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王妃不可欺-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家太爷原有功勋在身,却因失手打碎了太祖爷最爱的花瓶被革去官职,最后郁郁而终;沈太夫人出身将门,以严苛传家,除了庶出长房从商,二房三房都有功名在身,官家小姐出身的夫人也只有故去的大夫人,这样一看,却是和世族联姻的高门望族不同。”
萧珒摇摇头,否认道:“不知怎么,我总觉得沈二姑娘不简单,她的眼神藏了太多的故事”
萧珏轻笑出声:“早看出来你有猫腻了,听说昨夜你抱她回来的?”
“没有”
萧珏看着弟弟突然扫来的一阵寒光,暗自发笑,十五岁的年龄,装不够的老成,眼见萧珒的脸愈发黑,噤声不再继续追问,思索起沈家一事,他道:“那你打算如何是好?太子府可没什么能帮你了,父皇一向猜忌深深,我这府中十分不安全。”
萧珒收回目光,捧着茶盏,思忖深深:“沈亦欢一定是个突破口,只要牢牢掌控她的动向,自然会知道三哥要做些什么。”
萧珏摊手无奈道:“小心着点,下朝后父皇递给我一道折子,就是弹劾你滥杀官员,你最近可收敛些吧。”
萧珒略带着几分嘲讽笑出声道:“父皇下的命令,我又岂敢不从,他驯服不了皇爷爷留下的银衣暗卫,就觉得咱们想要谋反不成?”
“祸从口出,这话不许再说了;走吧,还要往西山去一趟,那儿最是无聊,阮阮恐怕急都要急死了”萧珏起身将架子上的披风递给萧珒,二人就要往西山处去了。另一道街上的宣王府内,星宿组的危月将一封信搁置在书房暗格之中,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日暮沉沉西去,沈府今夜却是十分热闹,沈崇锡一去五年未回,如今全家团聚,沈太夫人设了宴席为他接风洗尘,听说还有一个自甘陇远至的客人,宴席更是盛大。因着没有外人,男女眷并没有分场而坐,大齐民风开放许多,男女大防的诸多礼节束缚不再,燃了火花,从沈府上空绽放。
长房的景润景泊还不曾归家,只有嫣然随侍在继母身侧,沈亦善特地端了一盏酒走向身后桌上的沈亦欢:“过去的两个月,长姐做事有许多不得当的地方,还请妹妹饮下此酒,原谅姐姐。”
身后的素问敏锐的觉得酒中并不简单,刚想提醒主子,却被南星拽住,沈亦欢背后伸出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她笑道:“长姐待妹妹亲厚,纵有误会,姐妹之间也没什么隔夜仇恨,姐姐致歉,妹妹又怎么会有不原谅的理由呢?”
沈亦善眼角湿润,哭腔浓浓:“如此甚好,长姐也可以睡一夜安稳觉了。”
“长姐,母亲唤您过去呢。”沈亦善还欲同沈亦欢说些什么,嫣然出声打断道。
二人颔首莞尔,旁人瞧着不知其中端倪,还以为只是姐妹之间两月不见生分了许多。
一巡菜上罢,沈亦欢贪杯多喝了两杯果酒,颧骨上多了浓浓的红晕,正欲起身,却被一个上茶的丫鬟迎面撞上,上襦浸湿了一大片,十分失态。
姜氏见状,张嘴就唤道:“云叶,云…素问,还不快扶小姐回去换身衣服。”
沈亦欢半眯着双眸,依偎在素问肩头,确实是醉了。
过了前院的假山,一道黑影突然袭来,云叶素问一个踉跄,沈亦欢直直摔入那人怀中,她突然睁开假寐的双眸:“怎么是你?”
第61章 。斗转星移各有命,自食恶果难言说()
“屋中有人。”萧珒将她拽入假山中躲藏起来,隐有呵斥道。
沈亦欢伸手推开萧珒,脸上虽喝的红扑扑的,眼神中有如潺潺流水而过,低声略有一丝魅惑:“我知道,是裴轩诚。”
二人保持了约一丈的距离,沈亦欢一手扶着墙,招手示意外头二人躲藏起来,自己再看向萧珒时如同小狼崽一样警惕的盯着他,萧珒走上前去,低头在她耳边道:“那你还打算进去?”
耳边热乎乎的气痒痒的,沈亦欢又伸手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拽住,她丝毫不留情面的跺在他的脚面上:“去,怎么不去,这出好戏我若不在怎么唱下去?”
萧珒的宽厚的手扶在她的腰上,轻呼一气,这丫头还真是狠心,他摇了摇头:“事关女子清誉,且你大伯的目标可不在你身上,坏了他的好事,不怕他迁怒于你?”
沈亦欢仰起头,又是发丝掠过他的下颌,杏眼弯弯眼中尽是顽劣,许是喝多了的缘故,人也变得十分大胆,朱唇轻启,踮起脚尖,狡黠道:“废话真多,敏行哥哥今夜可见到了南星?”
萧珒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你这丫头,胆子可真大。”他转念一想,便瞬间明白她要做什么了,拥他入怀,下巴搁在她头上,反问道:“烟花高绽,明月清风,红酥帏帐暖香玉人,莫不是你想去听人家墙角?“
沈亦欢确实有些醉了,站立间身子歪歪斜斜的,双手抱臂靠在他身上,人生一瞬,难得糊涂,她粲然笑道:“王爷还真是聪明,今夜小女子请您看戏,您要如何报答我?”
萧珒轻啄鬓发,木樨浓浓。未等他答复,就听见外头墙壁上三声石响,沈亦欢登时从他身侧起开,恢复正色,手指并拢紧握保持些许清醒,理了衣襟道:“咱们走吧,是时候了。”
出了假山,就如初见她时那样,依偎在素问肩上,主仆三人重新回了主道上,绕过人群,回了姜氏房中。
萧珒抚了怀中包裹,想起刚刚她如妖魅般的神色,宠溺笑着摇摇头,轻声道出那句未说出口的话:“上穷碧落下黄泉,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宴席之上,因着烟花不绝,白星闪烁,众人都依在栏杆上望向天空。沈嫣然端着酒杯向长辈们敬酒时,却发现沈亦欢许久未归,便出声问向姜氏道:“二婶娘,怎么不见二姐姐?”
姜氏心中也有些焦急,前些日子还有些稳重,怎么今日连个信儿都不回了,她略有尴尬道:“欢儿不胜酒力,回汀兰阁更衣了。”
沈嫣然面有疑问,只是见姜氏这么说也随着点点头,又举起酒杯继续敬酒。
“三…三…三夫人,不好了”王氏的贴身丫头青桔弓着身子匆匆跑来,十分失礼。王氏折帕遮面,轻咳两声,斥责道:“有什么事情如此慌张,不堪受用。”
青桔手脚无措的站在一侧,手中帕子搅了三搅,眼有泪水,瘪着嘴巴不出声了。王氏拿起手边的扇子往青桔头上砸去:“你这蠢货,是哑巴了吗?让你说事情怎么半响儿都不出声?”
青桔跪在地上,鼻音浓浓道“回三夫人,紫竹林后头的花厅中,似乎…似乎有人行欢媾之事。”
柳大夫人的注意力自青桔赶来就在她身上,坐在姜氏身侧听见青桔说这话,眉间因有怒气,她掌家不过一月,却被沈太夫人连加训斥,今日设宴款待外人,怎么又出了这一摊子事情,柳氏问道:“你可瞧真切了?”
青桔抬眼看了一眼正在喝汤的姜氏,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她道:“看身形打扮,像极了二小姐。”姜氏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未出声,青桔磕头高呼道:“二夫人饶命,二夫人赎罪,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尾声陡然扬起,旁边席上的男眷侧目而来,沈二爷最先起身往姜氏这来,她身子还没恢复完全,生怕有什么事情再伤了她。
姜氏手执调羹,听见这话不急不怒,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牛肉羹汤,竹画递上绣帕,姜氏抿去嘴边水迹,将瓷碗搁置在桌上,莞尔问道:“你既然什么都没瞧着,那你的生死与我何干呢?”
沈二爷远远听见青桔求饶的声音,从那边走来就敛着怒气:“什么东西,也敢大呼小叫,扰了夫人宁静,还不快滚。”
他站在姜氏身侧,手搭在肩上,出声关切问道:“身子可还好,欢儿呢?怎么不见这丫头。”
“无妨,欢儿衣服脏了,就让她先回去换衣服了,可我瞧着,今日倒是有人想往咱家姑娘头上泼盆脏水呢。”姜氏顺势靠在沈二爷怀中,目光却一一扫过去,她又问道:“是吗,大嫂,三弟妹。”
王氏一脚跺在青桔身上:“瞎了眼的东西,说些子疯话,明一早就让人牙子发卖你去。”
柳氏依旧嘴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道:“母亲如今将公中的权利交给我打理,无论在府中淫乱的是谁,我自然要查清楚的,欢丫头年龄尚小,断然不会这样做,三房的人都在这儿,不如随我前去看看,也好还她一个清白,嫣然,过一刻钟我还未回来,你就去请太夫人过来。”
沈嫣然乖巧的应了声是,便安静的呆在一边,只是心中还有些发怵,长姐也去了许久,不会有什么差池吧。
虽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家都一致说要前去,沈家一向家风清正,出了这样的事情被传出去,定然会侮辱门楣。
姜氏低声劝沈二爷回去,本是不愿,但后宅的事情他不可过多掺乎,只好让人去墨玉阁取了披风往花厅送去。竹林后头还有一处鲤池,入了秋还是有些许凉意。
紫竹林离宴席处并不远,只穿过两道抄手游廊,那客厅本是养花的暖房改造,供客人们歇脚用的。窗户上糊着红色软烟罗,里头燃着烛火像极了晚霞迤逦,窗子上打着一对人影,交颈依偎,从外头瞧去只能见到脑后与模糊的轮廓。
客厅的门紧闭着,连敲了几下也无人响应,柳氏当即唤来府中巡视的护卫,让他们撞门而入。
初打开房门,就瞧见屋中衣衫散落一地,屋中的镂空鎏银舞蝶花纹熏香球中散发出香甜的气息,看着地上被浸湿一处的上襦,姜氏的心有些高悬,竹画忙上前搀扶她稳着。
身后跟着的几个婆子冲在前头,一把扯开屋中的帏帐,纵使她们已饱经世事,看见面前的情形也不由得脸红:凉州来的那个少爷怀中圈者一个仅着肚兜的姑娘,身后却手执小羊毫笔在她脊背上作画,光洁的后背对着她们,姿势各异的春宫图呈现在上。
柳氏隐约看见里头的情形,不由得面色铁青,见姜氏一直出神的盯着地上的一幅,低身拿起那上襦甩给姜氏道:“二弟妹,这衣服是欢儿的没错吧。”
姜氏不知如何解释,王氏往里探头瞧了两眼,掩着帕子幸灾乐祸道:“我瞧着也像极了,要说这欢丫头自幼是你们亲自教导的,怎么是这幅德行?小小年纪就背着家人与男人在此…”
“啪——”清脆的巴掌声传入屋中,屋中二人方才清醒,姜氏红着眼睛,怒道:“不过是一件衣裳罢了,又岂能断定屋中的姑娘是欢儿呢?”
王氏捂着脸还欲反驳,柳氏打断道:“是不是,一会儿便知分晓,方嬷嬷,劳烦您把这不懂廉耻的贱婢拽出来。”
里头的婆子听见外头的声响,也心知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惊醒的大小姐捂着脸不知所措,方氏略有怜悯道:“大小姐,您自己出去吧,老奴,不好以下犯上。”
裴轩诚此刻也清醒过来,目光放肆的打量着沈亦善光洁的玉肌,凑上前去含了她的耳垂道:“小姐不是瞧不我裴轩诚吗?看来,你是不得不嫁给我了。”
沈亦善羞愧难当,随手抄起一件衣裳披在身上,推开裴轩诚赤着脚往外跑去。看到三房夫人皆在,她两眼一抹黑险些昏死过去,方嬷嬷稳稳当当的扶住她,还在她腰下狠狠一掐让她醒来,沈亦善哭着求饶道:“母亲,女儿是被人陷害的,还望母亲明察秋毫啊——”
柳氏王氏见到沈亦善出来,脸色齐齐一变,王氏更直言不讳道:“怎么会是你?”
“哦?三婶娘这话,欢儿怎么觉得有些遗憾呢?”沈亦欢手拿着藕荷色银滚边海棠缠枝披风,脸上红晕依旧,眼神却如泉水般清冽,她款款走来,扫过屋中各人,走到姜氏身侧,由竹画为她系上,牵了母亲的手,她笑道:“欢儿一时贪睡,来迟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瞧着长姐这么狼狈呢?”
沈亦善看见沈亦欢的一瞬,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她猛然直起身子,双目通红:“一定是你,沈亦欢,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
第62章 。喜结并蒂茎难变,烛火空明卜先知()
见沈亦欢翩然而至,王氏脚下一顿,连忙摆手道:“婶娘不是这个意思,欢儿可别误会。”
沈亦欢未曾理会她们二人,反而直勾勾的盯着柳氏道:“长姐好歹也是长房的女儿,都说大伯母虽无己出,待几个继子继女都是极好,长姐这个模样,还由着她继续吗?”
姜氏心中对沈亦善失望极了,脸上的厌恶之色毫不加掩饰,又看了一眼王氏,心下思量也不知她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顺着沈亦欢的话说下去道:“到底还是孩子们贴心,咱们这一时慌乱之间也不知怎么做好了,情急之下又怎么能怪罪你大伯母呢?”
柳氏听见这话略有羞愧的低下头,沈亦善行迹间着实丢人现眼,心下更加焦躁,走上前去不小心撞倒了跟前的王氏,顾不得她作何反应,匆匆道:“方嬷嬷,还不快把大小姐带下去收拾了,里头那奸夫究竟是谁?在沈府中也敢勾引女眷,还不快抓了他送去见官?”
王氏险些摔倒,却被姜氏母女盯的有些发毛,只好心绪不宁的站在一边:这下没讨到大房的好,又得罪了二房,真真是里外不是人,索性就在一侧闭口不言。
方嬷嬷接过身边的小丫鬟在地上捡放好的衣裳,两个人架着沈亦善就要往楼上去,背过众人,长衫难掩春色,姜氏忙掩了沈亦欢的眼。
裴轩诚束好腰带才从屋中不急不躁的走出,看着地上的衣衫,有些意外,这酒劲霸道,一时间什么都忘记了,见众夫人都在场,也丝毫不怯:“小侄裴轩诚,见过各位夫人。”
柳氏这回更加意外了,昨日说起二人定亲,只露了个口风,沈亦善便十分抗拒,怎么今日二人就扯在一起?柳氏环视了一圈,都是府内众人,心下转念一想便有了主意,她出声笑道:“好孩子,怎么如此心急着瞧你未来的媳妇?我还当出了什么事情,没伤了你吧。”
姜氏有些意外,瞧着沈亦欢眼有怀疑,沈亦欢比了个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口型,逗笑了姜氏,为了保全柳氏的脸面,姜氏先出声恭贺道:“还不知道大姑娘定亲的事情,恭喜大嫂了”姜氏攥着女儿的手走到王氏跟前儿,巧笑嫣然道:“三弟妹这丫鬟的眼神可真是不好,大姑娘和欢儿的身型相差甚远也能认错,竹琴,押了青桔交给老太太明日一早让人牙子发卖了去。”
姜氏此言毫不顾忌柳氏的体面,径直的走了,屋中气氛顿时变为冰点,行至墨玉阁外,亦欢推脱不胜酒力,这就要回去睡了,姜氏拍了拍她的手,怜惜道:“乖孩子,都是娘亲无能,让你受委屈了。”
沈亦欢回抱了姜氏,靠在她怀中轻声道:“娘亲,有些人上赶着来作贱咱们,咱们就越要振作精神来,女儿唯愿娘亲赶快调理好身子,咱们一同回福州去见外祖母。”
姜氏迎着风,眼角有晶莹滑落,抚上她的鬓发有些哽咽道:“好,都听欢儿的,快回去睡吧。”
母女二人在屋外头依依不舍的别了,待回了汀兰阁,见桌子上留了一封印鉴,一瞧那底纹是薄荷纹样,沈亦欢便吩咐道:“南星,今儿晚上窗子不用关了。”
南星点点头,唤着丫头们为她梳洗净面。待卸去钗环,乌丝垂落,用一碧色发带将头发束在耳后,未施粉黛的脸上多了几许稚嫩,她背靠在秋香色金钱蟒引枕,手中卷了本诗经来看,再过几日便是女学考试,却总是耽搁了进程,好在前世的底子尚在,除了习字骑射外想来都没什么可担心的。
过了子时,萧珒仍未赶来,沈亦欢眼皮不住的向下垂去,滑靠在着荞麦枕上不多会儿就沉沉睡去。
“吱呀——”风吹动窗棂,熄灭了屋中的烛火,室内空寂幽暗,床上的女子肩颈半露,被子裹在一起扔在一侧,自己则环抱着蜷缩在另一侧。萧珒刚进了屋子就见到这幅模样,隐有笑意为她打开被子盖上,许是得了温暖,也放开了臂膀,侧躺在一旁。
他轻点女子额头,低声说道:“出去办了件事情,来的有些晚了。”
女子似乎听见有人说话,低低梦呓一句,过了半响她才猛然惊醒,问道:“萧珒?”
“是我。”
沈亦欢抓了被褥下的大袖衫披在身上,坐起身道:“见你留书,可是有什么事情?”许是萧珒离得太近,身上隐隐有血腥煞气,想来确实是有要事在身。
“炉里,燃了消魂香与金风玉露,消魂香,三十天内日日不断,你可需要?”萧珒从怀中拿出一瓶消魂香来,不是粉状是筛成圆形的丸子更好携带。
沈亦欢伸手本想接过,可转念一想她却摇头拒绝了:“长姐还不能死,留她在还有大用。”
“好。”
萧珒的声音沉稳而笃定,少年侧脸的轮廓映着月光斑驳,更添了几份安心,或许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他才是这般温润的模样。
沈亦欢拢了耳边碎发,不知为耳后有些发烫,口中微涩便趿了绣屐行至案几前,用火折子点了蜡烛一盏,屋中暖意融融,她倒了两杯清水递给萧珒一杯,二人并坐在床前,润了喉咙道:“你不问我问什么?”
“顾沆之?”萧珒接过茶盏,见是清水,有些意外并未多问只记在心中。
沈亦欢杏眸微收,她有些不可思议道:“你怎会知道?”这件事情她从未告诉过旁人,有约在先她不可轻易食言,如今看来许多事情难以改变,还是朝着原有的方向去了,既然如此,就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恩爱。
萧珒将杯中清水一饮而尽,喝到底却发现有蜂蜜清甜,他并不喜甜,却还是咽下去了,口中蜜水浓浓,仿佛说出来的话也带了一丝甜意:“国子监里,男子与女子同在一处分室而学,他时常引了沈亦善在众人面前相见,你又隐在府中不愿出门,外头的人都以为她就是你,亦欢亦善,名字也十分相像。”
沈亦欢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她一直顶着沈家嫡女的名头在外,众人只知亦善而不知亦欢,就算是成亲后见面,只要不见父母亲就永远不会露馅。
她的神色落寞下去,屋中虽然昏暗,可萧珒仍然能感受得到,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看见她端着被子的手微微颤抖:“既然不舍得,为何当初要解除婚约?”
“我觉得恶心。”
萧珒仰面轻笑,带着一丝不羁:“好一个恶心,如今顾家转向睿王,兄长头痛得很,既然你不怜惜曾经的小情郎,那也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沈亦欢皱眉拍了他一下,对小情郎这个称呼十分不满,但听到睿王的名头,猛然看向萧珒问道:“今年是越明几年?”
“十七年。”萧珒面有怪异的回答,“你不是疯魔了,连年份也不记得了。”
沈亦话口中喃喃道:“十七年,十七年…”
越明二十一年夏,洛阳水库塌陷,洪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中原一带颗粒无收,民不聊生,太子萧珏身先士卒领命治水,不料行至牧野大地,因太行山脉雨季冲刷,泥石流滚滚而来,一代贤王就此薨逝,帝后心如刀绞,永安侯手握兵部与西境三十万兵马欲拥立梁王上位,不得已之下,宣王萧珒晋封亲王,划分临安一带为其宗地,驱逐京城。
彼时,沈亦欢十四岁,沉浸在开春后及笄就要与顾沆之完婚的喜悦中,无暇顾及朝堂中事,只知丧钟敲响,白幡高悬,从此以后父亲再难提起笑颜,她还以为父亲难舍自己出嫁,安慰父亲却得来一丝苦笑:“原路古人离,难断蚕丝绕。枯骨岁月忧,奸佞横当道。”
她突然想起这段往事,眸色幽深悲戚,紧紧攥住萧珒的衣袖,仰首盯着他道:“小心顾家,远离牧野。”
这双眼睛他难以望到底部,看似清明,当你想探究深处发现处于幽潭不可见底,敏锐的捕捉到她身陷往事,听她有八字相告,四目相对,似乎要一探究竟,萧珒面如寒霜泠冽,他回握住沈亦欢的手问道
“你知道什么?”
第63章 。今昔何夕破绽出,借刀杀人黄粱梦()
“萧珒,你弄疼我了。”
隔着袖衣,依旧能感受到他手上因常年习武握剑而生出的茧,炙热的温度从腕间传来,她有些吃痛叫到。
萧珒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却不曾放开她的手腕,再沉沉问道:“沈亦欢,你知道什么?”
沈亦欢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要跃出胸膛,怦怦跳动:她重生而来,家人相信只是梦境虚妄,可在他面前,这个谎言十分拙劣,她轻咬下唇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只是猜测…”
半响,她抛出这么一句话。
萧珒剑眉斜飞,温和的神色中闪现出锐利逼人的目光:“好一个猜测,若是人人都能有你的本事,那不如都去池子里溺水一回。”
沈亦欢微怔,旋即笑出声来:“想来在王爷的案牍之上已经呈了这些年家中大小事宜,甚至连我落水一事都查的明明白白,锦衣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