,冷漠的面容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这哪里来的大姑娘啊?长得可俊!”

    大宝阿公连忙道:“她是你三伯父的孙女!”然后,他对明朗道:“按照辈分,你要喊他一声二叔的!”

    明朗还没出声,李主任就冷睨了明朗一眼,然后不悦地对大宝阿公道:“三叔,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的?我哪里来的三伯父?不要随便带些别有居心的人来认亲,我们家不是善堂!”说罢,略带轻蔑的瞧了明朗一眼,明朗头发凌乱,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有些陈旧的卫衣,确实看起来十分落魄。

    大宝阿公涨红了脸,低声道:“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何必还要记着?况且这一次她回来,是带了你伯父的尸体回来安葬,认祖归宗……”

    “什么?”李主任没等大宝阿公说完,就大发雷霆,怒看着大宝阿公,厉声道:“你真是老糊涂了,谁许她带那不要脸的老东西回来?我们家早没有这个人,你趁早让他哪里来哪里去,别玷污了我们房头!”

    内房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嚷嚷什么啊?”随着声音落下,只见一个身穿土红色衣服的年轻女子扶着一个老人出来,那老人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胸口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头发花白,身材微胖,脸色红润,有几分退休老干部的架势。

    而那女人一直扶着他,长得有几分姿色,想来就是大宝阿公说李山药后来娶的那位填房了。

    年轻女子扶着他坐在一张摇摇椅上,他慢条斯理地把腿架在摇摇椅的踏脚上,然后轻轻地抖了一下衣襟,才慢慢抬眸瞧了大宝阿公一眼,“是虾米头啊,有日子没见你了,你的老寒腿可好些了?”

    大宝阿公神色有些谦卑,回道:“,山药哥,好些了,好些了!”

    “分业,回头取点你从广西带回来的蛇酒给你叔!”他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面容上尽是疏冷的表情。

    “好的,爸!”李主任应了一声,神色有几分不屑,仿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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