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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狼-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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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可望才瞅一眼地图就大叫起来:“为何不派人严守黄河渡口,竟然让他们偷渡成功!”
说完之后,孙可望就请命道:“许兄弟,给我一千人,我立刻把仪封给夺回来。”
“我很怀疑能不能用一千人夺回来,不过就算能夺回来我们也不去。”
许平话音才落,李定国就微笑着补充解释道:“许兄弟认为我们不能去堵黄河渡口,一定要把明军放过来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们背后有开封城,我们无法在黄河沿线和明军长期对峙。”李定国对许平的看法完全赞同。以前闯军几次痛击开封守军,已经把他们的胆都打破了,现在明军彻底龟缩在城中,再也不敢出城挑战,因此许平才能不动声色地把主力秘密东移到兰阳。但是如果和新军长期对峙,那么开封守军迟早能看出破绽:“我在大营里打起近卫营的旗号,想必能蒙蔽新军一段时间,让他们以为我的精锐就藏身其间,而既然没有多少火器更没有大炮,那他们就会更加放心——我的本部装备都这么差,其他的自然更是。”
许平留在开封的都是战斗力比较差的部队,今天早上李定国的主力已经前往仪封方向安营扎寨部署防御,许平让孙可望也带人前往仪封协助李定国防御。“我只留下四千部队对开封城进行监视,兰阳这里加上你的部队有近卫营全军和西营八千人。”
“所以我们要在这里与明军决一死战?”
“不,我只要你们帮我拖住一部分的新军,让我能够和另外一部分决战。”
孙可望迷惑地望向李定国,后者笑道:“还是让大将军跟你说吧。“
“我需要你们帮我挡住从仪封来的两营敌军,而我将在这里和剩下的一个营决战。”
说着许平伸手往地图上一点,孙可望定睛看去,不禁吓了一跳:“你说明军会从赵皮寨偷渡?”
许平点点头:“是的。”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一个探马都没有派,就怕打草惊蛇。”
赵皮寨就位于兰阳北方几里外,而许平选择的决战地点就位于赵皮寨到兰阳的唯一一条必经的小路上。
“那你怎么知道?你在明军内部有细作么?”!~!
..
第二十一节 临战
“没有,我只是把我自己假想成贾明河,然后想我会如何行动。wWw、”许平向孙可望讲出他的考虑:“三营新军中,魏武的赤灼营是架子货,不会有什么战斗力,贾将军一直让他打先锋,定然是骄敌之计,可是我既然知道,又怎么会中计呢?新军发现我的旗号在那个大营,贾将军肯定会想在一面佯攻的同时,用精锐部队抄我的后路。如果我是他,肯定会让我朋友为指挥使山岚营带着最没有战斗力的赤灼营在正面吸引注意力,用选锋营这个既可靠又最有战斗力的营当主力来断我的退路。”
孙可望失笑道:“许兄弟你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贾明河曾经教过我如何打仗。”
孙可望脸色变得郑重起来:“原来贾明河将军曾是许兄弟你的恩师。”
“新军里教过我的人很多,贾明河将军不过是只教其中的一种罢了。”
“他教的你什么?”
许平一脸严肃:“如何进攻!”
在教导队授课的时候,贾明河曾向学员讲到歼灭战和击溃战的区别,他举自己在西南平奢安之乱的事迹做例子,让学员牢记歼灭战能取得击溃战十倍的战果。
“只要有可能,就要追求歼灭战,在你们策划一场进攻时,首先连续问自己三遍:有可能打一场歼灭战吗?有可能打一场歼灭战吗?有可能打一场歼灭战吗?然后再开始策划。”
许平的复述让孙可望微微点头:“贾将军说得不错。”
贾明河认为歼灭战形成的重要条件就是调动对方的预备队,在对方预备队耗尽之后发动侧击,就会有最大的把握形成歼灭性的战果。
“佯攻要猛烈,越猛烈的佯攻越能吸引敌军将领的注意。当敌人的主力被吸引到正面之后,就是你向他侧翼出拳的时候了。”
孙可望听完后绷着嘴,又低头去看地图:“许兄弟,你认为仪封这里是佯攻,对吗?”
“是的,而且我认为佯攻将不仅从一地发起,我很清楚的记得,贾将军反复强调多面的佯攻更有迷惑效果,能够让敌人感到震惊的佯攻才是最好的佯攻,而从仪封这里发起进攻显然不可能让我们震惊。”
孙可望的手指沿着黄河滑动,平静地说出他的判断:“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许兄弟的这位恩师会偷偷派一队部队在更东一些的地方偷渡黄河,等到仪封的第一次佯攻发起后,这第二次佯攻将会从我军的侧翼,也就是南面发起。嗯,我承认,如果我没有听过许兄弟的这番话,那我确实会小小地震惊一下。”
“而我会有种不过如此的感觉,”李定国插话道:“我曾仔细想过我突然面对这种情况时的反应,我可能会松一口气,把扣在手里的部队派向那个地方,预防敌人主力的侧击。”
“但其实他的主力并没有藏在那里,对吧?”孙可望把手指移回来停在赵皮寨的方向上,良久后他摇摇头:“可是这并不是进攻的好路线,大片的田地无法隐蔽部队,只有田中间的一条小路,部队行进也不舒畅。为将者,未思胜,先思败,从赵皮寨这里进攻不像是一个好主意。”
“反过来说,这也是一个好地点,”李定国沉思着说道:“按说官兵不会选择这条路线,所以我们大概只会留少量骑兵在这里盯着。按照常理,官兵进攻前会先试探着进攻,当遇到抵抗时会需要一段时间判断,而防守者就有时间把部队掉过来挡住这条路。所以,如果我在贾明河将军的位置上,我会在发起两次佯攻后省去侦查攻击,第一次就带领全军勇猛突进,发动一次猛攻把监视部队——如果真的有的话,一举击溃。然后直插后方把我们统统扫荡干净。这会是很大的胜利,开封战事结束,我们刚刚建立的统治被摧毁,闯王重新腹背受敌。就是贾将军立刻回师山东进攻季退思,也是一个不错的局面。嗯,在手里有这样一支强军的时候,这是在是很有诱惑力的计划,尤其是在他的佯攻已经吸引开我们的视线后。”
孙可望追问许平道:“如此确定是在赵皮寨么?”
“我反复思量,只有这里最好,若是其他地方,我也有时间做出反应。我曾不止一次听到贾明河将军复述镇东侯说过的一句话,那句话是‘有坚定保卫者的地方,通途也是天堑;没有坚定保卫者的地方,天堑也是通途。’,所以我和李兄约定,把防御仪封方向的部队部署在离这里十里的位置上,新军肯定会侦查到他们,而当遇到猛烈攻击时我们又会很自然就会把后面的部队派去增援。那么,贾将军就会认为,当他放出真正的杀手锏时,我们的主力刚好赶到十里外,这样他就能打出一个完美的歼灭战,把我们全军一举消灭在这里。”许平抚摸着地图,喃喃说道:“贾将军是绝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个机会的。”
孙可望仍然有些犹豫,他倒是觉得许平之前修筑堡垒节节抵抗的主意更好些,李定国倒是非常支持野战决胜的思路,因为野战才能杀伤更多的新军。
“我们还有个好处,虽然贾明河不一定猜到我们把全部的主力都从开封掉过来,但无论如何都不对我们有利:假如他没想到的话,我们的兵力会让他吃惊;假如他猜到了的话,那他全歼我军的**就会更强烈。”李定国对孙可望笑道:“我们西营好久没杀官兵了,儿郎们也都手痒痒了。”
孙可望凝视地图陷入深深的思索,最后轻声说道:“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许兄弟的想像中,对吧?假如你错了?”
“我绝不会错。孙兄你不了解新军的体制。按理说,贾明河将军不太可能有机会独立领军,贾将军非常希望有机会能独立领军、领几个营出征,非常希望有机会把他的设想付诸实现,实现一场大规模的歼灭战,但他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新军中最有可能领军的是黄石本人,谁也没有想到朝廷会如此顽固地不让他外出带兵。但尽管如此,贺宝刀和杨致远还是排在贾明河之上,这点无论贾明河本人还是新军官兵都心里有数,而新军的人数似乎也不足以支持同时在三个战场上作战。许平回忆着当日在教导队受训时的情形:“我永远也忘不了,当贾将军说起他的进攻思路时,眼中那种深深的遗憾。”
……
在兰阳通向赵皮寨的路上,许平留下一队西营的士兵充做警戒部队。在他们背后一里外,近卫营的工兵正挥汗如雨地给战壕加上遮蔽物。十天来,他们已经挖掘好三道长达三百米的壕沟。在最后一道壕沟的背后,一道胸墙已经被搭建起来。
许平曾反复思考过如何抑制新军的进攻,他得出的结论就是必须用猛烈的、足以击溃新军士兵身上铠甲的火力,在新军前进时给予对方重大杀伤。
“一道壕沟会给我们提供额外的射击位置,和矮墙一样,它也能很好地掩护我们的士兵免遭新军火枪的杀伤。”
根据许平的安排,离矮墙六米远挖掘出一道壕沟,这道壕沟很宽阔,能够容纳几排士兵在里面轮换射击。
“如果新军冲到矮墙边,那么他们就会用长矛把我军逼退,而这道矮墙反倒会为他们所有;壕沟也是一样,躲在里面的火枪手会和躲在矮墙后的火枪手一样被冲近的新军长矛手攻击,所以我们必须尽一切努力,不让他们抵达矮墙和壕沟前,只有这样才能充分发挥我们防御的优势。”
又挖出另外一道壕沟,用来掩护前两者。
“新军最长的长矛有五米五长,如果新军跳进壕沟,在壕沟里能用长矛攻击到我们的士兵,那他们就可以躲在隐蔽良好的位置上把我们士兵逼退。”
因此两条壕沟之间又是六米的距离。
“若是新军夺取了第一道壕沟,那他们的火枪手就可以进入这道沟和我们对射,近卫营的士兵不如新军训练的时间长,所以我不打算和他们对射。”
最前面的壕沟被挖出来,如果里面的新军士兵跃出来继续进攻,他们就会挡住后方友军的射界;而如果他们不继续进攻,闯军就可以拥有多得多的射击位置。这一道壕沟和之前的壕沟距离比较长,有二十多米远。
“万一我们的士兵被击退,不能让他们从壕沟中涌出,挡住我们的射界。”
倾斜的交通壕把三道平行壕沟连接起来,采用倾斜壕而不是垂直壕,是为了避免士兵在交通壕内遭到对方火力的重大杀伤。
“我们已经做了我们所能做的一切,接下来就看士兵的了。”
八月十六日,新军从仪封方向源源而来,他们在李定国的营地对面修筑了坚固的营盘并进行炮火试射。和许平一样,李定国的防御正面也有密密麻麻犹如蜘蛛网一般的壕沟,这同样是他十几天努力挖掘的成果,把他的营地掩护在其后。
今天许平也跑到这里来观察新军的军容,他对孙可望和李定国解释道:“魏武是个嫉贤妒能的小人,山岚营的营官是我的朋友,如果贾将军不管的话,他们之间既不信任也无法配合,互相之间不拖后腿就不错了。以我之见,贾将军是个人情练达的大帅,他肯定会留在这里协调两个营作战,就算这样也未必就能配合得多好,你们的压力不会有多大,只是注意把主力集中在山岚营那面,这个营绝对要强有力的多。”
“许兄弟那边有何打算?”
“就像贾将军说的,打仗就要打歼灭战,他想歼灭我全军,我也一样想歼灭他一部。选锋营的何营官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我一点点强化阻击的力量,先靠防御消耗尽他的力量——只要还有余力,何营官就会毫不犹豫地打下去,等他彻底精疲力竭后我就发起反击,歼灭整个选锋营。”许平为了强化反击力量,要走了西营中所有的精锐骑手,统统交给迟树德统领,现在孙可望、李定国手里是相对较差的一些骑兵,还有迟树德替换给西营的新人。许平一直在琢磨怎么歼灭选锋营,从而扭转敌我的兵力对比。
余深河仍跃跃欲试:“大人,卑职想主动出击一次,杀杀新军的威风。”
这个提议颇受孙可望和李定国的欢迎,他们也想跟着一起发起场小反击,这种反击对掌握对手实力很重要,但许平仍然反对:“不必暴露我们的战力,至于赤灼营,他们是什么样我们还不知道么?”许平向孙可望和李定国保证:“只要稳固防守,赤灼营是没啥威胁的。”
……
在对面,魏武正在营中给几个心腹训话:“这次我们一定要和山岚营好好配合,山东之战是我们的奇耻大辱,这次我们一定得把这个耻辱洗刷,虽然我们营少了两个队,但也绝不能让人说我们拖了友军的后腿。”
这时有人报告贾明河再次视察前线,魏武带着部下出迎:“贾帅,末将这里万无一失。”
看着李定国那里一地的壕沟和棱墙,贾明河沉吟着说道:“许平肯定会在这里和我们血战,如果不出动他的火器部队,这些壕沟、矮墙又有什么用?”
“许平这个无胆鼠辈,也就是敢躲在营垒里罢了。”魏武哼了一声,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发起佯攻,只是抄袭部队还没有完全到位所以不得不一忍再忍:“贾帅,说到底他还是太嫩了,太一厢情愿了,希望靠这种乌龟政策消耗我们的兵力。”
“不错,”贾明河也有同感,他发现闯营始终没有向侧翼派出足够的探马,新军的包抄行动一直没有被察觉:“不过这一地的壕沟、矮墙啊,我把选锋营的工兵队也留给你吧,不要太猛,注意兄弟们的伤亡。”
“放心吧,贾帅,末将不会把许贼一下子吓跑的。”魏武冷笑一声:“幸好许贼没有注意到贾帅你在包抄他的后路,不然末将敢说他立刻会逃之夭夭。”
“这两天你没有提前发起过太多试探攻击吧?”
“大帅放心,末将绝不敢擅自出击误了大帅的事,”这些天一直有部下建议发起试探攻击,但被魏武一概压住:“绝不会让贼人探查到我军实力。”在魏武心里,西贼,那是几万人能被左良玉几百家丁赶着跑的主,左良玉这个曾在辽军中效力的人这些镇东侯旧部又不是不清楚他的斤两,所以魏武觉得对西贼根本用不着多做试探:“明天会有一次,察看下他们的火力,后天总攻。”
十七日,新军试探性进攻,他们用大炮和火枪把李定国压制在营地里不敢露头,工兵趁机一涌而上,在李定国的壕沟网里填出一道通道来。一整天李定国都小心控制着他的部队,没有让部下发起任何逆袭,以免他们无谓地暴露在敌方的火力下,而他本人则看着对面飘扬着的三面营旗发出阵阵冷笑。
“许兄弟说要我们把主力放在山岚营那面,要小心保存兵力。”孙可望看着对面明军赤灼营的方向,许平建议西营利用工事节节抵抗、梯次撤退,以避免伤亡为作战目的,当时孙可望没有说什么,但心里有些不快:“许兄弟说选锋营是最这三营里最厉害的,由他负责消灭,而这两个营里有一个根本不济事,另一个也比不上选锋营。”
“他的近卫营四千多人马,我们西营有一万人,”李定国倒是见过近卫营的武器,也承认他们用的燧发火枪看起来比以前见过的所有火铳都厉害,不过李定国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场战斗是靠火器决定胜负的:“许兄弟一边把赤灼营说得很不堪,一面又坚决反对我们攻击他们,难道在他心里我们比临阵脱逃的官兵还不堪吗?”
“他怎么说的赤灼营?”
李定国给孙可望介绍了他这些天从许平一伙儿那里听到的赤灼营的历史和评价,还有他们不屑的表情。
“四弟啊,如果我们把主力用来对付这个熊包,你看怎么样?”
“我看不错!”李定国大声响应:“新军都快被许兄弟吹到天上去了,我们这么多年又不是没遇到过厉害的官兵,就算是黄候的部下,难道就能有三头六臂不成?就算他们有火铳,难道我们的刀剑就是假的不成?”
“说的好!”
在许平心中,西营和闯营中精锐的战斗力顶天了和东江军相当,东江军对付新军还得靠绝对的兵力优势加上明军胡乱指挥。以西营目前的武器和训练状态,许平估计人数相当的时候,新军和西营的战斗力是三比一。虽然许平对此只字未提,但孙可望和李定国都有所察觉,这么多年虽然西营一直被杨嗣昌追着打、赶得全国乱窜,但两人自问见过的官兵也不少了,就是遇上左良玉,虽说败多胜少、虽说有玛瑙山这样的惨败,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打,现在可是一万多西营老兵对几千新军、据说还是黄候手中最差的一个营、据说营官酗酒无度还擅长临阵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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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修正
十八日一早,正东方向的赤灼营用十二门大炮连续轰击李定国的营寨,凶猛的火力让前一天还亲自探头观察新军的李定国也躲到营内的隐蔽所里。WwW、QunabEN、coM把闯军修建的箭塔尽数摧毁后,大批新军士兵发起冲击,他们迅速跃进到营墙边,李定国从隐蔽所里钻出来,望着对方的营旗笑道:“久闻镇东侯的部下,从来没有丢过营旗,连队旗也没有丢过一面,今天我要来破这个例了。”
明军步枪手近距离瞄准闯军可能的射击位置,工兵随后冲上来拆除外围的矮墙,并填平营墙前最后两道壕沟。一连两次,李定国精心准备的反击都被打退,他向明军投掷硫磺熏人的计划随后也被挫败。
“这就是新军最不堪一击的营?”李定国看着一股股涌上来的赤灼营,有些急躁起来:“若是新军最不堪一击的营都不能击败,那遇上厉害的又该怎么办?”
在事先的任务分配中,李定国率领西营较有战斗力的一批人对赤灼营迎头痛击,而孙可望则负责在另一面抵挡山岚营的侧击。
出营反击的西营士兵损失了数以百计的锐士,明军工兵已经逼近到营门准备爆破。李定国突然从营墙后拔身而起,将手中的铁弓一下子拉成满月,不等明军负责掩护的步枪手反应过来,那长箭就如流星般地射向不远处稳稳擎着赤灼营大旗的掌旗手。
那个旗手对迎着面门射来的利箭视若无睹,他本是救火营的老资格旗手之一,被调到赤灼营后担任营旗手。当羽箭逼到这个旗手面前时,旁边突然挥下一剑,站在营旗边的一个护旗手替他拨开了这一箭。而那个掌旗手仍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根本没有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
“好厉害的兵。”
才射完箭,李定国就不得不趴下躲避明军的回击火力,他贴着营墙潜行几步,同时把三支箭从壶中掏出来握在手中。李定国估算着赤灼营那面营旗的相对位置,再次猛然从墙后站起,看也不看地把三支箭连珠射出去。
旗手左右的护旗兵先后出剑,在眨眼间将头两支箭击落在地,而第三支箭实在来不及收箭拨打,猛地撞在掌旗兵的面甲上。
李定国看见那个旗手胸口向后一仰,跟着就又恢复过来,期间手中的大旗仍是纹丝不动,还是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好硬的甲,好厉害的兵。”
李定国又一次不得不趴在墙后,跟在他身后的卫士缩得稍微慢了一点,就被明军的铅弹打死两个。随着一声轰然巨响,营门被赤灼营的工兵炸开,明军步兵欢呼着冲过第一道营墙。无奈之下李定国只好指挥部队交替撤退,掩护主力转移到后面的另一道墙后:“如果这是新军最差劲的一个营,那救火营又当如何?”
李定国突然意识到,今天他和孙可望在部署上可能犯了一个错误。
正当李定国那边连连告急,山岚营从南面开始发起进攻,向着李定国的侧后勇猛突击,准备把他的退路一举切断。早有准备的孙可望闻讯立刻命令部下进入阵地,当明军扫清明军的掩护部队出现在他们眼前后,立刻受到西营士兵猛烈箭雨的接待。正如许平预言的那样,弓箭几乎没有给明军造成值得一提的伤亡,只不过让他们突击的速度稍稍减缓。新军燧发枪手纷纷半蹲下开始射击。由于许平的再三提醒,西营士兵主要是以土墙而不是以单薄的木墙提供掩护,但还是有不少探身在外的弓箭手被火枪击中,转眼间西营的弓箭手就被彻底压制住。
“等老四灭了赤灼营,就会过来增援我的。”孙可望还在打着他的如意算盘——既然赤灼营不堪一击就先打垮它,然后集合全西营精锐,孙、李二人都不信守不住一个三千人的新军营,或许还可以打一个漂亮的反击把山岚营也击溃,让那个许平看看——只消灭一个新军营的计划是多么的保守。
等到明军又冲近一些后,孙可望一声令下,西营士兵就跃出隐蔽阵地,向明军扑上去。突然出现的西营士兵说明对手对新军的第二波佯攻早有预料,这让明军有些吃惊,不过他们迅速调整队形排开长矛阵,孙可望的奇袭队差了一点,结果还是没能冲进明军的阵内,交锋后几个照面就被打得节节后退。
孙可望焦急地看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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