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长夜漫漫爱未央-第1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事实今晚他是有意离开的,就知道她会偷偷跑出去,坐在这里就是为了验收成果,看来这个成果还真是令人意外,看着她明明孱弱地风一吹就倒,却还仰着头跟他呛声,心头除了涌起的愤怒外还有着惊叹。他的小夏还真是够生命力旺盛的,就是被如此打压,依然能够坚韧不屈。从没有过女人能够激起他的斗志,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到几时。
第二天本是周末,陆城不用去公司,可是呆在屋内实在沉闷,尤其是在昨夜与洛夏产生大的摩擦后,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所以还是在上午十点左右整顿了一番准备离开。好久没有跟阿晚吃饭了,过去那边看看吧。
可当走到楼下时,就有佣人唤住他,迟疑地开口:“先生,小姐好像生病了。”
陆城蹙起眉头,抬眼看了看楼上那紧闭的门,问:“怎么回事?”
“早上我去唤小姐起来用早餐,敲了好多声门都不见她起来,又过了一个小时再去敲,还是不见来应,就自作主张进门,发现小姐脸上绯红,浑身却在发抖,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陆城厉眼瞪去,寒声问:“怎么不早说?有请医生吗?”
佣人被他瞪得慌了神,唯唯诺诺道:“我。。。。。。给小姐喂了一粒退烧药。”
“还不去打陈医生的电话!”
陈医生是洛家的专职家庭医生,以前洛廷远身体不适都是找的他,这个佣人是洛宅的老人,所以自然是清楚的,也正因为是老人,所以才鼓足了勇气敢向陆城提小姐生病这回事,可擅作主张请医生并非她能决定的。听到吩咐下来后,连忙跑去打起电话。
陆城脱了外套就往楼上走,推门而进,感觉里头跟个冰窟一般,转头就见那处窗户还洞开着,昨晚刚下了场大雨,气温又降下来了,疾步走到窗前去关窗。心念一动,莫不是她半夜回来的时候淋雨了?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炙热的温度,显得脸异常苍白。
其实她脸色不好昨晚就注意到了,但当时被她激得太过愤怒,就被忽略了过去。
陈医生来得很快,凉了体温,一看有39度,立即就把带过来的点滴给扎上,也开了几种退烧药,吩咐若是温度有反复就给她吃,多喝水。佣人把每一条都拿笔给记录了下来,而陆城就坐在旁边皱着眉,视线凝在已经从昏睡中醒来的洛夏脸上。
等佣人送医生离开,屋内只剩两人后,气氛变得静默凝滞。陆城直起身走到床前,洛夏垂落目光不去看他,之前所有的愤怒与不甘,还有叫嚣的气焰全都淡去,只余苦涩在心头。
最终陆城还是无声离开了,连着几天没有回来,洛夏自然不会去关注他去了哪里,反而觉得轻松。当身体的力量渐渐恢复,病魔消散后,她就开始像入了魔一样,想着各种办法跑出去,却不会再走到聂云枫跟前去,只躲在角落里等候,哪怕只看一眼他的背影,也觉等待是有价值的。
最多的时候,她会等在那所公寓外头,可是不知道是否被聂云枫给发现了还是怎么的,他逐渐很少回家,常常留恋在外。当语言失去功能的时候,她其实是找不到他的。
她的这些举动,陆城出奇地并没有限制,只是偶尔看她灰溜溜从外回来时,唇角的讥诮是那般明显。仿佛在嘲笑:看吧,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
“云枫,她似乎常常等在外面。”阿列靠在沙发里,脚踢了踢沉在黑暗中的男人。
聂云枫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的无动于衷,良久才端了桌上的酒一口饮尽,辛辣、苦涩,从口到心,但却不醉。他又怎会不知道她在门外呢,现在每次走出门已经成了习惯,会第一时间凭感觉去搜寻她的存在,一次次的发现她在周遭,然后一次次的痛入心扉。
阿列侧过头,眼中微有不忍,却还是出声:“云枫,城哥已经下了通牒,要你最短时间内解决这件事,而且她常常出现在夜总会门外,已经被有心人士给盯上了,还是快刀斩乱麻吧。”从城哥的口吻里,他听出了不耐烦,真心不希望云枫好不容易得了城哥的重视,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前功尽弃。
阿列的话,像一把砍山刀一样劈进了聂云枫的心里,早已沉痛到不能呼吸,然而现实觉得还不够,或者说陆城觉得不够,迫使他放弃呼吸。要再一次伤害夏天吗?这一次,会不会是体无完肤,永无后路?
当天晚上,聂云枫搂着林美静的腰从电梯内走出,意料中那抹仟丽的身影隐藏在安全通道的门后。他顿了顿脚步,手上一用力,将林美静搂得更紧,几乎就是贴在他身上一般,几步到门前,并没有急着拿钥匙开门,而是一个翻身将她抵在门上。
凑近呼吸,轻声且暧昧地说:“美静,你真是人如其名,是我喜欢的美景。”
林美静怔了下,眼中闪过惊喜,不自觉双手就圈住他的腰,娇懒地仰视,唇微微翘起,像是等待着任人品尝。正在这时,右边传来一道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聂云枫。。。。。。”
两人同时转头去看,是那个女孩!林美静没有松手,只是定目看着她,聂云枫也没撤离身体,保持着那暧昧的姿势,淡淡道:“洛夏,我跟你讲得已经很清楚,你就一定要这样纠缠吗?”清晰可见她的眼中闪过痛意,却又倔强地凝立在那,药下得还不够猛,狠下心道:“洛夏,我们分手吧。”垂落的视线里,只剩死寂。
洛夏倒吸凉气,将眼睛睁大,他居然真的说出这句话?她不信!“聂云枫,你不要这样,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无需用她来赶我。我来找你,是有些话想和你说。”这么长时间,她想了很久,如果陆城的势力犹如一座大山一般向他们压来,那么为何不离开这里呢?难道天大地大,真的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吗?她就不信陆城能将手伸到这么长。
中国地界广阔到无法想象的地步,陆城能遮柔城的天,难道还能遮全中国的天?他们找个偏远的小山村,躲上那么几年,总能被遗忘的。
年轻的女孩想法太过天真,世事若真如此简单,那么也就无不美好了。
————
并非是苟延残喘,而是绝望的刀插进心口后,仅余的力气与命运抗争。
作者有话说:这里出现了个阿晚,后文这个女人会有戏份。
第64章 爱情的南墙()
林美静眼中微闪过讶异,她的印象中这个女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弱不禁风,被保护得犹如温室花朵,却能说出这番坚定的话来。可是念起聂云枫正在做的事,不由有些同情起她来。
可她知道,此时应该保持沉默,做戏要做全套。今晚聂云枫带她回来,就是让她扮演最佳角色,做最好的演员。转过眼温柔地看身前的男人,只见他勾起唇角,邪魅的笑容展露,低沉好听的声音敲击着耳膜:“需要我证明吗?”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就觉气息扑来,微凉的唇覆盖住她的,不像上回那般短暂,也不是一触就离,而是唇在吮动,软软的,好闻的清凉味道。
聂云枫知道现下做的一件事是拿刀捅进夏天的心窝,让她彻彻底底受伤。耳边听到抽气声,他闭上了眼,紧紧抱住怀中的柔软身体,更加用力加深这个吻,甚至手开始狂乱地抚摸她敏感处。上一次他就尝试过,换别的女人可不可以,却在一触及林美静的唇时立即就生出厌恶,她的身上是化不开的脂粉味,不是夏天那种清纯的气息。
但眼下,他再一次的堵住这唇,当着夏天的面,蹂躏的不止是她的心,还有他的。
林美静在感受到对方在亲启自己双唇的同时,脑中就轰炸开来,纯性刚烈的男性气息充满在她的口里,她闻到的都是这个男人独有的气息。瞬间整个人就酥麻起来,犹如电流荡过身体,明知道这是一场秀,却控制不住不深陷其中。
抚摸在身体各处的手掌,让她浑身如触电般有感觉,仅仅是一个吻就令她沉醉。思维在那瞬间是停止的,只想从彼此的唇间得到更多的抚慰。于是她伸出了自己的舌去勾刮他的牙齿,感觉到他轻微的震动,但随之两人的舌勾缠在了一起。
那一刻里,她忘了自己是谁,只想沉溺在他撒下的激情梦幻罗里。
洛夏眼睛眨了又眨,眨去了眼中泛滥的泪水,眼前的两个身影依旧清晰。他们连在一起,紧紧拥抱,深情相吻,没有一丝缝隙,没有一点她可以插足的地方。
终于领悟到,原来从头至尾都是她错了,聂云枫真的不要她了。
不是造谣,不是威逼,而是彻彻底底的对她放开了手,不管他有没有爱上那个被他吻的女人,却清晰地宣告着他的决心,他在对她放手。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移动脚离开那个地方的,头昏沉沉的。再一次祸不单行,也是老天有意跟她开玩笑,总在这种悲绝的时刻下着雨,似乎有意让她更悲情一点。茫然走在街上,神情呆滞,雨水打湿了她这阵子每天都穿的羊绒大衣。
她没有把那件羊绒大衣还回去,因为她不信它是那个护士的衣服,无论从尺码还是合身程度都是依照她的身形,就是颜色也是她喜欢的米色,更主要的是,衣服上也有着若有似无的烟草味。于是她别扭地认定那晚在病房里的不是幻觉,聂云枫一定是来过,而这件大衣也是他买给她的。
所以哪怕衣橱里陆城给她买了很多件的名牌衣服,可她偏偏就只穿这件外套。但现在,雨水的冲刷,将它淋湿,上面的毛色变得不成样子,可能以后都不能再穿了吧。
不晓得混乱的思绪是怎么回事,悲伤到不能自抑,却又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衣服的事。又是夜深的晚上,因为下雨难打到车,这时候若是碰上什么流氓混混,恐怕会更惨吧。
洛夏忽然就笑了起来,流氓混混,她身边不就是有吗?有哪个混混比陆城做得更像一个白道老板,却又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又有哪个混混比聂云枫还要让人着迷,却又痛到极致?走着走着,眼前的景物依稀熟悉,她停下来,透过雨幕左右看了看,原来是不知不觉间回到了她与聂云枫原来的小屋。
在她的潜意识里,那个简陋的房子,是他们的家,是承载了他们所有幸福的地方。可是家园已被毁,门上是永不揭下的封条。她已经没有家。。。。。。
摸了一把脸,脸上的水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总之混在了一起,已经分不清了。转过身再走,步伐不快不慢,只无意识地往前,直到路灯敞亮,华丽的建筑物在面前。又一次狼狈地回到了这里,是否陆城如那天一般坐在里头,等着看她的好戏,是冷嘲热讽还是讥笑出声?可是那又怎样呢?
她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一点温暖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在乎的。
苦笑着推开别墅的院门,走了进去。
没有发现身后有一个人,隔着几十米远,沉默地陪着她走了一路,浑身湿透,眼睛里干涸地只剩绝望。在经历过一次上回差点出车祸的意外后,聂云枫如何能放心让她一个人离开,在她带着哀漠到死的表情转身离去后,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放开了林美静冲进安全通道。
再一次做了上回同样的举动,洛夏乘着电梯,他跑楼梯。只是,上一次是为了追回她,这一次却是送她离开,且,无声的。。。。。。
当意识到她走回了他们的小屋时,凝看着雨中孱弱的她,真想冲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可是指节握到发白,心凉透底,依旧凝立着没动。阿列说:陆城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这意味着什么他又岂会不明白,意味着陆城没了耐心,等不了再拖延下去。
快刀斩乱麻。。。。。。是那么痛到刻骨,目送着洛夏走进别墅后,聂云枫闭了闭眼,麻木转身。
洛夏一进门,意料中陆城仍然是坐在那处,手中端着一杯沉香的咖啡,嘴角带着微笑,看着一身狼狈的她。他就像孤傲的君王,俯视着脚下的臣民,无限张狂,无限蔑视。
没有心情与他多费口舌,上一次热血冲头鼓足勇气对他叫嚣,却如打过去的棉纱掌毫无作用,尤其是她还信誓旦旦扬言让他看他们的爱情,等于是一巴掌挥在了自己脸上。那已经打了自己一耳光,总不至于把另外一边脸也凑上去给他打吧。
所以飘过一眼后就往楼梯口走,无视他的存在,自从上次争吵过后,她变得不再怕他。总觉得破罐子破摔,都那样了,没有比现在更不好的了。但脚刚跨上台阶时,身后就传来陆城的唤声:“小夏。”她假装没听到,继续往上走。
“如果我放你自由,让你带着你的父亲去国外医治,你要不要?”清沉而低缓的嗓音,犹如夜晚的微风拂过她的耳朵,倏然停顿,回过头,不敢置信。
他在说什么?自由?
陆城的眼底有一种情绪叫温柔,他现在的神情是这么久以来,洛夏以为最温善的一次。没有愤怒,没有仇恨,没有偏激,也没有张狂,只有一种可以抚慰心灵的温柔。
这就是在以前,他们没有翻脸的时候,都从没这种神情出现过。
“小夏,爱情的南墙你已经撞过了,是否该醒了呢?聂云枫不适合你,而我却一直在这里。”他深情的一步一步往上走,一直走到与她平视的距离。
洛夏心中撕裂的疼痛,“聂云枫”三个字把她从弥彰里惊醒,细细一咀嚼他的话,蓦然醒悟:“是不是你?”今晚她所承受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他?他跟聂云枫之间有了什么协议?或者说,他逼迫着聂云枫如此做?
陆城呼吸微顿,温柔掠去,换上一贯的清冷:“若非你们本身存在问题,谁都打不破你口中信誓旦旦的伟大爱情。”他做的事,从不会伪装,也不屑抵赖,就承认是他让他们不能在一起又怎样?而且,她可能不知道,这个提议还是聂云枫自己开口的。
洛夏大声冷笑,“陆城,华丽的外衣,温和的表面,都不过是你的外皮,剥下这一层,只剩你那可悲到无法比拟的卑劣灵魂。”
“你!”陆城震怒,她总是能那么轻易挑起他的怒火,沉了沉目,寒声道:“好吧,你选择这么说话,我依你。给你一条路,带上你的父亲给我滚出国去!你若听话,我还能供你们父女俩在国外的生活费用,还有你那瘫痪老头子的医疗费,若不听话,那么洛廷远的命恐怕就是捏在我手心的一只蚂蚁。”
阴狠的话讲到此处,有意顿了顿才开口:“洛夏,不是每一个人在我心中都有你这么大份量的,我对你下不了手不代表对别人,尤其是洛廷远!至于聂云枫,哼,你自己看着办吧!”
威胁的话,不用太具体,留给人想象的空间,那才是威胁要达到的效果。
洛夏血红了眼,真想要扑上去撕烂他,想要跟他拼命,甚至想咬死他!可是她凭什么?不管是爸爸,还是聂云枫,这两个人,她一个都放弃不了。他们是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男人,这个世界,她一无所有,唯有他们。
如果坚持,那么得到悲惨对待的就是爸爸和聂云枫,甚至有可能延及生命。其实陆城完全不用这般独裁,只需抛出爸爸这个诱饵,她就会乖乖听话。可是他偏偏就要让聂云枫彻底脱离她的生命,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带着爸爸离开,为他寻医救治,曾是她渴盼的一件事。而机会竟然在她几乎全然绝望的时候,以这样的方式降临。而她的生活己经被那款叫现实的碎纸机搅得支离破碎,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拒绝?
不能再失去……这么想着,心仿佛被开了一个洞,有什么都流走了。
清亮、清晰,世界变得透明。
原来,本来,
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啊。
放弃与得到。
————
对你的爱情,即使我将南墙撞破,也不想回头。
谁料想,虚伪的和善,吞噬掉无声的抵抗,即使再坚韧的心也抵受不住这染血的钢刀戳刺,只剩,支离破碎。。。。。。
第65章 我们分手吧()
陆城帮洛夏办的是美国护照,安排她去的地方是他曾经留学过的纽约,那处有他的势力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这段时间他把一切都看在眼内,既然洛夏似乎怎么都离不开聂云枫,每一次的阻挠都能被她找到契机破开,又重新扑进火海,而他又狠不下心真惩罚她,那么就剩现在这种方式,将她送离到聂云枫无法企及的地界,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正好也可斩断聂云枫的后路,又能将筹码牢牢握在手上,拿住他的命脉,让他永无叛逆之心。这就是执掌黑道遵循的规律,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使点手段如何能控住人心。
离开的前一天,洛夏再次来到聂云枫的住处门外。因为还是白天,她知道聂云枫不会在里面,但是他总会到了某个时点回来的。靠在门板上,回忆着他们曾经在屋子里度过有限的美好时光,回忆着那晚的温柔缠绵。
若是以前,她想到这事,可能会脸红吧。但是现在,回忆每一个细节,每一分情动,因为这是她枯竭心灵里的唯一慰藉。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被多少情人高唱着,可是她却觉得说这话的人一定没有真正的爱过。若是爱过,怎么会不想与深爱的人永远呆在一起?哪怕是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不想离开聂云枫。
或许也该庆幸,她和聂云枫之间曾经拥有过那许多甜蜜,拥有过相濡以沫的美好时光,拥有过梦幻般美丽的**。她把人生中的很多个第一次,全都给了他。而她也知道,聂云枫把他的很多第一次,给了自己。所以她不后悔爱他!
心思流转在回忆里,当感觉身前有个黑影时,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熟悉的脸印刻在她的眼瞳内,几乎是贪婪地看着,想要把他每一分都刻画进心里,因为这可能是今后唯一能够念怀的。
聂云枫眉紧蹙着看洛夏,短短几天,她居然消瘦成这样,从他站的角度,透过走廊上的灯光,几乎可看清她皮肤底下纤细的血管。而脸颊因为瘦下去,显得眼睛特别的大。
夏天,为什么你还会来?我做得还不够彻底吗?可我已经说不出再绝情的话了啊。
其实,在“太子”事件那次被抓进警局,后来又被转移到看守所里,有个人来找过他。那个人剑眉星目,清俊儒雅,脸上是岁月洗礼后的庄严,不怒自威。
他说:聂云枫,你若连自己都管不了,何必还要再拖个人陪你下地狱呢?
当头一棒,可能就是这么来的吧。那个人没有说错,他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已经陷入无尽深渊了,怎么还能拉着夏天陪他堕入地狱呢?那可是万劫不复啊。于是当他无意外的无罪释放后,又见洪爷意外死亡,他在心中下了个决定。
借着阿列劝说的机会去到陆城的公司,找他密谈。
密谈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跟陆城做一个交易。他向他投诚,把洪爷所有的场子都无条件捧到他面前,还包括对他的忠诚,甚至发下重誓。但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求陆城放洛夏自由,让她远离是非,从这黑暗旋窝内抽身而去。
既然恶魔已经堕入地狱,那么无需将天使也一同拉入,天使就该回到天使所在的空间。
陆城本不同意,甚至讽笑着问他:“聂云枫,你凭什么与我讲条件呢?”
他平静而坚定地回:“城哥,我们走的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如果你真的爱她,对她有那么一点怜悯之心,就放了她吧,至少,让她游离于这个黑暗世界之外。你一定也不想‘太子’枪击这类事件再次出现在她身上吧。”
陆城沉默了,他是一个很好的统治者,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权衡利弊得失,他都是双赢的那个人,而且从他的角度来诠释自由的概念,多的是可将洛夏安排的安稳妥当的方法,所以最后他点了头。但也提出了一个要求:要聂云枫断了洛夏的爱情念想。
交易之所以称为交易,就是天枰两端都得有砝码,但不一定会平等。而聂云枫在做出那个决定后,就已经有此打算了,既然明知自己走的是条不归路,怎么会把心爱的人留下呢。
记得阿列曾经告诉过他,有一段时间他沉迷于吸毒,混在黑道,总会身不由己的去触碰一些禁忌。毒品的禁忌更是到了那个位置,无法避免会接触到。
那天从陆城书房出来,跟阿列一起回去的路上,他问:“阿列,你以前是怎么戒毒的?”
阿列微觉意外,侧头看了看他,见他神色平静,于是笑着道:“进的戒毒所,强制戒毒。”
“难熬吗?”
“很难熬,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聂云枫沉默了一会,又问:“那你用了多长时间戒掉的?”
“进那戒毒所是两个月,城哥这边有事要我办,不能一直呆在里面。后来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算真的戒掉。”毒品这东西,一旦上瘾了,如果不吸的话就会比死都还难受。
“一年……呵,不是很久。”
如果洛夏是他的毒,那么就算要用比一年更长的时间来戒,他也必须这么做。
再一次低头看她,胸口一缩一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