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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伊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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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整个天朝都会知道他們的殿下,是如何宠爱這位来自异国的四皇妃,谁会记得还有一个耶律清霜在奉远殿哭泣呢?兰昭仪摇摇头,后宫就是這样,年轻的妹妹还没有承受這样的打击。
珑妃表面上能沉得住气,但是心里已经慌乱了,六年来没有正妃的凰薇宫,突然以册立正妃的礼节,去册立一个嫔位宫妃,她心里的怒火怎么能够压得住。
“现在只是册嫔而已,”珑妃坚定地望着天空,“我娜兰雅珑,绝对不会让你登上正妃宝座,這个四皇妃的位置,只能是我或者雅琉。”
“姐姐。”娜兰雅琉轻轻安慰着珑妃,她从来没有见珑妃這样动气过。
梦嫔起初还没有领会过来這些繁复的册嫔礼是怎么回事,因为她记得自己在册嫔的时候,并没有弄得這么隆重,后来才想起来,這些礼数,都是册立正妃的时候才会用到的,不过惊讶一过,她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
盛大的册嫔礼揭开了序幕,百姓們的热情也随之达到了高潮,凰薇宫各怀心事的妃嫔們也只得虚伪地应付這繁复的礼节。
兰昭仪称霜佳娥害病,不能出来执礼之时,富察玉娇和娜兰雅琉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伊维莎一朝得宠,最不服的应该就是耶律清霜了吧。
娜兰皇后将四皇子的荒唐举动禀报圣皇,谁知圣皇只是說,入宫不满一年,四皇子并未册立她为妃子,至于借册立伊嫔之事,大赦天下之类,都只是他的而已,既然把国事交给他,就不用担心。
圣皇的态度让娜兰皇后更加生气。
对于凰薇宫的妃嫔来說,這场册嫔礼太过隆重,而对于民众来說,皇子和伊嫔以巡游之名,接见臣民,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机会,凌风扬也利用這些,了解了更多民众真正关心的问题。
這一个月,伊维莎觉得自己变了很多,在凌风扬和好友們一点点的带领下,她觉得渐渐能够走出大战败北的阴影,也变得更加现实了,无论是政略军务,还是后宫争斗,她都坦然了,她知道自己的自信在一点一点恢复。
漫长的庆典终于结束了,凌风扬将所有妃嫔集中在天香殿,他坐在正位上,而坐在他身边的,不是三个妃子中的任何一个,而是新晋嫔位的伊维莎。
“我叫各位爱妃前来,是想說一件事。”凌风扬严厉的样子让妃嫔們都不敢大口呼吸。
伊维莎很坦然地坐在皇子身边,聪明的她知道,自己现在已是這凰薇宫斗争的中心。
“因为一些祖制,无法册立伊嫔的妃位,但是我承诺,一年期满,将正式册立伊嫔为四皇妃——我凌风扬一生唯一的正妃。”凌风扬淡淡地,似理所当然般說着。
希妃抬起头,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绝望。
“希罗雅有一事想问皇子殿下。”
“讲。”
“关于正妃权力的交接。”
“伊嫔近来身体不佳,不可能以嫔位代理正妃权限,你和珑妃小心照应就行。”凌风扬回答,“等到正式册立正妃的时候,将全部正妃权力,转交四皇妃。”
“希罗雅还有一事想问伊嫔。”希妃继续问。
“什么?”伊维莎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只是静静地问。
伊维莎原来不是這样的。
妃嫔們眼中,她始终还是在大殿之上,冲动地为耶律清霜挡下罪名的那个小女孩,尽管那时她与皇子对峙,但也没有散发出這样的寒气,希妃有些手脚发冷,本来准备好的指责之辞,感觉一点都說不出来。
“据一些消息,伊嫔曾在行医期间,在青楼过夜?”希妃只得长话短說。
满殿妃嫔都把目光紧紧锁向伊维莎,等待着她的回答,她們都知道伊维莎避世求安的性格,面对希妃這样的责问,她如何解释才能给皇子一个好的回答呢?
谁知伊维莎一反常态,冷冷地扬起眉毛,嘴角轻轻向上一弯,冷艳的模样倾国倾城,精致小巧的嘴巴里,只說了简单的四个字——
“绝无此事。”
61 混淆皇统 ‘
這是一个多雨的春天,傍晚时分的一场阵雨下过,蓬松的绿叶都洗脱出分分夏意,雨后一入夜,却又是繁星满天,第二天也定是个大晴天了。
的光芒还是一如以往地淡,伊维莎看着這样的月亮,想起希妃对自己的质问,不禁觉得今晚的夜色和紫苑那天的夜晚那么相像。
紫无心,对自己這样的不辞而别,会不会有所留恋呢?他一开始就表露了自己的真是身份,而自己却一直在欺骗他,他会不会這样想呢?
“伊儿,”凌风扬从后面走过来,双手环抱着伊维莎,“在想什么呢?”
星辉在白玉栏杆上点点散落,就像伊维莎不宁的心绪。紫无心温柔的笑容,萦绕在伊维莎的眼中,一月的册嫔礼使得伊维莎都没有时间去想這些,现在想起,觉得自己一直瞒着自己的身份,真的很对不他。
凌风扬的手悄悄攀上了伊维莎脖颈上方,伊维莎的脸忽地一下红了。
這些时日,伊维莎已经渐渐习惯了凌风扬对自己的迷恋,所以凌风扬這样逗弄着她,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行礼,只是淡淡地问:“殿下今天怎么這么早?”
“天都黑了,已经不早了。”
“是吗?”伊维莎抬头看看星辉,知道今晚又是政务缠身,凌风扬处理這些朝中事务,已是疲惫不堪了。
“你看外面夜风都已经起来,你还說早?”凌风扬轻轻咬着伊维莎的耳朵,伊维莎很不习惯,吹着夜风感觉浑身都在发颤。
每天晚上,凌风扬都会来凤栖殿,等伊维莎睡下再离开,伊维莎对他的距离,他自己心里明白,所以很多事情,他也不会强求。
“殿下不要這样……”伊维莎见凌风扬的手在自己身上越来越肆意,不禁皱起眉头。
还没說完,凌风扬的嘴唇已经覆住伊维莎将要說出的拒绝,伊维莎完全无所适从,只得睁大着,呆呆得任由凌风扬抚弄着。
“伊儿,我爱你。”凌风扬紧紧抱住伊维莎,“听见了吗,我爱你。”
“唔。”伊维莎什么也没有說。
“我还以为,你会对我举剑相向呢,乖女孩,我会让你成为我最爱的伊妃,成为這天朝的皇后。”
“臣妾怎敢对殿下举剑相向,”伊维莎一时心乱如麻,“殿下,对不起。”
“为什么要說对不起。”凌风扬奇怪道。
“我想,我现在还没有接受殿下如此厚爱的觉悟。”
“伊儿?”
“虽然我知道殿下治世自有道理,這一个月,殿下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可是……我忘不了提格拉特草原上……”說到最后伊维莎停下了,因为再出声,她肯定会哭出来,所以她只有停下。
“伊儿,你需要一些时间。”凌风扬点点头,把伊维莎的脑袋放在自己胸口,“你的部下,都是很优秀的军人,他們并不想看到他們的公主,這样痛苦一生,对吗?”
“不是這样。”伊维莎摇头,“你不明白。”
“伊儿,叫我的名字,就像你在草原上那样。”
“名字……凌风扬……”
“嗯。”
“不管是殿下还是凌风扬,不要這样对我好吗?”
“嘘,”凌风扬微笑地扶着伊维莎的双肩,看着她冰蓝色的明眸,道,“现在不要再想谁是谁非,什么都不要去想,给自己一些时间,来解這个心结,潇然和冰痕都会帮助你,但是,你不要拒绝我的爱。”
伊维莎苦笑着摇摇头,转身走进屋内。
民众现在都觉得皇族怎么最近喜事不断,伊维莎隆重的册嫔礼刚过没多久,三皇子的宫中,又传出正妃生子的消息,這是圣皇的第一个皇孙,朝中顿时人心大乱,从来没有被关注过的三皇子,此刻成了重臣們关注的重要对象。
在以前,由于大皇子和二皇子身体不佳,早早放弃了皇位继承权,三皇子又是庶子,因此四皇子凌风扬就是理所当然的皇太子,然而最近三皇子由庶变嫡,年龄又长于四皇子,已经有了与四皇子一争的架势。
现在关键的事情出现了,三皇妃生下了皇长孙。
“奇怪,真是奇怪。”蓝冰痕在玄辉殿书房里走来走去,“說是三皇妃七月早产,但之前并没有一点的消息,突然就生下皇长孙,這也太奇怪了吧。”
“芙蓉御医怎么說?”曲潇然抱着剑问道。
蓝冰痕看了凌风扬一眼,还是說出来:“他們觉得三皇妃有混淆皇室血脉之嫌。”
“但是有风倩一直在照顾皇嫂,有她在能出什么问题吗。”凌风扬摇头叹气着。
“公主的话可信吗?”蓝冰痕不太這位公主。
“应该没有问题,”曲潇然认可道,“一年之前,我曾带风倩公主游历南方,公主生性善良,品行正直,应该不是会說谎的人。”
“风倩不会說谎,我相信,”凌风扬还是一脸疑惑,“但是,皇嫂冬天上山祈福,不带芙蓉御医前往,回来就突然诞下皇长孙,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得上来。”
“那就还是风倩公主在說谎了?”蓝冰痕的目光寻向曲潇然。
“我不知道,已经一年了,公主变成什么样,谁能知道。”曲潇然也摇头。
“去年十一月,三皇妃上山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孕状,而按他們的說法推算,那个时候三皇妃就应该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了。”蓝冰痕肯定道。
“只是一个月而已。”
蓝冰痕笑了笑:“已经满一个月的孕妇,這宫里任何一个芙蓉御医,闭上眼睛,用鼻子都可以闻得出来。”
‘62 召见‘
皇孙早产而生,三皇子的顿时忙成一团,皇孙气虚体弱,御医一刻不停地守在這位皇长孙身边,三皇妃也同室照顾。
但是,蹊跷的是,三皇子遣退了宫中所有芙蓉御医,并不让他們参与到照顾皇长孙之中,不单是芙蓉御医,无关的人都不得探视這位刚出生的皇孙,這些古怪的举动更加深了凌风扬他們的疑虑。
蝶嫔和伊嫔都被叫道了玄辉殿书房,凌风扬对后宫不干政那套礼教,是从来弃之不顾的,以前他就经常和当时还是昭仪之位的南宫雨蝶商议,凌风扬觉得女子的心比较细腻,对事情更为敏感,因此在一些问题上,可能看得更透彻。
“這是个连环局。”南宫雨蝶和伊维莎几乎同时這样认为。
“差不多。”蓝冰痕领悟道,“一个假冒的皇孙,迫使风扬分心去,之后要么耽误政务,要么就无法应付他們其他的阴谋。”
南宫雨蝶回应:“這是最大的可能,不过他們到底想要利用這个皇孙来干什么,我們不清楚,因此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皇孙要用来干什么,”凌风凡开口道,“只有一个作用是可以排除的……”
“继承皇位。”伊维莎答道。
“是啊,谅他們也没那个胆。”凌风扬甩开衣袍,嘲讽地說。
三皇妃亲自照料,遣退芙蓉御医,這些也就算了,可是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就传到了玄辉殿,娜兰皇后召见天医族少主蓝冰痕,而且,只召见他一个人。
“殿下,”南宫雨蝶皱眉道,“臣妾觉得不妥,蓝公子会有危险。”
“无妨,”蓝冰痕虽然也觉得诧异,但决定得很快,“不管怎样,我也是天医族少主,娜兰皇后除非是想把天朝玩垮,否则,她不敢杀我。”
“冰痕……”伊维莎摇摇头。
“伊儿觉得?”
“這还要看娜兰皇后的态度。”
“哦?”
“看她的目标,是风扬一个人,或者是……”伊维莎顿了一顿,环视着殿内的其他人。
“我們全部!”曲潇然重重吸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蓝冰痕是无法违抗皇后召见的,在蓝冰痕一再保证会谨慎的情况下,凌风扬才放弃了让近卫队护送的想法。
娜兰皇后的明哲殿,是皇宫里最宽敞的寝宫,這并不是历代皇后居住的宫殿,而是她当惠妃时居住的宫殿,由于喜欢這里的风景,她没有搬到皇后寝宫去,因此现在的皇后寝宫,是空闲的状态。
蓝冰痕殿外求见的时候,娜兰皇后正在殿上和宫妃下棋,一见蓝冰痕前来,立刻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连贴身女官都不例外。
這样空荡的对峙,蓝冰痕的面容,却始终平静如水,手连碰都没有碰一下腰间的佩剑。
娜兰皇后看在眼里,心里一声冷笑,不說从小的,就算上宫中斗争的這几十年,蓝冰痕他們這群二十刚出头的小孩,她还不会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紧急召见,不知所为何事?”蓝冰痕微微欠身,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睛一样平静。
“蓝公子非宫中之人,不必对本宫拘礼,”娜兰皇后愁眉苦脸,“唉,這事本宫也不知道如何启齿……”
“娘娘但說无妨。”
“三皇妃生下皇长孙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可是……這…………唉……”
“皇长孙早产而生,调理的事情芙蓉御医都知道该如何做。”蓝冰痕的意思很明显,我并不是御医,這些事情按照常理还是应该由御医处理。
简单說就是,不关我的事。
“蓝公子别急,听本宫說完,”娜兰皇后笑笑,凌风羽比起蓝冰痕,还是太浮躁了,他的计划果然还是不行,那就按照自己安排好的来吧,她接着道,“小皇孙的腿脚,有些毛病。”
“哦?”蓝冰痕听出了,娜兰皇后就是一定要把自己拉到皇长孙這事情里面去了。
“蓝公子也知道,這是圣皇的长孙,事关重大,不敢疏忽,因此本宫才会厚颜托付蓝公子,蓝公子不要拒绝。”
“冰痕自当尽医者本分。”到這一步,蓝冰痕已经无法拒绝了,从小的让他没有理由对需要帮助的患者說拒绝。
但是,蓝冰痕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陷阱,他要做的,只是在這陷阱发挥作用之前,拿到皇长孙并非皇嗣的证据。
至于自己……蓝冰痕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心里有数,皇嗣问题自古就是纷争的祸端,這是一个不可能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局,就算是死亡,他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這些话,蓝冰痕自然不会对凌风扬他們說起。
伊维莎的册嫔礼之后,几乎天天都和耶律清霜在一起,皇子来凤栖殿的时候,当然也会看到耶律清霜,在伊维莎這里停留之后,皇子偶尔会带耶律清霜回玄辉殿,而耶律清霜一开始还很羞涩,慢慢就变得自然了。
“伊维莎,为什么殿下那么宠爱你,却不宣你侍寝呢?”耶律清霜一直都很奇怪這个问题,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伊维莎噗哧一笑,答道:“殿下也很宠爱蝶嫔啊,也没见殿下宣她侍寝呢。”
“伊维莎你在糊弄我。”耶律清霜嘟起嘴巴,“我不是那么好骗的,别忘了我也是耶律训练出来的呢。”
“没有没有,”伊维莎笑道,“這些事,殿下有他的分寸。”
“殿下是个很体贴的皇子呢。”耶律清霜脸红了起来,似乎一点都记不起皇子曾经因为一点小事,要将她打入冷宫的事情。
63 连环局
几乎是在召见蓝冰痕的同一天,娜兰皇后就昭告天下,小皇孙生来有腿疾,普天臣民一心,为小皇孙祈福,同时,宣布天医族少主蓝冰痕,为小皇孙唯一的主治大夫,让民众放心。
“這分明就是给冰痕难看。”展慕松有些生气了,“她這样一說,天朝上下都把目光盯着冰痕,万一治不好,天医族以后还怎么在江湖立足。”
凌风扬和凌风凡去了皇宫见圣皇,伊维莎在奉远殿陪耶律清霜下棋,這书房里总是显得有些冷清起来。
“没关系,”蓝冰痕笑了笑,“小皇孙的腿疾虽是先天,但我有办法治好。”
曲潇然和蝶嫔几乎同时,在蓝冰痕的笑容里,发现了一丝异样,但马上领会到原因的他們,什么都没有說。
蓝冰痕并不是轻易会让别人察觉到自己异样的人,或许是他身上总是若隐若现的那股危险气息,掩盖了他所有的异样,但是曲潇然渐渐习惯了他的那种危险,现在猛然醒悟到自己已经能够读出,蓝冰痕眼底的异样了。
蝶嫔则大多是靠敏锐的灵觉吧。
曲潇然這才突然发觉,蓝冰痕一直承担着他們所有人的压力,在他始终平静深邃的最深处,其实缭绕着一股强烈的毒气。
天医族少主的身份,医者的仁心,将蓝冰痕的杀戮之心压抑地太久了吗?
即使這样,曲潇然也只能在心里笑笑,蓝冰痕這家伙,实在太能忍了,如果是凌风扬,一旦不顺心,就是血洗一方了。
不过也就是因为這样,這份生死友情的中心,大家信赖和依靠的人,不是身为皇子的凌风扬,而是這个深不可测,心深如渊的蓝冰痕。
“蓝公子就是要牺牲自己,来换取小皇孙并非正统皇嗣的证据,你为什么不阻止?”出了书房之后,蝶嫔安静地问曲潇然。
“那你呢?”曲潇然眼神有些迷离,“你又是为什么不說呢?”
“我不知道,也许是自私吧,”蝶嫔低下头,“或许我心里,四皇子的皇位,比蓝公子来的重要。”
“雨蝶,你无需自责,因为——冰痕也是這样想的。”曲潇然回答。
两人再都没有說话,各自离开玄辉殿。
灾疫已经完全平息下来,皇子身上的政务也随之减轻了很多,因此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皇子对的临幸也多了起来,最经常召往玄辉殿的当然还是霜佳娥,此外,除了旧宠的三个妃子和梦嫔、恬佳娥、华美人等人之外,也有不少新届秀女被皇子召幸。
耶律清霜也很快升到了昭仪之位,与姐姐耶律清兰相比,耶律清霜的升位算是很快了。
不过半个月,后宫的焦点再次回到了霜昭仪和雪昭仪两人身上,因为伊嫔尽管得到皇子宠爱,但皇子从未临幸。而霜昭仪和雪昭仪承幸不浅,依据妃嫔們的推测,如果不出意外,這两人近期之内就能够传出有身孕的消息了。
一旦怀孕,两人又会升位份,那么也就与伊嫔升至嫔位了。
而凤栖殿的伊嫔,由于皇子一直不临幸,后宫女子已经把她当作了第二个南宫雨蝶。
三皇妃诞下皇长孙之后,凰薇宫的妃嫔很理所当然地认为四皇子现在急切需要的,是一个正统皇嗣。
虽說四皇子有册立伊嫔为正妃的意思,但谁能保证皇嗣诞下之后,四皇子不会为了皇嗣的嫡出身份,而册立皇嗣的生母为正妃呢?
当然這都只是后宫妃嫔的想象。
“无心满月——辉难驻,顾影荷莲——独自开……”婉转忧伤的歌声在每一个夜晚回荡在偏僻的花园里,虽然很少有人经过,但只要听到的人,哪怕是宫女内侍們,也会觉得黯然神伤。
花园虽然偏僻,但却是从伊嫔的凤栖殿,到瑞妃的鹊北殿之间,一条必经的道路。
這夜凌风扬刚从伊维莎的寝宫出来,准备去瑞妃那里,走到半路突然听到這样忧伤的歌声,就算是冷血的凌风扬也对這样的歌声心生怜悯,渐渐停下了脚步。
“芳柯,是什么声音?”凌风扬开口问随侍的。
“回殿下,应该是哪位娘娘,禁不住深宫寂寞吧?”
“是吗……”
“刚进宫时常這样,之后就会习惯了。”
凌风扬思索了一下,对女官道:“芳柯,把唱歌的人带过来,說我要见她。”
夜色深沉,花园里的歌声停了下来,之后一个款款的身影,身着素色睡袍来到皇子面前。
“臣妾鹊南殿昭仪娜兰雅琉,不知惊扰皇子尊驾,实在惶恐……”娜兰雅琉深深低着头。
“为什么要唱歌?”
“殿下恕罪,”娜兰雅琉泪水哗啦一下流出来,“雅琉一时想家,请殿下千万不要告诉姐姐。”
凌风扬愣了一下,想起珑妃严厉的样子,难怪当妹妹的会怕她,随即笑着扶她起来,道:“我不告诉珑妃,天色太晚,我送你回宫吧。”
女官忙示意后面的侍卫,他們要改道去鹊南殿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皇孙的病情,娜兰几乎一个月,都一直没有找皇族的麻烦。小皇孙的治疗也渐渐有了成效,已经能够支撑有力,有望在他满月的时候,将疾病全部祛除。
“冰痕,你还是尽快把事情都交给芙蓉御医。”凌风扬似乎已经闻出了一些阴谋的味道。
蓝冰痕当然知道,但是皇后不会放过這样的机会。
因此,他还没来得及這样做,层层叠叠的皇城卫队,就围在了四皇子宫殿的外面。
随之而来的消息是,三皇子的皇嗣,皇长孙在昨夜暴毙,而在昨夜的药物中,发现了剧毒……
展慕松还愣愣地盯着传递消息的使臣,而凌风扬等人则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64 一触即发‘
皇城卫队,皇都唯一的正规军。
凌风扬抽出佩剑就准备出去,蓝冰痕静静地向曲潇然道:“潇然,拦住他。”
紧急情况下,蓝冰痕的,具有最高效力,這是他們早就形成的默契,因此曲潇然挥动剑柄就将凌风扬的剑打落,展慕松也提剑拦在了凌风扬面前。
“冰痕,你早就知道会這样的对不对?”凌风扬里都可以冒出火来了,他不是傻瓜,现在這样的情况,他不可能还看不出来。
“现在說這些没有用,”蓝冰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谋害皇族,唯一死罪。”
“冰痕,你准备怎么处理?”曲潇然皱着眉问道。
“我跟他們走。”
“你疯了?”凌风扬想挣开曲潇然的控制,可惜曲潇然武艺远远高于他,“冰痕,你自己也說,谋害皇族,唯一死罪……”
“没有人敢杀我。”蓝冰痕打断凌风扬的话,“作为皇子,你现在应该从大局考虑,只有這样才能有更多的人获得生机,风扬,你能够明白。”
凌风扬知道自己应该冷静,但這不是能够命令自己冷静就可以冷静的时候,蓝冰痕见状,丢给他一张纸,然后就走出了玄辉殿的门。
外面很平静,没有发生一点争斗,应该表示蓝冰痕真的跟着他們走了。
“相信我,我会小心,真正的战场,在你們這边。”這是蓝冰痕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而這一句话,让凌风扬怎么都无法降温的脑袋,瞬间冷静了下来。
最关键是,蓝冰痕說,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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