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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师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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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鹤!”王金山走上去一把握住他的双手,激动地说:“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把我一个人累苦了,你们却在外逍遥自在。”
“蒙家千金不是来教书吗?”白云鹤望着蒙雪莲说。
“他啊!临时帮我打理,过一阵子还要回去。”王金山说,“说说你吧。这些日子做什么?”
“地北姜子健麾下一个校长助理,工资是公办教师的三倍,和大槐镇民师比大致是十倍。”白云鹤不是要面子,他说的确实真实。
“你既然来之则安之,帮我一个忙。”王金山真心邀请他。
白云鹤望着大家,无比感慨地说:“用棺材之黑板上学,将来必成大器。汉子麟未亡,何惧之。石块支木板桌凳也。”
“你还是教师呢,别在这煽动这些没有用的东西!”王金山说。
白云鹤抬头看看天,不服气地说:“天之照应也!汉子麟开庙门之钥匙,又连棺材板送之。感动苍天兮!第一场雪兮!”
“请各位到庙里吧。台子按好了,望大家指导指导。”王金山在前带路,大家跟在后面。
汉子麟想:庙里好久没有来祭奠了,庙理应该满屋灰尘,上有蜘蛛网,下有老鼠窝。等踏进高高的门槛眼前让他难以置信:墙壁上的图案被清理的线条清清楚楚,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三个塑像也被抹得灰尘不染。
“上下左右的六块大板用石块支起,为六个小组;前后的小板放在前面做教桌;长一些的石块做凳子。”王金山指挥着同学们坐下。
不一会儿,一个六排台子的简易教室形成了,大家坐在石凳上,虽然是冬季,但感觉是那样的温暖、舒适。
王金山对孔圣人的塑像深深鞠躬,声情并茂地讲:“同学们,坐在正中间的是我国古代伟大的教育家、思想家孔子,名丘,字仲尼。孔子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说的是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从远方来,不也愉快吗?现在这句话常被用以对远道而来的朋友表示欢迎。同学们,请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教育老前辈汉老支书、白奶奶以及我们的白云鹤老师的到来!”
掌声雷动,王金山指着墙壁上的图案,讲:“大家看南面的墙壁上从东往西依次是礼、乐、书、数、射、御,合成‘六艺’。六艺教育起源于夏,兴于商周,孔子继承了“六艺”的教学内容。礼的内容极广,凡政治,伦理,礼仪皆为其包括,以至社会生活的各方面都不能没有礼。乐内容包括诗歌,音乐,舞蹈。书,是识字和自然博物常识。数,是算学知识、历法和数术。射,是射箭,属于体育课;御,是骑马,属于驾驶技术。孔子还改编整理了诗、书、礼、乐、易、春秋六书。这些需要中高年级的同学基本了解;对于一二年纪的同学也知道有孔子这个教育家即可。”
同学们听得认真,王金山继续讲:“由于‘乐’教相当于现代的美育,军事技能相当于现代军事体育,科学文化知识就是智育,因此我们可以说,孔子在2500年前已明确提出了要求,就是要每一个同学要在德、智、体、美、劳诸全面发展。所以,希望每一个同学上好语文、数学、品德、体育、音乐和劳动实践课。只有如此,我们将来才能成为祖国和家乡的建设者。”
“老师,这些知识太多,我们太累了,不如出去玩雪。”汉向来站起来说。
“请坐下!‘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之。”孔圣人指出学习是一件快乐的事。‘饭蔬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意思是说,在学习中发现了乐趣,本身就是一种最高的享受了,那么,即使吃粗粮,喝冷水,弯着胳膊做枕头,也有着乐趣。学习要慢慢来!不要一口吃个大胖子。”
“下面低、中年级的同学请打开我们的弟子规。”
寂静的教室里是哗哗翻动课本的声音。等藏槐花领读第一部分三遍之后,王金山简单地说明,看大家基本能够背诵、了解,最后总结:“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这是孔子‘仁’和‘孝’的重要思想,教育我们要先学会做人,而做人先从‘孝’开始”
白如雪微笑着坐在最后排的石凳上,将那一汪清水注视着王金山。仿佛自己变作那个泼辣、大胆、浪漫的女孩跟着王敬诚读书,她的心早已融进这口教室里了。没想到,他的孙子王金山也来到这庙里教书,她的泪水就流下来了。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出自孔子的论语,意思是:温习旧知识从而得知新的理解与体会,可以凭借这一点就可以成为老师了。希望同学们反复地想一想学到的知识,及时巩固起来。下一节是体育课,根据汉向来同学的建议。体育课的内容是玩雪。下课!”
王金山行完鞠躬之礼,同学们齐喊:“老师,请休息!”然后像一窝蜂似的冲出了庙门,大槐树下你追我赶,两人一组,三人一伙,你做雪人的头,我做雪人的身体。等王金山的哨子声响起,每一组一个大雪人诞生了。
同学们高高兴兴地跑进了教室。透过窗子,看着外面大大的雪人,感觉雪人在冲着他们微笑,好像在说:“孩子们,不要辜负父母和老师的期望,一定要好好学习啊!”
汉子麟发现蒙雪莲在白云鹤身边,悄悄地走过去咨询她来的经过,蒙雪莲很尊敬地告诉他,龟蒙的船上小学交给了苗红麒照看着,她想调过来帮帮王金山。
“这么说,蒙小姐是这儿的先生了?”汉子麟问道。
“也许教头年,也许以后教下去!”蒙雪莲告诉他。
“来这儿教书,需要告诉我一声,我们好商量一下。”汉子麟不是吓唬她,这槐树林大大小小的事还必须告诉他。要不,当初王金山来没来得及登门,连马车都砸了!
蒙雪莲还不在乎汉子麟的威风,她说:“我是教师,属于镇中心校管辖,王金山是校长,自然听他的;汉副镇长是分管农业和教育的,他的指示我们当然招办。”蒙雪莲的言下之意你汉子麟算什么。
“王金山是我恩师王敬诚的孙子,是我战友王国槐的孙子;汉向阳是我孙子。我的建议,他们未必不听。”
“您这是家长作风。人家听你的是给你面子,可别”蒙雪莲的话想告诉他别倚老卖老。
没想到睿智透顶的汉子麟容不得这般的无礼,就来了一句:“在别处怎么都行,可在夫子庙里教书,你们蒙家还没有这个资格!”
“你也太霸道了!应该让人讲理吧。这夫子庙是整个大槐镇的,不是你们槐树林,也不是你汉家的!”
“你还有脸说?你哥带着红……卫……兵砸了夫子庙!”汉子麟走过去说:“对不起,蒙小姐,请吧。”
“这是孩子们的教室,还容不得在这吵闹!成何体统!”白如雪站起来,先说了汉子麟一顿,“你是老支书,也做过教师,怎么当着学生们吵起来?”然后把矛头指向了蒙雪莲,“你是晚辈,不知道尊敬,怎么教孩子?配在夫子面前教书?”
“汉老前辈你要对今天的话负责。”还没等王金山回过神来,蒙雪莲丢下这句话早已跑出了夫子庙。
第057章孔庙学堂辛酸泪(2)()
王金山见蒙雪莲气走了,趁课间十分钟的空儿,找汉子麟聊天。汉子麟讲起那个冰封大地的岁月:
那一天拂晓,蒙玉莲刚起来就接到“思想兵”的命令,要她火速去神母槐下。那年蒙玉莲不过十六七岁,有一天上午她去天地庙玩,向明带着“路线兵”砸了龟蒙山的天地庙,原因是1929年蒙阿婆曾组织妇女协会发起“taishenyundong”。蒙玉莲和他争辩,不慎被他糟弄了。
一心想复仇的蒙玉莲背着一个红色透明塑料袋子,里面装着“红”色宝书,一份时髦的派头,带领十几个“思想兵”奔向神母槐下。神母槐围着木板,外面贴着语录。她们不敢承担撕毁语录的罪责,就径直进了夫子庙。蒙玉莲向后面的红卫兵把手一挥,“同志们,把这些‘kejifuli’、‘fubidaotui’的东西给我砸了,砸得越彻底越好!”
满屋子全用木板将壁画覆盖,也贴上了领袖的语录,并用盖有“龙马县文物保管会”印章的封条将字幅盖住,门头上的“夫子庙”的匾用写有“破除迷信”的红纸盖住;正堂塑像顶上的“万世师表”覆盖着“gemingdaodi”。前来的“路线兵”没有谁敢动手,因为触动了那带有语录的封条就等于离那个反走近了一步。然而,蒙玉莲却手握着锤子向门口的狮子一阵乱敲。
蒙玉莲的手腕被王国槐的手握着了,王国槐说:“给夫子庙留下点东西吧。夫子庙是你七姑的命啊!我爷爷生前,一再告诫我要保护好它。”
“大知青!你要保护好它?”蒙玉莲禁不住一阵冷笑,说:“那一天,我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时候,谁珍惜过我的青春,我的节操。要不是蒙飞龙及时赶到,我早已成了御龙湖里的冤魂。它们不是能保佑我们平安吗?不能!要他们何用?”
“圣人没有让他们干那些蠢事!玉莲,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过来。”王国槐拦住了义愤填膺的蒙玉莲,坚决地说:“只要我在,任何人不能别想毁了夫子庙,除非从我身边踏过去!”
房顶上几个男青年打出“路线兵”的旗帜。头儿没有出来,肚子先腾出来了,站在那儿喊,“哪一部分的?谁的指示?”
“思想兵的,蒙飞龙的指示!”蒙玉莲没想到被她砸得头破血流的汉向明突然威风凛凛地站在了对面。
“算个鸟球!乳臭未干的娃子,没有我的命令别想动夫子庙一根草。我们是路线兵的、司令部的。”汉向明想吓退她们。
“什么时候了,你还敢做破儒家的孝子贤孙?连曲阜的孔家庙都查封多年了,一些大学生拉出了孔圣的泥胎,孔圣及其子孙的坟墓被掘开了,‘万世师表’的大匾被砸了”
“你懂个屁!你给姑奶奶挣功论赏,没门!我们顷刻将夫子庙砸了!也向老人家汇报激动人心的消息。”
蒙玉莲是蒙槐玉的娘家侄女,又是汉子麟的女人,汉向明是汉子麟的孙子,怎么论汉向明和蒙玉莲也算是表兄妹,不管是“思想兵”,还是“路线兵”都标榜只有自己才是最geming的,都恐怕另一派是阿q里的“假洋鬼子”吧。为了辨别谁是真正的geming,谁有资格摧毁夫子庙,他们决定采取打“语录仗”来论英雄。
两兵势均力敌,“路线兵”大都是时髦青年,背语录出口成章,像汉向明这样的“学习积极分子”能背上上百条语录,不止一次地到各地去演讲“学习心得体会”。但“思想兵”也不逊色,大都是中学、师范的高材生,待“路线兵”一出题,蒙玉莲不仅对答如流,而且对每一段语录的出处、主题、背景都阐述的一清二白。她嗓音清脆,如神母泉的水哗哗流动。
那汉向明的“路线兵”里有些流里流气的青年,见“思想兵”个个如早晨的太阳散发青春的朝气,竟然在语录里动起了一些粗而俗的内容,犹如洪水滔滔不绝。蒙玉莲没有想到今天会碰上纯男人组成的队伍,他们竟然会如此“氓流”。在对方煽情的攻势之下,蒙玉莲被羞得哑口无言,带来的“思想兵”被打得落花流水,没有办法只好回去去请蒙飞虎出动。
获胜的汉向明以为这样镇住了“思想兵”也打道回府。
这次“pilinpikong”,对槐树林的蒙槐玉老师是一个教训,她没有想到侄女蒙玉莲还是运动的受害者,转眼间成了造反英雄。蒙槐玉是县教育局的主要领导,对孔子颇有研究,从“posijiu”那阵子就一直保护孔圣,听了王国槐的建议来大槐镇夫子庙教书,便于孔圣教育的研究。她知道靠贴标语的办法坚持不了多久,即便能哄过了孙子汉向明,不可能骗得了蒙玉莲啊!胆小的蒙槐玉怀抱着还没有满月的方圆,听到庙外汉向明和蒙玉莲语录论英雄的时候,就将多年研究孔圣和王泉北的资料找出来烧了!她的心一定很疼痛,不知流了多少泪水啊!那线装的书籍,孔圣碑帖的拓片,王泉北办义学的教本都烧了,那是烧她的心啊!如果现在放在“鉴宝”节目里该是怎样的文物?又是怎样的价值?
蒙槐玉唯恐这些资料连累了老师们,凡与他们有关的照片、信件和资料(按现在来说有价值的论文成果)等等,统统放进了那烧她心的大火里
蒙飞龙听到蒙玉莲吃了亏,赶忙带着“革命兵”骑马来到夫子庙,先捆了王国槐,后闯进庙里捣毁了封着“gemoingdaodi”的‘万世师表’的大匾,将孔圣塑像的眼睛挖空,然后用粪便涂了一身,就连门口的石狮子也成了“封建产物”,被砸得肢体断裂。然而,他不想任何人的身心受到伤害,他一直强调“要文斗,万不可武斗。”
汉向明就不仅仅是“weidou”了!他要与蒙槐玉(zijiejixiaojie)彻底决裂,带着队伍,拿着家伙跑到夫子庙。
蒙飞龙讥笑来晚的汉向明:“你们去准备收拾一滩纸灰吧!”
“怎么,你还是怕了?你们不能将geming进行到底!”汉向明在蛊惑蒙飞龙与蒙槐玉决裂,“我知道她是你的亲姑,但她顽固坚持说王泉北在五十年代就批了,现在她还保护着,真是死不改悔!我和你是私人之间的恩怨,而蒙槐玉和我们是两个阶级的对垒!你不打他,他要打到你!”
“等我们砸了夫子庙,你的事没完!”蒙玉莲不由义愤填膺,她不能落后于他,她还是敲响了蒙槐玉的门。
屋子里通红一片,焚烧的纸味从门缝里挤出来。蒙飞龙开了门,后面好多人拥了进去,喊道:“你为什么要尊孔?为什么要研究一个乞丐?”蒙槐玉质问:“你们借‘pilinpikong’之机,到处扇风点火,大搞‘映射史学’,把教育搞得乌烟瘴气!”同来的人为了邀功没有蒙飞虎的命令就对着蒙槐玉就是一顿乱打。
蒙槐玉是“niuguisheshen”吗?她细长的眉毛下一双善良的温和的眼睛,慈眉善目的七姑怎么看也不像敌人啊!然而,此时的蒙飞龙已经难以控制局面了,何况蒙玉莲也在其中。
“把材料交出来!”蒙玉莲喊道。
蒙槐玉的心顿时慌乱起来。随着她手里的一把火,烧断了与她联系的学者与亲人的联系。有关王泉北的资料也随着那把火烟消灰散了。直到21世纪的今天,当年这些材料再也无法弥补。
“销赃是吗?”蒙玉莲抓过她手里的棒子砸着快燃尽的纸灰,希望得到一点邀功的材料。
“怎么是你…………玉莲!”蒙槐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打量着亲侄女,心急如火地告诉她,“家里人处找你,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
“和你们在一起,你们能保护我吗?那个上午,你们去哪儿了?那个蒙阿婆眼睁睁地看着亲孙女”
“玉莲!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七姑!你为什么要和他们在一起?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屋子里人乱作一团,一条条带着铜扣的军用皮带,呼啸着甩向没有反抗的蒙槐玉。
“别打她了!”汉向明突然喊起来。
蒙飞虎手里的皮带停在半空中,那青春的目光里滋生出一种难以言状的雾气。蒙槐玉虽然第一次见到这种目光,不知道里面的意思,但自己跳动的心让她粗略地知道,她没有能力挽救她们兄妹,她能说些什么呢。
王国槐听到哭声跑进来,方圆躺在冰冷的地上大哭,似乎向这世界诉说着最原始的呐喊;蒙槐玉被打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他恨不得蒙家兄妹一人一记耳光。
蒙飞虎对王国槐怒目而视,“你还来求情?你们私自保护古庙,还在里面办学,这里是‘培养修……正……主义苗子’的黑窝。王老师,你要经得起严峻的考验!”
王国槐夺过他手里的皮带扔掉,愤愤地说:“我用不着你考验,我还知道谁是谁非!”
王金山听了汉子麟的故事,感慨地说:“听蒙阿婆讲过,1929年,她发起的‘taishen’运动,虽然抬出了天地庙、炎黄庙等神庙的神像,但对夫子庙还是保留了下来。她废除读经科,推行注音字母,统一大槐镇的国语。为此做过贡献。而建国后的蒙汉青年人干了幼稚的行为。这些能怨她们吗?是那个时代的悲剧。”
“可我毕竟因为蒙家,槐玉丢下还没有满月的方圆自杀了!临死前怀里还抱着‘红’宝书,表示对领袖对党的绝对忠诚和无限热爱。”汉子麟说,“好多事儿,我也没有怪她们。我只想告诉你,蒙家来到夫子庙,就会带来灾难!”
王金山说:“可是,听你讲的故事里,用皮带抽打方圆她奶奶的不是蒙家兄妹。”
“别替他们辩解了!那蒙雪莲必须离开夫子庙。”汉子麟的态度坚定,转身就走。
第058章农民职业学校开课(1)()
雪后的第二天正赶上周末,按照计划这一天是农民业余学校开班,没有领导讲话,也没有农业专家,怎么也不像开班仪式啊?王金山去卧虎镇小学邀请藏大伟来讲课,因为那里的老师除了教学本身,都是种田的行家。然而,藏大伟还是有事给拒绝了。
庙里坐满了媳妇、姑娘们,连蒙黄良老支书也来了,就坐在第一排台子上。
王金山望着台下的农民学生,拿王宝训来教育她们:“在孔圣的左手边是农民教育家王宝训老前辈,他在全国创办了多处耕读学堂,借用汉府的书屋,遵循‘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耕田’之道,教过我们大槐下几十名学生。被他教过的学生不仅会写会算,而且会做各种各样的农活、杂耍、手艺,比如凿磨,种田,养鱼,挑担,拉车,纺线,竖鼎,捏糖人,捻线头,轧棉花,甚至做红媒,杀羊买马当时有多少穷人想跟他学文化、学本领啊!可是那时候好多穷人没有这个机会。后来,他的后裔也陆续在这儿办过耕读,可惜不是遇上外来战争就是遇上国内斗争。现在,从上到下,都支持、关心农民的技术问题。我们从今天起,就是农民职业学校的学员了。希望大家要珍惜机会,成为一代有文化、有技术、发家致富的新型农民。”
一阵掌声响过,王金山很礼貌、很热情地对蒙黄良说:“老县长,讲几句吧。”
又是一阵哗哗的掌声,蒙黄良经不住王金山和学员的诚恳邀请,站起来讲:“铁杵磨绣针,头悬梁锥刺骨、凿壁偷光,借萤读书这些大槐树下的典故和段子,就是要大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王金山轻声对他说:“这些典故并非出自大槐树一带。”转而一想也是动员鼓舞,就征求学员意见:“听蒙老县长讲讲这些故事?好不好?”
“好!好!”学员们异口同声,一起鼓掌。
蒙黄良抗日战争的时候,做过几年龙马县的县长,也算有文化的人。他讲:“有什么难的,我讲给同学们听:‘铁杵磨绣针’就是拿铁杵磨绣花针,愚蠢至极;‘头悬梁锥刺骨’就是读书累了想自杀;‘凿壁偷光’和‘借萤读书’一个是小偷,一个会玩萤火虫”
学员们被逗得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捧腹大笑。
门“通”的一声,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门口:蒙飞虎的脚上的黄泥甩了满门。他的后面是镇政府的三个办事员,“谁让你在这里办班了?”蒙飞虎怒目圆睁瞪着王金山,为了给蒙雪莲和蒙家要回面子他只能对王金山也毫不留情。
“蒙书记!你这一惊一乍的,要干什么?”王金山问蒙飞虎。
“我问你,谁让你们在这里办班的?”蒙飞虎问。
“当初不是去村里吗?老学校塌了!镇政府的旧址,成了酒厂;汉家的书房是自家的,总在那儿教书也不方便,我想在大槐树下,村民看孩子天冷冻着,就开了庙门。我们就在这里啊!”
“胡闹!乱弹琴!抓紧把媳妇、姑娘散了!”
他们把我逼到这里,今天你蒙书记还要赶尽杀绝吗?王金山实在难以理解,就把汉向阳让他办农民职业业余学校的事情说了。本以为蒙飞虎会大力支持,谁料他听后更加生气地说:“小学还没有办好,办什么农民学校?”
“我们只是利用周末、晚上和假期。这农民学校和小学并不冲突。小学要较好,农民学校也要办好。”
“这是校中校,上面查得紧!”蒙飞虎又补充一句,“你这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蒙书记!请注意素质!”王金山不卑不亢。
蒙飞虎带来的三个办事员立即将王金山围了起来,拿手中的权力来威慑王金山,逼他向蒙飞虎道歉。
“这是权大压死人啊!”蒙玉莲拄着双拐走过来,帮王金山说话。
“不是不让你来?雪莲被欺负了,你又来干啥?”蒙飞虎非常生气。
“你说我来干啥。王金山不远千里放弃官二代、富二代的家庭、大城市的环境和大学,来到我们大槐树,好容易有了一个安身教书的场所,连汉老支书都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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