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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爱未央-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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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全身震了一震,眼睛干涩发疼,这个时候她应该哭的吧,可是却没有一滴眼泪下来,只觉阵阵难过几将淹没自己。从身后伸来一只手搂住了她腰,熟悉的气息钻入鼻间,不用看也知是容爵,他没有说话,只是使了些力,让她靠在他身上,就带着她往前走,一直走到原欣的面前才停下。
容爵皱了皱眉,那股血腥味仍在,心底有种渴望厮磨着他,但既然刚才他能强行控制忍住,现在也能够。他比较担心的是简单,她的神情极不对劲,而地下那个刚被他吸过血的女人明显看着是不行了,事实上她能还活着已经是奇迹。他知道简单找了她妈妈很多年,可最终看到的是这幅模样,以及见证她的死去,这个打击会很大吧。
慢慢软下僵掉的膝盖,简单蹲了下来,不敢伸手去触碰她,只愣愣地看着,唇边溢出悲绝的轻喃:“妈妈。。。。。。”原欣犹如窟窿般的眼睛转向了她,立即神情变得激动,想要抬起干枯的手,却是无力,“小玥。。。。。。”出声成言就哽咽了,她以为到死都见不到女儿,没想到还能见最后一面。
其实被小玥用潜心术唤醒过来的神智,对之前依稀记得的,几个月前她忽然感应到小玥生命微弱即将死去,立即沉下心呼唤,母女间的心灵相通她早就知道,后来感觉到小玥又有了求生意念,终于松了口气。而也因此被白和胜发现端倪,从此沦为他们的傀儡。若她清醒着,就是宁可死也不愿把小玥招来这里。
她们分离了将近七年,简单想过很多种重见妈妈的场景,也练习过很多次第一句话要怎么开口,可是当真正面临的时候,她除了唤声“妈妈”,却再也开不了口。她要怎么开口问她过得好不好,她要怎么开口问她这七年是如何过的,这不是一场旅途归来后的追溯,这是劫难后的生死相离。
低下头,不敢去看妈妈的眼睛,那里面满含的感情令她疼得无法压抑,凝目看到那干枯的手时,忽略心中的刺疼,她伸手紧紧握住。耳边听到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说话:“小玥,对不起。。。。。。妈妈不该把你生下来。。。。。。承受原家的噩梦。”在她来说,从来不为原家拥有心术这种异能而感到光荣,反而成为了噩梦的开始。
确实,白家人为了原家血犹如疯魔一般,丧尽天良也在所不惜。她带着女儿东奔西走,无非就是想躲避这噩梦,却终究还是没能如愿。
原欣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中间就停顿了好几次喘息,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她说:“小玥。。。。。。你以后要好好。。。的。。。”声音终止,四周一片寂静。
简单一动不动,视线凝在一点,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变僵。
白晴在旁叹息着说:“她走了。”
她走了?是说妈妈吗?妈妈走了,走去哪?不是才找到她吗?就与她说了两句话。。。。。。
之后的事,她都脑中思维停止,空白一片。是容爵安排人把原欣的尸体搬上了车,而奇怪的事也发生了,那群白家子弟在大约半小时后,纷纷往地上栽倒昏了过去。白晴凄凉地看了一眼,只淡淡说:“把他们都带走送医院吧。”那群人大多数会半生伤残,他们用尽了所有的潜能,以后都将站不起来了。
容爵很担心简单,从亲眼看着她母亲死,到一路回转,第二天送入火葬场化成骨灰,整个过程她都犹如呆滞,且,没有掉一滴眼泪。他知道她并非是冷心绝情,而是痛到整个人都麻木了,连最能表达人类情绪的眼泪都流不出来。
骨灰盒拿回来后,她就一直抱着不肯放手,甚至连睡觉也紧紧抱着。这样下去不行,她会受不了情绪的压抑而崩溃的,悲伤难过就该哭出来,憋着只会出事。容爵决定好好与她谈谈,而第一步就是让她把手中的骨灰盒给放下。
他在她耳边说了好多好话,但她都像是听不见一般,咬一咬牙,直接用力从她怀中夺走骨灰盒。顿时她就爆发了,眼睛瞪得极大,里头有着红红的血丝,“还给我!”
“清醒点,你妈妈已经死了,这样成天抱着骨灰盒是什么事?”
简单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欺身上前拳头挥起,容爵闪身躲避,见她既然动了心火,这样也好,总比一直压着难受要好的多。于是凝神屏气与她拳脚上切磋,屋内东西不断“乒乓”落地,很快战场一片混乱,打了好一会,发觉她已经开始喘气,额头也冒出了汗珠,他觉火候差不多了,一个凌厉出手,单手擒住了她手腕反转,然后把人往床上一压。另一手上拿的骨灰盒小心地放在了床头,这东西要给打翻了,她能跟他拼命来着。
起初简单还在挣扎,可是当容爵把全身重量压在她背上,动也动不了时,终于放弃顽抗了。他说:“好了,情绪发出来点没?单单,想哭就哭吧,这不丢人,而且就我一个人看到。你不是一个人无依无靠的,你还有我。”
他的声音犹如一股暖流注入心房,本来干涩发疼的眼顿时就湿润了,晶莹的水珠落了下来,她连忙把头闷在被子里,不让他发现。可这小动作哪里会逃过容爵的眼,立即就把她给翻了个身抱在怀里,手按住她脑袋在怀里,松了口气,她终于哭了。
“阿爵,我没有妈妈了。。。。。。”痛到极致,把心底的念想给哭了出来,她找了许久许久的妈妈,从恢复记忆以来就一直认定着一件事,她要找到妈妈。可是最终,她还是失去了她。以前还有念想,现在连念想都没有了,除了那盒骨灰,什么都没有留下。
妈妈说,要她以后好好的,可是这个世界没有了她,她要怎么好好的过下去?
埋头在容爵怀中,眼泪肆意泛滥而流,从低声哀泣到大声嚎哭,她这辈子都没这样哭过,泣不成声,最后缓缓平息变成了抽噎。等她情绪平复后,从他胸前退开,视线凝在那处,微微有些赧然:“阿爵,你衣服被我弄脏了。”
本还很是担心的容爵一听,顿时被气笑了,低头去看自己胸口,那里眼泪鼻涕被她沾得全是,一片狼藉!他觉得安慰的是是她现在还能在意这些,就知道她情绪发泄出来了,或许还有残余的难过在心底,但不至于会出事了。之前她的样子真令他急的出身汗的。
之后简单的表现就比较正常了,没有再一直抱着骨灰盒,而是把它小心地拿布包好,再用袋子给装了起来。也没有再哭,但红红的眼圈底下,是藏着悲恸的眼。她不是要佯装坚强,而是再难过妈妈也都不会再回来,她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过,妈妈让她以后都好好的,似乎有很多话都来不及说。
原家的心术,毁了妈妈的整个人生,她不能再让自己的人生也被毁。其实,她心里一直藏了个问题没有问妈妈,她的爸爸是谁?小时候在学校里常看别人的爸爸来接孩子,也曾有过羡慕,但一次都没有跟妈妈问起。后来渐渐长大了,也就不以为然了,她与妈妈两个人过得也挺好的。
如今妈妈走了,这就成了秘密了。相信那也是一段唯美的爱情,妈妈从白和胜那里逃跑后,她没有回原家寨,就是不想过那种没有自由的联姻生活。是孤单的旅途上,遇见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帅哥吗?她原来的面貌,与妈妈长得只有几分相,可能另外的几分就遗传自那个人吧。
第60章 谋思各法()
简单没有去想为何后来妈妈还是与那个人分离了,人与人之间的聚散匆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喜欢的时候,恨不得天长地久永不分离,但又有谁是只靠着爱情生活的呢,慢慢会产生摩擦,可能性格不适合,可能家庭不适合,有很多种因素。
她就是这么样一个人,痛定之后,能往好处想,就绝不会庸人自扰的往坏处去想。也可能是从妈妈的眼中,她没有看到哀怨,尽管她们母女四处奔走过得困苦,却依然笑容长挂嘴角。这其实就是生活的态度,那她的性情自然是遗传自妈妈。
想到爱情,她脑中立即就浮现了容爵的脸。这几天妈妈的后事都是他在前前后后忙碌,她只做个闲散人,沉浸悲伤而已。她没有忘记那白和平说他原本半年的时间,还只剩下两个月,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路可走吗?她不信。
容爵推门进来,就见她一脸深思的模样,这几天她的情绪他全看在眼里,心中不是不惊叹的。最初那种痛到麻木,到此时能够心平气和,换做一般人都做不到,但她是他的女人嘛,总要比一般人强一些。心里头如此肯定着。
简单抬起眼,看进他的深眸中,“蛊王这事。。。。。。你打算怎么办?”这个问题他们之前有讨论过,那时两人都觉得还有半年时间,总能想到法子的。可如今时间又缩短了,两个月虽说不是眨眼间就过去,但也。。。。。。
容爵坐到她身旁,把她整个人抱起坐自己腿上,揽在了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柔软的发挠着他的脖子有些发痒,淡淡的语调:“我就不信这邪,什么蛊王,都是无稽之谈,我倒要看看两个月后到底会不会死呢。”
简单笑了起来,这话确实符合他的性格,这男人向来嚣张跋扈惯了,起初认识他时,他就是这幅众生都被踩在脚下的狂傲,后来彼此走进对方心,偶尔那骨子里的傲气还是会出现。他们俩总是小摩擦不断,这不跟他交手都有好几回了,这样想想其实自己有时候也挺脾气火爆的。要不是被他给惦记上了,自己那臭脾气,可能早被他给收了骨头。
这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可白家蛊却犹如心魔一般,注进了每个人心中,容爵或许不惧生死,但有人怕,比如她,比如他的母亲白晴。
是路东来敲的门,说容叔找他们俩一起过去。容爵当时脸就拉了下来,简单握了握他的手,冲他笑,这才脸色缓和了些。两人紧扣着手来到容尊与白晴的房间,因为事出突然,原欣的后事要办,他们这群人全都入住在了海远客栈。
秦震海见惯场面的人,也不多问就给他们安排。整个二楼全给包下了,反正这时候也不是旅游旺季,游客不多。容尊的那间房是在走廊尽头,门洞开着,显然是在等他们两人。
这间房比较大,除了一张大床外,窗户旁边还有茶几和沙发,简单挨着容爵坐进了沙发里。白晴从他们走进来时,目光就没离开过那紧扣在一起的手,心中忧虑重重。
容尊自然也注意到了,儿子对这女人的在意不是一点点,那眼中的狂热就如当年的自己。心中叹息,但要说的话还是得说:“蛊王这件事,你怎么打算?”
容爵眼都没抬,只当没听到,心里有股烦躁之气。白晴见他无动于衷,急道:“阿爵,现在手边的事你忙也忙完了,该为这件事想想法子了。”她这几天是惶惑不安到极点,却又没法阻止儿子做事,因为原欣这件事她也有责任。
“这不得问你吗?”容爵忽然冷冷开口,他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看向对面坐在床上的女人,“你姓白,那什么蛊王不也姓白吗?要解这蛊王不得问你们白家?”
“容爵!你这说的什么话?”容尊怒了,他没想到这小子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冲着晴说这种话,这几日晴眼内化不开的担忧,看得他心疼之极,想好好跟儿子商谈个解决之法,哪知他如此混账!
容爵唇边浮起讽笑:“说的自然是人话了!蛊王来自白家,当然就是找白家人了!”他其实也不想这么说话,可是听他们开口闭口提蛊王,就觉得心烦。曾经他纳闷为什么从小就不能见妈妈,却原来这里头有着这么可笑又可悲的故事。可笑的是白晴眼中那忧虑,可悲的却是他!明明蛊王就是从她体内转嫁到他身上的,她又凭什么这样母亲深爱儿子的惺惺作态?
他算是看明白了,白家人的自私是种天性,不说那白家兄弟丧尽天良,就是她白晴,不也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把体内的蛊王转给了自己儿子?说得好像她有多伟大,当年还不是把原欣给骗了出来!这些事闷他心里很久了,一直憋着,这时候他们还来跟他提蛊王。
白晴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中一般,呆愣在当场。
看到她这幅神情,容爵觉得更加不耐了,再没了心情应付他们,拉起简单就往外走。以为他不知道他们的动机?居然经历过这番险情后,依然不放弃想要利用简单的原家血。如果他容爵的命,要靠自己女人牺牲来救,那么他宁可死。
“阿爵,别生气,他们是你父母,也是想要救你。”男人满身的怒意,通过那紧握的有些发疼的手传递到她这边,她理解他的心情。还是原来的想法,就算爱,也不见得要为对方牺牲,没有这种无私的爱情的,而且容爵也不屑这种牺牲,她想的是要如何解开这困境。
能活着,谁又想死呢?而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一条路既然走不通了,总不能嗑死在那里吧。所以,必须换条路走走。
其实刚才容爵那句“蛊王来自白家,当然就是找白家人了”的话,倒是提醒了她。白晴不知道的,不见得白家人都不晓得。而白和平与白和胜现在是跑了,可他们又不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甚至在外都还有个普通人的身份,之前容爵不说那白和平还有个儿子吗?蛊王是白家蛊的一种,他们一定有方法能够控制,要不然蛊王不早死了?
这抓人的事,她就不是内行了,自然是交给容爵去办。
不出半日,路东已经把白家兄弟在外的身份资料给查清楚了,但把他们家人抓来后,却是失望了。除去白和平儿子白韩宇知道点有关白家蛊的事外,那两兄弟的妻子,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她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丈夫在外还有着别的生意。
白韩宇知道,估计也是白和平想让儿子可以子承父业,但他所知的有限,连白家到底在哪都无从可知。这是简单特意使用迷心术问的,而白家兄弟失踪后就没有与他们有任何联系。
如果不是时间有限,他们倒不介意跟白家兄弟耗上,可这条路不通,只能再找其他途径。
白晴是瞒着容尊单独来找儿子的,虽然之前阿爵说了那番话令她很难过,可是她是一个母亲,不可能就此不管这件事。她知道阿爵在想办法找大哥他们,这整个事她也仔细想过,确实关键还是在白家。白家自己养了蛊,不可能没有办法操控,否则就算用原家血练出了最强的血蛊,又有何用?
大哥与二哥那晚是慌张而逃,据她估计跑回白家寨子的几率比较高。
容爵听懂她意思了,她是白家人,就算是离家三十多年,老家在哪肯定还记得。不管找不找得到白和平兄弟,回白家找线索总错不了。
迟疑了下才问:“爸知道这事吗?”据他观察,父亲对她呵护备至,也曾提起过她的身体因为受蛊王影响,一直都不好。此去云南苗寨找白家,必是个艰辛的过程,她能受得住?而父亲又会赞成?
白晴柔和地笑了笑,轻声道:“阿爵,他是你爸爸,我们都是一样的心情。”她相信就算容尊起初会不同意,可是最后依然还会陪她走这一趟。因为,他们除去是夫妻,还是父母。
容爵的心微微触动了下,他不是没有感觉,母亲几乎是带着讨好的在跟他说话。放缓了语气开口:“那我们明天就出发,今晚做些准备。”原本就是她不来找他,也是想到了这一层,解铃还需系铃人,蛊王的起源来自白家,所以这一趟是不得不走的行程。
白晴看到儿子终于有些改变态度了,心中一阵安慰。连连点头,从门内出来,就见容尊靠在门旁的墙上,显然他把她们母子对话都听见了。“尊,我。。。。。。”
容尊轻叹一声,把她揽进怀里,“别说了,我都知道。”
晴没有说错,他们都是一样的心情,在还能想办法的时候,谁都不愿意就此放弃,阿爵是他儿子,他又岂会看着他死。除去走白家老债这趟,他其实还派人重金寻找懂蛊术的人,既然白家蛊是苗蛊的一种,那会蛊术的必然不止白家这一脉,指不准就有高人可解开这死局。
儿子说的话,固然混账,但世上哪有与儿子记仇的父母。
第61章 芜水村()
简单靠在床头上,耳里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视线不由穿过那磨砂的玻璃,可见其高大的轮廓。刚才他与白晴说话时,她故意找了借口跑下去找海叔闲聊了,就是想给他们母子个机会好好谈谈。
别看那天容爵嘴上挺狠的,其实心里头比谁都难受。母亲就是他从小以来的心结,想见的时候不能见,现在见着了,他又抑不住那股不甘。连着几晚,她半夜醒来,都看到他站在窗边吸烟,那孤单的背影看着令人觉得心疼。
他自小缺少母爱,父亲又对他严厉之极,甚少宽慰。即便有了现在这种坚毅的性格,却仍是有遗憾,心底对母亲的渴望从来就没有停下过。而当这种渴望变为现实,忽然那所有美好的盼望都不过是自私背后的无奈之举,心中就起了极大的反弹。
这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其实也是白晴欠他的。所以她从未试着要去劝解容爵,空话人人会讲,但真正想通到接受都需自己来经历。而且母子情也非一朝一夕间就能深似海,尽管白晴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见儿子,但毕竟她把他生下,却让他缺失母爱近三十年。
所以,她觉得自己算幸运的,妈妈对她的爱自出生起就从没少过。教她做人的道理,教她笑着面对人生,也请来师傅教她搏击术防身。如此想来,其实妈妈一早就有预料过自己的命运,从很早开始就为她以后的生活铺路。从没告诉她原家心术的秘密,就是想她可以如普通人一样,平平淡淡。
正在脑中胡思乱想着,耳边响起一阵电话铃声,摸出手机一看,是安旻锋。连着几天忙这头的事,她倒是把顾彤彤血症那件事给忘了。
电话中,安旻锋的声音很是平静:“你在哪?”
简单轻蹙眉头,感觉他语气平静的有些诡异,心中一跳,“彤彤怎么了?”能让这男人在意的,也只有顾彤彤。对方沉默了下,无意隐瞒:“她的血症发作了,现在人已昏迷。”
她想了想后,才道:“安旻锋,我有个提议,你要不要听?”
等电话挂断后,抬眼就见容爵靠在浴室门边看着她,眸中带怒,而头发上的水顺着他的脸颊还在往下流。飘了眼他裸露的上半身,肌理分明,只是不是拿了浴袍进去嘛,至于这样扰人视觉么。轻咳了声,假意去拿睡衣,准备去洗澡。
“你不准备跟我讲讲你又自作主张决定了什么?”
从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是听到她最后讲的话了,只好重新坐下来试着跟他讲理:“阿爵,彤彤病发了,安旻锋为了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得承认他还算有能力,与其让他去找白家兄弟,还不如收揽到咱们这边来。我是答应此去云南的路上,可定时给他少量的血,这在之前就协议好了的。同去找白家老巢,如果能帮他把子母蛊去掉,又可救顾彤彤,何乐而不为?那样,至少他不会再死咬着我不放了。”
安旻锋这人亦正亦邪,宁可收为己用,也不为敌人,才是最佳方法。而顾彤彤就是他唯一的软肋,反正也就多带两个人上路而已,必要时捐献点自个的血,没准关键时候还能用到他呢。这是刚才简单在接到安旻锋电话时,突然就起的念头。
容爵挑了挑眉,没有意外她有这想法,他动怒只是因为她自作主张承诺安旻锋以原家血救顾彤彤,却又拿她没有办法。她要是那种只会躲在背后等他保护的女人,可能他就不会爱上她了。闷闷的把手中的毛巾扔过去,正好盖住她头顶,等她气恼的扒下来后,他已经坐在床沿吩咐:“给我擦头发!”
简单气结,咬了咬牙,狠狠盯了他后脑勺一眼,却还是爬上床,跪在他身后,拿干毛巾给他擦起来,动作很粗鲁,心中暗道若不是以为他是伤员,定不睬他!没有发觉,毛巾底下人的嘴角却是勾了起来。
安旻锋是第二天一早带着顾彤彤到太阳城的,简单看了看彤彤气色,确实不好,脸雪白雪白。本想单独进个房间,避开容爵,可他那冷冷的目光扫掠,令人怪寒碜的,只得硬着头皮把人带进他们原来那间。
之前已经抽过一次血了,所以工具齐全的,安旻锋在得知她心术恢复后,眼中闪过欣喜。如此一来,应当是能暂时压制住彤彤的血症了。抽完血后,简单不敢去看容爵的眼神,从他身上那阴冷的气息也知怒意极深,当目光凝到顾彤彤身上时,她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在脑海浮现。
她记得当初顾彤彤讲起血症,说是顾家的遗传病,会在年过二十的时候像毒瘤一般生长,长命可活三十,短命最多二十五。不是癌症的血症,医学上又从未有过此病症,三十岁是个界限。而容爵的蛊王也是三十年之说,这其中会不有一定的联系?否则也太巧了点。
于是她问:“彤彤,你这血症是谁告诉你的?”不可能是她爸爸,因为她曾说她爸爸也得过,那就是说她的父亲应该在三十岁的时候就死了,那时的顾彤彤还是个几岁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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