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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妃不可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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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夫人这场病下来,面上多了几分憔悴,说起话来气若游丝:“沐蓉,你是家中最为稳妥之人,家中主母我也最是中意你,如今我这病来的蹊跷,你去城北拿自己的帖子请城北一禾堂的秦大夫来,我怀疑这件事情是有人动了手脚。”
姜氏低头思忖一番,沈太夫人向来硬朗,柳大夫却只说她惹了风寒,看她唇色有些发黑,姜氏便觉得是否是有人下了毒,这话她不敢乱说,郑重的点头道:“母亲放心,我只当是为了自己瞧病,待明日一早我就将他召来,母亲宽心些,也并无大碍。”
“好,我乏了,你先回吧,景润那件事,你们万万不可插手,这孩子造的孽总要有他自己承担。”沈太夫人合眸歇息,说完这些话更是没了力气。
姜氏有些魂不守舍的出了大门,正厅中的主人散去,只有沈二爷还等在原处:“三弟妹那件事情商议的如何了?”
沈二爷走上前去,牵了姜氏的手,仔细捂着:“今趁着天还亮着已经派人去了宝相寺传话,三日后便让慈安大师来这里做法,母亲同你说了什么?可有好些了?”
走在道上,人还许多,姜氏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压低了嗓音道:“我并不信这个的,三弟妹既然想做便让她做吧,母亲似乎信不过柳大夫要我去寻另一个靠的过的人来,虽说是醒了,可瞧着还是伤了元气。”
沈二爷一手轻转着大拇指的扳指,一边应声:“嗯,母亲既然愿意信你,自有她的理由,随着她去吧,我赋闲在家,也好侍疾了。”
夫妻二人说着也就走到了松墨阁处,没了姨娘烦扰,沈静姝也送去了庄子上,二房这才算真正安稳下来。
待入了夜,沈家后门吱呀大开,一个身穿灰褐色披风,带着兜帽的人坐上了一辆马车,朝着睿王府行去。
睿王府的清冷与宣王府的寒峻,太子府的富丽都有着天壤之别:牌匾出自承玄帝亲笔,入了正门四处都是光秃秃的,偶见几个青绿也是低矮的树木,并无花草装饰,四处都透着古朴,灯火不盛,仆人寥寥,穿梭在府中,静的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楚。
刚下了马车便换成了青布小蓬马车,一路去了后院,屋内灯火通明,才算有了人烟气。进了屋中,解开披风,沈亦善勾人的面庞映着烛火更加美艳动人。
“你来了。”睿王散着头发,着一海松色圆领袍,上头是团绣鹿鸣,桌前摆着双陆棋局,一手握着茶盏,轻声道。
“给王爷请安,善善来迟了一刻,请王爷责罚。”沈亦善屈膝半跪着,媚眼如丝瞧着上坐着的那人。
“起吧,陪本王下一局。”
沈亦善鬓角因盖着兜帽有些散乱,她起身走到睿王身前,瞧了一眼娇嗔道:“王爷不是在难为善善吗,若想在双陆棋上赢过王爷,难如登天;善善今日来便是想问王爷一句,景润的事情,王爷可有了主意?”
睿王搁下黑棋,伸出手,沈亦善意会接过靠坐在他怀中,睿王吐了一口气道:“刑部老儿是太子的人,你不去求你的好妹妹,巴巴的来找本王作甚?”
沈亦善轻推了他一下,有些委屈道:“沈亦欢那丫头攀上高枝儿便弃了善善,她兄长春风得意,善善的兄长却做了阶下囚,王爷您在朝堂上得陛下赏识,太子却屡屡受挫,我又不是猪油糊了心,才不会做糊涂事呢。”
虽听了这话,睿王面上依旧淡淡,他手搁在沈亦善腰上,问道:“你祖母今日病了,宝相寺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再过一月,就能接如蕴回来,叔父那里已经谋划好了,过了初夏便要选妃,如蕴的年龄再好不过。”
他轻挑起了沈亦善的下巴,蜻蜓点水般啄了一口,“景润那里我已经打了招呼,刑部审案的人手有咱们的人,无需担心了,本想借此机会将户部一职空出来,父皇却斥责他一番免了上朝,现下也要改一改计划了。”
沈亦善从怀中拿出一本账本,嫣然笑道:“如蕴能入宫也是她的福分,说起来计划,王爷您瞧,这账本如今也能派上用场了。”
“这是?”睿王接过有些泛黄的册子问道。
“沈家公中的账本,父亲说祖母有意分家,这账本留在我们手里的时间不多了,若不能发挥作用岂不浪费?”沈亦善一手环上睿王的脖子,更是亲昵。
睿王点了她小巧的鼻尖,夸赞道:“芥子阁的朱三娘是管账的好手,你若需要尽管开口,户部若能空缺出来,大把的银子流入手中,你的功劳可是头一份。”
沈亦善看了时辰,又道:“都是王爷教导的好,时间不早了,善善先回了。”
睿王并不强留,这么多年二人一直都保持着距离,为了就是有一日将她送入永安侯府,将永安侯收为己有,沈亦善还要发挥她最大的价值,也不枉费他的心思。
第76章 。往昔往昔旧情浓,今朝今朝心意凉()
静寂深夜中,沈亦善披了漆黑外袍坐在马车中,她的一言一行自然都被沈亦欢掌握在手中,待她进了沈府,一直跟随的人才静悄悄的离了她身侧。沈亦善似乎心中有应,不敢在后院多加停留,匆匆去了三夫人王氏的屋中。
东西分府而居,三房因自幼不受沈老太爷喜爱,便分在最不起眼的一个院子里,一路走来愈发荒凉,只临近了王氏的院落才多了几丝人烟,沈三爷姬妾许多,静昀馆中丝竹乱耳直至深夜不绝,沈亦善低了身子,匆匆进了王氏屋中。
“三婶娘,善善来了。”
王氏院中还掌灯长明,早知她要来此,故早早候着,端上一壶花果茶,几碟小点心,屋中婢女识趣的退下了。王氏靠在酸枝木雕刻牡丹番莲的罗汉床上,稍一抬手,招呼着她入座:“坐吧,也没外人了。”
沈亦善应声坐下了,双目弯弯,甚是乖巧良善:“三婶娘向来笃信佛祖,今日的事情也多亏婶娘相助,待过些日子小妹从家庙回来,更要多谢婶娘一番忙活。”
王氏却有些拘谨,她有些不确定问道:“老太太这病来得突然,二爷这几日都在家中,不会叫他看出破绽来吧,亦欢那孩子如撞了邪一般,可别真佛祖没请来,请来一尊瘟神。”
沈亦善亲自添了一壶茶给王氏,看着她慌乱的碎碎念,就安抚道:“三婶娘尽管放心,只是要婶娘一句由头,去宝相寺请慈安大师也是王爷的命令,就算被二爷瞧出什么,婶娘一番孝心,谁敢多说话呢?”
王氏仍有些神色不宁的点点头,又问道:“这件事情成了,你允诺我的那件事…”
“绣坊的分红再给婶娘加一成,这件事情必不会让婶娘吃亏,如今这缎子卖的极好,再加上绣坊独有的双面绣手艺,整个长安城还是头一份,婶娘就等着赚的满盆钵好了。”沈亦善心中暗自鄙夷,面上依旧是笑意盈盈,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王氏抿了一口茶,低着头盯着盘中的酥饼,她忽抬头问道:“老太太这件事情过后,身子会如何?”
沈亦善稍一愣神,从容道:“柳大夫说了,只是受了些许风寒,不会伤了身子,我父亲说过些日子祖母就要请族长来给咱们分家,二叔在朝中为官吃穿用度自然都是府中最好的,只苦了咱们”
刚落了这话,沈亦善便伏在案几上低低抽噎着道:“父亲在外跑商疏忽了弟弟的管教,才酿成如此苦果,妹妹远在家庙,善善心中着实难受,继母虽事事关怀,可还是三婶娘最疼惜我,幼时照料的恩情,一直都被我记在心中,在我心中,婶娘就如母亲一般。”
这样一来,更让王氏心中感触良多,沈亦善幼时丧母,彼时她初为人妇,姜氏又怀着身孕无暇顾及,王氏也就偏疼她些,见沈亦善哭泣如此,王氏轻拍她背,“粉雕玉琢的可人儿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婶娘也欢喜的很,莫要哭了,你弟弟的事情二叔不管,三叔也能稍说些话,如蕴的事情你尽管放心,定叫你姐妹三人团聚。”
得了王氏的承诺,沈亦善才悠悠起了身,面上已叫泪水打湿了,王氏不忍,便去长房传了信,留亦善一晚,如同幼时一般母女二人挤在一张床上,闲话家常又沉沉睡去。
“哦?睿王竟想借女子的势力巩固宫中,倒也难怪,若非赵家一直扶植,他也爬不到现在的地位,南星,还得了什么信儿吗?”
汀兰阁内照旧留了一盏小灯,烛火微弱,只能照亮一块地方,沈亦欢靠在床上,问着南星今日得来的情况。
南星一边斟着茶水,一边道:“主子,老太太病的蹊跷,应当是借这机会释放沈如蕴,回京路途遥远,可需要咱们动什么手脚吗?”
想起沈如蕴,沈亦欢对她的印象已变得模糊,前世她出嫁时沈如蕴还留在府中,样貌当是头一份,更有长安第一美人之称,可惜只是一个庶女,也只能为人妾室,这一世睿王提前发现了沈如蕴的优势,送她入宫邀宠。
沈亦欢思索好大一会,忽绽笑颜:“一个只会开花不会结果的美人岂不是更让睿王放心,咱们不必做什么手脚,更要让她平安入京,昔日她用九张机误害我娘亲,那也让她尝尝这滋味,待盛宠不衰盟友地位牢固,却发现早被人陷害,他们的同盟还能继续吗?”
“自然,是不能。主子,三夫人也参与了这次的事情,她一直都帮衬着长房,是否也给她一些教训?”南星脑中转着弯绕,她犯下大错,只能去弥补曾经。
沈亦欢摇了摇头,否定道:“三婶娘曾经抚养过她一段,这份情谊自然可贵,帮她也是无可厚非,这几日你们仔细盯着咱们房中,万不可被人动了手脚,若他们不仁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沈三爷与父亲终究是手足兄弟,都是沈太夫人的孩子,比起长房,她更希望家人团聚和睦,只能祈求王氏不再本着慈母心肠助纣为虐了。
漫长的夜在太阳跃过地平线时便消失无影,沈二爷不必上朝,便陪着姜氏起了大早采摘晨露,柳氏为尽主母风范,早早去了药炉亲自为沈太夫人煎药,一时间整个沈府都热闹非凡,当中更多加了温馨。
沈崇锡与沈景泊依旧奔波着沈景润的事情,却屡屡遭拒,沈景润拒不认罪,只道是他自己摔下,仵作验尸证实花瓶砸下并不致死,也让沈家有了生的希望。今日一早,沈家诸人终于得了信:刑部取证,传唤十人作证,在大理寺公开审理此案,未免偏颇,楚家与沈家都需有人出席。
服侍沈太夫人用过药,沈崇锡夫妇二人驾着马车匆匆去了大理寺,沈亦善得了信也赶忙跟上,忙活了许久,再见到沈景润时,他已然没个人样:胡子拉碴,鬓发散乱,遮盖的面容肉眼可见消瘦,换了新的囚衣,依稀能见到手腕脚腕带着镣铐所导致的伤病,几目遥遥相对,沈亦善强忍着泪水,比着口型,要他万不可认罪。
她刚进了大理寺范围内,就有一个主簿模样打扮的人从她身边走过,递了一纸上写着寥寥数语,睿王已然打通好一切,只走个过场,安抚楚家。
芙蓉坊的高妈妈更是到了大霉,坊门被封了不说,连带着自己也遭殃关在狱中许多时日,碍着有人作保也没过分难为,今日终于得了确切的消息,只要一口咬定楚公子是自杀,一切也就尘埃落定了,与沈景润邋遢不同的是她容光焕发,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刑部主司将案卷呈上,由大理寺卿赵垣亲审,刑部只负责执行命令。那日在画舫上见证人一字排开跪在下首,赵垣借这机会匆匆掠过案卷,他问道:“芙蓉坊管事高氏何在?”
“民女高氏,还请老爷问话。”高妈妈跪在沈景润旁边,高声道。
赵垣又问:“犯人沈景润,在你妓馆内杀人一事可是属实?”
高妈妈头摇的如同拨浪鼓般,连连否认:“回老爷,沈公子误伤楚公子,并不是要置他于死地,是楚公子自己不慎从楼上跌落坠亡,沈公子不曾杀人。”
这话一出,楚娴玉当即拍案而起:“你这老鸨,口出罔言,报案时明明说是沈景润杀了我兄长,如今却改口不言,难道是沈家给了你什么好处不成?”
楚娴玉身为永宁侯府嫡女,加之她威名在外,审案之人也有些忌惮,赵垣却不怕,丢下一块牌子道:“郡主稍安勿躁,高妈妈一直关押在牢中,这些日子沈家不曾探望出入,郡主慎言。”
赵垣本是赵阁老的族亲,如今更是正二品官位加身,楚娴玉也不那么莽撞,借着台阶边下来了,只是面上还有些僵硬。
“仵作,你来念念验尸结果。”
“是,亡者楚陵霄,年二十二,身上伤口出自同一日,其额有尖锐物刺破痕迹,约莫受伤于戊时三刻,而其则坠亡时间为亥时,中有间断。”
跪在后侧的证人听完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有人附和道:“确如仵作所言。”
绿吹在证人列中,与高妈妈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便道:“此时皆因小女子而起,绿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沈公子出手伤人也是楚家少爷先动得手,一切都是自保,还请老爷明辨”
这下楚家可傻了眼,明明有诸多人证在场,局势却变成这样,楚娴玉向外瞧去,瞥见沈亦善胸有成竹的脸,顿觉事情定有蹊跷。
不等她出声与沈亦善对峙,在这公堂上,人证物证皆全,堵住悠悠众口,案子也算了结的清楚。
趁着楚娴玉晃神的功夫,赵垣急忙宣判:芙蓉坊画舫杀人一案了解,楚陵霄自杀坠落,沈景润出于自保才动手伤人,终究造成楚陵霄身亡,仍有连带责任,罚银五万两,故意伤人,杖一百,徒一年。
惊堂木一声落下,这件事情也随之尘埃落定,刑部大理寺毫无异议,只楚家一人不满意而已,来往的看官本就好奇这些事情,如今了结也都纷纷散去。
在大理寺外的街道上,苏家的马车悠哉而过往外行去,萧阮狡黠一笑:“被曾经的朋友算计,恐怕楚娴玉现在撕了沈亦善的心都有,咱们何不加一把火,沈景润的命,怎么能轻易绕过?”
沈亦善明白其意:“景润虽保住了性命,徒刑漫漫,沈亦善定会求睿王相助,楚娴玉若是知道,怕不是更加热闹?”
第77章 。闺中旧友恩怨重,卖女求荣婚期明()
苏潋入女学较早,也是知晓楚娴玉同沈亦善之间关系的,对于当年楚娴玉羞辱沈亦欢一时她也略有耳闻,更何况当日京城中众女聚于沈家,独独没有邀请苏潋,还是为人口舌。
“徒刑千里,路上凶险未知,楚娴玉痴恋睿王长安城中何人不晓,借着她的手攀上睿王,反咬一口,依照她的火爆脾气,沈亦善又岂能落好?”苏潋眸若星辰,眉目放松,与前些日子愁苦的面容截然不同,如今太子回京,更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二人好事将近了。
孟沁然附和笑着说:“姐姐们只管看戏罢了,操心也轮不着咱们呀,沈亦善的清闲日子可算到头了。”
这话一语成真,府衙前头众人散去,沈崇锡夫妇赞了一句睿王圣明,沈亦善也放心的转身回去,两个身形高大穿着朱褐色滚边服饰的侍从抱着膀子站在她跟前,二人齐齐拦下她道:“淑娴郡主相邀,劳烦沈姑娘走一遭了。”
沈亦善许久不曾与楚娴玉联系,她得封郡主一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沈崇锡夫妇见二人来者不善,将女儿护在身后,拒绝道:“郡主盛情,但小女还有要事在身,不如改日再登门拜访,楚沈两家,误会良多,还是算了。”
楚娴玉今日身穿孔雀六钿礼衣,步摇曳于耳畔,朱唇皓齿,远山眉扬,更多了几分皇家气度,迈着细碎莲步款款而来,先抬手免了诸人礼节,这才略有些委屈道:“幼时与妹妹交好,不料出了这等事情,既然都说开了,也算沈家弟弟遭受了无妄之灾,邀妹妹闲话一番,妹妹可是信不过我?”
沈亦善缓缓吐出几字,“亦善不敢,只是今日却有要事,还望郡主见谅。”
楚娴玉不再有曾经肆意妄为的烈性,面含笑意只眼眉中隐有怒意,她缓缓从护卫身侧走出,拉开沈崇锡二人,走到她跟前,俯首在她耳边道:“这账,咱们慢慢算。”
待她直了身子,用修长的指甲划过沈亦善的脸颊,轻声笑言,平添几分随性,说出的话却如沾了罂粟般狠辣:“这张脸,莫说睿王殿下,就是我瞧了也忍不住动心啊。”
沈亦善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总觉得有人随形,恍然间终于知晓了缘由,原是她一直派人跟踪自己,微微失神却有很快从容:“睿王乃人中龙凤,亦善卑微不敢肖想,许久不见郡主也觉得想念昔日的大好时光,今日就不做陪了,改日再与父亲亲自上门告罪。”
楚娴玉似笑非笑,朱唇轻启冷冷道:“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我兄长在天有灵也不会容你们这种低贱之人入我楚家,浑身透着一股穷酸气。”
说罢,美目轻转,一一掠过躬身的沈家众人,嗤笑一二便坐上马车回了侯府。
这些话沈亦善自小听的多了也就麻木几分,是啊,来日方长,徒刑于玉门关外修筑城墙,路途遥远不说,玉门关多风沙,城墙又多流石,命运多舛,意外重重,楚家势力深远,出了京城再难防范,沈亦善当即打定了主意道:“父亲,您先回府,这件事情楚家并不满意,还需要找睿王爷求助,五万两白银,就算掏干了沈家也难以摆平啊。”
想起这出事来,沈崇锡更加烦愁,可比起一条人命,他还是将这口气吞下,裴家富甲一方,既然结了亲,权当提前做了嫁妆,他点点头:“去吧,为父无能,都要仰仗你了。”
柳氏今日前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还以为沈景润这个拖油瓶有人收拾,莫名得了这结果让她空欢喜一场,一个好脸色也不曾留给沈崇锡。二人上了马车,原打算回家,沈崇锡一拍脑袋,叫到:“去裴家的铺子,轩诚那孩子重事业定在铺子里。”
沈亦善拜别了二人,去了富春当铺,只依靠这个同睿王府传递消息。
从一侧门进了当铺,这些人只识腰牌不认人,沈亦善出示了腰牌才进了内室。红衣掌柜摇着羽扇进门道:“沈姑娘,今日来可有消息要卖?”
沈亦善没有心思逗乐,凝神道:“不卖消息,是来求信的。”
红衣掌柜拍了手掌,从外头走进一个端着漆木托盘的姑娘,上头端正的搁了一封信,掌柜施礼道:“爷知道姑娘今日要来,一早便备下了。”
“可是…我并未说我要求什么信,爷怎么…”沈亦善接过信件,正欲打开,却被红衣掌柜制止:“爷心思缜密,行一步而知十步,爷说是定然就是,这信要姑娘回去再打开,给姑娘三日时间思考,若是姑娘同意了,三日后子夜,有人在沈家后门等候,姑娘前去便知。”
沈亦善连日来奔波劳碌,也没了心思,全然扑到睿王身上,将信贴身收好,才辞了掌柜,而这边沈崇锡夫妇,却遇见了一个大难题。
“伯父,伯母。”他们二人果真在香料铺子里寻到裴轩诚,他正在后院晾晒从缅甸进贡来的鲜花,各色花草平铺竹篮架子上,增添春色。
沈崇锡虚扶他一把,谦和道:“小侄多礼,今日我来也是有要事相求,不知你可否方便。”周遭仆人许多,在这里议事多有不便,裴轩诚见沈崇锡看着院中人,搁下手中活计,放下袖子再施一礼:“有劳伯父伯母上楼议事,这儿人多嘈杂,是在不妥。”
说着,唤来丫头,领着这二人上了前院书房中,烧了一捧炭火,知晓他们从大理寺回来,路途遥远免得受了风寒,沏了茶水一一斟满,裴轩诚问道:“弟弟的事情可是了结了?担心了几日,总该有个结果,伯父并不慌张的行径,想来没什么大事吧。”
他虽说在商行行事许久却不大懂朝堂上的规矩,沈二爷官拜尚书,他从不怀疑是求了沈二爷办事,莫名的稳当可靠。
沈崇锡有些犹豫,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几番张嘴却又无声,裴轩诚也算人精,主动道:“伯父可是遇见了什么难题,但请伯父指明,若能帮的上,小侄毫不犹豫。”
“景润虽说保住了一条性命,可大齐律法难逃,五万两白银的罚款,沈家…沈家实在难以招架,这才恬着老脸,来请你帮忙。”沈崇锡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裴轩诚意外的长舒一气,朗声道:“小侄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我这有几张银票,您若是急用先拿去用,只是后面的银子嘛…这话说的有些难听,却也是实话,再有几个月小侄便将母亲接来京中常住,也要看着我与善善成亲,这些钱全当是善善的嫁妆,只是银子数目巨大,被母亲知道少不了要责罚一番,还望伯父能给签个字据或是抵押一个物件在我这儿。”
这话说的圆润极了,沈崇锡也挑不出错来,借钱抵押本就是应当,沈崇锡爽快应下:“这你放心,昔日善善母亲嫁与我时,在京郊有几处农庄现在颇为值钱,京中的几个珠宝铺子虽说不大也算雅致,晚会儿我便让人将地契给你送来,如何?”
裴轩诚面上有些惭愧:“还是伯父想的周到,这番确是小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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