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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爱未央-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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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枫见陆城如此坚持,不由苦笑:“难道等着一起死?”
陆城扫了一眼没受伤的手上还握着的那把枪,问道:“你还有几颗子弹?”
“5颗!”
“云枫,来,比比谁的枪法准,看能射中几个轮胎。阿列,开稳的你车,再像刚才那样莽撞回头我就削你。”说话间,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扫过精芒,转而就摇下玻璃窗,探出头去
聂云枫深吸一口气,心情平静下来,举枪、校准、射击。
“砰砰砰”枪声不断响起,一连几枪打爆了三辆车的轮胎,只听汽车“吱吱嘎嘎”的打滑声音,纷纷往两旁撞去,后面的车不备,刹车不及,接二连三的撞在了一起。另一边陆城的枪法也极其精准,剩余几辆车的轮胎也都被一一打爆。
同一时间,阿列则狠踩油门,车子轰然着呼啸而过。
“你还剩几颗子弹?”连番射击极耗尽心神,且枪的后劲很大,两个人都身受重伤,开完枪后瘫软在后车座上,喘息了几口后,陆城笑问。
聂云枫打开弹夹,摇摇头:“没有了,全都打出去了。”见身旁的陆城淡笑不语,视线扫向他手中的枪,枪弹夹弹开,里面还存留着一颗子弹。心生异感,抬眼讶异地看他。
陆城淡了神色开口:“我比较喜欢留一颗子弹,因为真有一天到绝境的时候,我不想死在别人的手上。”他性本孤傲,哪怕是死,也宁可死在自己手上。
聂云枫的心中一阵索然,甚至有股悲意,他们这样的亡命之徒,最后的归宿是不是终有一日命丧黄泉?没人例外,他不能,陆城也不能。
当三个人回到大本营时,除了阿列还神智清醒外,后座的两人都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处于昏晕状态。这一战,他们以惨败为结局,却奠定了男人的兄弟情更深一层。往往有时候,男人的友情,就是在这种过命的交情中建立起来的。
养伤期间,有件事令陆城十分恼火。就在他还只能躺在床上时,美国那边居然传来消息说洛夏失踪了,一批批的人派去寻找,却始终都找不到人。安排在那边的人手打来电话时,陆城火冒三丈直接把手机给砸了。
一个背景简单的女孩,远在异国他乡,生活的圈子除去学校就是他给安排的公寓,甚至更是让人二十四小时潜伏保护,就这样居然都看不好人,真不知道这帮手下是吃什么长大的。
惊怒交加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忧,此时他因为受伤无法离国去纽约亲自找人,只能全程遥控安排人去搜寻,可报回来的消息没有一个是好的。当他枪伤稍有恢复时,立即搭乘最快的班机到纽约,听了下属的汇报,心中沉怒。
通过各方监察,已经找到一点线索,因为洛夏不是一个人失踪的,连同的还有安排在疗养院的洛廷远也随之而消失不见了,足可见她并非是出了意外或者遭遇劫匪。这是一场有计划的逃离,在时隔半年后,她居然乘着他心生麻痹大意,又在国内鞭长莫及,悄悄地带着洛廷远逃出了掌控。
这样的洛夏,真令他吃惊!那个一直被保护的好好的单纯女孩,竟然早就存了别的心思,而且她的聪明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晓得先按兵不动,甚至对他虚以委蛇,然后突然发难,令他措手不及。她还真是有耐心,花了足足几个月时间来哄骗他!
可是再震怒也无济于事,纽约太大,即使他有势力在,却也难在这座城市找到他们父女。甚至他完全有理由怀疑,她可能已经离开了纽约,因为据调查所得,曾有疑似他们的东方面孔在车站出现过。美国不比国内,若是出了纽约城,就更难搜寻到。
加上国内手边的事太多,他不可能一直停留在纽约,即使震怒之极也不得不回国。肩膀上的伤口一再撕裂,一直就没好全,而这件事被全面封锁,包括美国方面的下属都被扼制在纽约继续找人。回国后,他只称是外出公务,没有在任何人前表露分毫,尤其是聂云枫面前。
因为若是聂云枫知道洛夏失踪或者可能发生意外,恐怕得发疯,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兄弟情就有可能会瓦解,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事。事业与女人,他一直认为自己分得很清,孰轻孰重,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把秤在衡量。
选择放小夏自由,是以为风筝的线掌握在他手上,他可一手同时操控两边,事业要,女也也同样要。但最终应了那句经典: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经过这次杀手事件后,他不能在失去小夏之后,再失去聂云枫这个肯为他搏命的兄弟,不管他们最初是因为什么走到一起的,至少现在,他把他当兄弟。
派出去找的人仍在继续找,甚至都请了私家侦探,可是却再没消息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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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醉不夜城,酒吧一条街。
入夜后繁华更盛,只见灯红酒绿琳琅满街,一眼望不到尽头。澎湃人海中夹杂着欢声嗔语,亦是经耳愈重。流水街口,三两个女人站在暗处正在拉皮条客,丰姿绰约,娇嗲成媚。
那路的深处,红灯门面一间间并排延伸,却到了更深的地方,便只剩下黑暗了。
黑暗中,看得到皮鞋特有的油亮光泽,不一会,一屡烟灰飘落。随之传来压低了的声音:“文哥,你跟耀爷说说呢,是不是安排我跑路,陆城和聂云枫、赵衡列受伤没死,要是被他们查出来是我报的信,我就死定了。”讲到最后,那人觉得胆寒,身体轻颤。
他口中的文哥吸了口烟,暗色里笑得阴沉:“马七,路是你选的,怪不了耀爷啊。”
月光洒下,果然露出马七那张惨白的脸。
原来内鬼是他。
他听了男人的话,眼中浮现惊惧,急急想去扶住对方手臂,哀求道:“文哥,你不能就这么把我甩下啊,当初我给耀爷提供线索,也是给耀爷机会为太子哥报仇啊,可是现在……”马七的念头是想弄死聂云枫,这样一面讨好了陈耀,牵上了他这条线,一面又可扫清眼前的障碍,恢复到以前城哥只有他一个得力助手的情形。
哪知陈耀更狠,居然借此机会,想一下全扳倒,把城哥也给算计进去了,暗下杀招。弄得他现在走投无路,跟着城哥这么久了,从不会去怀疑他的智商。若是只聂云枫或者阿列有事,城哥可能还会不追究,如今连他都搭上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只要前后一联系,就有可能发现自己是内鬼。
文哥是陈耀之下的第二把交椅,在陈耀面前,除去死掉的太子,也就他能说上话,所以马七就是再怎么被挖苦,也得求他救命。
“哼,我会安排的。你最好躲得隐秘一点,被陆城抓住了,别的我不敢说,就那赵横列也定绕不了你的命。”话毕,文哥看也不看他,转身就往道外面走。
马七被他损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垂头丧气地在背后点头哈腰。
文哥本名叫莫文东,跟着陈耀混了很多年,手底下的人就都尊称他为文哥。若不是耀爷说马七这人还有用,他才不屑来理会这种小人。黑道,最忌讳的就是出卖兄弟的人。义字在心口,插兄弟一刀,就是插自己一刀。
文哥走得很快,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晚的月色特别的亮,亮得有些渗人,眼皮子直跳,片刻也不停。心有微沉,走黑道的人很是迷信,这不是好兆头,他得赶紧离开这。
脚下步履更是疾速,转过一个巷角,便看到霓虹闪烁的长街。心底微宽,他安排的手下就在那边等着,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哪知忽然眼前一个黑影覆盖,一把枪抵住了他的眉心。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消了音的“砰”声响起,刹时飞鸟从巷子深处惊出,哗然划过夜空。
文哥睁大了眼,眼珠子几乎要突出来,却缓缓向后倒去。他至死都不知道是谁开的枪,因为他的眼睛只看到黑洞的枪管横着面前。
深巷里的马七,本来听文哥答应了他的请求,松了一口气,可是忽然一声枪响,他的心又跳了出来,冷汗直冒,只觉寒从心起,无所遁形。连忙拔腿就往外面跑,未知的危险和恐惧已经包围了他。
眼见转个弯就看到街面了,时间却仿佛已经停止,一把冰冷的手枪从黑暗里伸出来,平静地抵住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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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情,仍愿意为你闯开新故事,情与义你我皆知,不需一再怀疑。世上无情人在变,义气本色不太易。但我知,今天到此,生死与你创造名字。
第71章 义字在心()
马七本能地后退一步,那人便逼近一步,终于,月光洒在那人脸上,他看清了有条疤痕横跨了整张脸。他吓得鼻涕眼泪齐下,颤着声音问,“阿。。。。。。列,你的。。。。。。伤好了?”他们三人遇袭的事,早已经不是秘密,从而陆城在黑市的身份,也正式暴露出来。
来人正是阿列,他眯起眼,持枪抵得更用力,直把马七的脑袋捅得往后仰,寒声开口:“马七,出卖城哥的下场,你不知道吗?”
马七心惊肉跳,知道在这里看到阿列,那么事情必然已经穿帮,自己已是铁板订钉,死路一条。想着便两脚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却发现脚边,原来躺了一个人,就着月光仔细一看,吓得惊呼出声,那居然是刚才还与他说话的文哥。眉心一个血色窟窿,眼睛瞪到最大,已经没了气息。
顿时吓破了胆,一把抱住阿列的腿痛哭,“阿列,这不关我事儿,是陈耀派人做的,我是被逼的,我被他抓住拿枪指着头。你也知道,他恨聂云枫入骨,一直发誓要为太子报仇,哪里想到他竟然连城哥都敢下黑手。”
待他说完,阿列并未答话,暗处却传出一声嗤笑。
马七心漏跳了一拍,探头一看,正是陆城从阴暗处走来,身旁那个黑衣男人不是聂云枫又是谁?不是说他们两人差点就伤及性命吗?居然这么快就能出来了。自从那次遇袭的事发生后,他只去医院匆匆探查他们的伤势,就心虚地一直躲起来。总觉得城哥看他的眼神中是了然,似乎知道了一切。
陆城的五官精致,尤其轮廓很深,目光却从原来的淡漠变成了冰冷。他怜悯地看着跪在地下的马七,没有说话,连惯常的浅讥都没挂嘴边,缓缓往右手带上了塑胶手套,“阿七,你跟了我也有好些年了吧,我从没亏待过你,你却要我死?”
马七被他异常的举止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惊惧地仰头看着,身体狂颤。
陆城轻笑出声:“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我!”
聂云枫微惊,陆城这是要自己动手?认识至今,从没见过陆城真正发怒的样子,但是前几天的遇袭后,他忽然消失了两天,再回来时浑身都是一股萧杀的寒气。不知道那两天陆城去了哪,发生了什么事,但整个人就变得愈加森寒。
他们两个人身上的伤都很重,但是在接到一通电话后,陆城就对他说:“云枫,你是一份子,跟着一起来吧。”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是过来清理门户的。
马七出卖他们的事,在遇袭的第二天就被查得一清二楚,后来他闻到风声就躲了起来。那个晚上,三个人的聚会为求隐秘,甚至都没带任何小弟,而场子又是他们自己的,安全措施上根本不成问题。除了马七能够在其中做文章,不可能再有第二人,尤其他还是陆城身旁最近的人,也是最有机会往外通风报讯安排杀手进驻的人。
加上后来他不打自招,自个心虚的先躲起来了,这不是自己找死路嘛。走进这里时,聂云枫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又会看到一场杀戮,前面那个莫文东就是最好的例子,只是没有想到陆城会沉怒到自己动手。
马七最大的本事就是识人脸色,从陆城的神情里他似乎抓到了什么,惊得直往后躲,嘴里哀求地喊:“城哥,饶了我吧,这些年我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饶我这一次。”眼泪纵横,哭得甚是凄惨。
陆城凝看了他好一会,忽然牵起嘴角温和地说:“阿七,放心,不会太痛苦,何况我还得让你替我办事的。”
马七立即精神一震,急声表示:“什么事?只要城哥吩咐,我马七一定。。。。。。”话没说完,月色下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划破长空,若在近处的人听得此声必然是惊跳而起的,待陆城松开手时,那方马七的脸上满是鲜血,而他的眼眶内只剩黑漆。
陆城居然徒手生生剜下了他的双眼!来自地狱的恶魔之声:“去告诉陈耀,我有一批货要到,地点是星海码头,该怎么做相信不用我再教你了。阿七,若这事办好了,或许我会考虑饶了你这条命,今天对你只是小惩大诫。”
马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只是捂着眼睛哭天喊地,声嘶力竭。
聂云枫冷眼旁观,即便心有震惊,面上也不动声色,只当看得是一场与他无关的戏码。他凝目在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身上,只见他揭下染血的手套后,从兜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一股塑胶的臭味扑鼻而来,很快就烧成了灰烬。他又从口袋中抽出了一条手帕擦拭,边擦边抬头一笑,仿佛觉得夜色甚美,月光皎白。
最后留了一句话:“明天晚上,我要在星海码头见到陈耀,阿七,记住了吗?”
说完转过身,目不斜视掠过其余两人身旁,暗沉气息扑面,聂云枫与阿列立即跟在了他的身后。只留马七一人还独自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着,但他们知道,像马七这种人是不会死的,就如踩不死的老鼠,无论如何他都会卑微的活着。
聂云枫沉目看着前方在黑色弥漫中行走的高挺背影,这样的陆城前所未见,有着阴狠与毒辣。其实明白他此举的涵义,人人皆是扛着一条命走一条大道,其实曝死街头,不过是有眼无珠。而人生本身就是一种赌博,没有看准,压错了,就得付出代价。
不杀马七,是为了拿他做引陈耀上钩的鱼饵。这场豪赌杀局里,真正要他们命的是陈耀,马七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小角色而已。所以,冤有头,债有主,陆城势必要对陈耀动手了。
其实眼下,哪怕马七因为没了眼睛再反咬一口告密,陆城也定是有了周全的计划,可以引陈耀去那星海码头。今天他露这一手,起的是威慑作用,杀了陈耀身旁的莫文东,等于砍掉他的一条手臂,再借马七的口去传达这件事,是正式向陈耀发出挑战。
无论是哪种方式,聂云枫都乐见其成这件事的发生,不仅因为身上各处伤口的疼痛在提醒着他几天前的浴血奋战,甚至差点丢了性命,更因为当初曾答应过洪乐涵,要帮洪爷报仇,这个仇他一直铭记于心。
而他不知道的是,陆城之所以震怒到亲自出手,除去那些外在因素,还有一层是因为洛夏这件事。久寻不到人,连一丝消息都没有,让他怒得无从发泄,尤其是若非当时受了伤没法行动,他定然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纽约,也不至于到如今茫茫人海,杳无音讯的结局。
所以,这笔帐他算在了马七头上,算在了陈耀头上。
回到车上,还是阿列在前面开车。陆城抽了根烟点上后吞吐了几口,转目问:“云枫,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一枪?”聂云枫摇摇头,沉默。
只见陆城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缓缓声起:“在这条路上混,其实没有回头路可走。阿七今天出卖我,是他有眼无珠认错了主,但我对他的那份情义还在,不管如何,他都曾经是我的兄弟,为我做过很多事。义在黑道,是王道的存在,你懂吗?”
剜了双眼,让人生不如死,这也叫情义?
陆城眼中闪过讥诮:“对于阿七来说,命才是最重要的。”
阿列闻言在前头不服气地开口:“可是马七那个混蛋想要我们的命!按我说,直接将他给毙了,一了百了。”聂云枫蹙了蹙眉,轻声道:“杀他是最坏的棋,城哥的出手,已经让黑市都看到马七是出卖老大的人,他还能有活路?根本无需我们去杀他,自然多的是人来清理这种叛徒。而城哥既然已经身份暴露,那么正可以借着这个对兄弟有情有义的美名露面。”
陆城竖起了大拇指,赞赏有加:“聪明!一点就透。阿列,学学云枫,别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往往有时候杀戮不是唯一的方式,换一种手段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阿列似懂非懂,摸了摸脑门,最终尴尬地笑称:“用脑子的事还是留给城哥和云枫吧,我这种人就只会做做花力气的活。”三人大笑起来,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均强忍着不龇牙咧嘴。刚才在巷子里的阴霾也随着笑意而消散,车厢内气氛变得热烈。
也是该笑,陈耀暗中下的必杀之局,让他们三人拼死给冲破了,在这以后,还有什么能挡得住他们三兄弟前进的步伐?只要陈耀一除,这柔城的黑市,将是他们的天下,也必须是。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且看明晚的好戏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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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叫做正义?谁能战无不胜?一个人怎可能一手遮天?对错正邪皆难定。但有一种人,也许一出手就将世界左右,一开口空气也颤抖,这就是天阔地厚间的荒谬。
第72章 拔刺()
心痛像碎片,埋在漫长夜里面路中飘过的云烟。
聂云枫只身回到住处,屋内一片漆黑,这样的黑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习惯。
曾几何时,有个人总会在贫瘠的小屋里,为他留一盏昏黄的灯,有个人或是靠在桌上打瞌睡,或是沉静地睡在木板床上,呼吸清浅,一室温暖。
那时,他就觉得归家是一件幸福的事,因为他有心爱的人。如今,回家是灵魂寂寞最空虚的时刻。但这所房子他始终没有换,陆城几次提议给他换套高档的公寓,都被他婉言拒绝了。明明这里已经没有了她的味道,可是他却只想回到这里。
不知是不是刚才莫文东和那马七的血有溅到他身上,总觉得一股子血腥味,压得喉咙口很不舒服,想要呕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入了这个圈子,这种场面并非第一次见,甚至自己都手刃过很多人,却始终没法适应这种暗黑血腥。
于是一进门,灯也没开就先到浴间冲凉,洗去满身的疲惫,洗去看不见的血迹,洗去越来越肮脏的污泥。恶心的味道,被清爽的肥皂味逐渐覆盖了过去,长舒了口气。等到洗完后,才发现自己忘了拿浴袍,瞥了眼脱下的外衣,不想再穿回去,只好裸着身体走了出来。
因为习惯暗夜,所以他在漆黑中犹如优雅的豹子一般,目能视物,一路过去不见有碰撞,推开卧室的门,神经的灵敏度第一时间感觉到里头有人。立即全身上下所有毛细孔都喷张而开,扬手扯过挂在门边的外套披上身,“啪”的一声,点亮了灯。
一目了然,床上的被窝里弓着一个人在内,遮盖住整个身体。眼神一寒,直觉去摸腰侧的枪,但触手却是光滑,这才记起自己走出浴室时没穿衣服,而那把上回被袭击时缴获的枪也被留在浴室的地上。
目露寒光盯着那边床铺,奇怪为何感觉不到杀气。但也不敢掉以轻心,一步一步小心地靠近,心底也有疑惑,难道陈耀的人真到了这种无孔不入的地步?自从他正式跟着陆城后,做了这黑市的枫哥,因为坚持住在这所公寓,所以手底下不少小弟都陆续搬进了这幢大楼,包括整幢大楼的保全措施都做了全面的防范。
这也是他为何在遭遇陈耀派人暗杀后,还依旧独自回到原住处的原因。现在的他,再不是以前任人宰割的聂云枫,就在刚才,他的手下才跟他分开。
在这条黑暗道路上要想混到底,混出头,首先要保住自己的命。
心念电转间,被子被掀开,手握成爪向床上之人抓去,却在快触及时愣住了,及时收手,定住视线。被窝里躺的是个女人,他认识的女人。
林美静。
突然被掀开了被子,寒意让女人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看清面前俊酷着脸的男人,露出一丝慵懒的娇媚,软声问:“云枫,才回来?”目光飘了眼他黑色外衣底下的**胸膛,没敢再放肆向下看,但余光可瞥见那里头他应该是什么都没穿。
“你怎么在这里?”聂云枫问。眼中的情绪已经恢复清冷,没了之前的惊疑。
林美静小心地观察他神色,分辨不出他在看到自己给的惊喜是怒还是高兴,最终只好坦白实情:“刚刚列哥打电话给我,让我到这来等你,钥匙也是他派人送过来的。”其实阿列的话说得可没这么文雅,原话是:去云枫那边,拿出你在床上所有的本事,给我好好伺候好他。
话说得很白,只差说让她脱光了勾引聂云枫了,而列哥的命令,她不敢不从。
在星城的圈子里头,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聂云枫的女人,就连聂云枫也是默认了的。但其实只有他们自个心里清楚,她和他除了表面的暧昧,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是亲密的吻,也不过是那时为了在那个女孩面前演戏才有过。
私下里,聂云枫是个冷漠到疏离的男人,有时候她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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