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虎狼-第1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使者下去后,孙可望、李定国都问道:“大将军要迎战么?”
“当然不迎战。”许平不假思索地答道,他打定主意不与新军进行一场消耗战,而在杨致远的指挥下,许平估计一战决出胜负的可能性不大:“我军也很疲惫,胜负参半的仗我是不会打的。”
嘴里一面说,许平一面动手拾起笔开始回信,他并没有在纸上写字,而是画起画来。见到许平这个古怪的动作后,闯营将领纷纷凑近过来看,见到许平画的东西后,众人中多有不解,也有几个则哈哈大笑起来。
许平微微一笑,接着就在自己的画下面提上了一段词。
周洞天乐不可支地说道:“大人琴弹得不错,但这丹青之术还有待练习。”
“我本来就没有学过丹青,”许平笑着把题词写完:“所以要加上这段,免得杨将军误会。”
余深河看得连连摇头:“大人,您也是一军数万之主,怎么好这样回信?”
“觉得我太轻狂了么?”许平写完字,把笔掷回桌面上的笔筒中:“是不是又要说什么我们已经是一方诸侯,要稳重沉静?”许平取笑了一句,道:“我才二十三啊,这个时候不轻狂更待何时?等七老八十了轻狂不起来的时候么?”
把信收好放进函内,许平环顾周围:“我仔细想了想,也不必急于退兵,闯王即将在朱仙镇迎战左良玉,我们在这里拖住杨将军,让他不能去增援楚军。等闯王击破左良玉后,就该杨将军主动退兵了,我们再去取开封不迟。”
孙可望闻言说道:“若是闯王落败,我们该怎么办?”
“就凭左良玉,我不信闯王会输给他。”一天下来,许平就打探到了新军不少情报,附近的河南百姓多同情闯营,许平的情报工作展开得十分顺利。昨天心慌意乱之下,许平不由得担忧新军埋伏着更多的兵马,现在已经搞清杨致远手下确实只有七营兵力,许平连营形成犄角之势,不再担心会被新军迂回包抄。
孙可望不依不饶地追问道:“若是闯王万一输了怎么办?”
“那我们再退兵回开封也不迟。”在河南的土地上,许平不担心本方的机动力,就算不在开封附近新军在情报、地理上比许平差得也不是一星半点:“要是闯王赢了,新军退兵就意味着放弃开封和山岚营,杨将军以下人人对此心知肚明,我估计他们会有些心浮气躁,说不定还能被我们抓到些机会。”
众人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什么异议,许平让人把杨致远的使者带回营中,把回信交给他带走。
……
杨致远收到许平的回信后,脸色十分凝重,本来就枯黄的脸颊上满是忧色,半响一言不发。
黄希文走到沉默的杨致远身边,向许平的回函上望去,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一条鱼,杨致远默不作声地把信递给黄希文,后者看到这条鱼下面还有一行字迹挺拔的大字:“杨大人明鉴,末将画的是一条鲤鱼。”
“许贼这是何意?”黄希文看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鲤鱼脱得金钩去,摇头摆尾再不来。”杨致远低沉地解释道。
“这厮好生张狂,”黄希文气得怒发冲冠:“无胆鼠辈。”
“回去休息吧。”杨致远再次感到巨疼铺天盖地地涌来,眼前一阵阵发黑,跟着一起还有无尽地疲乏。
让黄希文和卫士们离去后,杨致远咬紧牙关,枯坐在自己的大营中思索对策。
“左帅那里可能需要我去增援,”杨致远一动不动地盯着地图,左良玉和杨致远的通信中说他遇到了闯营的偏师,可他也不知道李自成现在何处,“或许我应该去增援郁帅,”杨致远的手指在地图上摩挲着,新军对河南闯营的侦查能力实在太有限,咫尺之外就是两眼一抹黑:“若李自成不去朱仙镇,那就回去打江北军,万一郁帅被击溃,李自成就能包抄我或左帅的后路。”
左良玉和郁董都可能需要增援,但许平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两军之间已经没有周旋的空间,杨致远不敢在河南分兵。
“开封危在旦夕,贾兄弟需要立刻解围。”杨致远把手按在地图上,长叹一声,如果许平出来决战,那杨致远虽然不敢说必胜,但无论胜败形势都会变得明朗得多。若是胜了自不必言,新军就能解放出来自由行动,即便是小败一场,杨致远也能下定决心退兵。但现在事情在可为不可为之间,杨致远无法说服自己退兵,那就意味着抛弃了开封和贾明河,也是把楚军和江北军留在闯营的虎口中。
“到底李自成在哪里?”杨致远强忍疼痛,努力地思考着,在地图上搜寻着:“我该如何行动,才能把许平引出来?”
杨致远苦思着对策,他不但需要靠机动把许平从营寨中引出来,还得确保安全。如果大军抱成一团缓缓行军倒是安全,可这样许平未必会出营急追,只要慢慢尾随新军就走不快;如果大胆一些快速行军,倒是可能把许平引出来,可以闯营的情报优势,两军离得这么近,任何失误都可能被对手抓住……
“月落乌啼、月落乌啼……”整整一夜,杨致远都没能想出一个完全的策略,最后口中只是喃喃自语,终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杨致远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杨叔叔,您醒了。”
耳边传来黄希文喜悦的叫声,杨致远感到四肢百骸一点力气都没有,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他勉强睁开眼,感到黄希文的脸孔就在身边晃悠,就是看上去一片模糊仿佛罩上了一层雪花。
“通告全军,大帅安然无恙。”
杨致远听到黄希文高声叫起来,他张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疼得已经没有力气呼吸了。
“退兵……退兵……”杨致远挣扎良久,终于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已经不是再管开封
山岚营还有楚军、江北军的时候了,当务之急是让这几万新军平安返回——杨致远迷离之际,仍记得这是新军最后的主力,也是明廷生存与否的最后筹码。
“什么?”黄希文向床边探下身,把头凑过来问道:“杨叔叔,您说什么?”
“退兵……立刻退兵。”杨致远用尽吃奶的力气,向黄希文伸出一根手指,吃力地交代出最后的话:“告诉你父亲,一定要亲自出马对付许平,不要让贺兄弟领军……”
——现在顾不得贺兄弟的自尊心了。杨致远心里这样想着,对黄希文道:“回去告诉你父亲,一个字都不要落下……许平骁勇善战,还在我的想象之上,侯爷一定要亲自出马对付他……”
眼睛无力地闭上,
“杨兄弟,此世今生,我黄石定不相负。”杨致远眼前闪过镇东侯的影像:“大人明明说过,我还有两个月阳寿的……”
崇祯二十三年九月,镇东侯的密友杨致远陨落军中,他的去世,使得镇东侯很快不得不在全盘掌握南方政事的同时,亲自过问军中事务。对黄石来说,再没有比这更惨重的损失;对黄石来说,失去了让他的朋友站在自己身边,分享他们共同的成功;这固然是黄石巨大的遗憾,而更大的遗憾是,他鞠躬尽瘁的朋友没有能够亲眼看到他的努力到底带来了什么样一个新世界。!~!
..
第四节 等待
&l;/&g;
“不管杨将军如何挑战,我们都要坚壁不出,”许平一心和新军对峙到底,只要确保杨致远若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增援左良玉就行。WwW、
正向部下们布置如何紧密防守的时候,一个参谋在营外报见,进门后当着满营的军官们向许平大声汇报道:“大将军,杨致远死了。”
“杨将军?”屋内顿时一片倒抽凉气之声,余深河抢先问道:“确定?”
“十有**。”那个参谋满脸都是兴奋,昨天一早探马就报告新军有些异常,到傍晚就打探到一些消息,说是杨致远病重,但是这个消息不确定,而且许平他们早就知道杨致远病痛缠身,所以仍维持着之前的谨慎。
而今天早上新军营地那边十分嘈杂,闯营的侦骑抓住了几个新军士兵,他们都说营中议论纷纷,据说杨致远于昨夜过世。
参谋综合了几份口供,还有其他一些消息来源,比如新军营地附近还有一些百姓没有逃光,其中也有一些闯营的眼线,他们汇报说今天来打探小心的新军探马都显得魂不守舍,甚至有樵夫听到在营地周围警戒巡逻的新军士兵在巡逻的时候议论此事。
“官兵怎么这样不小心?”周洞天审视过这个参谋拿来的综合报告后,觉得此事多半不假,这个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显然也给新军造成极大混乱,他们好像来不及进行保密就泄露了。
“杨大人去世了……”许平轻轻叹了口气,他和陈哲是满营军官中仅有一直没有说话的。
“现在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陈哲听到许平的叹息声后,突然开口说道:“也好,和杨大人作战时我有些束手缚脚,对上其他人我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营中的人大多喜形于色,陈哲总结道:“这个消息这么快就流出来,原因无非有二:一,新军觉得没有必要保密,他们不认为杨大人去世会怎么样;二,新军有心保密,但是缺乏应变的能力和手段,结果迅速闹得全军知晓。嗯,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这该不会是杨大人想引诱我出击吧?”许平听陈哲分析完后,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大人何出此言?”陈哲立刻把目光投向许平,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没从情报里看到这样的蛛丝马迹。
“因为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出击,去和新军交战,”许平答道:“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能让我动心了。”
……
在新军的大营内,大批的指挥官把黄希文围拢在中间,他已经成为了这群人的当然的中心。
“少帅,现在军中议论纷纷,”詹天豪对把杨致远的死讯泄露出来颇有不满,他是主张保密的:“我们还是应该秘而不宣的,军心浮动对我军不利。”
“怎么可能隐瞒得住?”吉星辉反驳道,他根本就无意隐瞒,在得知此事的第一时间吉星辉就通知了自己的参谋和部下,让他们早做准备:“大帅不出来见人,岂不是更加军心浮动?及早让官兵们知晓此事,反倒会好很多,难道你不记得侯爷说过,对抗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实话吗?”
“此一时、彼一时,”詹天豪一开始不对部下们说,还靠谎言搪塞了一段时间,结果消息走漏后让他很是被动:“就算想要对官兵说,至少也要商量好了再做,岂能擅自行动?”
“好了,不要吵了。”黄希文叫道,在座的将领们虽然无一例外地支持他为临时的统帅,但大部分都是他父亲当年的手下,也是他的长辈,黄希文有些底气不足:“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今天黄希文上午召集将领们讨论如何撤军,但没有能够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下午再次召集众将,仍然是这个议题:到底该如何安全地撤退。
听到黄希文的问话后,营帐里一下子变得沉默了,没有人说话谈自己的想法。
“我打算整顿几天,然后开始撤军,你们以为如何?”黄希文认为立刻撤军恐怕不好,所以打算再停留一段时间,等军心平稳些再开始行军。
作为长青营的指挥官,吴忠也在这个营帐中,他从黄希文口中听到杨致远的遗命后,第一个念头就是炸毁全部大炮、抛弃不需要的辎重,趁许平反应过来之前全速撤退。通过山东撤退战,吴忠认为撤军就要决心坚定、行动迅速。不过其他的营官通过那一仗得出了全然不同的结论,尤其是魏武,他支持黄希文的设想,认为稳妥地撤退更好,魏武同样是根据山东溃败总结出的教训,那次赤灼营再匆忙中崩溃,大多营官都持有和魏武相同的看法。
吴忠觉得长青营的经验更符合现在的局面,因为长青营是在强大的敌人压力下进行撤军的,而其他的营都不曾面对过这样的压力。但是吴忠不愿意被人继续责备畏惧许平、或是说长青营念旧情、在许平面前发挥不出实力等等,所以他仍是一言不发。
“少帅,卑职反对撤军。”张彪突然大叫起来,他是选锋营残余中的最高军官,因此今天也和其他各营的指挥官一起来开会,他激动地叫道:“难道我们要放弃开封的山岚营么?贾帅还等着我们去解围呢,顾大人的仇,还等着我们去报呢。”张彪用一种绝望的语气,向在座的将领们呼喊着:“难道诸位大人不想为选锋营报仇了么?”
张彪的话引起一片唏嘘之声,黄希文默默无语,而那些被张彪看到的指挥官中,有些避开他的目光,有些则显得动容。
吴忠是一个避开张彪注视的人,黄希文之前已经说过杨致远的最后命令,既然是杨致远的命令,那吴忠觉得肯定是道理的。
“杨大人要我们撤军。”
不知道是谁吐出了这句话,吴忠闻言把头低下静静地旁听着,并没有抬头望向那个说话的人或是更进一步出声附和。
“大帅是这么说的,不过……”
吴忠听到一个低声的嘟囔声,
“大帅那个时候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句话引起了其他一些细微的赞同声,而另外一个指挥官,好像是泰山营的指挥同知,则毫不掩饰地表示支持张彪,质问那个复述杨致远遗命的同僚:“难道你是建议少帅抛弃同僚么?”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第一个人连忙为自己分辨道。
吴忠仍然没有出声,他心里又闪过在山东时的一幕,许平向张承业提议抛弃伤兵全速撤退:“这是许平后来的几大罪状之一,在场的这些家伙们,当年都骂得义愤填膺,骂得慷慨激昂,骂得声色俱烈,甚至连我,还有故张大人都跟着一起倒霉了。”平心而论,吴忠认为那次如果不抛弃伤兵逃走,结果肯定是长青、山岚两营全军覆灭,不过吴忠每次为此被人指责时、每次看到别人痛心疾首地责问自己:为什么吴忠你竟然不会据理力争,竟然会破坏镇东侯留下的传统时。吴忠都会跟着一起骂道:摊上许平真是倒霉,自己不知道前世做了什么孽,张承业不知道忘记给那路神佛烧香,长青营那些伤员不知道前世怎么惹上了这个魔头。
虽然吴忠不打算主动说话,但还是有人问到了他的头上:“吴大人,您怎么说?”
听声音这是细柳营的副官,吴忠循着声音望回去,看到无数人的眼光都向自己投过来,吴忠平心静气地答道:“当然不能抛下山岚营不管,这还用说么?”
“贤侄说得好!”
一个长辈送来一句大声的表扬。
“吴大人说的好。”
几个平辈的、在其他营充任副官的年轻人朗声响应。
“许贼有什么了不起的?”
又是一个激昂的声音传来,这句话同样引起热情的附和声:“就会使用诡计,若是堂堂一战,必能大破许平。”
吴忠发现随着自己刚才说了一句话,已经处在风尖浪口,马上就有人再次问他有什么看法。
“许贼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和他相处多时,知道他最是大话炎炎。”吴忠大声说道。
“少帅,我们要直捣开封,给贾帅和山岚营的兄弟解围,”不少人向黄希文请求道:“少帅,这才是杨大人的遗志啊。”
“是啊,少帅,杨大人最后的话当不得真的。”
“开封,”吴忠在心里想着:“就是杨大人生前也绝不肯踏近那里,所以才要把许平设法引出来交战,若是杨大人有把握的话,又何必这么麻烦,这几天又怎么会一筹莫展,如此焦虑呢?”
不过在一片激昂的请命声中,吴忠说出口的是:“没错,少帅,我们应该化悲痛为力量,完成杨大人的遗志。”
期间黄希文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他想到的不是这些,而是贺宝刀、杨致远他们曾经跟自己提到过的一些关于父亲的往事。黄希文记得父亲驰骋辽东的时候,差不多也是在自己现在这个年纪,父亲的部下多半都比父亲要年长、从军的时间还要长,但贺宝刀他们都说过,在父亲面前,不要说这些部下,就是贺宝刀这样的而世代将门、吴忠的父亲吴穆那样代表着朝廷权威的监军,还有杨致远、金求德那样的心腹亲信,都战战兢兢,父亲说东他们不敢往西,父亲说进他们不敢言退。
“没有人会在这样对着父亲大呼小叫,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只要父亲拿定了主意,大家都会坚定地执行,从来不会有疑问。”黄希文听着周围的一偏嘈杂,感到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腹间升起,弥漫在胸膛中:“这些日子来杨叔叔一直让我努力表现,在军事上对我言传身教,帮我树立威信,不过他们心里还是看不起我的,觉得我太年轻,除非我能像父亲一样,立下让人无话可说的功绩,否则他们不会服气的……”
“少帅,您倒是说句话啊。”
见黄希文始终一言不发,有人不耐烦地催促道。
“难道少帅您一定要退兵么?”
催促声变成了充满怀疑的问话。
“胡说,少帅怎么会退兵,”一个替黄希文辩解的声音响起:“少帅身上留着的可是侯爷的血。”
“是的,”黄希文感到这句话非常有力:“我体内留着着的是父亲的血,我父亲是战无不胜的名将,我怎么可以丢他老人家的脸,我又怎么会打不过那个许平,就是杨叔叔都对我极力称赞的,说我有父亲年轻时的风范。”
“我们当然不会退兵。”黄希文缓缓说道:“只是如何打败许平,我还需要与诸君商议。”
……
“新军没有立刻退兵,”听说杨致远去世后,许平就让陈哲亲自负责对新军的情报收集工作,现在他正在闯营众将前汇报他的心得:“而且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退兵的打算。”
“没有退兵的打算?”许平立刻问道:“他们打算干什么?”
“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或许是等左良玉打败闯王,或者是另有盘算,反正我没有发现他们向退路上派出侦查、探马,无论南面还是东面都没有,”许平打算等新军退兵的时候寻机追击,陈哲向新军可能选择的道路上派出了斥候和侦探,但他们站稳了脚跟后,仍没有发现官兵那边的同行:“如果新军打算退兵的话,我觉得这一定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一次糟糕的行军。”陈哲大胆地提出了一个建议:“大将军,我觉得他们是决心打到底,强行给开封解围的,我们不妨假装退兵,然后在开封附近迎战他们。”
“说不定小侯爷就在等我们这么做,”若是新军真的来追击当然最好不过,越是靠近开封,许平的力量就能越好地得到发挥,但他觉得这样未免也太过轻视敌手了:“嗯,说不定小侯爷就是打算故意示强,让我们产生这样的误会,然后等我们退兵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撤回山东。”
“我却是不信,”陈哲摇头道:“黄小侯爷之前一直在晋军中,我猜晋军将领对他多半会极力巴结,听说在杨大人的军中,若是小侯爷发话,杨大人都从来不当面反驳的。小侯爷和金小将军是一类人,一直活在奉承声中,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不行,这么一个傲气十足的人,还这么年轻,他会有这种谋略?”陈哲又是剧烈地一通摇头:“黄侯当年狡计百出,那是因为黄侯是要过饭的,能忍人所不能忍,黄小侯爷是他儿子不假,但我不信他也能这样。”
“侯爷……”许平突然想起黄子君说过的一些往事,关于镇东侯培养儿子的方法和心态,他仍然不同意陈哲的大胆建议:“我们不退兵,不要弄巧成拙了。”
“既然如此,”李定国提出一个建议:“我们不妨诈败两场,黄希文年轻气盛,见我们败了就会轻视我们,把他引向北方。”
许平沉吟片刻,新军的骄狂他是很清楚的,就比如两次败给近卫营的选锋营吧,他们并没有变得畏敌如虎,而是生出了一种愈挫愈勇的劲头来。许平知道新军对自己一直很不服气,总觉得许平是利用各种各样的不公平,侥幸取得了胜利,固然新军高层如此宣传是为了振作士气,但它确实迎合了新军将官的普遍心态,让他们始终无法正视闯营的实力。
“在战场上时,”李定国分析道:“新军总是左右摇摆,他们总是担心会遇到我们的埋伏,在情报侦查不顺时显得束手缚脚,但是正面作战时,又显得过于自信。”
“确实如此,不过诈败就不必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身官兵、受教于镇东侯的原因,虽然许平也总是想利用谋略来影响敌军实力的发挥、或是更好地发挥自己这边的军力,但他总是更倾向于用正面决战来一锤定音,对李定国那种因为长期流动作战而形成的作战风格不是很感兴趣:“在新军面前,最好还是不要耍太多花招,诈败、诈败,还是要败的,而败就会有风险,万一没诈好变成兵败如山倒就麻烦了。”
见李定国和陈哲脸上都有不乐之色,许平加重语气说道:“何况,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正面击败新军的实力,就不必自找麻烦了,我还是打算等新军退兵。新军不趁此时退兵是错误,我们抓住它就够了,不要节外生枝给的敌人抓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