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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寒门长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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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不愿意？”看到夏晚晴愣在原地，木槿的语气颇有些不悦。
“自然不是，我是太开心了。”夏晚晴说着就向木槿一鞠躬，“谢谢木槿姑娘，不，谢谢师父。”
“别，你别叫我师父，你还是叫我木槿姐姐吧，木槿姑娘太生疏了。”木槿说道，然后就站起身来，“我今天先来教你认字吧，我教你来写你自己的名字。”
“是。”夏晚晴的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她觉得她这是遇上不错的姑娘，这木槿姑娘性情好，脾气也好，她觉得她这都是掉进了福窝了。
跟着木槿走到内室，夏晚晴看到靠窗的地方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窗子底下也有一张案几，案几上放着一把素琴。
“来，过来。”木槿让夏晚晴搬来绣凳坐在她的旁边，然后就铺开一张白纸，拿着戒尺一滑，动作行云流水，纸张也变得瞬间就变得平滑了起来。
砚台里面的墨水未干，木槿拿着墨，翘起兰花指细细的研磨起来，夏晚晴看着十分的羡慕，她觉得这木槿的动作真的是太好看了。
“我来磨墨吧。”夏晚晴站起身来，走到了木槿的右手边。
“行，来，我教你，该怎么磨墨。”木槿说着便跟夏晚晴说了一些磨墨的要领，夏晚晴从来都不知道，这磨墨也这么的规矩。
墨香在空气中飘了起来，木槿在笔架上拿出一支中号的毛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大字：“烟如梦。”
“小梦，你来看，这是你的名字，烟如梦。”木槿侧开身子，让夏晚晴好看的更清楚一点。
“是吗？这几个字可真好看。”夏晚晴伏下了身子轻轻的闻了闻，“真香。”
“是吧，这是我特制的兰花纸，每一张都带着兰花的香味，这墨也是，这研磨的水中我放了兰花露。”木槿看到夏晚晴欣赏她的这些东西，便一一的向夏晚晴解释。
“您这可真有心思。”夏晚晴说道。
她想起了她上次买的笔墨了。
在镇上的笔店里面淘了一支最便宜的笔，再买了几张粗糙不平的有些发黄的白纸，回家找来了一个碗，将木炭碾碎，加一点水，搅拌均匀，那就是她的笔墨纸砚了。
饶是如此，第一次写字的时候，她开心的几乎都要疯掉。
“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自然是要多加爱护，尤其是书跟琴。”木槿说道：“这两样都是我的宝贝。”
“看的出来。”夏晚晴点点头，“您可真厉害。”
凭着这一手好字跟一把素琴，木槿就已经将夏晚晴给折服了。
第50章 木槿（）
“来，你来写写给我看看。”木槿将椅子挪开了一些，将夏晚晴刚刚搬来的椅子挪到了中央一些。
“我真的可以吗？”夏晚晴有些怯怯。
“当然可以。”木槿微笑的点点头。
夏晚晴便坐到了凳子的中央，木槿仔细的纠正了夏晚晴的姿势：“腰杆要正，身子要直，手腕要用上劲，哎，你这握笔姿势错了。”
木槿看到夏晚晴向拿着一块木炭一样的拿着这只毛笔，忍不住的捂着嘴笑了起来，最后她站起身子，走到了夏晚晴的身后，握着夏晚晴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夏晚晴写起字来。
“是这样吗？”夏晚晴转过头问道。
“是的。”木槿也低头看着她，她放开手，“现在你自己写了啊，人如其名，要写端正一点哦。”
“嗯。”夏晚晴一笔一划的再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烟如梦。
只是从前偶尔听到别人说起如烟如梦的这些话，她便记在了心中，为自己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如今一遍一遍的在纸上写起来，她觉得那些往事，就真的如烟如梦的消散了。
“不错，写的不错了，再多练练。”木槿说着，便让夏晚晴自己练，而她则是走到了琴台前练起琴来。
环佩叮当，小桥流水，虫鸣啾啾。如水的琴音从她的指尖倾泻，夏晚晴觉得这琴音可真是好听，伴随着琴音，她一遍又一遍的在纸上写了她自己的名字，不一会儿，一张纸就写完了。
木槿的一首琴曲也已经弹完，夏晚晴站起身来，说道：“木槿姐姐你想要吃什么东西？我去厨房给你端来。”
“随便吧，青菜两三碟即可，再来一点肉食，一碗羹汤。”木槿吩咐道。
“好。”夏晚晴点点头，然后朝木槿福了福身子，就出了木槿的屋子。
等到夏晚晴出去后，木槿走到了夏晚晴刚刚写字的桌子前，看着夏晚晴上午写的字，大大小小的写了满满一张纸。
她先是按照她教她写的大字写满了整张纸，然后又用小字在这写大字之间的空隙又密密麻麻的写了一行又一行。
真是一个节约的好孩子。木槿笑了笑，然后坐在桌子前，拿起笔不知道是在写些什么。
夏晚晴很快就回来了，她为她端来了饭菜，两个食盒提着，虽然不多，但是摆出了也有好几个盘子了。
小菜、米饭，然后还有肉跟汤，还算是很丰盛。
“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木槿邀请道。
“不用了，我们等下有饭吃。”夏晚晴连忙摆摆手，站到了木槿的身后。
说实话，她已经许久没有吃肉了，若不是她骨子里面是一个成年的灵魂的话，她几乎就要流口水了。然而此刻，她尽量目不斜视，稳稳的站在那里。
木槿笑了起来，她只吃了蔬菜，然后对着夏晚晴说道：“来，这汤跟这肉你拿去吃吧，我平素吃素，喝汤也不喝鸡汤的。”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夏晚晴连忙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是我忘了问您的口味，就自作主张。”
“没事，我让你去拿这些，本来就是专门为你拿的，快点收拾一下吧，晚上我们还有事呢。”木槿态度十分的柔和，夏晚晴几乎都要感动的眼泪哗哗。
怀中揣着木槿给她写的字，手里面提着食盒，夏晚晴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她想要将这些食物同小蝶一起分享。
只是这个时候，小蝶也过来了，她也提着一个大食盒，看到夏晚晴之后，微微一怔，说道：“晚晴，你这是……”
“这个是木槿姑娘给我的食物。”夏晚晴连忙将食盒打开，将东西拿出来，说道：“小蝶，你别嫌弃，我看到木槿姑娘她没有吃过的，她说这些食物专门点了用来赏赐给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蝶连忙摇摇头，打开食盒，说道：“今天刘妈妈也心血来潮的给我食物，我正想拿着给你吃呢。”
小蝶也将这东西给拿出来，是一盘鱼，还有一盆鸡肉。
夏晚晴看到之后，说道：“好吧，那今天我们可以吃一顿大餐了，我拿的是五花肉跟鸡汤。”
“我最喜欢喝鸡汤了。”小蝶也十分的开心，他们这些丫鬟平日里虽然能够吃饱，但是午餐也顶多就是一些粳米饭跟青菜罢了，肉还是很少吃的。
夏晚晴便给小蝶舀了一碗汤递给她。
这几个月来，好久没有吃到这样好吃的饭菜了，两人吃了一个饱，然后收拾一下就开始去上工。
夏晚晴跟在了木槿的身后，今天木槿又要去台上弹琴，夏晚晴便跟在她的身后为她做幕布。
上台的时候碰到了鸨母刘妈妈，刘妈妈看到了夏晚晴后，便叫住了她：“小梦。”
“刘妈妈。”夏晚晴连忙行礼。
“你这脸上怎么搞的？”刘妈妈指着夏晚晴刚刚在自己脸上点的那一点。
“呃……我点着玩玩。”被刘妈妈之处，夏晚晴有些尴尬。
刘妈妈先是一怔，但是随即就明白了过来，她咧开嘴角，徐娘半老的脸上笑出了皱纹，那被脂粉精心抹平的脸，就有了褶皱：“美貌是女人的武器，在年少之时，将这武器给藏好，这很好。”
夏晚晴不发一言，站在原地。
“去吧。”刘妈妈摆摆手，吩咐了一声，就带着小蝶去招呼客人去了，尽管年龄已经大了，但是她一转身却仍旧是有着几分魅力，可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定然是风情万种，十分迷人。
夏晚晴跟在木槿的身后上了舞台，木槿将琴放在了一早准备好的案几上，台下就传来了阵阵的呼声。
各种荷包，丝帕，大把的铜板，不知数的红绡被台下的这些人给扔了上来，夏晚晴在木槿的身后看的一怔一怔的，这是金钱，不是粪土。
木槿却是没有理会，从上到舞台的这一刻，她的气质就变得缥缈起来，手已经抚上了素琴，然而舞台下面的喧嚣却仍旧是没有停歇。
或许在木槿的眼中，金钱跟粪土也没有什么区别吧，至少在此刻，她应该喜欢的安静的环境，然后众人都在听她弹琴，像这样喧闹的环境，这样自诩喜欢她琴声的人，又有几个是真正的在听琴曲的呢？
一会儿，这些公子哥、土豪士绅就开始搂着姑娘散去了，而木槿已经是在弹她的琴，夏晚晴虽然不懂的欣赏，但是她觉得这琴曲真的很好听，就好像是有无限的寂寞深藏在其中。
一直弹到了很晚，琴曲都换了无数个，夏晚晴在木槿的后面都站累了，但是木槿还是在那里弹，一开始是夏晚晴当背景，最后的幕布就变成了夏晚晴跟木槿两人。
夜深了，喧嚣终于散去，这些人都楼这姑娘进入了包厢之中，相熟一点的，钱多一些的则是去了姑娘的房间，这个时候木槿才抱着琴施施然的下台。
夏晚晴看到木槿走了几步，她才连忙跟在了木槿的身后，刚刚仵在木槿的身后几乎就要睡着了，她是完全是强打着精神。
“哟，这不是木槿姑娘嘛，来，去喝杯小酒可好？”一个看起来就有些不怀好意的公子哥拦住了木槿的去路。
他喝的醉醺醺的，就要往木槿的身上凑，木槿连忙退后了几步，这个公子哥有些不爽了起来，幸好这个时候，他身边的姑娘软语的安抚住了他，木槿这才得以带着夏晚晴离开。
到了中跨院，进了木槿的房间，木槿将琴放下，接过夏晚晴递过来的清茶喝了一口，然后放下：“好了，小梦，你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是，那木槿姐姐你好好的啊。”夏晚晴想到今晚上的事情，就叮嘱了她一句。
“我没事。”木槿连忙摆摆手，说道：“晚上的事情，我见得多了，算不了什么。”
“哦。”夏晚晴看到木槿有些精神不济，便让她早点休息，然后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住所，小蝶还没有回来，夏晚晴自己去打来了水，洗漱了一番，然后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今天是她跟着木槿上台的第一天，这让她感觉到了木槿的不容易，一直弹一直弹的弹那么久，手指头都几乎要弹坏了，可是刘妈妈也没有喊停。
这些人也不是真心的想要听木槿的琴，所以除了一开始木槿出现时的骚动之外，后来连看几乎都没有人看着高台之上了，大家都只顾着自己怀中的美人。
所以这青楼女子也十分的艰难呀，尤其是像木槿这般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夏晚晴叹息一声，这些人拿银钱砸向高台，虽然代表这木槿受追捧，但是实际上也是对木槿的一种不尊敬吧。
“你在叹息什么？”小蝶轻轻的推门进来，就听到夏晚晴正在叹气。
“我今天跟木槿姑娘一起上台了。”夏晚晴说道。
“嗯，今天我看到你们了，然后呢？”小蝶示意夏晚晴继续说下去。
“然后那些公子哥扔上来了好多的东西啊，所以我在想，这遍地不知数红绡究竟是木槿姑娘的还是刘妈妈的？”夏晚晴说道：“这临走之时我也没有看到木槿姑娘捡地上的东西啊。”
“你傻呀，这东西，当然都是刘妈妈的了。”小蝶回到：“本来这些男人的打赏都是个人的，不过这木槿姑娘卖艺不卖身，所以这刘妈妈除了每月固定给她多少月银，还有这些男人私下里送她的东西之外，平日里上台弹琴所收到的银钱可都是刘妈妈的。”
“啊，怪不得。”夏晚晴似懂非懂的说道：“怪不得这地上的东西，木槿姑娘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当然，又不是你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小蝶笑道：“是你的东西的话，又不急在一时看，木槿为了保持她的高洁的形象，平日里自然是要是金钱如粪土了。”
“小蝶你别这样说，木槿她本来就是一个这样高洁的人呢。”夏晚晴为木槿辩解。
第51章 熟悉地方（）
“以后你就知道了。”小蝶听到夏晚晴这样说，便笑了笑，说道：“有些事情你不明白，这青楼里面的女子，你以为她们表现出来的跟内心想的一样？你太天真了。”
“我知道不一样，但是我觉得木槿是一个好人。”夏晚晴再次为木槿辩解。
“当然，我没说她是坏人啊。”小蝶摇摇头，说道：“这青楼里面的姑娘要坏也坏不到那里去，况且你去给木槿做丫鬟挺好的，至少她装仙子已经装习惯了，平日里也装的挺像的，所以她必定不会为难你。”
听到小蝶仍旧是要说木槿是装的，夏晚晴也就不跟小蝶争论了，反正她管她是不是装的，只要在她的心中她是一个不错的人就行了，小蝶也是怕她被她给骗了，但是也不想想，她身无分文，有什么好被她骗的呢。
“小蝶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给你打水，然后我们早点睡吧。”夏晚晴不想再说木槿，便找了个理由，转移了话题。
小蝶今天也的确是累的够呛，在这翠玉楼刘妈妈就是天，所谓伴君如伴虎，这陪着刘妈妈的身边，也要打起精神，可不能够出差错，小蝶这伺候了一天，虽然并没有做什么事情，但是一直站着走来走去，也是累。见到有人要主动去给她打水，她自然是巴不得。
第二天早上夏晚晴起的很早，她掏出怀中的那张纸，那是木槿昨天教她认识的字，她趁着早上安静，便又多记了几遍，这上面的字都很简单，大部分都是她以前从夏晚秋那里学过的字了，如今又学了一遍，自然是不会忘记了。
不过这木槿的字比起夏晚秋那歪歪扭扭的字可不一样，像这个肚子的肚，以前夏晚秋写给她的，中间好像是少了一横。
好在如今又多学了一遍，否则那夏晚秋那不靠谱的，中间不知道还有多少错误的字是在等着她的了。没找对的人，就是花了钱，花了精力，却又得不到应有的收获。
幸好，她学的不多，不过就一百多个而已，否则的话，那就麻烦了。
只是这木槿对她也着实是太好了一些，按理说她一个婢女，只要她不打她，就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这第一天的，她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呢，她就主动要教她学东西，实在是太热情了。
夏晚晴摇摇头，颇有些想不明白，不过想不明白她也就不想了，总归是，这些对她没有什么害处，多学点东西能有什么坏处呢？到时候等自己发了工钱，买一块好布，给这木槿做一套衣裳，也算是答谢她了。
这样想着，夏晚晴就放下了心来，她照例沾了茶水在桌子上面写字，等到太阳升的老高的时候，再去打水洗漱，再然后又打好水放到了木槿的门口，并且在门口等她。
等了好一会，夏晚晴试探性的轻轻敲了敲门，没想到这门就还真的打开了，木槿披散着头发站在屋内。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木槿看到是夏晚晴端着水在门口，有一些意外。
“我来伺候木槿姐姐你梳妆。”夏晚晴说着就端着手中的水走了进去。
伺候完她洗漱，将她按在梳妆镜前，夏晚晴开始用心的帮木槿扎一个好看的发髻，正是她一向喜欢的流云髻，也是夏晚晴最拿手的发型。
“你这一大早的走过来，就是为了给我来扎一个这样的发型？”木槿看着镜子里面自己头顶的发型慢慢成型，便有些奇怪的问道。
“是啊。”夏晚晴点点头，“我要多谢你昨天教我习字。”
“这有什么的，你是我的丫鬟，你厉害才能够说明我的厉害呀。”木槿笑着说道：“以后不用这么早过来，我们翠玉楼的一天是从午饭前开始的。”
“是，我知道了。”夏晚晴抿了抿嘴，往木槿的头上插上了那根玉簪算是完成了这个发型。
“怎么样，木槿姐姐，我梳的这个头，好看吗？”夏晚晴还是颇为自豪的。
木槿看了看镜子中的人，长眉入鬓，发如陇云，便也微微一笑，露出皓齿来：“好看。”
“好看吧，日后我再多学几个发饰，好为你梳头。”夏晚晴笑盈盈的说道。
“那就谢谢你了。”木槿站起身来，道：“今天我教你弹琴吧。”
“真的吗？”夏晚晴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当然是真的。”木槿笑笑。
吃罢了早餐，木槿果然就教夏晚晴学琴来，她说了一些东西，夏晚晴也是似懂非懂的，不过这一天倒是也学会了练琴该保持的基本姿势。
平日里看到木槿在台上弹琴，只觉得无比的羡慕，如今轮到自己了，才发现这一切真的很不容易，没有那么简单。
她只练了半个时辰，她的手指便开始肿了，难以想象，木槿一弹就是那么久。
“痛吗？”木槿问道。
“不痛。”夏晚晴连忙摇头，她想要学。
“痛就说。”木槿拿来了一个个的指套，道：“这是我以前练琴用的指套，不知道你用大小是否合适。”
夏晚晴伸手接过来，戴上竟然是刚刚好的，她心中一暖，连忙道谢：“谢谢。”
“没关系，小事而已，你继续练。”木槿说着自己就去看书去了。
夏晚晴继续弹着，偶尔一回头看到木槿的侧脸，觉得这姑娘可真心好看。
刚刚她注意到了木槿的手指，她的十指青葱，可是偏偏指尖却是一层厚厚的老茧，幸好被圆润的指甲遮挡着，若非细看，倒是看不出来。
看来做什么都不简单啊。夏晚晴叹了一口气，自己日后学好了琴，别的不说，以后也可以找一个茶楼楚馆去弹琴卖艺了，而且自我感觉这是一件挺风雅的事情。
然而，未来是如何的谁都想不到，即使是重来一次。
一下午的时间又眨眼就过去的差不多了，今天木槿不用上台，便也在自己的卧房里面歇着，只是没过一会，就有一个小丫头过来说，有人找她。
木槿听到后整理了一番衣裳，便站起身来，夏晚晴连忙抱着素琴跟在她的身后。
她已经知道了这翠玉楼的规矩，虽然木槿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卖笑的就始终是卖笑的，风尘女子，她都是身不由己。
所以今天木槿不上台，但是却是要去陪客人。
隔着珠帘，看到的是两个年轻的书生，这两个人在聊什么事情，夏晚晴也听不懂，木槿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清冷的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开始手抚素琴。
在这翠玉楼，没什么钱的人都在大厅，有钱的人都在包厢，一些人办什么事情，也会请人到这翠玉楼来玩玩，弹弹琴，听听小曲什么的。
没钱的人请普通的歌姬去唱歌，有钱的人则是请翠玉楼的六花之一——木槿姑娘。所以一般来说，请木槿去弹琴的客人都是不可得罪的。
木槿也深知这个道理，她为求自保，在外向来是面容清冷，不发一言。不多问、不多看、不多听、也不多说。
本来一个挺好相处的人，久而久之，在别人的嘴中就变得高傲、清冷起来。
男人都喜欢这样的人吧，柔弱，不多话，别无所求。
接下来的日子夏晚晴过得倒是也挺平淡，每天弹琴、练字，听着木槿说说做人的道理，有时候她真的怀疑她如今是在做丫鬟吗？怎么感觉倒像是在被人精心培养一般。
当她将这些对小蝶说起的时候，小蝶说，这是鸨母刘妈妈看上她了，她总是摇头笑，这怎么可能。
一转眼在这翠玉楼也就两年了，夏晚晴十二岁，这两年在翠玉楼吃的好、住的好，身量拔高了很多，站在高挑的木槿身边，也只比木槿低了半个头。
夏晚晴对着翠玉楼已经十分的熟悉了，同时对这县城也熟悉了起来，如今她的模样气质跟从前已经十分不一样了，所以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有空的时候，便跟小蝶两个人在街上闲逛，挑一些女孩子喜欢用的脂粉、丝帕等物。
她也攒下了不少钱了，她两年的工钱分文未用，还有过年过节刘妈妈跟木槿打赏的钱，再加上自己打的络子，做的荷包，这样零零碎碎的，除去花的，竟然也攒下了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足够她在乡下买一块宅基地，建造一栋小房子了。不过，她并不打算回乡下，她想要到时候在这县城买一栋房子，然后自己开一家小铺子，或者帮着去大户人家梳梳头，这样日子也过得简单、富足，不受别人的约束。
只是她攒的钱还算是有些不够，而且她舍不得离开这木槿、小蝶两人，所以她想着再在这里呆两年，两年之后，再离开。
这日又去街上，夏晚晴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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