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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妃不可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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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合。
沈邑武执扇静立,面上十分平和。亦欢扯着裙子颠颠的跑向他,“唉哟”一声,这就要来个脸和地面亲切的接触。
沈邑武听见妹妹声音回头往回走,却见妹妹被石路绊了一跤,眼看就要摔倒,衣袂飘飘飞奔向前,却还是没接住亦欢。
只见摔在一个陌生男子怀中,帷帽因幅度较大跌落地上,鬓边几缕青丝划过,美眸如一汪池水,面颊绯红,陌生的气息灼热的厉害。
萧阮站在一旁噗嗤笑出声来,她那玉人同胞兄长,脖子直红到耳根。
沈亦欢听见笑声,立刻推开那人,沈邑武急急揽过妹妹。
“朝瑰公主?太子爷?”亦欢反应过来时,萧阮扯着萧珒的袖子,还同他坐着鬼脸。萧珒依旧是一副出神的模样,少女头上的桂花油还萦绕在鼻端,轻抚双颊,发髻扫过面颊的酥麻感似乎还能感受到,是她,那天的姑娘。
沈邑武听见亦欢出声,才惊觉来人的身份,他只在一次诗会上远远见过一次,并不真切的瞧见他的脸。拉着亦欢正欲行礼,太子抬手低声道,“兄妹微服出行,不必多礼。”
沈邑武依旧拱手略施一礼,以示尊敬。
亦欢与太子公主有过一面之缘,萧阮见萧珒并不理会自己,又摆出一副勿近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给他就蹦蹦跳跳的走到亦欢身边。
“小妹妹,我们又见面了”萧阮忽然想到女学一事,坏坏一笑,“回京后,姐姐有个大礼给你,希望你不要被吓到啊~”
云枝捡起帷帽擦拭干净后,递给亦欢,却被她出手阻止了。
萧阮今日窄袖上衣,如男子般着裤,脚蹬小皮靴,腰间别了一把弯刀,飒爽英姿,巾帼不让须眉。
亦欢眼睛睁的大大的,梨涡浅浅,轻咬下唇,“我真的很好奇呢,公主能告诉我吗?”
萧阮拉着亦欢的手,附耳对她说声,“佛曰,不可说”
沈亦欢原本还很是期待,听见萧阮这样说,如泄了气的球一般;始作俑者其人却捧腹大笑。
萧珏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沈邑武说,“家妹一向如此,还望不要见怪”
“无妨,刚刚还没有谢谢这位…”沈邑武又对萧珒拱手,“不知兄台姓名,刚刚多谢你了”
“萧珒”宣王亦是回礼
“原是宣王爷,草民失礼了”言毕正欲躬身,却被萧珒扶起,“不必多礼了”
沈邑武看妹妹与公主相谈甚欢,不得已也要打断了,“太子爷,草民与舍妹还要前去城内探亲,不能久留,再次感谢王爷出手相扶,失陪了”
“宣王萧珒”亦欢心底默默念叨了一句,有些失神,听见哥哥的话,回过神来,走到哥哥身边,亦是屈身行礼道,“多谢王爷,家中还有亲人等待,失陪了”
“那就快些去吧,改日城中有缘相见”萧珏看了兴奋的妹妹和面上冷漠却盯着亦欢看的弟弟,如此说道。
三辆马车一前一后出了驿站,朝城中走去。
王府侍卫牵过饮足水用足草料的汗血宝马给萧氏兄妹,他们从另一条人烟稀少的官道进城,一路策马扬鞭往福州城内前去。
又过了一刻钟,到了姜府门前,早有人在等候。
“我是姜元柏,这是二弟姜元枫,祖母身子尚未大好,母亲与婶娘都在忙着备宴,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弟弟妹妹莫要见怪”
沈邑武翻身从马背上下来,“见过表兄表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让兄长久等了”
亦欢闻言也打了帘子,踩着小凳从马车上走下来,“劳哥哥久等了”
姜元枫吩咐管家小厮将马车行李从偏门引入,姜元柏则领着两位表亲与丫鬟四人去了花厅。
第16章 。“故人”相见()
福州与长安的建筑风格各异。入了姜府两道抄手游廊分隔两侧,一侧蔷薇花架依附壁上,偶有几朵蔷薇垂落,遮盖阳光;另一侧则是茉莉盆栽摆放两侧,八月正值茉莉开花的好季节,二人初入府中茉莉花香扑鼻。因着今日宴请宾客,丫鬟婆子鱼贯而入,莲步飘飘,裙裾轻摆,十分整齐。
正中的石子小路旁种着不知名的树木,待亦欢问了才知名为棕榈,青葱叶色,翠绿欲滴。顺着石子路往里走去,假山林立,亭榭居多;姜家挖池建沟渠,多种有竹子,芭蕉。院中青绿,虽说热气蒸腾,听流水殇殇,风拂面也并不觉得那么热了。比之长安城内多为几进几出的院子,这种似园似景的院子更让亦欢觉得舒心。
“元柏兄长,亦欢斗胆一问,祖母为何而病?”这个问题萦绕在亦欢心头许久,只是母亲不肯告知。姜元柏是这一辈中最为出色的长孙,深得祖母器重,这个问题问他虽有些唐突并不至于失了礼数。只见姜元柏微微一愣,面有愧色,“不瞒表妹,三婶娘家中有一亲戚,早些年施恩于姜家,如今那亲戚家道中落前带了一双儿女来投靠咱家;谁曾想不过一年多的功夫,那十几岁少女竟。。。竟同三叔有了首尾,肚子隆起跪倒在祖母榻下,三婶娘见到当场断发而去,祖母一向最是疼爱三婶娘的,见到这般欲狠狠责罚三叔,怎奈三叔脾气性格犟的很,气的祖母吐血昏迷,若非正值如圭兄拜访有一神医随行,只怕祖母也熬不过那日了。”
姜元柏简明扼要的说了这一过程,生怕亦欢再问。面对一个小姑娘又是不远千里自长安来,有些事情还是让她知道的好。
亦欢明白这一事,没有多想,便岔开话题,随手指了一下,询问几种花草的名字。
姜家迁到福州不过百年光景,虽为商贾之家却更注重文学涵养,故而同沿海一带奔放民风不同。前世凉州城裴家借着外商机会暴富赚的满盆钵,裴夫人原是极满意沈亦善的,见了亦欢知晓换妻一事让她顿觉不满,只碍于情面不曾刁难,不料京中传来沈府破落凋败的消息,裴夫人一股脑儿的把气都撒到亦欢身上,可劲作贱。裴轩诚又是个愚孝之人,对亦欢不闻不问两个人也自得其乐,只是他转身勾搭上了借住裴家的表小姐。
“如圭?”亦欢低喃,这名字好生耳熟,却不记得在哪里听过,是谁的小字。这个疑问就这样被亦欢抛诸脑后,并没有再多想下去
亦欢看着井井有条的姜府,暗暗摇头,这样的人家才配得上首富的名号。沈邑武看着妹妹一边走一边出神,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就拿扇子敲了敲亦欢头顶,“呆瓜”
亦欢因着在外祖家不敢放肆,就偷偷摸摸的做些小把戏:挠一下兄长的痒痒肉又或是偷偷绊兄长一下。兄妹二人一路打打闹闹,不多会儿,姜元柏领着兄妹二人来到了花厅。
姜太夫人因着病未痊愈,并未出现在席中,大夫人江氏是姜元柏的生母,于花厅中招待客人,二夫人李氏是姜元枫的母亲,则在后头玉荷堂照顾姜太夫人。男女未分厅而坐,仅席次不同。
沈氏兄妹先去拜见了姜太夫人,姜元柏因着帮助母亲谴了身边小厮领着二人去后院相见。
出了花厅便是三道水廊,池中锦鲤跃动,惹起藕荷惊颤,风拂起池面荷香扑面而来。走过水廊便见二层小楼,竹木雕刻的牌匾上写着玉荷堂。
兄妹二人入了屋内,便见冰盆中风轮转动,带着丝丝凉气。姜太夫人躺在梨木灵芝纹矮塌上,背后是一面苏绣喜鹊登枝屏风,祖母绿寿纹大迎枕上搭着竹席。李氏随侍,二房的姜明歆,姜明若两个姑娘,头一个刚刚及笄,正是议亲的时候,后一个则比亦欢大了两岁,与母亲一同侍奉祖母。
初见到沈家兄妹,姜太夫人原本苍白的面容上因欣喜带了一丝红润,二人双双跪地磕头见礼,李氏见状忙扶起二人。亦欢又与姜家姐妹见礼后,与哥哥并立再次向外祖母请安。
“邑武,亦欢给外祖母请安,见外祖母身体无恙,心中着实欣喜,家母有喜不便前来,还望外祖母不要见怪”邑武躬身如此说道。
“好孩子,快快坐下吧,来到这里就如你自己家中是一样的,不要见外。亦欢,走上前来,让外祖母好好看看”姜太夫人隐有泪痕,以绢轻拭。
亦欢褪去鞋子,被姜太夫人搂在怀中,老太太不住道好孩子,同你母亲生的像极了。
说着从枕下拿出一个妆奁来,只见一整套的点翠虫草头面,耳环下坠着圆润硕大的珍珠,项圈上镶嵌的是少见的和田黑玉,油脂光泽,是上好的璞玉。十分珍贵,纵使亦欢是个小孩子也能看出东西的价值,更罔论他人了。姜家小妹看着嫉妒极了,几乎是怒目而视,却被姐姐高挑的身影挡在身后,姜明歆低声训斥了一两句,姜明若瘪着嘴不吭声了。手中不住的绞弄着帕子,心中郁郁。
“过几年你便要及笄,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能不能活到那时,这份礼可不要推辞,及笄礼罢了”亦欢为难的看了一眼哥哥,沈邑武点头示意。
亦欢再三谢过后收下,因着初次见面,有些客气,没有家中来的舒服;况且从姜家小姐眼中收到的可不是善意。
祖孙三人聊了几句,姜太夫人觉得有些累了,“我是不中用了,想来这时已经开席,不必陪我了,还有好几日的光景,快去前厅用膳吧,明歆明若,还不带着哥哥姐姐入席?”
说完这一席子话,亦欢便穿上绣鞋,牵着哥哥的手,并没有理会姜家姐妹,与头先的小厮一同回了正厅。
刚进了门,就听见“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是男子们饮酒作诗的声音。
男宾席中多为加冠正值青年的英俊小伙,想来姜家有意在城中为姜明歆定下一门亲事。再看从身后走上来的姜家姐妹,脸上飞来朵朵红霞,有些少女娇媚之感。
姜元柏见沈家兄妹二人回来,引着沈邑武入男席,江氏则领着三个小姐去了女席。
亦欢没有哥哥在身侧,敛取和善的气息,引得城中娇娥不敢接近。姜家三个小姐挨着亦欢,姜明若确实丝毫不加掩饰的嫌弃。
悄声对二姐姜明晗道,“长安来的小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脸,祖母给她一套价值千金的头面,人可倒好,毫不害臊的就收下了,也不知沈家是怎么教的”虽说是对着姐姐说的,席中不乏与姜家交好的姑娘,也听见一二。
亦欢抬头看了她一眼,姜明若不加掩饰的给亦欢一个大大的白眼,眼中充满不屑。
长安城中此时还不时兴点翠发饰,她只在裴家见过几支,也是极其昂贵的,故而询问哥哥的意见。外祖母是因疼爱母亲才爱屋及乌。亦欢听见席中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姜明若更是趾高气昂。
亦欢冷笑一声,“姐姐们若是这般,到也叫我大开眼见。”
姜明若被宠爱的有些过了,拍桌而起,圆胖的身子肉颤了两颤,“沈家小姐,你不要不知好歹”
只见亦欢不紧不慢的漱了口水,掩面吐出,娴静温婉,与疾言厉色的姜明若形成对比。
“姜家小姐,我从长安不远千里至此,一副头面罢了,也值得你这样生气,没得辱没了姜家门风。”
亦欢徐徐而言,她不想再忍了,左不过今日至今日又启程罢了。
姜明若扯开椅子,上前就要一掌,云叶却不是个吃醋的,两手抓住拦下。姜明晗见事情不好,忙去请母亲过来,姜明歆却不好插手,只站在一侧干着急。
沈亦欢端起另一杯茶展,浇在姜明若脑袋上,冷笑道“我今日来你家是做客的,可不是让你来教训我的,这杯水,小姐可是醒了?”
姜明若顿觉受辱,嘶吼一声,引得旁侧男席注目而视。沈邑武姜元柏二人匆匆赶来,另一青衣男子却轻笑出声,“姜家的小姐,可真让人刮目相看。”
沈亦欢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缓缓转身,当即呆楞,不可置信却不得不信,亦欢死死的盯着那青衣男子,双眸几欲喷火
“是他”
第17章 。大家闺秀?()
青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甘陇首富裴家独子裴轩诚。
新婚之夜,独往甘陇,身边随侍皆出自永安侯府,强压着沈亦欢同裴轩诚拜堂成亲。夜深人静时分,裴少爷满怀欣喜挑杆揭帕见到的是亦欢哭花的脸,登时没了兴致。
“你那姐姐到是个天生的尤物,怪不得顾世子舍了你这青梅竹马,非要你那姐姐,呵,到是我裴某人同他无缘了”裴轩诚在屋中踱步,手中不住的敲着折扇,黑底红纹龙凤袍在他身上依旧掩不住风流的气质。
“还没请教姑娘芳名”裴轩诚问完又朗声大笑,丝毫不加掩饰的轻蔑之语张口即来,“既然永安侯府娶的世子妃是亦欢妹妹,那你自然就是沈亦善了”
裴轩诚贴在沈亦欢脸上,吐着热气道“沈家二房想来看不起我家,这次你就好好在这里当你的沈家大小姐吧,也算是给我那无缘的妻子积德了。”
“以后我就到东厢房睡了,不要来找我。”
自此,裴轩诚就再也没有踏足过西厢房一步,裴母划了一处僻静小楼给亦欢,也算体面。直到一个月后沈家流放的消息传来,裴轩诚搂着表妹戴氏来到亦欢独居小楼,扬言要休了亦欢。不过几句话下来,二人起了争执,戴氏一怒之下将亦欢从二楼推下,险些丧命。
往事历历在目,声声叫骂在看见裴轩诚时充斥着整个耳朵,莫名被捉奸在床的恐惧,时不时的羞辱,小浪蹄子,小贱人,这些记忆终究是不能逃避。
沈亦欢柔荑紧握,关节泛白,手掌因紧攥而泛红,尖锐的指甲嵌入肉中,险些流出血来。沈邑武大步走到亦欢身边,解开紧握的双手拢于袖中,低声说了句“别怕,哥哥在”
亦欢深呼一气,唇别扯出一抹讽笑,极阴冷的说“女眷的家事,公子来想凑一番热闹,倒不如散下丝带绾作发髻,混进脂粉堆里,岂不是如愿?”
裴轩诚一双丹凤眼上挑的眼梢流露出放荡来,毫不遮掩的露骨神色打量着沈亦欢,“这小娘子说话倒是凶的很,裴某似乎从未与姜姑娘见过,怎的姑娘瞧着十分讨厌在下”
沈邑武将妹妹拉到身后,一板一眼的说道“妹妹日后嫁人可要小心这些,别被这种斯文败类迷了心窍去”
裴轩诚听见这话也不恼怒,自顾的摇着折扇,扇上是仕女游春图,个个高腰襦裙露出高耸的胸脯,在场的女眷有瞧见的都羞着脸转过身去。
“姜兄,不知这位仁兄是?”裴轩诚见亦欢并不说话,转头问像身侧的姜元柏
“裴兄,这二位并非我姜家兄妹,是从长安来的表亲,前些日子祖母身子抱恙,表姨放心不下,这才让沈家弟弟妹妹远至福州探亲。今日之事恐是误会,让如圭兄见笑了”
裴轩诚轻笑道,“无妨,许久没见过这么有生气的姑娘们了,姜…不,是沈家小姐才对,如此生猛,确实不是一般男子享受得起的”又是一番轻佻下流的话语
沈邑武额间隐有青筋,却被亦欢扯着袖子压下了,“无耻小徒罢了,何须得同他置气。”
姜明若湿发水珠滴滴落下,见四人你来我往的客套话语,不满自己被兄长冷落,扯着嗓子就嚎啕大哭起来,席中人本都自顾自的不在关注女眷中事,因着这一声,注意力又被吸引了来。
姜明歆一把堵住妹妹的嘴,在她耳边训斥道“这是什么场合,福州城有头有脸的家眷都在这里,不要再丢人下去了”
江氏由姜明晗领着过来了,看见此刻的场景双眼一黑险些要栽倒地上,定了定神,又道“元柏,还不带着你弟弟妹妹们下去,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转头又对裴轩诚,“裴公子见笑了,我家的姑娘们实在不懂礼数了些”
姜家自己的事情,别人也不好插手,裴轩诚笑道无妨自顾的归席,姜明若抽噎着被姐姐拉了下去。江氏吩咐一行人去柳榭问话。
沈邑武经过妹妹座位,拿了几块糕点搁置在袖中。亦欢跟在后头哭笑不得,仿佛自己和这种席面有仇似的,竟没一次吃过安稳饭,这几日奔波劳碌本就辛苦,她又攥紧了哥哥的手,有些体力不支。
柳榭中,江氏坐在松鹤黑漆描金黄花梨木背椅上,姜明若去了西小阁梳洗,江氏指着姜明歆道“歆儿,你是如何看惯妹妹的?当着众人的面,就是这样对表妹的?”
姜明歆跪在地上,自己的亲事被大夫人捏在手中,万不可惹怒她,趁着姜明若不在,只说是小妹妹不懂事,惹怒了沈亦欢,还望婶娘饶恕诸如此类废话。
沈亦欢情绪稳定下来,靠在背椅上,十分轻松的模样,悠悠品茗,只是听着姜明歆的话,眼皮微跳却依旧不语。
江氏问话的功夫,姜明若梳好了小髻,抽噎着来了,跪在姜明歆身侧,边哭边道“大娘可要为我做主啊,长安来的小姐脾性大的很,我不过出言训斥了她几句,她就敢把水倒我头上,若来日她要我姜府,祖母是不是也要拱手奉上?”说罢又恶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亦欢
亦欢示意哥哥不要轻举妄动,姜元柏在一旁看着眉头紧皱,他不知家中妹妹竟是这般做派。只见亦欢搁下茶盏起身,屈膝施礼,“大舅母不如听听亦欢所言。”
江氏让身侧的丫头扶起亦欢,客气道“欢儿不必如此多礼,旅途劳累,先坐下说话吧”
如此和颜悦色,更让姜家两姐妹气的牙痒痒。亦欢回了坐上,柔声道
“先前我随兄长前去给外祖母请安,外祖母赐了一套头面说是及笄贺礼,长者赐,不敢辞,亦欢就收下了,谁知入了席,明若姐姐似乎很是喜欢那副头面,与旁人多说了几句,也是怪亦欢不会讲话,姐姐要出手教亦欢做人,被丫头拦下了。亦欢不小心把水洒到姐姐身上,这才惹怒了明若姐姐。”说完这一席子话,轻咳了两声,又道“亦欢前些日子生了大病,被家人娇惯了些,亦欢知错了,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姐姐原谅”
沈邑武见妹妹轻咳,忙起身顺背,又递了一杯茶给她润肺。看着江氏又道“大舅母,妹妹向来与人和善,只怕这次有什么误会才对,一副头面罢了,女孩们之间总归一会儿就和好如初了,此番是欢妹的错,有不周到的地方,要大舅母劳心了”
二人一唱一和又是请罪又是低头的,江氏也是十分头疼,姜家一共就出了三个女孩儿,也是娇惯的很了,却没有人家容人的度量。
“母亲,明若明歆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什么脾性咱是最清楚不过了,娇惯极了,此番沈家妹妹小住,也可给妹妹们做做榜样”
“谁要这蹄子做榜样,小贱人,不要脸,惯回哄人的下作娼妇”姜明若见家人都偏向沈亦欢,禁不住破口大骂,江氏气急,直捶案几
“无法无天的东西,广田家的,还不快把三小姐拉到暗房里去,好好闭门思过,没有反省好,就不要出门了,若是还敢在骂,就给我狠狠的张嘴”
广田家的是江氏的陪嫁,闻言与门外两三个婆子拉着姜明若拖下去了,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无。
姜明歆瘫坐在地上,眼中透露出绝望,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要这样被妹妹毁了。
第18章 。意外和好()
喧闹过后,姜明歆被姜元柏扯着退下了。
江氏见沈家兄妹脸色不善,又对身侧的丫头说,“彩佩,去小厨房给表少爷表小姐另开一席。”
“阿武,欢儿,家中人对小姐们宠溺的很了,让你们见笑了;这几个丫头我自会处置,你们就放心在家中住着,同自己家中没什么分别”
沈邑武与亦欢原先还打算多住几日,陪伴外祖母,怎奈今日初来乍到就遇见这一档子事儿。沈邑武思忖一番,起身道“让大舅母劳心了,只不过九月初国子监女学开课,欢妹开蒙的晚,今日初一,初六是个好日子,那日估摸着就要启程回京”
沈邑武略微算了一下,又答道,“从福州回去约莫半个月的观景,给欢妹学习的时间并不多了,还望大舅母见谅。”语毕又一躬身
有了今日这是,江氏原还担心二人住的久了再同家里的小姐生出事端。老太太一向最是疼爱小女儿的,连带着外孙女也瞧着比家里的姑娘好。
江氏轻咳一两声,“只怕是老祖宗舍不得你们啊,她身子又不好,你母亲此刻有了身孕,母女二人连心想的紧;罢了,既然欢儿要上女学,我这做舅母的自然不能阻拦,这几日让元柏领你们去城中转转。”
言语间的功夫,小厨房就上了四菜一汤来,江氏脸色有些不好看,狠狠的瞪了彩佩一眼,这小席实在寒酸,“彩佩,自个儿去广田家那里领罚;彩环,去我屋中取了前儿刚购置的血燕给表小姐补身子”
亦欢还因着裴家少爷其人有些出神,见江氏如此破费,本欲加以阻止,却被身侧的哥哥拦下,沈邑武低声说,“别说话”
亦欢看了一眼小厅后的膳食,心知哥哥这是不满意了。江氏在上座看着兄妹二人咬耳朵,有些尴尬,只好道“外头还有客人要招呼,你们在这里好生用膳;欢儿住在合欢水榭,是你母亲未出阁时的闺房;元柏的韧阁给你收拾出一间客房,这是府里离欢儿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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