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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出重围-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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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有的时候,他大姐也会罢工也会闹脾气,或者身体不舒服,这时候就是他妈妈和他二姐了。

    他二姐不愿意洗衣服,就算被呵斥,最多也就是洗一些袜子内衣这些小件,大的毛衣外套就还是他妈妈来。

    他没有洗过衣服,在他小时候曾好玩的想去洗自己的袜子,却被他妈妈一把打了下来——洗衣服不是男人做的,他绝对不能洗衣服!

    “哪有什么绝对啊。”他讽刺的想着,在他妈妈去世后,他还是开始洗衣服,虽然只是洗自己的,却也是洗了,还不仅是袜子,还包括毛衣外套——当然,有些他洗不好的,他就送到干洗店,他偷拿铺子里的钱也不只是为了吃。

    没有伤口,也不咳嗽,他总是觉得,不定什么时候,他妈妈就好了。

    但是在那一天,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错了,在他妈妈抓着他,瞪着眼,说他们在绿水有一套房子的时候。

    关于妈妈,他能想到很多美好的东西,也能想到很多悲伤的东西,可是那一天他每每想起,就是恐怖,她的目光,她脸上的表情,她抓着他的青筋暴露的手,以及,那如同蛇似的的倒吸的气

    他不相信,他当然是不能相信的,虽然那时候他妈妈很吓人,可他还是觉得那不可能,他甚至想,也许他妈妈是真的病了,要不,怎么会这么想?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们每天卖六百个煎饼!六百个!每个我们都能赚三块钱,有时候还会更多!早先煎饼便宜的时候,我们也能赚一块八,一块八,两块,两块五,三块!现在什么都贵了,煤贵了菜贵了,也不知道咱们到底是赚的更多还是更少,但现在咱们每个都能赚三块!起码三块!咱们一年只休息十天,其他时间都不休息,每天都卖,每天都赚钱!赚了钱咱们什么都没有买,没有乱花,都给你攒起来了!都给你攒着!村里现在娶个媳妇要几十万,咱们有!到时候给你娶个最好的!”

    他妈妈说着,脸上和眼中都充满了笑意,但是他却觉得害怕,比刚才更害怕。

    他知道他妈妈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是,每个煎饼都能赚三块钱的!

    那个时候他们一个煎饼卖四块——并不多,在那些繁华的地方,早有煎饼卖六七块七八块了,但他们没有房租——他们唯一的房租,就是他们自己住的那间破房子,到现在,一个月的租金也不过四百块。

    在外面出摊是没有租金的,他们消耗的就是煤、面以及鸡蛋,鸡蛋可能是最贵的了,但鸡蛋在最贵的时候也不到五块钱,而一斤鸡蛋,起码是有十个的——他们会特意要个头更小一些的,而且,他们是从鸡场直接买的。

    面粉是极便宜的,哪怕是更贵一些的杂面也不过几块钱,普通的面粉,更是不过一块左右,而一斤面,起码是能做十五个煎饼的。

    当然,豆腐皮要钱,咸菜要钱,豆芽要钱,麻叶更要钱,但除了豆腐皮和麻叶贵一些,咸菜和豆芽都是非常便宜的,也许一个煎饼三块的盈利有些夸张,但两块五以上是绝对有的,而且他妈妈这么说,应该还是算上了那些要加鸡蛋的——加一个鸡蛋,就要多加八毛钱!

    此外,还有加火腿肠的——这个是直接加一块。

    还有加麻叶的,加辣条的,不过这也都会相应的加钱。

    当然,要加这些的不是太多,可也不少,平均下来说一个煎饼赚三块,真的没有多说。

    而他们家,一天也的确是能卖六个煎饼的——遇到旅游旺季,甚至能卖到七百个——铁中附近并没有什么旅游景点,可总有摸过来的,客流量也会比早先多,把这些平均到过年那不营业的几天,真的是只多不少的,那么,下面的就容易了。

    3x600是多少?

    然后再乘以30呢?

    得出来的数字,简直是令马进德窒息的!

    就算去掉那些煤那些电,甚至除掉他们家的开销——他们家随便能有多少开销?

    四千块,真的是顶天了!

    五万!

    他们家,一个月能挣五万块!

    当然,当煎饼只卖两三块钱的时候他们是挣不到这个数的,可哪怕是一个煎饼只赚一块钱的时候,他们每个月也能有一两万的收入!

    一两万!

    马进德一直觉得那是在大城市工作的白领才能有的收入,他总觉得等他好好学习,从大学里出来才能挣到这笔钱,他甚至幻想过,当他挣到这笔钱后,怎么和他妈妈说,而他妈妈又要怎么高兴。

    而现实却是他那卖煎饼的爸爸妈妈早就挣到了这样的数。

    怪不得他父母对他的学习向来不热衷,怪不得哪怕老师说了他的父母也不是太在乎。

    的确啊,就算他再努力,学的再好,就能保证自己将来能挣这么多吗?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要说,他是应该高兴的,家中这么有钱!

    可他更多的是迷茫——他第一次深刻理解了这个词,就是那种找不到方向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很快想到了最重要做的事情——他妈妈的病!

    既然家里这么有钱,那,他妈妈的病一定是能治好的吧。

    “那个、那个”当他讲到这里的时候再次听了下来,时令再次拍了拍他的手,这一次他比早先熟练多了,“这种病真的,没有一定的。我、我有个表姑,治了好几年,都以为好了,后来又复发了,就那么去了。”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马进德嘴角一挑,“还是听不懂人话?”

    时令一怔。

    “我刚才就说了,她根本就没有治!”

    “可是”

    “对,我们家很有钱,但她就是不治,因为她害怕花钱!”

    时令不知道说什么了,马进德的嘴角上挑着:“我们能在绿水买房子,能在老家盖别墅,但我们不能好好给她治一下病,而且她自己也觉得没有必要治,因为总是要死的,而如果治了就会花很多的钱,弄不好还要卖房子。”

    “可是、可是”时令磕磕巴巴的,他有一肚子的话,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马进德道,“你也觉得该治是不是,而且,还有很大的概率能治好,哪怕是不能完全治好,也总能多活一些时间是不是?”

    时令用力点头,马进德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不治,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治”

    他看着窗外,想着那一天。

    那一天的太阳好像很好——他已经记不得了。

    只记得很白。

    他也忘了到底是墙壁白,还是阳光刺眼。

    有时候他想起来就觉得很迷惑,因为在电视电影里,医院好像总是黑暗的阴森的,可现实里并不是这样。

    医院的光亮很好,而且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灯火通明。

    白色的医护人员,白色的墙壁,大片的窗户。

    很白。

    那一天他妈妈的主治医生——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指着他对他妈妈说——“看看你儿子!你总要尝试一下啊!他还这么小!你有新农合,只用最基本的药花不了太多钱的,你们家不至于这点钱都拿不出来!真不行你还可以众筹,我给你出证明!”

    他妈妈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他看看他妈妈,又看看那个医生,终于开口:“妈妈,你治吧,你”

    “你别管!”

    他妈妈对他一直是宽厚的,也骂过打过,但那种骂就是一种笑骂,带着一种无可奈何而又骄傲的感觉,打更是就像玩笑似的了

    他二姐对此一直有意见,经常说他妈妈偏心。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偏心,但他妈妈的确是第一次,对他这么严厉,这么瞪着他说话,就仿佛,他要是再多说一个字就要吃了他似的,他不敢再说什么,那边的医生叹了口气,终于没有再说了。

    “这些医生都是骗人的!”当那个医生走后,他妈妈说,“你大姨,当年花的倾家荡产也没治好,这个病,根本就是治不好的,这是命!”

    他瞪着眼,想说不是!

    怎么可能是命呢?

    怎么能是呢?

    他妈妈怎么可能是真要死呢?

    “而且,我给你说啊,微信上都说了,只要你不把他当回事,这就没事,你看我现在,能吃能喝,那些治的,饭都吃不下呢!你也想让我那样吗?”

    他不知道要怎么说,一方面,他觉得他妈妈现在是还可以,另外一方面他又隐隐的觉得这样是不行的。他问过他爸爸,他爸爸只是不出声。他还问了他大姐,他大姐直接说是家里没钱。

    “有啊”

    “没有。”

    “可是咱妈说”

    “但都买成房子了!”他大姐的目光有些凶狠,相比于他二姐,他大姐一直是温顺的,虽然有时候也会说冬天太冷,要着买新衣服,大多数时间总是听家里的安排的,但那一天她看他的目光也充满了凶悍,“绿水的房子,老家的房子,这些全部都是一口气拿出来的,你说咱家还能有多少钱!”

    “不能,卖吗?能卖的吧,把房子卖了不就有钱了吗?”

    “那是咱妈要留给你的!”

    “我可以不要啊。”

    “你去给咱妈咱爸说!”

    他去说了,但他的父母反应一致,他妈妈听了是脸色都变了——“你敢卖,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他爸爸是直接打了他一巴掌:“那是老子的房!”

    在他的记忆里,他爸爸几乎是不打他的,他犯了错,都是他妈妈管教,他爸爸最多说两句,而那一次,他爸爸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耳光。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那个,红薯干好吃吗?”

    时令也不知道自己同马进德坐了多久,当他从家里冲出来的时候是充满了委屈以及失落的。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王娜亲生的,到底有多早,他好像已经忘了,因为从小,王娜对他,就和一般的妈妈对孩子不一样。

    在幼儿园的时候,很多妈妈来接孩子的时候都会抱起亲亲,王娜从来不会;

    在小学的时候,很多妈妈都会手拉手的送孩子到校门口,王娜从来不会;

    在陪孩子打针的时候,大多数家长都是焦急心疼的,王娜,总有些心不在焉;

    在孩子哭闹的时候,一般家长总会尝试着先劝哄,王娜总是呵斥的。

    “你妈妈对你这么严,你不是亲生的吧!”小时候,他几乎是在这样的玩笑声里长大的,他不知道别的小孩是什么反应,而他,则是恐惧,恐惧到,他甚至问都不敢问。他曾想过去证实这是假的,但他能找到的所有证据,都好像证明了,这是真的

    他姥姥家的人,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

    他的妈妈,对他很少有温情;

    他的爸爸,对他总有些疏远。

    好像唯一能证明他还是他们亲生的证据就是——他的奶奶,还算喜欢他!

    那个和蔼的老太太会偷偷的给他塞牛肉,会趴在他耳边说,如果王娜虐待他了,可以找她告状!

    如果不是亲奶奶,不会说这样的话吧?

    他不是很能缕清其中的关系,只是在他的概念里,好像是一早就有了——这不是他的亲生父母的感觉。

    所以,不管做什么他都小心翼翼,连说话都不敢随便表达自己的意思,每次说话前,都要先看一下对方的脸色,确定对方不会生气后,他再慢慢的说出来。

    等他稍微大一些,他又觉得自己有可能是多想了,因为,他有一些地方还是像时记的,也还有一些地方,其实,也是像王娜的?

    王娜对他不温情,也许,只是性格如此?

    虽然这和他听说的关于父母的过去不一样——过去时光里的王娜和时记是另外一个样子的,但,他也听说过,女人生完孩子会变的,他还曾拿这个问题问过他小学的自然老师,他老师只是大笑,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他这不是他能想的。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等你长大,自然就知道了!”

    他没有长大,然后在那一天,他确定了这一点——他的父母吵架,他的父母,好像总是吵架,只要他父亲回来,说不上两句,他们就要拌嘴,很多时候他父亲都会起身离开,而有的时候,就会吵下来。

    那一天又是以他父亲起身告终的,然后他和过去一样洗脸睡觉,但是那一天他忘了先去上厕所,等他躺在床上想起来的时候,又怕王娜训斥,就想着等一会假装自己是被尿憋醒的儿再去,然后,他就听到他的父母继续吵了起来——

    “这个孩子,当初是你执意要的。”他父亲的声音闷闷的。

    “是啊,所以我活该呗。”他母亲的声音则是尖刻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你完全可以把他当成你自己的孩子。”

    “我没有吗?时记,是不是在你的概念里,我一直在虐待你的儿子!我要虐待他,他能活到今天吗?我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他有病的时候,我晚带他去看两天不,更早的时候,只要我少喂他两顿饭,他就活不下来,你信不信!信不信!”

    没有任何怀疑了,他的确,不是他妈妈生的。

    他躺在那里,用被子蒙着自己的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早先所有的不解怀疑都消失了,剩下的就是迷茫。

    他要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

    那一段他过的浑浑噩噩的,有时候他想问个清楚,更多的时候却是害怕。

    现在,他还有爸爸,有妈妈——哪怕不是亲生的,但还是有的,可如果被别人发现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他还会有爸爸妈妈吗?

    妈妈,一直是不喜欢他的,对他一直是忍耐的

    爸爸,对他一直是冷漠的,哪怕他是他真正的儿子,他也是冷漠的。

    他能找谁?

    奶奶吗?

    可是这个和蔼的慈祥的老太太已经太老了,很多时候他说的话她都听不清了,她能为他做什么?就算能做什么,那是他能接受的吗?

    其实那时候他并没有想这么细——他根本就想不到这些,他只是本能的害怕着,以及迷茫着。

    然后,他更加小心,更加谨慎,他尽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什么都不去争什么都不去要,尽量的去做好每一件王娜让他做的事。

    王娜要他好好学习,他就好好学习;

    王娜要他好好吃饭,他就好好的仔细的吃饭;

    王娜要他不乱跑,他就哪里都不去——就算是去踢球,也在她的单位附近

    他真的很努力了,尽一切努力的努力哪怕是,不去同齐振云吃饭。

    王娜做的不对!

    就算他还小,没有经历过任何社会上的事情,他也觉得那件事王娜做的是不对的,他当时都不敢去看齐振云——他也没脸!

    他甚至有一种自己背叛了齐振云的感觉——他不该把他说出来,不该把王娜带到学校,更不该指给她哪个是齐振云!

    齐振云,也许有捉弄他的意思,却没有太大的恶意。

    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否则,他完全不用点那么好的东西,而且,还照顾他的口味。

    但他还是背叛了他。

    他不敢不这么做,他害怕遭受王娜的嫌弃

    他真的已经做到了所有他能做的事情,可还是,被嫌弃了

    他被这个世界都嫌弃了!

    当他在街上昂首挺胸的走的时候,想的是这个世界都对不起他。

    但是,现在听了马进德的话,他莫名的就有一种马进德比他更难过的感觉。

    那是他亲生的妈妈,对他很好的妈妈,他们有很深厚的感情,然后,他的妈妈为了能给他留一套房子,坚决不治疗的死去

    在他知道马进德妈妈死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可怜,他莫名的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他们,都没有了妈妈

    而事实上是,马进德不只是没有了妈妈

    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就像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被安慰一样

    如果这时候有人对他说没关系之类的,他一定是不会听的,所以他只有陪着马进德一起就那么坐着——并不无聊,就这么坐着也挺好,房间很暖和,马进德,也很暖和

    在这个时候身边人的体温并不仅仅是感受上的,更多,是一种心理上的。

    然后,他觉得自己是要说点什么的,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坐着——因为马进德看起来,非常的难受,比他还要难受的难受。

    可他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停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地瓜干。

    “你吃一根不就知道了?”马进德迟疑了片刻,才慢慢道。

    “啊?”

    “时令你能不能别这么烦人。”

    “啊?”

    “又来又来,你知不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就是你这个样子!”马进德暴躁道,“有什么啊的哈的,你就算不确定也可以直接问啊!还有你这么畏畏缩缩的,你是男人啊,男人你知不知道,男人就应该有个男人的样子,你看咱们班的女生,除了张璇瑕有你这样的吗?其实人张璇瑕也不只是光会哭的!”

    时令下意识的又想啊,不过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那边的马进德受不了的磨了下牙,一时间两人有沉默了,而就在这时,门响了

    咚,咚咚

    马进德看着时令,时令也看着马进德,然后两人一起往桌子底下天花板上小茶几下——总之一切看起来像是能躲人的地方看了个遍,然后两人悲哀的发现,好像,都不是太能藏得住——桌子底下也许能躲避一时,但很显然,只要有人勾头,就是会被发现的。

    在以极快的速度搜寻了一圈后,两人的目光又碰到了一起。

    时令: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马进德:不要慌不要慌不要慌。

    时令: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马进德:不要慌不要慌不要慌。

    时令:是风吗是风吗是风吗?

    马进德:是吧

    时令:是吧

    马进德:应该是吧

    时令:肯定是

    在过了片刻而没有后续声音之后,两人都开始往好的地方想,然后在经过了相互催眠以后,他们又觉得真是风了,但在这个时候,那声音又来了,这一次,两人的脸都白了下来。

    煞白。

    “请问有人吗?”这一次的停顿并没有隔太长时间,很快,就有询问随之而来了,而听到这个声音,时令和马进德都是一怔——齐振云?

    “请问有人吗?”

    “是、是、那个,班长吗?”时令磕巴了两下到底开口了。

    齐振云一怔:“时令?”

    “班长”

    “你在里面?”

    “班长你一个人在外面吗?”

    “你怎么了,先开门。”

    “那个班长,你是一个人吗?”

    齐振云皱了下眉,就要开口,门就开了,而他率先看到的,却是马进德时令,就站在他身后,从他的肩膀处露着头的看他,然后,冲他笑了起来,他笑的很开心,齐振云却觉得很不舒服——时令,和马进德在一起!在他离家出走后,和马进德在一起!

    “班长快进来!”时令在那边催促着,齐振云犹豫了一下走了进来,那边马进德立刻把门又关上了,齐振云看看他们,又看了一眼办公室,“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时令看了一眼马进德,后者也正看向他,两人一时都有些为难,齐振云看着他们:“怎么了?”

    “那个,班长,你怎么来了?”时令抓抓头道。

    “你们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啊?”

    齐振云看了他一眼:“你妈妈对我说你离家出走了。”

    “啊?”

    “你爸爸让我看到你后给他打电话。”

    时令张大了嘴。

    “我想你也没别的地方去,就过来看看。”

    时令的嘴长得更大了,以一种赞叹的表情看着他,齐振云暗暗的磨了下牙,心中别提多抑郁了,他说的简单,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在他接到时记的电话后,首先想的是时令很可能会去找他——他当然也只能去找他!他又没有别的朋友,虽然现在他和足球队的人的关系都差不多了吧,却远远说不上多么要好,在他遭遇了什么事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除了找他还能找谁?

    所以,他当下拦了辆车回家了!

    但他没有找到时令,门卫那里没有,他家里也没有,他把时令的样子给门卫形容了之后,又骑着车从家里赶过来——以他对时令的了解,他是不会叫出租的,滴滴更不可能。公交车倒是有可能,但从铁中到他们家没有直达的公交,所以骑自行车或者步行都是有可能的——更可能是步行,因为他真没有见过时令骑自行车,他非常怀疑这家伙会不会骑,而且既然离家出走了,很可能也不会骑自行车出来——共享单车不用考虑,他没有手机。

    这一路他都在来回的观察寻找,可一直找到这里都没有找到。

    他本来已经准备放弃劝时记报警了——如果真是离家出走的话,因为传达师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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