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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爱未央-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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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关心关心自己的死活?失血过多,送医过晚,你的左手臂就算能恢复,也不会再灵活如当初。”也就是说,她的左手会半残。当得知洛夏受伤这件事时,他几乎是冲进洪爷的那家诊所的,听到医生的诊断,简直想把那这所给轰了,更想要杀人!
洛夏身形顿了顿,条件反射去看左手,肩膀处的麻痛令整条手臂都没有知觉。但转念还是掀开被子往地下走,她必须确定聂云枫安然无恙才行,刚才的梦境以及神智失去那刻聂云枫血红的眼,都让她觉得胆战心惊。
右手被身后抓住,捏在手腕处的力量几乎要碾碎她的骨头,着实让她体味到什么是痛,而深重的呼吸就在耳边,她知道陆城是真的动怒了。可她却觉得好笑,他们之间早已没了瓜葛,何需如此惺惺作态?
“你真的要走?洛夏,别怪我不提醒你,今天你走出这扇大门,以后你的死活我都不会再管!”危险的口吻,冷厉的警告,饱含着张扬的怒意。
洛夏转过身,眼中没有一点情绪浮动地看向他,淡淡开口:“请放手。”一语双关:请放开你握着的手,请你对我放手!陆城眼中的暴怒清晰可见,带着毁灭的焰火。若是从前,她定然会为这样的陆城所动,更不会去忤逆他,可是此刻,她的心里起不了一点波澜。
无声沉默,她用坚定的眼神告诉陆城自己的答案。
最终,那只桎梏的手渐渐松开了,刚被捏住的地方,青紫的指印赫然在目。但洛夏并不在乎,转身继续往门外走,肩膀的伤口在撕裂,想必原本已经受到了很好的狐狸,但在刚才的拉扯中又裂开了吧。
痛意提醒着她聂云枫可能承受得更多,梦里的惨景再次浮现脑海,明知是假,明知“太子”已死,但却整个心房都是寒凉。她不敢去想聂云枫杀了人后会有什么下场,只坚定一个信念:她要去找他,她要到他身边去。
走到楼下时,马七惊讶地问:“洛小姐,你怎么起来了?你的伤。。。。。。”视线在砍刀洛夏身后的陆城时,缩回了后面的话。陆城此时已经不再如刚才那般暴怒,只冷冷盯着往门口而去的身影,淡漠开口:“让她走!”
马七自然懂眼色的不再多话,站到了一旁大气都不敢出。那时看城哥满脸紧张的把那丫头抱回来,听到医生说失血过多暂时不会苏醒,那暴怒的样子没人会怀疑,城哥对她的在意。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先见之明,并没有莽撞到去得罪洛夏,否则但凡自己有一点不好的心思,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想,若不是那“太子”已经被聂云枫给杀了,恐怕城哥也会下追杀令吧。
从洛宅走出后,洛夏抬头看了看天色,阴蒙蒙的,的确像是要下雨了。身上的衣服早已换成了一套病服,手机也不在身上,更是身无分文,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聂云枫在哪。总算这里离家不远,可以回去取了零钱打公用电话,尝试拨一下他的号码试试看。她被陆城带走,聂云枫一定也急疯了吧。
想到这,不由加快了脚步,但可能失血过多的缘故,只走了几步就觉无力。平日里走到家可能只需十几分钟的路程,她越走越觉脚步虚浮,一直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家门口。
可是,她进不了家门。
因为门前停着好多辆警车,围着很多人,而那个她和聂云枫的家,警察进进出出的正在办案。忽然意识到“太子”是死在他们家里,还有他带来的那些人,现在警察上门,是要抓聂云枫吗?她虽然年轻,只有十八岁,但却知道杀人是犯法的,而且要偿命!聂云枫如今已经成为通缉犯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抬了步子就想往内冲,却又戛然止步,不行,若聂云枫不在里面,她冲进去不是自投罗吗?警察若知道她和他的关系,定要抓她回去录口供,就算知道什么都不能说,可以她心力交瘁的心神,以及毫无任何应对经验的情况,能抵得过警察的几次轮番轰炸?
她绝不能被警察抓去拷问,那会害了聂云枫的,立即转身想要从人群中退出悄悄离去。余光里却看到那边有位大婶好像扬起手指与身旁的人指向自己方位,心立即悬了起来,是附近的邻居吗?她们认出了她?
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她的胳膊,正好是左手那边,肩膀疼得她倒抽冷气,回头一看愣了两秒,眼中随即泛起惊喜。
这个男人她认识,正是带人来救聂云枫的黑衣男人!他在这里,那他一定知道聂云枫在哪!看懂了对方的眼神,连忙噤声,然后由他打着掩护,悄无声息地没进了街道的人流里,缓缓走过路口,招手打了辆出租车,迅速离开了那处。
等车子开过警车与人群围绕的家门口后一段路,洛夏顾不得肩膀的疼,立即抓住男人的衣袖急问:“他在哪里?”
阿列低眼扫过面前这个脸色惨白的女人,脸上的毛细孔都几乎可看清,一双水眸中盈盈若现的全是担忧和惶恐。若不是他过来,可能这个女人就要被警察带走了吧。女人,在他的字典里,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一个男人只要有了女人,就会有弱点,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聂云枫就是如此,他为了她身受重伤,而且被陈耀在柔城黑市下了高额悬赏令:五十万要聂云枫的一条命!陈耀死了儿子,他要聂云枫以命偿命,来给他儿子陪葬。
五十万这个数字在当下可不算小数目,有的是亡命之徒为了这笔钱奋不顾身。即便当时他下了杀手,也不过是给聂云枫争取到隐藏行踪的时间,如今整个黑道都在传“太子”被杀这件事,而陈耀更是指天发誓要为儿子报仇!
如今陈耀的手下,就跟疯狗一般,几度上门找洪爷要人,幸而洪爷面上假意不管,暗中却一力袒护罩到底,否则聂云枫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砍。
造成这一切的,不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吗?当时若不是她,云枫那小子又怎会发疯到丧失理智,真把“太子”给杀了?江湖规矩,只要人不死,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而现在。。。。。。
一声长叹,女人,果真是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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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世界也相信因果循环吗?可是今天我杀了你,明天又是谁来将我杀死?这就叫宿命的轮回?我不服。
第42章 不敢面对()
阿列想,虽然与聂云枫认识的时间不能说长,但几经患难后,也对他的身手和灵敏度有了大致了解,他绝对能在第一时间洞察到周边的危险从而规避开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在当下已经落入了“太子”手中,所以云枫明知山中有虎,却仍然偏向虎山行。
这些云枫那小子口风紧得很,根本不会说,但猜也猜到了大致情况了。
基于洛夏的身份,最终阿列还是冷寒着声音回:“他没事。”却没讲出聂云枫现今所处的地方,因为此刻他的居处成了绝密之地,多少人在地毯式搜查他的行踪。以保万一,阿列决定绝不冒险告诉任何人,包括眼前这个麻烦的女人,因为极有可能会被陈耀的人占空子。
若非云枫那小子恳求他找一下这女人,他还真不想揽这事在身上。阿列领着洛夏走进了一个陈旧老式的小区,一直爬到顶楼,打开其中一户屋门。洛夏原本兴匆匆的神色在见到屋内空无一人时立即僵住,回头想发问,却又惧怕阿列那张冷面,尤其是那条横跨脸的刀疤,看起来特别慎人。。。。。。语声堵在喉咙口。
“你先住在这吧,云枫的事你不要问也不要管,安稳呆在这里,晚点我会送药过来。”阿列说完瞥过一眼洛夏肩膀处的血迹,蹙了蹙眉,终是没再说什么冷言。
洛夏见他要走,不由慌了起来,压住心头的害怕拦在他跟前,“那个。。。。。。能不能让我见一面聂云枫,或者打个电话也行,起码让我知道他是安全的。”她不知道这个人要怎么称呼,可现下除了求他,也不知道能从哪里得知聂云枫的消息。
阿列双目一瞪:“你还嫌惹的麻烦不够?若不是你,云枫现在会被黑道下追杀令?你可知只要他的行踪暴露一点,就有可能被人乱刀砍死?给我安分点吧。”说完冷哼了一声,一把推开她,毫不留情地走出门,并且用力甩上了门。走到外面还犹觉不解恨地吐了口口水,心中骂:真是麻烦精!但骂归骂,下了楼却还是走向小区外面的药店。
空洞的屋内,徒留洛夏一人独自凝立,久久没有动分毫,耳边是男人最后的话在一遍遍重复。追杀令。。。。。。一种揪心的疼从心底而起,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猛敲。
早预料到聂云枫走的是不归路,她也试图想要与宿命抗争,甚至去祈求那个害她家破的恶魔,却终究挽回不了这既定的悲剧,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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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枫从那天开始,就脱去了白色衬衫,改换成黑色的衣服,不仅因为灵魂已经被彻底抹黑,更因为死人的血染不红黑色,黑衣会是最好的武装。
他在诊所包扎伤口时,就知道陆城把夏天给带走了,心里空落落的,有着失去的恐慌和迷茫。但洪乐涵说当时陆城的神色中满是暴怒与紧张,又想夏天在他手中应该不会有危险,这样也好,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心理准备见夏天。
因为那天他杀人的场景,夏天是从头看到尾都看见了,满手的血腥,满身的血迹,全都展露在她眼前,这样的他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如何还能再走到她身边去?
阿列拍着他的肩膀说:“没事的,什么事都有第一次。”调侃的语气,知道他是想要安抚自己,可是却无法忍受阿列眸中对杀人这种事理所当然的冷酷。那天洪爷是随后就过来的,知道情况后深蹙着眉,连夜派阿列将他送离了诊所。
本以为洪爷是怕自己连累他,想让他自生自灭了,哪知阿列将他送到了一处高级住宅区,这才知道洪爷是将他藏起来避风头。不用问,这几天外面定是翻天覆地的在找他了。这个地方都是有钱有车的人居处,估计是洪爷的一处房产。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洪爷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聂云枫心里是感激的,也不枉他那次以命相搏了。阿列在送他到这里后就离开了,再也没出现过,但在那天他临走前,聂云枫考虑了再三,还是拜托他如果可以就照应下洛夏。
虽然说洛夏被陆城带走后,阿列也很难再去插手,但他总有预感洛夏会回他们的家找他,而那个家已经成了修罗地狱,她回去就是自投罗,相信无论是陈耀的人还是警察都会守在那里,只等鱼上钩。绝不能让她再陷进危险里面了!
住在这里的好处就是安静,没有人打扰。但是安静对于聂云枫来说,是一种煎熬,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常常会在寂静无声里想起那晚的血腥弥漫,想起夏天倒在血泊中,想起自己杀了人。更会去想现在夏天怎么样了,伤好了没,有没有被阿列找到。。。。。。许许多多的事都在脑中盘绕,挥之不去。
其实烦恼了这么多事,最终只是因为他想夏天,好想见她。但现在躲躲藏藏的日子,能有如此好的待遇,已经可以去偷笑了,还想要见夏天,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微觉奇怪,这次洪乐涵居然这么能沉得住气,一次都没有找上过门,是洪爷下了死令了吗?那晚他被阿列送走时,是看到洪爷命人强行拉住她的。看来外面可能真的乱到天去了,他的隐藏之地成了绝密。
就在聂云枫以为要被安静折磨到发疯的时候,终于接到了阿列的电话,心情立即变得欣然,是事情有转机了吗?阿列行事极其小心,若是无事绝不会随意打电话过来,无论如何,有个人说话都是好的。
接通电话后,对方却一直沉默。聂云枫忍不住问:“阿列,什么事?”
听到阿列干咳了一声后说:“云枫,今晚十二点,我会带那女人过来。”他的声音依旧寒漠,一如既往他的性格。但聂云枫去被他话中的意思惊得从椅子里跳了起来,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说什么?你是说会带。。。。。。她来?”不敢提那个名字,狂喜在一点点涌进心头,却戛然而止,不行,不可以让她过来!
如果外面还在天翻地覆,洛夏若是过来定是凶险万分,他不能再一次把她牵扯到危险里,“太子”的事再来一次,他真的会疯掉。一定还没有解禁,否则阿列不会如此谨慎地安排晚上十二点带她过来。坚定开口:“阿列,别带她来!”
这次阿列却开始叹气,语声中有着无奈:“云枫,见见她吧,她为了要见你,用尽了各种办法,甚至。。。。。。甚至都割腕自杀过了。”
什么?割腕自杀!?聂云枫彻底被震住,整个身体也僵直,久久不能成言,话筒里已经传来挂断的声音,他依旧凝立当处,一动也不动,之后阿列讲了什么都没听进耳去。
他被阿列的话给吓到了,从没想过夏天会为了达到目的做到如此决绝,心乱如麻是他切身的感受,甚至出现焦虑、恐慌等种种情绪。如果说原本还有什么要坚持的原则,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在听完阿列的那句话时,他再也坚持不下去。
以阿列冷漠的性格,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定然不会轻易答应洛夏的请求。埋坐在沙发内,等着时间一点点划过,细数高挂的钟声,窗外从明亮慢慢变黑,到漆黑一片。直到门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聂云枫才从停滞思维的状态里清醒,立刻警觉地闪到了门背后。
这是阿列教他的,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保有最基本的警觉性,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必须确认后再作反应。门上传来轻敲声,三重两轻,再三重。聂云枫松了一口气,是阿列,这是他们之前说好的暗号。
门打开,背后是阿列冷凝的脸,被走廊里的壁灯打在身后,显得些微阴沉,他让开了身体。洛夏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精致的脸上满是苍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内默在黑暗里的男人。一共是十八天又十二个小时,她没有见到他了!
她在心里轻叹,终于再次看到了那双比启明星更明亮的黑瞳了。那脸上堪称艺术杰作的线条,比以往更加的冷硬,却更令她迷恋。
聂云枫。。。。。。洛夏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这一次,比上次一周的时间更长,也更加思念。除了心中对他的担忧,还有许多许多话想要与他说。从不知道,对一个人的惦念,居然不会因为他的消失而改变,反而会日渐深刻。她想见他,哪怕是迎着阳光,模糊地看上一眼。这些天,她都是在浮浮沉沉的失望里度过的。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却依然打动不了那个冷酷男人。
幸而他留了电话给她,在狠下心用刀片割破手腕,等着血弥漫在床时,打电话告诉他,她要见聂云枫。终于,阿列妥协了,她如愿见到了聂云枫。
正想跨前一步扑入他怀中,却听他开口问:“你来干什么?”她呼吸一窒,抬眼仔细看眼前熟悉的那张脸,她想过很多种与聂云枫重逢时的场景,却唯独没想过他看到自己时是这幅冰冷的样子。应该说,从认识他那天起,他对她都是温柔无比,从未大声过,而现下他却像是在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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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的,就是将你推开,推离危险,即使那是我最痛苦的事。
第43章 爱就一个字()
“聂云枫。。。。。。”
“我在养伤,不要来打扰我,你走吧。”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冷言打断,洛夏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她费尽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他居然要赶她走?手紧紧握住,却感觉不到指甲嵌入掌心的痛。
深吸一口气,鼓起所有勇气,她大声道:“聂云枫,我爱你。”如果表白可以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她愿意做先开口的那个。其实是有些懂他为何如此,是怕她害怕,怕她再有危险吗?是怕她因为看到他杀人而嫌弃吗?
可是,聂云枫,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什么人都可以相爱,身份、地位、个性,什么都不是阻挡爱情的理由。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依然爱你!
聂云枫没有预料到洛夏出口会是这句爱的表白,犹如一道闪电劈进了脑中,令他整个都变得麻木。他与洛夏之间的爱恋,总在唇边,也在心里,却从未用于言语。如今她毫无迟疑地说出来,却悲哀的发现,“爱”这个字成了奢侈。
很鲜明的对比,他站在黑暗的屋内,而洛夏站在灯光照耀下的屋外,一暗一明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而且放置在身体两旁满是血腥的手,足以提醒自己,他与单纯如白纸的洛夏是两个世界的人。
就算这些她都不介意,可是他却介意,他深处黑暗无可自拔,怎么能把最爱的夏天拉下泥潭呢?包庇凶手或者藏匿罪,都是一条不小的罪名,他不能让一个天真纯洁的女孩去承担这种罪名,更不能让她因为自己而被黑道的血腥掩埋。
整整一个下午他想得十分透明了,以前看不透的事如今也都看透,其实从他走入黑道到杀人,他与洛夏注定了就在走一条截然相反的路。或许因为爱情,可以让他们停驻脚步彼此相望,甚至相拥,但是心呢?注定是要越走越远的。
他能为洛夏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在他还有理智的时候,将她推开,推得越远越好。
聂云枫轻呼一口气,忽然脸上勾起戏谑的笑:“洛夏,你到底还是爱上我了,也不枉我这么久的哄你。只不过现在,这个游戏我没兴致陪你玩了,你走吧。”这是他对洛夏说过的最恶毒的话,看到她满眼期盼变成悲伤,脸苍白如纸摇摇欲坠。。。。。。
不忍再看,连忙垂下视线,却瞥见了她手腕那处,忘了呼吸。
那里没有再流血,可是不止一刀的割裂,鲜红的刀疤。只觉耳间隐隐生疼,一直疼到脑后,而又有梗塞的钝痛,从胸中蔓延开去。。。。。。难怪她的脸色那么苍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吗?
洛夏顿觉心如死灰,眼中的希翼全都消失,勉强站稳身子,想要牵出一丝笑却觉无力,“聂云枫,真的是这样吗?”语气倏然一顿后,她有急切道:“你好好养伤,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转过身,强敛心神迈开脚步,朝那边电梯跑去。
她不是用尊严来扞卫自己,也不是存着一股傲气,而是看到聂云枫在说刚才那些话时,眼睛痛苦到哀绝,这样的他,让她如何还能留下,她来错了!
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的阿列忍不住叹息,面带深意地看向始终站在黑暗里的聂云枫,发现阴暗中的他,脸上痛苦到全都皱在了一起,双眼紧闭,强忍着什么。但至少,没有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聂云枫是个硬汉,他不会轻易流泪。这一点,阿列很欣赏,实在看不惯那种为了点破事就哭哭啼啼的男人,却也为这样的聂云枫感到沉重。他不说一句话,只是闭着双眼,却把浑身的悲伤都已经流放出来。
自认冷血冷骨,没太多同情心,但看聂云枫如此,也不由觉得心酸,这样的他谁会怀疑他在深爱着那个女人?阿列摇摇头,男人最好还是远离女人,一旦爱上痛苦的就是自己。温柔乡,英雄冢!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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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洛夏蹲在角落,伏在膝盖上喘息着,这是最后一次见到聂云枫了吗?是不是以后,他们都不会再见了?曾以为,见不到他,是她此生最痛苦的事,所以无所不用其极,为达目的甚至都以生命作要挟。可是现在见了他,痛苦并没有消失,反而痛到无法呼吸!
她其实想要的不多,只想跟他在一起,哪怕平凡,哪怕困苦,哪怕现在的生活翻天覆地,哪怕以后要亡命天涯。连这个卑微的愿望也不行吗?
高级住宅楼的电梯因为楼层高而显得下降缓慢,刚才那层是六楼,下降好像漫长的一个世纪,才终于停下。听见电梯门轰隆的停顿声,洛夏站起身,抬起手背去擦脸上的泪,干干的,居然这么心痛的历程,没有一滴眼泪。是心一次次的变得坚强了吗?
站直,等着电梯门打开……
“夏天!”
时间在一瞬间被定格,她站在电梯里,看着电梯门外站着的聂云枫,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仍在剧烈地喘息着,脸上却一扫刚才的冷漠,眼睛更是灼灼地盯着她看,似乎想把她刻进心里去。洛夏有些发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电梯外面,明明这座大楼就只有一部电梯,他这么喘是从安全通道的楼梯跑下来的吗?
但他追上来,是为了什么?刚才不是已经什么都说清楚了吗?
电梯门只是短暂的打开,又开始渐渐关闭,两人都不动,视线却凝在一起,当门即将合上时,聂云枫插进了手,掰住门闪身而入。“夏天,不要走,别离开我!”
洛夏愣愣而问:“为什么?”
“因为。。。。。。”那句“我爱你”说不出口,只能拥她入怀,声音嘶哑得让人心碎。
洛夏再压抑不住跳动的心,在他的怀里,犹如找到了归宿。仰起头寻找他的唇,似乎是耗尽一生爱恋去吻他,怀念已久的气息,难以忘却的触觉,让她完全没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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