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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爱未央-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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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衡列!”城哥怒声打断我,说出了我致死都不愿相信的答案:“聂云枫是警察,他是警察,你听到了吗?”
我怔在当场,脑中轰然而炸,眼睁睁看着城哥在一堆警察的包围里走了进去,然后消失在我眼前。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城哥,那句话也是城哥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的过程里,我不发一言,不管条子问我什么,我都保持沉默。其实我已经知道,城哥被抓,即便是我什么都不讲,也改变不了结局了,我们走入了绝境。可是我的脑中一直都在盘旋着那句话——聂云枫是警察。
他怎么会是警察呢?相比与城哥,我与云枫更像是兄弟,我们一同喝酒喝到醉,我把不曾提起的过往告诉他,我们聊女人,我们一起杀人,这许许多多一起经历的,全都是那么清晰的刻进我心底,他怎么就成了警察了呢?
有哪个警察会像聂云枫这样?可是城哥如此说,我不得不信。
当慢慢想通,慢慢接受时,愤恨开始从心而起,如果聂云枫一开始就是为了抓城哥,那么他与我的走近,不过是在利用我,而我却如鬼迷心窍般向城哥力保他这个人。等于说,今天所受的一切,城哥遭难,都是因我而起,这让我情何以堪?
我无颜再见城哥,更无颜面对自己的过往,原来我一直活在欺骗里,这是不是就叫悲哀?审判的那天,我在法庭上看到了城哥,他依旧如往常般从容,没有任何喜怒。我不由笑了起来,这就是陆城,这就是我崇拜与敬仰的城哥。
听着那一条条罪名在细数,我在心中冷笑着,又有谁是生来就想走这条犯罪道路的,还不是被这个社会给逼的?并不意外审判结果,我只恨法庭对我审判太轻,为什么城哥是死刑,而我是二十年徒刑,那所有的罪名里,每一条我都一同担了,我宁愿陪着城哥一起死,也不要苟且活在牢里。
二十年?二十年后我出来,都已白发苍苍,没了城哥,没了小红,也没了兄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是城哥在离开前,最后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我看到了很多。
通常我都觉得城哥心思深沉,就我这破脑袋瓜子是很难读懂的,可那一刻我却真实地看懂了他的眼神。他让我活着,继续活下去。
我的命是城哥救的,他付我于生命,我付他于忠诚,他的意思,我不会违拗。既然这是城哥的遗愿,哪怕在牢里的日子再困苦艰难,我也会咬牙坚持下去。二十年后出去,或许还能去城哥坟前上一柱香。
刚进牢中时,几次三番狱警来对我说,聂云枫想探视我,我都是给以冷笑,摇头说不见。既然已经背叛出卖,既然已经泾渭分明,又何必假惺惺的猫哭老鼠假慈悲?
城哥行刑那天,我靠坐在铁栏上,痛哭流涕。止不住的悲痛欲绝,让我无法自已。不知过了多久,狱警又一次地走来问我,要不要见聂云枫。突然,我从地上一站而起,手紧紧抓住铁栏杆子,咬着牙说:好。
我想见他,我想见见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我想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们。他凭什么以正义之姿,来剥夺我们生的权利,我们以肝胆交付,他报以致命一击。这公平吗?
然而所有的愤恨,在看到玻璃窗外的那个男人时,全都淹没了下去。两个月,曾经英俊伟岸的男人消瘦到无法想象,而那深幽的眼底是与我一样的死寂,这样的聂云枫,我没法怒骂出口,只能无视。不管他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模样,我都不再会被他迷惑。
听着他开口说话,听着他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有什么人需要照顾的,突然我就抑不住满心的仇恨了,我血红着眼,怒骂出口。城哥刚死,小红死了,我的父母与家人也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什么人需要照顾?一个都没有!而这个男人可悲的是想通过这些来弥补他内心的愧疚吗?
聂云枫,你终究是对我们这个世界,对我们用了真情,可是这时候,我已经不屑。因为在城哥身死的这一天,你用一把刀生生插进了我心口,再难愈合。
所以我对他的要求是,给我一颗子弹,贯穿他的脑袋。
痛苦的神色出现在他脸上,我觉得十分畅意,痛吧,越痛越好,只有痛得越深,越能牢记今天这一切。城哥的死,彻底划破了我和他的情义。
我拿他当兄弟,他拿我当傻瓜,这样的兄弟,我不要了。
警棍打在我身令我瞬间麻木,即使我被麻得说不出话来,我也要用我的眼神告诉那个男人:聂云枫,这辈子到死我都恨你。
————
自己知,唯知己可以有苦有难时,永不容辞。
是知己,自己怎可以到天塌下时,各做各事。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拿我当傻瓜,原来是我真的太傻。
作者有话说:本文上部已经结束,聂云枫的十年故事也完成了,下部不用沐沐说,一定是讲他与洛夏的重逢了。下卷篇幅不多,全文会在月底前完结。
第1章 七年之痒()
门板上两声轻叩传来,聂云枫从卷宗内抬起头来,原来是助理秘书小宣。
“boss,这有个预约,是张太太的,您看看要安排进你的行程内吗?”
“张太太?”聂云枫在脑中搜索这个人物。
小萱及时提醒:“就是被丈夫家暴,精神极度不稳的那位张太太。”像他们心理咨询诊所,这一类的情形其实很多,但这个张太太有些特殊,相信boss应该会记得。
聂云枫蹙了蹙眉后点头,“你看着安排吧,时间排后一些,现在手头上的病人比较多,我都要对他们的资料做一番仔细研究。”
小萱领会,把张太太的资料夹抽出放到他办公桌上,准备回自己座位后就安排时间表,敲定了准确时间再打电话给张太太。这是老板的惯例,每一个病人案例在会诊之前,都会研究对方详细资料,了解大致动态。这是做心理科医生行业首先要做的一件事。
走出办公室时,回身轻带上门,见老板已经又埋头开始工作,不得不说,男人认真起来,很有魅力。他们这个心理工作室,看似普通,但慕名而来的人很多,所以每天的时间表都安排得非常紧凑。不知是这世态中心理存在问题的人越来越多,还是本身就存着未知的扭曲心理,而以前的人们选择沉溺,现在的人们选择相信科学。
聂云枫三个字,像是心理学界的招牌一样,很多名流人士都会找过来,即使没有心理问题,也会通过与他的谈话来疏解心事,放松紧绷的情绪。
而老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天只接受两位顾客的到访,上午一位,下午一位。
小萱想,虽然她不太懂心理学,但也知道这是一份需要用到脑力的工作。而她,作为一个专业的助理秘书,为老板分忧是她的职责,所以合理安排好客户的到访时间,是她的首要工作。
当初她来应聘的时候,见工作室只有boss一个人,还有些怀疑。觉得眼前年轻的男人,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专家,除了外貌英俊,气息冷峻外,似乎没有任何特色。
而且老板聘用她时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份工作?
很平淡,很普通的一个问题。当时她想了想道:我自认有能力胜任这份工作,所以选择来试一试。后来第二天,就接到了老板的电话,通知她星期一来上班。
这一呆就是三年。可以说,她亲眼见证了老板从默默无名的普通心理医生,成为了业内的佼佼者。有时候,还瞒佩服老板的,仿佛会读心术一般,能够看透人的本质,读懂别人心里面的声音。这可能也是他致胜的秘密武器吧。
因为从事这份行业,小萱也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有很多人会比较特殊,就拿上回来的一个男人,气势居然不输老板,俊逸更是可以匹敌,就是一股子邪魅令人觉得压抑。当然,他们这里对所有求诊者的资料是绝对保密的,这属于行业规矩。
办公室内,聂云枫把手上的案例又分析了一遍,找出了问题所在。这是个看似很简单的心理障碍案例,但是他研究后,就发现当事人很可能在很小的时候,被某件事打击到,或者深受其影响,以致于她现在成日会精神恍惚。
若要找到切口的话,很有可能要剖开她内心深处的恐惧,让情景重现。不过这样的做法,通常会遭到当事人的反弹。确实是个难缠的案子,但既然有切口,就代表事情有转机,并不是无毒不侵的。
自从他投入进心理学世界后,就发现这个世界其实很奇妙。以前他在警校的时候,攻读的是犯罪心理学,那其实只是心理学的一种。心理学是个大的主体,其他分类的都离不开本质。也因为他有犯罪心理学做底子,所以在他攻读心理学专业的时候,比较得心应手。
就像读心术一般,通过现象看本质。他把每一个案例都当成一件案子来处理,从客户的语言神态等微动作中,来看内心的本质要表达什么。这种感觉就像福尔摩斯破案一般,探求内心世界,把一切在眼前的弥彰,一一扫清,还事实一个真相,解开心中的谜。
很奇特,也很独一。
之所以每天只接两位顾客,并不是因为真的会累,而是他无心解读太多人的心。
当初开这个工作室时,也并不是纯为了赚钱,而是想要通过所学,运用到实际中来。哪知纯粹的磨练,却让他在业界成了名。只是,他可以解读天下人的心,却唯独解读不了自己的心。每晚在噩梦里惊醒,像一个永不结束的轮回,反复做着同样的梦。
对洛夏的行踪侦查,早在两年前就停止了。不是他绝望了,而是他知道可能这一辈子都无缘再见。江晨希的话犹在耳边:云枫,忘了她吧,你要接受她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
洛夏走了七年,这七年中,除去那第一年她回来过,之后再也杳无音讯。墓地那边,他甚至都安排了人常年留守,而她却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他倾尽一切力量去寻找,连一丝一毫有关她的信息也没有。
人们常把七年之痒挂在嘴边,他攻读心理学的时候,读到过这样一片文字:不管多么深刻的伤痛,只需7年都会痊愈。因为,有科学家说,7年的时间,可以把我们全身的细胞都更换一遍,一个旧细胞都没有。
他想,洛夏应该忘了他吧。又想,忘了也好,那些他给予的伤痛,若能遗忘,才是重生。
于是,断了去寻找的念头,尽然这可能是她希望的,那么何不放手?把那所有有关私家侦探查的资料全部锁进了一个房间,再不去触碰。
可即便如此,却还是忍不住心底的那一丝牵念。于是借着还一个人情的机会,让自己公诸于人前,多次上头版头条,为的就是让不知在何地的洛夏能够看到。
说起这个人情,还是那时他当混混的时候欠下的。
张谦睿会打电话找上门来,聂云枫是有些讶异的,当年此人一次救了昏倒在他车上的洛夏,一次暗夜救了自己,后来他们还一起去喝酒谈起心中的苦楚,做成了忘年之交。但因为那时身份特殊,他并没有太多过接触张谦睿,只是留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又因为张谦睿是在柏城,难得会来柔城一趟,所以可以说君子之交淡如水。没想前阵子忽然他打来电话让帮个忙,也因此认识了容爵与简单这对冤家。
想起这对冤家,还真没按错名目给他们,这两个人明明都对对方在乎的要死,却都可着劲在那折腾。而他需要做的也就是在容爵被人“暗示”后找上门时,做一些有效的配合。
记得那天,容爵是单独一个人过来的。
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就有些微的心惊,虽然早听说过他的大名,可因为自己后来行事低调,并未有过正式场合与此人接触。却从第一面就看出此人不容小觑,强烈的气场很迫人。
若非他见惯了大场面,可能还真会抵不住容爵的气势。按照剧本,他做了个演员,配合着张谦睿的要求,误导这个男人认为自己被人下了催眠。当时他是不太明白简单为何要如此设计容爵,只知道当容爵离开时,眸光中闪过震怒,而走时步履极快,但他又是个极端自控的人,即使心有愤怒也不动声色,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个难惹的人。
哪里会想后面竟然是一次又一次的去惹到这个男人,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可能是报当年张谦睿的两次相救之恩,也可能是对简单这个小女人的欣赏,看着她犹如小老虎一般张牙舞爪就不由想要去帮她。
或许,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觉得若是当年的洛夏也有简单这么强悍,会不会结局就不是如此?他不知道,但凡如果的事,都没有肯定的答案。
后来陪着简单周游各国,将两个人的新闻一次次公诸于众,简单是为引容爵来追,而他却是想通过这一次次的曝光,能够让夏天看到自己。唯有站在世人眼前,她才可能不会真正遗忘吧。这是他心底的私念,总渴盼着哪怕她已经牵着别人的手,遗忘了曾经的自己,也能在某个瞬间看到报纸或者电视里的他时,能够回想起那段岁月。
帮助简单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不想一对明明相爱的情侣,因为各种缘由而不能在一起。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人间美事,他无法做到,起码可以帮助到朋友也还不错。
所以,他这个“第三者”当得甘之如饴,却让容爵恨得牙痒。容爵在背后多次查他的底,搞了许多小动作,却最终拿他没有办法。因为道之有道,行之有行,容爵在柔城再强势,也不可能只手遮天。
事实上,自从那一年起,就没有人可将柔城的天遮住。
————
花非花,雾非雾,昨日已然消逝,你我已待成回忆。铅华散尽,不过是陌路一场!
第2章 等不过他()
有电话接近来,打断了聂云枫的冥思。
秘书小萱俏皮的声音从话筒那边透过来:“boss,有位姓洪的小姐电话拨到您的手机上,请问要不要接进来?”他一共有两部手机,一部是私人的,一部是公事上的,私人的那部通常都是关机状态,所以若有人找他只能打到另外一部上。
聂云枫蹙了蹙眉,洪小姐?低声吩咐:“接进来吧。”
“嘀”的一声,已经连线,“喂?我是聂云枫。”
对面沉默了两秒后,才轻慢开口:“云枫,你以为会有哪个洪小姐打你电话?明知是我,能不能不要这么公式化的开头?”
聂云枫笑了起来,“习惯了,怎么,什么时候回来?”
“老头子忌日快要到了,我已经订了后天的机票,你来接我?”
“算了吧,我怕乔治要吃醋,你们到了再call我吧。”
电话里传来娇笑声,过了一会儿,她才道:“云枫,这不像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当年你可是……”
“乐乐!”聂云枫打断她,无奈地问:“回来了我做东?”
“ok,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对方高兴地收了线。
有时候世事真的很奇妙,他从没想过,与洪乐涵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洪爷死后的第一年,她亲自回来拜祭,事后就求了陆城替她祭拜,然后一直到陆城死后,她才再回柔城。
当年洪爷临死的时候,当卧室内只剩聂云枫一人时,洪爷道出了心中的疑虑。他怀疑陆城早与陈耀勾结,想要吞并他的场子和地盘,引入毒品进市场。那时人之将死,对身外物看得很轻了,唯一的请求是让聂云枫送洪乐涵离开。
他明白自己这个闺女,一根筋拗到底,若还有一个人能治她,就唯有聂云枫。所以在濒死之际,把女儿的生死交托在聂云枫手里,算是一场栽培的回报。这些内情,聂云枫自然是没有告诉洪乐涵的,否则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又怎可能表现得不被陆城发现分毫呢。
她太稚嫩,远没有到会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尤其死的那个还是她的父亲。后来,她出国后,唯一联系的也就他。陆城那边,这个丫头居然也学会了虚与委蛇,她原来其实并不傻,可能在当年他让她走时已经嗅到了危险气息。
聂云枫想起那丫头即将回国,不由又头痛又觉得欣慰,她也终于找到归宿了。
洪乐涵挂完电话后,靠在椅背上,计算着两边的时间差。这时候,聂云枫一定还在工作室那边吧,可她这里,外面星云弥漫,夜色很是美丽。
五年前的那个轰动一时的毒贩枪支案,在当时震惊四野。而她虽然人在国外,却时时都有关注柔城的讯息,当第一时间得知这件事时,她浑身颤抖着去拨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报道中并没有提及聂云枫,只公布了案犯主谋等罪行以及刑法。她怕心底的那个人在那场灾难里出事,当接通电话听到熟悉的嗓音时,停止摆动的心,终于重新开始运转。
他没事,这就好。
陆城等人她都不在乎,只要他聂云枫没事就好。
等悬着的心回落后又忍不住去问他其中的详细情形,他有没有受伤,他为什么会没事,既然他能接电话,是应该代表他在那场大事件里是安全脱身了的,可是他明明是陆城身边的左右手,阿列都没逃得了,他又如何能幸免。
一个个问题问出口,得到的都是沉默,心又忍不住提了起来,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或者不好的事?却听他仿佛来自遥远的边际传来的空洞声音:因为,我是警察。
她瞬间僵住,警察?想过很多种可能与理由,都没想过这个可能,他怎么会是警察呢?一个杀过人,打过黑市拳,叱咤风云黑市的男人,居然是警察?等到对面传来手机挂断声音时,她还犹如在梦中。
慢慢心就平复下来,开始去细想与他曾接触的那些时光,渐渐有些明白他为什么总是隐忍,总是与众不同,又总是那么夺人眼球,看似与黑道融在一起,却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当这所有的特殊汇总到他说的那个答案时,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原本就走在光明的道路,又怎可能会完全被染黑呢?也就是说从打黑拳开始,到接近老头子,都是他在有预谋的一步一步向黑暗的世界靠近。洪乐涵觉得心中混不是滋味,却又产生不出反感。
她不像混进死胡同里的黑道份子那样决绝,即使她常游走在老头子的各大场子里,可其实全权都由老头子控制好分寸的,始终都没有真正堕落。故而,她的意识中有着道德底线,而此生做过最坏的事,可能就是太子事件时逼迫聂云枫现身,拿命去换老头子回来。
为此,她深深自责且后悔不已。
自这个毒枭案后,她又开始每年回柔城拜祭老头子了。看到聂云枫那黑幽的深眸内不带任何情绪,心底就觉苦涩泛滥,无论她有多努力,都是无法走进他心里面去的。所以每次拜祭都是匆匆而回,又匆匆而走,不多作停留。
那年在机场看到洛夏的事,她几度想开口,却都咽了回去。聂云枫找了她这么多年,到如今即使提起那第一年见过洛夏,也根本无济于事,尤其是那时候,她的身旁还有个男人作陪,两人形似亲密。无法眼睁睁看着深爱的男人为情而苦,不能回头,而自己又无能为力,那么不如做个沉默的朋友吧。
有人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可是她却觉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明明两人咫尺天涯,他明知道她爱他,而他却不愿回应,只因他不爱她。
看着像是绕口令一般,却是她一直以来心中的殇。
七年了,又到了老头子的忌日,她即将再次见到聂云枫。对他的那种心痛,早在时间的锤炼里,慢慢地磨尽。
两年前,她认识了乔治,与他相爱,并且准备走上婚姻的道路。
不是她不愿再等下去,而是她领悟到心死的感觉,聂云枫可以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用一个又一个七年来等候已经杳无音讯的那人,无论是时间还是爱,她都磨不过他。
还记得某一年,她回来看老头子,坐在老头子墓碑前说了许多话,聂云枫站在她身后,默默倾听,那时她忽然有种依恋的感觉。她想,若是有这么一个人,永远站在你身后,那应该也不错。
后来聂云枫带她去酒吧,她还记得那个酒吧就是以前的星城夜总会,是他们的老窝。但在后来,这个夜场几度转手,改成了酒吧,名字也改为“夜未央”,而聂云枫也金盆洗手,不再管江湖事。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她很疑惑聂云枫当年的选择,在破获案件,将陆城等人都捉拿归案后,他居然没有回警队,而是选择继续留在了黑市,将那股犹如散沙般的黑暗势力慢慢疏导凝聚起来。
不知道这是警方对他的要求,还是他自己请命留在黑市的,反正他是警察这件事一直没有公开,可能除了告诉她之外,他也再没告诉任何人。所以他的身份一度又再成为黑市的“枫哥”,但在整合黑市上轨道的一年后,他彻底金盆洗手,退下位置来,并推荐了有能力的人来管理。可以说,如今的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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