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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爱未央-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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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华尔街,要想闯出一条血路,除了实力,就是狠。那时陆城什么都没有,那么就只有狠了。
讲到和梁晚认识的过程,陆城就不由得笑了。
他这一生中有三个女人对他影响至深,一个是他的母亲,为了她,他半生投注报仇;一个是洛夏,为了她,他远离城市,去遥远的陌生国度漂流强大自己;还有一个,就是梁晚,若没有她,也就没有现在的陆城。
这些事,他连阿列都没有讲过,今天在这样宁静致远的地方,却有了谈起的兴致。
当然,他不会与聂云枫去谈自己的母亲和洛夏,他只讲梁晚。
讲梁晚是如何发现浑身是血的他,又是如何背着他一步一步离开那条被血弥漫的巷子,后来更是如何为了帮他出头却出卖自己身体的,这些事,属于他陆城灰暗的过去。
说到了兴头上,从怀里掏出盒雪茄来,聂云枫老不客气接过一支,陆城笑了笑,亲手给他点燃,“云枫,你跟阿列不一样,阿列是一根筋到底,只懂得执行的人,但是你很有头脑,先思而后行,才是致胜的道理。我有没有说过,我很欣赏你?”
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竟是少有流露的真诚。对陆城来讲,能够这样把肩畅谈,真是少之又少。他是一个多谨慎的人,从他一向的作风就看出来了。
聂云枫仔细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心中一恸,感到内心深处正有某种空洞在扩大,于是他把那雪茄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的白雾慢慢向上旋转,他若即若离地说,“城哥,你有没想过要脱离这世界?”
陆城听他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即浅笑着说:“呵,走在这条道上,哪有回头路?”他远眺着远方的河面,脸上也多了几分感慨。
聂云枫脸上的怔忡变成黯然,的确,要走回头路,又岂是这么简单的?
两天后,聂云枫跟着陆城去了清河镇。
这次带的人也很多,但不是一次性过去的,早就分了几批人让阿列带着过去。他们这辆车是最后才到的,沿路接到阿列电话,声称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这才面色稍缓,可见陆城对这次的买卖非常重视。
至于金彦君,坍塌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先抵达了清河镇,安排的住处是陆城特意在此处建造的一个私人会所。里头各种娱乐设备都有,项目也应有尽有,只要客人想,就一定会满足,尤其是这个会所是对外封闭的。一般情况下,就是拿来招呼陆城生意场上的客人。
金彦君这人,不近女色,所以安排的一群妞基本没派上用场,倒是会所顶楼有个小赌场很吸引他。豪赌一夜,荷包满满,自然对陆城的安排相当满意了。
翌日清晨,当陆城与聂云枫的车到了农村屋舍时,金彦君已经容光焕发地在现场了。双方各自都带上了人马,靠得最近的几个自然都是最得力的。
聂云枫的目光被金彦君身边靠得最近的一个黑衣男人吸引,此人阴钩鼻,眼睛很深邃,确实像缅甸那边人的长相。骨子里散发一股子阴沉,外放出来的气息是一种杀气。
心中暗忖:看来这回的交易绝不一般,陆城异常谨慎不说,对方也带了这种人来,一旦出事,那男人第一个目标就会是陆城!刚想到这,黑衣男人竟也拿斜眼睨着聂云枫,似乎也在衡量着对方的实力。
这可能就是高手在某种场合内,能够第一时间敏锐嗅到对方强敌所在。因为,彼此都有一个震慑的气场在。聂云枫在心里提了个神,告诫自己要时刻注意此人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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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天生就偏向一边,因为这个缘故。我们对事、对人的判断,从来就不可能做到公正、公平。善恶正邪、黑白是非,谁能准确判断?
作者有话说:不晓得“将军”这个人物还有印象不?在《桃色豪门孕》里,杀了丁皓鹏,带走静颜到凌逸凡等人交易地点,最终沉冷离开的,不就是他吗?详细情节可去翻查【决战】那处等一些章节。文到此处,已经走入**了。
第82章 暴风雨前的温情()
阿列就站在聂云枫身旁,自然看到了男人挑衅的眼神,不由脸露讥笑,故意伸手探进怀里。聂云枫注意到那男人眼眯起,以为阿列要摸枪,神色变了下,双目射出厉棱。
谁知阿列却悠哉着摸出了一盒烟,扔了一支过来,点燃后吞云吐雾,嘴角挂着邪肆的笑。聂云枫不由差点失笑出声,那个男人明显一股子郁闷纠结心头,眉峰更是皱到打结。阿列有时候就是这般,会出人意料的阴对方一把,但枪口永远对准的是敌人,而不会是兄弟。
聂云枫点燃了自己的烟,他现在对尼古丁是越来越迷恋,味儿越辣就越喜欢,有点像自我折磨,但折磨久了,慢慢也就习惯了,反倒觉得刺激、畅快。却也因此嗓音不再如之前那般清冽,多了沉色,被女人们称之为磁性的音色。
边抽烟边看着陆城那边,他与金彦君走进了木屋,门并没有关,两人坐下后密谈着交易内容。之所以不关门,意在让外面两方人马都能一目了然里面的情形,免得谁在背地里动手脚。而像他们这群人,哪怕是近身的兄弟,也都站在能够视听范围之外,所以里面交易的内容是都听不见的。
聂云枫觉得今天的空气特别沉闷,他想或许今天就会有个定论,但无论如何,他也绝不容许金彦君带来的人把子弹打进陆城身体。所以,他盯牢了那个最危险的男人。
没过多久,陆城和金彦君就从木屋内走出,神色虽然一如既往的淡漠,但眉眼间都带着笑意,显然协谈成功,而上午的商谈也暂告一个段落。
人数众多,大家也就不折回会所那边了,就在这木屋附近的农家乐里,让农民给弄了一桌的菜,坐在一起吃饭。期间陆城接到梁晚的电话,温言宽慰了几句。等挂电话后,金彦君似笑非笑地问:“怎么,女人查你行踪呢?”眼中含着蔑视的笑意,他们缅甸人,男人在外女人从不敢多说一句话,哪里会有这种查行电话呢。
阿列一听就觉来气,冷哼了一声想发作,被陆城瞪眼过去,没有出声。
陆城笑着摇头,夹了菜到碗里,边吃边说:“也没什么,女人嘛,时间长了就总吵着要孩子,想让我陪她去医院。”距离上次阿豹的事已经大半年,而那事件过后,他对安全措施更加重视,自认即使坦言梁晚怀孕这事,也没人能动心思到她身上。
金彦君一听,恍然大悟,明了他的话中含义,直言恭喜。
说实话,像他们这种人,有女人可以,但最忌讳有孩子。女人如衣服,被仇家给逮着了,是她命不好,男人自然不会为了女人放弃江山。但是孩子则不一样,虎毒不食子,就算再绝情,也不会不管自己儿子的死活。
所以金彦君面上说着恭喜,心底却在骂着陆城是个白痴,就算真想有个儿子,也不该这样明目张胆的。然而,陆城就是对自己这么有信心,而且很狂妄,因为他有狂妄的本钱。
聂云枫默声听着,忽然觉得后背有冷汗冒出来。梁晚怀孕了?没有想到陆城真的会许梁晚一个孩子,是偿他欠她的债?还是已经对她动了心?恰巧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陆城见他一直不接电话,便笑着道:“云枫干嘛不接电话,估计是阿晚和美静在一起,听阿晚给我打电话,肯定你的女人也想你了,去接吧。”自从小红死后,梁晚与林美静走得更近了,时常会聚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聂云枫扯出牵强的笑容,手伸进口袋去摸烟,却没有摸到,想起刚才被阿列要走了。于是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那城哥我出去接个电话,顺便抽个烟。”
陆城颔首:“去吧。”
金彦君把这看在眼里,朝身旁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起身也走了出去。陆城看在眼底,没有发作,阿列却心下沉闷,很是恼怒。这他吗的是什么事,他们出钱的人,反而还被要钱的制约了,这都跟防贼一样的。
聂云枫把手机放到耳边,侧身靠在墙上,眼角余光瞧见男人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不在陆城与金彦君的视线底下时,那双鬼祟凶残的眼越发肆无忌惮,就像是狼眼看到猎物一般凶狠,幽幽放着绿光。
电话接通时,他听到了林美静温柔好听的声音,她问:“你几天没回来了,还好吗?”不管如何,听着这个温柔的语声,在这种周边都是如狼似虎的情景下,有那么一刻他是觉得感动的,虽然他不爱她。
林美静听他没说话,又问:“怎么了,在抽烟吗?云枫,少抽点吧。”
聂云枫忽然感伤不已,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这次的交易带来的危险性,后面有多少凶险谁也不知道,就是陆城虽然自信满满,却其实也紧张的。顿生一种亡命天涯的孤寂感,听着女人的温柔隽语,或多或少对他是一种安慰,他想,如果不是先爱上了夏天,他会喜欢林美静的吧,也一定会对她好的。
于是,低声回:“嗯,我回来就把烟戒了。”这是少有的一次会去听她的劝,对面的女人估计也愣了下吧。“美静,叫我的名字。”
“云枫。。。。。。”林美静依言轻唤。
“不,叫我全名。”
虽不知他为何总纠结这个,但是她想依着他,从电话里感觉到对面那个男人,似乎身心俱疲,在外面行走一定不容易。“聂云枫——”拖长了尾音,让语声更加倦柔。
聂云枫默默听着,脑海里再次回想起那种特殊的语调呼唤他名字的方式。按断了电话,不想再自欺欺人,一切都已经不是从前。她不可能会是夏天,饮鸩止渴,只会害人害己。
他决定,若这次他能活着回去,就放林美静自由。
回到座位,聂云枫暗暗观察,并没有看到金彦君身边的人带有任何箱子或者携带工具,很显然,这个地方不是真正的交易地点。上午陆城与金彦君的密谈也没人听到,全程保密到底,增加了这笔交易的未知危险性和庞大性,似乎双方都在防备着对方。
从种种迹象表明,可以猜出这次金彦君的出货数量应该很庞大,所以他小心再小心,货物必然安放隐蔽。一旦大买卖谈成之后,两边都会消停一段时间,以防一再大手笔的交易动静引起警方注意。所以这次买卖过后,大伙都能轻松一段时间,两边老大也不会轻易出面,陆城正可以乘着这段时间销货,然后暗中去联络金彦君背后的主事人“将军”。
饭后,从木屋出来,聂云枫走在陆城身边,见他谈笑风云,狂放万千,完全没有了以往精英人士的那种儒雅,多了一股暗沉气息,但却无碍他的荣华绝代,仿佛他与身俱来就是这样的。他心里竟忽然生出一股极其微妙的兴奋,很强烈,带着点儿失控。
金彦君突然开口:“陆先生,据闻你身边两个助手是你的左臂右膀,他们身手都很好,反正现在还早,要不玩个两局?”他挑衅地扫过聂云枫与阿列两人。
陆城面上没动声色,只淡笑着说:“金先生居然还有此雅兴,那陆某又怎会不奉陪?云枫,阿列,陪金先生的兄弟玩玩?”
话虽是疑问,但聂云枫知道眼下这种情况是不容拒绝的。金彦君是有意挑事也好,还是试探他们实力也好,这场架必须得打。阿列早已按捺不住火气,率先一步走上了前,“我先来吧。”他的目光狠狠盯在离得金彦君最近的那个男人。
但金彦君却转首道:“西山,你玩下一场,先让北风上吧。”
男人点点头,在他身后错了个身位的彪形大汉走出列,六月的天已经很舒爽了,所以基本都穿着短t,那个人穿了个背心,满身的肌肉尽显。就身形上,要比阿列壮大了许多,但阿列只冷冷一笑,就毫不犹豫走到散开的场中。
很快两人交战在一起,阿列的拳脚功夫全是从一点一滴的实践中积累起来的,他的格斗术是最实用的招式,哪里打得疼就往哪里打,然而那个叫北风的男人却皮粗肉厚的,阿列的拳头打在他身根本无济于事,反而被他的拳砸到,往后趔趄了两步。
鼻血流下来,阿列怒极,正待再冲上前去厮杀,却见金彦君笑着开口:“北风退下!”那个彪形大汉闻言没有任何迟疑,退到了他身后。转首看陆城,不无得意地说:“陆先生,承让了。”面上神色可谓意气风发。
陆城淡笑不语,眉色未动。阿列哪里忍得下这份羞辱,尤其不光丢的是自己面子,还有城哥的,正想开口怒喝出声,要求再来比过,他就不信扳不倒一个缅甸人。刚才一时大意被对方砸中自己,但也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实力,只要再比上片刻,定能扳回一城。
但陆城却淡淡开口:“阿列也退下吧,云枫,你来跟金先生的人玩一局,记住,点到即止就可。”他说得很轻柔,但眼中的情绪却不如此,而是带了狠意。语意也是让聂云枫务必要拿下这一局,否则即使交易成行,己方也输了气势。
————
狂漫的黑色雾霾已经汹涌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作者有话说:你们看出点什么了吗?如果看不出,继续往后看哈。
第83章 综合格斗()
没有意外,这次金彦君派出了西山。
从西山那如野兽般残戾的眼中,可以看出他挑中的对手也是聂云枫,唇角勾起的弧度,无庸置疑是侮辱性质的。但聂云枫却是神色未动分毫,对他来说,打斗已是常事,遇强则强。
西山一出招就是杀招,手指直探聂云枫咽喉,这哪里是切磋,分明是要致对方死地。阿列在旁看了大怒,迈前一步,却被陆城用力扯住了手臂,他的脸也沉黑了下来。金彦君如此作为,是想给他下马威看吗?
聂云枫险险避开那招致命一击,眼中闪过惊疑,这个西山出手居然是综合格斗的招式,他的一招一式间看似无章法,却是自成一格。很显然,此人是受过训练的,据他了解,这种综合格斗术通常会出现在军方。难道这个西山是缅甸军方人士?
不由想起之前陆城说过的“将军”那个话题,看来这金彦君果真是背靠缅甸军方,而眼前与他对阵的西山极有可能是那将军派过来的。难怪他全身都是一股子狠戾的煞气,这是久经百战后炼就的气势。
收敛心神,伸展拳脚与他对阵,凝聚注意力,不敢有丝毫大意。
综合格斗之所以如此称谓,正是因为它是一项极为开放的竞技格斗,简单地说就是综合武术,会融合拳击、巴西柔术、泰拳、摔跤、空手道等多种技术在内,由打击技跟缠斗技组成。足可见这个西山之厉害了,难怪他会如此嚣张。
但武之精髓在于快狠准,不是学得多就一定是最强。尤其是武术起源来自中国,身为一名中国人,如何会对一个缅甸人低头。聂云枫不用掌握多种武术,只要能制服对方的一种就够了。一个背地过肩摔,西山沉重的身体,被他狠狠甩在了地上。
阿列在旁爆出一声吼:“好!”
陆城的唇角也弯起了弧度,眼中尽是欣赏和骄傲,这就是他的兄弟!“云枫,好了,回来吧。”及时喊住后,朝面色灰败的金彦君浅笑着说:“承让。”
当聂云枫撤身往回走时,原本在地的西山突然一蹦而起,如猛兽一般朝他背后扑来。阿列色变,大呼:“云枫小心!”事实聂云枫即使背对而过,也并没有收去戒备,身后一有动静就已察觉,所以在同一时刻侧开身体,回首就是一掌推去,与西山的拳头对了个正着。
两股力量相碰,强与强的对顶,两人分别被震退了两步。西山眼中闪过杀意,却一瞬而逝,恢复了残冷,这才回身走到了金彦君身后。聂云枫眯了眯眼,没有说什么,也站到了陆城身旁,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微弯曲,被西山那一拳砸中,此时整条手臂都已经麻了。
陆城眸光阴鹜,阴冷地问:“金先生,可还满意?”
金彦君见气氛有些凝重,打着哈哈笑道:“满意满意,陆先生身边果真是藏龙卧虎,金某佩服佩服。”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一提到正事,陆城怒意潋去,眼下交易为先,其他的事一律放后再说。
陆城和金彦君两人共坐了一辆车,为安全起见,两方的手下都另开了车,他们的那辆就由陆城开车。后头跟着聂云枫和阿列的车,西山与北风开了辆,其余人分坐其他车辆,两帮人马一辆交叉监控一辆。
一路上,强风拂面,吹着聂云枫的衣领啪嗒啪嗒响,他今天穿的是件黑色夹克,六月天气会有些闷热,但还能忍受,如此被风吹过,风从领子灌进,一阵舒爽。但他谨记一件事:恶劣的环境使人强大,优越的反而会令人懈怠。
所以他呲一下把拉练拉到顶,领子竖了起来,再无啪嗒声。今儿车子是他开的,阿列坐在旁边检查枪械。从观后镜里看到后面车上是北风在开车,而那个西山则眼神极其危险,像一头恶狼一般,紧紧盯着他们这辆车,手中的枪指正向前,随时都是一副准备开战的样子。
这可能也是西山选择在后面开车的原因,他可以随时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万一,能从背后先发制人,以枪夺命。从刚才的综合格斗术看,聂云枫再不会轻视这人,除去拳脚功夫,相信他的枪法定也精准,这是身为一个军人最基本的训练。
阿列嘴里念了一句,“草!真***不爽,这交易跟打仗一般。而那小子盯着我们看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真想一枪把他给轰了,窝火!”他确实窝火,刚才那一杖输得太冤了,还被对方给奚落,已经很久没这么憋气过了。
聂云枫知道他恼怒,事实他跟阿列一样,也觉得十分不爽。冷笑着道:“后面那两人不过是金彦君身边的一条狗,没好下场的,你跟他们存气,不是丢了自己的份?”
阿列却满不在乎,“我们又有几个人能有好下场?干这行都是一个样。”聂云枫漠然转首,深看他半刻,回过头什么也没说。阿列疑惑:“云枫,怎么了?”
聂云枫摇摇头,避重就轻道:“注意着前面,估计一会就能到了,我们要做好防备。”
阿列向窗外啐了口唾沫,神情却开始全神贯注起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这人一旦做事,就会正经起来,满面萧杀,所以才被道上认为是个狠角色。而他在某种时刻无意的一句话,通常切准了现实。
的确,他们都没有好下场的。
前头的车走过几条大道,又绕了些圈子,来来回回某个路口甚至走过了好几次。聂云枫在后面紧紧跟着,心里越发紧张,从未有过一次交易是像今天这般慎重隐秘的。
清河镇已经属于下三镇乡的了,一路过来,几乎就看不到什么村落。没想到的是,最后的交易地点会是个坟场!
满山遍野的全是坟墓,荒芜人烟,却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个砖房。红砖的外表并没有砌水泥,所以那红色一目了然,远远眺望,应该有个好几百平方米。出来照应的是个老头子,佝偻瘦小,穿着也是破烂的,看似是这个坟场的守陵人。
陆城等金彦君下了车,他才踏出车门,今天他穿了一双牛皮军靴,鞋跟嗑在坟地狭窄的水泥路上,“嗑通”直响,像是致命的丧钟在敲。两人站在场子上四处观望了一圈,各自带来的人也纷纷下车,不声不响站定,然后一行人齐步往那砖屋而去。
到了近处,从砖屋的外形大门来看,应该是个仓库。金彦君早一天到清河,为的就是把货物绝密搬送到这里,此时只见他春风得意打了个响指,示意手下打开那扇铁门,门一开,里头一片昏黑,从外面即使透进了光线,也显得太过沉暗。
阿列到了此时已不见焦躁不耐,见惯了大场面,到了跟前自然就不会畏手畏脚。只见他一脸寒色,径直走在陆城前面为他探道。金彦君对陆城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便似随意地走了进去。
聂云枫回头看了眼开过来的车,没有任何迟疑扭头抬步跟上前。西山始终跟在他身后,而他的后面是北风,也就是说现在他被西山与北风两人紧紧盯住。许是上一次金彦君被陆城的狠戾给吓到了,防着他们黑吃黑,又看准了自个是狠点子,所以严密监视了。
陆城和金彦君走过弯弯绕绕堆放的货物后形成的道路,一直到了最深处,便是一间密室,原来屋内没处都会开小的气孔,光亮就会从那气孔里透进来,足以能够视物,不会构成行走障碍。密室的门被人拉开,聂云枫视线扫进,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他以为这次买卖极大,最多也就是比上次金彦君带来的货物多上那一倍到两倍,可是这个大约二十平米的密室内,整整一排都是那种大箱子,另一边是一个个木头箱子,密密麻麻黑冷的枪械与弹药。
赫然了悟,这次陆城所谓的大买卖,不止是贩卖毒品,还有军火!
真没想到,金彦君居然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这么多的军火和毒品,无论哪一种,一旦被海关或者警察抓到,都是死刑。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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