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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师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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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所,连汉老支书都能支持,打开了庙门,解了棺材板做了台子。你不来不帮忙,王金山百忙中找到卧虎镇求教师给学员讲一节麦子播种技术,你告诉父亲不准我来”蒙玉莲想起来就想哭。
“别在这瞎掺乎!”蒙飞虎说。
“今天就是让蒙老师讲一节小麦种植。希望您能理解。”王金山说。
“王老师你真是糊涂!当年你老爷爷、爷爷就在这儿教过书,差点儿被鬼子杀了;你父亲知青的时候,又来半耕读,差一点被批!他们都想农民把地种好,过上好日子。可是,管用吗?没有用!现在照样地种不好!怎么办?要从娃娃抓起。这些媳妇和姑娘学什么种植,没用!”看来蒙飞虎坚决不让,“撤了!太不像话!马上撤了!”
“她们好不容易来听一节课。你让她们到哪儿?”蒙玉莲问。
“爱上哪上哪!不要在这丢人现眼!”蒙飞虎态度依然那么坚硬,“我大小是镇里的书记,你就不能给二哥一点面子?”
“这班也是马副县长支持的。”王金山不得不搬出来马奔腾。
“既然他说的,就让他拨款建职业学校,让一些姑娘、媳妇在破庙里学什么啊!这是不稳定、不和谐的因素!”蒙飞虎根本不在乎一个事业落魄的副县长。什么副县长?不过是一个分管教育和农业的闲职罢了。
蒙玉莲笑着对蒙飞虎的陪同人员说:“蒙书记今天情绪不好,请哥哥、兄弟带他走吧。”蒙玉莲见他们迟迟不走,又看看王金山,用同情地口味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吧。给王老师一个平台吧。”
“不是对他,而是汉家!”蒙飞虎毫不客气地说。
“怎么扯到汉家?雪莲来去自由,这不关汉家的事!天南1号冬小麦的推广种植是省里的决定。号召教育部门要承担起农民种植技术的培训。这是上面的一些文件,要不要去问问省里?”蒙玉莲说着从讲义夹里取出两份红头文件。
“这倒用不着——我也是为你们好!”蒙飞虎对蒙玉莲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忘了当初谁砸伤了你的腿?”
蒙玉莲说:“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想起当初,我们蒙家也有对不起汉家的事情。”
“忘掉过去,就会重演历史的悲剧!”蒙飞虎在陪同人员的劝阻下,离开了大槐树。
无所事事的学员们最喜欢看这些吵闹的事情,见蒙飞虎一走觉得没有戏剧,都站起来纷纷要走。“大家静一静!”王金山送走了蒙飞虎跑进教室讲:“大家坐好,请以饱满的热情认真的饿态度听蒙玉莲校长报告。”
王金山退下,蒙玉莲收拾好拐杖讲课,从授课的意义到国家政策,从天南1号在中西部的推广获得了丰收,到大槐镇王金山的带头播种,讲的实在、生动、清楚。最后重点讲:“龙马县是冬季干旱和高寒地区,而大槐树多树在山里,山里的冬季气候和北方、东部地区差不多。现在恰逢一场雨和一场雪,虽然季节晚了一些,但现在播种为时不晚。旱不死的葱,湿不了的麦子。麦子怕胎儿旱,可现在墒情刚好。如果种下,明年再浇一遍返青水和灌浆水,当然下了巧雨更好。”
王金山帮着蒙玉莲收拾好,然后做了本次活动的小结:
“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感谢蒙校长的精彩演讲!”台下掌声哗然,王金山说:“如果说王老前辈的耕读学堂是今日农业学校的鼻祖,那么卧虎镇小学的半耕(工)半读就是职业院校的雏形。我们今天的农民学校就是未来的职业学校。我们将来要在大槐树办自己的农大、林大。眼下,大家需要做的就是马上回去到各小组免费领取麦种和化肥,抓紧播种,不要再等家里的男劳力回来商量。他们在外打工,你们留在村里。村内的事你们说了算!”
有人鼓掌,有人质疑:“麦子种下,明年春夏没有雨水,白种了!”
王金山说:“修渠,我们已经交了水利款。这个,我会向蒙书记和汉副镇长建议利用今冬明春的闲散时节,把御龙河修好,确保明年庄稼的丰收!”
学员们一一离去,汉向阳坐在蒙雪莲的马车上过来,邀请王金山和蒙玉莲去凤谷山庄吃饭。当时,蒙飞虎、白玉霜也参加了场合。
蒙飞虎作为一个镇里的第一书记,先入为主地举杯致谢:“今天,让白老板设宴,就是想表达谢意。还没有过午,天南1号的第二批种子全部发了下去,现在有些群众下地播种了。这个首先要感谢王金山老师。”
第059章农民职业学校开课(2)()
“不!不!应该感谢蒙玉莲校长。是她的精彩讲课感动了群众。”王金山不想领这个功劳,只是他不明白上午还带着办事员到庙里找茬还要驱赶学员的蒙书记,现在却变化如此之快,判若两人。
“王老师。二哥敬你酒。”坐在王金山旁边的蒙玉莲提醒他。
王金山不是不会喝酒,当年在地北市读高中的时候,他连战过三场喝倒了三桌同学,包括一些好酒的女同学。现在他不想喝蒙书记敬的酒!
蒙飞虎把酒干了!但王金山端着酒,没有喝。
“来,王金山。姐陪你!”白玉霜从副主陪的位子上站起来,手里端着满满的一杯酒。
按理说,白玉霜的位子应该是汉向阳,因为他是分管农业和教育的副镇长。天南1号小麦的播种和农民学校的开学都和他分不开的。然而,蒙飞虎好像和他尿不到一个壶里。
王金山很敬重汉向阳,他看见汉向阳向他点头,蒙玉莲姐妹也望着他,他还是一饮而尽。
蒙飞虎要回了面子拍掌叫好,白玉霜也应着鼓掌。而王金山感到一阵羞辱。
酒场很快轮到汉向阳了,他从自家杯子中倒了半杯给王金山,高度地赞扬:“真没想到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组织这么多姑娘、媳妇来学习种植技术,一没有耽误小学的正常秩序,二没有向镇里伸手要一分钱。这个农民学校办的好啊!还及时鼓舞群众种植冬小麦,办得及时啊!”
“汉副镇长,您过奖了!先喝为敬。”王金山举杯干了。
“看到你今天的表现,让我们想起王宝训的耕读学堂和你爷爷、父亲的耕读小学。你颇有他们的风范。真是将门出虎子啊!”汉向阳看大家不好意思地看着王金山,招呼道:“大家一起来。”说着杯里的酒干了!
“我一定要发扬先辈的耕读办学精神。”王金山把下一步的打算向大家汇报:“下一步结合大槐树实际,办好耕读小学的基础上,创办农民耕读学堂,即现在的农民学校,主要靠周末、假期和夜晚。所授课程紧紧结合农业生产和脱贫致富,设置种植、养殖、编制、刺绣和花卉等等。”
“王老师,你对耕读小学了解多少?”蒙飞虎狞笑着,问。
王金山说:“早在六十年代,为贯彻执行‘两种教育制度、两种劳动制度’,我们北方一些农村就办起一些专收不能入全日制小学就读的儿童的学校,称之为耕读小学。主要以大队、生产队为单位成立半耕半读的半日班或早、午、晚班,聘请民办教师教学。耕读小学教师工资主要形式是由生产队支付“工分”;教育部门每月补助几元学习费。他们所学习的课程是小学语文、数学等学科,每天上课二三小时;修业年限不定。这种办学方式满足了农村孩子就近入学的要求。在此基础上,创办耕读中学,相当于初等、中等职业学校。”
“谈何容易!山不是垒的,河不是尿的,牛…………皮不是吃的!王老师,不知这一切需要靠什么支撑?”
“一靠政策的支持,二靠镇里的资金后盾,三靠耕读文化的底蕴。”王金山见大家听得入迷,便口若悬河:“耕读文化是传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耕读生活早起作为文人的一种思想,起源于隐逸,是儒家‘退则善其身’和道家‘复归返自然’的人格结构,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很高的道德价值,意味着高尚和超脱。而先祖创立的耕读学堂,不是隐逸,而是直面当时现实,因为王家先祖和白家先祖都是普通的农民,最多是掌握点文化和农副生产技能的农民。所以说,先祖的耕读是大槐树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蒙飞虎说:“你是王宝训的后裔,对先辈的感情应该理解。79年到82年,汉老支书为王宝训不止跑过多少次。”蒙飞虎看着汉向阳说。
汉向阳说:“可惜,王宝训的问题至今没有一个公正的评判。”
蒙飞虎反问:“六七十年代,整个龙马县批王宝训就先后批判过两次,今天何苦为一个疯疯癜癜的要饭的喊冤啊!”
“这就是上午蒙书记要赶走学员的原因?”王金山直言不讳。
“只有那些天真透顶的人们,才会相信什么千年乞丐耕读学堂!我看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蒙飞虎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撞,霍地站起来,容不得大家相劝离开了桌子。
白玉霜紧跟了出去,她怕蒙飞虎报复王金山,所以尽力相劝,最后领他到自己的客房歇息。
大家沉默起来,王金山终于说:“不管怎么说,王宝训老前辈就是不该批。据史料记载:他始终是一个靠乞讨过日子的穷人,虽然有些田产,但都是为了穷孩子读书,教他们种植。他创办了多少耕读学堂无法考究,但他的确是没敢私囊分文?年纪轻轻女人就死了,他带着孙子,一直没有续弦。朝廷授予‘马背先生’、‘平民教育家’的名号,并赏穿黄马褂,可他从来没有以此欺压乡里。穷孩子读书不但不缴学费,而且还能带回自己种的粮食回家贴补。谁讨论,谁批判,或许他们真的对老前辈不了解,而蒙家不该,因为蒙家的前辈也进过耕读学堂。”
“王老师讲得好!”蒙雪莲称赞,而蒙玉莲含泪不语。
“玉莲姐,你怎么啦?”蒙雪莲苦苦相问。
王金山又要讲被汉向阳叫了出去。
他们一边散步一边聊着未来的教育和农民的日子。当谈到农民学校的时候,王金山不解地问:“汉副镇长,不知今天为什么蒙飞虎对办民办学校不高兴?蒙玉莲也是痛苦。”
汉向阳讲起当年“思想兵”和“路线兵”的两派斗争:
那一年的龙马县,方圆的母亲死后不久,运动从批孔尊法扩展到重批平民教育家王宝训,矛头直逼马奔腾和王国槐。蒙玉莲的“思想兵”受县教育部门某领导的指使、阴谋策划,很快占领了大槐下的夫子庙、神母堂。不仅将塑像抬到河里,而且,一些姑娘在庙堂的墙壁上觉得好玩就乱涂乱画,甚至用刀乱刻。汉子麟听说了,非常生气,指使汉向阳去管。
汉向阳看到一幕幕被破坏的字画,质问她破坏文化,将付出代价,总有一天接受大槐树文化的审判。
蒙玉莲振振有词:“当年还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话说有一家穷苦人家,男人外出十几年杳无音信,家里只有婆媳二人相依为命,因为家穷媳妇割肉侍奉婆婆,王宝训却趁人家没有个男人,来筹款办学堂的动作是那么庸俗,他认这家女人做了干妈,还吃过这个女人的豆腐。还有一个故事,见人家年轻貌美,为了骗得人家的温存,出手就送了十亩地。这不是恶霸地主是什么?”
“据说是有这么一对婆媳,媳妇为了给婆婆充饥,竟然割自身的肉喂婆婆。王宝训被感动了,才给了她十亩地。”汉向阳据理力争。
“汉向阳,对于王宝训绝不是道听途说,而是有根有据。省里就派领导到大槐树亲自调查,得到的结论是:王宝训是一个以‘马背先生’、‘千年乞丐’为保护伞到处募捐办学,被当时反动派政府赋予特权而为整个地主阶级和反动政府服务的大地主。现在全国上下长城内外都在批判,你和汉老就别在糊涂了!”
王金山不再说话,他说什么呢?他查过有关材料,了解过老爷爷和爷爷。他知道王宝训去私塾偷听读书声而遭到熟师的呵斥。五岁丧父,姐姐做了童养妻。六岁随母要饭,十七岁给地主做工三年,分文不得,被打得头破血流,赶出家门竟然在破庙里昏睡三天。这样一个出身穷苦的人创办学堂竟然被指责、挖苦?
“当初,我和蒙玉莲争论到了极点。”汉向阳宽阔的额头上布满淡淡的阴云,他说当时他们争论到王宝训是否斗争的问题,蒙玉莲彻底丧失了理智。
当时,蒙玉莲问:“他为什么不上山造反?为什么不参加革命?连鲁先生的阿q都知道革命党好,向那些欺压他的人和阶级复仇,把那些曾经压迫他的人踩在脚下。王宝训就应该把所有富人家的孩子赶出学校,因为他们的父辈曾剥夺他受教育的权利,让曾经的仆人成为主人,让他们的孩子坐在教室里。”
“话说过来,王宝训办学而没有参加斗争,但至少他没有反对农民起义,是那个社会造成的,绝对不能由他一个人来挨棍子。一些文学家、史学家、教育家们围着王宝训的死灵魂穷追猛打。这些寻常人不懂,当然也不必去懂。”当时汉向阳拍了桌子。
“不管办什么学,上面都不欢迎的牛鬼蛇神,你为什么要喊冤叫屈?”蒙玉莲抄起一根破桌子腿往桌子上啪啪敲着。
四五个“思想兵”跑了进来将汉向阳围住,“给我赶出去!”蒙玉莲吆喝着,“汉向阳,你给我滚!我永远不想见到你!”见汉向阳不走,将手里的桌子腿扔出去——被冲进来的汉向明一把抓住,翻过来扔向了蒙玉莲。蒙玉莲左腿受到了重创,她躲闪不及,身边一堆木棒滚了下来。
等汉向阳冲过来,把她从木棒下面拽出来,她的左腿鲜血直流。由于那时候的医疗条件太差,虽然经过抢救,她的左腿还是落下了终生的残疾。
“这不是那个时代的悲哀啊!”王金山感慨地说。
“再后来,通过蒙飞龙的关系,蒙玉莲分派到卧虎镇一处村小教书。祸不单行,哪所小学由于年久失修突然倒塌了。她为了救学生,右腿又就这样,她靠双拐支撑着来到了中心校。”
王金山的眼睛湿润了,他突然想起暑假前被人顶替去卧虎镇政府门前和县政府大院维权的事情,他的心中无比惭愧。想起来到大槐镇的日日夜夜所受的累,所受的苦,所受的委屈,和蒙玉莲这样一位靠双拐教书,还要帮着培训农民的姐姐相比,是多么渺小啊!
“看来,蒙雪莲不可能来夫子庙。从小学到农民学校靠你金山一个人,不行啊!”汉向阳想到了白云鹤和藏大槐。
王金山迈着沉重的步子和汉向阳回到餐厅,服务员告诉他们,蒙玉莲被蒙雪莲的马车带走了。
王金山跑了出去,只见一辆马车渐渐消失在山庄的小路上。他对蒙家姐妹由衷的敬佩。非常感慨的说:“什么时候,我有几位这样的老师啊!”
第060章王金山左臂右膀(1)()
大槐树镇上万亩的冬小麦播种完毕,蒙飞虎一声令下,御龙河开始修渠了。修渠的第二天,白云鹤背着行到御龙河畔,爬到渡口的大槐树最高的地方,远望西北方。在他的脑海里,那里是繁华的地北市,一幢幢大楼耸立在隐隐约约之中,神秘而壮观,热烈而沸腾。他在那里跟姜子健的民办学校当校长助理,眼看就要提干了,却碰上了中小学教师考核合格证书自上而下的清理队伍运动。他编了个理由回龙马县考核,一边帮家里秋收冬播,一边等候合格的通知。谁知过了这么久,音信全无,他决定回地北去,那里才是他施展抱负的地方。他不是不爱御龙河,也不是不爱大槐树以及大槐树下他的亲人、朋友,他是喝御龙河水在大槐树下长大的青年,可是他更向往城市的生活啊!
昨天夜里,白如雪看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白云鹤心疼地说:“修御龙河是人工挖渠,凭得是力气,你瘦成这样,哪干这活儿。明天,我们拿钱顶工吧。”
“折腾!折磨!”白云鹤坐起来,很不服气地说:“姑奶奶!我是大槐镇的文化人。我没干!”
“没干?累成这样子啊!”
“不服!”
“怎么不服?修渠铺路功在当今利及千秋。户口、土地、房子在大槐镇的,年满18周岁至59周岁的劳动力都要参加。参加的每天补助生活费,不参加的拿钱顶工。你不能出力,出钱吧。”
“没有!他们凭什么啊?水利费我们也交了,现在又要出义务工。更难以理解的是教育附加费征收我们分文没有交,可欠我的工资没发!”
“那是因为发钱的时候,打工挣钱了。”
“那也不能欠我的不给吧。二年的心血白费了!”
“这是惩罚你,因为你是逃兵!这在战场上你是文化人,比姑奶奶懂吧。”
“我不是在乎那几千块钱,还不够我在地北一个月的薪水。我是气不过,他们太欺负人了!前两天,不是中小学教师考核吗?成绩优秀,但合格证书没了!”
“你离开大槐树这么久,是不是被除名了?”白如雪像是得到了不好的消息,怕孙子去惹事,叮嘱他:“千万别做冲动的事。这事儿去找王金山问问,他或许帮这个忙。”
白云鹤笑着去安慰:“姑奶奶,你放心。我至于冲动吗?就一个破民办教师。我发誓我不会找他们。放心睡吧。”
黎明前的黑暗,白云鹤趁白如雪熟睡就出发了。出发前,他叩拜了槐抱椿正要西行,突然想到大槐树下道别。
大槐树下留下了他的足迹,在那里让他结交了好多兄弟,而王金山是他最好的一个。他不去道个别还算朋友吗?
太阳升起来,鸟儿留在光秃秃的树梢上唱着,似乎它们在告别过去的荒凉,期待着明年的希望。晨读时间,王金山带着孩子们来到柔软的土地上,孩子们在琅琅地诵读弟子规;王金山正地上铺着报纸,放着咸鸭蛋和大葱…………他还刚吃早饭呢。他幸福地望着孩子们,看见白云鹤从那边过来,站起来问:“白老师,你这是去哪?大包小包的。”
白云鹤说:“我决定到地北去!”
“太阳老高了。”王金山的意思是你该走了,何必再来。
“我不是想着兄弟吗?”白云鹤说着找一块干净的地方将行李放下,然后坐在上面。
“谢谢你出发前想着。来!就着大葱,以茶为酒。”王金山拿一棵大葱递过去。
“看样子,你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就真打算扎根大槐树干一辈子?放着那么好的城市,那么优越的家庭背景,跑来大槐镇。你是不是在地北出事了?比如被女朋友揣了!”白云鹤故意急他。
王金山正喝着水听他如此说,差点儿被水呛着。“我不想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的日子,我觉得越穷的地方越有成就感,按有些人说,我就是犯傻!”王金山把水壶往地上一放。
白云鹤见他不悦的样子冲动地说:“我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办教师,农村再穷,那是政府的事情,凭什么我们要挑起这个胆子?”
“你比我强多了,还能在地北市锻炼这么长时间,可我高中复读还没有结果独自跑到这里来。我也想家啊!可惜,这儿离不开啊!既然选择了这片土地,就义无反顾。”王金山注视着白云鹤。
“我也不是想离开家乡。”白云鹤语无伦次地说:“我的前女友嫁给了有钱的人。出嫁前的晚上,她找到了我,说是她的父亲欠了有钱人5万元,就把女儿许给人家了。我发疯似的去了女友的家,她父亲说我只要拿出5万元,就一定和有钱人退了。我哪里找这么多钱啊!第二天,有钱人来迎亲,女友的父亲拿喝药逼迫女儿,我因为没有钱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友嫁了”
藏槐花听到外面吵了起来,带着几个同学跑了过来。
“你们先回去预习新课。”王金山安排好藏槐花带学生离开,然后推心置腹地说:“云鹤,我理解你的难处。你把我当兄弟,我把你当哥,当朋友。女友嫁了别人,不仅仅是钱的事!你是大槐树的人,应该像大槐树的爷们挺起腰杆,把孩子教好,带乡亲们脱贫致富。”
“我又怎么想离开故乡啊!在家百日顺,出门一日难。我们大槐树风光秀丽,美女如云,多少男人向往的地方。在很早很早以前,中国有一个骚皇帝,听说大槐树下女人漂亮的无可挑剔,谁能从一个女人身上找到半点的瑕疵,这女人就嫁给谁。骚皇帝得到了这个绯色新闻,就立即派出500俊男前去。当地的少女们哪见过这么帅气的小伙,就想办法将俊男捉回招婿。于是就有了我们的龙马古城。”
“怪不得白奶奶说你神神道道的,你离开大槐树因为女人,舍不得离开也是因为女人!”
白云鹤见学生走远更加放肆地说:“全是那美女惹的祸!蒙家的雪莲、香莲,落凤谷的凤凰、孔雀一个个,那脸蛋,那眼睛,那臀,那胸,别说你王金山英俊,想。就是我脖子长、身子瘦、腿儿细,也想!可我没有钱啊!只能眼看着一个个飞了。如果我有钱了,就是方圆也由我挑!”
王金山瞪了白云鹤一眼,说:“怎扯到方圆身上?你比她大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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