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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新传之我是许仙-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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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心起,驾云背起黄裳追他一路下去。黄裳武功已经进入先天大成境界,体内真气源源不断流转,才能让我带他腾云。可是如此,一样累得我气喘吁吁。那黑衣人绕过山去,竟然撕去面纱,从一处隐秘所在找出袈裟、僧衣穿好,手持锡杖大步向杭州城走去。
是个和尚?怎么回事儿?跟着他一直走进灵隐寺,我才飞回保合堂,这件事情越来越蹊跷了。方腊抢夺经书在前,和尚击伤黄裳在后,如果不是我相救,此时黄裳已经是死人了吧?那和尚一身武功不俗,受了黄裳临危反击的一掌,竟然只是吐血而已,丝毫没有影响行动能力,足见其强悍。
和娘子说了这些,娘子也是摸不着头绪,看来只有等黄裳醒来,再细细询问。我再次悄悄潜入灵隐寺,发现那和尚竟然在方丈室里打禅端坐。难道他是灵隐寺的住持方丈?
就在我惊奇之时,方丈室外方腊大哥和曲向阳大哥进屋,对这和尚行礼叫道,“明觉禅师,方腊、曲向阳有礼。”
明觉和尚睁开眼睛,淡淡笑道,“事可成了?”
方腊怒道,“嘿,押送贡品的狗官黄裳手下极硬,杀了右使薛莺,更伤了几乎所有兄弟,此次贡品劫夺不成,反而让教中高手折损,都是我这个教主消息不灵通,没有提防那黄裳!”
那明觉和尚竟然假装惊讶,好似他从来没有去过山路偷袭一般,说道,“怎么会如此?黄裳不过是地方一个知府文官,整理道藏多年,并未听说他有何本事。老僧罪过,告知教主皇帝老儿的贡品消息,本想送与教主充作义军起义的军费,可却漏了黄裳此人的信息,害得教主折损人手,老僧罪过。”明觉一阵低头愧疚,方腊摆手叫明觉不用放在心上,一口一个狗官,一定要找黄裳报仇。
我心头起疑,明觉为什么不说真话?而且,方腊大哥明显是被明觉骗了,哪里有什么贡品,都是一些佛经而已。而且听他说话,分明是方腊谋反的同谋,好大的胆子啊!方腊告辞而去,曲师兄也随方腊而去,我盯着方丈室里的明觉,深深看了他一眼,飞回保合堂。
“子鼠星,你怎么看?”我向肩膀上的子鼠星询问道。子鼠嘻嘻笑道,“两只老鼠争花生,争得过就欢喜地吃,争不过的就想找只猫来吃了抢花生的老鼠。老大说是不是?”
我缓缓点头,“不知道谁才是最后吃到花生的老鼠呢?”黄裳、明觉、方腊,三人之间的关系,我模模糊糊已经明白了。可惜方腊大哥英雄好汉子,却被明觉老僧利用。而最无辜的就是黄裳了吧?一个押送道经的文官,却卷入了这场是非。
黄裳醒来,我只说是老樵夫从山下发现他,送他进入城里找我救治。反正他昏过去三个时辰,也无法查证。听得我是许仙,黄裳很是高兴,一口一个侯爷恩公叫我。这个人除了有点忠君的死脑筋,其他都是个好相处的好人。其实,忠君在这个年代,也是君子的道德标准,怪不得他。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劫夺贡品的明教教徒下重手,格杀勿论吧?
闲聊中,我无意问起当今圣上对于宗教的态度,黄裳一滞,缓缓说道,“当今圣上一心求道,重道轻佛,当今天下也是一派道长佛消的局面。其实,当今各大禅院的住持方丈,对皇上崇道也颇有微词,并非一日。”
我故意叹气道,“信仰本是好事情,但若和功名富贵沾上了边,恐怕就有那方外之人凡心动,要打坏主意了。黄大人说是也不是?”
黄裳脸色微变,喃喃道,“难道是有人想阻挠下官编修道藏,才来劫夺护经仪仗,将我打下山去——”
我大笑摇头道,“黄大人吉人天相,无须介怀。有些事我一介寒医,不能妄谈。大人早日养好身体,上京面圣复命才是。大人,以后要多加小心,世上不太平啊。”
黄裳淡淡点头,对我微笑颔首。我看着这个如同大学教授一般温文儒雅的男子,心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一代武学宗师黄裳吗?看起来,他更像是个愚钝忠心的官员,一步一个脚印步向仕途的终结。命运啊,有时候你真的太会捉弄人——”
此时,大门口师师的笑声传来,“师傅,我来看您了!您看我的新衣服,漂亮吗?”师师风风火火跑进来,一身金国女子的骑射胡服,英气逼人,两鬓垂饰两道狐裘,雪白皮毛更显得师师娇靥如花。黄裳一时之间,竟然看得呆了,双眼直视,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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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七话
第二十八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七话
第七话、谋远略二上汴梁
师师一身装扮,无疑于今天的女孩儿穿三点式上街,太豪放大胆!金人的胡服装束,将女性的细腰和翘臀都展现无遗,这种风格的衣裙大宋少有人敢穿,像南方地区的老百姓连见都没有见过。黄裳虽然是堂堂知府,可是久居南方,自然是被师师艳光四射的外形第一眼征服,丢魂一般呆呆看着师师。
师师早习惯了男人如此的目光,嫣然一笑,对我问道,“师傅,这位大人是谁?好年轻的一位大人啊。”看到黄裳的大红官袍,师师的眼力岂能认不出,立即眉开眼笑,对黄裳展开迷魂阵。黄裳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低头道,“在下福建黄裳,见过姑娘。姑娘是许侯爷的徒弟吗?”
师师掩袖轻笑,说道,“原来你就是让杭州乱成一团,官府衙役集体出城寻找的黄裳黄大人,原来躲在师傅家里。这下好了,一次找齐你们两个,回头知府大人和童大哥都要谢我呢。”
我一愣,对师师问道,“师师,你来找为师作什么?”
师师眨眼,故作好奇神秘状,轻轻问道,“师傅,昨夜你去了哪里?听说城中死了千名黄花闺女,死状凄惨,家属都去知府老爷处告官,老爷都夤夜审理,感染了风寒。啧啧,没有想到师傅这么厉害,一晚上奸杀千人,太厉害了,师傅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师师疯言疯语,说得黄裳双眼圆睁看着我,我尴尬笑道,“黄大人别听师师乱说,没有的事。昨夜的惨案我也听说了,一定有人嫁祸攀污于我,试想一个人怎么可能夜淫千女,还杀人灭口呢?”
不过师师来访,也证明黄裳失踪震动颇大,我一时疏忽忘了通知衙门,此时赶紧陪黄裳去知府和通判处走一趟才是。上了大街,师师和黄裳淡淡谈笑,我走在大街上却是十分不自在。百姓们的目光中都带着七分惊奇看我,更有人窃窃私语,有几个眼圈通红的妇女,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走上前去,对那红着眼圈的妇女作揖问道,“这位大姐,可是有话要对许仙讲?”
“许大夫,”那妇人轻轻一福,说道,“家中小妹昨夜惨死,墙壁上有人刻下许大夫的名字,我心中替小妹痛苦,才忍不住多看许大夫几眼,烦扰了大夫,请恕罪。”
我一听,浑身寒毛立起,心道,“麻烦来了,摆平了千名慑青鬼,可是她们的家人却依然是个问题啊。难道让我把慑青鬼放出来,和她们的家人解释一番?或者抓住金钹法王来洗清冤屈?”越想越烦恼,我的脸色越发尴尬。可是,那妇人却连忙说道,“许大夫别误会,我们一家人受许大夫的大恩,不是您和白娘娘用秦桑水救命,我和父母、小妹早就死了。全家人都相信是奸人嫁祸许大夫,您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一夜千家闺女同时受害,定然有妖孽作祟,许大夫您要小心啊!”
街边的百姓,很多人齐声说道,“是啊,许大夫和白娘娘小心啊。定是有人要对许大夫一家不利,才想出这丧尽天良法子,来诬陷嫁祸许大夫。”
百姓们竟然主动为我解释,这一下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就是黄裳也是一愣,倒是师师此时站出来,冲百姓说道,“乡亲们,我是师师,不少人认得我,要不是许大夫收我为徒,今日师师恐怕还是一个不懂事的穷丫头,哪得今日的风光?师傅他是好人,师母更是天仙下凡、菩萨心肠的好人,我看定然是师傅他平日里救死扶伤,得罪了人,才招来这无妄之灾。乡亲们能理解师傅的难处,师师替师傅向乡亲们拜谢了——”师师当街飘然下跪,对着百姓一福到地。百姓们齐声答礼,喊道,“不敢当,师师姑娘请起。许大夫是好人,我们杭州百姓都明白的,绝无人会误会许大夫,师师姑娘请放心吧。”
我呆呆看着周围的百姓,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一直以来虽然做了几件无心的好事,可是我何尝是出自内心去救助百姓?此时百姓家中亲人惨死,都能对我毫不怀疑,替我开脱,此情此义,让我久久无语。热泪不争气地流下,我冲四周百姓作揖道,“乡亲们,许仙定然想尽办法,替死去的姐妹们讨回公道,还各位乡亲一个交待。若违此誓言,暴尸荒野,不得好死!”
说完此话,我快步急走,实在不忍再继续和百姓们相处下去,百姓们的善良之心压得我难以喘息,心中越发愧疚起来。此时说起来还是因我而起,对于千名少女惨死,我如何能心安?只要抓住金钹法王,将他交给月茹等鬼女处置,才能弥补一些我的罪过。
师师和黄裳随我入府衙,知府大人抱病,通判大人代理办公。见到我和黄裳同来,通判大人大喜,总算心头大石放下,再听说是我救治好了黄裳,通判更是感激涕零,否则黄裳钦差大臣出了意外,通判大人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我问了问千尸案的事情,通判大人露出一丝尴尬,打保票说不用我担忧,他一定可以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将真凶缉捕归案。我心里不以为然,嘴上还是要感谢的。不过,我心里定下主意,看来要让众惨死的女鬼回家和亲人托梦,说清楚来龙去脉,这样杭州城百姓才能真正安心,也好合力搜寻金钹法王的踪迹!
就在杭州城不太平的时候,灵隐寺的明觉禅师开坛作法,替千名慑青鬼作法事超度。灵隐寺前死者家属和善男信女云集,香火鼎盛。我听到这个消息,更肯定了自己的推测,明觉这个老家伙,真的不一般,他的目的太明显了,就是要彰显佛门势力,扩大佛教在民间的影响,此时收买人心正是时候。相反,那些只懂深山苦修的道士和炼丹求长生的观主们,根本还不晓得杭州城里的大变故,已经和社会脱节,又如何拉拢信徒呢?
记得当初看过一本考察中国宗教的兄,可以继续宣扬佛法,不受牵连。
我对娘子讲了自己的推断,娘子也是叹息不已,对我说道,“相公所言甚是,修道之人,皆求长生,或深山炼丹,或幽谷修炼,鲜有入世者。佛教则不同,自少林十三棍僧救唐王以来,名僧入朝、宣扬佛法,不计其数。佛教在世俗压过道教,天宫里佛祖大过玉帝,又何尝不是?”
我郁闷问道,“娘子,那你和小青修仙,就是成了仙,不一样也是要受气,被西天灵山的和尚们欺负?”
娘子一笑,“话虽如此,可是佛徒修行,贪嗔痴三毒戒除,成佛入圣,又怎么会如世俗一般?仙人亦如是,广积功德,不会执着于世俗权势之争的。”
“真的吗?”对于仙人和佛徒的德行,我是深深地怀疑着,他们的力量固然强大,可是心性真的有娘子所说的那么高尚?在我看来,除了娘子是善良的女仙,其他仙和佛,都不过尔尔罢了。摩呵迦叶?太上老君?还有玉帝、王母?哪个不是自私自利的家伙。
将黄裳送回馆驿,我和娘子在家里闲谈,本以为一天过去,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哪知道曲师兄竟然来访!曲师兄上门,看门见山,竟然向我打听黄裳仪仗出城上京的时间和路线。我为难地看着曲师兄,试探问道,“师兄,黄裳所押送的都是道藏经书,你对经书很感兴趣么?”
曲师兄微微一愣,转而笑道,“是啊,翰文,为兄对黄裳大人的道法修养很是钦佩,若能由翰文帮忙引见,不胜感激。”
我默然不语,是不是要向曲师兄说明白?黄裳所押的确然不是金银财宝,他和方腊被明觉老秃驴给骗了!可是,我若是如此说,曲师兄会信么?他又会不会怪我窥视明教的秘密?
心一横,我装傻笑道,“师兄,你想见黄大人并无不可。我作为杭州的道藏编修总负责人,正和黄大人准备一同上京,顺道去照顾一下京城的买卖。曲师兄,我们一同上路如何?”
曲师兄微微变色,缓缓道,“翰文,你和黄裳一同上京?听说这趟钦差仪仗已经遇到一次强人,你要小心。”
“师兄放心,小弟的法术、武功都有长进,寻常山贼岂是我的对手?何况,我还可以带上小青帮忙,更是万无一失,不是吗?”我看着师兄,微笑不已。如此明确告诉他我会帮黄裳,但愿让师兄能劝得方腊知难而退。否则,我就真是难办了。
曲师兄告辞离去,越好明天和我一同见黄裳,更要和我一同上京。我心中哀叹,看来曲师兄是打定主意要动黄裳的心思,恐怕那白衣女子薛莺之死,让方腊已经彻底和黄裳铆上,不死不休。面对这种纯黑社会性质的宗教团体,我该如何解开他们和黄裳的矛盾呢?或者,让他们去拼个你死我活,袖手旁观?反正曲师兄法术精奇,黄裳铁定不是方腊和曲师兄联手的对手。
入夜,月茹带着众女鬼去给家人托梦,娘子听说我要再上汴梁,非要跟着,我有些担忧道,“娘子,如今你已经是五个多月的身孕,如何能经得起劳顿?还是在家里等着我回来吧。”
娘子坚决摇头,“金钹法王未除,他随时可能伤害相公,为妻怎么能放心一人上路?就是有小青相伴,青儿功力尚浅,不是金钹的对手,一样有危险。”
我心里一惊,拍着额头骂道,“娘子说得是,我真是个猪头!我走了,娘子孤身在杭州,金钹法王来报复,岂不是各个击破?对,娘子、小青和我,咱们一家人不分开,一同上京!”
这次上京,去看看健身俱乐部的运作,更多的是,我要计划一下怎样阻止一场战争。宋、金、辽自倾城擂后,七城赌注兑现迟迟未决,恐怕再不有所动作,辽国的铁蹄就要踏过黄河了。取得皇帝的信任,让我能有机会去一趟辽国和金国,才能将我的计划贯彻。此次京城之行,势在必行。
七宝玲珑塔要带在身边,否则千名女鬼谁来照看?娘子要坐软轿,小青这丫头也必须好好看管。至于希望小学,暂时托付林和靖先生照看,应该没有问题。这次北上,如果能从辽国购进大批的奶牛更好,牛奶冰淇淋如果能大规模销售,一定可以赚大钱,更多的奶制品不仅丰富了百姓的食谱,更能提高大宋人口的综合素质。旺盛的商业交往,也会将战争的阴云驱散,这才是我的最终目的。而且,我心中已经有一个大胆的方案,相信辽帝会很感兴趣,到时宋、金、辽三国结盟,也未尝不可能。
满脑子做着伟大的梦,我和娘子已经和黄裳上路,师师也跟着我们一同北上。上次童贯回朝,她留下来没有同行,看来目的就是多缠我一会儿,拼命榨干我这个师傅的汁水。一路上师师用飞尘咒和我大谈各种勾男经验,听得我不厌其烦,有这么一个好学的学生,真是幸福得要死掉啊。听了师师的心得,我都快怀疑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女性,还是一个外星人。她简直就是在对地球男性进行心理解剖,从里到外地研究,太痴迷了!
还是按照老路线入住苏州馆驿,这次有空位,不用去梅园借宿。可是在馆驿里,我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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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八话
第二十九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八话
第八话、争国师金钹再现
一个光头脑勺对着我和众人,赫然是灵隐寺的明觉禅师,这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老和尚,此刻出现在苏州馆驿,所为何来?曲师兄看到明觉,上前微笑行礼,还替我引见。看到曲师兄和明觉眉目之间的神色,我心惊道,“难道他们要在馆驿里对黄裳下手?”
黄裳一派儒生风范,对明觉禅师行长者之礼,明觉禅师也是客套搭话,浑然没有一丝杀气露出,当日那个阴狠毒辣的黑衣人似乎和他毫无关系一般。我彻底服气了,这才是老而弥辣的一块老姜啊!
“大师何往?莫非也是北上汴梁?”我笑着探明觉的口风道。
明觉禅师慈祥笑起来,点头道,“老衲蒙梁王爷推举,赴京城参加国师遴选大会。此次佛、道、伊斯兰三教会于京师,陛下亲选国师,更要详定国教,可谓千古盛事,想必许侯爷、黄大人也是赴京参加盛会的?”
黄裳淡淡摇头,说明了职责。曲师兄的眼光一刻不离黄裳,静静听着他说话。我的心里却更是疑惑,不明白这糊涂皇帝在时局紧张之时,搞什么三教聚会有什么意思?选国师对付辽国人?太幼稚的想法了。
馆驿里各路人马汇集,江南大郡,繁华之地,鱼龙混杂。在人堆里一个白衣女子最是扎眼,简直和死去的薛莺一模一样,只是眉心多了一个红点,是颗天生的朱砂痔。此女双瞳如水,却水中藏冰,瞟过黄裳,低头吃饭,不再看一眼。我几乎要跳起来大喊,“小姐,你这个经典报仇扮相,傻子也看得出来啊!”黄裳冷冷看了白衣女子一眼,身子微微上前半步,挡在白衣女子和师师及我的中间,看来是怕白衣女子暴起伤人,伤了师师和我。娘子在我身后,拉着我去房间安歇。
“相公,今晚恐怕要有一场大乱了。”娘子皱眉道。小青耳朵尖,大声道,“姐姐,你若是嫌他们烦人,我有办法让他们闹不起来。”
我瞪小青一眼,尴尬地冲众人方向喊道,“小青,别胡说,老鼠闹你一个女孩子还能管得了?”
小青冲我大吐舌头,歪头跑掉。师师这丫头和小青一起进房嘀嘀咕咕,不知道商量什么诡计。娘子一天行路,疲倦之下,我给娘子一边做按摩,一边打着精神等待馆驿里的异变。半夜过去,我躺在床上,双眼圆睁,等得都不耐烦,心里急道,“快点闹吧,解决之后还要睡觉!”
可是馆驿里偏偏安静得掉针可闻,毫无动静。我起身披衣下床,转了几圈,用心神游于物外,仔细侦察,所有人都在呼呼大睡!包括一肚子诡计的明觉老和尚,都已经睡了。我郁闷之极,回转床上,小青的笑声传进耳朵,问道,“嘿!我没有骗你吧,让他们闹不起来,就真闹不起来。”
我听到小青声音,奇道,“小青,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手脚?你不会——”我赶紧再探察众人的气息,发现大家都活着,才松了一口气。小青哈哈笑道,“我在他们的房间里都放了迷香,准保让所有做个好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迷、迷香?你哪里搞来的东西?”我被小青的作为吓了一跳,这丫头的手段也太匪气了点,不会和山贼土匪有什么联系吧?小青嗤笑一声,“迷魂香这种东西,哪个妖怪没有?少见多怪。不理你了,我要睡觉了。”
我郁闷地蒙头大睡,死小青,早知道她下迷药,我何必担心到现在?气得我对小青叫道,“以后每天晚上给他们下迷药,记住了!我要一路平平安安到京城。”
小青实实在在执行我的命令,接着几天,黄裳的脸色日日异常,曲师兄都有些疑神疑鬼,明觉老和尚还是看不出深浅,不过夜夜睡得其死如猪,恐怕他也害怕了吧?入夜众人就被小青迷倒,早晨同时醒来,想干什么坏事都没有机会。浩荡的仪仗队伍行至京城,已经是八月初,京城天气炎热,知了嘶吼迎接仪仗入城,黄裳交旨进入道藏编修所整理道经。师师回到自己的住所,那是一座独门独院的宅子,就在城东大道边上,很是便利。我和娘子还是入住了梁王府的行园,拜见梁王、王妃。世子此时不在京城,听说是带兵去剿匪。看来世子真的想明白,准备投军报效国家。
汴梁城,和《清明上河图》画中相比,更要繁华十倍,勾栏瓦舍遍布城中,涂脂抹粉的青楼女子逛街逗狗,大街上各国的商人拥挤叫卖,整个都市洋溢着深深物欲。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你,也许你会以为自己来到了大唐的长安!正是这一片繁华背后,深深的危机在北方虎视眈眈!
我和娘子逛街,小青如同一个门神般挡在娘子身子前,替娘子开路,不时抱怨道,“汴梁街上的人,怎么比杭州灵隐寺庙会的人还多?真烦人,想把他们都打飞,或者一口吃掉,才能清静些!”
我笑道,“小青,你要是到我的家乡去看看,恐怕立即就要疯了。西单商场里的人,比这多十倍百倍。”
小青撇嘴道,“哼,相公信口胡说,一个商场店铺里能有多少人?”
我小声道,“青儿,一千年后,中国有十三亿人口,北京市我家就有二千万人。那时的河南,也就是是如今的京畿所辖范围,人口超过一亿!你说多不多?”
小青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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